四祖寺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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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山寂寞一灯残,
雪拥禅扉老更寒。
窗有朔风摧蔽衲,
厨无清供继僧餐。
蒲团冷坐炉烟尽,
贝叶闲翻月影阑。
平淡生涯天地外,
年穷岁尽觉衣宽。


    丁亥年腊月廿日
    (2008年1月27日)

  附记:丁亥即去,戊子将来。冬春之际,江南大雪。时,师住湖北黄梅四祖寺主持禅七法会。寺中无暖气,朔风入室来,“雪拥禅扉老更寒”。积雪塞山路,寺中断粮炊,“厨无清供继僧餐”。岁前,与师通电话,师淡定从容,曾言及此。想空山寂寞,天寒地冻,衲薄风重,师不以为苦,恰在此清凉世界,一片琉璃中,领众禅修,冷坐蒲团,安之若素,度“平淡岁月”,一任天外月影阑。今日读诗,至“觉衣宽”句,想师又瘦了,不觉泪下潸然。

  又及:在四祖寺网站,见冰天雪地中,黄梅花放,心中一凛。黄檗禅师诗句涌上心头。“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是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看来平时所读所思,都是会错了意。要嗅寒梅香,须向梅树去。大雪深处寒彻骨,正是花开与么时。好雪片片,不落别处;落在何处?黄梅生处。黄梅是黄梅戏诞生之地,黄梅地名应由此地黄梅花盛而来。冰天雪地中,四祖禅法传。四祖所传何法?黄梅傲雪花放。且听师云:

  莫道目前无法,分明柳绿花红;

  虽然耳畔无闻,一任莺啼燕语。

  弟子明博 2008,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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