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91讲

 韩镜清:摄大乘论 第91讲

   第91讲:第三品(第12页2行-17行)

  (1997年11月2日)

  现在我们全国的局势有很多的突破,一个是中美关系,由以前的互防为主,走向现在互维为主的方向;另外就是长江、黄河都截流成功,截流改道,变害为利。由此我想到,我们这个生死轮回的这条路怎么截流、改道,变害为利,这个问题是个更大的问题。

  所谓大乘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尤其慈氏学把整个大乘的理论集约化,成为大乘理论的大成,也可以说是精华,那就是想法把生死轮回这条路能给它改道、截流,主要是要证真如,主要是解决所取能取两种分别的问题,要不解决所取能取,我们就没法把生死轮回的道路改变,也没法证真如,也没法成佛,也就是没法解脱轮回。所以慈氏学集中了大乘的理论的精华,就是要解决我们在四加行位怎么样地、很快地证真如的问题。

  而许多外表好象是佛陀教,而内里或者是把真如破坏,“真如可以受熏”,“真如可以缘起五浊世界”,或者根本把真如也当成空,空无所有,这跟佛陀教真正的大乘理论是相反的。所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能够把慈氏学讲的能取所取问题彻底解决,来证二无我所显的真如,这才是真正使我们能够改变生死轮回的道路,能够截流、变害为利的关键。我们借现在的局势、我们国家内外的局势,我们也看到我们佛陀教内部的问题,所以怎么样子能够截流,怎么改道,怎么变害为利,这是我们当前一个最大的问题。也可以说是最主要的我们要开发慈氏学,因为慈氏学是集中了大乘的一种精华。

  我们知道,我们凡夫最主要的就是名言的问题、我见的问题、烦恼的问题,但佛陀学利用语言,跟我们一般的凡夫利用语言完全是不一样的,是两条不同的道路。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现在知道,讲完了三性以后,紧接着就讲大乘教里头所有的言论,都跟三性有关系,都拿三性来解释所有大乘经论的言论,所以佛教大乘的言论,跟世间学术的言论、跟我们凡夫利用语言有根本不相同的地方。

  大家可以看到,最近(讲的内容)对佛所说的一切言论,都总结成三自性,那么佛的言论跟我们凡夫的言论的不同点在什么地方呢?就是佛说的话,他有一定的用意,有他的意趣。所以他说了很多的话,但是他跟凡夫说的话不一样,问题在什么地方呢?凡夫用语言能够诠表他莫须有的、所诠的那个义,诠那个根本没有的东西,而佛陀说的许多教法,他也用了很多的语言,但是他用的意趣不同,使他的语言跟凡夫的语言变了质,不一样。

  例如,佛说的没有的东西,就指的遍计所执性,而我们认为有遍计所执性是最实在的,没有它就没有我们面对的世界。而佛呢,又是常,又是无常,又无二,讲这无常的时候,正是指的我们凡夫认为常的东西。这一大片(指讲稿这一页上)里头,常、无常,我、无我,空、不空,寂静、非寂静,苦跟乐,等等,有自性、无自性,有生、无生,有灭、无灭,这一系列的问题,都跟我们凡夫用语言所指的那个东西不一样。我们认为常的东西,在佛所说的法里头就是无常,无常就是指的遍计所执性,那常呢,反倒是我们认为没有的那个真如,那空性。尤其那无二,也不是常,也不是无常,我们也莫明其妙,哪儿有这东西啊。所以提到这三方面的时候,我们就很容易想到一方面,讲无常的时候,实际指的我们认为最常的东西,讲无自性的时候正是我们认为特别有自性的时候,跟我们语言所指的那个东西、那个莫须有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所以这里头有三方面,可是我们脑子里头只有一方面,这一方面是什么?就是名言所真正指的那个义,所诠表的那个义,根本没有的东西,我们认为它有,就是名言所诠表的那个东西,在我们认为是真真实实,又是常,又是乐,又是我,又是什么……一大片吧,就是有自性,都是我们所认为名言所真正所指的那个义,我们脑子离不开这个东西。而佛说法呢,全是照顾到三方面,他用意不同,不是我们所谓的名言所诠表的那个义,我们认为那名言所诠表的义,正是在三自性里头是无常,是苦,是空,是无自性。

  所以,佛陀的语言已经不是只是凡夫用语言的那种情况,他说的话都是有另外一种用意,就是有另外的一种用意来抵消了我们用语言的习惯。所以我们感觉现在“意趣”的问题,佛说话的用意问题,这是个根本的问题。跟我们用语言的意思正相反,不一样,范围也不一样。所以我们这个截流、改道,正是好好地来正闻熏习,如理思惟,好好地把佛教所谈的道理真正弄清楚。为什么要弄清楚?就是要破除所取能取,就是要证真如。要大乘理论不能解释怎么样证真如,那就不是真正的大乘。所以我们今天必须要把慈氏学的大乘的理论,一定要好好地开发出来,这是我们证真如的一个捷径,也是解脱的一个必要关键。

  (上次讲到“如其常、无常、及无二,如是乐与苦等亦无有二,善、不善、亦无有二,空、不空,亦无有二,我、无我、亦无有二,寂静、非寂静、亦无有二,有自性、无自性、亦无有二,生、无生、亦无有二,灭、无灭、亦无有二,本来寂静、非本来寂静、亦无有二,自性涅磐、非自性涅磐、亦无有二,生死、涅磐、亦无二,由如是等差别故、一切诸佛陀薄伽梵之一切非径直言诠教法如显示常与无常等之异门、当即于三自性中通达。”)

  我们看讲半天常、无常、又无二,我、无我、又无二,空、不空、又无二,有自性、没自性、又无二,我们到底怎么理解?这正是佛说话的用意所在,跟我们利用语言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为什么要有三方面?佛教里说是无常、苦、空、无我,我们都认为不是无常,不是空,不是无我,完全相反。所以我们认为的那个对不对,跟佛所说的对不对搭不上钩儿。佛用语言的时候运用意趣不同,来抵消了我们那个死抓住语言不放,认为真正有如名言所指的那义,所以这两方面正相反,如同无明跟觉悟正相反一样。

  所以当佛用语言的时候,并不是说有一个框架,一定是要诠表一个莫须有的真东西,不是这样。你看他讲的依他起性,他又是常,又无常,我们怎么理解?那个圆成实性,它是常,而我们没法证明。所以这些问题应该引起我们特别的注意。学了半天,讲三个方面,这三方面为什么这么讲?跟我们生活、跟我们思想有什么关系?这是大问题。实际上大乘的运行,就是冲着证真如来的,大乘要不讲证真如,那就不是大乘。所以什么理论真正能解决这问题?我们可以告诉大家说,只有慈氏学是。

  所以根据这三方面我们慢慢就可以弄清楚,跟我们(想)的不一样,象空、不空,到底什么是空?还有无我的问题,到底什么是我?这一系列的问题。空,无我,正是指的无自性,正是指的我们认为特别有(自性)的东西。我们的每一时、每一刹那离不开的一个所面对的现实是什么?那就是我们现在讲的这个义,我们所面对的东西,而我们时时刻刻面对的那个东西到底有没有?这是个大问题。根本来讲,它一点儿影像没有。

  所以佛所说的一切的话,都是要针对这个问题。当我们认为真真实实有的东西,到底有没有?这个问题非解决不可。所以这个三方面实际我们都认为的是一方面,没有三方面,而佛说的话都照顾了三方面,跟我们说话所指的范围都不一样。

  尤其慈氏学总结了大乘理论,提出了三性的问题,这是一个了不起的问题,这是使我们能够容易证真如的问题。因为遍计所执性的本身没有,就是圆成实性的有,一个不可得,正是一个可得,可得跟不可得是平等的,你说奇怪不奇怪?说了很多话,又是寂静、又是非寂静,又是生、又是无生,又是灭,又是无灭,又是苦跟乐,等等的,善、不善,所有的都跟这个(三性)有关系,实际上都是三方面的问题,我们就认为只是一方面。所以佛说的话里头,他都有用意,有意趣,不是单单他要诠表语言的一个实际……,他要解决的是整个的生死轮回跟证真如的问题。

  有没有自性?这也是个大问题。有没有我?这我什么意思?要按这儿说的无我呢,正是没有自性,有我呢,本来指的圆成实性。有我、无我,有自性、没自性,空、不空,这些问题都是我们每天接触的问题,离不开的问题,所以要截生死的流、根源,来证真如,这个问题对于佛所说话的用意要能够弄清楚。所有佛说话的用意,实际上都是针对……(换带面)

  所以佛的千言万语,跟我们凡夫无明所面对的那个现实正相反,佛说话都有用意,跟我们死死抓住语言所诠表的那个义完全不一样。所以唯识、唯了别识,那也就是唯识无义,最主要的是破除我们认为真正所面对的现实,那个现实根本一点儿东西没有,是增益执,同时也是损减执。

  所以有这三个方面,就把我们只有一方面的那个狭隘的问题初步已经解决了。可是我们很难用我们过去的那种想法来理解三性的问题,也是很难理解什么是唯了别识的唯识无义。

  上次我们讲到“寂静、非寂静、亦无有二”,这个三方面怎么理解?佛说话用意所在?

  “生、无生,亦无有二”,生、无生,无生法忍,我们根本有身体,本身就是一个苦。所以这一系列的问题都是相关的,都是整体性的,所以大乘理论是整体性的,不只是(细节)。

  “灭、无灭”,灭不待因,慈氏学讲这个问题很彻底。

  “亦无有二”,既没有生,也没有不生,也没有二,什么是真正的无生?什么是真正的无灭?我们在生死轮回里头,你说我们能够无生?你能无灭吗?根本能够无生、无灭,那是真实,那是真如、法性、空性、无所相。真正我们要能证真如的话,那时候才真正是大……,

  现在由一方面扩展到三方面,佛说的话他的用意不是只是名言所诠的义,而且跟我们这个名言所诠的义不一样,而用语言可以说是非常……,使语言变质,它怎样变质?主要是用意不同,为什么说这话?这三方面,它都可以有所用意不同,不是象我们这个语言那么死死板板的。

  “本来寂静、非本来寂静、亦无有二”,寂静的问题,跟我们生活里的烦恼扰乱正相反。

  “自性涅磐、非自性涅磐、亦无有二”,这涵盖所有的三个方面,都是有佛陀说话用意所在的……,没有直线性。

  尤其它是“一切诸佛陀薄伽梵之一切非径直言诠教法”,径直的教法,跟有隐曲不同的教法,这径直教法正是跟我们凡夫所用的语言一样,而这用语言有点儿拐弯儿,有点隐曲,有点曲折,这是佛陀用语言的善巧,跟我们径直诠说的语言不一样。所以提到佛的语言就有了用意不同的问题,就有意趣的不同,而我们的说法……。

  (下面)这个颂也就是总结前头所说的,也非常重要。无著用的语言也是有很多的隐曲。

  “如其诸法非是有,如众多行相显现;

  如是诸法及无法、显示无有二之义。”

  这些文字大家应该仔细地理解。“如其诸法非是有”,如其所有的法,有自能相、有共能相,这些都是法,诸法自性不是有的,底下说得更详细:“显示无有二之义”,显示什么呢?显示没有二之义。而我们凡夫就喜欢分成二,一定要分能取所取,说我们一天面对的现实,正是能取所取,就是二取。

  “此等某分说为无”,某一分就是指的遍计所执性,我们所认为的、所面对的现实都是根本没有的东西。

  “……说为有、极善显示。

  能说为由俱分者、非是有,亦非是无。”“说为有、极善显示”,这“有”都是指的依他起跟圆成实,这在佛所说的话里头也是占有很大的部分,咱们前头也总结过。“能说为由俱分者、非是有,亦非是无。”这就是指的依他起,俱分。这个俱分,也是我们很难理解的,我们一定把这个俱分跟遍计所执拉到一起,不承认有这么个俱分。 “如其显现、如是无”,这个话很重要,这显现都是在识上,在了别识上显现,“如其显现”就是没有显现,显现本身就是没有显现,这话好象是很别扭,怎么显现就是没有显现?显现本身就是没有所显现的东西。依他起性,它就是刚一生,就灭了,一点儿停留的时间没有,当生就灭,显现就是没有所显现的东西,依他起性的东西就是这么种性质。我们完全一般都是拿遍计所执性的东西来看依他起,这是我们的习惯,不足为奇。

  “如其显现、如是无”,就是当下这个显现本身,要说它就这样的无,这话很重要。生起以后,还有延展的时间,这延展的时间实际上就是遍计所执性,不是这样的,当生就灭,灭不待因,这是决定而又决定的。我们脑子不这么想,真实的法一定它有延展。所以这话“如其显现、如是无”,象这样的没有,这才是依他起,是种子生起的东西。“如其显现、如是无”,这话说得很彻底,我们说不出来。

  “是故能说为无有”,他认为象这样的自性没有,在这个分际来说没有。

  “由是如是成显现”,由是,由这个,并且这样地成为显现,这说得相当决定,我们说不出来。“由是”,就是由这种情况,而“如是”,象这样,

  “是故亦能说为有”,由那种情况来说可以说它没有,但是“是故亦能说为有”,这儿又能说为有,说它究竟还是没有“没有”。你象喜欢讲空的人就不欢迎,说它没有就没有嘛,还有点可惜了?说有跟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必须拿三性来界定。

  “由无自及体性故”,从它有没有自己、有没有成为体性这方面来说,

  “由不住自事体故”,因为它不保持它自个的体性、事体,并不保持,

  “由如所取此无有、故许自性为无有”,从它自个不能保持自个,保持为一个体性、一个事体,你就拿世界所有的,不管大的东西、小的东西,它都不能自个保持自个的体性。大的太阳,小的夸克,你说它能保持一个体性不变?这事很(难说),你没法子说它有自性存在。

  “由自性无所有故”,自己的体性根本没有,你说最大的东西、最小的东西,它有什么体性?它能维持它自己不变?谁能保证?所以这个一刹那的显现,不是完全没有,可是你说它真正能保持自己,这很难说。讲到真正地成为依他起性,跟遍计所执性有什么不同?这些方面要特别注意。你差一点儿就是有,差一点儿就是无。

  “以后以后作所依”,过去的东西也是现在的所依,现在的东西,以后以后作所依。以前我翻成“能依”,现在看来还是“所”字好,“能、所”的翻译也是问题,很微细,咱们把这个字改成“所”,以后以后还拿这个当成所依。这里头来说,讲现行熏种子、种子生现行的问题,这个是很微细的。一般人对这个有无的问题,有时候都是以遍计所执性的有来作……,作决定,不以依他起性的有作决定,其实遍计所执性的有根本不存在,所以能够存在的就是依他起性,依他起性的有一下儿就过去了,但是非常非常……。它也有来有往,有种子,有现行。

  阿赖耶识储藏的问题,也是世界上所以能够延展下去、也就是相似相续下去一个关键问题。而既是它是相似相续,必须不是常一不变的,才发生这样的……。否则它要是常,常一不变的,就没法发挥作用,没有作用出来。比如我们现在说的绝对的东西,它就根本没法发挥作为原因的作用,作为原因的作用还就是一下儿、刹那的(显现),这刹那的……比任何东西存在得都……。这是我们凡夫用遍计所执性的眼光所不能理解的。

  “无生、无灭本来静、成就自性般涅磐。”因为依他起性的东西,它离不开圆成实性。真正给依他起撑腰的不是遍计所执性,是圆成实性。“无生、无灭本来静”,因为有依他起这种存在的情况,才真正它必须要依靠圆成实性,不是依靠所谓遍计所执性,所以必须依靠无生、无灭本来就寂静,这是无住涅磐。所以大乘讲的东西特别彻底,而证真如是一个根本问题。

  你说这“无生、无灭本来静”描写的什么?只能描写真如、法性、法界。你说这中国佛教里它讲到这“无生、无灭本来静”吗?即便讲到,他也想不到是真如,根本中国佛教里头是不是真正理解真如,是有问题的。这大乘佛教你怎么看?而大乘佛教主要是要证真如,怎么证?这是个大问题。

  “成就自性般涅磐”,这讲得非常彻底,跟我们的思想意识很不相应,我们很难理解,很容易把这个所谓什么叫“大我”,什么叫涅磐,理会成自己生死里头的东西,变成人间佛教。其实,这些人对于遍计所执性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他正是站在遍计所执性的立场上,根本他不理解什么叫依他起,什么叫圆成实。

  所以前头讲的这三个方面,常、无常、无二,扩展起来所有的……生、无生,灭、无灭,自性涅磐、跟非自性涅磐、无有二,以至于说到本来寂静的问题,这就是讲无生、无灭,跟前头那个生、无生、无有二,灭、无灭、无有二……,“无生、无灭本来静”,这就是指的圆成实性,原来无有二,你不能说它是常,不能说它是无常,不能说它是遍计所执性,也不能说它是圆成实性,那个无有二,跟这个无生、无灭有些不同了。

  所以这些文字,佛陀所说的话结构很彻底,跟我们……不一样,跟我们想的事情也不一样,所以象这样理解依他起性,这样理解圆成实性,你看是什么一种情况,跟所谓遍计所执性那有什么联系?所以三性问题是一个总结了大乘理论的问题,所有大乘的经论所说的都出不了三性的范围,这前头已经看出来了,过去所有的大乘经典,所说的话,虽然没用三性这个词,但是它委曲、婉转地表示了这就是三性,正是它的语言的集中的表现。所以一个能相,象安慧他们解释,所谓能相就是“能表示”,我们现在说“能界定”。所以一切法的有无,主要是由三性来界定,来表示。我们凡夫只有一性,只有遍计所执性,其它的我们……。

  底下又是意趣,佛说话都有一个用意,他不是直接诠表,象咱们前面的话,不是以“径直诠表”,他是委曲地、隐曲地、曲折地来表示。曲折地表示,就不是用语言来直接来表示,用语言绕个弯儿来表示。为什么要绕弯儿呢?必须绕三性的弯儿,三性这个异门,常、无常、无二,这些都是异门,这异门在讲佛的智慧里,一切行相智,这异门跟这行相,大家以后对于什么是能相,什么是行相,这问题真正要弄清楚。对玄奘法师以至过去的译师对这个能相、所相根本不分别,他(回避?)它,无相就是无义,都没有,无所谓所相、能相。所以我们一谈这个问题是个大问题,把唯识,唯了别识跟唯辨别识根本是两个不同的问题,为什么建立了别识?咱们译师也不分别,什么了别识,什么辨别识,都一样,这问题就麻烦了。

  我看《成唯识论》里头有好多地方,本来是讲的了别识,他非拿这辨别识来解释,没法儿解释清楚,好象撞了墙了。你象现在把这个……排排队,安慧是一分,难陀是二分,陈那是三分,护法是四分,排队,把无著、世亲排在哪儿?一定排到要么就是无分,要么就是一分,这个排队是很有问题的。要这么排队应该早点在印度呢,想法把印度学者都想法请教慈氏他的认识对不对,这些问题都是很有问题的。你承认有二分,承认有分的话,都有问题,那你就证不了真如,你还是在所取能取里头打圈圈,实际上这唯识无义就是要证真如。

  底下还是从说话的用意上来引申,就是这佛说话不是一下子就、直接就、径直地有所诠表,他这拐弯儿是根本不想拿这语言径直诠表,用语言的作用。

  “复有由四意趣及四隐曲意趣故、当通达一切佛陀所说。”四隐曲,我们前头就翻作“非径直诠表”,非直接诠表,直接诠表就是拿语言的本来作用来表示,来显示。所以我们要拐个弯儿,利用语言的时候要拐个弯儿,我们必须要……,这里头就有一个直不直接的问题,直接利用它是很容易发生……。所以这语言大家可以看出来,佛说话他都有意趣,本来讲的就是三性,他不直接讲,因为直接一讲很容易就讲到遍计所执性上去了。所以大家特别注意,为什么佛说话必须有意趣?他有什么用意?

  底下举出来四种(意趣)。四种是由很平常的问题,

  “意趣于平等性者”,就是意在于平等性这方面来说话,说话的用意在平等性,这平等性好象就是指的圆成实性。他怎么说的呢?

  “即我于彼世彼时成为善能观照如来阿罗汉正等佛陀”,这是很长的一个名字,当时我,就是在那个世纪、世代、在那个时候,成为这个佛,佛的名字,这就是意趣平等性,说这话用意是,他跟这个佛也可以说是要在圆成实性上平等,这是平等性的用意。这说话的用意你不能照直来理解,要拐弯儿。

  “意趣于异时者”,他不是指的他说的话就是现在,是指其它的时候,你不能理解他一说这话,就是照直的,就是现在,是异时的,说过什么话?

  “谓如”,如同说过这个话,“说言由持多宝如来名故”,如来的名字,就是咱们念“南无阿弥陀佛”一样,“决定当成无上正等圆满菩提”,一定可以成佛,你一持名,就我们那“南无阿弥陀佛”,就这一下儿,就将来一定成佛。这个时候他不是指的现在,指的别时,另外的时候。说这个不能照直地来理解,只能说你称诵佛陀的名字,你觉得佛教是重要的,你相信它。

  对因果的关系,原因好象不如结果,那结果,以后我成佛,那太重要了,现在刚起头的事儿,不大注意。实际上我要离开因,不能成为果。所以我们现在造因也非常重要,那造因的不是一个小事,就是我们因为称诵阿弥陀佛的问题,你为什么称诵?是这问题。所以这信的问题,咱们将来要好好讲一讲,这信跟胜解,信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是我们信这名字吗?信什么?这都是错误的。信,必须信佛陀的理论,佛是觉醒,反对无明的,佛是三宝之一,法宝……(换带面)

  大乘……是什么?除了慈氏学以外没有真正的佛教理论。那必须拿这个理论作为一个标准、作为一个总结来看。因为什么?因为现在把大乘佛教糟蹋得不象样子了。实际是什么?没法子靠他们所说的你一定能证真如,一定能解脱生死,你一定说靠他们没法理解什么叫真如。那么我们现在想证真如,就是怎么样证真如,什么是真如?什么是法界、法性、空性?这些必须弄清楚。这真如正跟所取能取相反,你要认为有所取能取,老走能取所取分别的道路,那根本跟真如是正相反的。所以最主要的就要知道,我们信什么?要信真如,要怎么能够证真如,行证,生起胜解,我们必须把所取能取打消,必须信这个,你才能够真正想法子证真如,连这都不知道,你证什么真如?“真如可以受熏”,你能证真如吗?“真如能够生起五浊世界”,那个真如能够证吗?那是真如不是?所以这些问题都是很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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