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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贤法师:僧宝论20、出家的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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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贤法师:僧宝论20、出家的公案 (第四章 出家功德与在家过患 之五)

  福增长者出家的公案

  《贤愚经》中记载了一则福增长者出家修行证果的感人公案:

  尔时世尊在王舍城迦兰陀竹园。时王舍城,有一长者,名尸利苾提(福增)。其年百岁,闻出家功德如是无量,便自思惟:我今何不于佛法中出家修道?即辞妻子奴婢大小,我欲出家,其人老耄。家中大小,莫不厌怡。轻贱其言,无从用者。闻欲出家,咸各喜言。汝早应去,何以迟晚,今正是时!

  尸利苾提,即出其家。往趣竹林,欲见世尊求出家法。到竹林已,问诸比丘:佛世尊大仙,大悲广利天人者,今何所在?比丘答言:如来世尊,余行教化,利益不在。尸利苾提又问:次佛大师智慧上足,更复是谁?比丘指示彼尊者:舍利弗是。即柱杖至舍利弗所。舍杖作礼,白言:尊者,听我出家。时舍利弗视是人已,念此人老,三事皆缺,不能学问坐禅佐助众事,告言:汝去,汝老年过,不得出家。次向摩诃迦叶优波离阿菟楼陀等,次第五百大阿罗汉,彼皆问言。汝先向余人未。答言:我先以向世尊,世尊不在,次向尊者舍利弗,又问彼何所说。答言:彼告我言,汝老年过不得出家,诸比丘言,彼舍利弗智慧第一,尚不听汝,我等亦复不听汝也。譬如良医,善知瞻病。舍不疗治,余诸小医,亦悉拱手。当知是人,必有死相。以舍利弗大智不听,其余比丘亦尔不听。

  尸利苾提求诸比丘,不得出家,还出竹园,住门阃上。悲泣懊恼,举声大哭:我从生来,无有大过,何故特不听我出家?如优波离、剃发贱人、泥提、下秽除粪之人、鸯掘摩罗杀无量人及陀塞羁、大贼恶人,如是等人,尚得出家。我有何罪,不得出家?作是语时,世尊即于其前踊出。放大光明,相好庄严,譬如忉利天王帝释七宝高车。佛问福增:汝何故哭?尔时长者,闻佛梵音,心怀喜踊,如子见父,五体投地,为佛作礼,泣白佛言:一切众生,杀人作贼,妄语诽谤,下贱等人,皆得出家。我独何罪,特不听我佛法出家?我家大小,以我老耄,不复用我,今于佛法,不得出家。今设还家,必不前我,当何所趣?我今定当于此舍命。

  尔时佛告尸利苾提:谁能举手于虚空中而作定说,是应出家,此人不应是老?长者白佛言:世尊,法转轮王、第一智子、次佛、第二世间导师舍利弗者。此不听我佛法出家。尔时世尊,以大慈悲,慰喻福增,譬如慈父慰喻孝子,而告之言:汝莫忧恼,我今当令汝得出家。非舍利弗三阿僧祇劫精懃苦行、百劫修福,非舍利弗世世难行、破头挑眼、髓脑血肉、皮骨手足、耳鼻布施,非舍利弗投身饿虎、入于火坑、身琢千钉、剜身千灯,非舍利弗国城妻子、奴婢象马、七宝施与,非舍利弗初阿僧祇劫供养八万八千诸佛,中阿僧祇劫供养九万九千诸佛,后阿僧祇劫供养十万诸佛世尊,出家持戒、具足尸波罗蜜,非舍利弗于法自在,何得制言此应出家、此人不应?唯我一人,于法自在。唯我独乘六度宝车,被忍辱铠。于菩提树下,坐金刚座。降魔王怨,独得佛道,无与我等。汝来随我,我当与汝出家。如是世尊种种慰喻。

  福增忧恼即除,心大欢喜,便随佛后,入佛精舍,告大目犍连,令与出家。何以故?众生随缘得度,或有于佛有缘,余人则不能度。于余人有缘佛则不能度,于舍利弗有缘。目连、迦叶、阿那律、金毗罗等一切弟子,则所不度。如是展转,随其有缘,余人不度。尔时目连亦思,此人年高老耄,诵经坐禅佐助众事,三事悉缺。然佛法王,勅使出家,理不可违。即与出家,受具足戒。此人前世,已种得度因缘。已吞法钩,如鱼吞钩,必出不疑。已曾修集诸善功德。昼夜精勤,修习读诵修多罗毘尼阿毘昙,广通经藏。

  以年老故,不能随时恭敬迎送礼问上座。诸年少比丘,以先出家,为上座故,常苦言克切:此老耄比丘,自恃年高,诵经学问,憍慢自大。不相敬承。时老比丘,便自思惟:我在家时,为家大小之所刺恼。今来出家,望得休息,而复为此诸年少辈之所激切,何罪乃尔?!益增苦恼。又作是念:我今宁死。时彼林边,有大河水,既深且駃。寻往岸边,脱身袈裟,置树枝上。长跪向衣,啼泣堕泪,自立誓言:我今不舍佛法众僧,唯欲舍命。我此身上衣,布施持戒精进诵经。设有报者,愿我舍身,生富乐家,眷属调顺,于我善法,不作留难,常遇三宝,出家修道,遭值善师,示悟涅槃。誓已,于河深驶回波覆涌之处,欲投其中。尔时目连以天眼观我老弟子为作何事,寻见弟子,放身投水,未至水顷,以神通力,接置岸上。问言:法子汝何所作?尸利苾提甚大惭愧,即自思惟:当以何答?我今不应妄语诳师,设诳师者,世世获罪,当为舌根。又我和上,神通玄鉴。我纵妄语,亦自知之。世若有人,智慧明达,性实质直,诸天应敬。若有智慧,而怀谄诳,可为人师,人应恭敬供养。若无智慧,而有质直,虽不兼物,行足自济。若人愚痴,心怀诳谄,一切众中,恶贱下劣。设有所说,人悉知之。皆言:此人谄欺无实。假令实说,舍不信用。是故我若欺诳和上,此非我宜,当如实说。

  即白师言:我厌家出家,欲求休息。今复不乐,故欲舍命。目连闻已,即作是念:此人设当不以生死恐畏之事而怖之者,于出家利,空无所获。即告之言:汝今至心,捉我衣角,莫中放舍。即奉师教,譬如风性,轻举所吹尘草,上冲虚空,神足游空,若捉一毛,随意所至。尔时目连,犹如猛鹰衔于小鸟,飞腾虚空。目连神足,亦复如是。身升虚空,屈申臂顷。至大海边,海边有一新死女人,面貌端正身容殊妙,相好具足。见有一虫,从其口出,还从鼻入,复从眼出,从耳而入。目连立观,观已舍去。尸利苾提白言:和上,此何女人,状相如是?目连告言:时到当说。

  小复前行,见一女人,自负铜镬,搘镬着水。然火吹之,既沸,脱衣自入镬中。发爪先脱,肉熟离骨,沸吹骨出在外。风吹寻还成人,自取其肉而食噉之。福增见已,心惊毛竖,白言:和上,自食肉者,为是何人?目连告曰:时到当说。

  次小前行,见一大身,多有诸虫,围唼其身,乃至支节,无有空处如针头许。时有大声,叫唤啼哭,震动远近,如地狱声,言:和上,大恶声为是何人?目连告言:时到当说。

  复见有一大男子,周匝多有兽头人身,诸恶鬼神,手执弓弩,三叉毒箭,镞皆火燃,共射之,身皆燋燃。白言:和上,此是何人,受兹苦毒?逃走无所。师言且住,时到当说。

  次前经久,见一大山,下安刀剑,见有一人,从上投下,刀戟剑矟,坏刺其身,即自收拔,还竖本处,复还上山,如前不息。见已白师:此复何人而受斯苦?告言且止,时至当说。

  次前见有一大骨山,高七百由旬,能鄣蔽日,使海荫黑。尔时目连,于此骨山一大肋上,来往经行,弟子随行,寻自思惟:我今和上,既已无事,我宁可问向来事不?念已白言:唯愿和上,为我解说向所见事。目连告言:今正是时。

  即白和上:先所见者,是何女人?目连答言:汝欲知者,是舍卫城大萨薄妇,容貌端正,夫甚爱敬。尔时萨薄,欲入大海,贪恋此妇,不能舍离。即将入海,与五百估客,上船入海。时妇常以三奇木头,擎镜照面,自覩端正,便起憍慢,深生爱着。时有一大龟,以脚蹋船。船破没海,萨薄及妇,五百估客,一切皆死。大海之法,不受死尸。若水回波,夜叉罗剎,出置岸上。众生命终,随所爱念,死即生中。或有难言,随所爱着。便往生者,谁爱地狱而入地狱者?众人答曰:若有众生,盗三尊财及父母物,乃至杀人,如是大罪,应堕炽火地狱。是人为风寒冷病所逼,便思念火,欲得入中,念已命终,便堕是狱。若人盗佛灯明及直,或盗僧祇灯烛薪草,若破坏拨撤僧祇房舍讲堂,若冬寒时剥脱人衣,若以力势以氷寒时,水灌奴婢及以余人。若抄掠时,剥人衣裳。如是罪报,应堕寒氷地狱。是人为热病所逼,常思寒冷之处。念想之时,便堕此狱。优钵罗、钵头摩、拘物头、分陀利地狱亦复如是。寒地狱中,受罪之人,身肉氷燥,如燋豆散,脑髓白爆。头骨碎破百千万分。身骨劈裂。如烈箭铷。若人悭贪,断饿众生,随时饮食,应堕饿鬼。得逆气病,不能下食。瞻病知识,以种种食,强劝之言。是甜是酢,此美易消。汝可强食,便起恚心。使我何时眼不见食,尔时命终,生饿鬼中。若人愚痴,不信三宝,诽谤毁道,应堕畜生。为病所困,唯得伏卧。不得偃侧,不喜善言,左右定知此人必死,便逼劝言:汝当听法受斋受戒,汝当见佛像见比丘僧,汝当布施,其人心意,都不喜乐。为强敦晓喻,便增恶念。愿我得一不闻三宝善名处者,快不可言。尔时命终,生畜生中。若有修善种人天因,此人不为大病所困,临命终时,心不错乱,所亲左右,知其将死,各劝之言:乐闻法不?欲见像不?欲见比丘听经偈不?汝喜欲得受斋戒不?欲得财物施佛像不?悉答言好,复与说言。施佛形像,得成佛道。供养法者,在所生处,得深智慧,达解法相。若施众僧,所生之处,得大珍宝,随意无乏。病人闻已,欢喜愿言。使我所生常遇三宝闻法开悟。尔时命终,得生人中,若人广种生天善因,清净施戒,乐听经法,修持十善,其人将终,安隐仰卧,见佛形像天宫婇女及闻天乐,颜色和悦,举手上向。尔时命终,即生天中。此萨薄妇,自爱着身,命终还生故身作虫,舍此虫身,堕大地狱,受苦无量。尸利苾提。白言:和上,自食肉者,是何妇人?目连告曰:是舍卫国优婆夷婢。彼优婆夷,请一清净持戒比丘,夏九十日,奉给供养。于自陌头,起房安止,自办种种香美饮食。时到使婢送食供养,婢至屏处,选好美者,自取食之,余与比丘。大家觉婢颜色悦泽有饮食相,问言:汝得无污比丘食。答言大家,我亦有信非邪见人,何缘先食?比丘食已,有残与我,我乃食之。若我先食,使我世世自食身肉。以是因缘故,先受轻系花报之罪,命终当堕大地狱中,受正果报,苦毒无量。

  福增白言:所见大身,诸虫唼食,发大恶声,复是谁乎?告言福增:是獭利咤营事比丘,以自在故,用僧祇物花果饮食,送与白衣。受此花报,于此命终,堕大地狱。唼食诸虫,即是尔时得物之人。福增白言:和上,彼举声哭,众箭竞射,洞身火燃,复是何人?目连告言:此人前身,为大猎师,多害禽兽,以是罪故,受斯苦毒。于此命终,堕大地狱,经久难出。又问:和上,彼大山上自投来下,刀剑矛矟,刺割其身,投已复上,此是何人?目连告言:是王舍城王。大健鬪将,以猛勇故。身处前锋,或以刀剑矛矟,伤克物命故受此报。于是死已,堕大地狱,受苦长久。福增又白:今此骨山,复为是谁?目连告言:汝欲知者,此即是汝故身骨也。

  尸利苾提闻是语已,心惊毛竖,惶怖汗水,白言:和上,曼我今者,心未裂顷,时为我说本末因缘。目连告言:生死轮转,无有边际,而善恶业,终无朽败,必受其报,造若干业,随行受报。

  目连又言:过去世时,此阎浮提,有一国王,名曰昙摩苾提(秦言法增)。好喜布施持戒闻法,有慈悲心,性不暴恶,不伤物命,王相具足。正法治国,满二十年。事简闲暇,共人博戏。时有一人犯法杀人,诸臣白王:外有一人,犯于王法,云何治罪?王时慕戏,脱答之言:随国法治。即案限律,杀人应死,寻杀此人。王博戏已,问诸臣言:向者罪人,今何所在?我欲断决,臣白王言:随国法治,今已杀竟,王闻是语,闷绝躃地。诸臣左右,冷水洒面,良久乃稣,垂泣而言:宫人妓女,象马七宝,悉何处在?唯我一人,独地狱中,受诸苦痛。我本未为王时,而此宫中,亦有王治。我不久死,此中亦当续有王治。我名为王,而害人命,当知便是栴陀罗王,不知世世当何所趣?我今决定,不须为王,即舍王位,入山自守。时王命终,生大海中,作摩竭鱼。其身长大,七百由旬,诸王大臣,自恃势力,抂克百姓。离别人民。剥脱众生,命终多作摩竭大鱼,多有诸虫,唼食其身。譬如拘执及毾茸,着身诸虫,亦复如是。身癈痒故,揩颇梨山。碎杀诸虫,血流污海,百里皆赤。以此罪缘,于是命终,堕大地狱。时摩竭鱼,一眠百岁。觉已饥渴,即便张口,海水流入,如注大河。尔时适有五百估客,入海采宝,值鱼张口,船行驶疾,投趣鱼口。贾人恐怖,举声大哭,各作是言:我等今日,决定当死,各随所敬,或有称佛及法众僧,或称诸天山河鬼神父母妻子兄弟眷属。并作是言:我等今日,是为最后见阎浮提,更永不见。尔时垂入摩竭鱼口,一时同声:称南无佛。时鱼闻称南无佛声,实时闭口,海水停止,诸贾客辈,从死得活,此鱼饥逼,即便命终,生王舍城中。夜叉罗剎,即出其身。置此海边,日曝雨浇,肉消骨在,此骨山是。

  福增当知,尔时法增王者,汝身是也。缘杀人故,堕大海中,为摩竭鱼。汝今既已,还得人身。不厌生死。若于此死,当堕地狱欲出甚难。时尸利苾提,既见故身,闻是说已,。畏于生死,于所修法,次第忆念,系心住意,观见故身。解法无常厌离生死,尽诸结漏,得罗汉道。目连欢喜,告言:法子,汝今所应作者,皆已作竟。汝来向此,因我力来。汝今可以自神力去,尔时目连,飞升虚空。尸利苾提随和上后,如鸟子从母。

  还至竹林,时诸年少,未知得道,如前激刺。尸利苾提心已调顺,威仪安详,默无所陈。佛知此事欲护诸比丘不起恶业故,又欲显此老比丘德,于大众中,呼福增言:汝来福增,汝今日往大海边耶?福增白言:实往世尊。汝所见者,今可说之。福增比丘具白世尊如所见事。佛言:善哉善哉!福增比丘,如汝所见事实如是,汝今已离生死之苦,得涅槃乐,应受一切人天供养。比丘所应作事,汝已具足。年少比丘,闻佛是语,深怀忧悔。如是智慧贤善之人,我等无智,恶心刺挊,我等云何受此罪报?时诸比丘,即从坐起,至福增所,五体投地,而作是言:诸善人生,与悲俱生。大德今生,亦应当与大悲俱生。唯愿于我生怜愍心,受我悔过。福增答言:我于诸人,无不善心可尔悔过。尸利苾提见诸年少心怀恐怖,即为说法。

  诸比丘闻厌生死法,精勤修集,断结尽漏,得阿罗汉道,福增因缘善名流布遍王舍城,诸人咸言:甚奇甚特!此长老者,于此城中,老耄无施。今于佛法,出家成道,显说如是希有妙法。时城中人,多发净心,或有听放男女奴婢人民令出家者,或自出家者,莫不欢喜相劝出家。

  由福增长者出家的公案,可知出家功德无量无边。福增百岁,方乃出家,而能成就如是诸大功德,何况诸盛年之人,欲求妙胜大果报者,应勤修法出家学道。

  难陀比丘离染出家

  尔时世尊,有弟名曰难陀。身如金色,具三十相,短佛四指。妻名孙陀罗,仪容端正世间罕有,光华超绝人所乐见。难陀于彼缠绵恋着无暂舍离,染爱情重毕命为期。世尊观知受化时至,即于晨朝着衣持钵,将具寿阿难陀为侍者,入城乞食次至难陀门首而立,以大悲力放金色光,其光普照难陀宅中皆如金色。

  于时难陀便作是念:光明忽照,定是如来。令使出看乃见佛至。即便速返白难陀曰:世尊在门。闻此语已,即欲速出迎礼世尊。时孙陀罗便作是念:我若放去,世尊必定与其出家。遂捉衣牵不令出去。难陀曰:今可暂放,礼世尊已,我即却回。孙陀罗曰:共作要期方随意去。以庄湿额而告之曰:此点未干即宜却至,若迟违者罚金钱五百。难陀曰:可尔。

  即至门首顶礼佛足,取如来钵却入宅中,盛满美食持至门首。世尊遂去即与阿难陀。世尊现相不令取钵。如来大师威严尊重不敢唤住。复更授与阿难陀,阿难陀问曰:汝向谁边取得此钵?答曰:于佛边取。阿难陀曰:宜授与佛。答曰:我今不敢轻触。大师默然随去。世尊至寺,洗手足已,就座而坐。难陀持钵以奉,世尊食已,告曰:难陀,汝食我残不?答言:我食。佛即授与,难陀食已。世尊告曰:汝能出家不?答言出家。然佛世尊昔行菩萨道时,于父母师长及余尊者所有教令曾无违逆,故得今时言无违者。即告阿难陀曰:汝与难陀剃除须发。答曰:如世尊教。即觅剃发人,为其落发。

  难陀见已,告彼人曰:汝今知不?我当不久作转轮王,汝若辄尔剃我发者,当截汝腕。彼便大怖裹收刀具,即欲辞出。时阿难陀便往白佛,佛便自去。诣难陀处问言:难陀汝不出家?答言:出家。是时世尊,自持瓶水灌其顶上,净人即剃。便作是念:我今敬奉世尊,旦为出家,暮当归舍。既至日晚,寻路有行。尔时世尊,于其行路化作大坑。见已便念孙陀罗斯成远矣,无缘得去。我今相忆或容致死,如其命在至晓方行。忆孙陀罗愁苦通夜。尔时世尊知彼意已,告阿难陀曰:汝今宜去告彼难陀,令作知事人即便往报。世尊令尔作知事人。问曰:云何名为知事人?欲作何事?答曰:可于寺中捡挍众事。问曰:如何应作?答言:具寿凡知事者,若诸苾刍出乞食时,应可洒扫寺中田地,取新牛粪次第净涂。作意防守勿令失落,有平章事当为白僧。若有香花应行与众,夜闭门户至晓当开。大小行处常须洗拭。若于寺中有损坏处,即应修补。

  闻是教已。答言:大德如佛所言我皆当作。时诸苾刍于小食时执持衣钵,入劫比罗城为行乞食。于时难陀见寺无人,便作是念,我扫地了,即可还家。遂便扫地。世尊观知,以神通力令扫净处粪秽还满。复作是念:我除粪秽,方可言归。放箒收持粪秽无尽。复作是念:闭户而去。世尊即令闭一房竟更闭余户,彼户便开,遂生忧恼。复作是念:纵贼损寺此亦何伤?我当为王更作百千好寺倍过于是。我宜归舍。若行大路恐见世尊,作是思量即趣小径。佛知其念从小道来,既遥见佛不欲相遇。路傍有树枝荫低垂,即于其下隐身而住。佛令其树举枝高上其身露现。佛问难陀:汝何处来?可随我去。情生羞耻从佛而行。佛作是念:此于其妇深生恋着,宜令舍离。为引接故,出劫比罗城,诣室罗伐。

  既至彼已,住毗舍佉鹿子母园。佛念难陀愚痴染惑,尚忆其妻爱情不舍,应作方便令心止息,即告之曰:汝先曾见香醉山不?答言未见。若如是者捉我衣角。即就捉衣。于时世尊犹如鹅王,上升虚空至香醉山。将引难陀左右顾盼,于果树下见雌猕猴,又无一目即便举面直视世尊。佛告难陀曰:汝见此瞎猕猴不?白佛言见。佛言:于汝意云何?此瞎猕猴比孙陀罗谁为殊胜?答言:彼孙陀罗是释迦种,犹如天女,仪容第一举世无双。猕猴比之,千万亿分不及其一。

  佛言:汝见天宫不?答言未见。可更捉衣角。即便执衣还。若鹅王上虚空界至三十三天,告难陀曰:汝可观望天宫胜处。难陀即往欢喜园、婇身园、麁身园、交合园、圆生树、善法堂。如是等处诸天苑、园花果浴池游戏之处,殊胜欢娱悉皆遍察,次入善见城中。复见种种鼓乐丝竹微妙音声,廊宇踈通床帷映设,处处皆有天妙婇女,共相娱乐。难陀遍观见一处所,唯有天女而无天子,便问天女曰:何因余处男女杂居受诸快乐,汝等何故唯有女人,不见男子?天女答曰:世尊有弟名曰难陀,投佛出家专修梵行,命终之后当生此间,我等于此相待。难陀闻已踊跃欢欣,速还佛所。世尊问言:汝见诸天胜妙事不?答言:已见。佛言:汝见何事?彼如所见具白世尊。佛告难陀:见天女不?答言:已见。此诸天女比孙陀罗,谁为殊妙?白言世尊:以孙陀罗比此天女,还如香醉山内以瞎猕猴比孙陀罗,百千万倍不及其一。佛告难陀:修净行者有斯胜利,汝今宜可坚修梵行,当得生天受斯快乐。闻已欢喜,默然而住。

  尔时世尊便与难陀,即于天没至逝多林。是时难陀思慕天宫而修梵行,佛知其意,告阿难陀曰:汝今可去告诸苾刍,不得一人与难陀同座而坐,不得同处经行,不得一竿置衣,不得一处安钵及着水瓶,不得同处读诵经典。阿难陀传佛言教,告诸苾刍。苾刍奉行皆如圣旨。是时难陀既见诸人不共同聚,极生羞愧。后于一时。阿难陀与诸苾刍。在供侍堂中。缝补衣服。难陀见已便作是念:此诸苾刍,咸弃于我,不同一处。此阿难陀既是我弟,岂可相嫌?即去同坐。时阿难陀速即起避,彼言:阿难陀,诸余苾刍事容见弃,汝是我弟,何乃亦嫌?阿难陀曰:诚有斯理,然仁行别道,我遵异路,是故相避。答曰:何谓我道云何尔路?答曰:仁乐生天而修梵行,我求圆寂而除欲染。闻是语已倍加忧戚。

  尔时世尊知其心念,告难陀曰:汝颇曾见捺洛迦不?答言:未见。佛言:汝可捉我衣角。即便就执。佛便将去往地狱中。尔时世尊在一边立,告难陀曰:汝今可去观诸地狱。难陀即去。先见灰河,次至剑树粪屎火河,入彼观察,遂见众生受种种苦。或见以钳拔舌捩齿抉目,或时以锯解其身,或复以斧斫截手足,或以牟[矛*(替-曰+贝)]镵身,或以捧打矟刺,或以铁锤粉碎,或以镕铜灌口,或上刀山剑树碓捣石磨铜柱铁床受诸极苦,或见铁镬猛火沸腾热焰洪流煮有情类,见如是等受苦之事。复于一铁镬空煮炎热中无有情,覩此忧惶,问狱卒曰:何因缘故,自余铁镬皆煮有情,唯此镬中空然沸涌?彼便报曰:佛弟难陀,唯愿生天专修梵行,得生天上暂受快乐,彼命终后入此镬中,是故我今然镬相待。难陀闻已,生大恐怖。身毛皆竖,白汗流出。作如是念,此若知我是难陀者,生叉镬中。即便急走,诣世尊处。佛言:汝见地狱不?难陀悲泣雨泪哽咽而言,出微细声白言已见。佛言:汝见何物?即如所见具白世尊。佛告难陀:或愿人间或求天上勤修梵行,有如是过。是故汝今当求涅槃以修梵行,勿乐生天而致勤苦。难陀闻已,情怀愧耻,默无所对。

  尔时世尊知其意已,从地狱出至逝多林。即告难陀及诸苾刍曰:内有三垢,谓是淫欲、瞋恚、愚痴。是可弃舍,是应远离,法当修学。

  难陀在佛的教诲下离欲出家,听佛陀为说《入胎经》,信受奉行,越生死海险难之处,获阿罗汉果,至安隐究竟涅槃。

  苏帕长老尼的故事

  佛陀在世时,有一位叫苏帕的长老尼。她出生在王舍城一个婆罗门家庭。佛陀道王舍城游化时,她随佛陀出家,不久证阿那含果。一天,她到偏远的芒果林修禅,途中遇到一位贪色的恶少挡住了她的去路。恶少极力挑逗、百般纠缠,苏帕长老尼与之唇枪舌剑地论战。

  恶少言:

  原野香风吹,众树花开满;初春好时光,花林可交欢。

  你似塘中莲,生于魔鬼间,梵行不享用,美器空凋残。

  苏帕长老尼言:

  此身本易碎,走向坟墓间,身中尽污垢,何处使你恋?

  恶少言:

  你身似金像,眼似莲花瓣,看到你两眼,情欲倍增添。

  苏帕长老尼言:

  “玩偶和木偶,我曾亲眼见,似美能起舞,全凭一线牵。

  一旦线解除,身首全散乱。吾身亦如是,”四大’为零件。

  地、水和火、风,有何可爱恋?”

  好个苏帕长老尼,对自己的眼睛毫无恋着,抠出一只眼珠递给恶少。恶少一见,大惊失色,急忙施礼赔罪,落荒而逃。

  任随何等尴尬的世间或出世间悬难,对于掌握证悟智慧的圣者来说,都只是如同游戏,自有无穷无尽的方式方法,解决任何困难。

  推父落水 逼母改嫁

  世俗的孝道,虽有导人向善的增上力量,但当这一行为的形式愈发被看重以后,也会逐渐形成重形式、轻实质的教条理解。禅门超迈夺俗的出离修为,当然要从偏俗的情执或形式中解放出来,宋代禅门,便曾发生这样一桩惊世骇俗的公案。

  宋代,有一个渔民家庭,世代以捕鱼为业,十分贫寒,全家以渔船为家产。渔夫有一妻一子,生活在船上,船至何方,家到何方。渔夫的儿子宿具善根,受邻人影响,暗自信佛,其父母并不理解。小儿每每将所捕活鱼放生,父母发现,则每每痛加斥责。

  岁月如梭,小儿很快长成少年,因宿具善根,对于佛法的虔信,愈加迫切。父母捕鱼为业的生计和对其信仰的反对,使他倍感苦恼。在俗甚难修行,出家修行的志愿一直深藏在心底。但以当时的世道民风,渔人生活的现况,使他难以获得修行佛法的自在。终有一天,他向父亲提出了出家修行的请求,自然遭遇强烈反对,水上的交谈使少年越来越绝望,他用猛厉的方式为自己争求出路,父亲仍旧全力反对其出家。少年痛念生死无常,命光有限,相互牵缠,不如求一解脱,在一再哀求仍遭拒绝之后,为了求得生命的自由,他推开父亲,打算夺路出行。未曾想,父亲不慎落水,抢救之下,全无结果,愤愤离世。返回家中,于母亲谈及所愿和父亲不慎落水之事,其母痛心欲绝。少年并未因此而放弃出离志愿,他劝慈母改嫁,以寻求新的生活,并很快料理完家中一切后事,匆忙前往深山古寺,迫切地寻求心灵解脱。

  寺院收留了他,虽然修行的生活,是他一直所追求的,但寻求这种生活的代价,使他日夜遭受良心和伦理的双重煎熬,他不分昼夜地痛念“推父落水,逼母改嫁,该当何罪?!”俗情之懊恼,失亲之悲痛,使他不分日夜、分分秒秒地口念心思这三句话。在参禅清修的生活中,这三句话代替了他的一切思维,悲切懊恼,生死磨砺,念念相续,如口头禅,而又比任何口头禅都更为真切,三十年间,未曾间断一刹那,这口头禅,成为他生命中贯穿一切的真话头。

  如此行持,三十年此话头不变,忽然有一日,桶底脱落,心光毕露,其身与心,极得自在,以般若力,忆念父母,现在其前,为其说法,当下得度,三十年痛触心扉,以智慧力,瞬间得度,世出世间,大孝阜成。

  度父母已毕,即语世人:“所做已办,已悟佛心。”僧俗两众,皆为其孝思所感,闻说度脱父母之身心,皆感佩涕零。大师复告世人曰:“吾今已预知时至,各人为道珍重,某向大众告假。”众一再挽留,大师云:“吾不来世间矣!”言毕坐逝。

  在五浊世间,大师决志修道,以勇猛心,完成所愿,当知,五浊众生,浊见难调,诸修道人,当逆顺一如,于生死世间,诸未度者中,使孝道良知,亲情道念,一一得度!

  怡山惟然禅师与《礼佛发愿文》

  怡山惟然禅师,是唐末的禅宗硕德。一生行持高操,举止朴实。英年出家,在当时诸大德的提点和磨练下,彻悟心源,决意终老山林,一心苦修。

  不料当世,风雨飘摇,民不聊生,经常战乱,老百姓很难过上安稳的生活。一次战乱后,一位妇女,带着几个孩子慌忙逃难,丈夫死于战乱中。一家人落荒到深山里,毫无接济,不知道如何才能生存下去。机缘巧合,怡山禅师路经这片山野,母子到禅师面前哀求食物。禅师慈悲,决定帮助母子度过危难。然而,战乱并没有很快过去,而救济母子的生活重担却越来越重。禅师数年如一日,无怨无悔地帮助这一家人,使他们有勇气生存下去。数年后,战乱平复,禅师回到丛林。平静的生活过了没多久,战争又开始了……

  在这人命如草芥,死活无人问津的年代,禅师先后救济帮助了六七户类似的家庭。数十年后,人们看到一位须发苍苍的老者,一个人独自行进在山林中,向着一个寺院的方向进发。因为过分衰老和劳累,他卧倒在小溪边,溘然长逝。

  这位老人就是怡山禅师,浑身褴褛,人们看不清他是僧是俗,善良的路人对老人进行了简单地殓葬。他的身上别无长物,只有一篇他的愿文……从这篇愿文中,大家了解到这位老人毕生的愿望和追求,无不感怀涕零。

  直至乾隆皇帝编修大藏经,这篇愿文才被摆到了桌上,主修官面对严格的入藏规定,不知如何是好。怡山禅师不甚明了的身份,是绝对不符合入藏要求的。然而,很多读诵过这份愿文的佛弟子都坚定地认为它应该正式编入藏经。

  正在人们争论不休,疑惑不已时,愿文放射出夺目的七色光芒,照亮了寺院和天空,并发出隆隆的巨响,这分明是龙天护法在为这份愿文作证明,于是主修官再也不敢犹豫,将该愿文正式编入了大藏经。怡山禅师是不会在意他的愿文是否能进入藏经地。但是,当后世子孙在读诵藏经并与怡山禅师生发起同样大愿的时候,大师在常寂光中一定会破颜微笑。怡山禅师《礼佛发愿文》全文如下:

  归命十方调御师,演扬清净微妙法;

  三乘四果解脱僧,愿赐慈悲哀摄受!

  弟子众等,自违真性,枉入迷流。随生死以飘沉,逐色声而贪染。十缠十使,积成有漏之因;六根六尘,妄作无边之罪。迷沦苦海,深溺邪途。着我耽人,举枉措直,累生业障,一切愆尤。仰三宝以慈悲,沥一心而忏悔。

  所愿:

  能仁拯拔,善友提携。出烦恼之深渊,到菩提之彼岸。

  此世福基命位,各愿昌隆;来生智种灵苗,同希增秀。生逢中国,长遇明师。正信出家,童真入道。六根通利,三业纯和。不染世缘,常修梵行。执持禁戒,尘业不侵。严护威仪,蜎飞无损。不逢八难,不缺四缘。般若智以现前,菩提心而不退。修习正法,了悟大乘。开六度之行门,越三祗之劫海。建法幢于处处,破疑网于重重。降伏众魔,绍隆三宝。承事十方诸佛,无有疲劳;修学一切法门,悉皆通达。广作福慧,普利尘沙,得六种之神通,圆一生之佛果。

  然后:

  不舍法界,遍入尘劳。等观音之慈心,行普贤之愿海。他方此界,逐类随形。应现色身,演扬妙法。泥犁苦趣,饿鬼道中,或放大光明,或现诸神变。其有见我相,乃至闻我名,皆发菩提心,永出轮回苦。火镬冰河之地,变作香林;饮铜食铁之徒,化生净土。披毛戴角,负债含怨,尽罢辛酸,咸沾利乐。疾疫世而现为药草,救疗沉疴;饥馑时而化作稻粱,济诸贫馁。但有利益,无不兴崇。

  次期:

  累世冤亲,现存眷属,出四生之汨没,舍万劫之爱缠。等与众生,齐成佛道。虚空有尽。我愿无穷。情与无情,同圆种智。

  守培法师守拙报师恩

  守培法师在师父圆寂后,自己到山上砍下石头,在寺院里磨石写字,斫石刻碑,拓成一些本子,送给师父生前的道友。守培法师辞去超岸寺的方丈,拖着年迈的身体,独自为师父守塔三年,每天早晨都独自敲木鱼念一部《法华经》,晚念《华严经》,风雨无阻,日日不断,直至三年圆满。

  守培法师首先是将安奉祖堂中师父的灵柩,依佛制右肋而卧的意义,由直置的方向改为横卧的方向。老人亲手重新布置灵堂,改俗习为朴素、肃穆的气象。七期之中,法师每日黎明前都独自一人至灵前燃烛焚香,礼拜鸣鱼,诵念《法华经》一卷。

  七期结束后,法师为师父写传,并计划立碑。法师托人从城里购来高低不平的青皮石,安放坍墀修磨,不雇佣石匠,只是找来一把生锈的铁斧与铁锤,叮叮当当在石上凿起来。虽然没有良好的工具,但法师毫无顾虑,只是一天天做下去,不慌不忙,每日都要工作数小时。后来又加一道水磨,那是用一块二十余斤的粗麻石,绑上一根竹竿,伏在青石上带水推去拉来的,即为磨石工具了。不平的凿,不光的磨,数十日后,这块不规则的顽石,终于变成了平滑如镜的青石。他先在石上涂上一层很浓的墨,画上白线条的行次,用新的大楷羊毫,沾上银朱,以端正大小楷写上传文,再涂上一层保护纸,以待镌刻。不仅写的工作自任,刻的工作也不假他人。人们都觉得很惊奇。尤其让人佩服的是,老人并未特别购置精良工具,仅仅用一支家用的刀,拿来在刀砖上磨磨,即在石上刻了起来。而刻出的字,不独有棱,而且有力,和底字一模一样,丝毫不会走样。立碑的工程从始至终,持续了半年时间。

  老人刻碑时,有年轻的法师很好奇,又觉得刻碑应该很容易,在老人休息的时候,悄然地拿起刀,尝试去刻,却一刀入石,像似生根,使尽力气,把刻刀拔出来时,刀下的石纹,已不成笔划。老人发现了,忙来制止其动手,看看刻的字,只是“不好,不好”地叹息。结果老人未深责,但警诫道:“你不要再来刻了,弄坏了没有法子补救的!”经老人多方修正那个走了样的字,才补救好;在刻字工作完成后,老人又打下数十份拓本,裱折成帖,分赠远近师友。 守培法师就是这样一刀一刻,以至拙之行、至诚之心,报答师父的深恩。

  洞山良价禅师《辞北堂书》

  伏闻诸佛出世,皆从父母而受身;万汇兴生,尽假天地而覆载。故非父母而不生,无天地而不长,尽沾养育之恩,俱受覆载之德。嗟夫!一切含识,万象形仪,皆属无常,未离生灭。虽则乳哺情至,养育恩深,若把世赂供资,终难报答,作血食侍养,安得久长?故《孝经》云:“虽日用三牲之养,犹不孝也。”相牵沉没,永入轮回。

  欲报罔极深恩,莫若出家功德。载生死之爱河,越烦恼之苦海,报千生之父母,答万劫之慈亲。三有四恩,无不报矣。故经云:“一子出家,九族生天。”

  良价舍今世之身命,誓不还家;将永劫之根尘,顿明般若。伏惟父母心开喜舍,意莫攀缘,学净饭之国王,效摩耶之圣后,他时异日,佛会相逢。此日今时,且相离别,良非遽违甘旨,盖时不待人。故云:“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时度此身?”伏冀尊怀莫相寄忆!

  颂

  未了心源度数春,翻嗟浮世谩逡巡。

  几人得道空门里,独我淹留在世尘。

  谨具尺书辞眷爱,愿明大法报慈亲。

  不须洒泪频相忆,譬似当初无我身。

  岩下白云常作伴,峰前碧障以为邻。

  免于世上名与利,永别人间爱与憎。

  祖意直教言下晓,玄微须透句中真。

  合门亲戚要相见,直待当来证果因。

  《后寄北堂书》

  良价自离甘旨,杖锡南游,星霜已换于十秋,岐路俄经于万里。伏惟娘子收心慕道,摄意归空,休怀离别之情,莫作倚门之望。家中家事,但且随时转。有转多,日增烦恼。阿兄勤行孝顺,须求水里之鱼;小弟竭力奉承,亦泣霜中之笋。夫人居世上,修己行孝,以合天心。僧有空门,慕道参禅,而报慈德。今则千山万水,杳隔二途。一纸八行,聊伸寸意。

  颂

  不求名利不求儒,愿乐空门舍俗徒。

  烦恼尽时愁火灭,恩情断处爱河枯。

  六根戒定香风引,一念无生慧力扶。

  为报北堂休怅望,譬如死了譬如无。

  《附娘回书》

  吾与汝夙有因缘,始结母子恩爱情分。自从怀孕,祷神佛:“愿生男儿!”胞胎月满,性命丝悬。得遂愿心,如珠宝惜,粪秽不嫌于臭恶,乳哺不倦于辛勤。稍自成人,遂令习学。或暂逾时不归,便作倚门之望。来书坚要出家,父亡母老,兄薄弟寒,吾何依赖?子有抛娘之意,娘无舍子之心。一自汝住他方,日夜常洒悲泪。苦哉!苦哉!今既誓不还乡,即得从汝志。不敢望汝如王祥卧冰、丁兰刻木,但如目连尊者度我,下脱沉沦,上登佛果。如其不然,幽谴有在,切宜体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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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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