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严法师“山河大地皆舍利 处处现禅机”的无尽愿力

　　文 / 闲芸

　　听到圣严法师圆寂！我没有掉落一滴眼泪，是因为陌生？是因为不是您的弟子？还是因为有分别心？

　　看见“虚空有尽我愿无穷”图片中的圣严法师身影时，依稀见到您入定的神情，您的长衫在风中飞扬宛若一望无际的草原，随风袭来的阵阵草香穿越嗅觉在内心深处停歇，我的心顿时宁静了。

　　您选择植葬，因为不想让徒众与信众产生执着，因为“尘归尘，土归土”，希望能回归大自然。当所有的人传唱著「南无阿弥陀佛”圣号，悠扬的声音在大地响起，天籁般梵呗声不可思议的包覆在您化为粉末的舍利中，当这些粉末舍利如纳米科技神奇般与地球融为一体时，深信由于您的慈悲愿力让舍利顺着水流，流向山河；让舍利顺着土质融入大地时，让走过的人都能感受到极乐世界的美好；让走过的人都能拥有禅悦法喜却上心头的感动。

　　回首1995年午后，想寻找属于心灵的寄托处，于是来到农禅寺，朴实俭约的环境有如世外桃源，看见迎面而来的师父，心想：“怎么每个师父都像读书人一样斯文。”过一会儿，只听到有人说圣严法师来了，所有信众排班等候顶礼跪拜，当时的我不懂对三宝恭敬，心中疑惑：“好像只有古代皇帝才可接受跪拜，圣严法师又不是皇帝，怎能如此呢？”随即离开寺院。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您。

　　2003年，考上南华大学宗教研究所，每次为了报告，几乎都会循线找到有关您的著作，没想到和圣严法师还是搭上线了！有一天，和同学前往妙云兰若探望印顺导师，大家一一向他顶礼跪拜，当时的我已懂得尊敬三宝，轮到我在导师面前时，顶礼当下潸然落泪，因为可以拥有如此的福报礼拜高僧；因为忏悔自己曾经对圣严法师的不敬。

　　去年，看到您病情加重的新闻，并在网络上发现有人发起诵持六字大明咒，我也加入行列，将持咒功德回向给您。尔后，每当翻阅有关您的著作时，就会期许您早日恢复健康，偶而也会想起好像很久没看见您出现了。直到您圆寂，说不出内心空洞的感觉，只是每天持六字大明咒、〈准提咒〉、诵《法华经》时，回向名单就会将您加入，明知您已是高僧辈分，依然希望藉此增强自己的道心。

　　当您飘逸的长衫再度飞扬时，您身上的佛珠照见我的烦恼，湿热的脸庞、滚动的泪珠，恍然明白虽然没有皈依您，但明白恭敬三宝却是佛弟子的基本条件；也明白今生的一期一会，您我是“以法交心”；更深切觉受到您“山河大地皆舍利，处处现禅机”的无尽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