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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视谁为上师 |
 
该视谁为上师 梭巴仁波切开示 张春惠翻译 我们一旦认定对方是上师,自己是弟子的关系之后,即便仅仅听闻一句偈颂都算是跟上师建立了法缘(Dharma connection)。我们初次接触到佛法,乃是依着资粮与往昔业缘而定。 教法有提到,仅是听他人说法,并不表示与对方建立法缘,也不是指对方就是自己的上师。我们能听他人说法,一起研习佛法,并不必然要视彼此是师徒关系。不过,要是我们听他人说法,并且认定自己是对方的弟子,对方是自己的上师的话,即使是一句偈颂、口传咒语,甚至后来不觉得所听到的佛法,对自己的心性帮助不大,在这些情况之下,都已经是建立法缘了,已经建立师徒的关系。 如果一开始自己并不想认定对方跟自己是师徒关系,在听闻对方开示教法时,关系就好比是在大学听教授上课一样。一般来说,我们可以向对佛教有兴趣的人学佛法,以获得对佛法的知识,特别是佛经跟对佛经的解释,就像是跟一位教授学习,或者在学校上课学到佛教的历史。仅仅是从他人听到佛法,并不表示自己已经跟对方建立师徒关系,就好像自己也是常和朋友讨论佛法一样。当我们和朋友讨论一些佛法,朋友也知道怎么向我们解释,我们并不会因此认定朋友是上师的道理一样,仅是彼此的互相提携。 我们是出自想获得佛法知识而听法的情况下,一开始就要很清楚地确定自己并不是认定对方就是善知识。但经过一段时间,如果自己心中感受强烈的虔敬心,或者感觉对方说的教法对自己很有助益,想要跟对方建立起师徒关系的话,自己就可以视对方为上师,可以等到那时候再作决定。虔敬(devotion)意思是生活会遵照上师的指引,而上师的指引必须要符合释迦牟尼佛导师在经续和密续的教法,这也是宗喀巴大师和其它四大教派传承祖师对上师相应的解释和修行。你是否能虔信地把自己交予给一个人,最主要是依你自身的态度以及想法。 如果过去自己曾从许多人那儿都听过佛法,但是已经记不得是否有决定将他们视为上师的话,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如果你不记得这些教法对自己的心性有所利益的话,而且当初并没有很明确视彼此是建立法缘的关系,你就以平和的心对待,意思是指你不需要将他们认作是你的上师,但是你也不需要去批评他们。同时,如果有人告诉你,你不需要将他认作是善知识的话,你也是以平和的心对待,但是如果听闻此人所说的教法对你心性有所帮助,如果你做得到,最好还是将此人视为是你的上师。 我曾向伟大的菩萨行者,库努喇嘛丹增?坚赞(Khunu Lama Tenzin Gyaltsen)请教过一个问题,我该如何认定我年幼时所接触的两位上师?我年幼时,居住在尼泊尔的梭卢昆布(Solu Khumbu)地区,有时跟母亲及其它家人住在我出生的村落Thanngme,其它的时间我跟第一位教导我藏文字母的老师,他也是我的一位叔叔,名字叫Ngawan Lekshe,我们一同住在Thangme寺院,离我家大约爬坡十五分钟的时间可以走到。 我的叔叔以及许多的出家人、在家人都是敦珠喇嘛(Dondrub Lama)的弟子,他是一位宁玛派的密续修行者,或称作Ngakpa,寺院住持之意。弟子们从喇嘛那儿得到许多灌顶跟教法。我当时就像一只小狗,不管什么事,我都跟着叔叔还有其它出家人,像是跟着去看场电影或者参加聚会一样。我跟着他们去,是因为我知道会有活动,而且每个人都会去。 在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很年幼的小孩子,大概是四岁或五岁大而已,还没出家。我就坐在某个人的大腿上,跟着一起听教法、灌顶以及口传,当然大部分的时间我是睡着的。我隐约可以听到喇嘛在给予教法等的声音,但是不懂这些声音的意义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有哪些灌顶,我只记得我自己做过一些事,像四处走动,还有吹法螺,但是我没办法吹声音出来。 我就坐在某个人的大腿上,看着喇嘛的脸,他坐在高高的法座上,出家众弟子会读颂经文。虽然我对教法连一个字也不记得了,我对喇嘛的脸印象仍很清楚。仅仅见喇嘛的脸也能帮助到我的心性。我们匿称喇嘛为“嘎嘎喇嘛”,嘎嘎(gaga)在雪巴话是祖父的意思。喇嘛看起来很长寿,顶着一头白发,留着长长的白胡须(喇嘛圆寂后又再度转世)。他是一位在家喇嘛,一位结婚的密续修行者,不是出家僧。他人非常好,有一颗令人赞叹的善良心,我非常喜欢他。早晨喇嘛修法时,他会使用鼓的法器,我听到鼓声时就会跑去见他。我拉起门帘,在门外等候,喇嘛过了一会儿下座后,就会给我类似爆米花或者其它的小礼物。我们常常都会从喇嘛那儿拿到像这样的礼物。 当喇嘛说法时,他会坐得挺直,动都不动,跟我不同!喇嘛说一段话后,总是看向天花板某处。我坐在其中一位僧众的大腿上,我直盯喇嘛的脸,他看向哪里,我也跟着看那个地方。我看向天花板的那个点,觉得奇怪为什么喇嘛要盯着那个点看,那就只是天花板上漆上颜色的木头而已。有好多次一位戒腊年长的出家众,也是喇嘛很亲近弟子之一,会读诵口传经文,喇嘛就坐在法座上,有时候显出睡着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口传会以这种方式进行,这似乎是当地的传统。 有时候喇嘛会喝一些大麦酒,酒倒在精美的玻璃杯里头,玻璃杯可能是西方登山客供养喇嘛。玻璃杯里倒满了大麦酒,杯底还有大麦粒,喇嘛会用一根玻璃吸管啜饮。当弟子念诵文本时,喇嘛坐在法座上,啜饮大麦酒,有时候是一副睡着的样子,他喝大麦酒时,由于我坐的位置是在前排,喇嘛会把玻璃杯传给我,我也会喝一些。 在梭罗昆布(Solo Khumbu),不丹(Bhutan)以及其它在喜马拉雅山区的地区,有些寺院里出家僧众、已婚在家修行者同住一起。有些寺院发生违犯戒律的事件,就像出家众也会喝酒。敦珠喇嘛是一位在家的密续修行者,喝酒并不会影响其高证量,反而辅助他在密续修行快速得成就。酒精和其它有毒物并不能伤害到已经证得明光(clear light)及幻身(illusory body)的瑜伽士,因为他们已经能够控制脉轮(chakras)、风(winds)和明点(drops)。这样的瑜伽士已经能不受酒精及其它不善行行为的危险所影响。 我对于喝酒的部分回忆还记忆犹新,但是我记不得任何敦珠喇嘛说过的教法,即便我也受过很多次的灌顶,他也说了很多的佛法,就像是在梦中接灌顶一样,梦醒后就完全记不得梦境了。我没有任何印象,当然对心续是会留下印记,只是我无法回溯因敦珠喇嘛说的教法,而对我心性有所帮助的印象。 即便我当时年纪还小,并没有认定顿珠喇嘛跟我是师徒关系,我那时也听不懂敦珠喇嘛所说的教法,我有好些年将他观想在资粮田的上师里面。之后当库努喇嘛仁波切(Khunu Lama Rinpoche)到了尼泊尔,我请教仁波切一些关于修上师瑜伽的疑问,即便我已经好些年将敦珠喇嘛观想在资粮田上师里面,我还是请教仁波切我是否应该认定敦珠喇嘛是我的上师。仁波切回答:“如果你能记得他所说的教法对你的心性有利益的话,就最好视他为善知识。”但是仁波切接着也说,既然我已经记不得任何敦珠喇嘛所说的教法内容,我也不需要视他为善知识,仁波切还补充说不需要去批评敦珠喇嘛,以平和心对待。从那次之后,我就没再观想敦珠喇嘛为我资粮田的上师了。 库努喇嘛仁波切的建议是,我们从他人之处接受了教法,我们应该要检视这些教法是否对我们的心有帮助,即便我们没将对方和自己认定为师徒关系,假如对方所说的教法对我们有帮助的话,如果我们能作得到,最好能视对方是善知识( virtuous friend )。反之,如果认为对自己的心性并没有帮助,也不需要批评对方。 这个忠告很有帮助,谨慎为上总是好的,甚至对方不是自己的上师,对方也可能是一位圣者,是佛菩萨的化现。假如对方是圣者的话,我们对他怀有负面的想法,或者伤害他的话,就是造下了很重的恶业。要很小心谨慎,为了保护我们自身的安乐,就用平和心来看待。 在Collection of Advice from Here and There(摘自噶当之书(The book of Kadam),第594 页,2008年智慧出版社(Wisdom Publication)出版), 噶当派大师朗吉塘巴(Langri Thangpa) 建议“因为自己并不能了知别人心性修行的程度,自己就不该批评他人。”仅仅因为对方没有让我们对其生起强烈的依附心,并不能说对方就是我们认为的那样,往往我们看到的与实际情况并不一样。 噶当之书也提到:“如果你已经生起菩提心,而还批评他人的话,是要感到羞惭的。”我们都曾受过菩萨戒,我们不应该批评他人。并且,在嗔心或其它负面情绪的影响下,我们去批评他人,而对方是和我们都曾接受过同一上师给予灌顶的金刚师兄弟的话,我们就犯了密续根本戒。假如我们不谨慎的话,就会犯了密续戒律的第三个根本戒。 菩提道次第广论以及其它菩提道次第的教法里都有提到,如果批评受完整戒律的比丘,甚至并不是视对方为上师的师徒关系之下,都会使我们的证量衰减。 一般来说,噶当派的转念思维是练习看待每个曾伤害过自己的人,都是自己的上师。这种修心方式是为了要控制自己的嗔心跟想去报复的心,因为这些只会让自己造下更多的恶业。如果看待伤害我们的人是上师的话,他所伤害我们的行为,就变成了让我们能修行佛法的功课。这种转念的教法,甚至建议我们将所有的有情都视为是导师释迦牟尼佛一般,意思并不是所有的有情是真的佛,而是我们藉此修心,会很自然地对有情生起尊敬的心,那么嗔心或其它负面的想法就不会在我们的内心生起了。我们要训练自己能思维有情是珍贵的,就像我们的上师一般,是我们所有安乐的来源。这种思维跟密续所说的净观(pure view)很相似,在密续修行里行者视有情就如同本尊一般。 如果能够看每个人如同上师一般是非常棒的,但是如果作不到的话,至少要作到不去批评任何人。除非我们可以真能利益对方,否则就不应该批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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