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油》:用生命抒写的善与美的歌 |
 
江觉迟著 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 内容简介: 这是一部充满感情的,既美丽而又忧伤的故事。书中的梅朵千辛万苦来到深山草原,把全部的热情和爱留在这里。从一个如花美眷成为一个百病缠身的女子。为了那一个个寻找出来的孩子,为了那斑驳残破的碉楼学校,为了给流离失所的孩子们一个庇护所。月光是喇嘛安排帮助梅朵开展工作的当地草原男子,梅朵和他以及那些他们一个一个从深山草原里找出来的孩子相依为命。梅朵和月光,渐渐相爱,深爱,经历生死,不离不弃。然而,梅朵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胃病、贫血、吐血。月光恪信寺庙的力量,可是寺庙救不了梅朵的身体。他们到底为了什么而咫尺天涯?梅朵如此拼命却连续遭逢变故,面对茫茫荒原,该何去何从? 作者自序 再说卫生,总也有些难于启齿。让我感觉最折磨人的就是洗澡。一开始上去,感觉根本无法解决个人问题。在一个集体大帐篷里,妻子和若干个丈夫共同住在一起,还有一大堆孩子。所以除了脸,别的地方要想洗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就这样忍着,拖着,感觉身体是不是要发臭了,有一天狠狠心跑到小河里用雪化水洗身子。后来一回帐篷就发烧。差点因感冒患上肺水肿。之后再也不敢洗。 这样,从身体到饮食到睡眠到卫生,实在有些支持不住时,我有点动摇了,想回家。准备走的时候,是谁走漏了消息,第二天一大早,我背个包裹从帐篷里出来,竟然发现帐篷外全是人,牧民们都站在那里。挽留的话一句也没有,只是有人开始面向我唱起歌来!我当时的脚步,就那样再没迈出去…… 这都是几年前的事。 现在我不需要他们唱歌才会留下来了。我们的孩子也有了地方上学,我们的牧民也有了太阳能电灯。我们的日子慢慢好起来。 可是,我的身体却越来越坏了。因为饮食不适应,导致胃病。贫血也越来越严重。身体已经不允许我留在高原太久。 零八年底,迫不得已我离开草原。到内地治病。从此之后,只能断断续续地上山,一边在草原上坚持,一边又不得不经常回内地治病,一直到今天。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多了。每次离开时,因为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总是一个人望着那荒芜的天地泪流满面。那份孤独与纠结,用什么言语也说不出,用什么方式也不能发泄。 在特别想念的日子里,我经常会翻开过去的日记看一看。经常是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写起来,一边流泪一边写…… 所以说写《酥油》,对于我是困与痛的宣泄。困就是这般的。 那么痛,是我再也无法弥补了--零七年的夏天,内地高温酷暑,藏区却进入一年中最美的夏季。我在草原上有三天,彻夜不眠。匆忙收拾行李往家里赶。但是还在路途中,家中传来噩耗……回家扑向父亲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当时我并没有太多剧烈地疼痛,却是找来医生请求他们抢救。我想父亲只是暂时休克……那场面刻骨铭心! 父亲在世一直就有个心愿,希望我能写本书。可最终我没能实现他的愿望。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我还不在他身边…… 望着老父亲被黄土一点一点盖去,我眼里并没有泪,只是心里在发狠:父亲,我一定要写出一本书,在您的坟前,一张一张烧给您…… 现在,我终于在纸上写完最后一个字。而最终,《酥油》并不是我的传记。我本来是想以自传体来写。但写着写着,就觉得传记阻碍了我想要表达的思想。所以我把它写成小说,《酥油》因此才有了更大的展现空间。 它就是一部小说。一部浸满我的汗水,心灵,情感的小说。 有很多读者在我的博客中读到《酥油》的连载时发出这样的声音:它真实,真实得让人心头发紧,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无法虚构。这个说法,我要转换一下:不是小说真实,是写小说的人,心灵真实,情感真实。说实话,《酥油》能让读者有这种感觉,主要在于,小说里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人,你可能都会在藏区看得到,摸得着,想得出。你完全可以对号入座。我有时还突然在想,要不要在小说前页上加一句:如有雷同,切勿对号入座。 是的,说至此,《酥油》就是这些年我在藏区之所看,所思,所感,所念,所期盼的,情感的总汇,它被放释出来。 当然,我个人的工作经历或多或少是小说的一个创作背景。大半时间,我是在这种背景下完成小说的。 这篇小说的完稿,除了父亲在冥冥之中给予的力量,我还要由衷地感谢生活中的一些人。说出来只是想真诚地道明一个事实:曾经是很多爱心人士的爱心,促成了我的爱心旅程。而这旅程肯定不会结束,肯定还会继续--我相信会有人前来接替和支持我的工作,和我一起走下去! 感谢他们!爱,会让世上每一个孤单的孩子,眼睛里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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