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老婆的用,对老婆不忠的坚决不用 |
 
昨天,是国图任继愈灵堂接受吊唁的第一天,上午10点至下午3点,来者络绎不绝。前来吊唁的学者白化文对记者讲起了任老,称“任老最难得之处,在于他为国家做的事多,他同时代的学者,几乎无人能与他比”。 白化文印象中的任继愈,是一个特别谨慎的人,“毛主席夸过他‘凤毛麟角’,但这些他只字不提。你要问他早年和毛主席的交往,他会说,你问这些干什么?要他说说干校时的经历,他总说:‘往前看。’” “特别谨慎的人,往往给人感觉比较冰冷。但他可贵之处就在于,谨慎的同时,对身边的人满怀深情。”哪位老友曾与他大学同居一室,哪些老友曾与他吃过过桥米线,老来常常提起。 另据白化文透露,任老用人特别有自己的原则:“士先器识而后文章。”“他总先看一个人品性好不好,再看人能不能干什么事。说句玩笑话,他是‘怕老婆的用,对老婆不忠的坚决不用’。他是冯友兰的侄女婿,他 87岁的学者冯其庸在家中告诉记者,上周二,他还去北京医院南楼探望过任老。这最后一面,于今日的冯老是痛苦的回忆,“任老浑身插满了管子,手不停发抖。医生说,他浑身都是癌细胞,骨子里都是癌细胞,疼得不得了。任老弟弟在,告诉(我)他从前夜就一直这么挣扎着。我去的时候,已经早上10点了。” 冯其庸说,大家知道他患癌已经好多年,但因为任老一直“若无其事”,便以为真的无事了。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冯其庸就经常和任继愈一起开会。“他话不多,但张口就不敷衍。批评,也是老老实实地批评。”任老家乡人带来一部《红楼梦》清代评本,让任继愈辨识一下版本,任老给推荐了冯其庸,“因为他专门研究《红楼梦》”;我国“再造善本”工程,“老资格”任继愈主抓,但讨论到哪个善本需要影印,他总是逐一让相关领域专家定夺;一部《中国佛教史》,任继愈写到魏晋南北朝,别人问他要继续写下去么,他的回答是,下面写不写都无所谓了,不像魏晋南北朝之前比较难,下面史料多,好写。 让冯其庸特别感慨的是,任继愈的勤奋超出常人。“90岁还坚持每周到单位(国图)上两天班,估计也就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