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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集中积攒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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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份,全家人为父亲庆贺82岁的生日时,他心情爽朗,拿出自己的影集一页页翻给大家看。平日里,父亲不会随便拿出影集给旁人看,我们姐弟仨也没有时间翻阅这些老照片,谁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但这一回,细心的妻子惊觉道:“父亲的影集里几乎全是你们姐弟仨的照片,他的照片只是和你们的合影!”

我仔细翻阅起父亲的影集来。父亲苏民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以下简称“北京人艺”)的著名演员和导演,1952年北京人艺一成立,他便成为第一代演员。他有过无数闪光的舞台形象,也培养出梁冠华、王姬、宋丹丹、徐帆等许多优秀的演员,然而影集里却没有这些夺目的光影画面。影集里,插满了我们姐弟仨从小到大的成长片段,每个人的照片都单独成页,旁边还贴有父亲工整的隶书钢笔字备忘注解。这些陌生的老照片,仿佛让我坐上当年从北京上山下乡奔赴东北的列车,记忆如轮般跟着飞驰起来……

我小时候患过小儿麻痹症,经治疗留下了脚后跟不能着地的后遗症,直到小学三年级父亲带我去医院做脚弓整形手术。此后相当长的恢复期里,我一直是拄着拐杖走路,时间一长,有病的那条腿比好腿细。父亲不仅每天傍晚陪我在院子里玩“跳皮筋”、“跳房子”等女孩子的游戏以锻炼腿力,还时常劝慰我:“亏得你脚有病,否则不定狂成什么样。因为其他条件比较好,你肯定会受宠的;偏偏有这点缺陷,所以还有点儿自卑,挺好。”

在父爱的搀扶下,我走过了童年;也是在父亲的不间断陪练下,我的腿奇迹般康复了。16岁时,我踏上北上的列车,一头扎进了黑龙江广阔的黑土地,一待8年。初到东北,因为没有帐篷,我们竟在树林里过夜。等一觉醒来,我忽然觉得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原来眼睫毛已冻结起来了。这时,我才意识到生存环境的恶劣,内心深处开始涌动出一丝对未来的茫然。父亲听说我在农场的主要工作是放马,便让我照一张骑马的相片寄回家。

因为从小随父亲在北京人艺的舞台上浸染,我笃信适合我走的道路就是从艺。我利用农闲时节为宣传队编排《海港》、《红灯记》,并积极投入到演出中去。1977年,我结束了黑龙江的知青生活,返回北京。凭借在农场时不间断的曲艺排演功底,我考入了空政话剧团。

在我和父亲的合影中,颇有纪念意义的一张是1986年我从空政话剧团借调到父亲所在的北京人艺排演话剧《秦皇父子》时的合影。当时,我回到从小生活的北京人艺大院上班,父亲顶着极大压力。在那个年代,北京人艺人才济济,居然要从外团借调我这个年轻演员出演人艺大戏的主角,确实很难想象。很多人在背后议论我们父子俩,但父亲很自信地向同事介绍:“小濮是个优秀演员!”1989年北京人艺排演第二版《雷雨》时,我终于接过父亲的班,饰演了第二代周萍。我们父子俩的事业,通过“周萍”这个角色薪火相传了。是父亲怡然平和的心态影响了我,年轻气盛的我顶着父亲光环带来的诸多压力,一直在演艺路上前行不辍。

在我眼里,父亲是那种对生活没有要求的人:我做的饭糊了,他仍说“好吃好吃”;到现在,他和母亲还住在单位分的58平方米的福利房里……去年,我们父子俩在中国话剧诞生100年纪念大会上再度并肩合影。这一次,我拿了一个特殊贡献奖,而父亲这位北京人艺的老前辈却在30人的“国家有突出贡献话剧艺术家”名单里、80人的“文化部优秀话剧艺术工作者”名单里都榜上无名。母亲都替父亲鸣不平:“太滑稽了,有你儿子却没有你!”父亲却一笑说:“我没有拿奖,但给人颁奖,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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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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