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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光西渐】揭秘中国汉传佛教传入美国之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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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佛教之传入美国,应该是在十九世纪中叶,随着早期移民的华侨传过去的。

最早移民美国的中国人,据说是一八四八年,有三个广东人——两男一女,乘坐秃鹰(Bald Eagle)海船抵达旧金山的。那位女性留在当地帮佣,两个男的到矿山掘金。

美国于一八四八年在加州沙加缅度河(Sacramento River)发现金矿,各地美国人都赶去掘金。掘金要大量劳力,而拓荒辟路也需要大量劳力,因此美国商人动脑筋,认为从中国引进廉价劳力,有如贩卖黑奴一样有利可图。那时中国适当“洪杨之乱”——太平天国起事(一八五○~一八六四年)时期,农村民不聊生,大量劳工背乡离井,到外面寻找谋生的机会。在这种时代背景下,一船船的中国劳力,像运猪仔似的运到太平洋彼岸,参加了掘金行列。工作期间,一方面受雇主的剥削,一方面又受白种人的排挤,那是一部辛酸的血泪史。在那一段时间,由中国去的劳工为数在五万人以上。



掘金潮过去了,中国劳工又参加修筑铁路的行列。一八六九横贯东西的铁路完成后,美国经济萧条,白人失业者众,这时民间兴起了一股排华风潮。有的中国人受不了排挤,便束装回国;有的则向他处迁移。于是旧金山、洛杉矶、沙加缅度(现在加州的首府)、盐湖城,以至于芝加哥、纽约、华盛顿,甚至于远至加拿大,到处都有了中国人的踪迹。他们经营的行业,不外是小餐馆、洗衣店、修皮鞋等白人所不愿做的工作。 一八八二年,美国国会通过第一个排华法案,规定十年内停止华工进入美国;一八八八年,一八九二年又通过所谓“斯葛特法案”,“吉里法案”,变本加厉的予以限制,并将排华法案扩大于夏威夷(此时夏威夷尚不是美国的国土)。一九零四年,美国国会再通过无限期排除华人移民来美,这项禁令,直到一九四三年才予以撤销。

留在美国的华人,仍然多处受到白人的歧视。他们为了减轻背乡离井的落寞与压力,就在传统的信仰上找慰藉。他们在聚居的地方(后来的华埠)建庙,供奉佛菩萨、神祗,焚香膜拜,祈求保佑,这是华侨最初把佛教带到美国的经过。

但是这些把佛教信仰最早带到美国的中国人,多数信奉的并不是纯正的佛教,而是神佛不分的民俗宗教。早期华侨寄身异国,善男信女醵金建庙,是以其故乡习俗为根据。如早年旧金山曾有一座“天后宫”。华埠四邑会馆、人和会馆,各建过一座关帝庙。据“中华会馆”早期资料所记,一八九二年,旧金山华埠共有十五座庙宇,其中还有一座“观音庙”,位于吕宋街与华盛顿街的西南角,规模甚小,庙中同时奉祀其它各种神像二十余尊,当然这也是一处民俗宗教。以上庙宇,都毁于后来的旧金山大地震。

此外,当时的金坑(加州北部的淘金地区)、圣荷西、沙加缅度,以至于洛杉矶,一九○○年以前,都有过神庙,此处不再细述。在早期华侨中,当然也有佛教信徒,但由于这只是他们个人或家庭间的信仰,并不对外传布,所以对美国社会并没有任何影响。表面看来,似乎是日本佛教先中国而传入。一九六一年,有一位美国出家青年浦莱士(译音),专程来台湾求戒,由当时的中国佛教会理事长白圣法师,在台北圆山临济寺为他授大乘菩萨戒,并为他取法名普慈,号明德。这位普慈法师受戒后,在当时的英文《中国邮报》上,撰文论述佛教在欧美的情形。说到美国的佛教,他有一段文字是这么说的:

至若美国,则其传播情形,颇不相同。吾人可以说佛教之在美国,尚在幼稚时代,但将日渐趋于茁壮。据吾人所知,佛教最初传入美国,系距今百余年前,由旅美华人所传入。但其时仅由华侨在自已所设之小拜经堂内烧香念佛而已。实际上对于佛教在美国之宣扬,殊无甚足言。揆其所以缺乏宣扬工作,原因有如下述:

(一)此等来美之中国人,大都均系为生业而奔走者,并非僧侣。彼等惟一目的为求财致富,以冀回国后得享受舒适之生活。

(二)彼等并不惯用英语。

于此,须附带声明者,即此种情形,现已完全改变,现今在美国之华人,均极为美国人所敬佩。

不久之后,有若干日本人来到美国,彼等亦以同样情形,将佛教带入美国。但彼等对于佛教之宣扬,却较中国人为优,能克服困难迅速进行。因此之故,现在美国境内所有佛教组织,几乎均为日本人首为之创。

普慈法师所说的状况,自是实情。不过诚如普慈法师在附带声明所说:“即此种情形,现已完全改变,现今在美之华人,均极为美国人所敬佩。”这种改变的分水岭,大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一九五○年以后的事情。一九五○年以后在美国居留的华人,不再是早期以开餐馆洗衣店为业的劳工阶级,而是医师、律师、教授、科学家、银行家、企业家等高级知识分子日渐增多的华人社会。这些人有理想,也有能力来弘扬他们所信仰的宗教,于是先以居士为主的佛教信徒,先后在不同地区组织了佛教社团,进一步向中国香港、台湾等地区、以至于中国大陆,礼请法师讲经说法,领导社团。这样,就逐渐的有了法师,有了寺院。也可以说,佛、法、僧三宝,至此已全然具足了。

说到佛法僧三宝,中国第一位到美国弘扬佛法的僧宝,是早年一代佛教领袖的太虚大师。早在一九二八年八月,太虚大师曾有欧美弘法之行。他八月十一日由上海乘轮启程,途经香港、西贡、新加坡、锡兰可仑坡,由地中海抵法国马赛。在欧陆游化数月,于一九二九年二月中旬,乘亚美利加号邮轮,于同月下旬抵达纽约,其间曾受纽约宗教学院院长休谟博士之请,到该院参观演讲。以后又先后到华盛顿国会图书馆、耶鲁大学、哈脱福特宗教学院、哥伦比亚大学演讲,并由纽约乘火车转赴芝加哥,旧金山。

在旧金山,太虚大师会晤了一九○五年、随同宗演禅师到美国弘扬禅法的千崎如幻。太虚大师在其《太虚大师寰游记》一书中,记述与如幻相晤之经过:

(三月二十日抵旧金山)龚总领事与秘书某君、及日本临济宗佛徒千崎如幻,美国佛徒伏伦格贝等至迎接‧‧‧如幻师在旧金山布教二十余年,娴熟英语,颇得美士女信仰,与其余日僧仅能布教日人者不同,当邀余至其东渐禅窟,与伏伦格贝等谈‧‧‧二十一日如幻师邀余至日本菜馆午餐,餐毕如幻陪余访本愿寺僧不遇,至华侨于美产生之同源会,会长林华耀与总干事冯汝逵、顾问沙志培招待。

太虚大师在旧金山停留半月,曾在东渐禅窟及多处演讲,于四月五日登轮返国,途经檀香山时,曾停留一日,会晤了本愿寺开教师今村惠猛,佛教青年会干事植田政市,美国佛教徒海脱三等,并到中华会馆作了一场演讲。

太虚大师虽然到过美国,作过多次演讲——布教,但对中国佛教在美国的发展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中国佛教在美国蓬勃发展,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事情。

一九四五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一九五○年以后,华人移民美国者日多,佛教信徒也与日俱增,正如本文前面所述,由于华侨的素质日高,在华侨界有了信佛居士所组织的佛教社团。有了佛教社团,乃进一步自香港、台湾礼请法师到美讲经说法,再以后,由法师间的互相援引,有更多的僧侣到了美国,在不同的地区弘扬佛法。就这样,数十年来,华人移民美国者日增,信徒日多,佛教社团也日益增多。在这互为因果的影响下,就有了今日美国华人社会佛教的蓬勃发展。由一九五三年檀香山第一个佛教社团「华侨佛教总会”成立起,到一九九五年底止,美国全国的佛教寺院和社团,已发展到一百七十多个单位。而由中国大陆、香港、台湾地区,以“宗教人士”身份移民美国的僧侣,估计不下于三百人。

虽然寺院、社团、和僧侣的日益增多,诚属可喜,但这毕竟只是“美国华人社会”的佛教,而不是“美国社会”的佛教——这些法师、社团,仍是以华人侨民为弘法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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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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