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前一段时候觉得自己是为了众生的解脱而修行，但是最近突然对轮回产生了极大的恐惧，以至于根本顾不得其他，一门心思就想着为了脱离恐惧而用功，而心里根本装不下其他人。请问师父，这种恐惧是不是比那种为了众生而发的心更真实呢？

哪个都很真实，因为都是你自己亲身经历的。这也是一个过程，你根本不知道你下一步会出现什么，所以你现在的这种认识、这种感觉也未必会永远持续下去，是吗？它是现在暂时显现的一种幻象。

但是我们可以把它理一理。当我们心里装着众人，是为了众生的解脱而修行，我们可以说这是一种菩提心；当我们因为对轮回的恐惧，所以要修行，可以说这是一种出离心。我们在修行中，有时候是菩提心为主，有时候是出离心为主，那就把它们结合起来。比如，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畏惧轮回之苦，每一个众生都畏惧轮回之苦啊，那么我因为畏惧轮回之苦而修行，我的修行就要帮助他们脱离轮回之苦啊。

出离心和菩提心也可以相互促进生长，不要管它哪个是最根本的，不管是哪个作为动力都是好事，出离心为主的时候要拓展菩提心，菩提心为主的时候要拓展出离心，它们俩是一体的。真发起出离心必然会生起菩提心，真发起菩提心不会没有出离心。不管是以那种为主都不要紧，只要你不迷失就好。

其实问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哪个为根本又怎么样？你不是都要去好好修行吗？不需要太追问它哪个为根本，你好好去修行才是最主要的事。而且你这个所谓的根本，它总是换来换去、换来换去的。

我们大家有时候会突然感觉很好，但是这种感觉到底有多坚实？要打个问号。它只是你暂时的一种感觉，也许随便一个小小的波动就能打破你这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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