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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色即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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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陀在解释「色法」时说:「诸比丘,为何说是色?因为它被破坏,所以称之为色。被什么破坏?被冷、热、饥饿、口渴、苍蝇、蚊子、风、烈日及爬虫所破坏。」(《相应部》)

  色法是什么?简而言之,色法就是纯粹的身体。对众生而言,这里所说的纯粹的身体比较难于把握、理解与见到,因为人们平常把所看到的身体称为自我,而纯粹的身体——色法——生物性质,则非常不容易被心体察到。

  欲界的众生,他们无法分清身与心,因此错误地把身体与心的混合体称为“我”。在身与心当中,众生的着眼点全部集中在身体上,他们把身体的出生到消亡称为一期生命。他们界定生命的内容只在身体上,完全看不到心的现实与作用。

  欲界以身体为中心,欲界众生的生活从身体而展开。他们的心时时刻刻关注的是身体,除了身体,就再也没有什么了。欲界众生对生与死特别执着,他们认为身体的存在就是生命的存在,有“存在”就有一切,而身体的死亡则意味着失去一切。在身体之外,他们看不到别的;就连最重要的心,他们也没有能力注意到。

  心是如此地重要而突出,但因欲界之心贪欲过盛,致使它过度粗略地忽略了心。心是“究竟法”中最重要的,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它,如果忽略了这个项目,就忽略了最重要的事物。忽略最重要事物的结果是,抓不住事物的要点,于是只能随其所欲地行使欲望。而欲望的行使过程所带来的结果就是痛苦,这就是欲界的果报。

  认识不到身心的规律,也不知道宇宙间的规律密不透风,时时事事都有规律,每个生起的身体都要受制于规律。不知规律的无处不在,就无法规范心的运作,于是心很无知。无知之心必然地会产生欲望,并随意地在欲界中行使欲望,这是欲界众生生活的模式,也是其痛苦的根源。

  身体的运行有其规律性,但因为欲界之心并不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把身体称为自我;欲界众生的一切活动都以身体为中心而展开。因为把身体执着为自我,于是就有了时间的观念,因为身体的存在具有时间性,时间是衡量从出生到消失的坐标系。至于身与心出生之前和消失之后,这对欲界的众生来说则是盲区,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佛陀称纯粹的身体为色法,这是因为色法有其运行的规律,它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在色法的发展过程中,没有人为的制造,只有色法应有的规律在起作用。佛法把色法的这种不依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律性称为“空”,这是非常科学的定义。心不能控制规律,在色法中,只有相应的规律在起作用。

  现代科学对物质规律的认识也是这样的,规律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人只有遵循规律而不能制造规律。物质只能依其本身的规律运行而不能依某人的意志来运行。但人类在探索事物的规律时,却把身体排除在外。这种不用思维就把身体排除在外的思路,源于与生俱来的对身体的错误认知。

  佛法说“色即是空”,人们或以为很深奥,或会错解为“空”就是什么也没有。其实,修习身念住就会知道,佛法中的“空”,是指身体是依色法的规律来运行,其中并没有人或我,在身体上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规律的自然运作。

  事物纯粹的规律性就是“空”,为什么用“空”来定义规律性?因为规律中没有人为的因素,这里的“空”是指没有人为的因素。佛法认为身心都是“空”,指的是身心都有其规律性。佛法研究色法的规律,正是为了纠正人们心中对身心的错误知见。身心中全然都是规律在起作用,这是佛法的正见,从现代科学观念出发,佛法对身心的“空”的定义非常科学。

  纯粹的身体——色法,其本身就是自然界的产物,它的运行非常纯粹,只是色法的规律在其中起作用。看到这一点,就是掌握了佛法的核心。佛法的修习,就是依照佛陀的指引,通过科学的观察,来证知身体的自然属性——色法。

  现代哲学认为,人只有认识规律,而无法改变规律;人只有利用规律,而无法制造或消灭规律。人类的这项认识是正确的,只是人们没有把它用在对身体的观察与认知上。

  如果有科学研究者以物质界事物运行的规律性来认识身体,他将会很快地发现身体“空”的本质——纯粹的生物运行过程。所以佛法的修习者,需要科学的头脑,需要科学的方法。科学在这里指的是规律性——在三界,一切事物都有其规律性。

  纯粹的身体是色法,具有生物性质,它运行的规律是生起、消失——无常。对众生来说,六根所能缘取到的事物,都具有无常的性质。

  佛在《大念住经》中教导人类观察研究身体时说:“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的现象,他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灭去的现象,他同时观察身体当中不断生起、灭去的现象。”藉由这段佛经可知,佛法观察研究的重点之一在于身体,当真正地体证到身体的本质时,佛法就称为开悟,即对身体的本质有了突破性质的认识——远远超出了人类认知的界限。

  依据佛法,欲界的众生认为身体就是自我,但当他修习身念住,观察身体的终极本质时,他观察到身体只是色法,他认识到不能把色法认为是自我。身体就是身体,它具有生物的性质。如果观察者真实地看到身体的这一本质,对他来说,这将是一项划时代的认知,从此可以改变他的基本认知,使他不再对身体发生错误的认识,并使他不再受制于身体的生起与消失的束缚。

  对身体的色法性质的正确认知,可以使观察身体的心超越生与死,因为生与死只与身体有关。当心超越了身体时,生与死消失了,观察者的心进入了另一至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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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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