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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云法师:合掌人生 第八章 弘法(2) |
 
星云法师:合掌人生 第八章 弘法(2) 由于时近黄昏,房间里的蚊子绵密飞舞,可以说只要伸手就能抓到几只。我心想,过去佛陀为了弘法利生而“割肉喂鹰,舍身饲虎”,看起来今天我也非得用身血供养蚊子,以此跟它们结缘不可了。 就这样一直等到晚间七点多,总算听到佛殿里有声音问:“法师来了吗?”回答的声音很细小,不过不用讲也知道,他一定回答:“已经来了!”大概又等了二十分钟,听到外面人声嘈杂,应该有一二十人。终于有人敲我的门:“法师,请你出来跟我们讲话。” 当时正盼望着有人说话,听到信徒请我,我便离开了黑暗的小房子,走到佛殿里。在佛殿的一角,他们安排了一个小凳子,供做讲者的位置,信徒则坐在木板钉成的拜垫上,听说还是被军眷搬去当枕头,临时再跟他们商议借来当座位。就这样,我开始了在宜兰第一天的生活。 宜兰是一个淳朴的乡村小镇,雷音寺则是“龙华派”遗留下来的一间小庙,平时没有僧人居住,偶尔有游方的僧尼暂住,但是因为实在无法生活,只得又再游走他方。我到的时候,正是一位妙专老尼师被邀请在寺中住持。我在这里讲演二十天的《观世音菩萨普门品》,先后经过四位翻译,都无法称职。最后有一位在税捐处服务的张优理小姐,由于她口齿清晰,记忆力强,可以像录音机一样,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用闽南话翻译出来,是公论最好的翻译。她就是后来出家,一直跟随我翻译五十多年的慈惠法师。 我讲完《普门品》后,有老少信徒一百零八人皈依三宝,这也是我第一次为信徒主持皈依。当时我并没有嫌弃雷音寺,但也没有打算长久居住,因为这里实在没有居住的条件。于是讲完经之后,我回到台北,和心悟、心忍两位法师,同挤在圆山临济寺的一间小屋子里。他们两位是福州的同乡,学问很好,不嫌弃而接受我成为朋友,总算让我在台北也有一个落脚处。 但是就在我回到台北后,宜兰信徒每天络绎不绝地到台北,邀请我再回宜兰。此中尤其是爱姑、免姑两位老太太,她们虔诚的态度最令人感动。由于当时年轻,实在受不起信徒的恭敬、恭维,我于是允诺再回宜兰。 我在宜兰,没有桌子可用,只有将一台破旧的裁缝机,将就权充写作的桌子;没有凳子可坐,于是好几个信徒凑了三十元,到监狱买了一张藤椅给我,坐起来感觉无比舒适。 我住的小房间里,没有电灯,但我不以为苦。因为过去我也没有使用过电灯。记得我到雷音寺那年是二十七岁。在此之前,除了在南京华藏寺短期享用过电灯以外,在大陆住过的栖霞山、焦山、白塔山,乃至台湾中坜的圆光寺、新竹青草湖灵隐寺,也都没有水电设施。 不过,信徒把我请回来,他们也很殷勤,都想为我解决困难,因此把佛前灯的电线加长,拉到我的房门口。尽管加长的电线也只能拉到门口,只得把电灯挂在卧室门口,但是我就这样沾有佛光,每晚借用佛光读书。虽然不能关门,好在这间小庙,晚间也没有人走动。 后来,我发现在一个小锅炉的后面有一间小厕所。虽然使用时必须把锅炉搬开,尤其厕所实在太小,连转身都不容易,但总是解决了生活上的一个大问题。除此以外,在那段岁月里,我是怎么解决盥洗问题的,现在已经不复记忆了。不过那个时候只要乘坐公路局的车子,就可以到礁溪洗温泉,但是我从来不曾动过这个念头。 我在雷音寺住下来之后,三家军眷跟我互动良好。他们的态度都十分友善,甚至看我集合信徒共修活动,还主动表示会尽快搬离寺院。当中一位四川的陈存锋军官夫妇,之前已参加了一百零八人的皈依。一年之后最先迁离,接着他的亲戚马姓等两家人也相继搬迁。数十年后,就在五六年前,有一天我在荣民总医院,忽然看到那位陈姓军官,一口就叫出他的名字。他也感动不已,后来还寄了五千块钱作为供养。我觉得自己这一生,经常遇到一些奇异的因缘;因为有很多好因好缘,因此感到人生真是无比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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