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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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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卷。唐·荷泽神会著。全称《荷泽大师显宗记》。收在《景德传灯录》卷三十、《全唐文》卷九一六。据传本书是作者在天宝四年(745),于滑台为北宗者攻击时所著,主要叙述南宗顿悟之旨,并论述传衣在禅宗传承中的重要性。

  全篇为六六○字之短文(参见附录一),内容大体以《金刚般若经》之“般若空智、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为立足点,并承继后秦·僧肇之《般若无知论》、《涅般无名论》,以及六祖慧能《法宝坛经》中《定慧第四》之思想。

  在敦煌所发现之禅籍中有《顿悟无生般若颂》一文,为本篇之异本,胡适所编《神会和尚遗集》卷四中对该文曾有介绍。

  ◎附一:《景德传灯录》卷三十《荷泽大师显宗记》

  无念为宗,无作为本,真空为体,妙有为用。夫真如无念非想念而能知,实相无生岂色心而能见。无念念者即念真如,无生生者即生实相,无住而住常住涅般,无行而行即超彼岸。如如不动,动用无穷;念念无求,求本无念。菩提无得净五眼而了三身,般若无知运六通而弘四智,是知即定无定,即慧无慧,即行无行。

  性等虚空体同法界,六度自兹圆满,道品于是无亏,是知我法体空,有无双泯。心本无作,道常无念,无念无思、无求无得、不彼不此、不去不来,体悟三明,心通八解,功成十力,富有七珍,入不二门,获一乘理,妙中之妙即妙法身,天中之天乃金刚慧。湛然常寂,应用无方,用而常空,空而常用,用而不有即是真空,空而不无便成妙有。妙有即摩诃般若,真空即清净涅般。

  般若是涅般之因,涅般是般若之果,般若无见能见涅般,涅般无生能生般若,涅般般若名异体同,随义立名,故云法无定相。涅般能生般若,即名真佛法身;般若能建涅般,故号如来知见。知即知心空寂,见即见性无生,知见分明,不一不异,故能动寂常妙,理事皆如如,即处处能通达,即理事无碍。

  六根不染即定慧之功,六识不生即如如之力。心如境谢,境灭心空,心境双亡,体用不异。真如性净,慧鉴无穷,如水分千月能见闻觉知,见闻觉知而常空寂。空即无相,寂即无生。不被善恶所拘,不被静乱所摄,不厌生死,不乐涅般,无不能无,有不能有,行住坐卧,心不动摇。一切时中获无所得,三世诸佛教旨如斯,即菩萨慈悲,递相传受。

  自世尊灭后,西天二十八祖共传无住之心,同说如来知见,至于达磨,届此为初,递代相承,于今不绝。所传秘教要藉得人,如王髻珠终不妄与。福德、智慧二种庄严,行解相应方能建立。衣为法信,法是衣宗,唯指衣法相传更无别法,内传心印印契本心;外传袈裟将表宗旨。非衣不传于法,非法不受于衣。衣是法信之衣,法是无生之法,无生即无虚妄,乃是空寂之心,知空寂而了法身,了法身而真解脱。

  ◎附二:胡适《新校定的敦煌写本神会和尚遗着两种》(摘录自《胡适禅学案》第二部)

  《顿悟无心般若颂》,又叫作《荷泽大师显宗记》,现存三本:

  (甲)《景德传灯录》卷三十收的《荷泽大师显宗记》。《全唐文》所收《神会显宗记》即是根据《传灯录》。

  (乙)矢吹庆辉影印伦敦英国博物院藏的敦煌写本《顿悟无生般若颂》,原编号Stein296。收在矢吹庆辉编的《鸣沙余韵》的第七十八版。《鸣沙余韵》是矢吹博士影印的二百三十件伦敦英国博物院藏的敦煌写本佛教“珍篇佚书”,昭和五年(民国十九年,1930)十月出版。

  此本有头而无尾,残存二十行,首题“顿悟无生般若颂”。

  (丙)胡适校写伦敦英国博物院藏的敦煌写本《顿悟无生般若颂》,原编号Stein468,收在《神会和尚遗集》卷四,民国十九年(1930)四月出版。

  此本有尾而无头,残存三十一行,尾题“顿悟无生般若讼(颂)一卷”。我在民国十五年(1926)在伦敦发见此残叶,偶然认得其中“所(传)秘教,意在得人,如王系(髻)珠,终不妄与”一句话,好像是我读过的《荷泽大师显宗记》的文字。后来翻检《景德传灯录》卷三十收的《显宗记》,与敦煌残叶对照,我才考定这几叶《顿悟无生般若颂》是神会的《显宗记》的最古本的后半篇。(看《神会和尚遗集》)

  我当时钞了这残卷,后来用《显宗记》补了残缺的前面二百三十三字,又详记后半篇敦煌本与《传灯录》本的异同,写作《神会遗集》的第四卷。我当时没有梦想到《顿悟无生般若颂》的前半篇也在英国博物院里,被编作Stein296号,在前一年(1925)已被日本的矢吹庆辉博士照了相片带回东京去了。

  昭和五年(1930)矢吹先生印行他的《鸣沙余韵》,只有图版一百零四幅,而没有解说。目录里并没有记出那寥寥二十行的《顿悟无生般若颂》。

  两年之后(民国二十一年,昭和七年,1932),矢吹博士写他的《鸣沙余韵解说》时,他已读了我的《神会和尚遗集》,已见了我校写的《顿悟无生般若颂》和我的短跋了。所以他在《解说》(第二部)里,特别提到那写在“无心论一卷”之后的《顿悟无生般若颂》二十行,还引我的短跋,说此颂即是神会的《显宗记》,说此颂无“西天二十八祖”的话而有“传衣”之说,故我推测“似此颂真出于神会之手”,可能是《显宗记》的原本。

  但矢吹博士当时不曾仔细分析我用《显宗记》补了二百三十三字的此颂全文,他没有注意到我的校补本只有后面的三百十二字是伦敦钞来的敦煌写本。他误把那补全的五百多字都看作伦敦的Stein468号了,所以他说:“斯坦因所搜集的写本题作“顿悟无生般若颂”的,至少有两本(一)第二九六号,钞在《无心论》之后;(二)第四六八号,首有阙,尾题“顿x无生般若讼一卷”。两相对比,异句异字不少,而(一)相当于(二)的首部。”

  他又说:“对照(一)、(二),(二)比(一)增出颇多,故近于《显宗记》。若(二)为(一)之原形,(一)更可认为(二)的稿本。……”

  我在今年十一月中,才得读矢吹先生的《解说》。我试把他的图版第七十八版的二十行《顿悟无生般若颂》校写出来,方才发现他在三十三年前照相的二十行正是我在三十二年前校写的三十一行的前半篇。这五十一行,原是一篇钞在六叶粗纸上,每叶折成两半。前面的两叶半编作Stein296号,被矢吹庆辉先生照了相片,影印在《鸣沙余韵》里了。后面的三叶半脱落了,被编作Stein468号,被我钞写了,校印在《神会和尚遗集》第四卷里,矢吹本末句到“用而”两字为止,胡适本开头是“不有”二字,合起来正是“用而不有”一句!这两个残本合并起来正是一篇完整的《顿悟无生般若颂》!

  矢吹先生说的“(一)相当于(二)的首部”,本来不错,他又说“两相对比,异句异字不少”,“(二)比(一)增出颇多”,那就大错了。(一)(即乙)与(二)(即丙)是一篇的前后两半,故没有异句异字可以互校。

  [参考资料]《禅籍志》卷上;印顺《中国禅宗史》第七章;忽滑谷快天《禅学思想史》上卷;铃木大拙《禅思想史研究》二。[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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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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