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中唐法照创立的五会念佛法门,敦煌学界主要从教义、教史及文学层面进行了较深入的探讨,[1]但有一个看似简单其实不然的问题被研究者忽略了,即五会念佛中“五会”的音乐来源。对此,宋人志磐曾发生误会,其所撰《佛祖统纪》卷二十六有夹注说:“当是五日为一会耳。”[2]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解释被今人所弃用。如《佛光大辞典》“五会念佛”条说: 为唐代法照依《无量寿经》所创之念佛法门。又作五会真声。法照模仿《无量寿经》中风吹宝树,出五音声,而定五会念佛之法,令道俗欣羡净土。此仪式每集合音声佳美之道俗数人,威仪齐肃,分为五会,依五种高低缓急之音调而念佛。其第一会平声缓念,第二会为平上声,亦缓念,第三会非缓非急念,第四会渐急念,第五会阿弥陀佛四字转为急念。此五会念佛具有除五苦、断五盖、截五趣、净五眼、具五根、成五力、得菩提、具五解脱、能速疾成就五分法身等利益。现在日本真宗本愿寺派犹持守此一念佛法门。[3] 这实际上是概述法照《净土五会念佛略法事仪赞》[4]中的相关内容而来,其《五会念佛》明确指出: 问曰:五会念佛,出在何文?答曰:《大无量寿经》云:或有宝树,车渠为本,紫金为茎,白银为枝,琉璃为条,水精为叶,珊瑚为华,玛瑙为实,行行相值,茎茎相望,枝枝相准,叶叶相向,华华相顺,实实相当。荣色光耀,不可胜视。清风时发,出五会音声,微妙宫商自然相和。[5] 《大无量寿经》,即《无量寿经》。法照征引的经文,从“或有宝树”至“自然相和”句,确系出于曹魏康僧铠的译文,[6]但他做了一处重要的改动,即把“出五音声”换成“出五会音声”。我们认为这种改动,是法照有意为之,除了寻求经典依据之外,他还有自己的解释:“五者会是数,会者集会。彼五种音声,从缓至急,唯念佛法僧。”[7]易言之,法照的五会念佛是指五种不同集会时的五种特殊的佛教音声。这与一般的理解,大异其趣。如北魏昙鸾《赞阿弥陀佛偈》云: 清风时节吹宝树,出五音声宫商和。微妙雅曲自然成,故我顶礼清净熏。[8] 隋慧远撰《无量寿经义疏》则说: 所出声中出五音者,所谓宫商角徵羽等五种音也。[9] 敦煌本《无量寿经义记》卷下又说: 第四劝修,从“无量寿佛为诸声闻菩萨”已下,明阿弥陀佛于七宝树下广说妙法也。叹七宝出五音声,此音声中辩宫商角徵羽、苦、空、无常、无我之音声。[10] 可见,通常理解的“五音声”,是中土音乐传统意义上的“五音”。而“五会念佛”中的“五音”,其表现是: 势点大尽,长者即是缓念,点小渐短者,即是渐急念,须会此意。 第一会平声,缓念南无阿弥陀佛。 第二会平上声,缓念南无阿弥陀佛。 第三会非缓非急,念南无阿弥陀佛。 第四会渐急,念南无阿弥陀佛。 第五会四字转急,念阿弥陀佛。[11] 尤其是“势点”一词,提醒我们“五会念佛”,当别有来源。 考唐义净所译《根本说一切有部毘奈耶杂事》卷六有云: 苾刍诵经,长牵音韵作歌咏声,有如是过,由是苾刍不应歌咏引声而诵经法。若苾刍作阐陀声诵经典者,得越法罪。若方国言音须引声者,作时无犯。言阐陀者,谓是婆罗门读诵之法。长引其声,以手指点空而为节段。博士先唱,诸人随后。[12] 据此,虽然阐陀声是婆罗门的诵经之法,注重引声,且以特殊的手势——点——来划分节奏或段落,本来佛教是反对以这种方法来施行诵经音声的,但如果是出于传法的需要,也可使用。另据《五分律》卷二十六记载:有婆罗门兄弟二人,原来诵习阐陀鞞陀(即吠陀)书,后来出家,听众比丘诵经时便讥笑他们不明长短音、轻重音等诵经之法;众比丘乃往佛所,佛的回答是:“听随国音读诵,但不得违失佛意。”[13]易言之,婆罗门的引声诵经法并没有被佛教彻底否定,在特定的场合仍然可用。特别是印度密教兴起之后,婆罗门教所重视的陀罗尼、真言、咒语一类的“语密”,更是堂而皇之地进入了佛教修行的方便之门,而且随着密教东传,也影响到了中国佛教,时至今日传唱不止。[14] 法照的五会念佛,实是改造五祖弘忍门下资州禅系流行的引声念佛而来。[15]如《历代法宝记》载资州、净众保唐禅系的修行方法是:“先教引声念佛,尽一气,念绝声停。”[16]宗密《圆觉经大疏释义钞》卷三又谓宣什南山念佛法门的引声念佛是:“其初集众礼忏等仪式,如金和上……然后令一字念佛,初引声由念,后渐渐没声、微声,乃至无声。”[17]按照印顺法师的解释,引声念佛的“含义”是:“先引(长)声念,渐渐的低声念,再渐渐的微声念,声音轻到只有自己听到。再不用出声音念,而是意想在念佛。”[18]望月信亨认为,法照的五会念佛与南山念佛禅“由有声至无声正相反,其缓急之次第,想是彼法相反之转用罢”。[19]实际上,法照的老师承远是资州禅系处寂的门人,承远自然对引声念佛耳熟能详,所以,法照永泰年间到南岳投师承远后受到启发,从而创立了五会念佛法门。 事实上,“引声念佛”中的“引声(引)”,本身就是语密之术语,是咒语(真言、陀罗尼)读诵法之一,主要指是元音的延长。如唐善无畏、一行译《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卷七之《如来座真言》曰:“南么三曼多勃驮喃阿。”译者在“阿”后有注说:“引声急呼。”[20]更值得注意的是不空译《金刚顶瑜伽中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论》,经云: 准《毘卢遮那经疏》释阿字,具有五义:一者阿字短声是菩提心,二阿字引声是菩提。[21] 这里同样是说到“阿”的读诵法,而“引声”与“短声”的对比,显然表明“引声”是“长元音”。“引”者,长也,故译者在真言的读诵法的夹注中有“长引”的说法,比如隋阇那崛多译《五千五百佛名经》卷三对“唵”字注曰:“重声长引。”[22]宝思惟译《观世音菩萨如意摩尼陀罗尼经》在咒语“婆噜吉帝说”后注云:“长引声。”[23]意即读到“说”字时,要延长其中的母音音值。职是之故,法照所说“长者缓念”中的“长者”,应指长元音,而“短者”当是短元音。其“缓”、“急”之别,指音速的慢与快。而且,在今存五会念佛仪轨中,有密咒的具体运用,如《略法事赞》之《请观世音赞文》曰: 迦摩那目佉,迦摩那母者,娜迦摩者那。迦摩那荷悉哆迦摩那佉辨。平声引。 祢迦摩那上声迦摩那上声沙摩转沙喝罗二合摩娜讫差二合南无悉底。观世音菩萨,南无观世音菩萨![24] 其中,“辨”字本读去声,但按咒语念诵力存梵音特色的要求,故注明是“平声引”,意谓发平声之音且要延长为长元音。 法照的“五会念佛”,除了运用密教咒语的诵经音声外,还借鉴了金刚智译《金刚顶瑜伽中略出念诵经》卷四中所说的四时赞咏法,经曰: 其赞咏法:晨朝当以洒腊音韵,午时以中音,昏黄以破音,中夜以第五音韵赞之。如不解者,随以清好音声赞叹,常应每日四时念诵,谓晨朝、日午、黄昏、夜半也。[25] 日僧安然《金刚界大法对受记》卷六则曰: 其赞咏法:晨朝当以洒腊音韵,午时以中音,黄昏以破音,中夜以第五音韵赞之。如不解者,随以清好音声赞咏。云云。…… 又洒腊音者,准《灌腊经》,四月八日灌佛腊像。今洒腊者与灌腊同,其音曲者大唐行之,即平缓音;次中音者,非平非高,非缓非急;次破音者是高急音;次第五音韵者,弥陀念佛合杀五声中第五号之六声也。故《阿弥陀佛相好赞》云“急”。第一会时平声入,弥陀佛!第二极妙演清音。观世音大势至!第三盘旋如奏乐,如奏乐!第四要其用力吟,要其用力吟!第五高声准急念,准急念!闻此五会发人心,闻此五会发人心!一到西方受快乐,受快乐!闻此五会悟无生,闻此五会悟无生! 昔斯那国法道和上现身往极[囗](乐)国,亲闻水鸟树林念佛之声,以传斯那。慈觉大师入五台山,学其音曲,以传睿山,此有长声、二声、合杀、五声。古德每见略出经文,到彼四声之疑(疑之),安然以闻智聪和上及修和上,质此第五音韵。又检经之次,见《灌腊经》,了洒腊音。 又中院说珍和上说:灌腊音是缓声,中音是非缓非急声,破音是急声。以加初见,明了决之,若约慈觉大师所传赞言之《十六赞》、《四智赞》、《五赞》等曲是缓声、洒腊音,《百八名赞歌》等曲是非缓非急声、中音,《百字赞》、《普贤赞》等曲,急声、破音,《大赞》、《吉庆赞》等曲是准急声,第五音。[26] 于此,安然开篇征引的一段经文,显然源自金刚智的译经。而他所说的“法道”,当是法照之讹;“斯那”,即中国。其中,《阿弥陀佛相好赞》,当指《略法事赞》之《相好赞》,[27]该赞文七言十句,单句句末附加和声辞“弥陀佛”,偶句句末则为“弥陀佛弥陀佛”。但《略法事赞》未注明念诵法,这里所标“急”,当是“急念”之意;“第一会时平声入”至“闻此五会悟无生”,依《略法事赞》,则知赞名是《五会赞》,但后者所用和声辞全是佛号,[28]而非像安然所记的一样,还有重复句末字句式的和声。 从安然的叙述中可知:法照创立的五念佛音声经由慈觉大师(即圆仁,794-864)传入日本,并配合于特定的歌辞,如《四智赞》[29]用的是缓声(洒腊音韵)。而赞辞一般有两种形式,即梵语音译和汉语意译。比如《四智赞》的音译,出于输婆迦罗(善无畏)译《摄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入莲华胎藏海会悲生曼荼攞广大念诵仪轨供养方便会》,曰:“嚩日啰二合萨怛嚩二合僧思孕反誐啰二合贺一。嚩日啰二合啰怛曩二合摩弩怛嚂二合,二。嚩日啰二合达么誐野柰三。嚩日啰二合羯么迦噜婆嚩四。”[30]而意译则见于《金刚顶瑜伽中略出念诵经》卷四,偈云:“金刚萨埵摄受故,得为无上金刚宝;金刚言词歌咏故,愿成金刚胜事业。”[31]再如用第五音(准急)所唱的《吉庆赞》,[32]据一行《大日经疏》卷八,它是梵语(音译)、汉语意译各有11首偈。[33] 另外,珍和上(即圆珍,814-891)对金刚赞咏声的分类,则更加简洁,他只列出了三种最基本的音调,即灌腊音(缓)、中音和破音(急)。其实,若仔细推敲法照的五会音声,最基本的也只有三种,即平音(缓)、中音(非缓非急)和破音。区别仅仅在于法照把平音分成两种(平声、平上声),把破音也分成两类(渐急、转急)。而平、中、破三种,实和《高僧传》所说“三位七声”中“三位”的音乐性质相同,它们对应于印度自吠陀时期就有的诵经三调,图示如下: Udatta—→破音 Svarita—→中音 anudatta—→平音[34] 按照安然的意见,法照的五会音声中至少有四种(第一会,第三会至第五会)是完全对应于金刚智所传的四时赞咏法,而圆仁把它们叫做长声、二声、合杀和五声。至于法照将密教四声赞咏变成五声念佛的直接原因,当是受《无量寿经》“出五音声”的影响,但实际含义又与原经截然不同,因为它并不是指宫商角徵羽等五声音阶。 刘长东博士指出:“法照的五会念佛行仪并不仅仅是单纯以音声去念佛,而是念佛与诵经、唱赞相结合的一种行仪。”[35]此话固然不错,因为五会念佛行仪中,确实诵经(咒)音声与呗赞音声是最为常见的,但是从五会念佛仪轨的文本看,其间还有佛曲的运用,有些可能来源于密教之固定曲目。比如: (1)P.3156b《上都章敬寺西方念佛赞文》曰: 分晖(纷飞)雅雅音闲乐,箫管时时妙响音。一乘妙法一乘宣,七音政(正)教一音传。一味皆沾一味润,一心念佛一心专。 (2)P.2066《净土五会念佛诵经观行仪》卷中《阿弥陀经赞》说: 人至乘花坐宝林,天来奏乐曲幽深。六度已能调六律,八正还将和八音。 《净土乐赞》则说: 宝楼宝阁宝金擎,净土乐!池水金沙映底清。净土乐!法曲时时常供养,净土乐!莲花会里说无生。净土乐! (3)P.2250《净土五会念佛诵经观行仪》卷下《极乐五会赞》云: 千般伎乐绕金台,百宝莲花出水开。五会声声须急念,临终一一尽迎来。 《叹五会妙音赞》又说: 五音兼能净五蕴,闻名永劫离嚣尘。西方鼓乐及弦歌,琵琶箫笛杂相和。一一唯宣五会法,声声皆说六波罗。 表面看来,歌辞内容赞颂的是西方极乐净土的音声之乐,有的列举了所用的乐器,如鼓、箫、琵琶、笛等,这主要是打击乐和管弦乐;有的虽然没有直接点明演奏时所用的乐器,如“天来奏乐”(即天乐,也叫天伎乐)、“千般伎乐”(即伎乐供养,包括天伎乐与世人所作的法伎之乐)及法曲(佛曲)等,但从相关的佛教文献看,它们其实也用到了多种器乐:如竺法护译《正法华经》卷八曰:“天华天香及天伎乐,空中雷震,畅发洪音:钟、磬、大鼓、箜篌、乐器、箫、成、琴、瑟、铙镜若干,柔软哀声,歌舞节奏,调合克谐,无数亿百千劫供养奉侍。”[36]这里所说的钟、磬等,即是天乐所用;鸠摩罗什译《妙法莲华经》卷一则说:“若使人作乐,击鼓吹角贝。箫笛琴箜篌,琵琶铙铜钹。如是众妙音,尽持以供养。”[37]这里则是世人作法伎之乐时使用器乐的情况;日本宁乐美术馆所藏敦煌变文《八相变》又说:“更有凤笙龙笛,齐奏八音,王(玉)律管弦,共传佛曲。”于此,描述的是佛曲的演奏实况。 当然,前揭敦煌净土歌赞中提及的各种乐器,主要是描摹西方极乐世界中的音乐情形,它们自身是否配置于净土歌赞,即是否和声乐相配合呢?如果从前引《叹五会妙音赞》之“西方鼓乐及弦歌,琵琶箫笛杂相和”推断,应该是说鼓、琵琶、箫、笛等是配合于声乐之伴奏的。另外,善导《净土法事赞》卷下曰:“次打磬子,唱敬礼常住三宝!”[38]法照《略法事赞》卷上则说:“须知次第:一人副座,知香火、打磬,同声唱赞。……总须发至诚心,端坐合掌观想阿弥陀佛、一切贤圣,如对目前。若能如是用心,即贤圣降临,龙天护念。听闻经赞法事,令众等即于言下灭无量罪,获无量福,心开意解,速证甚深念佛三昧,得无生忍获大总持,具六波罗蜜神通自在。言讫,即打磬一下。作梵了,念阿弥陀佛、观音、势至、地藏菩萨各三五十声,然后至心稽请。”[39]准此则知磬也用于净土歌赞之行仪,并且起着调配法事进程的作用。 考唐人阿地瞿多于永徽五年(654)译出的《陀罗尼集经》在讲音乐供养时,有所谓的清乐两部,用以演奏《散花佛曲》、《阿弥陀佛曲》及《观世音曲》。[40]《陀罗尼集经》虽然是密教经典,但它所说的一些佛教行仪也通用于显教,如散花仪式。而无论是它所提到的《散花佛曲》,还是《阿弥陀佛曲》、《观世音曲》,都应该可以通用于净土五会的音乐仪赞中。如法照所撰辑的《略法事仪赞》卷中即收有《散华乐文》、《新阿弥陀经赞》、《叹观世音菩萨》等。虽说法照未明言它们配合了哪种器乐曲,但笔者颇疑其歌赞所用的即是阿地瞿多译经里提到的那些佛曲。据经文可知,其间的乐器有长笛、箫、笙、筚篥、琵琶、击竹、箜篌、方响、筝、叶、铜钹等。[41]更值得注意的是《陀罗尼集经》中明确指出其中的呗赞(主要是声乐)乃由阿阇梨所作,而清乐演奏是乐人所作,并且要求“其乐人等,令香汤浴,着新净衣,勿食熏杂”。[42]易言之,演奏《阿弥陀佛曲》等器乐的是音声人,[43]而不是受过戒的比丘或比丘尼。而法照《略法事仪赞》卷上所说的“若道若俗,多即六七人,少即三五人,拣取好声解者,总须威仪齐整,端坐合掌,专心观佛,齐声齐和”,其所谓的“道”,指的是出家人,而所谓的“俗”即非出家的善于音声的人,也就是阿地瞿多译经中所讲的“乐人”。由此推断,法照净土五会念佛中的歌赞,主要是出家人演唱的,但是如果要用器乐伴奏(佛曲),特别是管弦乐的演奏,则需俗人(乐人或音声人)担当。 此外,据宋人陈旸《乐书》卷一五九“胡曲调”的记载,在李唐乐府曲调中有多种佛曲,如《阿弥陀佛曲》是乞食调,《观音佛曲》为羽调。[44]因此,在净土五会中配置于种种声乐的器乐,也可能演奏的是固定的曲调。 总之,净土五会念佛至少在三个层面上与密教音乐关系密切,即诵经音声(特别是密咒)、四时赞咏(梵呗)和佛曲(主要是器乐)。 [1] 其中,有关教义、教史方面的最新成果,可参刘长东《晋唐弥陀净土信仰研究》(巴蜀书社,2000年);有关文学方面的则可参看林仁昱《唐代净土赞歌之形式研究》(中山大学文学系硕士学位论文,1995年)及拙稿《敦煌佛教音乐文学研究》(福建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一章《敦煌净土文献中的音乐文学》[2]《大正藏》第49卷,第263页下。 [3] 慈怡主编《佛光大辞典》,佛光出版社,1988年版,第1166页。 [4] 关于法照所编净土五会念佛的仪轨,主要有两种形式:一是《净土五会念佛略法事仪赞》,此为略本(简称为《略法事赞》),保存于日本,后收入《大正藏》卷47,编号是NO.1983;二是详本(也叫《广法事赞》),出于敦煌藏经洞,原为三卷,现存两卷,即P.2066写卷之《净土五会念佛诵经观行仪卷中》,P.2250、P.2963等写卷之《净土五会念佛诵经观行仪卷下》,释依淳对此有注解(http://www.cuhk.edu.hk/crs/cshb/data/image/paper4.doc),《大正藏》卷85《古逸部》亦有校录,编号为NO.2827。 [5]《大正藏》第47卷,第476页上-中。 [6]《大正藏》第12卷,第270页下-271页上。 [7]《大正藏》第47卷,第476页中。 [8]《大正藏》第47卷,第423页中。 [9]《大正藏》第37卷,第105页下。 [10]《大正藏》第85卷,第243页中。 [11]《大正藏》第47卷,第476页中。 [12]《大正藏》第24卷,第232页下。 [13]《大正藏》第22卷,第174页中。 [14] 吴立民先生指出,汉传佛教以念诵唱赞来修行,其本质即是持口密。参《论声明与修行的关系——佛教音乐之道(上)》,《法音》2000年第2期,第13-17页。 [15] 参(日)冢本善隆《唐中期の净土教》,日本东方文化学院京都研究所,1933年,第137-138页。 [16]《大正藏》第51卷,第185页上。 [17]《卐续藏经》第14卷,第558页上。 [18]印顺《中国禅宗史》,江西人民出版社,1990年,第133-134页。 [19](日)望月信亨着,释印海译《中国净土教理史》,华宇出版社,1986年,第189页。 [20]《大正藏》第18卷,第49页中。 [21]《大正藏》第32卷,第574页上。 [22]《大正藏》第18卷,第330页上。 [23]《大正藏》第20卷,第200页中。 [24]《大正藏》第47卷,第482页中-下。 [25]《大正藏》第18卷,第248页上。 [26]《大正藏》第75卷,第178页中-179页上。 [27]《大正藏》第47卷,第477页上。 [28]《大正藏》第47卷,第477页上-中。另,《略法事赞》的赞文比安然所引多出14句。 [29] 案:《四智赞》的主旨是赞颂阿閦佛的大圆镜智、宝生佛的平等性智、阿弥陀佛的妙观察智和不空成就佛的成所作智(合称四智),它又叫《金刚歌咏偈》。 [30]《大正藏》第18卷,第68页上-中。 [31]《大正藏》第18卷,第248页上。 [32]《吉庆赞》用于密教传法灌顶之时,旨在赞叹登觉位者,歌词内容多概括如来八相成道的事迹,所以又叫做《八相成道赞》。另外,关于《吉庆赞》的汉语意译之偈,也有不同的说法,如《金刚顶略出念诵经》卷四是四首16句,曰:“诸佛睹史下生时,释梵龙神随侍卫,种种胜妙吉祥事,愿汝今时尽能获。迦毗罗卫诞释宫,龙王澍沐甘露水,诸天供养吉祥事,愿汝灌顶亦如是。金刚座上为群生,后夜降魔成正觉,现诸希有吉祥事,愿汝此座悉能成。波罗奈苑所庄严,为五仙人开妙法,成就无量吉祥事,愿汝今时咸证获。”(《大正藏》卷18,第251页,中。)但《阿阇梨大曼荼攞灌顶仪轨》则增加了一颂,曰“诸佛大悲方便海,普利法界众生海,尽未来际无疲倦,四无碍智汝当得”(《大正藏》卷18,第191页下),由此变成5颂。 [33]《大正藏》第39卷,第667页上-668页下。 [34]李小荣《变文讲唱与华梵宗教艺术》,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2年版,第186页-195页。又,吠陀三声其实在中古时期就传入中土,如慧皎《高僧传》卷一说昙柯迦罗是“善学《四围陀论》”(汤用彤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第13页),僧祐《出三藏记集》卷十四则说鸠摩罗什是“博览《四围陀》、五明诸论”(苏晋仁、萧炼子点校,北京:中华书局,1995年,第531页)。 [35]刘长东《晋唐弥陀净土信仰研究》,成都:巴蜀书社,2000年,第411页。 [36]《大正藏》第9卷,第117页上。 [37]《大正藏》第9卷,第9页上。 [38]《大正藏》第47卷,第437页下。 [39]《大正藏》第47卷,第475页上。 [40]《大正藏》第18卷,第889页下-890页下。另外,关于敦煌佛曲《散华乐》的来源与影响,请参拙文《敦煌佛曲〈散华乐〉考源》(《法音》2000年第10期,第20页-25页)。 [41]《大正藏》第18卷,第889页下。 [42]《大正藏》第18卷,第893页下。 [43] 关于寺属音声人的问题,可参姜伯勤先生《敦煌音声人略论》,文载《敦煌艺术宗教与礼乐文明》,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第509页-526页。 [44]《文渊阁四库全书》第211册,第738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