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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思想研究:道人无亲以法为亲(慧观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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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一法师思想研究:道人无亲以法为亲(慧观法师)

  道人无亲以法为亲

  慧观法师

  莲池大师曾作“七笔勾”出家,即五色金章一笔勾、鱼水夫妻一笔勾、桂子兰孙一笔勾、富贵功名一笔勾、家舍田园一笔勾、盖世文章一笔勾、风月情怀一笔勾。弘一大师出家,亦是一切看破,统统一笔勾。

  弘一大师出家后,一心向道,持戒念佛。甚至掩关修行,谢绝外务。对于俗家,更为成就道业,万缘放下。

  今年七月,弘一大师俗家孙女李莉娟居士,受华梵之邀来台。弘一大师纪念学会、慧炬杂志社、西莲净苑、法鼓山、台中莲社等单位,皆欢喜与结法缘。在慧炬演讲会上,有人关心问起大师对俗家之种种。

  道人无亲,以法为亲。出家人学佛,其心平等,犹如虚空,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因法相遇,以法为亲,传习佛灯,是为眷属。

  大师已升华情念,转为道念。余于是不揣浅陋,将大师在俗即尽心尽力照顾家用;出家后,诵经持咒超荐亡妻、致函兄侄接引学佛、写经念佛回向父母、普施法界慈悲众生等,略述于下,以飨有缘。

  一、照顾家用

  一九一七年,弘一大师于杭州,为资助在日本留学、学费困难之弟子刘质平,致函提及:“不佞现每月入薪水百零五元。出款:上海家用四十元,年节另加;天津家用廿五元,年节另加;自己食物十元;自己零用五元;自己应酬费、买物添衣费五元。如依是正确计算,严守此数,不再多费,每月可余廿元。此廿元即可以作君学费用。……自杀之事不可再想,必须痛除。……此函阅后焚去。”

  感恩图报之刘质平,阅后并未焚去。让我们能了解到,大师出家前,对上海、天津家用,均尽责照顾;且自奉俭约,又资助弟子不欲人知。

  二、超荐亡妻

  大师俗家次子李端,在〈家事琐记〉中叙述:“先母病故以后,家中曾给已经出家为僧的我的先父去信报丧,但他没有回来。”

  据林子青《弘一大师新谱》记载,此时为一九二二年元月,大师正在温州庆福寺掩关。上寂山和尚书,曰:“前数日得天津俗家兄函,谓在家之妻室已于正月初旬谢世,属弟子返津一次;但现在变乱未宁,弟子拟缓数月,再定行期,一时未能动身也。再者,吴璧华居士不久即返温,弟子拟请彼授予神咒一种,或往生咒,或他种之咒。便中乞恩师与彼言之。弟子现在虽禁语之时,不能多言,但为传授佛法之事,亦拟变通与吴居士晤谈一次,俾便面授也。顺叩慈安。弟子演音顶礼。正月廿七日”

  后王慰曾据李端、李中敏(李然平,李准之女)、李卫(李圣章之子)之回忆,确定此为一九二六年。李卫复李中敏的信中,提及在整理家中旧书时,偶然寻得其父早年部分日记。有俞氏叔祖母是“一九二六年二月十五日(农历正月初三日)五点三刻逝世,年四十九岁……”之记载。

  大师在关中,虽因变乱未宁,路途险阻,未得返津;但虔诚诵经持咒,超荐俞氏夫人,冀其业障消除,往生西方。以用功之修行,作恳切之回向,必蒙佛菩萨慈悲加持,而感应道交。

  三、致函兄侄

  李端在〈家事琐记〉中叙述:“先父第二次南下以后,开始和家中不断有书信往来,都是寄给我伯父李桐冈的。……后来我自己年岁见长,先父给我们来过两封信,都是在给二伯父信中的另纸附书。……

  “第一封信是先父出家后寄来的,当时我正在中学上学。信中说他已出家当了和尚,让我们一家人也吃斋信佛,还嘱咐我们弟兄要用功读书,长大后在教育界作事。看到这封信,我们一家人都哭了。记得这封信的信笺,是在白纸上印着一个和尚坐在那里的图案……

  “我见到的第二封信,是我的九嫂王氏第二胎生了一个男孩以后(第一胎生的是女孩),我们向先父报告家中添丁的事,并求这位出家当了和尚的老人,给孙子起个名字,以为吉祥长命。以后得到先父的回信,给他的孙子赐名‘曾慈’,有纪念我祖母王氏的深意。”

  大师与仲兄书信往来外,在《弘一大师全集》书信卷中,存有致俗侄李圣章函十八通(其中一通似致晋章)、致李晋章函六通(或为七通)。

  第一通复李圣章(麟玉)书:“……出家既竟,学行未充,不能利物;因发愿掩关办道,暂谢俗缘。庚申七月,至新城贝山,居月余,值障缘,乃决意他适。……辛酉正月,返杭居清涟。三月如温州,忽忽年余,诸事安适,倘无意外之阻障,将不他往。当来道业有成,或来北地与家人相聚也。音拙于辩才,说法之事,非其所长,行将以着述之业终其身耳。……释演音疏答,四月初六日。尔父处亦有复函,归家时可索阅之。”

  大师一九一一年三月,留日毕业归国;李圣章一九一○年十一月随其姨丈李石曾留法,一九二一年回国,于北京任教。此长函复于一九二二年,历述出家前后事迹、今后志愿等,说明掩关办道、着述终身之因缘,并示当来道业有成,或来北地与家人相聚。为极珍贵之史料。

  致李圣章函,自一九二二年至一九二七年,内容尚有提及:继续掩室、息心静养、撰述律书、写奉佛号、寄赠《印光法师文钞》劝令披寻、一心念佛、资助施金、参礼印光大师、丏尊撰〈子恺漫画序〉略记方外友近况、约见于常寂光寺……等。

  致李晋章(麟玺)函,自一九三一年至一九三五年,内容提及:寄赠写经、令祖百二十岁冥诞、仁者应写经回向、寿命修短本不足道、乞为刻印纪念、印石已收篆刻甚佳、承惠施佛像至用感谢、讲律将毕拟往山中度夏、邮政不通暂勿通讯……等。

  李圣章之女李孟娟,在〈弘一法师的俗家〉中描述:父亲一九二七年四月至杭州,谒叔祖弘一法师,带回来弘一法师写的一些经书、对联等。之后,祖父就让他在北京安心教书,少操心家里的事。祖父深怕父亲受弘一法师的影响,再出第二个和尚。

  七叔(晋章)是和弘一法师晚年联系最多的晚辈,替法师办事和向各方介绍法师情况,很尽心尽力。他将法师有关的文物都单放在一个樟木箱中,惜“文化大革命”时被抄,全丢失了。

  大师圆寂后,七叔收到妙莲法师寄来的讣告和圆寂时的照片。七叔将此噩耗转告在津亲友,并寄一副挽联悼念, 曰:“香火有因缘,劫来教诲亲承,居诸不过年余耳;音书久迟滞,闻道悲欣交集,想像真堪痛绝乎!”

  由此可知,弘一大师致函俗侄,已随缘接引其学佛。

  林子青《弘一大师新谱》,于一九二七年,大师四十八岁,记载:“秋八月,仲兄李文熙桐冈六十华甲之庆,师欲返津祝寿;至沪后,因津浦铁路发生战事,未果行。八月二十日,其仲兄桐冈致书,殷勤劝师回津一行,与亲友相聚,并汇金百元以为旅费。返津未成,暂居江湾学生丰子恺家。丰氏因与夏丏尊、内山完造、叶绍钧……等,宴请大师于功德林素食馆。饭后并随师同访印光法师于太平寺。后来叶绍钧写了一篇〈两法师〉……”

  其中引天津仲兄李桐冈家书:“三弟如晤:获读手书,得悉弟有意返津,欣慰之至。兹特邮汇去大洋壹百元,望查收后,趁此天气平和,交通无阻,即刻起身回家,不必游移,是为至要。至居住日期及衣服,谢绝亲友等项事,悉听弟便。再赴津船名,起身前务必先来信为要。专此即问近好。兄桐冈手肃,八月二十日”“再彼时收弟信时,适麟玺儿、叔谦女在座。……麟玺一闻而雀跃曰:‘儿愿筹此款!’四姑(即叔谦)亦赞成,拟凑百元。惟未知由杭至津二人旅费足用否?遂与麟玉儿去信,回信云二人旅费,由杭至津七十元已足用,百元尚有余。伊亦愿加入拼凑等语。……万望俯念其诚,勿负其意是盼。又及。”

  大师返津未成,一九二九年仲兄逝世。大师出家至往生,一直未返津。

  四、回向父母

  大师极尽孝思,常于父母冥诞或忌日写经回向,尤其对亡母。

  (一)写经回向亡母,如:

  1 .手书《无常经》。跋:“庚申四月二十一日,亡母五十九周年诞辰,敬书是经,以资冥福。”庚申为一九二○年。

  2 . 手书《赞礼地藏菩萨忏愿仪》。跋:“改元后十年,岁次辛酉四月二十一日,为亡母王太淑人六十旬冥诞,敬写《赞礼地藏菩萨忏愿仪》一卷,以此功德,回向亡母,早消业障,往生西方。”

  3 .手书《佛三身赞颂》。跋:“岁次辛酉四月二十一日,亡母王太淑人六十年诞,敬写赞颂三种,以此功德回向亡母,解脱尘缘,往生极乐。”

  4.敬书菩萨名号,录《地藏本愿经》句。大师题记:“于时岁在玄黓二月五日,亡母弃世十七周年,敬书菩萨名号,并录《地藏本愿经》句。以此功德,惟愿亡母,速消业苦,往生西方,广及法界众生,同圆种智。”玄黓,属壬年,为壬戌年,即一九二二年。

  5.敬书《华严集联三百》。此为规模最大、历时最多之书写。大师〈华严集联三百序〉:“于时岁次鹑首四月二十一日大回向院胜髻书”。鹑首,属未,为辛未年,即一九三一年。

  刘质平〈华严集联三百跋〉:“岁之四月,为太师母七十冥辰,我师缅怀罔极,追念所生,发宏誓愿,从事律学撰述,并以余力集华严偈,缀为联语,手录成册。冀以善巧方便,导俗利生。质平偶因请业,获睹 宏裁,鸿朗庄严,叹为稀有。亟请于师付诸影印,庶几广般若之宣流,永孝思于不匮。世界有情,共顶礼之。庚午年二月望日弟子刘质平敬跋。”庚午为一九三○年。七十冥辰,应为一九三一年。

  另据刘质平〈弘一大师遗墨的保存及其生活回忆〉:“先师在上虞法界寺时,将《华严经》偈句,集为联语。费半年余光阴,集成三百余联,分写三集。”或可推测:大师于一九三○年便书写,至一九三一年四月已完成;刘质平之跋,庚午应为辛未,如大师序所记。

  6 .敬书《金刚经》偈颂。大师《前尘影事》题记:“二月五日为亡母谢世三十四周年,敬书《金刚经》偈颂‘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回向菩提。时年六十岁。”此为一九三九年。

  (二)写经回向先父,如:

  手书《阿弥陀经》。大师题记:“岁次壬申六月,先进士公百二十龄诞辰,敬书《阿弥陀经》,回向先考,冀往生极乐,早证菩提,并愿以此回向功德,普施法界众生,齐成佛道者。沙门演音,时年五十三。”壬申为一九三二年。

  据刘质平说明:“《佛说阿弥陀经》,屏条式,五尺整张大小,共十六幅。每幅六行,每行二十字,分十六天写成,为先师生平最重要墨宝。余亲自磨墨牵纸,观其书写。先师所写字幅,每幅行数,每行字数,由余预先编排。布局特别留意,上下左右,留空甚多。师尝对余言:字之工拙,占十分之四,而布局却占十分之六。写时关门,除余外,不许他人在旁,恐乱神也。大幅先写每行五字,从左至右,如写外国文。余执纸,口报字,师则聚精会神,落笔迟迟,一点一画,均以全力赴之。五尺整幅,须二小时左右方成。”

  大师写经念佛,回向先父亡母,冀往生极乐,早证菩提,并愿以此回向功德,普施法界众生,齐成佛道。是为大孝。

  五、慈悲众生

  大师赠夏丏尊手书《楞严经》跋:“戊午大势至菩萨诞,普度于定慧禅寺。翌日丏尊居士来山,为书《楞严念佛圆通章》,愿他年同生安养,闻妙法音,回施有情,共圆种智。大慈山当来沙弥演音并记。七月十四日。”

  戊午为一九一八年,大师于七月十三日大势至菩萨诞辰出家。愿与至友他年同生安养,闻妙法音,即同生西方,见佛闻法;亦回施有情,共圆种智,即回向众生,齐成佛道。大师出家,“大慈大悲愍众生,大喜大舍济含识”,可谓“大丈夫之事”。

  莲池大师《竹窗二笔》云:“先德有言:‘出家者,大丈夫之事,非将相之所能为也。’夫将以武功定祸乱,相以文学兴太平,天下大事皆出将相之手,而曰出家非其所能,然则出家岂细故哉?今剃发染衣,便谓出家。噫!是不过出两片大门之家也,非出三界火宅之家也;出三界家而后名为大丈夫也。犹未也,与三界众生同出三界,而后名为大丈夫也。古尊宿歌云:‘最胜儿,出家好,出家两字人知少。’最胜儿者,大丈夫也。大丈夫不易得,何怪乎知出家两字者少也!”

  弘一大师出两片大门之俗家后,求生西方,即求出三界火宅之家;又愿与至友及众生同生西方,即愿与三界众生同出三界。真真名为大丈夫也。

  此之出家,乃悲智双运,定慧等持,自度度人,行菩萨道。

  大师以悲导智,以智导悲,从一九二九年赠闽南佛学院同学“悲智”训语,亦可仰体其悲智。曰:“有悲无智,是曰凡夫。悲智具足,乃名菩萨。我观仁等,悲心深切;当更精进,勤求智慧。智慧之基,曰戒曰定。如是三学,次第应修。先持净戒,并习禅定,乃得真实,甚深智慧。依此智慧,方能利生。犹如莲华,不着于水。……”

  大师悲智具足,是为菩萨。严持净戒,修习三昧,故得真实,甚深智慧。依此智慧,益物利生,随缘不变,不变随缘。……

  《缁门警训》云:“道念若同情念,成佛多时。为众如为己身,彼此事办。”弘一大师放下情念,提起道念,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道人无亲,以法为亲。菩萨行愿,典范若斯。

  转载自《弘裔杂志》7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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