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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西彭措堪布:佛说无量寿经讲记(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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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西彭措堪布:佛说无量寿经讲记(十八)

 

  《众论难题释》云:“理所破总摄为人我与法我。”

  理所破总的归纳为人我和法我两类。

  底下正式来分我和无我:

  (一)认定我与无我

  月称菩萨《四百论释》中云:“所谓我者,谓诸法体性,不依仗他,由此无故,名为无我。此由法与补特伽罗之差别,分别二种,谓法无我与补特伽罗无我。”“我”,即是不观待他而有独立自成的体性。“无我”,即无有此不观待他而自成的体性,换言之,虽在不以胜义理审察时,名言中有缘起假立的人和法,但是人我和法我纵在名言谛中也不存在。

  这个“我”要做广义的理解。

  比如我是一个连长。新兵来了,我说:“你们全部报名。”只听到一个个说:“我是赵常、我是李住、我是孙独、我是王一、我是张自在等等。”这个人一报,他认为有“我”,这叫“人我”。当他说这个我的时候,确实认为“我”是一个独立的、本来成立的“我”,不必怀疑是有我的。

  不光是对于人执著有我,对于万事万物的一切显现,我们都以为是有我。用拟人的手法来说,假如我是一个全世界的总司令。我说:世界上的万物你们都报名吧!只听到无数的声音在说:“我是山、我是河、我是桌子、我是椅子、我是花、我是草、我是原子、我是分子、我是贪心、我是嗔心、我是有、我是无、我是一、我是多、我是来、我是去、我是亦有亦无、我是非有非无、我是不可思议、我是天、我是地、我是东、我是西、我是过去、我是现在、我是未来等等”。你就听到了全世界出现了无量无边的称呼“我”的声音,这就是我们心里的喧闹。

  我们是一念无明,把自己和一切器情的显现,看成了一个个的“我”,一个个的实体。但是如果你从今天开始成了一名优秀的“中观战士”,会使用正理的“机关枪”,只需要一顿扫射,就顿时天地寂然。

  这一颗颗的子弹无论往哪个上发射,一到了它身旁,就销声匿迹、一无所有。这以后才明白原来心前显现的所有相都是虚假的幻影。原来什么“我”都是没有的。

  不仅仅是一个个的补特伽罗,没有自体存在。乃至举目所见到的无量无边的显现都没有自体存在。这才发现本来清净,本来离一切相。原来只是一场迷梦,这迷梦里显现各种各样的人和器世界万法,而这些现相是实相中本来没有的。

  我们认为万法不必要依仗其他,有它自己独立的体性,这叫做自性,叫做“我”。其实没有这样的法。佛法告诉我们万法没有一个能独自成立,都是依仗其他因缘而成立。由于只是依仗其他而成立,所以没有自性。这个没有自性,就叫无我,就叫空性。

  “依仗他”这三个字非常关键。如果知道一切法都是依他而成,就会很快明白无自性。所以下面具体解释“依仗他”的含义。一旦搞清楚了“依仗他”的意思,就会明白这没有独立的自性。那么“依仗他”有两个方式:一、依他生;二、依他立。先说“依他立”。

  好比我们读书,开学了,几十个同学集合在教室里。对这几十个人的积聚,假立是一个班。假立久了,大家都产生错觉,认为真的有一个班存在。如果“班”是真实有的,他应当是自己成立。而现在只是人的心对于这几十个人,假立一个总体的名字,叫做“班”。想想看,“班”是自己成立的,还是人以分别心取的名字?

  要看到没有假立之前,谁都不会去想有这个班,也不会说这个班。而假立的时候,大家执取了这个假名,其实也没有什么班,就是几十个人而已。在每个人身上能找到“班”这个东西吗?找不到的。在那间教室里能找到班吗?也找不到。等几十个人一走,教室里空空的,哪来的班!这不是人走了才没有班,人聚集在一起也没有班。

  这样的法叫做“依他假立”。就是依于各个部分的积聚,假立一个总体的名称。而这个问题几乎蒙骗了所有的人,一切凡夫心识前的现相都是这样的。比如说一个身体实际上没有,在你看到这只是眼、耳、鼻、手、脚等的一大堆零散支分的时候,根本没有身体。但现在这些支分连接得太紧密,眼识没有分辨的能力,就认为有总体的身体。但是在显微镜下观看,只是一大堆零零散散的分子,哪里来的身体呢?

  那么“身体”又是怎么回事呢?就只是对于一堆支分的积聚,假立总体的名字,叫做“身体”。

  如果能把这个原理推广到一切法上观察,去看山、河、大地、房屋、车辆、电脑、一棵树、一朵花……这一切呈现出来的相状,都不可能是独立自成的,而是依靠很多支分积聚,显现总体的假相。脱开了支分,绝对找不到单独的总体,所以是“依他假立”。

  比如一间房就是由天花板、四个墙壁、地板和门、窗等组成,这只是对很多支分的积聚假立总体的名字,叫它“房子”。实际上,房子的实体是得不到的。

  这里简单推一下:由于这是对很多支分的积聚安立为总体的“房子”,所以在门、窗等的支分上不可能得到总体的房子,因为支分不是总体。而这样如果在每个支分上得不到“房子”,合起来也一定得不到“房子”,所以哪里有“房子”呢?但我们的观念是:有一个房子,他是不依靠其他,自己就这么存在的,这样的“房子”叫做“我”。

  再用拟人的手法说一下。比如一本书蹦出来,也说“我是书”。其实没有他,你上当了。一辆车开过来的时候,他也说“我来了”,其实只是缘起的幻影,而你真的在欢迎这辆车,“我心爱的宝贝车,你来了!”然后你把他执为一个实体,这跟执著人我是一样的愚痴。

  以上说的是“依他立”。你从这里会观察到诸法无我。

  接下来是“依他生”,就是依因缘而生。这里只要观察电影是怎么来的,就很容易生起无自性的感觉。银幕上的影像原来是没有他的,他不是自己成立的。而前面有了银幕,后面有放映机、有胶片,一开动的时候,好多束光线投到银幕上,一下子合成一个影像,“他”是被投出来的,哪里有自性呢?像这样看到万法依因缘生,就会知道无自性。

  又好比水月,前一刹那没有它,这一刹那因缘集聚,现出一个水月,后一刹那又没有了。所以水月不是自己成立的,而是因缘幻出了“它”,哪有自性呢?既然没有它的自体,哪里能得到它呢?这只是错觉中现了水月的假相,正现的时候也不可得,这个叫空性。

  想象你已经遍知一切,你知道电脑是由什么因缘合成,桌子是由什么因缘合成,这个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这个城市任何的设施,乃至万事万物,都是由因缘合成,这样知道全是因缘变出来的,也就了解万法不是自性成立为这样,所以都跟银幕上的影像一样。但是人都不知道万法是依他而生、依他而立,在看到一个个现相的时候,分别心总傻楞楞地认为真实有这个法,这就是在执著“我”。

  总之,无我就是指不依仗他、自己成立的法是绝对没有的。凡是心里所缘的任何不观待他的、独立自性的法,不论是粗粗细细、不好的、好的、轮回的、涅槃的、凡夫的、菩萨的、佛的,全部都是没有的,也因此总的呵斥这一切全是戏论。

  所以这不是说有一部分法是无我,另一部分法还有我,这样就不是中观的见。凡是不观待他而自己成立的法就是我。而这样无量无数的我,从人我到法我、从粗到细、从凡到圣、从色到心,说是没有的,这叫“无我”。

  (二)认定人我与法我

  《抉择二无我》中解释:“缘于自相续五蕴计我之识,即是我执。其耽执之境称为补特伽罗或人我。”“排除所谓的“人”或“我”后,其余的有为无为诸法都叫做法。……因此,所破补特伽罗或瓶等诸法由自性成立或谛实,称为人我或法我。”

  首先认定人我,要把握什么是蕴、什么是我、什么是我执。

  说起来很有意思,我在很早以前,是通过一个鬼的比喻得到了理解。就是用石块一块一块地堆成一个人的形状,在荒郊野外,用很多石头堆成一个像人的形状。某一天夜晚,天很黑,没有月亮,一个人把车开到野外,一看,那是一个鬼!

  当时我通过这个比喻就很清楚,这是一块块石头堆起来的,叫做“蕴”;当时无明一产生,缘着这个石堆产生那是一个鬼,这就叫“我”;心里认为那有鬼,这就叫“我执”。这样你就分开来了。这个“我”不等于蕴,就像鬼不等于石堆。后来的执著是指缘着鬼起执著,心里一直认为那儿有鬼、那儿有鬼,不是认为那儿有石堆、那儿有石堆,这个叫做“我”,一直在计鬼的心叫“我执”。但是,这样一个“我”它不是自己独立出来的,它是缘着石堆而起来的。就是以无明错乱的因缘,缘着石堆就起了鬼想。那你说这个“鬼”它是自己独立出来的吗?它是缘着蕴起来的。

  很多人还分不清蕴和“我”的差别,对蕴执著和对“我”执著的差别,“我”和蕴的关系是什么。如果你鬼的比喻清楚了,这一切都很清楚。“我”不是蕴,但“我”是什么,我是缘着蕴假立的。

  等打开车灯,照亮了前方,一看,一块块的石头堆起来的。这个时候就知道,原来这是一块块的石头,根本不是一个鬼。这就好比当你对自己的身心逐步地去分析,就会看到只是一大堆的法,并没有“我”。

  比如,身体上有头、目、手、足、心、肝、脾、肺等各式各样的支分。心法上面,就看到这是贪心、那是嗔心、那是愚痴心,或者说这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或者在所缘境上分,有缘此、缘彼的各种各样的心,一下子分成很多体性不一样的法。这一看,就只是一大堆的色法和心法的积聚,它叫做蕴。我们是错乱地把这个蕴当成了“我”,而起了我执。然后我执执著的境就是我,不是蕴,就跟刚才缘着石堆起了鬼想,他一直想的是鬼,没有去想石堆。

  这样就知道,人我是我执的境,排除人我之外的一切的有为、无为法,如果认为是有独立的自性,就是一个一个无情的“我”,这样就叫“法我”。

  我就是自性、自体、或者实体、实法,都是一个意思。你把它拟人化,就把这满屋子的东西,桌子、椅子、电脑、水瓶、杯子、架子、花盆等等,你都一个一个地看成它有自体,那就叫法我。

  凡夫的实执习气是特别严重。所以一看到什么、想到什么,就认为是有自性。这个推而广之,心上攀缘的相非常的细。你心里时时都会产生这种错乱。我说有,你就会执著那是个有;我说无,你又会执著那是个无;我说亦有亦无,你又会执著那是亦有亦无;我说什么,你会执著什么。我说佛,你会执著佛。像这样说什么,你就会执著是实法,那就出偏了。所以要一概破到底。

  这个“实”,很多人认为是实有,这有一点问题。我们说“谛实”,这个“实”是真实的意思,它的范围很广。如果只认为是有,那就范围窄了。无论说什么、现什么,你认为是真实的,这个样子叫“实”。比如说有“杯子”,你认为杯子真的有,这是有边的真实;我说“现在杯子没有”,你就执著“无”是真实,我说这一切都是空,本来到这里就要彻底放下,而你会耽著那个“空”,你认为“空”是一个实法,有一个“空”。

  所以我刚才说了,说“有”,你会认为是真的一个“有”;说“无”,你会认为是真的一个“无”;说“亦有亦无”,你会认为真的“亦有亦无”;说“非有非无”,你又认为真的一个“非有非无”。这样的话,攀缘的心一直歇不下来。我说一个“佛”,你又著在“佛”上面。如果是这样回答问题,比如一位禅宗大师问:“什么是佛?”经过你的意识转两圏说出来,那肯定棒子打下去。

  下面再看资料:

  “因此,所破补特伽罗及瓶等诸法,以自性成立或者谛实,称为人我或法我。”所要破的人也好,瓶子等法也好,只要是以自性成立,就是所破。补特伽罗以自性成立,称为人我;瓶子等诸法以自性成立,称为法我。

  “谛实”这个词,跟自性成立是一个意义。谛实就是真实,就是自性义。人或者法以自己的体性就成立,而不是依其他法成立,这就叫谛实。实际上,人或者瓶子等的法没有一个是以自己的体性成立,而全部是依仗其他法成立,所以全是虚假的,没有一个是谛实。

  这里的“人”是泛指词,可以从六道有情一直讲到四种圣人、通通都是。就是把补特伽罗简称为人,说成声闻人、缘觉人、菩萨人、地狱人、天人等等。

  (三)我所与法我的区别

  “我所”就是我的,我的房子、我的票子、我的儿子、我的饭。什么都是“我的”、“我的”。这些事情不是在外面,肯定是你心里有我、我、我,那叫我执。心里头一直是“我的”、“我的”,那叫我所执。

  我执是怎么回事?刚刚说了,缘自己这个五蕴的现相而妄计它为“我”的心。心里执著这个漂亮的我、地位高的我、有能力的我、穿了一件好衣服的我、开着新车的我、亿万富翁的我,或者不好看的我、贫穷的我、低人一等的我等等,所有的这些心念全部都是我执。

  当时的心理活动就是有这些。比如你穿上一件好看的衣服出门,你的心就执著“穿了好看衣服的我”。如果你当官了,到了基层去视察工作,我执就出来了,就会表现一下:“你看,我省长来了!”其实打开来只是一堆蕴,而他一直认为是“我”。如果认为无我,就没这些烦恼。又比如在90年代初期,如果是一个有钱的人,手里拿个大哥大,又摇又晃,就是要表现“我有大哥大,你有吗?”为什么这么显示呢?他那个心就叫我执,处处都有。凡夫不论跑到哪里都是“我”字当头。心心念念都是在执著我。修行人也是表现我:我很了不起,你看,我是不倒单的我,又是精通三藏的我,是能说会道的我,是持戒精严的我,有禅定功夫的我等等。

  我所执呢,还是你的心理活动。比如我有一个东西,这是我的,我的地位、我的财富、我的光荣称号、我的爱人、我的儿女等,这些都是我的,这叫我所执,到哪里都跑不脱的。坐一个位子都有我所执,这是我的位子。大家要看清,什么样的心态叫我所执。这么多的执著都需要消灭,敌人就是自己,不是别人。

  扎雅阿楞达在《入中论释》中解释:“次念云:此是我所。谓除我执境外,贪著余一切事。”除开我执之境,对此外的任何一种事物贪著,心里想:这是我所有的房屋等,即是我所。

  这是指心里想“这是我的”,这样的心叫做“我所执”。比如有人霸占你三尺地盘,马上说:“这是我的地盘,为什么侵占?”假如你有辆车,有人用小刀在你车上画横线,你说:“我的车子,你怎么敢画?”像这些都是我所执的心态。

  “谓除我执境外,贪著余一切事。”刚刚说了,像一个大海,里面的一个泡沫比喻为我执的境,叫人我。除了这一个,还有其他无量无边的法,在认为有“我”的前提下,把这些法联系在“我”上,计执为我所有。“贪著余”,余指我执以外,像我的眼睛是我所,我的思想、我的感觉、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脑袋、我的胃,这也叫我所。

  你对于五蕴里的单个蕴或者几个、或者是其他支分,我的房屋、我的财产、我的受用、我的名声,在贪执的时候,可以看到我的,我的什么什么……这些我所,除了对五蕴上的一些部分会起我所执之外,还有对身外之法也生起我所执,比如“我的祖国”、“我的民族”、“我的宗派”、“我的道友”、“我的饮食”、“我的衣服”、“我的车子、房子”等等,这一切我所执的境都叫“我所”。排除我执的境,对此外的任何事物起了执著是“我所有”的心,就都是我所执。

  问:你刚才讲,人我执的境是一个我,法我执的境是除“我”以外的其他一切法,而现在我所执的境也是除我以外的其他法,二者怎么区别?

  我所执之境与法我的差别:譬如一个茶杯,执著是属于我的茶杯,这是在“人我”观念下引生的我所执;执著是自性有的茶杯,这是在“法我”观念下引生的法我执。因此,我所执的境是我所,法我执的境是法我,“我所”应归在“人我”中。

  有点不一样,对于一个茶杯,我们有二种心态:一种没认为这是“我的”,没生起“这是我的‘茶杯’这样的心,而只是执著真的有个茶杯,这样执著的境——实有的茶杯就是法我;另一种,“这是我的茶杯,你有肝炎,不能用我的茶杯”,这样起了我所执,它的境就是我所。所以,茶杯是同一个事物,而对它起的执著有不同的状态。一种心里执著的是:“那是个茶杯”,执著成实有的茶杯,这个执著的境叫“法我”。另一种是已经跟“我”的观念连在一起,执著这是我的茶杯,这样执著的境就是“我所”。

  比方我们看到橱窗里的衣服,在还没有购买时,没有生起“这是我的衣服”的心,这时只是认为真的有那件衣服,这样生起的心叫法我执。这个心执著的境——真实有的这件衣服就是法我。等交完了钱买了衣服,马上生起了“这是我的衣服”的心,这时就是生起了我所执,它执著的境——“我的这件衣服”就是我所。

  总之,对一个现相,如果只是生起执著这是一个实法的心,它的境叫做法我。如果已经生起执著“这是我的”这样的心,它的境就是我所。这里要把我所归在人我当中。

  以上讲了所破归摄为二我:人我和法我。

  二、所破摄于四边

  四边:有边、无边、双亦边(亦有亦无边)、双非边(非有非无边)。

  虽然所破的戏论无量无边,但不会超过四边的范畴。因为我们说话,心里怎么想,怎么执著,决定都落在这四边当中,而不会再有其他情况。因此如果能把四边全部破掉,转过来就会明白,万法本来远离戏论,本来离一切边。

  所谓的边就是落在有、无、来、去、一、多等的一边上。认为,要说有,就一定是一个有;要说无,就一定是个无;或者既是有又是无;要么,既不是有也不是无。都认为一定有那么一种东西。其实是没有的,从轮回到涅槃的一切法本来离戏,都是你妄想出来的。

  我们现在学习中观,是要重新认识世界的真相。以前我们认为人和法实有的这一切的观念全部都是错的,就是以前心里怎么认为,口里怎么说,通通是错的,是这样不得了的事。因为法性完全超越了世间的观念。

  现在你要记住,先定好所破,再掌握好工具,之后就破。我们从小读了好多年书,毫无意义,就算今天拿到了五百个博士学位,也毫无意义。确实还不如这里学一堂课,这是极有意义的。

  所破为:人我——有边;法我——有边、无边、双亦边、双非边。

  二我跟四边只是开合不同,说得多和少的差别。

  所以,人我是有边;排除这个人我,所有其他的有边以及无边、双亦边、双非边,都属于法我。

  胜义理的所破都无余归摄在四边中。

  我们只要有思维活动,有议论,决定在这四边当中。你的分别心缘任何东西,“那有啊”就是著在有边上;“那就是没有”,又著在无边上;“既是有又是无”,又著在双亦边上;“既不是有亦不是无,反正是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又著在双非边上。

  分别心很愚笨的,就像扔了一个石头,那条狗一定去扑石头,意思是它有攀缘。但问题是离四边的东西你怎么去攀呢?所以所谓的攀缘都是心里乱动而已。

  以上我们讲了二个问题,(1)所破摄于二我;(2)所破摄于四边。下面特别重要,二我、四边到底是什么。这个须要做一个直接的指示,给你点明所谓的人我、法我或者四边,其实就是指凡夫心识前的显现。

  三、认定所破为显现

  上述所破的人我与法我,究竟是指什么呢?直接说,就是众生迷乱识前如是显现的人与瓶等。

  关键是“迷乱的识前”。“如是”就是这样子,这样子现的这些相,人也好,法也好,就是所谓的我。比如现在大家的迷乱识前,一个个人按这样子显现,这些就是人我。房子、墙壁、地板、电脑、衣服、手、脚、头等这样显现的一个一个的相,就是法我。

  现在我问你:你迷乱识前显现的这些相,真的能得到它吗?如果是按你心前现的这样而真实存在,那就叫实相,那各位都成圣人了。凡夫的特色是什么?就是他心前显现的相全部是实际没有的,所以凡夫和迷乱者是一个意思,和梦中人是一个意思,和颠倒梦想是一个意思。意思就是,凡夫心前显现的所有的相,没有一个是真实的,所以我们有一句话叫做“现相和实相不同”。现什么,现山河、男女,这样子现的全是虚妄的,叫人我、法我。

  打比方,现在房间在我们心前现,真的是这样吗?这只是我们的妄识现了一个相而已,现的这个相叫做法我。你用离一多因去分,根本得不到房屋。

  你的心怎么现,比如我一现张三,一现就认为有一个张三,但是分析的时候,进一步了解,没有一个一体的张三,但我的心一现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但如果是阿罗汉,他在定中看到根本没有粗大的法,就只显现一个个的刹那和微尘,这是他执著的法我。他还没有彻底跟实相相应。

  你现在的心是个错误的知见,你见的怎么会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就成了见实相了。其实,轮回的法全部是虚妄的分别。为什么这一切叫做无而现?什么是无而现?就是本来没有还要现。这些清楚了,会明白它的真相,也很明确所破是哪些。

  我们一再地辨明,什么是道所破,什么是理所破,什么是我执,什么是我。这些要辨清,不然就会搅成一团。当下我们凡夫的识是个错乱的识,但它有个显现,这个显现就是人我和法我。

  比如你做梦的心是个执著的心,梦里头就认为那边有座山,有个人,就执著了。那些就是迷乱识的境,其实就是人我和法我。真实中是得不到的,所以说人无我、法无我。

  现在我们面前的显现,这是我的亲人,那是我的敌人。那是我的家、我的国,这样一个心现出来的境相,就是显现,就叫现相,也就是人我和法我。你唯一是在这上面破。

  上述所破的人我与法我,究竟是指什么呢?直接说,就是众生迷乱识前如是显现的人与瓶等。在尚未通达空性的众生识前,所谓的“真实有”也只是这些而已,不必再去寻觅一种其它的法。所谓的“实执”,也只是认为这是我、那是瓶的念头而已。所以,对于所破和攀缘所破的执著,没有什么确定不了的。

  我们要问:所破的人我和法我究竟是指什么呢?我们这样的心识叫迷乱识。在迷乱识前如是显现的人叫做人我;瓶子等法,叫做法我。在没有通达空性的众生心前,认为真实有,也只不过是这些而已。

  所谓的实执,就只是“这是我”“这是瓶子”等的念头。很直接的,念头就是执著,一向执持这就是我,我怎么样,我一直都存在,即使我的相貌在改变、身份在改变,始终是一个常存不灭的我。我们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的,这个我时时刻刻都在。

  我们习气有多重,听了课,觉得“可能是没有我吧”,或者点点头,“确实没有我”。可是一出门,就看到什么都是真实的。见到人,是真实的人,见到房子、车子,是真实的房子、车子。接下来的一大堆戏论就可想而知了。然后东逛西逛,这边说说,那边看看,很快就迷掉了,根本不知道眼前所有的一切全是假相。说一下好像也明白,但一到境界当中就浑掉了。如果真的能守得住,能提得起来,也快。但事情是很快就迷糊了,说着说着随着迷乱的力量就云里雾里去了。要是别人说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说我。”马上就是以凡夫的心来对待,而不会往道上去体会。

  人我执还是比较粗的。法我执呢,更加不得了!天天都在里面打转,修来修去,说我这有了很好的定,定里放红光,这个境界好得很,这叫戏论。某个人修行修到一个佛出来,明天这个佛再大一点,有一天佛没来,佛为什么不见了,人的心就这样。别说我们,小乘认为真实中,就是有一个个的微尘和刹那,全都落在虚妄当中,这一层一层脱不开来,你的心没办法开。所以,般若非常重要。

  我们刚刚一再说,什么叫实执?就那个念头一起,就决定在执著,这个是我,那个是他,叫我执,再不用到其他地方去找我执。我们修道要做减法,要减戏论。如果还在不断地执著戏论,在心里装来装去就是这些,那就永远会被埋没。所以现在的方向是要把它空掉,心里要空空净净,没这些东西,要很干净利索,不是再去装,不然就被戏论网绑死了。

  这个实执怎么判定呢?你得自己会看:我现在在起什么念头。如果这里转不过来,那没办法解脱,完全被戏论网给缠死了。为什么说无二慧是解脱的根本呢?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对所破和攀缘所破的执著,没有什么决定不了的。不就是你的心显现的妄相,和对这些相的妄执吗?所破的人我、法我,就是指你的心这么现男、现女、现山、现地、现钞票、现奖状、现掌声,这些全叫做所破,一点都不真实。攀缘所破的执著,就是这个心猿意马,不断地在这些相上攀缘、执著的念头。攀缘就是你的心一直缘在上面打妄想。就像猴子左攀右缘那样。还不明白吗?就是你的心攀缘名、攀缘利、攀缘东西、攀缘男女、攀缘我我我,这些全是你自己心上的事,没有什么确定不了的。

  凡夫未修习中观之前,瓶子等如何显现,即是二我;对其如何执著,即是二我执。因此,所谓的“瓶等真实有”,也只是当下鼓腹、盛水的瓦瓶等,不必要在这之外寻觅一种其它的所破。

  就像凡夫,没有学习中观之前,在他心前瓶子、柱子怎么显现,就是法我,一个有情怎么显现,就是人我,很清楚地,比如世间的人,他出去一看,那是楼房,那是小车,那是什么衣服,今天又是几张票子,拿在手里数来数去,在他心前怎么样显的这些,就是人我和法我。他对人和法怎么样执著,起心动念都在想,想色声香味,想饮食男女,想升官发财,全部落在二我执当中。

  因此,说到瓶等真实有,就一般我们说实有,也只是当下鼓腹、盛水的瓦瓶,当下你心前怎么现的,瓶子是一个鼓腹的陶器,还可以装水,认为这是真实有的法,这就是起了法我执。要把这个实执破掉,你就对着它用离一多因去分析,最后会明白虽然显现了这一个瓶子的相,但不是真的,这就是破掉了瓶子这个我,而不是在这之外去找什么其他的所破。就是指你心前显出来的这样的相、那样的相实际都得不到。现在显现成好像真的那样,这种相就叫法我。

  那么,现在没必要到瓶子外去找一种什么东西来空,就对现前怎么现的这个瓶子作观察。观察到现而无有,就是破了这个显现,证实了它是空性。

  我们来分析这个电脑,显现的这个电脑就是实际没有的,没必要去避开他。对着这个电脑,用中观正理去分析,就会很快破掉,然后心里再清醒这只是一个假相,在这上起贪、起嗔,全是凡夫心态。

  又像我们贪爱一个人,这个人怎么样,你要破的是所贪爱的这个显现,你的心就只是对这个显现起执著,而不是对别的起执著。这再明白不过了,当下显现了她的身体,认为是真的,这是一个法我;或者显现了她的声音,也认为是真的,又是一个法我。是直接缘着这心前的显现而起了实执。现在直接破显现,直接观察显现是不是真的,结果针对她以离一多因分析,没见到实有她的身体,再分下去,连身体的支分、更小的支分,乃至一个微尘都得不到。这样破完就知道现的这个身体是空性,而不是在这之外找什么所破。

  我们日常生活就是这样运用。比如你现在喜欢一块瑞士表,你运用一下中观正理,去观察是不是真的有这块表。观察到最后根本没有表,就知道这只是自己的心现了一块表的假相,实际上得不到,就像梦里现的表一样。这样知道了它是空的,就会放下对这块表的实执。

  你喜欢什么事物也是这样,在你心前现的这个东西的相,就是人我或法我。直接在这个人我或法我的境上一破,那么,相对的有境的执著,他不可能立得起来。

  总结:

  中观的所破分为理所破和道所破,道所破就是两种我执,或者说虚妄分别,或者说二种障碍。认识了道所破之后,就要再认定理所破,而且学会以理破除。因为我执的境是我,如果你能破掉我,而把观念转过来,认定一切法无我,再时时这样作意,就可以对治到实执。理所破讲了三种,一种是二我,一种是四边,再一种认定为显现,其实说的是同一件事,只是说的方式不同。

  其中,第三个“认定所破是显现”,这是做直接的指示。到底人我、法我指的是什么,就是指我们迷乱识前如是显现的一个个的人我,如是显现的瓶子、柱子等的法我。上面有“迷乱识”三个字,因为迷乱识前显现的相,这个相不是真实的相,所以说现相不同于实相。也因此这些现相都是实际没有而现的,都是假相。

  既然现出来的相不是实相,那是什么呢?就只是你心里执著的人我和法我。换句话说,我们现在空性没证悟,这样在我们迷乱的识前一现前,不必刻意就已经在执著这是个什么东西,那是个什么东西,是个什么人,是个什么法,是个什么佛。

  正是这个原因,就说迷乱识前如是显现的佛也是法我。为什么?因为这是迷乱识前现的假相,而不是实相本身。在这里,只有破除它是实有,才会明白当下现的相完全是空性,跟影像一模一样。

  如果你迷乱识前如是显现的如来藏,这个也要破。如是显现的什么什么功德,如是显现的众生相、人相、寿者相,什么什么统统破。所以这里一概破到底,任何的相都不保留。轮回法也好,涅槃法也好,都要破。

  为什么都要破?破了你才知道,因为你的识前就是这么显现的,如果不破就不能趣入空性。本来从色法到一切智智之间是本体空的,而在你的心前会如是现的这个色法乃至一切智智,或者你认为的这样一个天堂,这样一个佛,都是你的问题。都是你认为这样,所以都成了法我。不然后面会说,怎么如来藏也要破,涅槃也要破,佛也要破。这个问题,因为你的心怎么样现,你执著,所以要破。如果心里没有了迷乱,就叫他佛、叫他涅槃,那有什么好破呢,本来就如此的。

  这样,才明白《金刚经》说的“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的意思。因为虚妄的识在执取、在耽著,就肯定落在二取当中,这个所取的相当然不是真正的佛,如来法身要离分别而见,不允许你在这上妄执这个,妄执那个。现在你除了一个心再没有别的了,所以你的心不太复杂的话,这也很简单。就是把万法都摄在一个识上,你当下就只一个心识,这心识生的时候有个见分、有个相分,就这么回事。但这是个错乱的识,在不通达空性的众生识前,就现这么一个相,再没有其他的了,到哪里去乱找?

  比如现在大家都有心识,心前就是现这样的相,有我说话的声音,有周围各种各样的人、电脑、桌子、椅子等。在这里所谓的真实有,也就这么点东西。在你心识前显现这样的法我,什么样的现相都是法我,因为我们都还在迷梦里没醒来。因为你从来没破过它。看一个城市,看一个家,看所有的这一切,都认为这是真实有的,从来没对这一切作过审察。

  所谓的实执就是指当下心里认为这是我、这是瓶子等的念头。这是我,这是瓶,这叫境,这个境就是法我;认为是这、是那的念头,是执著。所以对所破和攀缘所破的执著,没有什么确定不了的。

  我们现在就要定下来,所破是什么,执著这些是实法的心就是道所破,没有什么定不了的。别离开当下的心去找什么,就没有什么决定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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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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