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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次第开放:上善若水 |
 
莲花次第开放:上善若水
——与如水说病 病只是劫难的皮囊,病的反应是你在悟和不悟之间举棋不定的踱步。你若经由你的病而摆脱你的困扰,你对此病的免疫力将从此记录在案,永不反复。 听见你的声音远远地从故乡而来,由你自如的笑声,仿佛看见你内心曾经辗转的泪水。我的心在你的劫难中起起浮浮,暗暗翻浪…… 我12岁的时候,住在青羊宫外的省人民医院里,因为血崩,因为淋漓不尽的青春期。我独自睡在儿科的病房里,不定期地经历着骨穿、输氧和人们诀别似的探望。 那是春天。青羊宫外,有树梢摇动的声音轻轻传来,我静静地躺在我的船上漂流,看窗外春风沉醉,树叶儿摇摆。夜很深的时候,年轻的川医实习生就会来到我的床前,说你有什么不好,就按床头这个红色的铃,我们就会来,你可千万别害怕啊…… 因为误诊,我的病情诊断越来越繁复,忧心如焚的爸爸妈妈终日强颜欢笑。我闭着眼睛,听自己的呼吸声舒缓轻绵,它们还在着,我无比感恩。渐渐地,那一张一弛的节奏急促起来,我惶恐地睁开眼,漫天的黑暗于瞬间席卷着我,我抓着被角,看不见光明。有谁来帮帮我呀?我绝望地与病哭诉。 我想起后来做过的一个梦。梦见古希腊的斐赖城里,天神要选择五个人作为祭品,这样全城百姓就可免去灭顶之灾。所有的人都在城中徒劳地躲藏,只有我——阿尔克提斯,斐赖王国中的主母皇后,没有爱情的美丽女人——在城中自由地游走。我亲眼看见两个于觥筹交错间掷杯飞奔的灵魂,被宿命的手掳去,没有鲜血溅飞,在他们的身上,只留着整齐干净的切口。 我微笑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天神问我,阿尔克提斯,下一个可能就是你啊,你还能这么微笑?我脚步不停,心神纯粹地对他说:父啊,把我的命拿去吧,她原本就不是我的,你若需要就拿走好啦!天神良久地看我,他说你会是我的输家,因为你没有经历爱情。于是,我的爱情在我死亡之前翩然降临。那是太阳神阿波罗,他清俊自尊,沉默寡言。我与他双手相握,指法变换。让这一切都停下来吧,我充沛的情愫因为爱情得以提升,企求永恒。 你知道,这时,天神又来,他微笑地擦去我的眼泪,说我的孩子,你恐惧什么呢?抱怨什么呢?人生的苦和短历来都在的啊,它并不因为你没有爱情就缺席离座,也不因为你在爱着就不如影随形。不要跟我说你对你的生活缺乏准备,准备在时刻须臾,你不能掉以轻心。 梦醒之后,我仿佛已度过了一生。我对那困扰我的呼吸不再关注,那是瞬间觉悟的体验—— 一呼一吸,它都自然地在着,它不因为我在观察它就真实地运行,也不因为我不理睬它就停止工作。它的在与不在与我的意识无关,我在呼吸之外自由地来去,永久地生存。 如同顺流而下。在有形的沟沟坎坎中,你若随顺自然,会发现在自然的上面,你的灵魂在欢快地舞蹈。 病只是劫难的皮囊,病的反应是你在悟和不悟之间举棋不定的踱步。你若经由你的病而摆脱你的困扰,你对此病的免疫力将从此记录在案,永不反复。如若此病,来时便来,去时就去,你只是经历,并未知觉。那么,如水啊,病将再来,反反复复,生生世世。什么时候你知觉了,超脱了,它便不再成为你的劫难,你在它面前将无往而不利。 上善若水。你是水中安静开放的莲花。当爱情已来,夜幕摇落,你的清香幽幽远远。病只是夜里的微风,轻轻徐来,水波不兴。但愿莲花瓣瓣,随波逐流。我是小蛾,化蝶而行,愿意随你,上下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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