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贤法师：佛宝论 50、破湖建塔修公路

                             四眼佛塔

                                         尼泊尔人

                                              尼泊尔农村

                                       尼泊尔小孩

    加德满都传说在三千年前是一片大水，有很多蛇，是蛇的天堂。最早有毗卢遮那佛来到这湖西面的山上，在那里种上莲花，并且在湖的中心也种上莲花。十一月的月圆日花开了，从莲花里生出了佛种，佛种又变成了人，这就是毗卢遮那佛的化身。毗卢遮那佛的化身被称为自已出生的佛，因为自己种的莲花生出了自己。毗卢遮那佛是来到加德满都最早的一位佛，而释迦牟尼佛则是至今在这里活动的最后一位佛。

　　湖中莲花的盛开和佛种的生出，使人们慕名而来。为了让人们亲近这片圣地，文殊菩萨用宝剑把湖边的山口切开，排出湖水，这就形成了加德满都谷地。有人在这里安家，此地便成了一个佛教的国家。

　　为了纪念这段历史，当地人在此兴建了斯瓦扬布佛塔，意思是“自性的光明”。佛塔底座呈四边形，每一面都绘有一对深邃沉静的巨大佛眼，因此又被称作“四眼佛塔”。佛塔矗立在一座小山岗上，是整个加德满都最早的佛塔，也是这座城市的标志。

　　佛塔内存放着舍利，佛塔下方有一座寺院，其中居住着为数不少的出家人。人们也把这里叫做“猴山”、“猴庙”，成群结队的猴子在一起玩耍，或者到佛前去偷吃供品，牛身上停着白鹤，佛像顶上停着小鸟，它们互相飞舞游戏，轻松安和不言而喻。这般景象是尼泊尔法律所致——这里的法律要求人们不杀生。当地人也不主张吃肉，尤其是高贵的婆罗门种姓，不仅不吃肉，还不饮酒，饮酒的都是首陀罗与吠舍，他们在四种姓制度中属于最低的两个种姓。尼泊尔本国的酒只有米酒一种，这种酒不像白酒那样伤人。其余的酒都要从国外进口，因此特别贵。低等种姓的人喝酒，除了被人看不起，还要被批评为浪费钱财。

　　尼泊尔的生活水平比中国落后很多。国内只有手工业，所有的重工业器材都依赖进口，连一个生产自行车的厂家也没有。很多生活用品也都来源于进口，商店里的商品多由中国生产。因为经济状况不佳，对贫民而言，他们需要倾尽所有，才能让自己的子女接受较好的教育。他们尽量挣钱把儿女送到贵族学校上学，以便下一代将来有出息。

　　1952年尼泊尔曾经得到中国政府的支持，周恩来总理首倡在加德满都周围修建一条环城公路。1963年中国政府又在这里再次修建公路，这条公路比1952年的那条更好，受到尼泊尔广大民众的好评，他们说加德满都市最好的路是环城公路，而环城公路是中国人修的，比印度人在尼泊尔修的路要好。印度人修的那条路在山上到处绕来绕去，危险、不好走，中国人修的路又宽又直又平坦。此后中国政府在这里修建了糖厂、造纸厂、印刷厂、水处理工厂、鞋厂，可是当地政府没有能力管理。当地人这样说：“这无能的政府把中国政府给我们修的工厂卖给了印度人，现在尼泊尔的军队70%都由印度人控制，尼泊尔企业的大老板全都是印度人，可以左右整个政府。”如此，尼泊尔经济当然不能自由发展。当地人都欢迎、赞叹中国人的到来，而对印度人则十分畏惧，十分小心。

　　虽然物质生活有些贫乏，但这里的生活简单而规律，日未出而作，日未落而息。白天的城市也十分嘈杂，但天一黑就安静下来了，没有所谓的夜生活。当地居民没有繁忙紧张的工作压力，十分悠闲。抬眼遥望喜马拉雅山峰的雪，低头注视翡娃湖边的水波，悠闲地吃着零食，这是尼泊尔普通人的生活写真。人们吃饭不用筷子，也没有其他特定的餐具，很多人用手抓着饭菜往嘴里送。走在街上，来来去去的客车从身边呼啸而过，顶上坐着很多人，兴高采烈地歌舞着，看见路人就举起手来狂呼高唱，而车里必定是黑压压的一片，塞满了人，好像要从车里挤爆出来。尼泊尔的经济虽然落后，但这里的生活和信仰并不贫乏。很多外国友人放下了繁华都市中优越的生活条件，来到这里与贫穷的普通人相处，轻松自由地用英语和当地人讨价还价，买卖商品，或者是忿怒、嬉笑、互相聊天。他们像找到了自己的家园一样在尼泊尔生活着。这个佛国存在于当今社会，一定具备其特定的价值。看得出来，尼泊尔也有不少民众不喜欢自己的家园，而其他国家的人士则对他们的家园倍感兴趣。

　　尼泊尔人的信仰已然普及到了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每到一个地方，都能感受到他们的认真与虔诚。我们在加德满都下榻的宾馆里，厨房员工把饭菜做熟后，都会上供油灯，供灯时一边念咒，一边虔诚地加灯油。

　　这里依旧保存着对于宗教尤其是佛教的敬重，实在令人庆幸。中国人在这里也许会有几分陌生感，在中国，信仰佛教是一件很特殊、很独特的生活方式，而到了这里，如果没有信仰，便会与他人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行走于尼泊尔的大街小巷，一种平静、安和洋溢在心头，虽然没有现代社会的繁华，但因为遍地有信仰，这里显得分外安全。投入到这片天地，就像回到自己的家园一样。但愿在这和平的国度，亲近友善的人们能把他们自己的宗教信仰坚持下去，让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在这里找到佛陀更多的消息。

　　尼泊尔人引以为自豪的一点，就是他们的家园一直都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保持独立对于民族而言固然是件光荣的事，但对政府而言，要与中国、英国、美国、印度这些强国左右斡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加德满都市中心，能看见当地游击队的很多标志散布在周围。据当地人介绍，尼泊尔的政府由七党联合组成，但联合政府并不受老百姓欢迎，老百姓仰慕的还是中国政府，尤其是中国给予尼泊尔的援助。老百姓认为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所以尼泊尔群众自发组织了游击队，这些部队与政府有抵触，一直相互冲突。后来，游击队终于与政府谈和，但政府依然畏慎，大街上的警察都畏畏缩缩，不敢管事，因为如果管制不善，老百姓就会立即抗议，游击队也会在背后进行指使。游击队的军旗以镰刀和斧子作为主题，就是中国共产党的党旗，这是他们的信仰。游击队员头顶的帽子上都有一个红色像章，绝大多数是毛主席像，当地老百姓称之为“毛家军”。如果老百姓的利益遭到侵害，“毛家军”就会出面与政府谈判。

　　尼泊尔的车牌五花八门，代表着不同意义。白底红字的是政府车牌，红底白字的是私人车牌，蓝底白字的是政府工作人员和白领阶层，绿底白字的是大使馆或观光客的车辆。游击队则不按规矩，随便使用，甚至也用政府的车牌。虽然七党联合政府与游击队已基本谈和，但是人民群众的不满情绪还是由游击队表现出来。就在与政府练兵场一网之隔的广场上，游击队正在组织大量群众发表公开演讲。虽然从这些情况看，尼泊尔局势依然有些动荡，但走到群众当中，却发现大众的信仰没有因为时局而受到干扰。有当地人给我们介绍说：“我们大概百分之六七十信印度教，百分之二三十信佛教，佛教和印度教十分相似，所以我们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