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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菩提心·弘扬正法──访台南妙心寺负责人传道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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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菩提心·弘扬正法──访台南妙心寺负责人传道法师

  温金柯

  传道法师是台南妙心寺的负责人,认识他的人或许会觉得他是一位风趣可亲、没有架子,却又特立独行、倔强异常的人;会觉得他草根气息如此浓厚、元气淋漓,却又是通达佛理、热爱文化事业、吐属不凡的人;也有人会感觉到他仿佛是一位世事练达的聪明人,却又真诚守拙的像一个傻子。今年六月,我特别到台南妙心寺去拜见法师,对我而言,这真是一次丰富的心灵之旅。

  慈眼观众生

  在轻松自然的气氛中,我们拉开话题。首先我好奇的问法师为什么有人说他是“佛教界的黑五类”,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人们的排斥和打击呢?法师说:“佛教界的黑五类”是别人封的。他说,在一个强调“一言堂”的团体中,你要有自己的想法,“人家不把你看作黑五类,也难。”又说,“由于我对我自己的优缺点太清楚了,所以我没有领导欲,人家要给我戴什么帽子不容易,要用什么方法来威胁我也不容易,也就因为我软硬不吃,所以他们对我恨的牙痒痒的。”

  那么如何面对和自处呢?法师说,我们学佛、发菩提心、度化众生,是我们自己自愿的,因此愿代众生受无量苦而甘之如饴。其次,法师又说,我们不可能让一切人都了解我们的看法和作法,因此如果别人对我们有什么不同的看法,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又说:“佛萨心中没有一个可恶的众生,只有可怜愍的众生。为什么?因为佛菩萨了解众生以他的愚昧的看法,他会认为他这样做有道理、这样对他有意义。一个人站在他自己的错误的立场的时候,他不会觉得自己是错的。既然佛菩萨对众生没有恨,那么我们学佛就应该学这一点啊!”

  法师接著又说:“我倒是认为,愈多的这种横逆,对我们增长菩提心和度化众生,未尝不是一帖防腐剂。”“这样也可以使我们保持冷静,也可以是我们的鞭策。”

  所以法师最后说:“所以我认为这个是没有关系的,我们自己还是要有立场,要有主张。”

  修己度人,传灯无尽

  于是我问法师,他在发展佛教事业中的著眼点何?

  法师说:“我对自己的抱负就是要从自己做起;了解自己的优缺点,进而发扬优点,改正缺点,并在广学多闻中增长正见。从清净三业开始,这样才有办法谈到度众生。”

  对于弘法度生,法师说:“我从我周遭的做起,我能影响一个算一个,两个算一双。所以我没有‘业绩压力’。”“我有一个原则,我会注重一些特定的人选,比方说师专、师院、师大、这些以后出来当老师的,只要我有空,他要求我讲,我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他们。还有当医生的、当护士的、及担任其他领导地位的。因为他以后影响力太大了,以后我们不必自己到学校、医院去,就可以把我们的观念传递出去了,这样就能薪传无尽,化身千百亿。”

  在弘法对象方面,法师特别强调重质不重量的信念。他说:“我为什么有这样的观念,我们不要忘记,释迦牟尼佛当初也只有一个人,但却能透过灯灯无尽的方式广传佛法。有些人只一味求人多,如果不讲质而只讲量,恐怕会腐化的更快。”

  法师认为弘扬佛法的人,以正见为指归,不可以只是一味的投群众之所好,“问题在于公是公非、大是大非,我争的是这一点。因为一件事情明明是对的,大家说它是错的,你也说好,不要讲,真有‘修养’!我想,一个人会这样不外乎由于几点原因:第一个是认识不清;第二个是所知道的资讯不正确;第三个是没有道德勇气。为什么没有道德勇气?不外乎名、利、情作祟。要不是自己道德勇气不够,就是由于自己有某些把柄,怕人家也一道掀出来。这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情。”所以法师认为弘法的人要先从自修做起,“学佛的过程中,最能影响人的是身教,而不是言教。”“身教当然要先正己。你如果言行不正、品行不高、理想也不正确、动机也不纯,那么你拿什么教人?这人愈多就愈完蛋了。”法师说:“所以我想到一个很具体的办法,就是从自己做起,从志同道合的几个人开始,慢慢扩散开来,在随顺一切因缘中创造因缘,尽心尽力而为。儒家常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成功不必在我。”

  法师特别提到,不久前他去拜访印顺导师,临走前,导师特别执著他的手,用同样的理念勉励他说:“学佛、度化众生,不要拍苦、不要怕没钱、不要怕人少。只要正知正见,一个算一个,两个算一双。”法师说:“当时我差一点哭出来。”

  缘起与平常心

  接著我请法师谈谈佛法的特质与宗趣。他说:“我认为佛法与世间法最大的不同的地方是缘起,这是佛法的特质。慈悲、褝定、精进、心地善良等等都是共世间的。《阿含经》中也说神通、褝定等等是世间俗数,唯有智慧是不共世间的。智慧从哪里产生?从善观缘起中产生,表现在日常生活中间。”

  “我们来看看释迦牟尼佛在日常生活中表现的中道,就可以知道。这使我们对佛法的的体会最多,而且最没有痕迹。说它最浅也可以,说它最深也可以。”法师也认为这样的观察体会,也有助于脱去佛法的神秘外。

  法师说:“释迦牟尼佛在吃饭穿衣、待人处事的时候,把中道表现在日常生活中。比如吃东西,山珍海味他照吃,马麦也照吃。他知不知道马麦?当然清楚明白。如果喜欢就是贪、讨厌就是嗔、不知道是愚痴,佛陀离这三种心。”“如实知而不增不厌,这才是中道,才是智慧的展现。”“如果在顺逆因缘中,那种心绪的起伏、烦恼的热,都没有办法空掉的话,你说这样是有智慧吗?你说这个叫中道吗?”“要如实知、如实见、如实行、如实体现,所以真正要在日常生活中用。要度化众生,这个最简单,也最贴切、最有用。”

  在佛教界好谈神秘、感应的风气中,法师却坚持提倡如此平实的佛法,注重日常生活的引导,法师说:“我知道这样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因为一般的人讲的是市场需要;他们需要这些,你就提供这些。但是你不要忘记,这样做的时候,你有没有教育他?这时候我们立场在哪里?你顺众生的习性,但你有没有让他向上、向善、向光明、向解脱?因此我的主张就隐隐约约有一股使命感在其中。”

  法师说:“我秉持这样的观念:正见没有建立、贪嗔痴这三不善恨不清除掉的话,你有了神通你会堕地狱。因为你会利用这个神通去满足你的贪嗔痴,去造恶业,那就更糟糕了。所以我一直不从这边发展。”“人家如果都来向我学这个,佛法都不要学了。”

  人情冷暖义为贵 世事沧桑愈坚强

  最后我问到法师的成长经验与学佛过程。法师说:“影响我最大的成长经验,可以说是我当铁工学徒的那一段经历。”

  他说:“我的家乡在白河水库前面,我读的是关仔岭大仙寺的国民小学。我从小就很喜欢寺院,听到钟声就很欢喜,那是一个神佛不分的庙,十分热闹,但是我去到寺庙就觉得好像回到家,有一种认同感。但当时我没有接触佛教,那边也没有人会讲佛法。”

  “我是比较早熟的,读国民小学的时候就会想人生大事,但是我不敢讲出来。还有,我隐隐约约总觉得我的前生是出家人,这是很奇怪的,说不上来为什么。”

  法师说,他家原本小康,父亲是非常能干的人,但后来由于父亲积劳成疾,为了治病,把家中的储蓄用光,又债台高筑,然后才过世。家境的迅速转变,使法师深有所感,“在我小小的心灵中,就不很乐观,觉得人生很无常。这是无常在我心中投下的一个种子。”

  法师小时候因家境贫穷,先做过牧场的童工、牧童。十二岁(民国四十二年)就到高雄唐荣铁工厂当学徒。他说:“当学徒不是人的生活,现在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过。我十个手指头,每一个平均最少都破三次以上。换句话说,有的十几次。皮破了、指甲掉了、快要断了,各种各样。脚趾则最少平均两次以上。生活有一餐、没一餐,但是仍得继续做劳力的工作。”“而我从小就懂事,我不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妈妈。因为我也很倔强,我妈妈受的苦已经很多了,我不愿意再增加她的负担,所以她问,我都说很好。”

  “我经过的教功夫的师傅大概有二三十个,这个对我的成长相当重要。里头有赌博、有嫖女人的、有酗酒的,有各种各样的人,人家不愿意跟的就给我,而我毫无选择的余地。从他们各种不同的个性、从他们待人处事的方式和他们的技术方面,我学到很多东西。”“最难跟的就是赌博的师傅。赌博赢了他买东西给你吃,赌输了拳打脚踢。我的脑袋在那里练就了铁头功,动不动榔头就打过来,头上马上就一个庖。我们那时候天天都被打,一般人一定是回去了,我照样还在那边。”三年四个月,到四十六年我出师了,我考进台湾机械公司,是公家的。民国四十六年我在那里一个月三千块。那时大学毕业生教书一徊月也只有三百块。”

  就在这个时候,法师接触到佛教,同时也在这个时候的各种接触中“看清了冷暖的人间,也知道好坏是非。”“我度过这种艰辛,对我学佛很有帮助。尤其是对佛教讲旳缘起、如实观、中道、悲心等很容易领会。我因为有这样的历练,所以现在对我来讲学佛并不难,因为它是太简单、太亲切的一件事了。”

  第一个抉择

  法师回忆说:“我接触佛教以后变得比较消极。当时虽然收入比较多,但是也接受了‘黄金是毒蛇’这样的看法──民国四十年代就是这样教的──这也使我避免因为收入增加而走上歧途。”“我当时因为想要出家,所以我就到短期佛学班去上课,兴趣是从唯识进入,后来念佛。念佛很相应,有很多感应。”法师说他之所以没有继续朝感应的方向走,“因为我也不敢保证我不会腐化。名、利、情、地位都容易使人腐化的。我想我们的工夫都很差嘛!”

  衲子本色

  退伍之后,法师出了家。出家之后念了戒光佛学院和中国佛教学院的研究部。法师说,“除了他的师父开证上人之外,出家以后给他影响最大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们佛学院的国文老师,我的国文基础都是他打的,而且他是学禅的。另一个是白圣长老。他是我们学院的院长,我亲近了十年。”

  “白圣长老一般人对他的评价是见仁见智,事实上他有他独到的地方。他给我影响最大的是他有衲子本色。他如果不参与政治的话,今天对他本身以及佛教界的贡献就会更大。”“我亲他他十年,他是中国佛教会理事长,但是他吃饭都和我们一样,没有别众食。钟板响了以后,他没有来你一样可以吃。这样十年如一日。”“他是把禅展现在日常生活中。”

  打落疑团

  法师又谈到在佛学院研究部期间,曾有一次修行方面的突破。“我从唯识进入净土,再从净土进入禅,这个过程就是在那时候转变的。”“当时有两个问题我没有办法解决,就是‘情与无情同圆种智’这个观念,还有‘无始以来’这个讲法;‘无始’与‘情与无情同圆种智’这两个拓在一起,变成一个话头。我请教过很多老师,我都听不懂。我先前以为是我程度低,所以听不懂。后来我稍稍有成长,我还是不满意他们讲的,我就想到或许他们也不懂,否则就是不对机。我能找的资料都找了,他们讲的我都没有办法满意,所以变成一个疑团,从这个疑团起了疑情,打成一片。几乎差不多像人家的念佛三昧一样,钟声响也是这个含头,日常生活不离这个,大小便不离这个,听什么经进去都是这个。整个话头好像一个环,没有办法跑进去。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作疑情,好像禅宗讲的那种‘喉咙吞一徊热铁丸,吞不下去,吐不出来’,就是那样的感觉”。“有一个晚上,熄灯以后,我穿著海青要去拜佛。就在穿海青时,手触到柱子,打得很痛,瞬间使我的疑团打落。”“从那个时候起,我再看白老他们的起居作息,就如同白日面觑。从那时候起,人家讲什么,我会有另一个看法;去看经典,以前我学不通的,可以容易连起来。”“但是那个不是开悟。因为我先学过天台的大小止观,我知道那时候的觉受是有些冲动,有些兴奋,开悟的话不是这样。开悟是安祥、恬淡,而我那时候只是维持三天三夜的身心愉快。”“我福报差一点,因为白老也很忙,我们国文老师我也知道他没有开悟,那时候也还没有读到印老的书。印老的《性空学探源》和《般若经讲记》对我影响最大,让我后来找到印证。当时因为找不到,也没有人告诉我要保任。我那时候如果课不上了,去打坐修定力,或许有可能会破初关开悟。但这都是福德因缘,不要强求,我已经很满足了。”

  法师说:“我今天的生活还能够保持我的本地风光和我的原则,大概和两位师长以及我师父,再加上我原来当学徒的磨练有关。褝宗是很平实的,追溯到源头的释迦牟尼佛更是平实。这对我的影响很大。”

  扁担横挑不顾人

  结束了采访之后,传道法师又与我们聊了很久。对于佛教界的种种,法师是十分关心、有深入了解,并积极参与的。法师席不暇暧的在南部各地区讲经开课,法师说:“如果我们不站出来弘扬正知正见,在各种流行的怪说中提供另一种资讯的话,只是埋怨佛教界正法不兴是没有用的。”法师的倔强与坚持,是令人敬佩的;而什么时候,这样具有修行人风范的法师,不再被人家看成黑五呢?我想,法师并不关心这个问题,因为修行人都会有一点“扁担横挑不顾人”的傲骨吧!

  (摘自《现代禅》第十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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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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