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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六祖坛经》诸多异本的几点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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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禅宗的开创者实际上是被称为六祖的曹溪大鉴禅师慧能(638—713)。从初祖达摩到慧能,六代的禅的传统实际上是由慧能及其门下所确立的。把这种初期的禅宗史事与六祖慧能本人的佛学思想传到今天的,就是《六祖坛经》。坛是戒坛的意思,经是表示效仿佛经、亲自总结的自己的说法。所谓《六祖坛经》,则是说明自己是禅宗六祖并广为道俗设立戒坛授戒的六祖本人的说法集,或叫《法宝坛经》,或叫《法宝记》,或称《施法坛经》。古代叫“南宗顿教最上乘摩诃般若波罗密经,六祖慧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一卷兼受无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记”。叫法略有不同,而简称《六祖坛经》则最准确地表达了这本书的实质。

当初,《六祖坛经》似乎只许可有限的几位入室弟子抄写受传,其后不久,到其法孙弟子时代,由于以六祖为祖师的新的禅教运动的迅速发展,作为其开山祖师的语录,遂广为一般弟子所习读。在质与量上,禅已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从唐末五代到宋朝就更为显著。随着禅宗史的发展,《六祖坛经》的原文也在发生变化,其在各时代的异本之多,在禅宗文献中也是极少见的。从现存最古的敦煌本(约七八〇年时期的)到广为一般人所阅读的明版系统的流行本,其数量已经超过十种。

《六祖坛经》的这些诸多异本在其本文上表现出繁多的差异,有的地方还包含有完全相反的思想,甚至有些主张简直不能认为是六祖本人的。这些不仅仅限于文献上的差异,而是反映出各个版本在其所编时代对六祖慧能思想的推演。详细考察这些文献时,各种不同的主张正好说明中国禅宗思想的历史。其中,特别值得重视的是处于最古的敦煌本和明版系统的流行本之间的宋元诸本。所有这些都流传到日本与韩国;虽然这是最近时期的一个新发现,却都说明了禅宗思想之地域的扩大与民族文化交流的历史,很有意思。

今天,当这些现存的所有异本通过原写本或原版本的影印而汇编成书,作为禅宗史研究资料向人们广泛提供的时候,我谨就诸本的主要内容作些简要的说明。

首先,现存最古的敦煌本是日本的矢吹庆辉于大正末年在伦敦调查大英博物馆所藏斯坦因搜集的敦煌文书时发现的。最初,在昭和三年(1928年)发刊的《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四十八卷中刊登了其校订本,昭和四年出版的《鸣沙余韵》上发表了这本书的全部照片。其后不久,到了昭和九年,铃木大拙又对照《兴圣寺本六祖坛经》及《神会语录》等重新校订,由森江书店出版。《六祖坛经》在唐代时就已经被日本的圆仁(794—864)和圆珍(814—891)传到日本。这可从他们的取经目录中查知。但不幸的是,今天未能见到其本文。现在,以矢吹发现的敦煌本为最古。由此书可知唐代《六祖坛经》的特点是不分卷而总写的一卷本,从内容上看,也是只给继承南宗佛法的入室弟子的传授本。

其次:宋初的《六祖坛经》曾被改写过。这从兴圣寺本的卷首所附惠昕的《序》文及契嵩(1007—1072)的《坛经赞》、郎简的《序》文中可知。即《唐书·艺文志》中是“僧法海六祖坛经一卷”,而北宋末的《郡斋读书志》却记载为“六祖坛经三卷唐僧惠昕”。此外,还有传说存在两卷本的。宋代的《六祖坛经》都是上下两卷,其特点是把全书分为十门乃至十一门。从内容上看,可说明它作为南宗禅的语录之一而有着广泛的读者。关于这一点,除上述之外,从宋代诸家的藏书目录中也可以证实。遗憾的是,今天未听到在中国还存有这一时期的遗本的消息。传说日本的兴圣寺本、大乘寺本、天宁寺本、金泽文库本(残部)是这个时期的版本,其样式与内容颇有值得注意之处。兴圣寺本是以前面讲的敦煌本的发现为机缘,铃木大拙于昭和八年对京都掘川兴圣寺的古传本加以修改后介绍于世的。大乘寺本等的再发现是继此之后的。

再其次,《六祖坛经》在韩国的流行及其历史值得注意,这是毫无疑问的。因为早在新罗时代就流传唐代宝历二年(775)的版本,书名是《曹溪山第六代祖师惠能大师说见性顿教直了成佛决定无疑法、释沙门法海集》(无著的六祖坛经生苕帚讲)。今天虽不知其是否还存在,但据说高丽朝曹溪宗的智讷(1158一1210)就是从《六祖坛经》与《大慧书》而开悟的,并且还开版过。可见他确实看见过宋代版本。智讷的刊本现在是否还在,虽不得而知,但从他与《大慧书》并用一事推论,这一时代的宋代版本是二卷或三卷。

过去,在韩国最广泛流行的是中国元初至元二十七年古筠比丘德异改编并添加序文的版本。这本书是花山禅源寺的万恒从德异处传到高丽的,大德四年(1310)初版,延佑三年(1316),报国秋谷长老重版,其后,明成化、嘉靖、万历、崇祯,清康熙、光绪等各时期又出版过。延佑三年的版本,大屋德城曾校订并发表于禅学研究第二十三号上(昭和十年)。宫内厅书陵部的一本,已作为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四十八卷与明版大藏本校对使用。这次新影印出版的高丽本是伽耶山海印寺于光绪九年(1883)修改出版的。年代虽不甚久远,但本文与延佑三年版本相一致,并且附有各时代开版的序跋。这对判断韩国的《坛经》大体是这一系统的以及对了解其流传的历史是有帮助的。不过,关于详细的书志学知识,还请读黑田亮的《关于朝鲜流通六祖坛经的形式》(朝鲜旧书考,昭和十五年)一书。

《六祖坛经》在宋初似乎曾一度入藏。传说辽道宗出版大藏经时,把这本书与《宝林传》烧毁,这证明宋代已经入藏。但是,现在所知的宋版大藏经里看不到这本书。之所以知道《六祖坛经》作为大藏经的一部分确实出版过,其根据还是明初的大藏经,即明洪武初年南京出版的大藏经,也就是南藏“宁”字第一号与后来永乐初年北京出版的北藏“扶”字第一号本。当然,后来的紫柏大师达观出版的《方册大藏经》、日本的《黄檗版大藏经》以及近代的《大正新修大藏经》等都收录了《六祖坛经》,此处不一一赘述了。总之,这些藏经所收的《坛经》,都是元代至元二十八年(1291)风旙报恩光孝禅寺住持嗣祖比丘宗宝所编的本子。至元二十八年,正是德异改编并加序文的第二年,其本文与德异本大同小异,卷首并冠德异的序文。今天未发现宗宝编的单行本,德异本与明版大藏经的关系是很复杂的。另外,这次本书收集的出口县菊川町快友寺的南藏本与过去所知的明版南藏本大不相同,而且编者的名字在以往宗宝的名字之后还另加有“僧录司右阐致兼钟山灵谷禅寺住持净戒重校”一行文字。灵谷寺净戒是大慧宗果下八世,是为明版南藏增添禅文献而做过贡献的僧人之一。详细情况请阅读本丛书之一《古尊宿语录》中附录的《古尊宿语录考》即可知。同时,明藏本的《六祖坛经》之中仍有许多不清楚的新问题。

不论怎样,高丽流传的德异系本与明版系的宗宝本在本文上没有大的差别。所以,江户以后,它自然就成了流行本的祖本。但是,其本文前后所加的序跋及附录文中,不仅出入很大,而且没有快友寺藏明藏本中德异与宗宝的序跋,宋代以后的版本的分段特点也全然不见,后半部分的弟子入门机缘一段也没有,这就不能不提出新的问题。另外,快友寺藏南藏本的许多内容显然是后来补刻的,能否把它看成是洪武初年的东西,尚是个疑问。看来,目前还无法对明代以后的六祖坛经很快得出结论。兹姑且把现知的诸本整理汇集,以待今后之研讨。单刊的正统本、曹溪原本、真朴重梓本、金陵刻经处本等,其由来尚不明了,但是,序跋与附录最多的明藏(紫柏本)的传授本已经收录于大正新修大藏经第四十八卷中。这本书在中国近代,也被无锡的丁保福加上注释而用作讲本。

以上是对《六祖坛经》及其所具有的时代意义的概观,至于其详细的考证,可参考宇井伯寿的《坛经考》(《第二禅宗史研究》、昭和十六年)与驹泽大学图书馆新纂禅籍目录的《法宝坛经》一项。关于敦煌本、兴圣寺本、大乘寺本,如前面所讲,已有铃木大拙的解说,高丽本有大屋德城的解说。除此之外,大久保道舟的《道元书本六祖坛经之研究》(增补修订、道元禅师传的研究附录)与椎名宏雄的《关于<金山天宁寺旧藏六祖坛经>》(印度学佛教学研究第四十六号)也对大乘寺本和天宁寺本进行了详细考证。

在《六祖坛经》的本文译注方面,关于敦煌本的,有Wing-tsitchan,The Piatform Scripture,Se,John suniv,press,1963和phijipB、Yampo isky,The piatroorm Suera of the sixth patria rch,Columbia univ,Press1967这两种和柳田的日本语译(中央公论社版的世界名著、续三的《禅语录》中,昭和四十九年)。关于兴圣寺本的,有中川孝的译注(筑摩书房版禅的语录四、六祖坛经、昭和五十一年)。此外,关于明版的,以前就译成各国文字了,而且,最近又有柳田的白话文译本(筑摩书房版、世界古典文学全集三十六、昭和四十七年)。这些都是书志学思想性的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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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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