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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于攀高枝的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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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是一位小人物, 在《红楼梦》中,她地位不高,知名度也不高,但却别有心计。原是宝玉房中不知名的小丫头,处于末等奴才的地位。后来的一次机缘,却被王熙凤“看中”,由此走红。

  小红又叫红玉,姓林,因为她的名字有个“玉”,重了宝玉和黛玉的名,要避讳,所以就叫小红。小红这个人物一出场,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因为她的出场很特别。就是二十四回,宝玉要喝水,当时正好这几个大丫头都有事离开了,没在屋里头;小丫头趁这个机会都跑出去玩去了,结果屋子里头没人。宝玉要喝水,喊了几声,就进来了几个婆子。宝玉很讨厌这些这婆子,他就自己倒水,小红这时候进来了。贾府里等级森严,有好些人是不能进二门的;有的是能进二门,但不能进主人的屋子的;有些是不能进大观园的;有些能进大观园,如扫地,管花花草草树木什么的,但是不能进主人的房间;有的能进怡红院,但是不能进宝玉的屋子的;有的能进屋子,但不能进宝玉的卧室。这些规定非常严格,所以在宝玉叫了好几声,而且把那几个婆子都给赶走了之后,小红这才出现。宝玉就很奇怪,问她是谁的丫头,自己怎么不认识。小红说自己就是二爷的丫头,因为人太多了,所以认不得的也多,又不是不认识我一个人。她说自己从来又不递茶递水,拿东拿西,眼前的事一点不做,哪里认得呢?因为那些眼前做的事情,都是袭人、晴雯等八个大丫头做的。通过她的出场,就写出了宝玉的丫头之多,多得他都不认识。
  
  小红的第二个作用,从她的活动反映出贾府错综复杂的人事关系和由此带来的矛盾。通过小红的活动,做了一点铺垫,小红当时给宝玉倒茶,是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因为晴雯、麝月都不在。结果她倒完茶,刚出来就被发现了。晴雯、麝月回来了,就骂她。小红本来确实心存妄想,痴心地想向上攀高枝。也就是说小红是不甘心于现在这种低微的地位。脂批在这个地方有四个字,说她“争名夺利”,实际上就是她想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用现代人的观念来说,应当肯定,这是曹雪芹很喜欢这个女孩子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个形象的第三个作用也是最重要的作用,就是表现出她的超凡的能力。为什么曹雪芹要这么写她呢?因为跟小说后面的故事,有关系。主要是在第二十七回,就是王熙凤临时有事,找不着人,结果看见小红把她叫来,问她是谁的丫头,然后让她去告诉平儿一些事,还有银子怎么处理等等。小红办完了事回来,就向王熙凤汇报。那段话二百多字,里面提到了好几个奶奶,我就把这段话概括成叫说奶奶。这段话比相声的绕口令可难多了,里头有五个不同的年轻媳妇,少妇,有五个不同的奶奶。这个话是转了好几个弯,平儿是一个转述者,旺儿家的是一个转述者,小红又是一个转述者。小红这个第三转述者,把话报告给话语的原始主体王熙凤,说得头头是道。李纨都听得如坠五里云雾中,不知道怎么回事,闹不清了。用王熙凤的说这里边有四五门子的事。王熙凤是何等人物,用周瑞家的话来说,是一万个男人也不如她,十个男人也说不过她。王熙凤的口才那绝对是第一,连王熙凤都服了,小红点嘴皮子有多么利索就可想而知了。小红这段说奶奶为什么不简单?第一表现出小红超凡的分辨力,她得把几个不同的奶奶,用不同的词说清楚,得让主子听明白。分辨力、记忆力和口头表达能力缺一不可。我们知道这个口头表达能力是反映人的思维能力,所以王熙凤马上要认她做干女儿,马上就要把小红收入自己的麾下,调动工作,从怡红院调到她这儿来。王熙凤她得有几个左右手才行啊,她要好好调教调教,强将手下无弱兵。强将也喜欢强兵,本事再大,也总得有几个左膀右臂。

  王熙凤那么欣赏小红,主要是为了突出后来贾府败落被抄家,王熙凤、贾宝玉等被关在狱神庙。当时到狱神庙去探望王熙凤的,有茜雪、有小红,还有她的爱恋着的贾芸,后来还有刘姥姥。脂批里面讲,小红在后头“有大得力处”,王熙凤她们被捕,贾府被抄没,在那种情况下她有胆识,而且有能力,而且肯定是一种绝对不凡的能力。从前面小红的表现当中,就可以看出她确实有这种魄力和能力。
  
  最后我们还回到人物的名字上来,小红叫红玉,我们想一想,《红楼梦》那么多人物当中,叫玉的有几个,宝玉、黛玉、妙玉,金陵十二钗正册的,另外就是红玉。当然了,因为这个“玉”字重了宝玉和黛玉,避讳,把这个“玉”字拿掉了,可是把“红”留下了。 “红”在文化传统里面代表女性少女,曹雪芹把这么好的一个名字给红玉这个孩子,不是偶然的。这个反映了他对红玉这个女孩的喜爱,红玉也是有才补天而无命补天的这些少男少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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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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