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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忏楼随笔之七十七:达摩年岁、原籍及来华年代之谜(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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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忏楼随笔之七十七:达摩年岁、原籍及来华年代之谜(续)
  ——现代智识推理对胡适遗作“禅学案”观点存疑之一——
  中国的虚云老和尚,寿一百二十多岁,如果不是因受过毒打虐待,可能活到一百五十岁。胡适也曾在他晚年在台北立法院演讲时指出一个人是不可能有一百二十多岁的,他认为虚云的年龄是不可靠的。可见胡适的确是凡事都太“大胆假设”,而未能以小心求证来支持他的假设!
  我没有什么必要批抨一位人人尊敬的已故大学者,我也不是不敬佩胡适,我在本文只是论理,不论人,尊敬他是一件事,论理是另一周事,胡适的治学方法对后人启发贡献殊多,是一同事,他的推理错误却不容不予以检讨辩正,以免因其盛名而误导众生!老实说,洸评古人,胜之不武,我这晚了三辈的小于,何必做这些傻事?
  无可否认地,胡适有他伟大的学术成就,但是他的学问,跟任何学说一样,都不可能是绝对正确的,也总免不了含有我见偏见,像上述的年龄问题,就可见他的推论是缺乏“科学头脑”的了—(胡适一生喜讲“科学头脑”)。
  凄摩是有大胡子的人,这倒不会错,印度人有大胡子的很多人,多数是印度中部及北方人,南印度的则很少大胡子,也不多毛发,鼻子也此较扁平,皮肤较黑,北印度和中印度的人较高大,毛发浓密,尤其是潘闸省一带的人如钖克族,大胡子,浓眉深目,全身是毛上尚加索山北麓起源的白人也多毛发。达摩根据胡迈说是南天竺人氏,故乡在今玛达拉斯一带,不过我认为他的来源有两个可能:北印度或帕米尔高加索地带(这是从他的大胡子的推断,自然也只是推断)。或是迁居中印度的又再南迁的家族子孙。印度并非全境都是热带,印度北境尼泊尔喜玛拉雅山一带就是温带及寒带,胡适说“印度是热带”,可见他连印度地理都不懂!他说“人多早熟,早生胡须”,这句话也似是而非!因为南印度的土著种族虽早熟,却不是多毛发的民族,不会有很多“虬髯客”。而且,印度热带地区的民族,平均寿命极限只是三十岁左右,由于早熟,六岁七岁就发育,可做爸爸妈妈,生命也结束得快,正如开得花早的芥菜长不大,更由于不懂卫生和贫穷,生活在污秽之中,所以都活不长,今世犹如是,遑论古代!所以,我怀疑哪一个南印度原籍的人会活到有大胡子状如老人来到中国,我推断达摩不是印度原籍,可能是高加索山或帕米尔一带的种族子孙,生来就有大胡子,而且也是长寿的种族后裔!达摩往楞伽岛(斯里兰卡)研习楞伽经有成,然后才把楞伽经带到中国来。
  楞伽经是我读过诸经之中最困难的一本,我每每终日反覆研钻,不得一解,自然我是太鲁钝。但是,古今中外,有几个人能一看就懂楞伽经?我若不是获得著名佛学大家南怀瑾先生的大著“楞伽大义今解”,我至今也还看不懂楞伽经呢?南怀瑾先生这本大著,分析得再明白不过了,是我最崇拜的当代佛学著作之一。我因想到·,达摩以“理入”与“行入”见称千古,更以“墅观”称著(壁观是修行方法之一,不知怎的会被人称为“面壁九年”?连大学者胡遗在其大著中也锐:“因人的本性相近,亦须面壁修行,所以理入叫做“壁观”,读了真叫人气结!壁观竟被认为是“面壁”!面壁若可成佛,那么桌椅镜框门窗,天天日夜面壁,也该都早成佛了?——这也是题外),我推想,达摩的道行,就算是天纵英才,一下顿悟,也经过修行千锤百链才获得顿悟的,不可能一蹴而成。也许已在楞伽岛修行了多年?怎可能是胡适所说的“少年印度和尚来到中国?”当然是有相当年纪有了相当功力道行学问才敢远游中国弘法了!佛学那么深奥,达摩穷一生之力研究亦非无可能吧?他既立志把楞伽宗传来中国,怎会以“少年”未饱学的情况来到当时以文化最高独步世界的中国?
  我因此推断达摩来华,于情理上,是在其老年来的,我也推断,达摩的确可能是一百五十岁,既然今世都有人寿至一百四五十岁,而且也还不是学佛修行的高山贫苦山民,那么学佛修行人,为什么没有可能寿高一百五十岁?
  退一步来说,我推断达摩说一百五十岁,另有一可能,就是以古代印度的年月来计算,他是印度人,很自然地,在来到中国初期,他的一切数字年月观念仍以印度的为主观,未必一下就接受了中国(是他的异国)的计算方式,情形就如:台湾来美加的新移民,刚刚来到,都不习惯用公元一九八几年,开口都说:“我是民国几年出生”,“民国几年进大学”的,论年龄,他会说:“我是民国三十九年十二月出生的,今年三十五岁了。”但是加拿大移民官会说:“不对,你是一九五O年十二月出生的,今年三十四岁。”达摩初到中国,人家问他几岁,很自然地,在他未习惯中国人用什么“甲子”“乙丑”的天干地支年月计算法之前,一定顺口而出说:“我今年一百五十岁了!”那一百五十岁是印度岁,古代印度有;段时期,以六个月为一年,(中国太古时代,在夏朝时似亦以六个月为一年)那么,一百五十岁,亦只不过是七十五岁的今人计算年岁而已,我不明白盲什么不可能?
  不过,我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肯定达摩时代的印度或楞伽岛当时是否用六个月为一年。(如果以当时流行以夏天六七月为新年元旦来看,则似不无可能,)所以我不能有力支持上一说,只是认为是一种可能性而已,我毋军较为支持达摩确有一百五十岁的推论,因为那是可能的。
  无论这两种可能性孰为较大,也都可反证胡迈的信口雌黄式的太大胆假设的确是太荒谬太大胆!误导了众生!
  别说高山那么远,就是加拿大寒舍四邻,百龄老人也多得很,东邻的洋人老伯,今年九十九岁,还天天去打保龄球,西邻的洋人老太太,今年九十以外(不肯说真话),还天天在园子种花除草,温哥华前些时办敬老会,那知百岁人瑞多到以百名计算,后来又出现一百二十七岁的和一百一十八岁的老寿星,住在这海滨住宅区,我这年龄,只好算是小孩子!人人都喊我做“Boy”,四十出头的人,面貌仍然似二十五岁左右,也难怪人家当我是小孩了,古仙人安期生四十余,貌似弱冠,我又算得什么呢?一个修行人,样子当然会比为名为利劳碌的人看来年轻一点,达摩是有高深道行的修行人,当然更应看来此他的实际年龄为年轻了,胡适说达摩早生胡子面貌苍老故可冒充是一百五十岁,这也是胡适的无知!他不知道修行人只有看来此实际年龄轻的,没有看来比真龄年老的!
  不错,有人认为这些都是细节,似不值讨论,但是我认为有检讨的必要!从这些细节,可以窥见即使大学者胡适也有虽以自圆其说的自己违反他自己冶学态度的漏洞!我可不敢说我此他懂得多,我的破绽还更多哪!不过,就达摩公案而论,我认为我的见解较他合理。
  从达摩的年龄的常识推论,我认为已可推翻胡迩的武断,自然也无害于胡适的考据其他学问的成就地位。
  其次,我要讨论到达摩何时到达中国。
  胡适大著说达摩到中国,应在刘宋未亡之时,不是在公元五二O年,因为:“永宁寺已于公元五二O年遭火焚。”我说:“难道不许达摩在五二O年去看过永宁寺,俊来永军寺才烧掉?”
  胡适说:“永宁寺建于熙平元年(五二八),至孝昌二年(五二六)刹上宝瓶被大风吹落i建义元年(五二八),尔宋荣驻兵于此,明年(五二九)北海王元颢又在此驻兵。至永熙三年(五三四),全寺为火所烧,火延三个月不灭。依此看来,达摩在洛阳当此寺全盛时,尝西历五二八至五二六年。此可证景德传灯录所记达摩于梁普通八年(五二七)始到广州之说是不确的了”(胡适文存菩提达摩考,五十四页)我说:
  “文中没说明永宁寺火焚于什么月份日期,也没说达摩是何月日去参拜永宁寺。”
  胡适又说:“记载达摩最早的书是魏杨街之洛阳伽蓝记,此书成于东魏武定丁卯(西历五四七年)其中记达摩的事凡两条,其一条云:
  “修梵寺有金刚,鸠鸽不入,鸟雀不栖,菩提达摩云,得其真相也。
  “其一条云:永宁寺,熙平元年(西历五二八年)太后胡氏所立也。……殚土木之功,穷造形之巧,佛事精妙,不可思议……时有西域沙门菩提达摩者,波斯国胡人也,起自荒裔,来游中土,见金盘炫日,光照云裳,窦铎含风,响出天外——歌咏赞叹,实是神功,自云:“年一百五十岁,历涉诸国,靡不周遍,而此寺精丽,阎浮所无也,极佛境界,亦未有此……口唱南无,合掌连日……”
  胡适说:杨街之著书的时候,距此寺之时不远,他与达摩可算是先后同时的人,此其可信者一,那时未有禅宗的传说,杨氏无伪托的必要,此其可信者二,故从杨氏的记载,我们可以承认当日确有菩提达摩,起白荒裔,来游中土。”
  胡适既然承认杨街之可信,那么胡适为什么不采用杨著所说“西域沙门菩提达摩者,波斯国胡人也”这一段呢?胡适却把达摩考成早熟的印度人,因年少不获尊敬而自称一百五十岁!胡适真是匪夷所思了!
  此为胡适禅学案内自相矛盾前后不一致的许多漏洞之一。
  西元五一六年左右,正当波斯帝国强盛之时,波斯人很多柬游发展,到印度,到中国,航行往美洲,欧洲。如 说达摩原是波斯人,也极有可能,波斯即今伊朗,其民族的体貌,多毛发多虬髯,伊朗的北面山地与高加索接壤,山地居民多数长寿,百岁至一百三四十岁很常见,体型及大胡子形貌与长寿情况都接近达摩形貌。而且,佛教在古代原流行于波斯帕米尔一带(后来宁被伊斯兰教摧毁),古代波斯人信仰佛教者很多,波斯人因信佛而往印度学佛,自然很有可能,不明白胡适为什么把达摩考据为南印度人。可能他是受到道宣的“达摩传”的影响。
  道宣的达摩传说:“菩提达摩,南天竺婆罗门种……。”
  道宣是唐朝高僧,入灭于唐高宗干封二年(西元六六七年)。胡适说:“道宣死于唐高宗干封二年(六六七),他的僧续至贞观十九年(六四五)止,那时还没有禅宗后起的种种传说,故此书还算可靠……”
  胡适既说杨街之著作可靠,又说道宣也可靠,但是他没有注意到前者指出达摩是波斯人,后者说达摩是南天竺人。他采信了后者。
  从我的现代地理人文智识来判断,达摩显然是波斯人,而从波斯到印度学佛,定居于南印度多年,并非印度原籍,道宣和尚可能并不知道达摩的体貌年龄在南印度人种是不可能的,南印度的人种不是阿利安族,热带的人种并无大胡子及浓密毛发,怎会有达摩的虬髯?南印度的人寿短促,难得有活上四十岁的人,怎会有一百五十岁的人?但是高加索高山寒带的阿利安族,体多毛发,多有虬髯大胡子,也大多数高寿,活到一百三四十岁,这是较为符合达摩的,所以我采信杨街之的记载。我认为道宣可能以达摩学佛或移居的南印度当作原籍,道宣可能分不清楚波斯人与印度人的区别。如果我们接受杨街之的记载是波斯人。那么达摩的年龄一百五十岁就可信是实话实情了。
  依照一般常情,任何人去旅行,尤其是一个佛教僧人或学佛人,到了另一个新的国土,没有不先去尽可能遍游佛刹的。比方说,我们到了泰国,身为佛教徒,很自然地以拜佛瞻仰佛寺为首先要务,没有什么理由要在泰国住了五十年才去参拜玉佛寺和其他名刹。同样地,佛教徒外国人到了台湾,自然也等不及地先去参拜各地佛教圣地,一定将拜佛寺列为第一优先,从台北各寺一路拜到南部的佛光山,断无在台湾住下五十年,先学会了台湾话才去参拜佛寺之理。
  达摩当年以一异国僧伽来华,容或一句华语也不晓,那时波斯人阿拉伯人在中国贸易的人数以万计,难道没有一个懂中国话的?又难道没有一个中国人通译?达摩难道不知中国当时已经是佛教大盛的文明大国?他会不先去参拜各地名山大刹?非得在中国住了五十年,学会了华语,才去拜佛寺?合理吗?
  胡适说:“道宣所记:“初达末境南越”,可见他来中国是在宋亡以前,宋亡在西历四七九年,此可打破一切普通八年(五二七)年或普通元年(五二O)达摩到广州之说,假定他于四七九年到广州,“末义北渡至魏”,到五二O年左右他还在洛阳瞻礼永宁寺,那么,他在中国南北共住了四十多年,所以他能在中土传授禅学,自成一派,此说远胜于“九年化去”之说。”
  胡适此说有很多漏洞不近情理。
  首先,胡适忽暑了中国历代文史都流行以国名代替地区名称。例如,说河北一带,一定说是燕赵,说湖北湖南,必写成楚国,说江浙,就写成吴越,说两广,就写成越国或百粤,说四川就写为蜀国,说陕西山西,就写为秦国:总之,喜欢沿用古国名称,未必就是指当时仍然存在统冶的国家朝廷。胡适那样的有学问大家,连这也不懂!大概是提倡白话文就忘了古文了。
  道宣续高僧传原句:“初达宋境南越,末又北度至魏。”我认为是各地的古国名,并非指当时在位统治的朝廷,末境显然是指今日的郑州一带,南越是指江东一带,魏是指河南一带,并非是说:“先到末国的广州,俊来北上魏国”。我认为原句是指三个不同地区,不是胡适所误解的两处地区,他认为是宋国的广东,我认为胡适是错解了的,我的理由是:江浙古称吴越,浙江亦可称南越,并非南越就一定是广东,实在广东自古多称“百越”。理由之二:从广东怎样“北渡”至魏?相隔了好几国哪!从江浙北渡长江至安徽河南,这原句就通了,否则“北渡”两字是讲不通的。江浙吴越是人文萃苍之地,是佛教大盛之区,佛寺在南北朝时以敷千所计,达摩岂会不从广东北上先经江浙一行考察?他志在开宗,岂有不先往各地考察才说?他可能是从广州乘海船(多半是波斯商船),航海到了杭州(杭州是古时的兴旺口岸之一),一路北上,去参拜了各地佛寺,然后去见梁武帝于金陵,然后北渡长江!(从文字笔法来看,原文也无必要把刘宋冠于“南越”之上。)
  胡适大胆假设达摩于刘宋灭亡之前抵华,如此就可否定了达摩曾往见梁武帝,并且可以否定了杨街之,道宣,景德传灯录,但是胡适也提不出有力的文献来支持他的假设,他只不过是从几种纪载的彼此不相符合而推断罢了。在逻辑上来说,那是不够的,是证据不足的。 (末完)
  摘自《内明》第16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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