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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十年学佛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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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十年学佛经历

  大概1997年的时候,我在上大专.有一次上课,跟一位同学坐在一起,她的书页里夹着观音菩萨的书签,我觉得很好奇,就拿过来看了看,她问我信不信佛?我摇摇头.那时候,佛教对我而言压根就是一迷信,“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一向敬而远之。

  99年毕业了,读书时跟班上的人没什么来往,跟男生讲过话的不超过五个,总共没有二十句。我是见面都不打招呼的人,特内向。毕业后,有一天在街上碰上一男生,以前也没来往过,既然毕业了,见面就有点亲切,聊了几句。之后这男生就开始常找我玩。这个男生呢,很博学吧,儒释道都懂一些,跟他相比,我就是一资格文学青年,只有听他吹的份。大概九月份,他约我去绵阳圣水寺,还有一男生。我们抱着旅游的心态去了绵阳圣水寺。在圣水寺山脚下一个小饭馆里,我们吃了一顿饭,还要了一瓶二锅头,我也喝了几口,晕晕乎乎,大家上了山。感觉圣水寺的台阶很高很长,我上的时候就有唐僧入皇宫的感觉。

  任何事情都是有缘起的,这就是我信佛的缘起。

  我们一个人交了五元钱住宿和吃饭包了的。他是皈依了的居士,所以收费便宜些。和尚安排我住一间,他俩住一间,三人商量好早上要去听早课。那时候我还是图热闹的心态呢。晚上睡在山上,半夜里窗外虫鸣鸟叫,清香阵阵,特别安静,我心里非常欢喜,那感觉即使十年后的今年,也清晰如初。

  大概早上四点钟,听到遥远地传来钟声,男同学来喊我起床,我有点不想起,勉强起来洗漱完毕走到大雄宝殿。

  当时的情形是:和尚们排着队,右边是男的,左边是女居士。不停地念经啊,磕头啊,我困得不得了,没有半点虔诚,跪下去就不想起来,真的。一直到六点钟吧,才结束,走出大雄宝殿的时候,看见天边渐渐发亮,我暗想:这和尚还是不好做的哟。

  接着就吃饭:每个人安静地坐好,前面两个碗,一双筷子,坐着别动,有人给你盛饭,都是居士围个大红裙,一个专门舀稀饭,一个送馒头,我只要了一个,另外一位男同学不吭声,师父又给拿了一个。还有点小菜。最后男同学吃不完了想扔掉,遭到师父的训斥。我们只有带下山。

  那时候,那位男同学(不是居士那位)还是党员,坚决不信什么佛教之类,上早课的时候他说烦得要死,巴不得早点结束。可是大概两至三年后,我知道他的消息是,他剃光了头,发心重新开始人生。他写满了几大本日记,专写以前自己做人做事的不对。并开始诵金刚经,两年前,我听到的消息是他每晚都要诵弥陀经。

  其中的缘由外人不知,但我想让他产生这个转变,肯定是佛教的某些方面确实影响了他。

  就在这一年,我开始信佛教了。

  当初只是觉得佛教的理论很好,其实也没有多深入地了解过。我和一个朋友决定去昭觉寺皈依,那天心情甚好,来皈依的人很多。我坐在朋友身边,听着老和尚讲戒律,自己就靠在她身上睡着了。呵呵,十多年改不掉的一个障碍就是犯困,只要开会,只要听课不自觉就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已经皈依完了。我们拿着那个褐色的小本本心里很激动,我的法名是智观,当时看到这个名字我有点不高兴,希望取个好听的,可那个好听我也想不到,算了,还是去动物园玩吧。接着我们俩个去了动物园,彻底把我的好心情给破坏了。大家都知道,动物园里的动物没精打采,瘦地。我觉得动物跟人一样,也是自由的,该生活在哪里就生活在哪里,人不该为了自己的娱乐把动物整成这样。所以,从此我就不去动物园了。

  我想,那个时候起,我唯一的优点可能就是善良和不忍心。也是这点优点,让我对佛教笃信不疑。

  那几年我开始了艰难的自考生涯,读本科。我很想好好学,好好学,可是我就是容易犯困,早上看书的时候不到一个小时,就想睡觉得不得了,说实话,也许在这别人眼里算不了什么障碍,可是在我经历里,这成了我上进的一个很大很大的障碍。当时的我,打几个月存点钱,就辞职看书考试,什么住别人家的洗澡堂呀,天天吃最便宜的饭,这些我都不怕,就是怕那瞌睡。

  最猛的就是后来上班,在高层经理会上,我当部门经理的,都会睡着。这成了同事们中间的笑话。传到我的耳朵里是这样的:老总在那里讲话,她居然还能睡着,你们说这个人。

  各位看官且不要以为这是无聊瞎吹,其实我说的每一件事都跟我的主题有关。我只是想在这里把我十年来的人生经历,还是我的思想经历跟大家聊一聊,如果对你的人生有所借鉴,那我是相当地欣慰了。……V……

  转眼到了2001年,我在成都一家不错的企业上当,收入也不错。那一年,是我最容易动情的一年。有一天早晨上班,看见公司门口坐着一老头,其实年纪也不大,五十岁左右,他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眼里全是忧愁和悲伤,我刚刚买了五个包子,看到他的眼神,其实他也不是乞讨的,但我心里很难过,顺手把包子全塞给他,他好像有点没反应过来。再有一次,也在马路上,跟朋友逛街,看见一个男人,几乎没穿什么衣服,在垃圾箱里鼓捣什么,我再一次心里很酸,拿了两块钱让朋友给他的时候,他很诧异地问:干什么!但拿过去还是很高兴。其实谈这些并不是为了显示我自己多么善良,而是跟后面的故事有关吧。

  这一年的运气非常好,我的收入节节高升,我把父母接到成都玩了一圈,还让他们坐飞机回去,对普通家庭的退休老人来说,这也是不错的了。

  02年决定辞职考研。03年没考上,其实也不算是打击,因为准备不充分,只是想试一试,关键的问题是准备考研的经费用完了。同学们劝我:再考一次吧!于是没有工作,接着考研了。大概用了一年时间,可是读书真的很差,基本上看一小时书就犯困,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这种状态让我很沮丧。年底考研前,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同样信佛的佛友A。在他的引荐下,我去了白云寺,当时只是想静静心,但认识的一些人对我的人生有很大很大的影响。

  谢谢各位朋友的关注。我是边写边发,十年了,很想把自己的过去理个头绪出来。

  A的佛教老师是一个助念团的,所谓助念团,就是人在死亡之前请寺庙的或者居士到家中,为其念佛,希望他能没有痛苦地离开人世,之后灵魂不要去地狱,而是去西方极乐世界。很多人都怀疑西方极乐世界,如果它存在?它在哪里?请佛教的大师们指给我们看。这个问题,也曾经是我的疑问。但我有一位藏传佛教的仁波切(上师),曾经给我讲《极乐愿文》时这样讲的,当时的情况是我们坐在一个茶楼的花园里,上师指着外面给我说:

  现在,你看不见外面街上的车,我也看不见,但我告诉你,因为我们没看见,所以外面什么也不存在。你相信吗?

  同样一个道理,各位看官们,你们所看不见的东西,一定不能说:嗯,那不存在的。要科学证明存在的我们才信。可是,回想一下二十年前,或者一百年前,谁又能相信两个人,相隔十万八千里,能打电话呢?这就是,科学永远在证明以前没能证明的东西,但当科学还没有证明的时候,谁也不可以说:那一定不存在,不可能。

  所以佛在几千年前就说了,一碗水中有十万八千个生命,当时谁相信呀?

  但现在科学却证明了,微生物是有无数个。所以,当时的佛陀,为了不伤害我们肉眼看得到或看不到的生命,在夏天的时候,提倡修行不要到丛林里乱跑,免得误伤生命。

  言归正传,在白云寺。我还认识了一位对我很有影响的女孩,叫她C吧。当时的C穿着很普通,咋一看,就是那种刚刚出来的打工妹。闲聊中我才知道她是我要考那所大学的学生,大四了。我问她找工作没有,她说被保送到北大硕博连读,这一说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因为她确实很谦逊的样子,看见人都是笑眯眯地,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大家说话。因为相同的志向,年龄也差不多,我们很多就形影不离了。小C的很多做法是令我非常欣赏的。比如在寺庙里,她都会穿宽松的衣服,不是紧身的那种,裙子更不用提了。她说穿庄重是对师父们的尊敬。另外,我们在庙里住了几天,每天晚上洗脚,她用很少的水,我要给她多倒点,她都会说:够用了,别浪费了。在她的影响下,至今我都保持着够用就好的用水习惯,我家里三个人,夏天一个月用水三吨。

  她身上的美德真的很多很多,再比如,她家庭不错,可是她告诉我从小到大,都是穿姑姑们的衣服,到了大学,妈妈让她买点好看的衣服,她总是没有时间,她每天要花十六个小时学习,睡觉的时间很少很少,每天晚上等大家睡了,她就在纹帐里打坐,念金刚经。大学四年,她都是吃素的。四年,她的学习始终是第一名。于是我给她诉苦,我考研的伤心和郁闷。

  后来,我们成了朋友,她经常在回宿舍的路上,顺便来看我一下,给我提复习的方法,不断地鼓励我。她说:你是学佛之人,学佛就是要精进,而不是懒惰。你看和尚都要天天念经,何况你我呢。不要以为学佛是消极的,学佛就是要积极地做好自己的事。

  我在白云寺里打了一周的“佛七”,也叫“般若三昧”,即每天早上四点半在大雄宝殿上完课后,吃了早餐,就在殿内赤脚走莲花步,边走边念“阿弥陀佛”,一直到中午吃过饭,下午继续重复,到晚上九点半休息。天天如此,总共七天。最后一天是,做很多素食,和素零食,大家集中一起跪诵《地藏经》,诵完后再念地藏菩萨名号上千遍,超度亡灵,给饿鬼道等可怜众生施舍食物。我们那天也是如此,但在念诵名号的时候,很多人都哭了,那一点都不是假装的,因为大家不是彼此挨着的,各自跪在那里,中间都有距离。也没有人说什么煽情的话,实际上在念经的时候都要讲究安静,要“身口意”一致,不能嘴上念着“阿弥陀佛”,心里想着晚上吃回锅肉。那次念着念着,我的眼泪水就稀里哗啦流了下来,也不是想到什么难过事,我也没什么难过事,父母健在,兄妹和睦,但那泪水就是忍不住,突然想起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觉得人都很可怜,为了吃和穿在奔波,还不知前面等的是什么。

  打“佛七”其间,我的瞌睡问题仍然没有解决。有时候走着走着,就一个趔趄差点要摔出队伍去,我也没办法呀,试着掐自己的腿,试着想有趣有事情,瞌睡就是那么多。佛七打下来,个人感觉是减肥了,我的肚子上的肉全没了。其它的,没什么灵异的感应。

  但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我意识到了,就是纠缠我多年的荨麻症没有长了,以前长的时候,那个恐怖呀,全身鼓起的红包,密密麻麻地,我妈常说让男人看见了谁敢娶你呀!呵呵

  这里漏了一个重要的缘起。

  那就是2000年的时候,我回到家里,突然急性阑尾炎发作,住了院回到家中,基本上没事可做,就开始看朋友送的一套书《论语别裁》,上下两册,是台湾南怀瑾先生写的,是对孔子《论语》的通俗讲解,非常易懂,非常有趣,然后又看了有关于佛教的一些书,具体的都忘记了。那段时间正是北方的秋天,外面有点萧瑟了,有时候还会飘下几只树叶来,一个人坐在屋里看书,写读书笔记,一般是早上天未亮就起来,趴在书桌上,书桌前有一盆圆叶子的植物,很清新翠绿。看着看着,天就亮了。心里非常安静,走出门,看见那些年轻人(其实跟我差不多)的,垮起裤子,眼神迷茫地站在街上无所事事,我的心里就很宁静,出奇地静,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感觉到很清楚地看到他们内心的东西。

  那段时间所看的书,基本上都是儒家和佛家的,看完之后我自己的感叹就是:读这么多年书,这是我受到最好的教育。

  之前,我也读过马克思的一些著作(不是全部),什么《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还有文艺上的一些论著,相对来说,我觉得佛儒更注重个人的修为,更适合个人的成长和完善。当然,马的著作岂是我等可抹灭,一种理论总有它的优点和长处。不作讨论。

  接上面的,2004年考研前,我去了一趟昭觉寺。我在佛像前郑重发愿:如果我考上研了,我就捐一千块钱。那时候一千块钱对我,已经很多很多了,我已经一年半没有上班,当初为考研攒的钱,基本上用得差不多了。

  带我去白云寺的小A,几乎每周末都要请我吃好东西,那时候我的生活来源是做家教。有次他问我;你这样做家教,会影响复习吧?是不是钱不够,不够的话我借给你。我哪好意思开口呀,就不吭声。他说:一万够不够?吓了一跳,我马上说:三千就够了。就这样,这个从网上认识的佛友,前前后后给我借了四千五,我说在两年之内还清。当然,没有食言。别人如此信任我,我又怎能负义?

  04年成绩下来的时候,我比上一年还差了很远。还有一个女孩,不得不提。我们也是在考研前认识的,她当时还在上班,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们坐在一起做试题的时候,她比我的差很远,那时候的她和我,都觉得她考不上,我肯定考得上。题外话:这个女孩也不错,她知道小A给我借钱的事,就对我说:你不要随便借男人的钱啊,你要用钱,我借给你就用了,把他的还了吧。但我想了想,小A认识两年了吧,她是刚认识的,这事就没提了。

  考研成绩下来后,有天在食堂吃饭,碰上那个女孩,我快人快语,问她来干什么?她说复试的。一打听,她的成绩比录取线高三十多分,而我低了三十分。当时我拿着的筷子怎么也放不下去,我突然有种感觉:这就是命运吧!

  当时家里的压力也很大,大家都希望我不要考,回家乡当老师,平平淡淡过一生。

  这个结局让我无法接受,我经常趴在校园宿舍的窗户上,望着下面空荡荡的操场,就想跳下去,什么没有了,让一切见鬼吧!理想,抱负,上进心,都见鬼去,我累了,真的很累。有时候看着操场上奔跑的学生,一切跟我无关,我是多么渺小!

  但是,我是信佛,不能自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杀的人,除非很厉害的高僧,一般僧人都超度不了他,他的灵魂将时时刻刻经历他临死前的痛苦!

  每个经历过人生挫折的人,都可能会有那种感觉吧,心累得很,活着没什么意思的感觉。

  我发了愿给菩萨,菩萨居然没保佑我考上。我很生佛菩萨的气。那天,我见到了小A,我告诉他我的生气。他呵呵笑着说:别人听你这样说会笑死的,考不上就不信佛了,你太搞笑了。话虽这样说,我心里还是不舒服。觉得信佛真的没有感应,没保佑我。

  没多久,白云寺认识的一位师父给我打电话,问我的近况,我诉了一下苦,他说般若寺在打佛七,过来吧。二话没说,我拿起行李就往寺庙走,到了寺庙,住持说要交五十元的伙食费和住宿费,一个星期的。我摸了摸口袋,糟!我居然忘记了拿钱包!那种尴尬真是没法说,羞于启齿!师父问我:怎么了?没有钱?我嗫嚅着点点头,他拿出两包给我,说:够了吧!我想想说:不够。他说:够啦!不够再说。就这样,我傻乎乎地住在了寺庙里……

  怎么说呢,我是一个很愚笨的人,也就是智慧不够,却有意志力的人。

  其实要说我对佛学有多研究,读的经典有多深奥,那肯定是假话。我信佛的出发点就是对佛祖老人家的所作所为非常信任非常尊敬,所以我直接拿来《金刚经》诵读,说来也有趣,我读的时候就叫我爸爸在一旁坐着听,爸爸是个中医,医德很好,只是因为没有接触佛教,又经历过数次政治运动,一直觉得社会很黑暗,人心很坏,甚至有时候教育我们说不能做好人,好人没好报。但实际上他心地很善良,而且非常孝顺,是我们当地出名的孝子。所以我念佛经给他,有时候是劝他想开,人性本是善的,要体谅和宽容别人;另一方面想让他结下善缘,这一生都快快乐乐地。开始的时候他坐在那里装着听,一边忍不住打呵欠,我就敲敲桌子,后来我规定我要提问,比如刚才我念了什么?他答不上来我要批评的。这招还灵,他就能记了。呵呵,这都是父女间的趣事。另外,我读《金刚经》的缘由,还有一个是因为南老师在他书里讲过,抗战八年,他在峨嵋山上闭关读佛经,与家人隔绝,每天晚上诵《金刚经》和《心经》,感应很大。

  后来我读的是《地藏菩萨本愿经》,读的时候不吃葱蒜和肉,这个相信信佛的朋友大概都知道,葱蒜是发物,容易激发人的七情六欲,而肉,佛祖是很慈悲的,众生一样的性命,不能有丝毫伤害。然后就是穿着整齐,漱口,恭恭敬敬地坐着或跪着,把全部经书读一遍,如果连续三晚或七晚读三、七遍是更好的!我经常读着就流眼泪,光目女救母,为了受难的母亲去地狱,看到地狱众生受苦,自己发心。我想世人连赡养老人都成为负担,何况谁还会去考虑老人的心里是否快乐?生病死亡是否安心?

  佛的法门有八万四千个,是因为佛知道众生的根基不一定,有些笨,有些聪明,有些非要看到你显神通他才相信,有些连生活问题都处理不好,做人都做不好,所以佛用种种方法根据不同的情况去帮助世人,但其根本的旨意就在于希望世人明白什么是幸福,找到通往幸福的路,获得幸福和智慧的人生。

  所以我们普通人学佛,最先要做的是学做人。

  你能守住佛的五戒十善,你就够格了。不需要读很多深奥的经典,当然佛经一定要读,找一本你非常喜欢的,比如有人喜欢地藏经,有人喜欢金刚经,找一本恭恭敬敬去读,哪怕不懂,慢慢地你就懂了,这就是你的智慧开窍了。

  抛开政治性不讲,其实马克思的原著是很不错,当然来到中国,结合中国的国情,变成什么样的我们都不甚了解,我也没兴趣了解.我只是想说西方近代的文艺思潮,包括马克思主义,新历史主义,女性主义,结构与解构主义,后殖民主义,东方主义等等,其实都讲得有道理,如果没道理,根本不可能成为学术或某种理论.但非常遗憾地说,不够全面,只能是涉及某个方面或某个时代,比不上佛教那么有整体性,更全面更透彻的宇宙观和人生观.当然,这些理论跟佛教本身是两个范畴内的话题,不可同日而语。

  话说我进了般若寺,住了下来,当时是去打佛七的。前面有朋友提出佛七跟般若三昧不是一回事,这个我才学疏浅,也不清楚。因为大家都在叫佛七,我也跟着叫。当时带领我们打佛七的是台湾的老法师果孝师父,他有八个弟子,其中一个是山东人,其他的好像都是从台湾带过来的。师父衣着很普通,甚至都是打了补丁的,在这个社会,大家都知道,寺院和师父们基本上都不缺钱,而且果孝师父俗家弟子也不少,很多人都很信奉他。有一次大家吃完饭,我去食堂放碗筷的时候,看见师父一个人在吃别人剩下的饭。当时打完佛七,第七日叫什么我忘记了,反正是给饿鬼等众生供斋诵地藏经的,供完了就让打佛七的我们吃,师父很细心,特意安排厨房为我们准备餐后水果,我记得很清楚,三块苹果,一瓣桔子。吃饭的时候大家免不了要说话,叽叽喳喳地,师父就来回责备我们:吃饭专心吃饭,别说话!要吃干净,不能剩。

  每次他这样说的时候,神情很像个慈祥的父亲,一点也不凶恶,也没有不耐烦之气,完全是对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教育一样。所以很多人都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也像在大人面前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第一次跟果孝师父打佛七的时候,是早晨。和尚还有居士们都来到大殿,分成男女开始走莲花步,边大声念佛号。一会儿,师父进来了。他喊我们停下,告诉我们每个人与前后的人一定要有距离,尤其居士跟出家师父之间更要保持距离,不要抢先走,不要逾越师父往前跑,更不能随便碰触师父。这是对出家人的尊敬,说着他学我们的动作,是如何随便和散漫,不像学佛人的精进和恭敬。大家都被他逗笑了。接着他又讲船若三昧,说我们赤脚接触地气,对身体非常好,可以治疗很多病。随后指着他身旁的一个出家师父亲说:三年前我在台湾认识他,当时他进来哭着说师父救我,医生说我癌症晚期,最多有三个月时间。我问他:你放不放得下?他说放得下。我说,那你就跟我出家吧。随后果孝师父说,三年了,他现在活得好好地,还跟我来到大陆传法。

  那天晚上,师父给我们做了开示。我记得最清楚地,是他说大家要放心念放大,有些人心眼很小,比针眼很小,一点小事就气得不得了,火冒三丈。他又说他在台湾的时候,开始是在寺庙里专门扫厕所的,一百多个人的厕所,他边说边学动作:扫啊扫,扫得我一身干净,扫得满地莲花开。

  注:果孝师父的“孝”字有可能是误读了的谐音,也可能是“笑”字,请知道的给予指正。谢谢。

  当时我们打佛七的时候,有两三个居士留给我的印象很深很深,现在给大家聊聊。其中一个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非常慈祥非常干净,我很喜欢她。昨天晚上我还梦见她了的。当时她家境可能比较好,所以她经常把家里的钱拿来捐出去,至于是给寺庙还是放生印经书,我都记不清了。但她的做法却让家人很生气,儿子更生气,通常拿给她的钱,她舍不得吃,也没地方花就拿去捐了。所以儿子对她信佛是非常反感和反对的。老人家也很想不通,给我说:我捐给寺庙,其实是给你积了德,给你的儿子积了德,你怎么骂我呢?!当时我的智慧也不够,也不知道说啥。另外,她有个老伴,好像是第二个,前面的去世了。但老伴的做法更过份,经常要打她,骂她的话很难听很难听,老人还给我讲,老伴拿刀子追杀她,她去夺刀子,手被划破了,结果老伴又说她要杀他。她的烦恼也很多,唯一可喜的是六十多了,身体很好。我走之前,她还告诉我,她在火车上认识了一个小伙子,要去青海出家,因为从小头痛,只要听到寺庙的钟声和经声就不痛。老太太说她很想念小伙子,不知道他在哪里出家了?叫我回青海的时候去找找他,问问他好。唉,青海的寺庙何其多,我怎能找到一个无名无姓的出家人呢?

  另外一个居士,是一家四口当中最小的妹妹,估计有十四五岁了,但从医学角度讲,是个智障儿。

  她爸爸妈妈还有姐姐,陪着她来打佛七的。小妹妹很奇怪,我们每天不停地走啊走,她也在队伍里走,有时候她就特别会对一个人生气,要跑过去打人家几下,或者吓唬人家,弄得大家都不高兴。有些居士甚至会说把她弄出去嘛,影响大家。但是师父都允许她参与了,大家也不好说什么。她就那样,天天参加,有时候很安静,有时候会骂人,但都只针对某个人,也就那么两三个吧,其他人见了,她都视若无睹,有点像出家人的眼神。最奇怪的是,她每次进大殿,都先会对着佛像恭恭敬敬地鞠躬,还结着手印,很漂亮的那种。然后跟着大家边走边念,等她不想走,她会安静地坐在佛像旁,绝对没有一丝对佛像不恭的动作和神情。如果要离开,她也会恭敬地结着手印鞠躬,方才离去。那时候,她完全就是一正常人,非常庄重,非常虔诚。我经常提心她会打我或者骂我,可她从来没有。有一次狭路相逢,我暗想她可不要攻击我哟!正想着,她突然问我一句:你叫什么名字?我告诉她后,她就像一个师父一样,神态自然地走了过去。

  另外给我印象较深的居士,也是个老太太,是个很有修养的老太太。每天很静默,经常微笑着,她老家是辽宁的。我们聊得不多,不过我记得她告诉我:孩子,如果你相信我,记住一句话:佛法是不可思议的。其它我都不多说了。后来我们也简短聊过,知道她的儿子女儿都在做大生意,家庭非常和睦。她告诉我,她和儿媳关系很好,她的内裤儿媳都会主动帮她洗。

  有些烦恼的事情凭我的智慧,也分析不出什么,但面对另外一些人,我就能感觉到智慧的作用,他们经常会把不好的事情变成好事,把坏的关系处理成好关系,这就是智慧。

  在佛前供鲜花和水果,信佛的朋友们都相信,如果你怀了小孩,生的小孩会漂亮聪明。这也是一种心念吧。

  说起结手印,使我想起了果孝老和尚的大弟子,什么法名记不得了,最清楚的是佛七的最后一天,我们诵地藏经之前,他要结各种手印,念经,声音特别地好听,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很清楚,也很柔和,当你聆听的时候,真有种天籁之音的感觉,像从极远的地方飘过来,空灵,但又很清楚。而他结手印的时候,动作非常柔美,有时候在空中划一个美丽的弧线,有时候又双手交织在一起,就像美妙的舞姿一样,但它给人的感觉又不是轻飘飘的,而是庄严与柔和之美

  这一节故事讲完了,再讲一个般若寺大住持的故事吧。他的法名我也忘记了,他为人很低调,总是低着头,目不斜视地从你旁边走过,很朴素,让人无法感觉到他是个大住持。

  那时候,打了佛七,有些师兄就跟着打佛七的辗转到另外一个寺庙,有些留了下来。前面七天已经让我很累了,不想再跟下去,于是想下山。当初叫我到寺里的寂静法师说你别走啊,既然来了,好好地在山里修一段时间心。我想也是,就留了下来。这时候寺里人不多了,居士只有十个左右吧,中老年居多。住持在早课的时候对我们说:欢迎大家到这里学佛,我也没有什么要求,来的居士每天至少都要参加早晚课,要不然太对不起住在寺庙里。经济条件好的居士每月交两百的伙食和住宿佛,条件不好的就不用交了,老年人更欢迎你们来学佛。

  那时候的我,听到这话心里很惭愧很惭愧,于是发心早上一定要起来听早课,可是早课都是在四点半到五点之前,我真的起不了床啊,还要洗漱干净,在大雄宝殿念呀,瞌头呀,至少要一个半小时左右。所以,不明就里的朋友们以为和尚最好玩,其实也不好玩,尤其要做一个如理如法的和尚,听从佛祖的教诲,那不是一般人做得了的。单是上早课,当你听到大鼓“咚咚咚”越敲越急的时候,当别的师父们穿戴整齐出现在院子里时,你就能感觉到佛法的精进和勇猛。

  确实,学佛就是要冲决一切罗网,要有不成佛誓不罢休的决心。

  而我们工作和学习,如果也有这种冲决一切罗网的信心和决心,那么还有什么不可能实现?

  在寺庙期间所认识的人,和发生的事对我的影响比较大,所以在这一节上说得比较多些,请各位看官耐心看完。

  般若寺坐落在都江堰蒲江,风景十分秀丽,新建的寺院据说大部分是住持师父化缘化来的。最难忘记的是寺庙后面有一大块山坡,师父们自己种了很多菜,早晨去田地散步,阳光照在茄子上,辣椒上,油光光地,一片喜庆之相。住持师父养着一条狗,和一只鸭,其实都是别人放生来的,出家人和居士都不可以养宠物的。具体的理由我不知道,就我的感受而言,所有动物在本性上跟人类一样,所以人是不能为了娱己耳目和心情而去养它们的,另一方面养了宠物也要负责,可惜现实中很多人负不了责,动物一生病就扔掉的很多很多,再者,养宠物也是结情缘,因为养宠物会产生爱恨心理,于学佛成佛是有障碍的,我们学佛这一世最好了结很多缘,不要再随意去结很多情缘和恶缘,大家平平淡淡,无爱亦无恨是最好的,有爱也要大爱,慈悲的爱。话说住持师父的两只宠物,师父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晚饭后师父最喜欢带着居士们上山散步,大家一起找某种花,或某种果子,有时候也仅仅是欣赏山野之景,于平淡中有一种从容,有一种与大自然相契合的喜悦之情。这个时候,两只宠物也跟在后面,没人招呼它们,它们很自然很亲切地跟着师父,夕阳温暖的余晖照在师父的身上,温暖的黄袈娑,与泥土接近的朴实,师父倒背着手,身后眼着摇着尾巴的土狗,还有蹒跚的鸭子,那就是一幅最美的《佛与众生从游图》。有时候,它们也想跟进佛堂去,师父是不允许的,因为鸭子随时要大小便,于是有居士说不如给它们屁股上系个塑料袋,让它们也去听佛音。呵呵。

  山坡上还有一间茅草房,是寂静法师暂住的,寂静师可能成都很多佛友都知道,早年毕业于西北工业大学,出过国,后来出家。他原是德阳万佛寺海山老和尚的弟子。当时是来般若寺“挂单”的,意即出家人可以到别的寺院修行,在那里吃住,就叫“挂单”。师父住的地方很干净,很简单,佛乐不断。有一次,我和另一位小师父叫果卿(音)的,和寂静师父一起在田里散步,我走在最前面,师父说居士要走在师父后面,我说不是众生平等吗?(至今惭愧),师父遂说:众生在本性上平等,相上不平等。一句话令我惭愧不已,赶紧走到后面。还有一次,果卿师父告诉我,上完初中就出家,回想起过的日子,浑浑噩噩,直到出家。这句话我也记得很清楚,有时候回想过去自己的人生,又何尝不是浑浑噩噩呢?

  有天去寂静师父的小茅草房里,师父拿出零食给我吃。我,还有一位居士,边吃边聊了一会儿就告辞要走。走到田里的时候,师父从窗口递出给我的零食,说你不拿走吗?我懒得回去拿,于是回头说:我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本意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师父却说:你要知道,严谨的人生才是幸福的人生。也是这句话,令当时我的如鹈鹕灌顶!

  当时在那里“挂单”的还有一位道教师父,佛道两教一向很和睦,道士也是可以来寺庙挂单的,我经常看见那位道士(大概有五十多岁),跟着我们在念佛经,跟着我们做一切佛事。其实我觉得不可笑,倒显出两种教的和谐,都以不同的方式在教化世人,以及其帮助世人的济慈精神吧。

  就这样住了二十天的样子,有天家里给我打电话,跟妈妈聊了几句,妈妈说你不会出家了吧?我笑着问为什么呀,不行吗?妈妈说出家有什么意思?顶个破帽子,拄个拐杖。大姐接过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剃头呀?要不要我们来见个最后一面?一句话说得我笑起来,自己也意识到该下山了。

   回想起来,我人生最美好的时光都是在烦恼中渡过的。至于烦恼什么?我自己都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的家境虽然不优越,但不需要我来承担什么,家里哥哥姐姐不少,都很孝顺,我一直都在追求自己的理想,没有去过多考虑过家里。那年大概在下山之后,我开始在一家餐饮公司上班,职务是营销部经理,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做做促销活动的策划,和写一些广告文案。没有很强的压力,但自己也没觉得多开心。年底的时候,南充店要开业,派我过去帮助开业前的一些准备。那时候下了班,回到宿舍,跟十七八岁的服务员小妹妹们一起,看着她们冬天手肿得痛红痛红,却一下班在宿舍里又说又笑,我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我在自己的屋里躺着,使劲地养瞌睡,睡啊睡,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意醒来,宁愿就那么睡着,觉得梦里的自己更开心!

  另外也有一个男同事,也是成都派过来的,我们有空的时候就去南充的江边散步,江水白茫茫地,很萧瑟,我们经常默默地走着,有时候我会沉重地叹声气,他问我有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有什么事,看见冬天的萧瑟就伤感,看见落叶也伤感。于是他说我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二十五六岁的人,倒像快三十了,他说怎么那么沧桑呢?

  说到这一段,跟我后面的故事有很大的关联,完全不是我在这里“为赋说词强写文”。

  有时候下班了,自己在黑夜里往宿舍走,真的压抑到极点,真的很想大吼一声,或者使劲奔跑啊,让自己像子弹一样跑到一样没有人的地方。可是,我连吼的勇气都没有,我总是装出一幅很平静的样子,可是我的内心随时可能爆发出火,或者失声痛哭。这种状况没人能解释,我自己很多次想自杀,觉得了无生趣,但我没有自杀的勇气,我也不能自杀,略知一二佛教,是不能自杀的。

  我不知道各位朋友有没有过这种心理状况?至少我是有的,我甚至认为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精神病,只是有的善于化解,有的没法化解,就像曾经的我,不明就里,不知何故。烦恼就像影子一样跟着我。

  今天中午要去布达拉宫,本来不打算写,但有师兄们关注,感谢大家花费时间看我的絮絮叨叨。所以上来再写一段吧。

  上面有位师兄谈到我心性的问题。96至99年,我在读大专。当时六个人一个寝室,但那时候的我,心眼很小,容不得别人说我一句不好,如果说了,那我会想一晚上睡不着,不会去骂别人,也不会报复别人什么地,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反来去地想啊想,想那句话的意思,越想越深。这样的结果是我的人际关系很一般,也不算不好,没有跟人争吵过,但大家都不亲近。还有一件事让我终身难忘,在这里说出来,一是提醒大家心态要平和,二是也对自己的一个反省。当时寝室有一个女生一直用我的洗碗布洗碗,使我很不快,我明明看到她的洗得干干净净地挂在哪里,怎么老用我的?有一天,我趁她们不在,拿下来也洗了洗我的碗。呵呵,心里又紧张又平衡,等她回来的时候,我不知咋想地,又问了她一句:你那帕子是做什么的?她说:洗屁股的呀,怎么了?我当时简直无语,自己明明有洗碗布不用,这会也不好意思说用了她的。就说没什么,自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报应啊。

  这件事后来说给朋友,大家都要笑,我也跟着笑一番。

  还有就是很好强,别人看书一小时,我就要看两小时,甚至通宵。这种好强的好处就是,很快她们学会了打牌玩耍,而我坚持把学业学完,但坏处就是让自己很累,不轻松。

  接触佛法之后,我的人缘不知不觉就好了起来。

  当时没有什么感觉,但事后回想,当一个人不顺的时候,遇的人即使不陷害他(她),多半也是不喜欢他(她)的,跟你作对,让你不舒服,这就是不顺;而顺利的时候,很多人愿意帮你,即使路上遇到不认识的,也会给你个微笑。我在读大专的时候,寝室里多半人是不喜欢我的。

  于是自己在接触佛法和善知识的过程中,不断地反省自己,发现自己是不记仇的人,尽管不高兴,但事后容易忘记,就寝室里不高兴的事,现在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倒想起那些人的有趣之处,各有各的趣味。这么一想,我自己恍然大悟:既然都记不住别人对我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又何必生气呢?生气让自己心里不舒服,还不如忘记,管他说什么。慢慢地,用这种办法调整自己的心念,性格开朗起来,人缘也就好了。我有个朋友很会“说话”,就是很会讽刺别人,挖苦别人,让你没有话说。我们认识三四年了,很多时候我也想反击她,其实找一个人的软肋是很容易的事,但就是忍住了,觉得没意思,也开不了那口伤害别人。渐渐地养成习惯。后来居然有另一个朋友说我说话从来不伤害别人,很注意讲话的分寸。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看来众生的眼睛确实是雪亮的。而现在,我是那个很会“说话”朋友最好最信任的朋友,基本上她都不会像以前那么说话了。

  这就是一个转变吧,从心念到周围环境的转变。我如果没有事都不会和朋友们联系,他们也会说我没事不找他们,我的理由是有事没事找你,你不烦吗?尤其是异性朋友,当他们这样说我时,我就开玩笑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即使这样,朋友们都会隔三岔五主动联系我,问我好不好?而且在心情不好或者有事的时候都会找我聊,他们觉得我很会安慰别人,劝别人。

  我自己也感觉到,说好话不光是一种礼貌,也是改变人际关系和自己心性,甚至运气的良药。(转自:天涯论坛 作者:凝望你在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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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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