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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菩萨应化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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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勒菩萨应化事迹

傅大士

布袋和尚

菩萨示现护持佛法

乌仗那国弥勒木像

天军阿罗汉、德光论师

菩萨示现造释迦像

清辩论师

嗢怛啰阿罗汉

陀历国弥勒木像

佛驮跋陀罗

智严

慧览

道法

僧护

僧旻

慧思

法显

道积

贞辩

真表

慧云

惠海

江夷

傅大士

(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七)

善慧大士者。婺州义乌县人也。齐建武四年丁丑五月八日降于双林乡父宣慈家本名翕。

梁天监十一年。年十六纳刘氏女名妙光。生普建普成二子。二十四与里人稽亭浦漉鱼。获已沈笼水中祝曰。去者适止者留。人或谓之愚。会有天竺僧达磨(嵩头陀)曰。我与汝毗婆尸佛所发誓。今兜率宫衣钵见在。何日当还。因命临水观其影。见大上圆光宝盖。

大士笑谓之日。炉□之所多钝铁。良医之门足病人。度生为急何思彼乐乎。

嵩指松山顶曰。此可栖矣。大士躬耕而居之。乃说一偈曰

空手把锄头 步行骑水牛

人从桥上过 桥流水不流

有人盗菽麦瓜果。大士即与篮笼盛去。日常佣作夜则行道。见释迦金粟定光三如来放光袭其体。大士乃曰。我得首楞严定。当舍田宅设无遮大会。大通二年唱卖妻子获钱五万以营法会。

时有慧集法师闻法悟解。言我师弥勒应身耳。大士恐惑众遂呵之。

六年正月二十八日遣弟子傅暀致书于梁高祖。书曰。

双林树下当来解脱善慧大士。白国主救世菩萨。今欲条上中下善。希能受持。其上善略以虚怀为本。不着为宗。亡相为因。涅槃为果。其中善略以治身为本。治国为宗。天上人间果报安乐。其下善略以护养众生胜残去杀。普令百姓俱禀六斋。今闻皇帝祟法欲伸论义。未遂襟怀故。

遣弟子傅暀告曰。暀投太乐令何昌。昌曰。慧约国师犹复置启。翕是国民又非长老。殊不谦卑岂敢呈达。暀烧手御路。昌乃驰往同泰寺询皓法师。皓劝速呈。

二月二十一日进书。帝览之遽遣诏迎。既至帝问。从来师事谁耶。

曰从无所从来无所来师事亦尔。

昭明问。大士何不论义。

曰菩萨所说非长非短非广非狭非有边非无边如如正理。复有何言。

帝又问。何为真谛。

曰息而不灭。

帝曰。若息而不灭此则有色。有色故钝若如是者居士不免流俗。

曰临财无苟得临难无苟免。

帝曰。居士大识礼。

曰一切诸法不有不无。

帝曰。谨受居士来旨

曰大千世界所有色象莫不归空。百川丛注不过于海。无量妙法不出真如。如来何故于三界九十六道中独超其最。视一切众生有若赤子有若自身。天下非道不安非理不乐。

帝默然。大士辞退。

异日帝于寿光殿请大士讲金刚经。大士登座执拍板唱经成四十九颂。

大同五年奏舍宅于松山下因双梼树而创寺。名曰双林。其树连理祥烟周绕。有双鹤栖止。

太清二年大士誓不食。取佛生日焚身供养。至日白黑六十余人代不食烧身。三百人刺心沥血和香。请大士住世。大士愍而从之。承圣三年复舍家资为众生供养三宝。而说偈曰

倾舍为群品 奉供天中天

仰祈甘露雨 流澍普无边

陈天嘉二年大士于松山顶繞连理树行道。感七佛相随。释迦引前维摩接后。唯释尊数顾共语。为我补处也。其山忽起黄云盘旋若盖。因号云黄山。时有慧和法师不疾而终。嵩头陀于柯山灵岩寺入灭。

大士悬知曰。嵩公兜率待我。决不可久留也。时四侧华木方当秀实欻然枯悴。

太建元年己丑四月二十四日示众曰。此身甚可厌恶众苦所集。须慎三业精勤六度。若坠地狱卒难得脱。常须忏悔。

又曰。吾去已不得移寝床。七日有法猛上人。持像及钟来镇于此。

弟子问。灭后形体若为。

曰山顶焚之。

又问。不遂何如。

曰慎勿棺敛。但垒甓作坛移尸于上。屏风周绕绛纱覆之。上建浮图以弥勒像处其下。

又问。诸佛涅槃时皆说功德。师之发迹可得闻乎。

曰我从第四天来为度汝等。次补释迦。及傅普敏交殊。慧集观音。何昌阿难。同来赞助故。大品经云。有菩萨从兜率来。诸根猛利疾与般若相应。即吾身是也。

言讫趺坐而终。寿七十有三。寻猛师果将到织成弥勒像及九乳钟留镇之。须臾不见。大士道具十余事见在。晋天福九年甲辰六月十七日钱王遣使发塔。取灵骨一十六片紫金色及道具。乃府城南龙山建华寺□之。仍以灵骨塑其像。

布袋和尚

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七

明州奉化县布袋和尚者。未详氏族。自称名契此。形裁腲□蹙额皤腹。出语无定寝卧随处。常以杖荷一布囊。凡供身之具尽贮囊中。又郦肆聚落见物则乞。或醯醢鱼□才接入口。分少许投囊中。时号长汀子布袋师也。

尝雪中卧雪不沾身。人以此奇之。或就人乞其货则售。示人吉凶必应期无忒。天将雨即着湿草履途中骤行。遇亢阳即曳高齿木履市桥上竖膝而眠。居民以此验知。

有一僧在师前行。师乃拊僧背一下。僧回头。

师曰。乞我一文钱。

曰道得即与汝一文。师放下布囊叉手而立。

白鹿和尚问。如何是布袋。师便放下布袋。

又问。如何是布袋下事。师负之而去。

先保福和尚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放下布袋叉手。

保福曰。为只如此为更有向上事。师负之而去。

师在街衢立。有僧问。和尚在遮里作什么。

师曰。等个人。

曰来也来也。

师曰。汝不是遮个人。

曰如何是遮个人。

师曰。乞我一文钱。

师有歌曰

只个心心心是佛 十方世界最灵物

纵横妙用可怜生 一切不如心真实

腾腾自在无所为 闲闲究竟出家儿

若睹目前真大道 不见纤亳也大奇

万法何殊心何异 何劳更用寻经义

心王本自绝多知 智者只明无学地

非圣非凡复若乎 不强分别圣情孤

无价心珠本圆净 凡是异相妄空呼

人能弘道道分明 无量清高称道情

携锦若登故国路 莫愁诸处不闻声

又有偈曰

一钵千家饭 孤身万里游

青目睹人少 问路白云头

梁贞明二年丙子三月师将示灭。于岳林寺东廊下端坐盘石。而说偈曰。

弥勒真弥勒 分身千百亿

时时示时人 时人自不识

偈毕安然而化。其后他州有人见师亦负布袋而行。于是四众竞图其像。今岳林寺大殿东堂全身见存。

菩萨示现护持佛法

(舍利弗问经)

我(释迦牟尼佛)寻泥洹。大迦叶等当共分别。为比丘比丘尼作大依止。如我不异。迦叶传付阿难。阿难复付末田地。末田地复付舍那婆私。舍那婆私传付优波笈多。

优婆笈多后。有孔雀输柯王。世弘经律。其孙名曰弗沙蜜多罗。嗣正王位顾问群臣。云何令我名事不灭。

时有臣言。唯有二事。何等为二。犹如先王造八万四千塔。舍倾国物供养三宝。此其一也。若其不尔。便应反之。毁塔灭法。残害息心四众。此其二也。名虽好恶俱不朽也。

王曰。我无威德以及先王。当建次业以成名行。即御四兵攻鸡雀寺。寺有二石师子。哮吼动地王大惊怖退走入城人民看者嗟泣盈路。王益忿怒。自不敢入驱逼兵将乍行死害。督令勤与呼摄七众。比丘比丘尼沙弥沙弥尼式叉摩尼出家出家尼一切集会。问曰。坏塔好不。坏房好不。

佥曰。愿皆勿坏。如不得已。坏房可耳。

王大忿厉曰。云何不可。因遂害之无问少长。血流成川。坏诸寺塔八百余所。诸清信士。举声号叫悲哭懊恼。王取囚系加其鞭罚。五百罗汉登南山获免。

山谷隐险军甲不能至。故王恐不洗赏慕诸国。若得一首即偿金钱三千君徒钵叹阿罗汉。及佛所嘱累流通人。化作无量人。捉无量比丘比丘尼头。处处受金王诸库藏一切空竭。王益忿怒。君徒钵叹现身入灭尽定。王自加害。定力所持初无伤损。

次烧经台。火始就然飙炎及经。弥勒菩萨以神通力。接我经律上兜率天。次至牙齿塔。

塔神曰。有虫行神。先索我女。我薄不与。今誓令护法。以女与之使至心伏。虫行神喜。手捧大山用以压王及四兵众一时皆死。王家子孙于斯都尽。

其后有王。性甚良善。弥勒菩萨化作三百童子。下于人间以求佛道。从五百罗汉谘受法教。国土男女复共出家。如是比丘比丘尼还复滋繁。罗汉上天。接取经律还于人间。

乌仗那国弥勒木像

(大唐西域记卷三)

行千余里。至达丽罗川。即乌丈那国旧都也。多出黄金及郁金香。

达丽罗川中大伽蓝侧有木慈氏菩萨像。金色晃昱灵鉴潜通。高百余尺。末田底迦阿罗汉之所造也。

罗汉以神通力携引匠人。升睹史多天亲观妙相。三返之后功乃毕焉。自有此像。法振东流。

天军阿罗汉.德光论师

(大唐西域记卷四)

秣底补罗国。周六千余里。国大都城周二十余里。宜谷麦多华果。气序和畅风俗淳质。崇尚学艺深闲咒术。信邪正者其徒相半。

王戍达罗种也。不信佛法敬事天神。伽蓝十余所。僧徒八百余人。多学小乘教说一切有部。天祠五十余所。异道杂居。大城南四五里至小伽蓝。僧徒五十余人。

昔瞿拿钵刺婆(德光)论师。于此作辩真等论。凡百余部。论师少而英杰长而弘敏。博物强识硕学多闻。本习大乘未穷玄奥。因览毗婆沙论。退业而学小乘。作数十部论。破大乘纲纪成小乘执着。又制俗书数十余部。非斥先进所作典论。覃思佛经十数不决。研精虽久疑情未除。

时有提婆犀那罗汉。往来睹史多天。德光愿见慈氏决疑请益。天军以神通力接上天宫。既见慈氏长揖不礼。

天军谓曰。慈氏菩萨次绍佛位。何乃自高敢不致敬。方欲受业如何不屈。

德光对曰。尊者此言诚为指悔。然我具戒苾刍出家弟子。慈氏菩萨受天福乐非出家之侣。而欲作礼恐非所宜。

菩萨知其我慢心固非闻法器。往来三返不得决疑。更请天军重欲觐礼。天军恶其我慢蔑而不对。德光既不遂心。便起恚恨。即趣山林修发通定。我慢未除不证道果。

菩萨示现造释迦像

(大唐西域记卷八)

菩提树东有精舍。高百六七十尺。下基面广二十余步。叠以青□涂以石灰。层龛皆有金像。四壁镂作奇制。或连珠形。或天仙像。上置金铜阿摩落迦果。东面接为重阁。檐宇特起三层。榱柱栋梁户扉寮牖。金银雕镂以饰之。珠玉厕错以填之。奥室邃宇洞户三重。外门左右各有龛室。左则观自在菩萨像。右则慈氏菩萨像。白银铸成。高十余尺。精舍故地。无忧王先建小精舍。后有婆罗门更广建焉。

初有婆罗门不信佛法。事大自在天。传闻天神在雪山中。遂与其弟往求愿焉。

天曰。凡诸愿求有福方果。非汝所祈。非我能遂。

婆罗门曰。修何福可以遂心。

天曰。欲植善种求胜福田。菩提树者证佛果处也。宜时速反往菩提树。建大精舍穿大水池。兴诸供养所愿当遂。

婆罗门受天命。发大信心相率而返。兄建精舍弟凿水池。于是广修供养勤求心愿。后皆果遂。为王大臣。凡得禄赏皆入檀舍。

精舍既成。招募工人欲图如来初成佛像。旷以岁月无人应召。久之有婆罗门来告众曰。我善图写如来妙相。

众曰。今将造像。夫何所须。

曰香泥耳。宜置精舍之中。并一灯照。我入已坚闭其户。六月后乃可开门。

时诸僧众皆如其命。尚余四日未满六月。众咸骇异开以观之。见精舍内佛像俨然结加趺坐。右足居上。左手敛右手垂。东面而坐。肃然如在。座高四尺二寸。广丈二尺五寸。像高丈一尺五寸。两膝相去八尺八寸。两肩六尺二寸。相好具足慈颜若真。唯右乳上图莹未周。既不见人方验神鉴。众咸悲叹殷勤请知。

有一沙门宿心淳质。乃感梦见往婆罗门而告曰。

我是慈氏菩萨。恐工人之思不测圣容。故我躬来图写佛像。垂右手者。昔如来之将证佛果。天魔来娆地神告至。其一先出助佛降魔。

如来告曰。汝勿忧怖。吾以忍力降彼必矣。

魔王曰。谁为明证。

如来乃垂手指地言。此有证。是时第二地神踊出作证。故今像手仿昔下垂。

众知灵鉴莫不悲感。于是乳上未周填厕众宝。珠缨宝冠奇珍交饰。

设赏迦王伐菩提树已欲毁此像。既视慈颜心不安忍。回驾将返命宰臣曰。宜除此佛像置大自在天形。

宰臣受旨惧而叹曰。毁佛像则历劫招殃。违王命乃丧身灭族。进退若此何所宜行。

乃召信心以为役使。遂于像前横叠□壁。心惭冥暗。又置明灯□壁之前。画自在天功成报命。王闻心惧。举身生疱肌肤擢裂。居未久之便丧没矣。宰臣驰返毁除障壁。时经多日灯犹不灭。

像今尚在。神工不亏。既处奥室灯炬相继。欲睹慈颜莫由审察。必于晨朝持大明镜。引光内照乃睹灵相。夫有见者自增悲感。

清辩论师

(大唐西域记卷十)

驮那羯磔迦国。周六千余里。国大都城周四十余里。土地膏腴稼穑殷盛。荒野多邑居少。气序温暑人貌厘黑。性猛烈好学艺。伽蓝鳞次荒芜已甚。存者二十余所。僧徒千余人。并多习学大众部法。天祠百余所。异道實多。

城东据山有弗婆势罗僧伽蓝。城西据山有阿伐罗势罗僧伽蓝。此国先王为佛建焉。奠川通径疏崖峙阁。长廊步檐枕岩接岫。灵神警卫圣贤游息。自佛疾灭千年之内。每岁有千凡夫僧。同入安居。其解安居日皆证罗汉。以神通力凌虚而去。千年之后凡圣同居。自百余年无复僧侣。而山神易形。或作□狼。或为□狖。惊恐行人。以故空荒。□无僧众。

城南不远有大山岩。婆毗吠伽论师。住阿素洛宫。待见慈氏菩萨成佛之处。

论师亚雅量弘远至德深邃。外示僧佉之服。内弘龙猛之学。闻摩揭陀国护法菩萨宣扬法教学徒数千。有怀谈议杖锡而往。至波咤厘城。知护法菩萨在菩提树。论师乃命门人曰。汝行诣菩提树护法菩萨所。如我辞曰。菩萨宣扬遗教导诱迷徒。仰德虚心为日已久。然以宿愿未果遂乖礼谒。菩提树者。誓不空见见当有证称天人师。

护法菩萨谓其使曰。人世如幻身命若浮。渴日勤诚未遑谈议。人信往复竟不会见。

论师既还本土。静而思曰。非慈氏成佛谁决我疑。于观自在菩萨像前诵随心陀罗尼。绝粒饮水时历三岁。

观自在菩萨乃现妙色身。谓论师曰。何所志乎。

对曰。愿留此身待见慈氏。

观自在菩萨曰。人命危脆世间浮幻。宜修胜善愿生睹史多天。于斯礼觐尚速待见。

论师曰。志不可夺心不可贰。

菩萨曰。若然者宜往驮那羯砾迦国城南山岩执金刚神所。至诚诵持执金刚陀罗尼者当遂此愿。

论师于是往而诵焉。三岁之后神乃谓曰。伊何所愿若此勤励。

论师曰。愿留此身待见慈氏。观自在菩萨指遣来请。成我愿者其在神乎神乃授秘方。

而谓之曰此岩石内有阿素洛宫。如法行请石壁常开。开即入中可以待见。

论师曰。幽居无睹讵知佛兴。

执金刚曰。慈氏出世我当相报。论师受命专精诵持。复历三岁初无异想。咒芥子以击石岩壁豁而洞开。

是时百千万众观睹忘返。论师跨其户而告众曰。吾久祈请待见慈氏。圣灵警佑大愿斯遂。宜可入此同见佛兴。闻者怖骇莫敢履户。谓是毒蛇之窟。恐丧身命。再三告语唯有六人从入。论师顾谢时众从容而入。入之既已石壁还合。众皆怨嗟恨前言之过也。

嗢怛啰阿罗汉

(大唐西域记卷十)

珠利耶国。周二千四五百里。国大都城周十余里。土野空旷薮泽荒芜。居户寡少群盗公行。气序温暑风俗奸宄。人性犷烈崇信外道。伽蓝颓毁粗有僧徒。天祠数十所。多露形外道也。

城东南不远有窣堵波。无忧王之所建也。如来在昔曾于此处现大神通说深妙法摧伏外道度诸天人。

城西不远有故伽蓝。提婆菩萨与罗汉论议之处。

初提婆菩萨闻此伽蓝有嗢呾罗阿罗汉得六神通具八解脱。遂来远寻观其风范。既至伽蓝投罗汉宿。罗汉少欲知足。唯置一床。提婆既至无以为席。乃聚落叶指令就坐。

罗汉入定夜分方出。提婆于是陈疑请决。罗汉随难为释。提婆寻声重质第七转已。杜口不酬。窃运神通力往睹史多天。请问慈氏。

慈氏为释。因而告曰。彼提婆者。旷劫修行。贤劫之中当绍佛位。非尔所知。宜深礼敬。

如弹指顷还复本座。乃复抑扬妙义剖析微言。

提婆谓曰。此慈氏菩萨圣智之释也。岂仁者所能详究哉。

罗汉曰。然如来旨。于是避席礼谢深加敬叹。

陀历国弥勒木像

(高僧法显传)

度岭已到北天竺。始入其境。有一小国名陀历。亦有众僧皆小乘学。

其国昔有罗汉。以神足力将一巧匠。上兜率天观弥勒菩萨长短色貌。还下刻作木像。前后三上观。然后乃成像。长八丈足趺八尺。斋日常有光明。诸国王竞兴供养。今故现在于此。

佛驮跋陀罗

(高僧传卷二)

佛驮跋陀罗。此云觉贤。本姓释氏。迦维罗卫人。甘露饭王之苗裔也。祖父达摩提婆。此云法天。尝商旅于北天竺。因而居焉。父达摩修耶利。此云法日。少亡。

贤三岁孤与母居。五岁复丧母为外氏所养。从祖鸠婆利。闻其聪敏。兼悼其孤露。乃迎还度为沙弥。至年十七与同学数人俱以习诵为业。众皆一月。贤一日诵毕。其师叹曰。贤一日敌三十夫也。

及受具戒修业精勤。博学群经多所通达。少以禅律驰名。常与同学僧伽达多共游罽宾。同处积载。达多虽伏其才明。而未测其人也。

后于密室闭户坐禅忽见贤来惊问何来。

答云。暂至兜率致敬弥勒。言讫便隐。达多知是圣人未测深浅。后屡见贤神变乃敬心祈问。方知得不还果。

常欲游方弘化备观风俗。会有秦沙门智严。西至罽宾。睹法众清胜。乃慨然东顾曰。我诸同辈斯有道志。而不遇真匠发悟莫由。即谘讯国众。孰能流化东土。佥云有佛驮跋陀者。出生天竺那呵利城。族姓相承世遵道学。其童龀出家已通解经论。少受业于大禅师佛大先。

先时亦在罽宾。乃谓严曰。可以振维僧徒宣授禅法者佛驮跋陀其人也。严既要请苦至。贤遂愍而许焉。于是舍众辞师裹粮东逝。步骤三载绵历寒暑。既度葱岭路经六国。国主矜其远化。并倾心资奉。至交趾乃附舶。循海而行经一岛下。贤以手指山曰。可止于此。

舶主曰。客行惜日调风难遇。不可停也。行二百余里。忽风转吹舶还向岛下。众人方悟其神。咸师事之。听其进止。后遇便风同侣皆发。贤曰。不可动。舶主乃止。既而有先发者一时覆败。后于暗夜之中忽令众舶俱发。无肯从者。贤自起收缆。一舶独发。俄尔贼至留者悉被抄害。

顷之至青州东莱郡。闻鸠摩罗什在长安。即往从之。什大欣悦。共论法相振发玄微多所悟益。因谓什曰。君所释不出人意而致高名何耶。

什曰。吾年老故尔。何必能称美谈。什每有疑义必共谘决。

时秦太子泓欲闻贤说法。乃要命群僧集论东宫。罗什与贤数番往复。

什问曰。法云何空。

答曰。众微成色色无自性故虽色常空。

又问。既以极微破色空。复云何破微。

答曰。群师或破析一微。我意谓不尔。

又问。微是常耶。

答曰。以一微故众微空。以众微故一微空。

时宝云译出此语不解其意。道俗咸谓贤之所计微尘是常。余日长安学僧复请更释。

贤曰。夫法不自生缘会故生。缘一微故有众微。微无自性则为空矣。宁可言不破一微常而不空乎。此是问答之大意也。

秦主姚兴专志佛法。供养三千余僧。并往来宫阙盛修人事。唯贤守静不与众同。后语弟子云。我昨见本乡有五舶俱发。既而弟子传告外人。关中旧僧咸以为显异惑众。

又贤在长安大弘禅业。四方乐靖者并闻风至。但染学有浅深。得法有浓淡。浇伪之徒因而诡滑。有一弟子。因少观行。自信。得阿那含果。贤未即检问。遂致流言大被谤读。将有不测之祸。于是徒众或藏名潜去。或逾墙夜走。半日之中众散殆尽。贤乃夷然不以介意。

时旧僧僧契、道恒等谓贤曰。佛尚不听说己所得法。先言五舶将至虚而无实。又门徒诳惑互起同异。既于律有违理不同止。宜可时去勿得停留。

贤曰。我身若流萍。去留甚易。但恨怀抱未申。以为慨然耳。于是与弟子慧观等四十余人俱发。神志从容初无异色。识真之众咸共欢惜。白黑送者千有余人。

姚兴闻去怅恨。乃谓道恒曰。佛贤沙门协道来游欲宣遗教。缄言未吐良用深慨。岂可以一言之咎令万夫无导。因敕令追之。

贤报使曰。诚知恩旨无预闻命。于是率侣宵征。南指庐岳。沙门释慧远久服风名。闻至欣喜若旧。远以贤之被摈过由门人。若悬记五舶止说在同意。亦于律无犯。乃遣弟子昙邕致书姚主及关中众僧解其摈事。远乃请出禅数诸经。贤志在游化居无求安。停止岁许。

复西适江陵。遇外国舶至。既而讯访。果是天竺五舶先所见者也。倾境士庶竞来礼事。其有奉遗悉皆不受。持钵分卫不问豪贱。

时陈郡袁豹为宋武帝太尉长史。宋武南讨刘毅随府届于江陵。贤将弟子慧观诣豹乞食。豹素不敬信。待之甚薄。未饱辞退。

豹曰。似未足。且复小留。

贤曰。檀越施心有限。故令所设已罄。豹即呼左右益饭。饭果尽。豹大惭愧。

既而问慧观曰。此沙门何如人。

观曰德量高邈非凡所测。

豹深叹异以启太尉。太尉请与相见甚崇敬之。资供备至。俄而太尉还都。便请俱归安止道场寺。

贤仪范率素不同华俗。而志韶清远雅有渊致。京师法师僧弼与沙门宝林书曰。斗场禅师甚有大心。便是天竺王何风流人也。其见称如此。

先是沙门支法领。于于阗得华严前分三万六千偈。未有宣译。至义熙十四年。吴郡内史孟顗右卫将军褚叔度即请贤为译匠。乃手执梵文。共沙门法业。慧严等百有余人。于道场译出。诠定文旨。会通华戎。妙得经意。故道场寺犹有华严堂焉。

又沙门法显。于西域所得僧祇律梵本。复请贤译为晋文。语在显传。其先后所出观佛三昧海六卷。泥洹及修行方便论等。凡一十五部。一百十有七卷并究其幽旨妙尽文意。贤以元嘉六年卒。春秋七十有一矣。

智严

(高僧传卷三)

释智严西凉州人。弱冠出家。便以精勤著名。纳衣宴坐蔬食永岁。每以本域丘墟志欲博事名师广求经诘。遂周流西国进到罽宾。入摩天陀罗精舍。从佛驮先比丘谘受禅法。渐深三年功逾十载。

佛驮先见其禅思有绪。特深器异。彼诸道俗闻而叹曰。秦地乃有求道沙门矣。始不轻秦类敬接远人。

时有佛驮跋陀罗比丘。亦是彼国禅匠。严乃要请东归欲传法中土。跋陀嘉其恳至。遂共东行。于是逾沙越险达自关中。常依随跋陀止长安大寺。顷之跋陀横为秦僧所摈。严亦分散憩于山东精舍。坐禅诵经力精修学。

晋义熙十三年。宋武帝西伐长安克捷旋□。涂出山东。时始兴公王恢从驾游观山川至严精舍。见其同止三僧各坐绳床禅思湛然。恢至良久不觉于是弹指。三人开眼俄而还闭。问不与言。恢心敬其奇访诸耆老。皆云。此三僧隐居求志高洁法师也。恢即启宋武帝延请还都。莫肯行者。既屡请恳至。二人推严随行。恢怀道素笃礼事甚殷。还都即住始兴寺。严性爱虚靖志避喧尘。恢乃为于东郊之际更起精舍。即枳园寺也。

严前于西域所得梵本众经未及译写。到元嘉四年。乃共沙门宝云译出普曜广博严净四天王等。严在寺不受别请。常分卫自资。道化所被幽显咸服。有见鬼者云。见西州太社间鬼相语。严公至当避易。此人未之解。俄而严至。聊问姓字果称智严。默而识之密加礼异。

仪同兰陵萧思话妇刘氏疾病。恒见鬼来吁可骇畏。时迎严说法。严始到外堂。刘氏便见群鬼迸散。严既进为夫人说经。疾以之瘳。因禀五戒。一门宗奉。严清素寡欲随受随施。少而游方无所滞着。禀性冲退不自陈叙。故虽多美行世无得而尽传。

严昔未出家时。尝受五戒有所亏犯。后入道受具足。常疑不得戒。每以为惧。积年禅观而不能自了。遂更泛海重到天竺谘诸明达。值罗汉比丘具以事问罗汉。不敢判决。乃为严入定往兜率宫谘弥勒。弥勒答云。得戒。严大喜。于是步归至罽宾。无疾而化。时年七十八。

彼国法凡圣烧身各处。严虽戒操高明。而实行未办。始移尸向凡僧墓地。而尸重不起。改向圣墓则飘然自轻。严弟子智羽智远。故从西来报此征瑞。俱还外国。以此推严信是得道人也。但未知果向中间若深浅耳。

慧览

(高僧传卷十一)

释慧览。姓成。酒泉人。少与玄高俱以寂观见称。览曾游西域顶戴佛钵。仍于罽宾从达摩比丘谘受禅要。

达摩曾入定往兜率天。从弥勒受菩萨戒。后以戒法授览。览还至于填。复以戒法受彼方诸僧。

后乃归。路由河南。河南吐谷浑慕延世子琼等敬览德问。遣使并资财令于蜀立左军寺。览即居之。后移罗天宫寺。宋文请下都止钟山定林寺。孝武起中兴寺。复敕令移住。京邑禅僧皆随踵受业。吴兴沈演平昌孟顗。并钦慕道德。为造禅室于寺。东大明中卒。春秋六十余矣。

道法

(高僧传卷十一)

释道法。姓曹。炖煌人。起家入道。专精禅业。亦时行神咒。

后游成都。至王休之费铿之请为兴乐香积二寺主。训众有法。常行分卫不受别请及僧食。乞食研得。常减其分以施虫鸟。每夕辄脱衣露坐以饴蚊虻。如此者累年。

后入定见弥勒放齐中光照三途果报。于是深加笃励。常坐不卧。元徽二年于定中灭度。平坐绳床貌悦恒日。

僧护

(高僧传卷十三)

释僧护。本会稽剡人也。少出家。便克意常苦节戒行严净。后居石城山隐岳寺。

寺北有青壁。直上数十余丈。当中央有如佛焰光之形。上有丛树曲干垂阴。护每经行至壁所。辄见光明焕炳闻弦管歌赞之声。于是擎炉发誓愿。博山镌造十丈石佛。以敬拟弥勒千尺之容。使凡厥有缘同睹三会。

以北齐建武中招结道俗。初就雕剪疏凿移年仅成面朴。顷之护遘疾而亡。临终誓曰。吾之所造本不期一生成办。第二身中其愿克果。

后有沙门僧淑纂袭遗功。而资力莫由未获成遂。至梁天监六年。有始丰令吴郡陆咸。罢邑还国。夜宿剡溪值风雨晦冥。咸危惧假寐。忽梦见三道人来告云。君识信坚正自然安隐。有建安殿下感患未瘳。若能治剡县僧护所造石像得成就者必获平豫。冥理非虚宜相开发也。

咸还都经年稍忘前梦。后出门乃见一僧云。听讲寄宿。因言。去岁剡溪所嘱建安王事犹忆此不。

咸当时惧然。答云不忆。

道人笑曰。宜更思之。仍即辞去。

咸悟其非凡。乃倒屣谘访。追及百步。忽然不见。咸豁尔意解具忆前梦。乃剡溪所见第三僧也。咸即驰启建安王。王即以上闻。敕遣僧佑律师专任像事。王乃深信益加喜踊充遍。抽舍金贝誓取成毕。

初僧佑未至一日。寺僧慧逞梦见黑衣大神翼从甚壮立于龛所商略分数。至明旦而佑律师至。其神应若此。

初僧护所创凿龛过浅。乃铲入五丈。更施顶髻。及身相克成莹磨将毕。夜中忽当万字处色赤而隆起。今像胸万字处犹不施金镈而赤色在焉。

像以天监十二年春就功。至十五年春竟。坐躯高五丈立形十丈。龛前架三层台。又造门阁殿堂并立众基业以充供养。其四远士庶并提挟香华万里来集。供施往还轨迹填委。自像成之后。建安王所苦稍瘳。本卒已康复。王后改封。今之南平王是也。

僧旻

(续高僧传卷五)

释僧旻。姓孙氏。家于吴郡之富春。有吴开国大皇帝其先也。幼孤养能言而乐道。七岁出家。住虎丘西山寺。为僧回弟子。从回受五经。一闻能记。精神洞出标群独秀。每与同辈言谑及诸典礼。未尝不慨慨然欲为己任。

宋吏部郎吴郡张辩谓之曰。沙弥何姓家在何处。

旻曰。贫道姓释。家于此山。辩甚异之。

特进张绪见而叹曰。松柏虽小已有陵云之气。由是显誉。

年十三随回出都住白马寺。寺僧多以转读唱导为业。旻风韵清远了不厝意。年十六而回亡。哀容俯仰率由自至。丧礼毕移住庄严师仰昙景。景久居寺任。雅有风轨。大小和从。寺给僧足。旻安贫好学。与同寺法云禅岗法开。禀学柔次达亮四公经论。夕则合帔而卧。昼则假衣而行。往返咨询不避炎雪。其精力笃课如此。

大明数论究统经律。原始要终望表知里。内鉴诸己旁启同志。前疑往结靡不冰泮。虽命世硕学有是非之辩。旻居中振发曾无拥滞。光绪既着风猷弘远。

齐文惠帝竟陵王子良。深相贵敬请遗连接。尚书令王俭。延请僧宗讲涅槃经。旻扣问联环言皆摧敌。

俭曰。昔竺道生入长安。姚兴于逍遥园见之。使难道融义。往复百翻言无不切。众皆睹其风神服其英秀。今此旻法师超悟天体。性极照穷言必典诣。能使前无横阵。便是过之远矣。

文宣尝请柔次二法师。于普弘寺共讲成实。大致通胜冠盖成阴。旻于末席论议。词旨清新致言宏邈。往复神应听者倾属。次公乃放尘尾而叹曰。老子受业于彭城。精思此之五聚。有十五番以为难窟。每恨不逢勍敌。必欲研尽。自至金陵累年始见竭于今日矣。且试思之晚讲当答。及晚上讲裁复数交词义遂拥。次公动容愿四坐曰。后生可畏。斯言信矣。

年二十六。永明十年始于兴福寺讲成实论。先辈法师高视当世排竞下筵。其会如市山栖邑寺莫不掩扉毕集。衣冠士子四衢辐凑。坐皆重膝不谓为迮。言虽竟日无起疲倦。皆仰之如日月矣。希风慕德者不远万里相造。

自晋宋相承。凡论议者。多高谈大语竞相夸罩。及旻为师范。棱落秀上机变如神。言气典正。座无洪声之侣。重又性多谦让。未常以理胜加人。处众澄眸如入禅定。其为道俗所推如此。时人称曰。折剖盘隐通古无例。条贯始终受者易悟。庶方荡诸异论大同正法矣。于是名振日下。听众千余。孜孜善诱曾无告倦。

晋安太守彭城刘业。尝谓旻曰。法师经论通博。何以立义多儒。

答曰。宋世贵道生。开顿悟以通经。齐时重僧柔。影毗昙以讲论。贫道谨依经文。文玄则玄。文儒则儒耳。

时竟陵王世子萧照胄。出守会稽。要旻共往。征虏别之。旻曰。吾止讲席。相识未尝修诣。承其得郡。便狼狈远别。意所不欲。众因是亦止。

永元元年。敕僧局请三十僧。入华林园夏讲。僧正拟旻为法主。旻止之。或曰何故。答曰。此乃内润法师。不能外益学士。非谓讲者。由是誉传遐迩名动京师。

琅琊王仲宝。吴人张思光。学冠当时清贞独绝。并投分请交申以缟带。年立之后频事开解蔚为宗匠。九部五时若指诸掌。玄理伏难坦然夷易。故缁素结辙华俗邀延往复屯萃矣。时有令闻夙成负先来之风。耆年素望怀新旧之耻。设伏者比肩翘关者间出。旻随方领会。弘量有余。皆衔璧舆榇响然风靡者一人而已。

值齐历横流道属昏诐。时宠小人世嫉君子。因避地徐部。仍受请入吴。*轮继转胜幢屡建。皆随根获润有声南北。

皇梁膺运乃翻然自远言从帝则。以天监五年游于都辇。天下礼接下筵亟深眷悦。敕僧正慧超衔诏至房。欲屈与法宠法云汝南周舍等。时入华林园讲论道义。自兹已后优位日隆。六年制注般若经。以通大训。朝贵皆思弘厥典。又请京邑五大法师。于五寺首讲。以旻道居其右。乃眷帝情深见悦可。因请为家僧。四事供给。又敕于慧轮殿讲胜鬘经。帝自临听。仍选才学道俗释僧智僧晃临川王记室东莞刘勰等三十人。同集上定林寺。抄一切经论以类相从。凡八十卷。皆令取衷于旻。

十一年春忽感风疾后虽小间。心犹忘误言语迟蹇。旻曰。自登座讲说已二十年。如见此病例无平复。讲事尽矣。乃修饰房内隔立道场日夜礼忏。后吴郡太守张充。吴兴太守谢览。各遣僚左至都表上延请。有敕给船仗资粮发遣。二郡迎候舟□满川。京师学士云随雾合。中途守宰莫不郊迎。晋陵太守蔡撙。出侯门迎之叹曰。昔仲尼素王于周。今旻公又素王于梁矣。

天监末年。下敕于庄严寺。建八座*轮。讲者五僧以年腊相次。旻最处后。众徒弥盛。庄严讲堂。宋世祖所立。栾栌增映延袤遐远。至于是日不容听众。执事启闻。有敕听停讲五日。悉移窗户四出檐溜。又进给床五十张。犹为迫迮。桄桯摧折日有十数。得人之盛皆此类焉。旻因舍什物嚫施拟立大堂。虑未周用付库生长传付后僧。又于简静寺讲十地经。堂宇先有五间。虑有迫迮又于堂前权起五间。合而为一。及至就讲寺内悉满。斯感化之来殆非意矣。

少与齐人张融谢眺友善。天下才学通人莫不致礼。虽居重名不嘉荣势。闲处一室简通豪右。众人多恨之。唯吴郡陆倕。博学自居。名位通显早崇礼敬。旻亦密相器重。时为太子中庶。傧从到房。旻称疾不见。倕欣然曰。此诚弟子所望也。人皆推倕之爱名德也。弥重旻之不趣于世。暨普通之后。先疾连发弥怀退静。夜还虎丘人无知者。

时萧昂出守吴兴。欲过山展礼。山主智迁先知以告旻。

旻曰。吾山薮病人。无事见贵二千石。昔戴颙隐居北岭。宋江夏王入山诣之。高卧牖下不与相见。吾虽德薄请附戴公之事矣。及萧至旻从后门而遁。

其年皇太子。遣通事舍人何思澄。衔命致礼。赠以几杖炉奁褥席尘尾拂扇等。五年下敕延还移住开善。使所在备礼发遣。不得循常以稽天望。于路增剧未堪止寺。权停庄严因遂弥留以至大渐。良医上药备于寺内。中使参侯相望驰道。以大通八年二月一日清旦。卒于寺房。春秋六十一。

天子悲惜储君嗟惋。敕以其月六日。窆于钟山之开善墓所。丧事大小随由备办。隐士陈留阮孝绪。为着墓志。弟子智学慧庆等。建立三碑。其二碑。皇太子湘东王。并为制文树于墓侧。征士何胤。着文立于本寺。

初旻尝乐于禅默。乃依所立义试遍安心。旬日之间遂得入定。问诸禅师皆云。门户虽殊造寂不异。又尝于讲日谓众曰。昔弥天释道安。每讲于定坐后。常使都讲等为含灵转经三契。此事久废。既是前修胜业。欲屈大众各诵观世音经一遍。于是合坐欣然远近相习。尔后道俗舍物乞讲前诵经。由此始也。

时有灵根寺道超比丘。勤学自励。愿明解如旻。梦有人言。僧旻法师毗婆户佛。已能讲说。君始修习。云何可等。但自加功。不患不达。随分得解。后大领悟。

旻尝造弥勒佛并诸供具。朝夕礼谒。乃梦见弥勒佛遣化菩萨送菩萨树与之。菩萨曰。菩萨树者。梁言道场树也。弟子颇宣其言。旻闻而勖之曰。礼有六梦。正梦唯一。乃是好恶之先征。故周立占梦之官。后代废之。正以俗人浇薄亟多假托。吾前所梦乃心想耳。汝勿传之。

以庄严寺门及诸墙宇古制不工。又吴虎丘山西寺朽坏日久。并加缮改事尽弘丽。旻所造经像全不封附。须者便给。放生布施未尝倦废。

弟子谘曰。和上所修功德诚多。未始建大斋会。恐福事未圆。

旻曰。大斋乃有一时发起之益。吾寡乏人力难得尽理。又且米菜酱酢樵水汤灰践逾浇炙。信伤害微虫岂有数量。虑有此事故不敢为也。始复求寄王官官府有势之家。使役虽多弥难尽意。近识观之藉此开悟。智者窥人有求名之诮。要请法俗侵星早到。若不专至有乖素心。若现斯言犹涉讥笑。故吾不为也。

旻美言笑善举止。吐纳膏油自生顾眄风□满室。凡所施为不为名利。勤注教勖形于言晤。先人后己常若不及。常有余师言弟子不恭者。旻呼与相见为设饮食。方便诱喻遂成善士。生无左道卜筮。不妄同惑凡人。又不假托奇怪以诳近识。贵人君子皆景慕焉。荣居负贩者亦望风而畏敬。闻其名者伪夫正鄙夫立。所着论疏杂集。四声指归诗谱决疑等。百有余卷流世。

慧思

(续高僧传卷十七)

释慧思。俗姓李氏。武津人也。少以弘恕慈育知名。闾里称言颂逸恒问。尝梦梵僧劝令出俗。骇悟斯瑞辞亲入道。

所投之寺非是练若。数感神僧训令斋戒。奉持守素梵行清慎。及禀具足道志弥隆。迥栖幽静常坐综业。日惟一食不受别供。周旋迎送都皆杜绝。诵法华等经三十余卷。数年之间千遍便满。所止庵舍野人所焚。遂显厉疾求诚乞忏。仍即许焉。既受草室持经如故。其人不久所患平复。

又梦梵僧数百形服瑰异。上坐命曰。汝先受戒律仪非胜。安能开发于正道也。既遇清众。宜更翻坛祈请师僧三十二人。加羯磨法具足成就。后忽惊寤方知梦受。自斯已后勤务更深。克念翘专无弃昏晓。坐诵相寻用为恒业。由此苦行得见三生所行道事。又梦弥勒弥陀说法开悟。故造二像并同供养。又梦随从弥勒与诸眷属同会龙华。心自惟曰。我于释迦末法受持法华。今值慈尊感伤悲泣豁然觉悟。转复精进灵瑞重沓。瓶水常满供事严备。若有天童侍卫之者。因读妙胜定经。叹禅功德。便尔发心修寻定友。

时禅师慧文。聚徒数百。众法清肃道俗高尚。乃往归依从受正法。性乐苦节营僧为业。冬夏供养不惮劳苦。昼夜摄心理事筹度。讫此两时未有所证。又于来夏束身长坐系念在前。始三七日发少静观。见一生来善恶业相。因此惊嗟倍复勇猛。遂动八触发本初禅自此禅障忽起。四肢缓弱不胜行步。身不随心。即自观察。我今病者皆从业生。业由心起。本无外境。反见心源业非可得。身如云影相有体空。如是观已。颠倒想灭。心性清净。所苦消除。又发空定心境廓然。夏竟受岁慨无所获自伤昏沉。生为空过深怀惭愧。放身倚壁。背未至间霍尔开悟。法华三昧大乘法门一念明达。十六特胜背舍除入。便自通彻不由他悟。

后往鉴最等师。述己所证。皆蒙随喜。研练逾久前观转增。名行远闻四方钦德。学徒日盛机悟實繁。乃以大小乘中定慧等法。敷扬引喻用摄自他。众杂精粗是非由起。怨嫉鸩毒毒所不伤。异道兴谋谋不为害。乃顾徒属曰。大圣在世不免流言。况吾无德岂逃此责。责是宿作。时来须受。此私事也。然我佛法不久应灭当往何方以避此难。

时冥空有声曰。若欲修定。可往武当南岳。此入道山也。以齐武平之初。背此嵩阳。领徒南逝高骛前贤。以希栖隐。

初至光州。值梁孝元倾覆国乱前路梗塞。权止大苏山。数年之间归从如市。其地陈齐边境。兵刃所冲。佛法云崩五众离溃。其中英挺者。皆轻其生重其法。忽夕死庆朝闻。相从跨险而到者。填聚山林。思供以事资。诲以理味。又以道俗福施。造金字般若二十七卷金字法华。琉璃宝函庄严炫曜。功德杰异大发众心。又请讲二经。即而叙构。随文造尽莫非幽赜。

后命学士江陵智顗。代讲金经。至一心具万行处。顗有疑焉。思为释曰。汝向所疑。此乃大品次第意耳。未是法华圆顿旨也。吾昔夏中苦节思此。后夜一念顿发诸法。吾既身证不劳致疑。顗即谘受法华行法。三七境界难卒载叙。

又谘。师位即是十地。

思曰非也。吾是十信铁轮位耳。时以事验。解行高明根识清净。相同初依能知密藏。又如仁王。十善发心长别苦海。然其谦退言难见实故本迹叵详。

后在大苏。弊于烽警。山侣栖皇不安其地。又将四十余僧经趣南岳。即陈光大年六月二十二日也。既至告曰。吾寄此山正当十载。过此已后必事远游。又曰。吾前世时曾履此处。巡至衡阳值一住所。林泉竦净见者悦心。思曰。此古寺也。吾昔曾住。依言掘之。果获之房殿基□僧用器皿。又往岩下。吾此坐禅。贼斩吾首。由此命终。有全身也。佥共寻觅。乃得枯骸一聚。又下细寻便获髅骨。思得而顶之。为起胜塔。报昔恩也。故其往往传事验如合契。其类非一。

自陈世心学莫不归宗。大乘经论镇长讲悟。故使山门告集日积高名。致有异道怀嫉密告陈主。诬思北僧受齐国募掘破南岳。敕使至山。见两虎咆愤。惊骇而退。数日更进。乃有小蜂来螫思额。寻有大蜂吃杀小者。衔首思前飞扬而去。陈主具闻。不以诫意。不久谋罔一人暴死。二为猘狗啮死。蜂相所征。于是验矣。

敕承灵应。乃迎下都止栖玄寺。尝往瓦官。遇雨不湿履泥不污。僧正慧皓与诸学徒。相逢于路。曰此神异人。如何至此。举朝属目道俗倾仰。大都督吴明彻。敬重之至奉以犀枕。别将夏侯孝威。往寺礼勤。在道念言。吴仪同所奉枕者。如何可见。比至思所将行致敬。便语威曰。欲见犀枕可往视之。

又于一日忽有声告。洒扫庭宇。圣人寻至。即如其语。须臾思到。威怀仰之言于道俗。故贵贱皂素不敢延留。人船供给送别江渚。思云。寄于南岳止十年耳。年满当移不识其旨。

及还山舍。每年陈主三信参劳。供填众积。荣盛莫加。说法倍常神异难测。或现形小大。或寂尔藏身。或异香奇色祥瑞乱举。

临将终时。从山顶下半山道场。大集门学连日说法。苦切呵责闻者寒心。告众人曰。若有十人不惜身命常修法华般舟念佛三昧方等忏悔常坐苦行者。随有所须吾自供给必相利益。如无此人吾当远去。苦行事难竟无答者。因屏众敛念。泯然命终。小僧云辩。见气乃绝号吼大叫。思便开目曰。汝是恶魔。我将欲去。众圣畟然相迎极多。论受生处。何意惊动妨乱吾耶。痴人出去。因更摄心谛坐至尽。咸闻异香满于室内。顶暖身软颜色如常。即陈太建九年六月二十二日也。取验十年宛同符矣。春秋六十有四。

自江东佛法弘重义门。至于禅法。盖蔑如也。而思慨斯南服。定慧双开。昼谈理义夜便思择。故所发言无非致远便验因定发慧。此旨不虚。南北禅宗罕不承绪。然而身相挺特。能自胜持。不倚不斜。牛行象视。顶有肉髻异相庄严。见者回心不觉倾伏。又善识人心鉴照冥伏。讷于言过方便诲引。行大慈悲奉菩萨戒。至如绘纩皮革。多由损生。故其徒属服章。率加以布。寒则艾纳用犯风霜。自佛法东流。几六百载。惟斯南岳慈行可归。余尝参传译屡睹梵经。讨问所被法衣。至今都无蚕服。纵加受法不示得成成。故知若乞若得蚕绵作衣。准律结科斩舍定矣。约情贪附何由纵之。思所独断高遵圣检。凡所著作口授成章。无所删改。造四十二字门两卷。无诤行门两卷。释论玄。随自意。安乐行。次第禅要。三智观门等五部各一卷。并行于世。

法显

(续高僧传卷二十)

释法显。姓丁氏。南郡江陵人。十二出家。四层寺宝冥法师服勤累戴咨询经旨。有闻欲界乱地素非道缘。既已生中如何解网。

冥曰。众生并有初地味禅。时来则发。虽藏心种历劫不亡。有顗禅师者。荆楚禅宗。可往师学。

会顗隋炀征下回返上流。于四层寺大开禅府。徒侣四百蔚尔成林。遂依座筵闻所未悟。但夙有成惠通冠玄踪。霜钟暂扣已传秋驾。顗师去后。更求明智成彦习皓等诸师。皆升堂睹奥。尽斫磨之思。及将冠具归依皓师。诲以出要之方。示以降心之术。因而返谷静处闲居。二翼之外一无受畜。属炎灵标季荐罗戎火。馁残相望众侣波奔。显独守大殿确乎卓尔。旦资蔬水中后绝浆。贼每搜求莫之能获。自非久入慈室已抽毒箭。焉能忍兹疲苦。漏此凶威。自尔宴坐道安梅梁殿中三十余载。贞观之末乃出别房斯则追善吉之息嫌。蹈空生之秘行也。

此堂有弥勒像。并光趺高四十尺。八部围绕。弥天之所造也。其宝冠华帐供具经台。并显所营。堂中五灯昼夜不绝。忽一灯独炽焰高丈余。又一夜着五色衣人。持一金瓶来奉。又梦见一僧威容出类。曰可往蕲州见信禅师。依言即往双峰更清定水矣。而一生染疾并信往业。受而不治。衣食节量柔顺强识。所住之寺。五十余年。足不出户。永徽三年十二月八日。梦身坐宝殿授四众戒。因觉渐疾。至四年正月十一日午时迁化。时年七十有七。

显以昨日申时自能起止神彩了亮。踞禅床盥浴剃发。就床跏坐俨然便绝。其月十七日葬于大明寺之北原。未终之前。门人见室西壁大开白光遍满。夜有白云亘屋南北。二道堂中佛事并摇动。明日方绝。自终及葬嶷然匡坐。合境道俗奔凑凄零。荆州都督纪王。夙传归戒钦仰清晖。命右记室郭瑜。铭之于彼。

道积

(续高僧传卷二十九)

释道积。河东安邑人也。俗姓相里。名子材。既□玄门更名道积。其先盖郑大夫子产之苗裔矣。昔子产生而执拳。启手观之。文成相里。其后因而氏焉。父宣恢廓有大志。好学该富。宗尚严君。

积早习丘坟。神气爽烈。年二十将欲出家。未知所适。乃遇律师洪湛。见而异之。即为剃落。晦迹双岩。又依法朗禅师希求心学。绝影三载不出山门。然为幽证自难圣教须涉。

开皇十三年。辞师擐钵周行采义。路经沧冀就远行寺普兴法师。寻学涅槃庆所未闻。乃经四载情通三事。为门学所推。至十八年入于京室。供宝昌寺明及法师谘习地论。又依辩才智凝法师摄大乘论。于十义熏习六分转依无尘惟识。一期明悟。

仁寿二年。又往并州武德寺沙门法棱所。听采地持。故得十法三持毕源斯尽。四年七月。杨谅作乱。遂与同侣素杰诸师。南旋蒲□。既达乡壤法化大行。先讲涅槃后敷摄论。并诸异部往往宣传。及知命将邻。偏弘地持。以为诫勖之极。特是开心之要论也。故成匠道俗并润朱蓝。结宗慈训远近通洽。而深护烦恼重慎讥疑。尼众归依初不引顾。每谓徒属曰。女为戒垢。圣典常言。佛度出家损减正法。尚以闻名污心。况复面对无染。且道贵清显。不参非滥。俗重远嫌。君子攸奉。余虽不逮请遵其度。由此受戒教授没齿未登。参谒谘请不听入室。斯则骨梗洁己。清贞高蹈。河东英俊莫与同风。

先是沙门宝澄。隋初于普救寺创营大像百丈。万工纔登其一。不卒此愿而澄早逝。乡邑耆艾请积继之。乃惟大造之未成也。且引七贵而崇树之。修建十年雕庄都了。道俗庆赖欣喜相并。初积受请之夕。寝梦崖傍见二师子。于大像侧连吐明珠相续不绝。既觉惟曰。狩王自在。则表法流无滞。宝珠自涌。又喻财施不穷。冥运潜开。功成斯在。即命工匠。图梦所见于弥勒大像前。今犹存焉。

其寺蒲□之阳。高爽华博。东临州里南望河山。像设三层岩廊四合。上坊下院赫奕相临。园硙田蔬周环俯就。小而成大。咸积之功。撝空树有。皆积之力。而弊衣菲食轻财重命。普救殷赡追静归闲。为而不恃即处幽隐。天怀抗志顿绝人世。不令而众自严。不出而物自往。

仆射裴玄真宠居上宰。钦其令问频赠香衣。刺史杜楚客。知人之重。造展求法。其感动柔靡。皆此类也。往经隋季拥闭河东通守尧君素。镇守荒城偏师肆暴。时人莫敢窃视也。欲议诸沙门登城守固。敢谏者斩。玄素同忧无能忤者。积愤叹内发不顾形命。谓诸属曰。时乃盛衰法无隆替。天之未丧斯文在斯。且沙门尘外之宾。迹类高世。何得执戈擐甲为御悔之卒乎。遂引沙门道愻神素。历阶厉色而谏曰。

贫道闻人不畏死不可以死怖之。今视死若生。但惧不得其死。死而有益是所甘心。计城之存亡。公之略也。世之否泰。公之运也。岂五三虚怯而能济乎。昔者汉钦四皓。天下隆平。魏重干木。举国大治。今欲拘系以从军役。反天常以会灵祇。恐纳不祥之兆耳。敢布腹心愿深图之。无宜空肆一朝自倾。于后为天下笑也公若索头与头。仍为本愿。必纵以残生逼充步甲者。则不知生为何生。死为何死。

积陈此语傍为寒心。素初闻谏重积词气。但张目直视曰。异哉斯人也。何乃心气若斯之壮耶。因舍而不问。果诣积陈忏。尧素以杀戮无度骋其毒心。加又举意轻陵。虽当时获寝。而祸作其兆。卒为城人薛宗所害。自积立性刚果志决不回。遇逢瞋忿动为鱼肉。既出家后。诃责本缘。挫拉无情。转增和忍。岁登耳顺。此行弥隆。习与性成。斯言不爽。以贞观十年九月十七日。终于本寺。春秋六十有九。

初积云疾的无所苦。自知即世告门人曰。吾今七十有五。吾卒今年矣。其徒曰。师六十九矣。何遽辞耶。告曰。死生法尔。吾不惧也。且老僧将年七十。刺史貌吾增为六岁。故其命在旦夕。宜深克励视吾所行。又曰。经不云乎。世实危脆无牢强者。去终三日钟不发声。逝后如旧。众咸哀叹。

贞辩

(宋高僧传卷七)

释贞辩。中山人也。少知出尘长誓修学。克苦之性人不堪其忧。一志听寻暇则刺血书经。又针血画立观自在像慈氏像等。

尝因行道困息。有二天女来相挠恼。辩誓之曰。我心匪石吾以神咒被汝。彼众不容去。自此道胜魔亦无踪。

辩负笈抵太原城听习。时中山王氏与后唐李氏封境相接。虞其觇间者。并州城内不容外僧。辩由此驱出遂于野外古冢间宿。

会武皇帝畋游。冢在围场中。辩固不知方。将入城赴讲见旌旗骑卒。缩身还入穴中。武皇疑令擒见问其故。遂验冢中敷草座案砚疏钞罗布。遂命入府供养。时曹太后深加仰重。辩诉于太后曰。止以学法为怀。久在王宫不乐如梏械耳。武皇纵其自由乃成其业。洎王处直平乃归中山。讲训补故伽蓝无不谐愿。

有妇人陈氏。布发掩地请辩蹈之撰上生经钞。为学者所贵。时号辩钞者是。后于于此寺焉。

真表

(宋高僧传卷十四)

释真表者。百济人也。家在金山世为弋猎。表多蹻捷弓矢最便。当开元中逐兽之余憩于田畎。间折柳条贯虾蟆。成串置于水中。拟为食调。遂入山网捕。因逐鹿由山北路归家。全忘取贯蟆欤。

至明年春猎次闻蟆鸣。就水见去载所贯三十许虾蟆犹活。表于时叹惋。自责曰。苦哉。何为口腹令彼经年受苦。乃绝柳条徐轻放纵。因发意出家。自思惟曰。我若堂下辞亲室中割爱。难离欲海莫揭愚笼。由是逃入深山以刀截发。苦到忏悔。举身扑地志求戒法。誓愿要期弥勒菩萨授我戒法也。夜倍日功遶旋叩搕。心心无间念念翘勤。

经于七宵。诘旦见地藏菩萨手摇金锡为表策发教发戒缘作受前方便。感斯瑞应叹喜遍身勇猛过前。二七日满有大鬼现可怖相。而推表坠于岩下。身无所伤。匍匐就登石坛上。加复魔相未休。百端千绪。

至第三七日质明。有吉祥鸟鸣曰。菩萨来也。乃见白云若浸粉然。更无高下山川平满成银色世界。兜率天主逶迤自在仪卫陆离围繞石坛。香风华雨且非凡世之景物焉。

尔时慈氏徐步而行。至于坛所垂手摩表顶曰。善哉大丈夫。求戒如是。至于再至于三。苏迷卢可手攘而却。尔心终不退。乃为授法。表身心和悦犹如三禅。意识与乐根相应也。四万二千福河常流。一切功德寻发天眼焉。慈氏躬授三法衣瓦钵。复赐名曰真表。

又于膝下出二物。非牙非玉乃签检之制也。一题曰九者。一题曰八者。各二字。付度表云。

若人求戒当先悔罪。罪福则持犯性也。更加一百八签。签上署百八烦恼名目。如来戒人。或九十日。或四十日。或三七日。行忏苦到精进期满限终。将九八二签参合百八者。佛前望空而掷其签。堕地以验罪灭不灭之相。若百八签飞逗四畔。唯八九二签卓然坛心而立者。即得上上品戒焉。若众签虽远。或一二来触九八签。拈观是何烦恼名。抑令前人重复忏悔已。正将重悔烦恼签和九八者。掷其烦恼签。去者名中品戒焉。若众签埋覆九八者。则罪不灭。不得戒也。设加忏悔过九十日得下品戒焉。

慈氏重告诲云。八者新熏也。九者本有焉。嘱累已天仗既回山川云霁。于是持天衣执天钵。犹如五夏比丘。

徇道下山。草木为其低垂覆路。殊无溪谷高下之别。飞禽鸷兽驯伏步前。又闻空中唱告村落聚邑言菩萨出山来何不迎接。时则人民男女布发掩泥者。脱衣覆路者。毡罽氍毹承足者。华絪美褥填坑者。表咸曲副人情一一迪践。

有女子提半端白□覆于途中。表似惊忙之色回避别行。女子怪其不平等。表曰。吾非无慈不均也。适观□缕间皆是狶子。吾虑伤生避其误犯耳。原其女子本屠家。贩买得此布也。

自尔常有二虎左右随行。表语之曰。吾不入郛郭汝可导引。至可修行处则乃缓步而行。三十来里就一山坡蹲跽于前。时则挂锡树枝敷草端坐。四望信士不劝自来。同造伽蓝号金山寺焉。后人求戒。年年忏。罪者绝多今影堂中道具存焉。

慧云

(宋高僧传卷二十六)

释慧云。姓姚氏。湖湘人也。性识精明气貌□朗。高宗麟德元年。正十岁矣。邈然有出尘之志。二亲多厌沮之。其心匪席不可卷也。父哀其所愿。

从往南岳初祖禅师禀承慈训。而能黠慧好味经教。沉默如也。至于弱冠于岳寺受具足法。自专护戒且善毗尼。寻罢讲科专营福事。发言响答化俗风从。立事绝私士庶钦揖。乃出重湖而游荆郢。江南振锡浙汭携囊。务在劝人令舍悭病。随处盖造葺修寺宇二十余所。皆功成不宰。

天后久视元年江北行化因缘未会。长安元年来观梁苑。夜宿繁台。企望随河北岸有异气属天。质明入城寻睹。乃歙州司马宅西北园中池沼。云徒步临岸见澜漪中有天宫影。参差楼阁合沓珠璎。门牖彩绘而九重仪像逶迤而千状。直谓兜率之宫院矣。云睹兹异事喜贯心膺。吾闻智严经说。琉璃地上现宫殿之影。此不思议之境界也。今决拟建梵宫答其征瑞。乃挂锡于安业寺。

神龙二年丙午往濮州属县报成寺。发愿为国摹写弥勒像。举高一丈八尺。募人出赤金。于时施者委输逡巡若丘阜矣。遂振□钥程巧工。一铸克成。相好奇特殆景龙四年庚戌六月属温王让位奉睿宗。叔父也。

景云元年云于寺东廊南隅造别殿安圣容。始云治材方议版筑。檀越众议纷纭未成建树。至二年辛亥于福慧寺经坊北。贸新安典午郑景宅。方事兴工掘得古碑。则北齐天保六年乙亥岁置建国寺。乃高欢嗣子文宣帝也。睹之者皆惊叹。同舍利弗悲蚁垤焉。采访使君称异再三。遂沿此记改福慧为建国寺。迎取安业圣容及殿材至寺。

太极元年五月十三日。改元延和。是岁刑部尚书王志愔为采访使。至浚郊宣敕。应凡寺院无名额者并令毁撤。所有铜铁佛像收入近寺。云移所铸像及造殿宇门廊。犹亏彩缋。遇新敕乃辍工。云于弥勒像前泣泪焚香。重礼重告曰。若与此有缘当现奇瑞策悟群心。少顷像首上放金色光照曜天地。满城士庶皆叹希有。是时生谤毁者随丧两目。又有舌肿一尺许者。远近传闻争来瞻礼。舍施如山乃全胜概。像坐垂趺人观稽颡。涉恶报者云望像为其悔过。斯须失明者重视。舌卷者能言。皆愿为寺之奴持钟扫地也。

采访使王志愔贺兰务同录祥瑞。奏闻睿宗潜符梦想。有敕改建国之榜为相国。盖取诸帝由相王龙飞故也。仍敕佛授记寺大德明干。同共检校功德勿令州府烦扰。中书舍人贾曾侍郎崔沼给事中庐逸中书侍郎平章事岑羲。皆捐俸禄共构因缘。或启发心之元。或施外护之力。先天中行传神于潞邸。

玄宗即位。至八月十五日上皇御书寺额。奉诏令大德真谛并弟子二人品官一人赍敕赐幡华及寺额至。迎受悬挂。云道化梁园身荣福树。百龄有限四相交迁。终于寺之别院。葬今京之东郊寺庄塔亭存焉。时号造寺祖师。

云去世后天宝四载造大阁号排云。肃宗至德年中造东塔号普满者。至代宗大历十年毕工。或云造塔。僧能分身行化难测品阶。文殊维摩是王府友吴道子装塑。又开元十四年。玄宗东封回敕车政道往于阗国。摹写天王样就寺壁画焉。僧智俨募众画西库北壁。三乘入道位次皆称奇绝。今之殿宇皆大顺年火灾之后盖造。宋太祖重修。翰林待诏高益笔迹壁画。时推笔墨之妙矣。

慧云

(宋高僧传卷二十六)

释慧云。姓姚氏。湖湘人也。性识精明气貌□朗。高宗麟德元年。正十岁矣。邈然有出尘之志。二亲多厌沮之。其心匪席不可卷也。父哀其所愿。

从往南岳初祖禅师禀承慈训。而能黠慧好味经教。沉默如也。至于弱冠于岳寺受具足法。自专护戒且善毗尼。寻罢讲科专营福事。发言响答化俗风从。立事绝私士庶钦揖。乃出重湖而游荆郢。江南振锡浙汭携囊。务在劝人令舍悭病。随处盖造葺修寺宇二十余所。皆功成不宰。

天后久视元年江北行化因缘未会。长安元年来观梁苑。夜宿繁台。企望随河北岸有异气属天。质明入城寻睹。乃歙州司马宅西北园中池沼。云徒步临岸见澜漪中有天宫影。参差楼阁合沓珠璎。门牖彩绘而九重仪像逶迤而千状。直谓兜率之宫院矣。云睹兹异事喜贯心膺。吾闻智严经说。琉璃地上现宫殿之影。此不思议之境界也。今决拟建梵宫答其征瑞。乃挂锡于安业寺。

神龙二年丙午往濮州属县报成寺。发愿为国摹写弥勒像。举高一丈八尺。募人出赤金。于时施者委输逡巡若丘阜矣。遂振□钥程巧工。一铸克成。相好奇特殆景龙四年庚戌六月属温王让位奉睿宗。叔父也。

景云元年云于寺东廊南隅造别殿安圣容。始云治材方议版筑。檀越众议纷纭未成建树。至二年辛亥于福慧寺经坊北。贸新安典午郑景宅。方事兴工掘得古碑。则北齐天保六年乙亥岁置建国寺。乃高欢嗣子文宣帝也。睹之者皆惊叹。同舍利弗悲蚁垤焉。采访使君称异再三。遂沿此记改福慧为建国寺。迎取安业圣容及殿材至寺。

太极元年五月十三日。改元延和。是岁刑部尚书王志愔为采访使。至浚郊宣敕。应凡寺院无名额者并令毁撤。所有铜铁佛像收入近寺。云移所铸像及造殿宇门廊。犹亏彩缋。遇新敕乃辍工。云于弥勒像前泣泪焚香。重礼重告曰。若与此有缘当现奇瑞策悟群心。少顷像首上放金色光照曜天地。满城士庶皆叹希有。是时生谤毁者随丧两目。又有舌肿一尺许者。远近传闻争来瞻礼。舍施如山乃全胜概。像坐垂趺人观稽颡。涉恶报者云望像为其悔过。斯须失明者重视。舌卷者能言。皆愿为寺之奴持钟扫地也。

采访使王志愔贺兰务同录祥瑞。奏闻睿宗潜符梦想。有敕改建国之榜为相国。盖取诸帝由相王龙飞故也。仍敕佛授记寺大德明干。同共检校功德勿令州府烦扰。中书舍人贾曾侍郎崔沼给事中庐逸中书侍郎平章事岑羲。皆捐俸禄共构因缘。或启发心之元。或施外护之力。先天中行传神于潞邸。

玄宗即位。至八月十五日上皇御书寺额。奉诏令大德真谛并弟子二人品官一人赍敕赐幡华及寺额至。迎受悬挂。云道化梁园身荣福树。百龄有限四相交迁。终于寺之别院。葬今京之东郊寺庄塔亭存焉。时号造寺祖师。

云去世后天宝四载造大阁号排云。肃宗至德年中造东塔号普满者。至代宗大历十年毕工。或云造塔。僧能分身行化难测品阶。文殊维摩是王府友吴道子装塑。又开元十四年。玄宗东封回敕车政道往于阗国。摹写天王样就寺壁画焉。僧智俨募众画西库北壁。三乘入道位次皆称奇绝。今之殿宇皆大顺年火灾之后盖造。宋太祖重修。翰林待诏高益笔迹壁画。时推笔墨之妙矣。

惠海

(三宝感应要略录卷下)

释惠海者。洞法相源。朗经法宗。自画无着世亲像。思慕所释深妙。于摄论唯识。颇求决幽。

梦二童子来告曰。汝当生兜率天。汝所图无着世亲。在彼天上。慈氏菩萨为侍者。

海曰吾不欣舍寿。暂在人间。住持遗教。

天童子曰。汝从我暂往兜率天。决所疑。

即从天童。往兜率天。见四十九重摩尼殿。青衣人其中充满。进入内院。见慈氏及无着世亲。皆俗服语海曰。汝不可礼我等。在家出家尊卑不同。须谘问所疑。海述所疑。慈氏使二侍者。为令释通。复从天童来下。广弘佛教。然秘此事。不语他人。没后遗书中注载之。

江夷

(三宝感应要略录卷下)

晋世有燋国戴逵。字安道。逵第二子颗。字仲若。素韵渊淡雅好丘国。既负荷幽真。亦继志巧。逵每制像共参虑。

济阳江夷。少与颗友。夷尝托颗。造观世音像。到力殷思。欲令尽美。而相好不圆。积年无成。

后梦有人告之曰。江夷于观音无加。可改为弥勒菩萨。

戴即停手。驰书报江。未及发而江书已至。俱于此夕感梦。语事符同。戴喜于神通。即改为弥勒。应于是解手成妙。初不稽思。光颜圆满。俄尔而成。有识赞感悟因缘之匪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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