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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达吉堪布:破除邪说论(二) |
 
索达吉堪布:破除邪说论(二)
萧平实说:而彼教授空性法之诸善知识,有亲证空性如来藏者,有未证空性如来藏者;已证之人得入中道,未证之人不离断常。彼藏密中之应成派中观学者,悉皆未证空性如来藏;彼等否定有阿赖耶识,破斥如来藏之后,堕于断灭论中;恐人讥彼为断灭论者,遂执取无妄想之灵知心(意识)以为不生灭心,因此复堕常见外道法中;密宗月称菩萨之《入中论》、寂天菩萨之《入菩萨行论》,悉皆如是,皆非真实证空性者,佛子若从彼诸应成派中观师受学者,皆必堕于常见论之断灭法中而以为证圣,大妄语成,殊可怜悯。 答:在此世界上,如果有人对月称菩萨、寂天菩萨生起悲心,认为此二圣者皆未证悟了达佛法本义,而自己的见修行果则已远远超越了他们,若真有这样的大德存世,则我们理应对之表达自己的恭敬。不过坦白地说,这种人即便不是永无存在之可能,要想应世恐怕也得颇费周章。 众所周知,一个佛教徒要想立身处世,主要应依靠讲、辩、著这三样,除此以外,当然还应具备一定的戒、定、慧及闻、思、修之基础,否则他也不可能如理如法地进行讲辩著等活动。这其中,辩论是一种非常重要的遣除怀疑、增上定解的手段,但恶口谩骂似的“辩论”则毫无疑问不在正常且具有极大功德的真正辩论之列。愚者自以为是的“指点江山”,其实质与乡野泼妇的跳脚撒泼并无本质区别,二者根本不可能带来问题的实质性解决。因此,我再次祈请所有欲行辩论之佛教徒,请务必拿出足够的教证理证来,如此方可以互相沟通,共同提高。否则,一切的你喊我叫只能让人感到滑稽可笑、愚昧可叹。 我们应该记住一点,即不管我们在造作何业时,自己都应当为自己身、口、意之全部所行、所言、所思负起一切责任。这一点也正是佛陀所教导我们的:自己是自己的怙主。正像契经中说的那样:“我自为依怙,更有谁为依,由善调伏我,智者得升天。”因此,如果管不好自己的身口意,任意妄为,肆意胡说,那么别说升天无望,直堕恶趣时,倒有可能快如闪电呢。那时是应该对别人生悲心呢,还是好好可怜可怜自己?故经中又云:“应善调伏心,心调能引乐。”要不然的话,自己连自身的心相续都未曾调伏,还要整日气急败坏地诅咒、评判别人,那样又何能达到心境的快乐呢? 说到藏传佛教对如来藏、阿赖耶的看法,据我所知,在藏密的多个教派中,一般说来大家皆认为,名言中是不破如来藏及阿赖耶的存在的,因阿赖耶原本就是种种习气之所依。藏地公认的文殊菩萨之化身——全知无垢光尊者,在很多部论典中都详细解说了阿赖耶与阿赖耶识的区别,以及如来藏与空性之间的本质关系,有缘者当仔细阅读并深思之。别的藏地高僧大德,诸如全知麦彭仁波切等人都再三撰著过有关阿赖耶与如来藏的论典,并在其中非常清楚地指出了观待如来藏与空性的原则:当我们在抉择法界的空性本体时,根本不可能承认阿赖耶、如来藏的实有,因胜义中不会存在任何实有的法。这一观点并非藏密的邪知邪见,它原本就为佛陀亲口宣说。《般若八千颂》中就有云:“诸法如幻如梦,超胜涅槃之法如若存在,亦如幻如梦。” 因此,藏密在抉择空性时绝不会成为所谓的断灭派。如果不能理解佛经中所说的世俗中有如梦如幻的显现,胜义中万法的本体必须抉择为空的论断,则一定不能理解经典中一时说空、一时说有、一会儿讲生灭、一会儿又说无生无灭的密意。表面看来似乎有矛盾之处,若能圆融显空、现相实相之间的不二关系,则所谓的矛盾处处都可以互通无碍。 并且藏密祖师大德中也从未有人“执取无妄想之灵知心(意识)以为不生灭心”,众多大德均一致公认,意识的本体不生不灭,但在显现上则刹那生灭,根本不应妄执。而且这并非是藏传佛教的“独门邪说”,佛经中早就表述过这一观点。不知萧平实先生都是在哪一本藏密论典中看到过这种说法,也不知究竟是哪一位藏密大德被萧先生发现“执取”过这种观点。 若将不生不灭理解成常见外道之见解的话,则《三摩地王经》中的说法就大可怀疑了:“无罪具十力佛陀,尔时宣说胜等持,三有众生如梦境,于此不生亦不灭。”萧先生经常都会说这个是断见,那个是常见,而他所据以做出判断的标准又往往与佛经大相径庭。故我特别想请教先生的是:你所谓的常见是以什么作为认定其“常”的基础?它与断见的分野又到底在何处?如果根本就不建立自宗,只是一味信口开河地广说别宗之过失的话,这种做法确实无有任何实义。古代的高僧大德早就说过:“圣士观察自过失,劣者观察他过失,孔雀观察自身体,鸱鸮给人起恶兆。”真正的藏地祖师大德各个都会引用教证并善加推理以建立自己的观点,他们从不知指手画脚为何物。当他们论述阿赖耶、如来藏的存在理由时,完全是从佛法的一个层面上展开如理如法的论证;而当他们否认阿赖耶、如来藏的实有时,又是从佛法的另一个层面上展开同样合情合理的阐释。 另外,萧平实先生将月称菩萨、寂天菩萨称为“密宗”导师的说法也颇值得商榷。如此称谓,让人感觉这两位圣者似乎来自藏地,仅仅属于藏密佛法之体系。若详加分析,这种看法显然站不住脚。月称菩萨的《入中论》中,重点分析了凡夫三地、菩萨十地直至无学地之间的种种境界,并宣讲了十波罗蜜多的深刻内涵。本论所依据的佛教经典即是《十地经》,如果把月称菩萨当成执常见论之断灭法的代表人物,那么《十地经》又该被先生判定为是何种常见抑或断见典籍?而寂天菩萨《入菩萨行论》之十品内容,其立论之基依然是建立在对六度法门以及菩提心的阐述上。若以为六度乃断、常法,则恐大乘佛教一切宗派无不离断、常两边了。另外,稍有佛教常识者都知道,月称菩萨、寂天菩萨实乃印度中观论师,千年佛教史上还未曾有人将之罗列在密宗祖师名下。看来先生是该好好看看《印度佛教史》与《藏密佛教史》了,要不然,此类令人匪夷所思的笑话往后很有可能会再度出现。 这些道理原本也并非深奥费解,只要自己能深入经藏,能依止真正的大善知识,通达如来藏、阿赖耶非常非断、非有非无的本质特征就不会是一件难于登天的不可为之事。可叹末法时代,世人大多愚痴不明,一有外表“标新立异”之学说问世,往往就趋之若鹜、奉若神明,以致指认月称菩萨为常见论之断灭外道的这种观点都能大行其道,这不能不令人为人群的盲从而痛感悲哀! 作为佛教徒,我们都知道得人身不易。正因为如此,人人都应该努力对这一难得之宝贵资财善加珍惜与利用。一失足成千古恨,再想回头,怕已是万劫不复。在面对一切有可能招致谤法之嫌的言论时,重要的不是看提出此种言论者的名气,也不是看这种言论外显的所有“新颖”之处,而是要以教证理证来衡量它真正的内在价值。人云亦云不是一个佛教徒应有的行为准则,因为当最后的生死关头到来时,还是佛陀的那句话说得最干脆:我们是自己的怙主。所以,在不了解佛法奥义的情况下就匆忙跟随别人妄加讥评,此种作为实在没有发生的必要。 嘴巴倒是长在自己的脸上,但心一定不要握在别人手里。 萧平实说:错悟佛子不解佛地真如方能与别境五心所相应之理,误取空明觉知心为真,见道且无,何得自称为大活佛?月称、寂天、莲花生、宗喀巴等辈,于凡夫身中之阿赖耶识尚未能知,未是见道,何能知于佛真法身?观今全球密宗诸师,不论在家出家,迄未见有已入大乘见道位者,尚非别教七住菩萨,何得尊为活佛、法王? 答:萧平实先生说莲花生等辈尚未能知凡夫身中之阿赖耶识,对此观点,我们绝难苟同。不知先生是看了莲花生等大师们的论著以后才得出这种见解,还是根本就未曾拜读过他们的经论著作,只是自己随意臆测出这么一种观点?也就是说,他们的经论中有哪些语句让先生感觉到他们尚未知晓凡夫身中之阿赖耶识?还是那句话:请拿出具体的证据!否则,一些既不明真相又不看经论之人,读了以上不知是从何处得出的观点后,很有可能将之奉为圭臬,以为这就是真正的圣者面目。若出现这样的情况,则误人子弟之过怕是谁也担待不起。 换一个角度来说,不知凡夫身中的阿赖耶识一点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佛陀在《大般涅槃经·如来性品第四之五》中对此问题早已表述得清清楚楚:“善男子,如是菩萨位阶十地尚不了了知见佛性,何况声闻缘觉之人能得见耶?……善男子,譬如有人在大海中,乃至无量百千由旬,远望大舶楼橹堂阁,即作是念:彼是楼橹,为是虚空?久视乃生必定之心,知是楼橹;十住菩萨于自身中见如来性,亦复如是。”由此可见,不仅十住菩萨对如来藏犹如“醉人欲涉远路,朦胧见道。”,即就是十地菩萨也未能完全通达。 至于莲花生大师等人到底是大菩萨还是与佛陀无二无别,所有正信佛教徒心中都会有一杆公平的秤,这秤上的准星也绝不是由萧平实一个人来校对的。不过若按他本人的口气来看,似乎他自己早已位登十地以上了,否则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却是,像他这种没有任何教证根据及严密逻辑推理,甚至连被批对象的“罪状”都列举不出来的论证作风,我们在任何一个登地菩萨的著作中都不可能找到。 再看他对密宗祖师的评价——“观今全球密宗诸师,不论在家出家,迄未见有已入大乘见道位者,……”对此,我们还是要老生常谈地问一句:你凭什么得知他们都未入大乘见道位?是靠了现代化的科学仪器,还是现量见到?抑或依凭可靠的比量推论?或者有有据可查的教证?如果以上条件全都不具备,那这种论断就无异于天方夜谭,除了愚痴者以外,有谁会把此种空穴来风似的论调当真?如果有人从未深入过显宗中的任何一个宗派,从未在闻思的基础上脚踏实地地实修过,但他居然就敢斗胆评论说,在显宗自古及今的所有修学者中,无一人堪为登地菩萨。如果有人这么说了,他所说话语的可靠性到底又有多大呢?别的不说,单以汉地古往今来的往生人数来讲,就已是举不胜举了。这其中有无数个修行人在临离开这个世界之前,显示出各种各样令人信心倍增的瑞相,仅此一例就足以驳倒显宗无大成就者之说。同理,在藏地几千年的佛教发展史上,亦有无数位临终往生者为我们示现了数不清的圆寂奇迹与瑞兆,宁玛巴更有众多的虹身成就者在世人眼前演绎出一幕幕活生生的将自身消融于法界的成就景象。此等记载遍诸密宗各大教派的历史,而且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事例也举不胜举。 如果萧先生本人未接触到密宗见道位以上的圣者,那只能怨自己因缘不济,怎能因此就否定密宗所有的修行法门及各位依之而得到解脱的人士?凡夫的眼睛能看多远?恐怕连老鹰的目光都比不上;凡夫可以了知的范围有多大?若超出自己能够驾驭的有限的世界范围,深入任何一个陌生的领域,恐怕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会陷入茫然、恐慌的境地。所以,若以自己的耳闻目睹及分别念为探索出世间究竟智慧的唯一可靠之工具,最终的结局只可能是自欺欺人而已。 只相信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这一点实与顺世外道的典型理论如出一辙,他们就是因为看不见后世的存在因而否定有来生的。佛教徒如果把自己的认识水平降低到顺世外道的理解层次上,于己、于他之终极解脱都毫无利益可言。 以自己的判断标准为准绳去衡量别人的实际证悟水平,这是一种非常不明智的做法。因众多的佛教经论中都曾指出过,别说大成就者了,即就是显现上的一个普通人,他种种外显作为的本质也非我们言谈思量的对境。《勇士等持经》中说过:“吾等应将一切众生观为佛之形象,以凡夫无法了知何者相续成熟、何者相续未成熟之故。”释迦牟尼佛在《宝积经》中亲口宣说道:“迦叶,吾与同吾者可了知法与补特迦罗,凡夫不了知法与补特迦罗。” 如果按照《宝积经》的说法进行推论,则评判全球密宗导师中无一人位登见道位的萧平实应属与释迦牟尼佛同一境界的又一佛陀了。作为佛教徒,我们是应为此感到欣喜若狂,还是深感痛心与可叹?那就每人心中各有一杆秤了。不过可惜的是,当今世界上,心中没有这杆是非标准秤的人实在太多太多。如果是智者,他当然不会放弃佛陀的金刚语、谛实语而去追随一个狂人的呓语,但愚者就不会如此取舍。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在这种状况下,我们只能希望: 不论你轻信别人已到何种程度,但对一个佛教徒来说,听佛陀的话无疑是最保险的。而佛早就告诉过我们了:不要妄加观察、不分青红皂白地评论任何人,更不应随意就对圣者做出花样翻新的批倒、批臭似的“崭新定论”,因看清楚、读明白一个人的相续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稍有不慎,诽谤的过失及它必定招致的恶果就只有当事人以及摇旗呐喊、推波助澜者自己去长劫品味了。 萧平实说:密宗里的道次第颠倒。可能有很多人来到这里以前,曾在很多道场学过宗喀巴所著的《菩提道次第广论》;有些地方讲略论,没有讲得那么详细。可是宗喀巴他们把道次第弄错了,他们以为二乘法修完后就要修唯识学,最后才是般若中观,因为他们认为唯识是不了义法。他们不晓得唯识是一切种智,他们认为应该在学过唯识以后才修学中观——中观是最究竟的法。然后黄教中又说应成中观比自续中观更究竟,超胜于一切显密宗派。他们的佛道次第其实错了。般若中观只是第一义谛的总相智与别相智,唯识是通达了别相智与总相智之后才能修学的种智,修学种智才能让你成佛,显教的般若经所说中观无法让你成佛,只能让你入见道位得总相智与别相智;可是密宗不晓得第一义谛内涵,颠倒了次第,这也是他们的一种邪见。此外宗喀巴的《菩提道次第广论》中所说的般若,并非佛法中的般若,是他们自己妄想的无因论的“般若”,不是佛法,大家不可信受。 答:宗喀巴大师的《菩提道次第广论》,全篇讲述的都是显宗的道次第,不知萧先生是因为没看过宗大师的此论,还是根本就分不清显密之间的区别,故才颠倒乱言曰:密宗里的道次第颠倒。如若想了解宗大师对密宗道次第的论述,可阅读大师所著的《密宗道次第广论》。欲行评论,但却无的放矢,在靶子都没立起来的时候就乱放一气,最后的结局恐怕只能是伤人害己。 至于说宗大师等人主张在学完二乘法后马上修学唯识,接下来再修习中观,这种观点就更是令人不知所云。认真学过《菩提道次第广论》的读者都知道,宗大师根据阿底峡尊者的《菩提道炬论》而广论了三士道的修学次第。其中的中士道结束后即转入大乘道,哪里讲过所谓的二乘法修学完毕后即当转入唯识的学习?宗大师再再强调的一直是先发菩提心,并用菩提心摄持修行者一切身语意之举作,且在六度四摄中落实真正的菩萨行。若发不起菩提心、不愿行菩萨行,再学般若中观或唯识又能带来多大的实际利益? 谈到唯识和中观之间的关系,熟悉藏传佛教的人都知道,藏传佛教历来将唯识分为随教唯识与随理唯识两大派别,不加分析地把中观与唯识拿来硬性比较,恐怕应算一种颟顸笼统的做法。我们所说的随教唯识是以无著菩萨、世亲论师为代表人物的,这种唯识宗派实与中观的究竟空性见解无有任何本质区别。在这种前提下,再来高喊二种次第的孰先孰后,岂非太没意义?而随理唯识则承认心性的明清实有,若按照释迦牟尼佛的了义经论抉择,此种唯识宗派当属不了义的宣说暂时观点的不究竟之派别,是一种方便法门。藏传佛教认为随教唯识的观点就是究竟、了义的观点,其与中观何曾有过谁高谁低的区别。而随理唯识的看法才是不了义之说,与中观方才有一个究竟与否的区分。因而在未通达唯识的真实本意之前,请不要妄加评论它与别宗的区别,因你连自己欲大力弘扬的宗派的门类都搞不清楚,如此一来,人们必定要对你的内在智慧表示怀疑。我们不禁要问: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还有一点也让人对萧先生的论断哭笑不得。即他认为密宗中的黄教把应成中观抬得太高,不仅高过自续中观,更超胜一切显密佛法。这种论调恐怕以后会成为佛门的一个千古笑料,先生本人倒有可能因此而被佛教史记上一笔。因在藏地自古及今的所有佛教宗派中,从未有任何一个宗派认为中观应成派超胜显密一切佛法。比较一致的看法是,密宗普遍认定中观应成派在显宗中属抉择最究竟空性本义的宗派,其见解在显宗中是最高的。但从不曾有藏密的宗派认为应成派已超越一切显密教派。说应成中观是最究竟的显宗般若法门有充分的教证及理证根据,但说密宗或黄教认为其已超过所有显密教法则无任何可靠依据。 萧先生还说到了“总相智”与“别相智”的问题,在这一问题上,他又犯了一个概念性的错误。因他论述的对象是藏传佛教,而按藏密普遍接受的因明学理论来解释,所谓的“总相”指的是可以在心中忆念的概念等无实法,能了知总相的智慧则是一个人的分别念;而所谓的“别相”则指的是五根识现量亲见、亲闻等的境界。如果说佛还有“总相智”的话,就会有佛陀执著无实法的概念这一过失。这两个“智”大概可能是萧平实先生自己随意臆造的名词吧,也许他自己根本就未了达总相与别相的内涵。在佛法中,这两个概念恐怕并无可靠的教证依据。 再者说来,如果真像先生说的那样,只有修学唯识方能成佛,那我们就要问一问了:释迦牟尼佛当年苦行修道、并最终证悟成佛时,都向哪些上师请教过唯识法门? 至若修学般若中观能不能让人成佛,释迦牟尼佛早已在无数经典中明确回答过这一问题:《心经》云:“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密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而作为汉地流传最广的一部般若经典,《金刚经》中则说到了读诵此经所可能带来的一切暂时与究竟之利益:“复次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读诵此经,若为人轻贱,是人先世罪业应堕恶道,以今世人轻贱故,先世罪业则为消灭,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大智度论》中也说道:“诸佛及菩萨,声闻辟支佛,解脱涅槃道,皆从般若得。”……面对白纸黑字的诸多佛经,不知先生为何还要说“显教的般若经所说中观无法让你成佛”?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错解佛意? 萧先生又说宗大师在《菩提道次第广论》中宣说的般若,并非佛法中的般若,是一种“无因论”,乃自己妄想的般若,并因此号召大家不可信受奉行。在我看来,不可信受奉行的恰恰是这种是非混淆者的妄想与邪说。无因论否认因果以及前后世,他们根本就不承认因缘所生法的存在,以为万法皆无因而生、无因而灭。萧平实把宗大师宣说的无实空性当成了断灭空,并因此而将宗大师的善说与无因论划上了等号,这只能显示他自己的无知。在在处处,宗大师都在宣示人身难得、寿命无常、因果不虚、轮回恐怖而痛苦等佛法正理,明眼人只要一看宗喀巴大师的书就能明白这其中到底在讲什么,是非到时即可一目了然。特别是在论述有关般若及胜观的部分,宗大师更是以大量的佛教经论以及完全符合佛法大义的逻辑推理,进行他所欲阐发的一切论述。他的观点全都有佛经的支持,具体例证此处就不再广引。 另外,宗大师乃释迦牟尼佛亲自授记过的人物,岂能被萧先生一句话就剥夺了其佛法导师的地位。佛陀在《文殊根本经》中亲口宣说道:“于我涅槃后,大地呈空无,汝以童子身,广弘吾教法。雪域圣地处,建具喜寺院,……”而宗喀巴大师恰恰被公认为是文殊童子的化身,且在拉萨创建了甘丹(具喜)寺,并使佛法宝幢高高飘扬在藏地的每一个角落。对这样一位对佛教做出了巨大贡献的文殊菩萨之真实化身,我们没有理由不表示由衷的恭敬。再看某些对佛法无丝毫贡献之人的种种丑态百出的表演,我们只能在心里默默祝愿:赶快把你那因无知而高挂起来的邪说的帷幕收回去吧,否则只能落得个人所不耻的下场。这种表演真真切切像一个人正用自己语言的宝剑费力地切割自己的脖子,表演者越是卖力,观者就越发感觉到荒唐、滑稽。 总之,一种无有任何教证理证的说法才是真真切切的邪说、歪理,我们用不着煞费苦心地揣摩提出这种论调之人的真实用心与目的,还是那句古诗说得好:“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一切不符合佛法真理的说法,不管它给自己披的是多么绚烂的外衣、拉来多少佛教的名词,在时间的无情磨砺下,它们终将暴露出自己苍白的本质。 萧平实说:然而《般若经》及龙树论,皆非阐释一切法空,乃是宣示自心藏识之空性有性及中道性,宣示藏识能生蕴处界而蕴处界空,宣示藏识之清净性——不于证果与不证果起分别想……等。若般若为一切法空,则般若成断见。” 答:不管萧平实先生如何赋予《般若经》及龙树论多么标新立异的“新思想”,基本上古往今来的所有高僧大德及正信佛教徒都认为它们宣示的恰恰就是万法为空的观点。解释佛经以及祖师密意,如果完全抛开经典及佛菩萨本身的实质与思想,硬是无中生有般地炮制出自己以分别念臆想出的根本就不属于佛经原意的东西,则此种东西真真切切就成为了一种痴人梦说。 如果具备基本的理解及思考能力,则佛教徒都应能看出:佛陀在二转法轮时,以及龙树菩萨及其后继者寂天菩萨、月称菩萨在解释并发扬光大般若法门的意趣时,重点抉择的全都是法界本体的空性层面。从这一角度出发,不论是释迦牟尼佛还是龙树菩萨,都不可能以任何方式承认如来藏及阿赖耶识的实有。即就是在重点宣说如来藏的第三转法轮期间,佛陀依然是把如来藏与空性当成一体的两面,也从未扔下空性单言如来藏的恒常实存。在这一转法轮的过程中,佛陀的真实本意实是指——所谓如来藏的“有”,是指一种超越了凡夫以分别心安立的“有”与“无”这一需相观待而存在的幻有之后的存在。如果说普通所谓的“有无”属于意识范畴的话,如来藏则毫无疑问属于智慧的境界。在这一境界中若还要耽执如来藏或阿赖耶的实有,这只能说明耽执者本人根本就没把二转及三转法轮当成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整体,他依然在割裂佛法统一性的前提下,顽固执守“有”这一边。若说常见派论点,恐怕没有比这更具代表性的了。 这种见解其实也不难理解,我们只需问萧平实一个问题:即众生在成佛时,如来藏到底实有否?如果不存在一个实有的如来藏,则佛智本身就已成为摧毁如来藏的因;如果确实存在一个实有的如来藏,则哪一部经典中宣说过成佛时有实有的如来藏、实有的佛智?它们的存在方式又是什么?若如来藏是成实法的话,则有如来藏经得起胜义观察之过。 所以说,以圣者的净见量衡量,如来藏可暂时安立为有;但绝对的实有则永无可能。佛陀说如来藏有的意思主要是谓所有众生皆本具佛性光明,此佛性乃大无为法,不生不灭,这一思想与二转法轮实为一脉相承,并贯穿在所有的大乘经典中。不了解教证、不懂理证,结果只能是歪曲释迦牟尼佛的经义而已。这是彻底的执著己见,根本不是中道!再以《大涅槃经》中的一段经文为证,希望读者能更清晰地了解如来藏与空性之间本体为一的关系。 “如来藏,乃佛之自性清净,无有迁变。若说有,则智者不应贪执;若言无,则成妄语,愚者说是断空,不了知如来藏密意。若说苦,则不知身具大乐自性,愚者认为身体皆无常,执为如瓷器般;智者对此分析而不说一切皆无常,何以故?自身具有佛性种子之故。愚者执著一切佛法皆为无我;智者认为无我仅是心假立而已,无有实体,如是了知于彼不生怀疑。若说如来藏为空性,则愚者闻后生断见或无见;智者了达如来藏无有迁变。若说如幻解脱,则愚者认为获得解脱是魔法;智者分析而知如人中狮子之唯一如来乃常有无迁变。若说以无明之缘而生诸行,则愚者闻后分辨为觉与不觉;智者了悟自性无二。若许无二即真实。若说以诸行之缘而生识,则愚者执行识为二法;智者了悟自性无二。若许无二即真实。若说诸法无我如来藏亦无我,则愚者执著为二法;智者了悟自性无二,即我与无我自性无二。诸佛出有坏皆赞叹无量无边之如来藏义,吾亦于诸具德经部中广说矣!” 想来如果萧平实先生不否认佛经的话,那他就应该明了如来藏非有非无、非常非断的特点了。有时候我很害怕与愚者辩论,因他唯一的武器便是无理谩骂、胡搅蛮缠。而与智者辩论则是一种享受,因大家都懂得辩论规则,而且唯真理是从。愚者往往以否定一切的“大无畏”态度冲锋陷阵,其结果除了伤及无辜以外,就只会在世人面前树立起一幅小丑与闹剧的形象。既不立宗也无教证,剩下的除了凡夫自己的分别念外,还有何物?只可怜了那些追随者,盲目地跟着他们的统帅东奔西撞,冲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要葬身何处。违背因果,与真理较量,结局只能是死路一条。萧先生以后也许还会继续扮演佛教“创新者”的角色,但我真诚希望那些追随者们都能悬崖勒马、迷途知返,再不注意,恐怕就要粉身碎骨了。我的忠告不一定对先生有益,但还是恳请他的那些兵卒们能三思而后行。萨迦班智达说得好:“智者自己能观察,愚者总是随声行,如同老狗狂乱吠,群狗亦是随声奔。”请珍重自好。 至于萧平实先生对“一切法空”的误解,就更是令人瞠目结舌。如果一切法空成为了断见,那么先生又该如何解释《大智度论》中的这几句话?——“摩诃衍空门者,一切诸法,性常自空,不以智慧方便观故空。如佛为须菩提说:‘色、色自空,受、想、行、识、识自空;十二入、十八界、十二因缘、三十七品、十力、四无所畏、十八不共法、大慈大悲、萨婆若,乃至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皆自空。’” 而龙树菩萨在《中论》中则把相同的思想表达得更清楚,从中我们可以看一看龙树菩萨的密意是否真如先生解释的那样,是在阐释如来藏、阿赖耶的本体实有。《中论》二十一品云:“一切法空故,何有边无边,亦边亦无边,非有非无边,……诸法不可得,灭一切戏论,无人亦无处,佛亦无所说。”这不是在宣示一切法空,又是在宣示什么? 虽说从色到一切智智之佛果皆是空性,但此处说空却绝不会有堕入断灭见之过失。因所谓的断见就像《中论》中描述的那样,“先有而今无,是则为断灭。”而般若中观所讲的一切法空并非是将原先实有不空的法加以破除使成无有,而是通过正理抉择诸法本来的空性,使众生于此生起定解,并依而修持,以至最终证悟解脱。 中观诸论师深刻地指出,从世俗谛角度衡量,色、受、想、行、识及至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皆有其显现与作用,而正在显现之时,当体即空;此空亦非什么也没有之断空,它的正确解释是,正空之时,以各种因缘之聚合,因果、器情等法无杂而显现。诸法空故可现,现故为空,现空双运,远离断常边。此如《心经》所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所对治之烦恼、所知二障及能对治之人、法二空,虽在本体上皆为大空平等性,然从世俗之作用上看却是互违之法。菩萨了知此理,安住于空性之中修习善业,并依二空智对治二障,使二障渐趋薄弱,二空之智则愈加深厚,最后就彻证法界本性,无余断尽二障、获得佛果。 般若经典与龙树论,乃至寂天、月称等圣者在其相关著作中,表达的皆是与上述思想无二无别的论点。如月称菩萨在《入中论》中说:“如是一切法虽空,从空性中亦得生,二谛俱无自性故,彼等非断亦非常。”寂天菩萨在《入菩萨行论》中则论述道:“自性不成灭,有法性亦无。是故诸众生,毕竟不生灭。众生如梦幻,究时同芭蕉。涅槃不涅槃,其性悉无别。”若偏执己见,妄以为月称、寂天之中观应成派观点皆为断灭见,则与二者之旨趣无有丝毫差别之龙树论乃至般若经,是否也要被先生判定为断灭见呢? 在以上的论述中,我们引用了并不被萧先生认可的寂天菩萨、月称论师的一些教言,因两位大德皆是被印、藏、汉古往今来的佛教徒一致公认的真正的佛法祖师。某些人似乎对藏传佛教恨之入骨,故历来被藏传佛教界推崇的寂天、月称二位也连累遭殃,不断受其无端指责。其实,他们二人的价值绝不应以地域及汉传藏传之分而被界定。以其不共成就而在空中宣说《入菩萨行论》的寂天,以及凭自身功德而令画牛出乳以供养僧众的月称,都乃凭借讲、辩、著及自身修证而位列大成就者行列的修学佛法之佼佼者,他们对佛法的贡献当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被人们意识到。 即使我们不能对佛教做出一定的贡献,但至少也可以管好自己的身口意,这样对自己的解脱也能带来相应的利益。最可怕的即是:非但于佛法的弘扬无有丝毫推动之功,反而用自己恶劣的分别念引人堕入诽谤三宝的泥潭之中而不得超脱。 如果你欲修学的是佛法而不是邪说,那就必须擦亮眼睛、仔细辨别;即便一时不明所以、不辨东西,最好也不要轻下妄言、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生生世世的命运轻易交在一个你不知底细的人的手中。谎言可以一时一地蒙蔽一些人的心,真理则时时刻刻照亮我们前行的路程。佛教千百年来的历史早已证明了寂天菩萨、月称论师的价值;而刹那间的喧嚣尽管可以升腾起很大的飞沙走石的景观,但片刻的骚动过后,一切终将回归原有、本来的宁静。不过,曾经迷茫过的人们那时也许已找不到自己安身立命的方向了,所以我们才翻来覆去地劝请众人:请三思而后言、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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