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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继墉:三主要道甚深引导笔记·开妙道门 一.序分 5.立誓造论 |
 
贺继墉:三主要道甚深引导笔记·开妙道门 一.序分 5.立誓造论
[立誓]就是发愿。[立誓造论]就是作者发了愿要将这个书写成,并且下决心一定要将这个事做成。因为要写一本书,中间难免会有困难,都会有困难的,要有非做不可的信念才能战胜困难,这个书才写得成。所以在开始造论的时候作者要立誓造论,要发誓、发愿非做成不可。 第二,立誓造论,这就是本论的开头第一颂: (一)“一切佛经心要意,是诸菩萨所赞道, 有缘求解脱津梁,我今随力而宣说。” 这是译者照藏文的直译,前两句从字面看起来就是:“一切佛经心要意是诸菩萨所赞扬的”。其实含义是这样的:[一切佛经心要意]是一层意思,[是诸菩萨所赞道]又是一层意思,每一句都各有一层意思。但由于第二句首用了一个“是”字,这样恰恰变成上句与下句像是联起来成为一个意思了。法尊法师所译的第一句是:[一切佛语心要意,]这里他用的是“佛语”而不是“佛经”,意思是佛说的。法尊法师译的第二句是[诸佛菩萨赞扬道],是说不仅只有菩萨赞扬,佛当然也要赞扬。这部书的译者将后句的诸佛菩萨中“佛”的意思译掉了,前面有加上一个“是”字,于是就容易理解这两句话是相关的意思。我们知道法尊法师的所译就是了。 [有缘求解脱津梁,]这里所说的[有缘]不是指我们这样人,而是指菩萨,是指发了菩提心的修行者,不是我们这些初业有情。但是我们也不要气馁,未来我们也要成为菩萨的,所以我们也还是有缘的。 [我今随力而宣说。]这个地方就是宗喀巴大师自己很客气,实际是尽他的力量而宣说的心要。 下面是帕邦喀大师所作的解释: 【一切佛经心要意】即一个补特伽罗修法的重点,是【三主要道】或【道次第】。唯有【菩提道次第】能将一切经论总集为一个道次第而使任何一个特定的补特伽罗都能修持。这种总集法在其他萨迦、噶举、宁玛等的零散显密教授中是找不到的,正如贡唐绛贝央所说【了不了义经无违】等那样。至尊一切智寄呈喇嘛邬玛巴的信中也说:“我已认识到只有大菩萨吉祥燃灯智的教诫【菩提道次第】——能无倒抉择显密乘道次第者最为希有,所以我现在引导弟子的次第也全部是依此而行。这一教诫似乎是将一切经论教授总集为一个道次第而作开示的,我因而感到如果听、讲双方能说能修的话,尽管教授相对简略,但能将一切佛经妥善编排而行,所以不必开示数量众多的引导。” 因此我们可以说,仅听讲一遍道次第也是取出瞻部洲所有经函的全圆心要来作听讲的。 [补特伽罗]是指包括六道的一切有情,人当然也包扩在其中,但不单指人,所以称为补特伽罗。每一个补特伽罗修法的重点是什么呢?就是【三主要道】或者【道次第】。从广的来说就是【道次第】,从略的来说就是【三主要道】,这就是一切佛语的心要。 [任何一个特定的]含义就是包括所有一切有情,简单地说就是连毛病多到极点的有情都可以修这个法,而且都能修得好,也就是说无论哪个有情都能修得好【菩提道次第】。 像【菩提道次第】这样的教法,在萨迦、噶举、宁玛这三派的教授中也是有的,但都是零星的,不是圆满的。其他显、密教派中也都是有的,但同样是都不圆满。这就是告诉我们【菩提道次第】这样圆满的教法在其他的教派中是找不到的。 [了不了义经无违]就是说虽然分出了义及不了义,但却是相互不违背的。那么什么是了义,什么是不了义呢?依众生根基从权而说的是不了义,实实在在如实而说的是了义。 我举个例子,譬如:“诸佛菩萨放光到我们身上来,我们放光去迎请诸佛菩萨。”这样的说法就是不了义的。为什么是不了义的呢?诸佛菩萨能放光到我们身上来,我们有什么本事放光到诸佛菩萨那里去?从了义的方面来说实实在在应该是:“诸佛菩萨的心意可以到我们的身上来,我们的心意可以到诸佛菩萨身上去。”就像我们现在住在成都可以想到北京去,我们的心意可以去,人却不能随时都可以去。尽管我们在修法时可以想着去兜率内院,实际上我们的身体是不能去的,只有心意能去。诸佛菩萨的心意可以到我们的身上来,为什么说是光明呢?简单地说因为他们是有修证的,所以他的心量自然是明亮的。我们现在放出去的光是否干净呢?肯定不是干干净净的光,但是我们通过学与修,放出去的光里面那些混沌的颜色就减淡了,因为我们心里到底是有些东西了。一般普通人、不知道佛法的人心里放出去的光就是黑黢黢的,因为没有功德嘛!我们在修的时候心里缘念诸佛菩萨,我们的心意到诸佛菩萨那里去迎请的时候,不需做自我介绍,心意是什么成分诸佛菩萨自然知道,因为来了不是个黑黢黢的,他当然知道我们这些娃娃还不错,还来请他。众生的一切都显现在诸佛菩萨心识里,比如说我们的心放光到弥勒菩萨那里去,这是不了义的,实际上弥勒菩萨的光就在我们身上,我们都在他心识里,我们现在要迎请他,就可以在这里迎请,弥勒菩萨就来了。但是因为我们没有功能,弥勒菩萨就是现在我们面前,所以我们也不认识、看不到。 这就像前次居士们去朝五台山时,看那个指路的好像就是文殊菩萨,但他们不认识嘛,没有功德怎么知道呢?但是哪个来给他们指路?他们在人迹罕见又找不到路的时候就会有人来指路,他不是文殊菩萨又是谁呢?五台山就是在文殊菩萨住锡的地方,他的心量当然管得到众生,你需要什么他都知道。海公上师就说过:“文殊菩萨跟你见面,你也不认识。”就是这个道理。我们现在就是这样,只要我们用功,诸佛菩萨都在我们面前,只是我们的眼睛看不到。这其实并不稀奇,饿鬼在那个地方?它跟我们在同一个世界。我们为什么看不到它?问题在于不同种,我们怎么看得到呢?真正有修证的人就能看得到,我们没有修证就看不到。我说这些就是说明只要我们认真学修,佛菩萨就会现在眼前;如果我们不修学,那就是在听故事。 [至尊一切智]是宗喀巴大师;[喇嘛邬玛巴]是宗喀巴大师的上师;[吉祥燃灯智]是阿底峡尊者。 这里我需要附带说一下:[教]和[诫]两者是有区别的,我们不要将[教]和[诫]混在一起。告诉我们应该怎样做这是[教];告诉我们这个地方的内容重要,说了又说,反复重复地说,这就是[诫]。我在编纂《菩提道次第略论释》时,因自己的笔记在文革中被焚毁,只有将康老居士的笔记拿来看,发现中间少了昂旺朗吉堪布上师当年反复叮咛的有关[诫]的内容,由于康老居士认为这些是重复的,就从他的笔记中略去了。当年昂旺朗吉堪布上师讲法时反复叮咛,说了又说,反复重复的内容都是他认为很重要的,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叫我们好好重视这个地方,可惜没有笔记留下来。大家看《菩提道次第略论释》前面讲道理的部分都是很对的,但是没有哪个地方是加重了的。当年昂旺朗吉堪布上师讲法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在某些重要内容的地方他是要反复地说的,并且在第二天讲课时还会再度提出反复讲,这就是[诫]。大家要记住:教我们道理的是[教],反复叮咛、让大家重视的就是[诫]。因此我们学的时候要看上师的[教]和[诫]都是如何讲的,特别在[诫]的上面更是要仔细,因为那些地方是很重要的。 《菩提道次第》原来是没有的,以前西藏就像现在的汉地这样,各样经、各样法都有,但是没有道次第。自从阿底峡尊者著了《菩提道灯论》之后才有了道次第,以后宗喀巴大师在三士道上特别标出了出离心、菩提心、空见这三样,这就不同于旧噶当派了,所以后人才称宗喀巴大师为新噶当派。新、旧噶当派都是讲三士道,不同的地方在于宗喀巴大师特别标出了出离心、菩提心、空见这三样。这就是新、旧噶当派的差别所在。从那以后,宗喀巴大师引导弟子都是依《菩提道次第》,也就是依阿底峡尊者的《菩提道灯论》。 [这一教诫似乎是将一切经论教授总集为一个道次第而作开示的]这句话中所说的[似乎]的含意不是像,而是几乎,是几乎将所有的一切经论教授都集中在一个道次第中。换句话说,就是将几乎所有一切经论的精要、心要都集中在一起。他并不是将所有的经论原封原样地拿到一起,而是将其精要、心要汇总到了一起。 [教授相对简单]是指将《菩提道次第》与三藏十二部相比,当然简略得多。 [将一切经论妥善编排]就是区别哪些经论是在上士道修,哪些是在中士道修、哪些是在下士道修。佛所说的一切经和诸大菩萨所阐述的各种论都可以作为修行教授,但是修行是要分时间、分水平选择教授的,不要因为这些法很好,现在就忙着修这些,那样就生不起功能。比方说,下士道没修好,中士道就修不起;下士道、中士道没修好,上士道就修不起。尽管上中士道好,修密法更好,但连显教都没修通,密法怎么生得起功能呢?因此,[妥善编排]就是将先后次序搞好,这就是道次第。[道]就是方法,[次第]就是修行的先后次序。 [引导]是用于修的,跟讲说不同,讲说是讲清楚其中的道理,《广论》和《略论》的区别就在这里。《广论》主要是讲说,是讲广大、说道理,《略论》主要是引导修行的,两者之间有不同的地方,是有区别的,可以拿来互相补充。昂旺朗吉堪布上师当年讲《略论》时是将《广论》的要义摄持进来讲的,并不是单讲《略论》的教授,这一点我们要清楚。如果要将道理讲清楚就需要广开,所以《广论》就是广说;如果要修得身心生起功能则需要略,否则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因此学《略论》,依《略论》来修就可以使我们费力少而成就快。这里我既不是说《广论》有缺点,也不能说学《略论》的比学《广论》的要好些,不能这么理解。《广论》和《略论》都是引导我们断烦恼、证菩提成佛的,区别在于《广论》是广开,是对大多数有情说佛法的道理;《略论》则是对少量的人的:“你们要修就要照这样来。”我们现在既忙又没有时间,哪里可能广修呢?但是学佛法又非修不可,所以才摄成《略论》,方便我们好好修。 [因此我们可以说,仅听讲一遍道次第也是取出瞻部洲所有经函的全圆心要来作听讲的。]大家一定要知道重视这句话,我们所听的是全圆道的心要,是真正要解脱生死、真正要成佛的教授,不是修什么“无上密”、和“大圆满胜慧”,修那些我们现在是生不起功能的。那些法都是殊胜的,可是我们不合根器就生不起功能。这就等于我们这些只有幼儿园的水平的人去学大学的、专科的知识,怎么读得进去呢?学大学的、专科的知识是很好,我们不仅要读大学,还要读研究生呢!但是只有幼儿园的水平怎么读得起呢?我们现在是幼儿园的小娃娃,只能扳着指头学一、二、三,写都写不起。假如老师说:“微积分好啊!”小娃娃就会问:“什么叫微积分啊?”甚至还可能问:“多少钱一斤啊?”老师该怎么回答呢?因为这些对他们来说没有用处。所以说,对机修行是很重要的。反过来说,我们要量自己的程度而取法,这是很重要的。我们现在急需什么样的法呢?现在能够修得起的法就是我们急需的法,修这样的法就称为走近路,如果我们修现在修不起的法,那就是走远道。走远道有什么害处呢?那就是白费力而毫无成就,大家要懂得这个道理。法都是好的,都是殊胜的,可非要修现在修不起法,我们就白修了。耽误了一天时间,福报就短一节,寿命就少一天,我们又有多少福报、多少寿命可以用来浪费呢?结果自己是一无所得!等到了自己此生最后的日子,用藏语说叫‘哈莫果’自己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们现在要紧的就是按照帕邦喀大师特别对我们这样根器的人所说的:“学得一两个法,就要好好修这一两个法。”千万不要贪多。 以我的经验来说,修法要选自己精神最好、不容易打瞌睡的时间,修的时候要防止打瞌睡,要防止东想西想。这些毛病都是要来的,我们要做好准备将它们减轻,将它们减少。在修法的时候我们要根据自己的堪忍性,根据自己会出哪样毛病来确定自己的修法时间和量。如果有容易打瞌睡的毛病,我建议你们在上座前先躺一会,睡不睡得着都不要紧。这不是我随便说的,是我自己晚年修法的办法。年龄大了,修法时昏沉掉举要来,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才想出这个办法:先到床上去躺一会儿,睡得着更好,睡不着修法时也可以少一些妄念,少一些昏沉掉举。当然不是这样就没有昏沉掉举了,但总是要好一点。初上座修法时千万不可养成上座打瞌睡的习惯,这样的习惯不能有!有了这种习惯,只要一上座自然就会想睡觉,马上就睡着了。所以不管修法修得好不好,我们上座必须先将瞌睡止住,至于掉举可以慢慢来克服。掉举是自己的潜伏意识,它总是会来的。在座上只要打了瞌睡,就算没睡着也会想不起走,想了上句想不起下句,就算想得起也需要很慢地才想得起来。如果我们的精神好,上座就能一个接一个地想得起;如果精神不好,瞌睡就会障碍得自己想不起来,以后就会有这样的习惯:人倒是坐得端端正正的,就是心里想不起走。大家以后可以自己去体验,如果没有休息好,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一是在座上打瞌睡,这是最差的;好一点的就是想不起走,就算想得起也很慢。为什么会想不起走?是自己的心没有力量摄持,也就是心力摄持不住。这就好比自己想拿起一个东西,手上却没有使劲,半天都拿不起来;如果自己手上有劲,一下就拿起来了。修法的时候最忌讳打瞌睡,这样心就没有力量,就摄持不住,这样的习惯一旦养成,上座就成了自己的睡眠时间,一上座就睡着了。 一切佛经摄为三藏,三藏又摄为道次第三士道,每一种简略的道次第都能总摄全部佛经。正如妙音怙主宗喀巴所说:“总摄佛经心藏义”等,及善知识仲敦巴所说的:“希有言教之三藏,三士教诫为庄严,噶当大宝金鬘者,众生拨数皆有益。” 所以这个道次第由【三差别】与【四殊胜】之门,远胜其他经教,像这样的殊胜处在《吉祥集密》与《现观庄严》等中都找不到。 什么叫[三藏]呢?三藏就是经、律、论。经就是佛亲自说的或是加持哪个菩萨说的;律就是专门讲戒律的;论就是各位大德、诸大菩萨对佛经的阐述。论往往比经说得更详细、更明白、更和当时人的根器。佛法就是这三样。 [三藏又摄为道次第三士道]我们所学的《菩提道次第》就是将经、律、论摄为三士道。为什么叫三士道呢?人的根器有上根、中根、下根。知道善恶取舍,知道好的要取、坏的不做,能够做到善恶如法取舍的才配称为士,这就是“士”字的意思。我们普通人如果连善恶取舍都不知道,连三士道的“士”字都不配。能被称为“士”的人有三种根器,即上根、中根、下根,配合这三种根器的人的三种修法,就称为三士道,也就是三士要修的方法,道就是方法。 [每一种简略的道次第都能总摄全部佛经。]这就是说不管一个道次第再简单、再略,《广论》当然不必说了,《略论》也不说了,就以《摄颂》来说,都是总摄了全部佛经,乃至于我们每次修法最初的发心都是总摄了全部佛经。 [正如妙音怙主宗喀巴所说:“总摄佛经心藏义”等,]大家可以看看,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把佛经里面的所有心要的意义都摄持进去了。 [及善知识仲敦巴所说的:“希有言教之三藏,三士教诫为庄严,噶当大宝金鬘者,众生拨数皆有益。”]这句话中的[希有言教之三藏]意思是所说的言教是稀有的,从前教授是零星的,是散的,归成三藏的都是很稀有的。[三士教诫为庄严]意思是以三士道的教授来教诫那些发菩提心的人。[噶当大宝金鬘者]这句话简单说就是阿底峡尊者的《菩提道灯论》就等于是大宝的金鬘,这个大宝不是指非常大的宝贝,而指得是如意宝。这种金色的鬘里什么宝都有,我们求什么就能给我们什么。[众生拨数皆有益]众生只要拨动了这个金鬘都能获益,比如我们就是将一把粮食、或是几粒石头什么的放进金鬘里都是培了福的,同时也生了慧,这都是有益的。 [所以这个道次第由【三差别】与【四殊胜】之门,远胜其他经教,]这是说其他经教的殊胜程度都远远赶不上这个道次第。[三差别]和[四殊胜]在后面都要讲到。 [像这样的殊胜处在《吉祥集密》与《现观庄严》等中都找不到。]《吉祥集密》就是密集金刚修法,吉祥的意思是说密集经很了不起,密集经是密续之王。《现观庄严》就是弥勒菩萨所作的《现观庄严论》。这句话是说在这些殊胜的经论中间都找不到《菩提道次第》这样的教授,所以我们要认识《菩提道次第》的殊胜。《菩提道次第》尽管是依弥勒菩萨所作的《现观庄严论》而来的,但是《菩提道次第》的殊胜教授在《现观庄严论》以及密学之王的《吉祥集密》中也是找不到的,这说明了《菩提道次第》之贵重,之稀有,之好,之利益有情,之能够究竟成佛。 人们如果对此【道次第】能很好理解的话,便会懂得就连【杂康】(西藏建在路边的小龛,供存放残缺之佛像与经书所用)内的旧经文散页也能用作修持。它放出去就像是一把能开启佛经百门的神钥,收回来则将一切佛经总集于此【道次第】中。 西藏人笃信佛,他们在路边建小佛龛,见到残缺的佛像和佛经就存放在里面,这就是[杂康]。只要我们懂得了《菩提道次第》,就连杂康里面供的残缺的经文都可以用来修行。《菩提道次第》的重要就在这里:懂得《菩提道次第》,全部佛经我们都可以拿来修行;不懂《菩提道次第》就啃不动哪些佛经,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修,该怎么修,光凭我们自己的本事是找不到方法的。懂得《菩提道次第》之后,我们就知道哪些经是上士道修的,哪些经是中士道修的,哪些经是下士道修的,知道该如何取用了。任何佛经不外乎这三个道次第,懂了《菩提道次第》以后,任何一部佛经都可以用来修行;不懂《菩提道次第》,看到佛经生不起决定心,于是这些经都与自己无缘,不知道该怎么修,万一修不起就会白费力。因此,只要懂了《菩提道次第》,全部佛经都活了,就等于书在书架上,要看那本取来看就是了,就这么方便。不懂的话就不知道该取哪本书。 [它放出去就像是一把能开启佛经百门的神钥,收回来则将一切佛经总集于此【道次第】中。]这句话说得是《菩提道次第》的作用,有了它全部佛经都活了,《菩提道次第》的殊胜就在这个地方。 顺便说一下,所谓【对全圆教法获得理解】应该是指具有上述这般的能力。所谓【全圆圣教之立】也不是指调和全部新旧宗派而修的人,这一点我们也可以从土观达麻班杂的话中知道,大师说:“把新旧一切教派混和为一,结果新旧二派哪一派都不是。” 我们若想能够理解全圆道次第,就要懂得《菩提道次第》为什么能摄持所有佛经,为什么有了《菩提道次第》的基础任何一个教授都可以取用。懂得《菩提道次第》就等于满书架上的书知道该取哪一本来读。不能说我今天去买了一本什么书,还不知道哪天可以读。这里告诉我们要有学习与修持的选择能力。 [所谓【全圆圣教之立】也不是指调和全部新旧宗派而修的人,]这里告诉我们【全圆圣教之立】不是将各宗各派混在一起就等于是全圆。土观达麻班杂大师说:将各宗各派混在一起,其结果各宗各派一宗都不是。各宗各派都有其殊胜的地方,因为各宗各派的传承师对某个方面特别有心得、觉得很重要,就会在这方面开得很详;他在这方面修得有心得,弟子照他的方法来修,就很容易生起功能。这样的教授虽然也能够变心,也很殊胜,但不是全圆道次第。我举个例子来说明:大家知道,我们信奉的文殊菩萨开智慧,观音菩萨生悲心,金刚手菩萨(即是普贤菩萨)修菩萨行,尽管他们的功德、恩德是一样,他们度生应化是各偏重各自的圆满。比方这个地方人需要悲心,观音菩萨就来慈悲度化;这个地方人缺乏智慧,文殊菩萨就来教他们开智慧;这个地方人修法修得懒散,普贤菩萨就来引导:“你们应该鼓劲修啊!”他们是应众生的根器、应众生的需要来示现的。其实他们三尊都具备了悲、智、力功能的,他们都有智慧、都有悲心、都有大力,只是要适应众生的根器与需要而化现。比方说,我们知道文殊菩萨在五台山,未必在兜率内院的不是文殊菩萨?以凡俗的说法就是他是今天住五台,明天住兜率内院。可他老人家不是这样的,他有无量的化身,可以同时出现在不同的地方。因此有人说清定上师是康萨仁波切再来,这是很有可能的,不一定要等康萨仁波切圆寂了才能再来。 [这一点我们也可以从土观达麻班杂的话中就知道,大师说:“把新旧一切教派混和为一,结果新旧二派哪一派都不是。”]西藏各宗各派都有自己殊胜的之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各派注重的方面不同,先后的道次第也就有一点不同,不依本派的道次第,应生起的功能就生不起。比方有人对你介绍说到某个地方去有三条路可走,你能将这些路合到一起吗?合不起来嘛,没有可能性嘛。因此想将各宗各派混和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 所谓一切佛经皆可摄入【道次第】者,意思是说略示三藏所诠,总摄一切佛经扼要。 [所诠]就是解释,[诠]就是注解,将道理讲清楚。佛经对我们说的都是能诠所诠,能诠就是佛的心,所诠就是他讲出来的佛法。[三藏所诠]是指经、律、论,这里就是指道次第是略示三藏所诠的,略示怎么能说得完三藏六部呢?说完了就是他们原来的样子了。[总摄一切佛经扼要]就是将三藏里面所说的心要一下子都说出来,也就是将演绎法变成归纳法。开演的时候很广、很广,拿来总结则是扼要的。 关于【道次第】之名,以前喇嘛绛曲沃向觉窝请赐一种能利益整体佛教的法时,觉窝为他讲了《菩提道炬》。从那时起开始有“道次第”之名并逐渐宏传起来。这个教授决不是觉窝与宗喀巴大师的发明创造,而是三世一切诸佛所共履的康庄大道。《摄般若波罗密多经》中说:“过未现在所住佛,此度共道而非余。”这就是【道次第】一名的本源出处。 喇嘛绛曲沃是当时的国王,他请阿底峡尊者赐一个大家都需要修而且都能修的法,也就是能利益整体佛教的法,既对众生有利,也对佛教有利。《菩提道炬》就是《菩提道灯论》,‘炬’就是‘灯’,不过是两种不同的译法而已。 [逐渐宏传]就是逐步扩大起来的意思,这不只是阿底峡尊者本人的功德,他的三代弟子有很大、很大的功德。他的弟子是仲敦巴,仲敦巴的三个弟子也都是阿底峡尊者的弟子。阿底峡尊者圆寂之后,仲敦巴继续弘扬这个法,他的三个弟子就尊仲敦巴为师。结果不是仲敦巴一个人,他们三代都是噶当派弘扬道次第的柱石,是他们一起弘扬起来的。 [共履]就是共同走过的意思;[三世一切诸佛所共履的康庄大道]就是说诸佛菩萨从凡夫走向成佛都走过这条道路。所谓[康庄大道]就是又宽、又直、又稳、又快的道路。 [过未现在所住佛,此度共道而非余。]这句话的意思是说过去、现在、未来的成就者都要走这样的道路,没有其他的路可走。这段话是介绍《菩提道次第》是怎么来的,是在阿底峡尊者造《菩提道灯论》之后,《菩提道次第》才逐步弘扬起来了。 所以这个道次第教授是西藏共有之法,某些人以为这是格鲁派特有之法,而对此不作信受,这是自身福报不够所致。 这句话告诉我们《菩提道次第》的教授是西藏各宗各派所共有的,是西藏各宗各派都应该奉行的,那些认为这是黄教所特有的想法是错误的,不能认为是黄教自己所有的。要能够听到这么殊胜的法是需要有福报的,不是你想来就能来,你虽心里想来,但家里出了事你就来不了,能够来听就是有福报的。 不仅如此,事实上如能踏上这条一切佛陀共履的大道,最终定能抵获一切佛已得之位;否则得到一些佛陀等先贤所不屑去得的奇异地道是毫无意义的。你我不需担心会滑入这样的歧途,因为我们有【道次第】作为我们的修持。这一切都归功于觉窝与宗喀巴大师的大恩大德。 [抵]是到达,[获]是获得。这里告诉我们,只要走上这条诸佛菩萨都走过的成佛之路,我们一定能够到达并获取佛位,也就是成佛。说句玩笑话:你去修诸佛菩萨没有证过的那些歪门邪道,怎么可能证到诸佛菩萨的功德呢?一定证不到嘛!我们大家不必担心会走错路,因为我们现在学修《菩提道次第》怎么会走错路呢?就好像走夜路时前面有一盏明灯,要走的路就被照得清清楚楚,我们就不会走错了路。我们现在有了《菩提道次第》做标准,成佛的路上就不会走错。 [这一切都归功于觉窝与宗喀巴大师的大恩大德。]我们确实要这样想。这样想有什么好处呢?如果我们这样想就会引发我们念恩、依止上师的心。上师是诸佛菩萨的总聚体,我们不是既要修持他老人家是佛又要念他老人家的恩吗?我们这样想就能生起念恩的心。不仅生起念恩的心而且我们还要发愿:“以后我也要这样做,也要弘扬宗喀圣教!”这样就生了随喜功德。不要说得上师的一半功德,就是得一分都不得了!我们修一辈子都修不到这一分的功德。这简直是不费什么气力就能得到的,只要我们心念一发:“以后我也要弘扬宗喀圣教,也要照着这样做,如果有机会我更要将其发扬得合众生的根器!”有了这个心就生了随喜功德,这可是坐在家里得到大福报了。我们修一辈子的功德能有这随喜功德大?不一定嘛!所以我们平时看到好的地方,看到殊胜的地方,就要赶紧修随喜功德,这是最简单不过的了,简直不费什么气力,就是要自己的心念动一下。单是喜欢还不够,还要发愿自己将来也要这样做。这样发愿我们就有了随喜功德,而且有了这样的愿力,未来生中我们就可以继续学、继续做,我们能否成功要靠自己的愿力,有了愿力,一切事情都可以通过艰苦的努力而获得成功。 以世间之事来说:如果你想明天去朝石经寺,你才可能明天去;如果连想都没想过,明天你就不可能去石经寺。“明天我想回去看我的婆婆。”这也是一种愿心,假设如果没有这份心,你就不会回去看你的婆婆。我们现在唯一的本钱就是发愿、生信心、与天天的串习,这是我们最大的本钱,也是我们做得到的。“我们现在就这样的水平,虽然现在是小娃娃,是幼儿园的水平,还在排排坐、吃果果,但是以后我要读小学,再以后还要读中学,将来我还要上大学!”这就是愿心。我们现在一定要有愿心,没有愿心就什么也做不到。所以我们现在的本事就是发愿心、生信心和天天不断地思维正法,我们就是要做这三样,也是我们能够做得到的。能做到的不去做,难道要自己去做那些做不到的吗?我们一定要利用自己的优点,发扬自己的长处。真不敢说我们有多少长处,做自己能够做得到的事就是我们的长处。我们能够天天发好的愿,比如天天念《值遇宗喀巴圣教愿文》,就好比用极淡的墨水刷一笔在墙上看不出什么痕迹,天天刷,天天刷,墙上就要刷出黑印子,这就是我们造业时的作和积中属于积的方面。我们的心动了一次就有一次意业,它就要感果。天天想、天天想就属于意业方面的积,不需要行、不需要动作就要感果。这样感的果是凭意业,有意业活动同样会感果。我们初学修行之人虽然在修的方面有困难,难道连好的方面都不敢想?未来自己要做什么都不敢想?当然,想一次没有多大用处,扳不动自己那颗顽固的心。但是天天想、天天想,心里的种子就有了,这就是意业一天天地在加重。前面我曾举例说过,按业力翻倍增长的概念,做一件事的业力过一个月后就会变成三亿多倍;每天都做的话,一个月下来要变成五亿多倍!我们天天这样培养意业,培养自己的积,怎么会不感果呢? 我说这些是告诫大家修行时该怎么做,这可不是对大家讲大道理,讲大道理对自己变心没有多大用处,关键是怎样起行,包括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能够得善果,这才是重要的。或许别人会说:“你们在学什么?这些好浅呀,我都在学某某法了!”我们就应该回答说:“你学的是很高明,以后我学好了再跟你学,我现在要抓紧学这些。”不这样的话,不知哪天就会有人跑来对你说:“大活佛来了,你都不去学?那里去找这样的大活佛啊!以后他走了你到那里去学啊!” 你就会跟着跑了。如果被他拉去了,你自己今天要做的功课就被耽误了,就算功课没耽误也是马马虎虎做的,是不会认真用功的,因为没有时间了嘛。“今天我要有事情要快些念!”请问念快些对变心有什么作用?要好好思维才变得了心。嘴里很快地念了过去,心又能有多大变动?充其量就是我们会背,法义我们想过没有?哪还有时间想啊!与其我们去受什么大灌顶,还不如自己在座上好好想,因为这是马上就能起效的。大灌顶是未来生效的,因为我们今生修不起密法。那么灌不灌顶有多了不起呢?因此要紧的是我们修学就要实际起功能,而不在于所修的法有多高深,一定要在实际能起功能的方面上用功。 想要修法的人们应该学习这样的无谬道。有法就修,像饿狗一样饥不择食是不对的。妙音怙主萨迦班智达说:“事关马宝等,不大之买卖,问他善思量,于今生小事,尚如此勤苦,诸生长久事,虽观待正法,遇法即信受,妙劣不观察,如狗食不可。”这是说譬如现世虽有一些买卖,你都要想尽各种办法——咨询他人,自己思考等来认真处理,但错误再大对后世也不会有任何损益;如果你遇到一种错误的法,那就会影响到你诸生的长久目标。 帕绷喀大师这里所说是要我们选择正确无谬的法。如果见了法就修就像饿极了的狗见了可食之物,实在没东西吃,粪便都要吃。这又有什么好处呢?问题在于饿狗饥不择食还只是今生的事,不耽误来生的事,人如果修了有错误的法可要影响生生世世的啊!这可比狗吃了脏东西要可怕得多。 别人说个歪门邪道你就相信,就像那个“千人比丘”的典故一样。他的外道师父有意害他,对他说:“你如果杀了一千个人我就传个法给你。”于是他就拼命杀人,杀到九百九十九个的时候,到处都没人可杀了,只有他的妈妈,他就想把自己的妈妈杀了。佛知道了,因为跟他有因缘就来救他。他见到佛来了,心想:“与其杀妈妈不如杀佛,到底那是自己的妈妈。”于是就去追杀佛。但是无论他怎样追,佛总在他的前面,无论他跑多快都追不上,他就对佛说:“你停一下嘛!”佛对他说:“我又没走,就只是站在这里呀。”以后佛引导他出家,最终他得了解脱,此人就是有名的“千人比丘”,他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我们遇到世间一些小事比如买一匹马的时候,自己总是要想尽办法多方去问那些有经验的人:“这马长了多少个牙齿?老不老?它的来源怎样?它的父母是什么种?”生怕上当。其实就算上了当也不过是一匹马,有多了不起的事呀?对于今生这样的小事我们往往要这样费尽心思,其实即使有所失误对来生来世也不会有什么利益的损害。但是如果遇到法我们就相信、接受,也不观察法的妙劣,如同饿狗饥不择食一样,那可是要影响自己若干生啊!遇到法我们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法是不是自己现在需要的,像大家现在这样的水平,活佛传我们大圆满胜慧好不好呢?那可是红教里面九个次第最高的,当然好。但是我们能否修得起呢?最简单的如果人家说的是藏文,我们听都听不懂,又学到了什么?换句话说我们不过得些加持罢了。 有些人说:“你把大圆满胜慧修好了,自然就有了菩提心。”这种说法就是要引我们走弯路。所缘不同怎么能生得起嘛!一个喜欢文学的人再用功学文学也不会同时把音乐搞通了,各是各的因,这就是不顺因。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他们不过是希望大家对这个法生起信心。但是这样的说法会将听的人搞糊涂。人家对你要一把剪刀做衣服,你给他一把剃头刀,还说:“这也一样,你慢慢割就是了。”这怎么行呢?剪刀是双锋,剃头刀是单锋,怎么能裁剪衣服呢?这是不顺因的嘛!做什么事都要顺因。 总的来说,我们中的许多人喜欢跑到寂静处,假装去修修法,但除非你去时手中有圆满无误的教诫,并能修到实处,否则你所做的绝大部分将是劳而无果,白忙一番。米拉日巴大师也曾说过:“耳传教诫若不修,虽住茅棚自讨苦。” 什么叫[修到实处]?就是首先知道自己所修的法能生起什么功能,应该如何修,并且能照着如是修,这就是修到实处。否则我们想生菩提心而去拼命修大圆满胜慧,那怎么能够生得起呢?当然是白费气力。 [米拉日巴大师也曾说过:“耳传教诫若不修,虽住茅棚自讨苦。”][茅棚]就是过去的大修行者静修的房子,因为简单,多是用草搭起来的棚子。米拉日巴是苦修行者,就住在那样的茅棚里修行。 [耳传教诫]就是上师个别告诉弟子的实修教授,这可不是普通的讲道理,而是针对弟子身上应该生起的功能,应该去掉哪些缺点的实修方法。在西藏这些教授都是口耳相传的,所以称为耳传教诫。因为耳传教授是针对一个人而说的,这样殊胜、实用的教授如果不修,虽然住在茅棚里也是白吃苦。在茅棚里修行既没有什么好吃的,冷热又不合适,再不根据耳传教授而修,不是白白吃苦吗?所以有了教授还要重在实修。 怎样才叫修呢?修就是要思维,要将道理结合自己的情况想,单想道理就如隔岸观火,结合自己想就会发现自己哪些地方做得不够,还有哪些缺点,哪里不足就补哪里,这样才能起作用。如果将自己抛开的话,你会想:“哦,作了恶业是该堕三恶道!”仅能够得到这样笼统的认识,却没认识到对自己有什么关系,将自己当作局外人,这样就不起作用。如果把自己放进去,你就会想:“我有没有堕三恶道因呢?有的话该怎么办呢?我要赶紧忏悔而且以后坚决不再做!”结合自身思维就能帮助自己止恶行善,忏悔恶业、增长善业,求得清楚、圆满,这样才能起作用。如果不结合自己就是空谈论道。从前的士大夫就是这样,吃了饭没有事就坐在一起高谈阔论,空谈完了还是各回各家吃饭,这样空谈有什么作用?对国家没有好处,对人民也没有好处,他们就是吃饱了没有事,坐在那里消遣。在修学佛法上这样做同样没有任何用处。 往昔诸大译师历经千辛万苦远赴印度将标准的佛法请回西藏,但西藏修邪法的人对此根本不作重视。就像河流的源头能追溯到雪山,我们所修的法也应该是没有错误的,可追溯到教主大师释迦佛。 过去的诸位大师去印度请佛法回西藏都要经历千辛万苦,因为交通不便,没有现在这么好的路,只能翻越雪山拿命去拼,弄得不好就可能掉进雪坑里。帕绷喀大师在上师面前去求法,也是自己背起行囊走路去的,他曾一不小心掉进雪坑里面,把头都埋进去了。那些大师们舍命求法并且把这些法传了下来,我们这些后辈得到这些法都是太容易了,从来不想这些法大师们是怎么得来的啊!我们不曾吃他们那样的苦,坐在这里舒舒服服就得到如此殊胜的法,就等于将最难得、最美味的食物送到面前请我们吃,假如我们就是不吃岂不是傻瓜?! 所谓[邪法]就是非菩提道的,比如藏地的黑教,黑教就等于汉地的外道。现在为了搞好团结,黑教里也出了活佛,黑教活佛还到汉地来过。外道里怎么会出活佛呢?这些人就像现在那些作广告的,为了说这个商品有多摩登,什么样的人都可以放进他们的商业广告,就差将中央领导拿来作广告了。 [就像河流的源头能追溯到雪山,我们所修的法也应该是没有错误的,可追溯到教主大师释迦佛。]这句话是告诉我们:只有从释迦佛传来的法我们才能相信,如果不是从释迦佛传来的就不能相信。不能说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可以自己搞出什么新发明的法,就像物质文明可以创造一些新东西一样。如果你是用这种眼光来看佛法,那么请问:难道释迦佛的教法还不够圆满?还要我们再来发展一步吗?我们只能说释迦佛的教法到今天要如何才能适应现代众生的根基,并不是我们比释迦佛更聪明一点。现在人们通过各种科技设备知道太空很大,无论如何形容都是无量的。释迦佛在两千多年以前就说虚空是无量的,他那时有什么科技设备?没有嘛!因为他老人家有证德,所以他知道。我们现在才知道这个道理:虚空真的就是无量的,银河系是最大的,银河系是无量的,可当年释迦佛就说他能够觉照了。 对没有根据的法就是修上一千年也不会生起一点点合格证德,如同搅水求酥一样。 这句话很重要!想在水里搅出酥油是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的,酥油只能从牛奶里才能搅得出来。同样,修那些没有根据的法就是修上一千年,我们也不会生起一点点合量证德!(文中[合格证德]即为合量的证德。) 因此,我们说所修的法应该具备以下三个特征: 必须是大师释迦佛所说; 中间是否搀入邪法的垢染,要经班智达们辩论抉择,必须清除垢染; 必须是诸成就自在者作闻思修,在心中生起证德后渐次传来者。 [成就自在者]就是修得有成就而且圆满了的人。过去的大德、班智达曾经照这样的方法去修,修了之后确实生起了功能,然后经一代代上师传下来的。法必须具备上面这三个条件我们才能相信,如果不具备这三个条件的法都有两方面的缺点:一是不清净,二是虽清净但不圆满。就像桌子只有三个桌腿就不平稳,要有四个桌腿才平稳圆满。 如果所修之法具有以上这三个特征就是标准的。虽然在我们自身这边还可能因精进和修持方面的疵累殃及于法,但绝对勿庸担心法那边是否会欺诳我们。 [标准的]就是合量的。[疵累]就是有缺点。[殃及于法]就是修不下去、修不好。[欺诳]就是欺骗。 这段话说的是法是绝不会欺骗我们的,法那边都是清净圆满的,只有我们自己修得是否如法。如果修得如法就清净圆满,如果修得不如法就会生缺憾,或者生不起功能,或者生起的功能不圆满。我们得到了殊胜的法还要如法善修,如果不如法善修,应该生起的功能就可能生不起,或者是生得起功能但不圆满,这是我们修法时要特别重视的。帕绷喀大师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修法的时候如果我们有证德,内心里就会有感受,有了感受不要认为这很了不起:“别人没有,我咋会生这样的功能?”我们对有些执偏见的人说他的修法不对,他却不相信,他还会说我们不懂。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天天修,由修定的方法不断地修,在他的身上要起功能,尽管法修错了还是会有一些效能,所以你跟他说错了,他只是在笑:“我的证德你们不懂!”其实是他搞错了,但他还是执著这种情形。所以,我们在修的时候一定要清净圆满如法而修,以后我们才不会出现有了一点点功能就觉得了不起,生起贡高我慢的心,不肯再心平气和地继续修,觉得自己很有心得的毛病。 第四次讲法: 在开始讲新的内容之前,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我们大家学佛之源头都是从释迦佛那里来的,一切佛法也都是从释迦佛那里来的。现在学法第一重要的就是要法源清净,源头要来于释迦佛的。不是来源于释迦佛那里的法我们就不要去学,不要白费力。因为历代大成就者,历代经师都是有殊胜的心得,都是有殊胜的经验,都是有殊胜的传授,因此各宗各派都有各自很殊胜的、很好的教授,被一代代地传了下来,才形成了各宗各派,其实源头都是从释迦佛那里来的,各宗各派所传的法都是释迦佛说的。各宗各派因为有各自殊胜的经验、殊胜的心得、殊胜的教授,所以才形成各自的特色,但是从显密来说,都是为了完成相同的成佛目的,至于修的方便则各有殊胜。 比方说我们通常说的红教,其实是宁玛旧教。西藏佛教最早的教派就是宁玛派,后人将其称为红教,宁玛的意思就是旧的。最早是莲花生大师跟静命上师在西藏弘扬佛法,当时西藏妖魔横行,莲花生大师还要降魔。那时有二十五个成就者,一般是侧重给大家讲密法(从印度各地方来的传承师多半是讲密法的),因此旧教宁玛派密法就很兴盛。旧教共分九个次第,前三个次第完全是显教,分为声闻乘的,缘觉乘的,菩萨行的。中间的三个次第是密教,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下三部,红教称为外密,就是所谓行部、作部、瑜伽部。再后面的三个次第全是无上密,红教称为内密,最殊胜的就是大圆满胜慧。凡是证得了大圆满胜慧的,成佛就要随其当时的因缘与自己的志愿。虽然他们都能够即身成佛,但要看当时的因缘是否允许、众生的根器是否允许亲见成佛的相。当时人们都说密法最胜是红教。我这里随口说是红教,实则为旧教,无所谓那一派。 玛巴罗杂瓦与米拉日巴他们兴起了噶举派,噶举派最殊胜的法就是大手印。证得大手印的同样可以即身成佛,同样也是要看当时的因缘是否应该现成佛的相。证得大手印最低限度是第二生一定能成佛,就跟红教证得大圆满胜慧一样,即使当时不现即身成佛的相,他也有成佛的教授。噶举派同样有最后成佛的教授,只要将大手印证得,就是当时不现即身成佛的相,下一生也一定成佛。 再近代的就是萨迦派,萨迦派也是一样的,流传下来的同样都是释迦佛的教法,萨迦派最殊胜的就是道果教授,这个教授也分显密两个部分,显教方面和各宗各派是一样的,密教方面特别讲这个道果教授。只要修道果教授能够在心里生得起,同样也可以即身成佛或者第二生成佛。 再下来就是噶当派和宗喀巴大师的新噶当派,新噶当派殊胜的地方在于严持戒律,故称之为善律派。善律派的重点在于如何将戒律持得好。因为佛法里面总的来说都是戒、定、慧,无论在任何年代都是戒、定、慧,因此宗喀巴大师的教义特别重视持戒。假如不能将戒守持好,你所做的任何“功德”都是非善,你的任何所修都不能生起功能。现在被称为黄教的其实就是善律派。在修学方面黄教有生圆二次第,最高的是胜义光明,只要将胜义光明证得之后,也同样可以即身成佛或者下一生成佛。 大家可以想想,过去的大德、历代的祖师出了好多大成就者,但没有一个人示现即身成佛的,那就是因为当时众生的根器不许可。各宗各派的大德不是没有即身成佛的教授,他们都是有的,只是因为条件不许可,由于当时的众生根器不合,所以感不到亲见佛。我们要亲见佛就要好好修,以后弥勒佛来的时候就可以亲见佛。 大家要明白各宗各派的源头都是来自释迦佛,各宗各派的历代祖师都有即身成佛的教授,都是要看当时的环境有没有可能,以及自己有没有修到这个水平,佛法上说就是合量不合量。 学修任何佛法都是殊胜的,因为所有佛法的源头都是来自于释迦佛,犹如我们所饮的水都是来自大雪山一样。大家要明确:众生与哪一种教派缘胜,就自然趋向于这一派,只要认真修都是一样的,都是可以修到断三恶道,解脱生死,并且能够最终成佛。各宗各派是没有分别的,只是历代的祖师在修学中有殊胜的发现,有不共的发现,因而逐渐形成各宗各派的专胜,其实在教义的方面都是一样的,在修行的方面也都是一样的。由于各自修行的道次第稍微有些特殊,所以才形成各宗各派。我们学修时要看自己有哪种缘,和哪宗哪派有缘就跟着好好修。各宗各派所修的法都是来自于释迦佛,都有可以即身成佛的教授。这样的教授在这个世界上现在都还有,并不是没有了,而且各宗各派都有,都有上师传授,只是众生能否有缘知道,以及自己是否具备可以修的水平而已。我今天说这些就是说明佛教的各宗各派都是一家人,因为源头都是来自于释迦佛,而且所行的教授都是一样的,显密教授都有共同之处,只是历代传承师有特殊心得,因而在修行的次第上,在轻重缓急上,有其独特的、殊胜的地方,这一点大家务必要清楚。 在末法时代,我们能接近释迦佛传下来的教法要有好大的福气啊!今天大家又能在一起学这部《三主要道》,这需要大家过去能如法地听上师三宝的话,曾经用过一段功,不管是否有了成就,总是有了现在来说都是很不容易具有的习气,才有善风使大家今天放弃了休息、娱乐的时间来此汇聚共同学习,这是很殊胜的。这部《三主要道》在北京的学修情况我不知道,法尊法师和观空法师他们在藏传佛学方面是很有心得的,他们是有大悲心的,并且很有成就。在西南地区学《菩提道次第》和《三主要道》,我们可以说是创举,以前是没有的。我知道从前海公上师以及清定上师给大家讲过《摄颂》,但没有详讲《菩提道次第》,也没有讲过《三主要道》。虽然我们大家现在是小型学习,但在西南地区还是可以说是创举,所以我们大家要发愿学圆满。 这部《三主要道》才真正是我们解脱生死成佛的法宝,修其他的法,比如修什么本尊、念什么咒,对于我们初业有情来说是没有办法成就的,只能得一点加持、植一点习气,等将来我们够资格了,也就是合量的时候,容易有缘学这些法。对于我们初业有情来说,那些不是我们现在的主修,只能是通常瑜伽,比如学了什么仪轨,每天照样的观修一次,无论如何也修不起功能,就等于幼儿园水平的小孩无法读得进去大学的课程一样。那些法并非不殊胜,而是异常殊胜,我们修好了显教之后都要入密,修那些最殊胜的密法能加速最后的成就,但是现在我们修不起。 藏区的大德曾经说过:现在有人修本尊,有人修密宗,就是没有人懂得【圣道三要】。不仅在我们内地,就是在藏区懂得修《菩提道次第》的人也很少。《菩提道次第》的心要就是《三主要道》,今天我们在这里学《三主要道》,就是找到能够真正成佛的教授了。那些教我们怎样修本尊、怎样念密咒的法好不好呢?当然很好、很殊胜、非常殊胜,可惜我们修不起。修不起就是修不起,大家一定要认清这个道理:修那些目前自己修不起的东西,对于修行者来说就是走了远道;而修目前自己修得起的东西,走的才是近道。如果这一生尽去修那些修不起的东西,临终的时候你说自己学的是无上密,修的是密法,就能保证不去三恶道了吗?在西藏有故事说:修大威德能亲见本尊的人,死了之后都有入饿鬼道的啊!当然学了密法之后也不能放弃,宗喀巴大师在讲戒律的时候曾经说过:你们的本尊、密咒是不能放弃的。我的上师昂旺朗吉堪布也曾说过:你们应以本尊法为通常瑜伽,要主修《菩提道次第》,假如《菩提道次第》修不起,都要修菩提心。这是我早年在康定得到的教授。能修密法当然很殊胜,但是如果我们现在修不起,就应作为通常瑜伽,每天串修一遍就是了。我说的这些是针对初业有情的,不包括在座的是大菩萨或者已经修好了的。初业有情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修,哪怕向成佛的道路上走了一点,也是进了一步。如果我们去修那些歪门邪道:什么在空中飞起了呀,什么眼睛能够看得到人间的什么了呀等等,那就是倒退!外面有人在说:“修这个东西好,化九龙水可以给人治病哟!”正修的你不修去搞这些名堂,还要医生干什么?那九龙水真的比医生更好吗?这是哄骗人的!还有人说:“这个咒子我背得很熟,在梦中我都会念咒子,好了不起啊!”但是初业有情搞这些只能得点加持,等将来自己修到合量的时候,修到有水平的时候,能有因缘来修密。没有得到密法的就算了,如果得到了就不要放弃,每天作为通常瑜伽来串习,这是稀有又稀有的。因为贤劫千佛只有几尊传密法,其余九百九十几尊都不传密法,我们幸好遇到传密法的,那是上师慈悲,也是我们有缘。 我还要给大家说一下:在菩提心没有生起之前,我们所得的灌顶都是加持灌顶,不是真实灌顶。在西藏有这样的例子:一次班禅佛爷在灌顶的时候,在场的若干大德、若干大法师、乃至若干活佛、若干格西,灌完之后他说:“今天这个法很殊胜,但是得到真实灌顶的,只有在门边没有挤进来的那个人。”上师这么说别人哪敢问呢?法会结束之后大家问:“怎么今天只有一个人得到真实灌顶呢?”上师说:“因为他是生起了菩提心的,所以就得到真实灌顶了,他照此法去修,马上就能修得起。你们得的是加持灌顶,给你们种点习气,因为你们的菩提心没有生起。”那么是谁得到了真实灌顶了呢?就是穿的很朴素,长得很不漂亮的隆多喇嘛。今后大家遇到灌顶的时候,尽管自己没有生起真实的菩提心,也一定要有造作的发菩提心。造作地发菩提心就是从下士道开始想到最终成佛,以这样的发心前去受灌顶才是合量的。假如连这些都没想就去受灌顶,就连一点菩萨气息也没有,怎么可能受真实灌顶呢?阿底峡尊者曾经说过:“只有你们西藏才有不懂发菩提心的菩萨!”我们现在要抓紧的就是这部《三主要道》,这才是我们切身需要的,因为这里面的三样东西才能够改变我们的心。有人将所学的密法背得滚瓜烂熟,便得意地说:“我好了不起啊,你看我天天都是本尊,连做梦都是本尊!”其实这样就要增加他的我慢,他还肯去好好学显教?还肯去重视持戒吗? 我还要再次强调:密法是最殊胜的,是快速成佛的最后教授,大家要发愿将来能够认真修。但是要将来能够认真修密法,现在就要作好准备,要到我们修得合量了之后才能修得起密法。如何才能合量呢?就是学修好我们现在所学的这些,要把出离心、菩提心生起。为什么呢?道理很简单:出离心没生起,你的心整天都想的是世间圆满,不管修什么,就是修无上密,种的也是世间因!你的心还和世间贴在一起,用世间心修无上密,当然是感世间果。换句话说,你修这些的目的虽然嘴上不说,其实不是为了成就名,就是为了成就利,因为你把这些丢不开。如果我们没有出离心,修最高的法时,所种的根本就不是解脱因;如果没有菩提心,所种的就不是成佛的因,这是很重要、很重要的!后面帕邦喀大师就要讲到:“世法与佛法两者不能双运。”岂止不能双运,连舍世间安乐的心都没有,就没有入佛法,尽管你在修,你修的东西也不是佛法。为什么说不是佛法?因为达不到解脱生死,达不到为众生成佛的目的。更严格地说,能否断三恶道都是问题!佛法就是这三样:断三恶道、解脱生死、为众生成佛,离开这三样的都不是佛法。至于说各种神通,佛法也是有的,但是不是我们正修的。与其有时间和精力修神通,还不如拿来修《三主要道》,更不如修《菩提道次第》。修自己能够生得起的法,对我们来说才有实际意义。说得好听,想得好远,修不起你搞这些也没有什么好处!我们一定不要白白浪费精力,大家可以去算个帐:如果我们去搞一天这些,自己的寿命就短了一天,福报就少了一截,大家可不能当败家子啊!你把家里的积蓄都浪费完了,你就变成个穷光蛋了。 我们现在有的就是福报和寿命,要求的就是智慧。什么叫智慧?简单地说:不是你修到了某种水平,佛菩萨就给你一个智慧,不是这样子。智慧就是知道从一个初业有情到成佛的整个过程中应该有些什么次第,这些次第应该如何修,该怎样修才能生起功能,怎样才能合量,这些都搞得清清楚楚。与这些不相合的就绝不接受,与这些相合的就努力地、殷重地去修,这就是智慧。 有人说:“我修的这个好啊,连五脏六腑我都能看得到!”那么请问:看得到五脏六腑对你断三恶道、解脱生死、成佛有什么作用?说句笑话:你这样岂不是把医生的饭碗抢跑了?以后你可以挂个招牌:“我是个神医,可以看五脏六腑。”现在有些出家人在忙着修化九龙水,我认为他们有那么好的因缘拿来修这些小东西,不修正法实在是太可惜了!这些东西不是成佛所需要的。 谈到这里我再简单地说一下:各宗各派都有即身成佛的教授,不仅过去有,现在也还有。问题都是在于自身水平能否达得到,以及因缘世界中能不能示现即身成佛,所以在释迦佛圆寂之后到弥勒佛没有来之前中间的过程中,在我们南瞻部洲,出了若干大成就者,以及各宗各派的祖师,都没有哪一个示现即身成佛。就拿黄教来说也没有谁示现即身成佛,宗喀巴大师还是在中有生中示现成佛的,这是有记载的,其他的祖师爷没有这样的记载。学各宗各派的可以看看,你们的祖师爷有没有即身成佛的记载?没有嘛。这并不是他们没有这样的教授,也不是他们没有功能,就是前面我所说的,修各宗各派能达到那种水平就可以即身成佛,或是下一生成佛,只不过要看当时的因缘是否具足。不管修什么教派,大家都要很诚笃地生起信心,这些都是没有错的,各宗各派都是从释迦佛那里来的,或者可以说是由释迦佛开演成各宗各派,将来我们众生成就了之后,又还原如集各宗各派于一身的释迦佛一样。尽管现在学的是各宗各派,将来证得的都是和佛一样的,还不是又合二为一了?不管有若干条河流,最终还是要归到大海里。 上一次我们学到,对于自己所学修的法要求法源清净,要是释迦佛说的;如果中间夹杂有污染的时候,要经过大班智达们抉择去除杂染;最后这些干净的法要经过大成就者做闻、思、修,心中生起功德之后传下来,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照着修同样可以生起功能。如果所修之法具备上述三个原则,大家就不要担心,依这个方法我们就一定能够成就。帕绷喀大师曾说到:如果我们自己修得不如法,就会把这个法影响了。因此我们修的时候一定要如法。 下面我们接着学《三主要道》。 这一标准的佛法就是【道次第】。一切佛经中最上最胜者,厥为大宝《般若波罗密多经》。它显说的诸甚深义,在【道次第】中,摄为【甚深道次第】而说;般若经的广大义则摄为【广大道次第】而说,所以唯有【道次第】才是圆满无误的修法,那些想求堪修之法的人应决定趋入此【道次第】! 这里指出:甚深派是讲空性,以文殊菩萨为主,广大派就是讲广大道次第,以弥勒菩萨为主。 为什么这里说【道次第】才是圆满无误的修法?因为【道次第】是将甚深和广大两派都摄进了【道次第】,而不是只有一边。广大一派说的是方便分,甚深一派说的是智慧分,成佛需要具备这两样。缺了其中的一样,就等于鸟缺少了一个翅膀,是飞不起来的。甚深和广大这两派的教授,不能说哪个高、哪个低;哪是正确的、哪是错误的,都是一样的,都是我们必须要的,就好像自己的左右手,左右脚,哪个都缺不得。 【道次第】是将一切佛法归拢起来,有如世间法中所说的中心思想一样,是标准的佛法,也是我们目前急需要的法。【道次第】是简略地说法,完整地说法就是《菩提道次第》。 一切佛经最上的、最殊胜的,就是大宝的《般若波罗密多经》。《般若波罗密多经》有两分,我们读的是其中的显分,隐的那分经中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它是有的。举个例子来说,弥勒菩萨造《现观庄严论》之后,无著菩萨就一直在思考其中隐的部分是什么?他在鸡足山修了十二年,弥勒菩萨将他摄到兜率天给他讲清楚隐的部分,他回来之后就写下了《现观庄严论释》。所以说一切佛法都是方便分和智慧分双具的,也就是有显说的方面,也有隐说的方面,所有的佛法都是这样的,无论提到哪一部佛法,都具有显、隐两分,都是教我们从初业有情直到成佛的。 《般若波罗密多经》中显说的是甚深义,从甚深义说明缘起有、自性空,告诫我们不要执实。在《菩提道次第》中就摄为【甚深道次第】而说,是文殊菩萨传下来的;《般若波罗密多经》中的广大义就是方便分,在《菩提道次第》中就摄为【广大道次第】而说,是无著菩萨传下来的,所以唯有《菩提道次第》才是圆满无误的修法。为什么说是圆满无误呢?因为只有《菩提道次第》是方便和智慧两方面都是圆满的,同时显隐二分的教授也都是圆满的。[那些想求堪修之法的人,]也就是想修堪忍、要达到堪忍才能将法修得好的人,应该决定趋入【道次第】,也就是《菩提道次第》。假若是没有学佛的人以及没有找到《菩提道次第》教授的人,就等于是个门外汉,只知道在佛门之外看,不知道佛门里面是什么。因此最根本、最重要的是认真学《菩提道次第》。 有一些人心里放不下父母家族传统等的执著,为笨教等邪法所欺诳,使现世与后世的大义利随风飘逝。 西藏的笨教就相当于外道,它并不是佛教,而是重在什么吞刀吐火、显奇异功能等等,完全不讲解脱生死、为众生成佛,只是招牌还是要,直到现在也还有。藏传佛教认为黑教就是外道,那些不知道的人就容易被引到歪门邪道里去,进去之后的害处在于将这一生浪费了。不仅此生被浪费了,下一生还不知是否能继续得人生,万一堕入三恶道可就恼火了!大家学佛法一定要找到一个能达到以下三个目的的法,也就是:能继续得人身;能解脱生死;能够为众生成佛。这就是我们的目标,也应该是我们学修佛法的动力。我们学法应照这个标准来鉴别,有这三种讲授的就是正法,没有这三种讲授而讲其他的就不能听,因为我们的时间耽误不起!不仅自己的福报浪费了,而且这一生就像被风吹着到处飘一样,无法自主落到哪里,万一落到粪坑里怎么得了?万一落入三恶道里怎么办? 智者成就师琼波南觉起先是个笨教徒,后来他发现笨教的法源不正,遂改学旧译密法,后又知道有误,便远赴印度学习新译密法至于究竟,终得成就。此外还有许多相似的情况——如萨钦·滚嘎宁波等。 [法源不正]就是指不能达到上述三个目的。[有误]是指虽清净但不圆满。[学习新译密法至于究竟]就是全部学清楚、学好,完全弄得清清楚楚的了。文中说的这些情况,因为我没听上师讲过,所以不敢解释。 现在我们再把第一个颂子解析一下。宗喀巴大师是说:“为一切菩萨正士所赞叹并履行的妙道,无谬无误,是有缘求解脱者的津梁,最上入门,这样的【三主要道】,我将随力所能而作宣说。” [妙道]就是宽广正确的道路,决不会将我们引进歪门邪道里去。[无谬无误]是说没有一丁点儿错误。[有缘]这里所指的并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初业有情,而是指那些有了成就的,尤其是有空性正见、对世间不执著的修行者,再简单地说就是菩萨。[有缘求解脱者]就是菩萨求最后解脱。[我将随力所能而作宣说]这是宗喀巴大师的自谦之说,其实是他的悲心驱使他要说,是他的智慧使他能够说得清清楚楚。 颂中【随力】一词,总的来说是宗喀巴大师自谦之词,实际是说:“在此少量的文句中,我将随力所能宣说广大之义。” 这句话是说宗喀巴大师在一个简短的颂子里将《菩提道次第》的心要都给我们说了,只不过说得很扼要、很简单。实际上他并不是只讲出离心、菩提心、空见,并不单独讲这些内容。比方说:他讲出离心时就将下士道、中士道都一起说了;他讲菩提心就将上士道也都包括了。这里宗喀巴大师的本意是说:“要学习这么大的法,大家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学,因此我先在这个颂子里给你们简略的说一下。”这是宗喀巴大师的悲慧,我们应该感他的恩德。那么大一部《菩提道次第》,当年我在康定花了七年才将《菩提道次第略论》学完,他在一个颂子里就将《菩提道次第》的心要都扼要地给我们说了,这是需要具有大悲心、大智慧才说得出来,不是一般人能办得到的。 另一种解释法,第一句【一切佛法心要义】是指出离心,如《真实名经》所说:“由三乘出离,安住一乘果。”佛在不了义上说有三乘,观待究竟了义则实为一乘。同样,一切佛经所说的都是使化机在相续中生起【究竟出离】的方便。而最初策发其心厌离轮回欲求解脱的是出离心,所以在这里先说出离心。 佛说了一辈子的法都是要我们断烦恼,要断烦恼才能出离。无论是显教也好、密法也好,都是叫我们断烦恼,断了烦恼才能解脱生死,这就需要有出离心。单是厌弃世间一切安乐只有出离心的一半,还要好好修戒、定、慧,直到证了空性之后出离心才圆满,所以说出离心不仅是下士道的,连中士道也都包括进去了。 [如《真实名经》所说:“由三乘出离,安住一乘果。”]《真实名经》是讲空性的。这句话告诉我们从开始无论大、小乘或显、密教都要安住一乘果——为利有情愿成佛,来报有情的恩。 [佛在不了义上说有三乘,]为什么佛要这么说呢?是因为他说法要随众生的根器,所以这是一种权说。 [观待究竟了义则实为一乘。]宗喀巴大师的教授从一开始就叫我们要有成佛的愿心。举个例子:我们念不共皈依很简单:“诸佛正法贤圣僧,直至菩提我皈依。”这句话佛所说的意思就是究竟一乘。“直至菩提我皈依”不是叫我们这一生皈依,死了就完结了,而是要到成佛才完结。接下来是要我们“我以所积诸善根,为利有情愿成佛。”宗喀圣教殊胜就在于我们开始念皈依的时候就要有究竟成佛的发心,因此在说显教的时候就常常将密法夹在其中在,这样在修显教的时候就已经修了很多修密的预备修法,到了真正修密的时候,就不再详细说这些东西,只是教我们怎样成就法、报、化三身。因此宗喀圣教在显教里面就含有密法。 [相续]指的是我们的身心相续,因为我们的心识是不断的:前一个心念起来了、灭了,下一个心念又起来了,就好像水在流一样。人们通常认为水是一个整体的,其实水是由若干细分相续而川流不息。水不能说是一个整体,拿碗舀起来的是水,拿桶打起来的也是水。就像人们排队一样,人们排队是相续的,如果有人想在中间插队就能插得进去,不能说将队排成了一个整体,谁也插不进去,没有这样的事情。我们身心相续也是这样:心识是相续的,身体也是相续的。我们身体上每天要死亡若干细胞,也要新生若干细胞,怎么不是相续的?不是一个整块的嘛。宇宙间万事万物没有一样东西是单一整体的,都是由若干分子聚合而成,或者说是由若干因缘条件和合而有的。 [究竟出离]就是我前面给大家说的,要生起厌离心,就要知道生死流转的因是烦恼,于是才能拼命地想断除烦恼。要生厌离心,先要一刻也不想住于世间,想的全是出离,然后再接着修戒、定、慧,有了真正出离的本事之后,出离心才圆满。决不是我们懂得了一些出离心的道理出离心就圆满了,其实那只有一半。修菩提心也是一样的,我们生起如量的菩提心也只做到了一半,那只是世俗菩提心,我们还要再修六度四摄,将空性证得之后,世俗菩提心变成了胜义菩提心,这时菩提心才算圆满了。这个道理大家一定要弄明白,不然就会产生我慢,以为自己已经证得了,实际上生起如量的菩提心只做到了一半,后面还有一半。大家一定要注意,既要看到自己的进步,生起了功能自己心里要高兴;又要看到自己的不圆满、不够的地方,还要继续不断的修、生起圆满的功德。所以我总结起来是这样一句话:我们修佛法也好,处世间法也好,自己缺什么就补什么;不要认为自己已经了不起了,前面还有更加美好的。比如我们去北京,到了河南就觉得不错了,和四川相比已经大不相同了,但我们还不知道前面的河北是什么样,还没看到真正到了北京是什么样。这就是说我们得到了一点功能是要喜欢,但不要忘记前面的目标,还要继续前进。 只有看到轮回的坏处我们才会产生厌离之心,如果看到轮回好似公园,你就会想:“多耍一会也好嘛,天不会那么快就黑了。”有了这样的心怎么会想离开轮回呢?肯定不会想离开轮回。现在世间的一切享受,尤其是物质文明这么发达,这是从前没有的。哪一样看起来不引起我们的心爱?这里我要说明一个分别,不说这些不可以要,这样的说法不合适。生活所需来了我们一样可以享受,就是心里不要执著、不要贪求,不要去求来得更多、来得更圆满,比一切人都要更加圆满。“我一定要比目前这些朋友世间圆满得更高些!”这样的心不要有。比方说现在交通条件好了,何必一定要步行到北京去呢?有条件我们可以坐汽车,条件更好些我们可以坐飞机去,但是不要认为飞机最好我就非要坐飞机不可!你有没有想过飞机也会出事?过去飞机失事很少,现在飞机失事也不少了嘛,因此我们不要贪求最高的享受。生活所需不拒绝,就像国王富得什么都有,只要他不执著就没关系;乞丐穷得只剩一根打狗棍、一个碗,他还是抓得紧紧的,这就是执著。 佛说的一切经都是要我们有情生起究竟出离的方便,就是要生起厌离轮回安乐的心,还要能够依戒、定、慧证得空性,这才是圆满的。佛说了一辈子的法,究竟的就是《般若经》。《般若经》就是要我们不要执著,要断烦恼。但是我们一天都在想缘起有、自性空,心里生不生得起呢?就算生起了也只有一半,也就是只有智慧分,没有方便分,就像鸟儿只有一个翅膀是飞不起来,要有两个翅膀才能飞得起来。佛说的方便分重点就是在教我们如何忏罪培福,我们要积无量的福德,有了无量的福德,智慧才能生得起,没有福报就生不起。 我们在这里的树上里可以看到,那些鸟儿飞来飞去玩得很好,因为它们有福报才没有被人抓去关在笼子里,或被人弄去吃了,所以它们能一天到晚自由自在地到处飞翔,这就是有福报。但是它们没有智慧,玩的再舒服它们不还是鸟儿吗?从前学佛的人有两句话,一句是:“有慧无福罗汉托空钵,”这是说你有了智慧,解脱了生死,但如果没有福报,就算证了阿罗汉,享受的本质还是苦。另一句是:“有福无慧大象披璎珞。”这是说象一生下来人们就将各种珍奇宝贝将它包起,吃的东西尽是好的,一天到晚光吃现成的,外出散一下步,走在大街上大家都赞叹它了不起!但是它不还是一头象吗?这两句话告诉我们一定要既有福又有慧,万万不能缺少一半。有福障碍才少,也就是说我们将恶业忏干净了,又有福报,修法的时候障碍才会少,才有堪忍性。我们初业有情修持的中心就是要忏罪、培福,我们要达到的目的就是生福、生慧。 要求解脱,必须先要厌离轮回,所以帕邦喀大师在这里要先说出离心。整个佛法可以说是为生出离心,生菩提心,而最后成佛,这是主要的。断三恶道,让我们能够不断地继续学修佛法,这是我们的加行,是我们进一步的准备。如果这个条件不具备,后面的就完全做不起。 第二句【是诸菩萨所赞道】是指菩提心。为一切佛菩萨视为修持中心并作赞叹,犹如大乘道主心木的是菩提心。 [是诸菩萨所赞道]前面我们说帕绷喀大师讲到了整个佛法的内容,这里特别指菩提心。菩提心也是包含了整个《菩提道次第》,因为《菩提道次第》就是讲怎样生起胜义菩提心。在这里我们所讲的是世俗菩提心,是菩提心的一半,但是《菩提道次第》所要求的是生起胜义菩提心,能够生起胜义菩提心的人肯定要成佛,不会再留恋任何世间的事情。现在讲世俗菩提心就是要先将这一半生起,后面再讲空性正见,待证得空性之后就变成胜义菩提心了。简单地说:整个《菩提道次第》就是为生起胜义菩提心。 [犹如大乘道主心木的是菩提心。]一切佛菩萨都认为生起菩提心非常重要,是修持的中心,所以没有哪一个不赞叹的。什么叫主心木呢?主心木就是造佛像时先要在里面中心竖起一根木头,而且必须摆得端端正正的,作为这尊佛像的中心。 在大乘道来说,菩提心就好比是造佛像时的主心木,没有菩提心就没有大乘道,生起了菩提心就将大乘道最重要的内容生起来了。因为要生起胜义菩提心必须在生起世俗菩提心的基础上修空性,修六度四摄,才能够生得起,所以菩提心是修持的中心。 简单地说,我们要学修的是《菩提道次第》,我们最终要生起的是胜义菩提心。整个《菩提道次第》就是讲这么一句话,其他的就是生起胜义菩提心和生起世俗菩提心的方便,说明要具备哪些条件。我们将障碍排除了,将福报积累够了,才能够生起世俗菩提心,再进一步才能生起胜义菩提心。能够证得空性的只有两种人:那就是有出离心的人和有菩提心的人才能证得空性。那些整天只知道讲明心见性的是生不起的,除非他原来是菩萨、是阿罗汉。初业有情现在去修什么明心见性,不过是自己骗自己,是无论如何生不起功能的。就像幼儿园水平的孩子去学大学的微积分,怎么能够学得懂呢?法是没有错的,都是殊胜的,问题在于修者是否生得起功能。 第三句【有缘求解脱津梁】是指正见。诸求解脱化机的唯一津梁就是正见,为了获得解脱,就必须斩断轮回之根——无明;为断无明,就必须生起通达无我之慧;为生此慧,就必须有无误正见,正见是获得寂静涅槃唯一之门。所以宗喀巴大师在本颂结尾立誓宣说包括此正见的【三主要道】。此立誓宣说是依照阿阇黎丹孜的意趣,即正文的所诠,或所说全圆道体的一切宗旨,都应摄于此中而说,所谓【宗旨决定显示】。 这里我再强调一下,这里的[有缘]指的是菩萨,简单地说最低水平也要是有出离心的人,我们初业有情现在还没有具备专修的条件,但是可以植习气,尽管生不起功能,植些习气总是可以的。菩萨也不是生来就有功能,而是慢慢修来的。我们不断地坚持修,慢慢地、渐渐地、久而久之,身上也是能生起功能的。这就像用极淡的墨水墙上刷一笔看不到什么痕迹,天天刷,久而久之墙上就会起黑印子。现在我们就应开始天天修习,坚持不懈地努力,一天一天就能修到合量了,这就是我们在创作菩提。我们由创作菩提开始,一直修到熟极了,待熟到了极点身心与法才能合一,才能证得菩提。我们现在先知道菩提是怎么一回事,然后照着教授去思维,这样就天天在创造菩提。 有了菩提心之后再去受大灌顶就大不相同了,并不是上师传灌顶时有两样。上师传灌顶时都是将所在的地方变成无量宫殿,自己成了本尊,他自己再从空性中现起,一点都没有执著。如果生起了菩提心的人去受灌顶就能得到真实灌顶,没有生起菩提心的人就只能得加持灌顶。我们在创作菩提就是相似地在做,这就像如同大学生背着书包是去读书,幼儿园的小朋友背着书包也是去读书,不能因为他们的水平低,背着书包就不是去读书。我们现在虽然没有能力证得菩提,至少是插队也要插到前面去一点。 大家今后有机会得到上师灌顶的时候,进坛场后最好从下士道开始想一遍:“我现在是以菩萨的心,为了报一切如母有情的恩我愿成佛,所以来这里求大灌顶。”这样才接得上气息。要是连这些都不想,怎么接得起气息呢?今后有因缘我们还是能够遇得到密法,密法在现在的世间还存在。受灌顶时的可不要想:“今天我受了灌顶,我一家人都能好,我的娃娃能长得胖。”万万不能这样想啊!我们要想:“我要报一切如母有情的恩,我要成佛!”但是光这样想还不行,这是从什么因生起的呢?是从中下士道生起的嘛,所以我们要先从中下士道起缘念一遍,一直到整个菩提心。宗喀巴大师的教义之所以殊胜就在于不管学任何一个法,都要先将全圆菩提道次第概略地全部串习一遍,就是以后学密的时候也都要先想这些,不能说我已经是菩萨了,不需要再想这些了,就是菩萨也同样要这样想一遍。有些人说:“这些是过渡的嘛!”这是错解《金刚经》的。《金刚经》前面说一切如何有,说了好多,后面说没有这样、没有那样,是为了叫我们不要执实。如果连缘起都没有了,到那里去证自性空呢?大家想想:空是在哪里空呢?是在缘起上空嘛!你连缘起都没有了,还空什么呢?他们错解为这是过渡的,因为《金刚经》上是这样说的,后面说这是缘起有而自性空,大家不要抓紧了、不要执实,这才是《金刚经》的主要意思。可是有人将其依文解义错解了,还说是《金刚经》上说的。不能说《金刚经》上说得不对,佛的教授分隐显二分,隐显两分我们都要懂,只有这样才能弄得清楚了义与不了义,知道哪些是了义的,哪些是不了义的。不了义的是针对大家根器而言,如果众生的根器不够只能权说,若实说他们就不能相信,所以只能让他先懂这一步。以后他懂得多了,自然会觉得这些不圆满,还会要再求更进一步。只有在众生有了水平,能够相信,有了信心,有了体会,佛才会实说。因此佛的教授都分权说、实说,我们才能归纳出有显分的,有隐分的。在方便分里面不能说缺智慧分,智慧分在方便分里面是隐说的;在智慧分里面也不能说没有方便分,所以在智慧分里面方便分也是隐说的。佛法的道理就是分了义的和不了义的,释迦佛的教授都可分权说的和实说,所说的道理就可分为方便分和智慧分。方便分和智慧分都不是单一的,我们在这里解释的就是性宗、相宗,性宗和相宗都不可以偏费的,都要明白,只要一样是不够的。 [诸求解脱化机的唯一津梁就是正见,]中的[正见]是什么?就是缘起有、自性空。小乘和大乘,唯识和中观,对比的界限都是有点区别的。 [为了获得解脱,就必须斩断轮回之根——无明],这里的[无明]是什么?就是我们的实执心:说什么事物好,就认定是好得不得了,就是好得很,是真实不变的好!说这个东西坏,就认定是坏到极点了,是真实不变的坏!我们的心都是这样执实的,这就是轮回的根子!说句笑话就是我们太“认真”了!正因为我们的心里太“认真”了,所以不知道是缘起有、自性空。万事万物都是由若干条件因缘聚合而来的,我们却将它们抓得紧紧的,轮回的根子就是这个东西!这个道理说起来好容易,在座的各位包括我,随便看什么都是执实的,没有办法,这是我们从无始以来习惯于执实了。现在我们要鼓起劲来努力去想这是缘起有、自性空,真正不执实是什么境相我们现在是不知道的(在座的如有大菩萨例外啊!我是根据自己来说,根据初业有情来说)。真正生起缘起有、自性空的心情大不相同,不需要想那些道理,心里头一下子就会明了。生起了菩提心,又证得了空性的人才能修密,不是在修密的时候才修菩提心,才证空性,不是这样的。菩提心和空性已经生起功能的人所看到的一切与我们都不同,举个小例子:不懂机械的人看机器只知道那是一台机器,懂机械的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机器,这是两种心理。 我们大家在这里共同学习,简单说就是求一个正见,将所有的事情都能认识得清清楚楚没有错处,懂得这些道理之后回去还要好好上座修,天天上座,天天思维,心里才生得起功能,这很重要!我们求正见就是求指路标,如果路标错了就要走错路,世间法走错了只影响这一生,佛法上走错了要影响若干生,因此正见非常重要,万万不能出错。 轮回的根子就是无明,也就是我执,要求解脱就必须将其斩断。我们通常是习惯于执实的,没有哪一样不执实,包括我在内都是这样: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并没有想到这个是缘起有、自性空,我们都处在这样的阶段。当缘起有、自性空的心真正生起之后就是另一个阶段。我们现在是求正见的阶段,这样便于我们创作菩提。功能虽然没有生起,但是我们要天天修、天天思维,做生起功能的准备工作。我们现在能做的是这两样:一个是求正见,另一个就是天天修、天天思维。要修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生起功能呢?只有要修到熟极了的时候,就像读书读到倒背如流的时候我们才能生起功能。 学佛法可以说既容易、又困难。说容易就是佛给我们示现了从凡夫到成佛的先后次序,我们只要照他的方法去做,照他所走过的路去走,就一定走得到目的地,就一定能成佛,所以说这并不难。说困难就难在要和自己自无始以来的烦恼和业力作斗争,无论我们要做什么它都会站出来,根本不要自己想,它就起来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它在我们的心上。潜伏意识在心上,我们无论做什么心都要动,只要心一动就把它带动了,因此我们修行的人要将其断除。平时认为自己该这样的“我见”是很难搬动的,这个“我见”调皮得很、顽固得很,就如调皮的孩子说:“爸爸妈妈说的话我都不听,就是不听!我就是要把耳朵捂起来!”这就是因为他的“我见”在起作用,因为父母说的和自己的“我见”合不起来。所以说我们学佛、变心时最困难的就是对治“我见”。 我们现在就是在尽量求正见,对于方便分与智慧分里面有些什么内容要搞清楚,要生起决定见。任何人来干扰,自己的心都不动摇,这才是定见。有了定见,我们就能天天创造菩提。什么叫菩提,菩提道的道理很多,简单地说就是:应断的断干净就是断菩提;应证的都证得就是证菩提,这是需要慢慢地去积累才能实现。就像没有钱的人要成为富翁需要慢慢积累,不可能今天还是穷人,明天一下子就变成了大富翁,没有这种事。学佛也是这样,没有生起功能以前我们只有三样宝贝:信心、串习力和愿心,如果有这三样宝贝却不知道用,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对正确的要生信心,不听信歪门邪道。对应该天天串习的内容要坚持天天串习,要天天思维。修不是背仪轨,不是背上几遍仪轨就是修,在思维道理时要将自己结合进去想,自己缺什么就补什么。这样的方法不仅用在学佛法上,在世间法上也都是这样。那些科学家尽管已经做得很好了,但还是在忙着看新的东西,他们是在不断地发现自己缺什么就赶快补什么。我们学佛就是要这样:先要想一下、比一下,把道次第弄清楚了,看自己缺哪些就从根本上先做什么,第一步生起了功能再想第二步做什么,第二步生起了功能再想第三步做什么。要知道自己的努力方向,就需要对佛法生起正信的定见。知道自己需要做多少,知道自己该如何做,这样的定见一定要生起。这样的定见生起了,任凭别人说得再天花乱坠,我们的心也不会为其所引动。否则外道有外道的拉法,各派有各派的拉法,我们简直不得了,等自己将什么都学完了,就像大成就者所说的:什么都熔成一炉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各宗各派都有各自殊胜的地方,有各自的道次第,有各自的不同修法。他们如是修就能生起的功能,你依他们的教授修也生得起这样的功能,但是你期望用他们的方法修希望生起别的功能就不见得能够实现。各宗各派的教授是无可非议的,都是很殊胜的,他们的道次第也是他们历代传承师的经验,怎样做功能就生得快、生得好、生得正确,各有其特殊的方法。不能将各宗各派放到一起来比,这是不可能的。一个树上的李子还有酸有甜,怎么能放到一起来比呢?更何况佛法,没有哪一部佛法不殊胜,各宗各派都是殊胜的,我们依靠哪个的教授就走哪条道路,在那条路上就能轻车熟路。你如果既依这个的讲法又依那个的讲法,就一定会搞乱,就会什么功能也生不起。我举个例子:噶举派叫我们先修大手印,这个方法好不好呢?当然好。但是如果前面的基础什么都没有修好之前,大手印怎么能够修得起呢?你连前面的忏罪积福都没做好,给自己做障碍的东西都没有清理干净,那些殊胜的功能你怎么生得起?他们有他们的教授,我并不是说他们的教授不对,真正依他们的教授就能生得起功能。因此我们对各宗各派都不要怀疑,他们都是有其殊胜的地方,他们说这样修容易生起功能,我们依他们的教授同样能生得起功能,但是照其他的修法就生不起他们那样的功能。各宗各派都有自己殊胜的地方,我们不要说他们有什么缺憾,不能这样说。 [为断无明,就必须生起通达无我之慧;][无我之慧]中的[我]]就是执实。我们取的名字,如果执实了就叫做实有,又叫实执。无我就是能够通达诸法没有任何实有自性,这是一种智慧。只有无我才能断无明。其他的,比如有些人所说的:“我什么都不想。”是断不了无明的。断无明要靠智慧,什么都不想怎么能生得起智慧?什么都不想的方法是他们根据某一个特殊的时间、某些人的根器所需要修的东西来传授的。我不敢说他们当时究竟是如何传的,根据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敢说。我们要静下来,心才能静,才容易思维。我看到有些人弘扬禅宗就是让大家排成一串在那里转,还将其理解为处处见禅机。我这里有个问题:什么叫做禅机?如果说走些路就能将什么都证得了,那么释迦佛就无需在菩提树下打坐了,只围着菩提树转就将禅机证得了,这就是禅宗吗?我不是说禅宗不对,现在吹牛皮的很多,他们都是传给那些不懂的,当时的达摩祖师所传的不会是这些。如果说天天去转圈就能够处处见禅机,那就要出问题。我觉得大家先要弄明白:断烦恼要依智慧,智慧由思维而起,怎么能说由不顺的因能生智慧?当然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样的做法,但是从他们的方法来看和宗喀巴大师的教义是合不起来的。 再举个例子:各宗各派修四加行是不是统一的?汉地佛法需要,西藏的佛法也需要,但是宗喀巴大师的教义就有不共的意思。宗喀巴大师的教义认为能够持戒更比修四加行好,你将四加行十万、十万地修完了,给你道喜:你如果从三十几岁开始修,修完了也到四十几岁了;你如果四十几岁再开始修,修完了也到五十几岁了。那时你还有精力来修《菩提道次第》吗?宗喀巴大师的教义并不否认修四加行好,但是认为更殊胜的是持戒。戒分成三种形式,一种是断恶,持律仪戒不造恶因;第二种是持摄善法戒,先要成就自身,只有先能住持才能弘扬;第三种持饶益有情戒是利益一切众生,所以宗喀巴大师觉得持戒更为重要。当年我们在康定是不是也修四加行呢?当然也有,但是不作强调,我就没有专修过四加行,因为我有工作,当然没有时间修。修四加行不简单啊!在哪个地方修不能换地方,你天天在这里打坐,就必须在这里完成十万次。你在这里礼拜,就必须天天在这里礼拜,换了地方,换了坐位就不算数。所以修四加行还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在内地都会说:我四加行还没有修完呢。对,是应该修四加行的,但是等你修完了头发都白了,还能再修什么?所以宗喀巴大师的教义并不否认修四加行,但是特别重视持戒,因此宗喀巴大师的教派被称为善律派,他们的重点就是在于持戒。前面我说过持戒有三种好处:能去尽了恶且不生恶;能够成就自己;又能够饶益有情,所以比修四加行要更殊胜些。这个道理大家想想,能够想得清楚嘛!宗喀巴大师不说修四加行不好,只是强调更要持戒。善律派被称为黄教,是世人将其称为黄教的,就像噶举派被称为白教一样,是因为他建立的地方是白土,修寺庙的时候被称为白教,就像萨迦派被称为花教一样,都是世俗的人叫出来的,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为生此慧,就必须有无误正见,正见是获得寂静涅槃唯一之门。]这句话中的[慧]就是[通达无我慧],我们必须知道该怎么样地修慧才如法,修到什么程度才如量。 [正见]就是寂静一切烦恼,[涅槃]就是将烦恼断干净,烦恼清净了就叫涅槃。这两个名词是一回事,能够将烦恼寂静了,能够将烦恼涅槃了,这是需要有正见才能达到。换句话说,其他的,比如说像‘什么都不想’就不能够达到。什么都不想很简单,就有如在康藏地方雪猪过冬的说法,它们冬季连东西都不吃了还想什么?还有无想天,他一天都在舍受里面,没有苦乐,这不是等于我们睡着了:“今天睡得很好,连梦都没有!”这样怎么能够生得起无我的智慧?怎么能够生得起不执实?为什么他们得不到解脱?简单地来说:他们的心在执著他们的境界,心有所执怎么能够得解脱呢?我们进一步追问:什么都不想是不是他们的所缘呢?他心里想着:“我什么都不想。”这不还是有个所缘吗?没有对境不起思维,对境就是所缘。不说修法,就拿世间法来说,没有对境心里就起不了念头,要心里想到哪里的番茄好,你才会去那里买番茄,如果连番茄的名字你都不知道,还能有买番茄的念头吗?由此可见,世间法也要先有对境。在学说上来讲,起思维都不是空想,都要有对境的。比方我坐在这里想当省长,就必须有一个省长对象,没有这个对象你会去想吗?现在一县的首长称为县长,有这个县长的对象我才会想当县长。以前不称为县长而称为知事,那个时候你就不会想去当县长,而要想去当知事。所以总要有个对境,心里才起思维。 我们修法时心里还是要有个所缘,我将所缘归纳后分成两类:一类是形象所缘:比如观各种佛像,观本尊,观坛场等等都是形象所缘;另一类是义理所缘:就是依道理为所缘而修。没有所缘就不能起思维,没有思维就没有修。单念仪轨时之所以念得打瞌睡,就是因为没有思维,念来念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有什么用处呢?我给大家一个建议:在念咒子的时候自己的耳朵要听着声音,如果是默念,心也要听着。比如念:嗡嘛呢贝美吽,你不能嘴里念着,心里却想着打麻将,那可不行!你要嘴里念着:嗡嘛呢贝美吽,心里想着观音菩萨。嗡代表身语意三业,嘛呢就是摩尼宝,贝美就是观音菩萨的名字,吽就是请给我们的身语意三业成就。这个咒子的含义就是:如摩尼宝的观音菩萨请你给我的身语意三业成就。念任何咒子都是有其含义的,并不是只在嘴上念着,心里却什么都不想,不能光是会念,还要懂其中的道理。 我再讲一遍:嗡嘛呢贝美吽,嗡代表身语意三业,因为嗡在藏文里是三个符号组成,嘛呢就是摩尼宝,贝美就是观音菩萨的秘密名号,吽字就是请你老人家给我。合起来就是:如摩尼宝的观音菩萨请你给我的三业成就。你先知道咒子的含义,再念起来意义就会不同。如果你不知道其含义,只是别人告诉你这个咒子好,那么你念得再多,心里也不起作用,那就成了“小喇嘛念经,有口无心。”若是有口无心,心就起不了变动,加持力是可以得到,但是变心是办不到的。 我们学佛就是要变心,要将世俗的执著心要变过来执著佛法,这就是转烦恼为道用,尽管现在我们不能断执著心,但是我们可以把执著世间法的心转过来执著佛法,这就是佛法里所说的转烦恼为道用。 [所以宗喀巴大师在本颂结尾立誓宣说包括此正见的【三主要道】。]这里的[立誓宣说]就是我非要把这个话说清楚不可,非要给一切有情说清楚不可!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发誓’:我一定要这样做!《三主要道》里的三样心一样也不能少,没有出离心就要流转生死;没有菩提心我们就不会为众生成佛;不能证得空见我们就只能在世间流转,所以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我们将来修密的时候,必须是菩提心和空见在心里已经生起了,那时我们的心量已经变了。不能说到修密的时候再开始修菩提心、再学修证空见,不能这样做。必须修到显教已经有成就了,那时自己的心量就不同了。这就像现在我们看着小孩子做事一样,不用想就知道小孩子哪里做得不对,看法就与我们在儿童时期不同。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方说大家心量变了,到这里来学佛法就感到很殊胜舒适,也是说我们要造作地把心变了以后才到这里来学佛法,因为我们是已经有了这种心。得了定是一种感觉,证了空性又是一种感觉,生起出离心是一种感觉,生起菩提心又是一种感觉。只有心量变了,该具备的条件都具备了才适宜去修密。修密的时候有两个条件很重要:一是不能为个人而是为众生,成了佛也还是为众生,这个心要很自然地生起;二是既然是要为众生就要有菩提心,菩提心没生起怎么会想利益有情呢?修密时要观本尊的坛城,自成本尊之后,还要知道这是缘起有、自性空,要对这些都不执实。最低限度要将我们想的是自成本尊这个心量去掉,要真实感觉自己与本尊无二无别。 佛与众生是一样的。现在有人说:“我们心里本来就有个菩提心,是这个心被污染了之后我们才成为众生。”我请问:聪明人是否会变成糊涂虫?如果成了佛,佛的菩提心怎么会被污染?污染不了嘛!小孩子说这个玩具好玩,大人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好玩,因为大人无法糊涂,糊涂不起来。佛的心也是缘起有,自性空,我们的心尽管是被污染了的也还是缘起有、自性空。由这个缘起有、自性空,再坏的东西也能改成最好的东西,如果是实有的话就无法改变。佛的心就是由缘起有、自性空而成佛的,我们的心,也是有缘起有、自性空,所以我们也能成佛,就是这个道理。如果说我们本来就有佛的心,只是后来被污染了的,这是不可能的。已经是聪明的人怎么会再变糊涂?糊涂不起来嘛!中国有这样一句老话:糊涂难、由聪明变糊涂更难!就是因为糊涂不起来。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大人知道这是录像机、录音机,小孩子看了就会当作玩具来玩,所以要知道这些机器的性能是怎样的才能使用。我们现在学这些就是要将自己的心量变成明白成佛的道理,知道要沿着这条路走,哪怕我们现在是凡夫都要这样走。 修习缘起有、自性空和菩提心有什么区别?道理上是一样的。有人说:“我们的心里原本是具有三宝的。”外面这样的说法很多,也就是所谓自性三宝。自性三宝是说在我们的身上也能生得起三宝的功能,并不是原来就有。这道理很简单,我们现在是居士,身上能有三宝的功能吗?没有嘛!我们怎么会有三宝的功能呢?他们出家人身上才是三宝俱全的,我们在家人身上那里去找僧宝?没有嘛!实际上是他们出家人身上具有的功能,只要我们在家人同样去做,也同样能生得起,因为是缘起有、自性空,所以我们是可以生起他们那样的功能,并不是现在就已经有了。佛很悲悯众生、各位传承师很悲悯众生,所以才说这样的话:“你们好好修啊,只要你们将烦恼断干净,你们就是佛啊!”这是寄希望于我们众生好好断烦恼,实际上哪有这回事呢?如果我们已经有了还学什么?佛菩萨是各种悲心、各种方便都有,随顺各种有情的烦恼而度生。佛菩萨度生并不是简单地说:这个道理是怎样的,你们要怎样做。他们说法的时候要根据众生的烦恼,随顺众生的喜爱,让听者喜欢听,这样才能起作用。否则他们说得再好,众生不想听有什么作用?佛的悲心就是要随顺众生,说的话既要与众生的语言相和,又要和众生的爱好相合,还要说得让众生听起来都差不多能接受,这样才能带着众生走。并不是说佛法本身就能将大家都带着一齐学(这个道理以后会说到),现在听讲法的这二三十人以后只剩下一人也说不定。 [此立誓宣说是依照阿阇黎丹孜的意趣,即正文的所诠,或所说全圆道体的一切宗旨,都应摄于此中而说,所谓【宗旨决定显示】。]这里面[诠]就是解释。[体]就是体性。[宗旨]就是所应要的和应去掉的条件。[宗旨决定显示]是从藏文直译而来的,简单地说就是这本书的中心思想是什么,最主要说的是什么内容,显示出它的珍贵。 这本书是江波居士照藏文直译的,藏文直译有时和我们汉文的语法习惯不十分相合,这一点我在康定多年是有所体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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