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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常用术语解读(远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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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常用术语解读(远尘)

 

  禅宗在中国发展过程中,出现五家七派分头并弘的繁盛局面。与此同时,禅宗不同宗派也出现了许多代表各自特色的术语。这些术语具有很深的佛教内涵,有的已经演变成汉语词汇中的日常用语。对于一个想了解和学习禅宗的人来说,熟悉禅宗常用术语的意义,是深入研究禅宗的必备基础和条件。为了帮助普通的读者了解禅宗常用术语的含义,笔者特从禅宗常用术语中择要予以介绍。

  一、公案

  公案原指官府的案牍,即法律命令,是至为严肃而不可违犯的法令,可以定法,可以判断是非。禅宗运用它专指前辈祖师的言行范例。通俗地说,公案就是对禅宗祖师言行范例所做的总结和归纳。凡禅宗祖师“拈弄”或“评唱”的因缘或“上堂”、 “小参”所作垂示的话头,后人都称之为公案。师徒之间的机锋、现存祖师的语录,或偈颂,也都属公案范畴。对于公案定义,圆悟禅师在《碧岩录》第九十八则评唱中说:“古人事不获已,对权垂示,后人唤作公案。”自此,禅宗行人就把禅宗祖师的言行视为公案,也就是把禅师的言行视为判定是非和衡量迷悟的标准,以此宋印证禅宗学徒对禅的宗旨是否予以领悟。

  禅宗公案盛行于唐末五代时期,当时禅宗内部参禅之风大为流行。在禅宗师徒机语问答中,形成了许多固定的问答句式。禅宗学徒将这些机缘问答之语记录下来,汇集在一起,作为参禅者的指示。天长日久,这些语录便成为禅宗学徒思考研究的对象或坐禅的座右铭,并作为后代禅者依凭的范式,后人于是将此称为“公案”。运用“公案”一词最早的是唐末僧人黄檗希运禅师。他在《传心法要》中说: “既是大丈夫,应看个公案!”至五代宋初, “公案”则被大量运用于禅僧的参禅活动之中。 《碧岩录》三教老人序说: “尝谓祖教之书谓之公案者,倡于唐而盛于宋,其来尚矣。”

  按照禅林说法,公案的总数约有一千七百多则,但在禅门中经常使用作为启发弟子悟性的有五百多则。其余则大多比较冷僻或重复。禅宗最初仅有独家语录,其后语录之书日益增多,出现了汇辑的公案之书,其中在禅门中以《五灯会元》、 《碧岩录》、《无门关》、 《人天眼目》等书最为有名。试举一则“磨砖作镜”的公案如下:

  马祖道一禅师当年在南岳传法,常独处一室坐禅,不接待来访者。 一天,南岳怀让禅师弄了块砖到他庵外磨了起来。磨了半天,马祖才问道: “你磨砖作什么?”怀让禅师说: “磨作镜”。马祖说: “磨砖岂能成镜?”怀让便道: “磨砖既不成镜。坐禅岂能成佛?”怀让又说: “你若是坐禅,禅非坐卧;若学坐禅,佛非定相。于无住法,不应取舍。汝若坐佛, 即是杀佛。若执坐相,非达其理。”

  二、机锋

  所谓“机锋”,又称“禅机”。机,指受教法所激发而活动的心性,或契合真理的关键和机宜:锋指锋利,比喻语言的锐利,禅宗指活用禅机的敏锐状态。机锋即是师家或禅僧与他人对机或接引学人时,常以寓意深刻、无踪迹可寻、乃至非言语性之言语来表现自心境界或勘验对方。禅师以锐利的语言开导学人,此种教学方法称为“机用”。师家与学人之心地冥合相契,称为机机相应。禅师与学人用机敏语言表达的主题与禅境,称为“机境”。禅师开导学人的一言一行都被认为含有机要秘诀,给人以启迪,令人触机生解,称为“禅机”。所以,禅林中所谓的机锋,不过是禅师们为启发或印证学人的悟解而因人因地因时而进行的一种教学方式。佛门中也把这种方式叫“斗禅机”。

  通俗地说,机锋是禅宗师徒因人、因时、因地而进行的一种神秘主义的教学方法。有时对同一问题作出不同的回答,有时对不同问题作出相同的回答,有时对提出的问题不做直截了当的回答,而是以种种反理性的形式发表自己的看法。即:所谓“对病施药”。禅宗以“教外别传,以心传心”作为接引学徒的方法,所以将师徒或师兄弟之间在动作、行为或语言上的相互默契看作是参学的究竟。起初一般采用隐语、比喻、暗示等方式,以曲折隐晦的办法绕路说禅,后来进而发展成为棒喝交驰。

  禅宗机锋语言的特点是含蓄、简短、形象生动。其运用是自然而然,毫无造作。有时说非成是,有时说是成非,有的肯定,有的否定,似乎没有定法可循。但其目的是为了启发引导学人,重在使学人产生内在的觉悟和体证。因此,禅宗祖师们的机锋、转语,往往出人意表,匪夷所思,甚至妙语解疑,隽永无穷。

  三、话头

  话头是指公案中记录的禅师之间的问答之语。话头是禅宗学人参禅时所参悟的对象,是用以发起疑情的工具,也可以说是开悟明心的钥匙,是敲门砖。宋代临济宗禅师主张将参话头作为禅宗参禅开悟的手段,形成了后世的“看话禅”。最早提出参话头的是黄檗希运禅师。他在《黄檗断际禅师宛陵录》中提出了看“无”字话头,并且对看话头作了说明:

  若是丈夫汉,看个公案。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 “无。”但去二六时中看个无字,昼参夜参,行住坐卧,著衣吃饭,屙屎放尿处,心心相顾,猛著精彩。守个无字, 日久月深,打成一片。忽然心花顿发,悟佛祖之机,不被天下老和尚舌头瞒,便会开大口。

  对于话头的参究,并不要求你对公案进行回答解释,看话头的目的在于悟,也就是证悟言外之理。

  北宋末年的大意宗杲,继承希运禅师的思想,提出了““看话禅”的主张。他以赵州从谂“狗子还有佛性也无”为根本话头,在“无”字上直观、内省,达到自悟。宗杲认为,参话头首先不能下注语,不能去分析它的意思,不能用语言酬对。这与在机语回答中参悟佛理的主张是对立的。从而指出了参话头与机锋棒喝的根本区别。

  话头有两大特点:一是话头是无意味语。所谓无意味语,就是无理路,不可思议,没有答案,又称活句。古人云: “语中有语,名为死句;语中无语,名为活句!”什么是语中有语呢?人问: “何为佛性?”答: “真如也!”此即是语中有语。有答案的话就是语中有语,就是死句。为什么是死句呢?因为有了答案,疑情就发不起来了,故称死句!什么是语中无语呢?如人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答: “东壁打西壁!”此是语中无语,没有答案,是活句。因为你答东壁打西壁,人就会疑问,祖师西来意怎么会是东壁打西壁呢?这样能引发人去猜想!你一去猜想这个问题,疑情就会显现!疑情显现就是与道相应!所以叫活句!所以参禅要参活句,不参死句!二是话头都是疑问句子。因为参话头的目的是发起疑情,所以每个话头部是一个疑问句子。就是要学人把思维和注意力放在疑问上。如:“念佛是谁?”“狗子有无佛性?”“万法归一,一归何处?”“父母未生之前,如何是你本来面目?”这些都是疑问句!

  参话头是禅宗最具代表性的法门, 自北宋末年的大慧宗杲禅师大力提倡以来,几乎成为禅宗的代名词。千年来,在话头下参悟的祖师不计其数;而由于祖师的亲身实践,也使参话头这一法,变得更加善巧与方便。

  参话头广受中国佛子欢迎的原因,在于它的入手处极为简易,但却开悟速捷,只要靠住一个活头,起疑情、参到底,就可期以了脱生死。

  四、棒喝

  唐代的禅宗祖师在接引弟子之时,为了破除弟子们的妄想执著,或者为了验证弟子的悟境,一改前代祖师温柔启迪的教化方式,采用棒打口喝的方式,用来暗示和启发弟子。采用棒喝方式比较早的祖师是马祖道一禅师。曾有学人问马祖道一: “如何是祖师西来意?”马祖二话不说,出手便打,还说: “我若不打汝,诸方笑我也。”马祖的“喝”也气壮山河,曾使门人百丈怀海禅师“三日耳聋眼黑”,怀海的门人希运听说后大惊失色。棒打方式的广泛使用源于青原系德山宣鉴禅师与南岳系的黄檗希运禅师:喝的广泛使用,则始于黄檗门下的临济义玄。唐代临济宗的创始人临济义玄好用喝斥之法,德山则直接用棒子打,以这种方式来启发弟子,促其开悟,因此禅门中便有了“临济喝、德山棒”之称。

  禅宗常以雨棒雷喝、石火电光来描述禅宗的棒喝。如《碧岩录》所说: “直饶棒如雨点,喝似雷奔, 也末当得向上宗乘中事。”德山宣鉴即是用棒如雨点来接引学人的。 《五灯会元》卷七<<德山宣鉴》载:德山上堂,有僧出礼拜,师便打。僧曰: “某甲始礼拜,为什么便打?”师曰: “待汝开口,堪作什么?”虽然没有发问,但已有了发问的念头,所以也要挨打。德山经常是对门人“道得也三十棒,道不得也三十棒”。

  禅师与学徒之间的棒喝,并不是在伤害对方,而是寄托着对门’下的甚深希望和厚爱,他们是极为慈悲和关爱弟子的。因为以心传心的佛法大意并不是用语言宋表达的,他们只好用南禅特有的方式来“反观自心”,推动弟子在棒喝之中触缘开悟。! 棒喝在禅宗的教学和修学方式上,是一种能产生振聋发聩作用的强烈手段,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棒喝方式,令学徒言语道断,心思路绝,从而达到反观自心,瞬间觉悟的目的。,.五、呵佛骂祖

  禅宗史上开始出现以棒喝方式作为教化弟子的方法之后,禅师们开始反对盲目的偶像崇拜,歧视执著经典的做法,主张习禅之人贵在自证自悟,应当观照自心,多从内心上下功夫。反对心外求法,迷失自性。禅宗祖师认为真正的禅者应当推倒偶像权威,敢于与佛祖一争高下,还应当抛开佛教经典,让觉悟的清净本性从心田中流出。在这种思想的推动之下,禅门中开始盛行一股“呵佛骂祖”之风。

  禅宗以不立文字,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的宗旨, 主张“即心即佛”, “一切现成”,反对学徒看经学教。他们甚至将经典说得一文不值。义玄就说: “三乘十二分教皆是拭不净故纸。”沩仰宗灵佑禅师和慧寂禅师有段对话:沩山问仰山说:“《涅槃经》四十卷,多少是佛说,多少是魔说?”仰山告诉他说: “总是魔说。”沩山的入室弟子香岩智闲初开堂,沩山让人送去拄杖及经书,香岩大哭苍天,说: “道由心悟,不在语言”。这种激扬竣烈、冲击经典的气势,为那些陷入文字名相中不能自拔的人们,敲响了一记警钟。

  禅宗反对经教的目的,是防止弟子心向外求,并进一步提醒弟子观照自心, 自见佛性。同样道理,禅师的呵佛骂祖也是破除弟子对外在偶像的执著。在这方面,德山宣鉴禅师是呵佛骂祖的急先锋。他说:

  我这里佛也无,祖也无。达摩是老臊胡,十地菩萨是担屎汉,等妙二觉是破戒凡夫,菩提涅槃是系驴橛,十二分教是鬼神薄、拭疮疣纸。初心十地是守古冢鬼, 自救得也无。佛是老胡屎橛(《景德传灯录》卷十五)。

  这是对禅宗学徒心外求法,执著偶像崇拜的猛烈抨击。与此相似的还有丹霞天然禅师。丹霞住洛阳惠林寺时,因为天气冷,他就将寺内佛像拿来劈柴取暖。院主见后,大发雷霆: “你怎么敢烧佛像呢?”丹霞答道: “我在烧取舍利。”院主说: “木佛怎能烧出舍利呢?”丹霞说: “既然烧不出舍利,那就再拿两尊来烧。”在丹霞看来,泥塑木雕的佛像,只是一种信仰的象征,而非佛本身,因此,他反对习禅者对偶像的崇拜。丹霞此举,正是对禅宗学徒偶像崇拜的一个警示。

  所以,呵佛骂祖的本身并不是禅宗祖师在故弄玄虚,而是为了打破习禅者对经典和佛像的执著与束缚,警示他们心不外求,反观内心,达到内在证悟的目的。

  六、衣钵相传

  衣钵相传是禅宗特有的传承方法。衣钵是指僧尼的袈裟和食器。 《金刚经》云:“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中国禅宗师徒间道法的授受,常付衣钵为信证,称为衣钵相传。衣钵相传最初起源于释迦牟尼佛灵山会上拈花微笑。据《五灯会元》记载:

  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众皆默然,唯迦叶破颜微笑。世尊云: “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释迦世尊在灵山会上将“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心法传给摩诃迦叶,同时授给迦叶法衣和钵作为基本的得法信物,以此证明传法授受关系。迦叶尊者为了续佛慧命,就将“正法眼藏”与衣钵以单传的形式,传给阿难,如此递相传授,一直传到了西天第二十八祖达摩。达摩的师父达摩多罗在传法给他时,告诉他以后应当到震旦(中国)传法,那里有很多苦海众生需要救拔。达摩大师遵从师父的教令,来到中国传法救济苦难众生。菩提达摩到中国之后,首先传法给慧可大师,同时传付衣钵。对此《祖堂集》中有一段师徒之间的对话:

  达摩云: “为邪法竟兴,乱于正法。我有一领袈裟,传授与汝。”慧可白和尚:“法既以心传心,复无文字,用此袈裟何为?”大师云: “内授法印, 以契证心;外传袈裟,以定宗旨。虽则袈裟不在法上,法亦不在袈裟,于中三世诸佛递相授记。我今以袈裟亦表其信,令后代传法者有禀承,学道者得知宗旨。断众生疑故。”

  慧可便顶礼,亲事九年,昼夜不离左右。达摩大师乃而告曰:如来以净法眼并袈裟付嘱大迦叶,如是辗转乃至于我。我今付嘱汝,汝听吾偈曰:吾本来此土,传教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由于衣钵是禅宗学徒确立正宗地位的信物,于是衣钵也就成为禅子争夺的祸根。特别是到了弘忍传法给六祖慧能之时,衣钵的潜在危机已经凸显。弘忍为了避免慧能被自己的弟子加害,连夜传法,传法和衣钵给慧能之后,立即送他离开黄梅。尽管如此,六祖还是受到了追杀,所幸有惊无险。为了防止以后衣钵给人带来祸患,弘忍告诉慧能:

  昔达摩大师,初来此土,人未之信,故传此衣, 以为信体,代代相承;法则以心传心, 皆令自悟自解、 自古佛佛惟传本体,师师密付本心;衣为争端,止汝勿传,若传此衣,命如悬丝,汝须速去,恐人害汝,

  六祖慧能对衣钵带给接法者的祸患深有感触,所以,他一直牢记弘忍禅师的教导,决定此后只传法,不再传衣钵,以免引起更大的争端。所以他在传法给青原行思禅师时说:

  从上衣法双行,师资递授,衣以表信,法乃印心。吾今得人,何患不信?吾受衣以来,遭此多难,况乎后代,争竞心多,衣即留镇山门,汝当分化一方,无令断绝。 “师既得法, 归住青原, (见《五灯会元》卷五)

  自慧能之后,禅宗的衣钵相传改为只传心法,不再传付衣钵。但衣钵相传作为一种传法的代名词被保留下来,一直延续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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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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