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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传佛教羌姆面具 |
 
藏传佛教羌姆面具 起源 面具,藏语音译为“巴”,是指用纸、布、木、金属、泥、石等为原料制作而成的可戴在头上进行宗教仪式、舞蹈、戏剧、歌舞等表演或供悬挂祭祀供奉、膜拜观赏用的人物和动物的面部造型艺术形式。 藏族面具艺术,是人类社会生活中的典型面孔,是藏族社会发展的缩影,作为一种形象而凝固的喜怒哀乐的表情艺术品,它从一开始就成为藏族悠久、凝重的历史文明发展的真实写照。 万物有灵 “万物有灵” 的原始宗教信仰观念和生灵崇拜、神灵崇拜、祖先崇拜、图腾崇拜是藏族面具形成的基础。远古时期,以游牧部落生活方式生存的藏族先民,在极其恶劣的自然环境下与牛、马、羊、犬、黄鸭、崖雕等飞禽走兽相依生活,“万物有灵”的原始苯教思想赋予这些千奇百怪的神灵神奇的色彩,并成为崇拜、信仰和祭祀的对象。 猕猴崇拜:猕猴是藏民族最早崇拜的动物之一。藏族人宣称由观音点化的神猴是自己的祖先。时至今日,在古老的嘉绒藏戏和民间歌舞中表现最多的动物形象仍是猴。在嘉绒藏族人心目中,猴是一种吉祥物,不仅是自己的先祖,而且还象征着机智、勇敢、灵巧和智慧。 牦牛崇拜:牦牛是藏族人生存之本,生命之源。在古老的苯教创世说中,牦牛还被视为创世大神。苯教认为,世界最初形成时,天地混沌相合,一片虚茫,世界最初起源于几个卵。法师赤杰曲巴使“五种本源物质”(即地、水、火、风、空)产生出一个发亮的呈牦牛状的卵和一个黑色呈链形的卵。然后用一个光轮来敲击牦牛状的卵,产生了火光,雨和雾又从“五种本源物质”中产生出来,形成了海,于是天地形成了。现实的世界就是由发亮的牦牛状的卵演化而来,而魔鬼的世界是黑色的呈链形的卵变成的。 发展 公元八世纪末,堪布寂护、莲花生、法王赤松德赞派使者在萨霍尔迎请达巴拉王时,“同时迎请来绿松石天然长成的释迦牟尼佛像及犀牛皮神像面具,水晶狮子坐骑等”,并供奉于桑耶寺。据文献记载,现供奉于萨迦寺的传说中“会飞的黑色依怙面具”是900年前由一位印度师祖作为吐蕃的加持神赠给大译师仁钦桑布的,后来又转传给 “萨迦五祖”中的贡噶宁布,而成为萨迦教派备受尊崇供奉的天神,也是萨迦“羌姆”面具的主要形象之一。这是有记载的最早引入的外域面具。 藏族护法神祗面具艺术集中了文殊菩萨的智慧,观世音菩萨的礼德,金刚手菩萨摧伏魔怪的威力,以实现扶正压邪,弘扬佛法大德的教寓。“羌姆”面具艺术在发展过程中,同时还受到来自印度、尼泊尔和汉地文化的影响。这些外来文化优势的营养,更促进了“羌姆”面具艺术发展的多样化、系统化和程式化。 藏传佛教后弘期(公元十一世纪),阿里古格王意希沃、降曲沃二人创建托林寺,从印度梵文译了许多佛教密宗经典,人们称为新密。大译师仁钦桑布按照续部精神,又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羌姆”金刚舞种的内容和形式。这一时期,萨迦派、噶举派、宁玛派、苯教、包括所有佛教化的苯教寺庙等教派也都按各自的教义创立了不少舞种,并盛行跳“羌姆”。格鲁派跳“羌姆”则始于1645年,由四世班禅洛桑曲吉坚赞主持,在扎什伦布寺举行,到了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时,则在布达拉宫德阳厦广场举行,后发展到全藏格鲁派大小寺院,盛况空前。 风格特色 藏族面具艺术在发展中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民族风格和地域特色。其色彩具有藏民族独特的审美情趣,运用抽象、象征、比喻等手法给色彩赋予了性格化特征。每一种面具颜色代表一类较固定的角色。 白色象征纯洁、高尚、温和、长寿,故扎西雪巴面具用白色山羊皮制成,表示长寿无恙、智慧广博等,白色也表普通男性; 黄色象征广博、神圣,代表上师、高僧; 蓝色象征坚毅、勇敢、沉着,表大鹏、猎人、渔夫; 红色象征热烈、权力、正义、奋进或智勇,表国王; 浅红色不如红色纯正、故表国王身边的大臣; 绿色象征生命活力、胜利、功业、成就、德性、表女性; 黑色在藏戏中象征邪恶、罪孽、黑暗、反面人物,而黑色在宗教 “羌姆”面具中则具有不同的象征意义。 宗教面具用夸张变形的手段,达到荒诞怪异、浪漫奇幻、狰狞恐怖、严肃威慑之效果。而这种夸张源于宗教题材本身的神秘性,传奇性和包容性,同时也是宗教仪轨、教化传播内容和形式的需要。藏传密宗以隐秘、深邃、诡谲的教仪为特点,表现在面具艺术上必然是强化视觉效果,包括造型和色彩的夸张、浓烈,为了传神,有的护法神面具的头部比例甚至夸张到占据全身长度的二分之一左右,给人以恐惧和威力无比之感。 繁复的装饰源于藏族人民爱美向往美的审美观念,这和藏传佛教壁画、唐卡的精细刻画,雕塑中细微末节的塑造,建筑艺术的金碧辉煌和藏族服饰艺术中饰品的华贵琳琅如出一辙。这是藏族人对艰苦单调的生活在心理上的平衡和精神上的补偿,在面具上也得到自然表露,尤其对以圣器形式出现的神、佛、护法的神圣面孔更是精制细作。匠心独具和变化丰富的纹饰,考究的用料,大胆的色彩,高超的制作工艺,使面具显得金辉银灿,神圣典雅。 “羌姆”面具艺术保持并发扬了原始祭祀面具和民间面具艺术造型简练的优势,充分运用了兽皮、牛羊皮、牛羊毛线等材质本身呈现出的原始、粗犷、质朴的自然天趣之美。抽象的造型、洗练的色彩,夸张的表情和即兴发挥的制作,都给人以浪漫的奇幻之感。 “羌姆”面具艺术是藏族传统文化的群体艺术的组成部分,在历史长河中,它用真实的写照记录了自己的成长,也记录了藏民族发展进程中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它以特定的艺术表达语言,独特的民族民间地域风格和乡土艺术魅力,成为藏族人民乃至世界上其他地区和民族交口称道的艺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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