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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雕版刻经:藏传佛教里的古老印刷术 |
 
西藏雕版刻经:藏传佛教里的古老印刷术 雕版印刷起源于南北朝后期,后来被活字印刷代替。一千多年过去了,印刷术已经发展到了电脑照排和高速彩印的时代。而在我国藏区的德格印经院,现存着古老的雕版印刷技艺,几十位工匠在几十道工序的劳作中,用纯粹的手工技艺制作出一本本经书。
为了经久耐用,要定期给经版刷酥油、晾晒 传说,一个叫拉绒的人,用牦牛驮着自己精心刻好的经书木板,去奉送给德格土司登巴泽仁,在经过现印经院的地址时,牦牛受惊,经板散落在地上。因为这个暗示,登巴泽仁土司于公元1729年,在此动工修建了印经院,刚开始仅仅用来收集和储存大藏经《甘珠尔》书板。 三百年过去了,经过历代德格土司的扩建,德格印经院中库藏的木刻印版,数量已达到32万块,包括典籍830余部,文献总字数5亿之巨,以收藏藏族文化典籍最广博、门类最齐全而成为整个藏区最大的印经院。 今天的德格印经院,不但是收藏古老印版的图书馆。还因完备地保留着从刻版、造纸到印刷的全部生产工艺,而成为活态的藏族文化遗产。 这些珍贵的古老雕版,很多已经有二三百年的历史,是这座印经院的镇院之宝,也是信徒们朝拜的圣物。它们在印刷的过程中被不断地磨损,有些已经字迹不清,于是需要补刻新的印版。同时,从印经院恢复以来,搜寻失散的佛教及藏文化典著的工作一直在进行。当这些著作被找到后,印经院就组织刻版工匠雕刻新的印版。一座古老的图书馆就是这样被不断注入新鲜的血液,版藏量还在不断增长。 德格印经院的经书一直以工艺考究、印刷精美而著称。对于雕刻印版的管理非常严格。据说在土司制时代,每个工人每天只能雕刻一寸,经过十二次的校对以后,上交给土司,土司撒一把金粉在上面,再抚平,陷入文字缝隙的金粉就是刻版工人的工资。对于其中的精品,土司会下令在经版的扶手处盖上一枚德格家族的印章—— 一只活灵活现的蝎子。 德格土司时代,经书制作各阶段的工艺都是立足于当地自然环境,完全自给自足,纸张都使用当地传统工艺制作的藏纸。现在的印经院印制经书所使用的纸张,都是从外地购买的机器纸。但是,印经院仍然保留着藏纸的生产,延续着这项传统技艺。 传统藏纸的原料是这种名叫“瑞香狼毒”的草根。“瑞香狼毒”含有轻微毒性,用它造出的纸张能够防虫蛀、防鼠咬,年深日久而不坏,非常适合用于文献保存。女工们将内层的纤维撕下来刮成细条,放在沸水中煮两三个小时,然后用木槌在石臼里把煮好的草根打成浆状,再搁到酥油茶桶里捣成纸浆。 这种藏纸的颜色微黄,质地较粗厚,但纤维柔软,韧性好,吸水性强,非常适合用墨来印刷。而现在印经院印经所使用的纸张,必须提前用水浸泡后,才利于吃墨。
藏区各地的寺庙和喇嘛都以拥有德格印经院印制的经书为荣 每天傍晚,印刷工人都将纸张用水浸泡。浸泡后的纸张,被压上四五十斤重的大石头,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将水慢慢挤出。在第二天使用的时候,纸张就变得潮湿柔软,墨迹印上去才不会散开。 印刷可以说是两个人的绝活。坐在高凳上的人在经版上拓墨、搁纸、定位,坐矮凳的人先递纸,再用布卷滚筒迅速从下到上滚过纸面,如此循环操作。他们前仰后合的动作,形成非常鲜明的节律。 德格印经院副所长邓毛说,现在经书供不应求。从保护木刻雕版的角度来讲,应该减少经书的印量,但是印量越来越少,也会影响整个经书制作工艺的保存。 学者对木刻印版的保存有着深深的忧虑,而印经院作为一个活态的图书馆又有着它自己的生命节律。人们日复一日地劳作,日复一日地朝拜,德格印经院就这样静静地伫立于刺目的高原阳光下,迎接着一轮又一轮的拜谒和观赏。 离开德格的路上,我们看到了风雪中赶往德格的人们。也许正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们,也支撑着德格印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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