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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解佛的五时说法——《法华经·信解品》导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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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解佛的五时说法——《法华经·信解品》导读
  作者:朱封鳌(原刊于《上海佛教》2007年第6期)
  根有利钝,惑有厚薄。在《方便品》中,上根舍利弗一闻佛说即信受了解,言辞不多,故未立品;而须菩提等四人领解而述之穷子喻,文辞颇多,故特立《信解品》。此喻是信解后才能说。信解之心为本,说喻言辞为末。须菩提等过去或解三而不信一,或信三而不解一;今闻法说、譬说,乃解一而又信三,解三而又信一。入大乘信道,故名为信;起大乘修道,故名为解。由信故回小向大。正如智者所说:“初闻略说,动执生疑;广闻五佛,蒙胧未晓;今闻譬喻,欢喜踊跃,信发解生,疑去理明。”圆融四悉檀益,一时俱得,故名《信解品》。约本迹说,须菩提等四大弟子,“久入大乘,成就佛法,迹示中根,示初信解”,故名《信解品》。约观心说,了达心外无法名信,于现前介尔一念心中,见一切法缘起信空,名解。如是观心,由名字信解,乃至究竟信解,总在一心,离心无佛,亦无信解。信解在心,非言莫表。因此,自陈穷子之喻,引发解机,同得领解法说、譬说之旨。所以,任何以一往(启始)、随逐(中间)、毕竟(最后)等次第方式来解释《信解品》,都是不如法的误解。
  《法华经》中多处以佛与弟子,比作父子。正明佛于弟子有成熟养育之恩,弟子于佛有承当家业之义。诸佛常念众生,而众生不念佛,故曰:“舍父逃逝。”智者又作进一步解释:“退大为舍,无明自覆曰逃,趣向生死为逝。”轮回三轮五趋,无不周历,名“久住他国”。有人认为:佛的应身息化,众生因此起惑造业,流转生死,是父离子,非子舍父。智者指出:这是本末倒置的说法,因为:“由众生不感,佛则去世(应身息化),还成子舍父义。”究其根源,过在众生。经文中说:穷子“年既长大,加复穷困,驰骋四方,以求衣食。渐渐游行,遇向本国。”所谓“穷困”,指未修福慧。无七圣财名为“穷”,为五浊八苦所烧名“困”。轮回四生,奔驰于生老病死险道,名为“驰聘四方”。在生死轮回中求觅出苦之道,名“以求衣食”。由闻思慧心,渐渐生善,名“渐渐游行”。幸得人身,得闻佛法,不期而会,顺昔善根,名“遇向本国”。前面说:穷子“舍父逃逝”,喻背真逐妄;这里说“遇向本国”,喻返妄归真。这当然还是值得称道的。
  经文中称:“时富长者,于师子座,见子便识,心大欢喜。”便欲“付财”。智者对于长者给穷子付财的过程,以佛陀说法的五时五味加以阐释,充分显示了天台宗的特色。
  其一,华严时。长者看到穷子后,“即遣旁人,急追将还。” 智者认为这是五味中的乳味,如日照高山。指出:“智是能遣,教是所遣,理义为正,教义为傍。从佛出大乘十二部拟宜,众生无机不受,于其如乳,故言遣旁人也”。若从事上说,菩萨为佛旁人,禀佛教化众生,名之为遣。从理上说,智是能遣;一乘教法,如华严是所遣。又从佛出大乘十二部经,名为“遣旁人”。“急追将还”,指佛悲心疾起,即派遣在旁的菩萨,说圆顿教法以劝门化导,如《华严经》中法慧菩萨说十住,功德林菩萨说十行,金刚幢菩萨说十回向,金刚藏菩萨说十地等。但是,“穷子惊愕,称怨大唤。”智者认为:这是“劝门无机,既现无机,纵昔曾发,废久不忆,卒闻大教,乖心故惊,不识故愕。”也就是说,无机不受劝门。因二乘人纵昔曾发菩提心,废久不忆,骤闻大教,乖自己心行,故言惊;又因教义高深莫测,故言愕。小机本不求大法,造成机教相违。比喻华严时,二乘人虽得参预华严法会,但因为法不契机,不得法益。
  在天台五时判内,认为华严为第一时说法,对法身菩萨大机者而言,固属于醍醐味之教说;但对声闻二乘等小机者而言,尚属乳味而已。智者在《法华玄义》卷十中说:“何者大教,拟小如聋如哑,非已智分。行在凡地,全生如乳。以此义故,顿教在初亦名醍醐,亦名为乳。”光宅法云在《法华经义记》中说,佛以一乘法,先为众生“拟宜”(即试探众生的根基如何,俾作以后说法的参考)。智者则明确指出:这一乘经即是指《华严》。佛经过一番“拟宜”之后,始知《华严经》教说,不适于与会的大多数的二乘人。同时,《华严经》的内容也是圆兼一别,即其内容固属圆教,但因参杂下位别教的说法内容,与纯圆独妙的《法华》有所不同。例如,《华严经》中说到“行”与“位”时,分设圆融门和行布门,在圆融门固然谈到一行即一切行,一住即一切住;但在行布门却说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次第行位,目的是教人必须依次修行。显然这行布门不是圆教,而是属于别教。为了避免法不对机和为别教所误导,佛陀改用《阿含经》等教说。
  其二,阿含时,又称鹿苑时。指佛陀在鹿苑说《四阿含》等小乘经典,以教导在华严时根机未开之声闻二乘,属于五味中的酪味。其教益远胜华严时的乳味说法,如日照幽谷。此即经文中所说:长者欲诱引其子而设方便:密遣二人,雇其子一道除粪。长者“脱璎珞细软上服严饰之具,著粗弊垢腻之衣,尘土坌身,右手执持除粪之器”,以方便得近其子。劝其“勿复余去,当加汝价”。智者认为:此喻佛陀劝二乘人“除苦、集之粪,取道、灭之价。”领解佛由法报身垂迹化身,应以劣应身得度者,即现劣应身而为说法。智者说:“脱妙服”,即“譬隐报身无量功德,四十二地,戒定慧陀罗尼等缨络,寂灭忍细软上服,大小相海严饰之具”;“著粗弊衣”,即“现丈六形,生忍法忍”;“尘土坌身”,即“现有烦恼,有为、有漏”;“执除粪器”,即“治见思有漏之法”。等等。这是佛陀对机说法,说阿含方便之教。如同《譬喻品》中三车救子的譬喻,适子所愿,使诸子能心各勇锐,互相推排,竞共驰走,以争出火宅。
  《文句》中称阿含时的说法为齐教领。即二乘人以声闻之身,受教于如来现在之身而领解之意。由于长者与穷子间的直接洽谈无效。知穷子下劣之根性,乃采取间接的方法化导。所以从阿含时开始,佛陀的教说从顿转渐。在阿含时中,广说四谛、十二因缘、六度等要义,使众弟子证得灰身灭智的阿罗汉果。
  其三,方等时。即五味中的生酥味。如日照平地,正当食时。佛陀此时广说方等经典,教导已求得灰身灭智的小果者,此非究竟意;经过一番弹偏斥小、叹大褒圆,使声闻二乘,起耻小慕大之心。经文中说:“尔时,劣子虽欣此遇,犹故自谓客作贱人。由是之故,于二十年中常令除粪。过是已后,心相体信,入出无难,然其所止,犹在本处。” 智者解释说:“明心相体信,入出无难。譬三藏之后,说《方等》、《净名》,扬大折小,二乘闻大不谤,折小不退。”具体地说:二乘人已证初果,进入修道位。“虽欣此遇”,是指虽断见惑,思惑犹存;虽得入圣,仍是有学,自知不及诸大菩萨,故“自谓是客作贱人”。由于不舍小志,大机未发之故,所以从阿含至方等,“二十年中”,皆依小教修行,证阿罗汉果,故名“常令除粪”。二十年,给时间说,佛成道后,初三七日说华严,继之十二年中说阿含,再说方等大乘教八年。即所谓:“阿含十二方等八,二十二年般若谈。法华涅槃共八年,华严最初三七日。”“过是已后”,指已证阿罗汉后,常亲近佛,识达人空,同佛共坐解脱床,故言:“心相体信,入出无难。”也可以理解为:已得涅槃一日之价,真实不虚,入为自利,出为利他,无有疑难,故言:“入出无难”。
  其四,般若时。即五味中的熟酥味。如日照禺中。此时,佛陀广说诸般若经典,以淘汰大小二乘隔别的思想。经文所说:“尔时长者有疾,自知将死不久,语穷子言:我今多有金银珍宝,仓库盈溢,其中多少,所应取与,汝悉知之。我心如是,当体此意。” 智者解释说:“长者自知将死不久下,譬方等心相体信,入出无难已后,委以家业,使其领教,为大菩萨说摩诃般若。”具体地说,这是领解佛说般若,付以大乘真实法财。众生疾,佛亦示疾。“自知将死不久”,指佛的应化身,有机可度则应身出世住世;所应度者皆已度迄,未度者已作得度因缘,则应身入灭。今佛化缘将尽,示灭不久,故曰:“将死不久。”“多有珍宝”,指由空性缘起一切有为无为功德,如《中论》所说:“依于空义故,一切法得成。”约天台四教说,别教空理如金,通教空理如银,藏教空理如珍宝,圆教则总摄藏、通、别教之空,亦即一切法空座,名为“仓库”。依空所缘起诸法,无量无边,名为“盈溢”。总之,金银珍宝喻性具功德,“其中多少”为性量,“所应取予”,即性空缘起之性用,了达诸法性具、性量、性用,是为“汝悉知之”。佛以慈悲般若为心,亲证诸法毕竟空性,而不违度生本愿,尽未来际,普度有情,故称:“我心如是”。作为佛子,要续佛慧命,承担如来家业,亦当体会佛意,只证生空是不够的,要证二空真如,发起度生大愿,不离悲、智二严。如此乃可为说般若,转教菩萨。
  在般若时中,如来的说法尤臻圆熟精纯。处处强调“转教”。所谓“转教”,是指如来在说本经的诸多场会下,往往加被舍利弗及须菩提等声闻,令其对诸多菩萨说法。亦即用“转教”的手段,以显示《般若经》具有大小二乘法开会的特色。但要知道,此处所谓开会,仅止于法上之开会,而未臻人之开会。为什么呢?因为舍利弗及须菩提俱蒙世尊加被,固能说示大乘法门,但受教人仍然大小有别。直到法华时,方能达到人之开会。故智者指出:“金即别教理,银即通教理。《大品》所明真谛,不出此二。”可见智者以《般若经》作为第四时的说法,认此经为法开会,而非人开会,并以此作为后来法华时,人、法两开会之发端。这种说法,是对自罗什以来,视般若、法华同格之传统思想的一大突破。后来,吉藏在《法华义疏》中,对智者的说法又有所发展,认为《般若经》前分固非人之开会,但后分则是。其目的是在致力于二经的会通。
  其五,法华、涅槃时。经文中说:“(长者)临欲终时,而命其子,并会亲族国王大臣、刹利居士,皆悉已集,即自宣言:诸君当知,此是我子,我之所生。于某城中,舍吾逃走,令屏辛苦五十余年,其本字某,我名某甲,昔在本城怀忧推觅,忽于此间遇会得之,此实我子,我实其父。今我所有一切财物,皆是子有,先所出内(纳),是子所知。”于是,穷子“即大欢喜,得未曾有,而作是念:我本无心有所希求,今此宝藏自然而至。”第五时有前番、后番之分。前番为《法华经》,后番为《涅槃经》。为五味中的醍醐味。如日照正中。智者说:“临欲终时,而命其子者,此譬般若之后,判天性,定父子,会三归一,付财与记,说法华之教,开佛知见,示真实相。菩萨疑除,声闻作佛,悉从如来灭度而灭度之,如从熟酥出于醍醐,是从摩诃般若出大涅槃,即第五味也。”具体地说,长者“临欲终时”,正如本经后文所说:“如来不久将入涅槃”,指说法华之时,如同《遗教经》所说:“所应度者皆已度迄,其未度者已作得度因缘。”是化缘将毕之时。“并会亲族”,即法华会上,菩萨云集。“此实我子,我实其父”,昔曾化以大乘,故言“实是我子”。父有付财之义,子有承受之职,如是方能佛种不绝。如《佛地论》所说:“法华会上,不定性根机成熟,应舍分段,受变易身。”不定性声闻回小向大,故言“会遇得之”。一切大乘法财,一心万行万德,及种种自利利他功德,彼皆应得,与佛无异,故言:“今我所有一切财物,皆是子有”。“先所出内,是子所知”,即喻方等般若教中自利利他之行相,是在会的二乘人所知。先已领知,今但付与,所以法华但论开示悟入佛之知见,不复广说一切行相。穷子闻之大喜,言“本无心求,自然而至”,喻本无心乐求大乘,而不料大乘之法却由小乘权法获之,也指阿含时,二乘人本心不求大乘;至方等时,唯耻小慕大,自以为大乘绝望,又故不求;在般若时,唯领知大乘行相功德,自谓非是已分,故又不求。如此本无心求,而今法华会上,却自然获得。但是,佛法不离因果,虽称不求自得,其实因果必然。因有三藏小乘断惑证果,故闻方等大乘,能信不虚,不生疑谤;又因在般若会上领知众物,转教菩萨,得心渐通泰,成就大志;尤其是因听闻法华,开权显实,会三归一,开佛知见,入真实相,菩萨疑除,声闻作佛,始能得此佛果。
  总之,智者认为穷子喻堪称如来五时说法的缩影。如来五时说法,实际上是以《法华经》说法作为究竟的法门。至于第五时后番《涅槃经》之说法,则专为前番法华会上未实者,及为末代恶见的众生说,故称此经的特色在于“追说追泯”。所谓“追说”,是重说五时说法主要内容的四教;所谓“追泯”,即如同《法华经》一般,为方便教作开会,以期入实。因此,从如来正规说法的过程而言,《法华经》实为最高究竟的经典。穷子最后领受宝藏,喻须菩提等声闻已了知佛说《法华经》所用的种种的方便法门,深信理解,因此转凡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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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燕京禅宗传播史迹考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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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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