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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智慧与禅宗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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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智慧与禅宗公案
  熊兆程
  万法为侣
  庞居士于唐贞元初谒石头和尚,乃间不与万法为侣者是什么人?石头和尚
  以手掩其口,豁然有省,后参马砠,
  问曰:不与万法为侣者是甚么人?祖
  曰: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即向汝道
  。遂于言下,顿悟玄旨。在这里,石头希迁和马砠道一,都没有正面答覆庞居士的问题,但庞居士却有省,而又顿悟。其究竟不与万法为侣者是甚么人?
  其实,不与万法为侣者,会正是与万法为侣,而又不与万法为侣,伹又终与万法为侣的人。这只是本来人—于此,据载
  “僧问长沙:本来人还戚佛否?沙云
  你这大唐天子还割茹刈草否”?此长沙禅师,就是湖南长沙招贤寺景岑禅帅。初住鹿苑,其后居无定所,随缘说法。于此,大唐火子自然不冉割茆刈草,这正如成了佛,才是本来人;本来人自不再成佛。而本与万法为侣者,不与万法为侣;伹不与万法侣者,又终将与万法为侣,这才是本来人。要知本来人本与万物为侣,其不与万法为侣者,是离其本来。但又终与万法为侣者,则又是归于本来,而为本来人。
  华严经云:“菩萨摩诃萨,以无障无碍智慧,信一切世间境界,是如来境界”于此,如来境界,亦正是本来境界。万法为侣,是本来境界。亦止是如来境界。因此之故,不与万法为侣者,在石头是不可说,在马祖是不能说。
  智不到处
  道吾与云岩到南泉处。泉问:阁梨名
  甚么?吾云:宗智,泉云:智不到处
  ,作么生宗?吾云:切忌道看。泉云
  :酌(灼)缩道着则头角生,异日与
  云岩后架把针,南泉过见再问:智头
  陀,前日道:智不到处,切忌道看,
  道着则头角生。合作么生行履?帅乃
  抽身入咱房。道吾:即潭州道吾宗智禅帅,豫章人,姓张。曾参加药山禅师的法会,有如次的对话:
  “药山问:子去何处来?曰:游山水
  。云:不离此室,速疽将来。曰:山
  上鸟儿头带雪,涧底鱼儿忙不彻”。他离药山后,即去见南泉,说了那“智不到处,切忌道着”的话,当他抽身入僧房时,南泉亦归方丈,这表示大家都做着功课。他们像是“鸟儿头带雪”,又像是“鱼儿忙不彻”。这便是大家的行履。大家都不希望头角生,所以大家也都不愿灼然道着。后来投子禅师于此颂曰:
  “金刚际下古触髅,几被人踏血溅空
  。明月任从君自掬,塞松那弃自窦封
  ”?
  在这里,所谓“本体”,所谓“真常”,所谓“物自身”,所谓“本面目”,总会是“智不到处”。若有所宗,总须体证,总须默识。或从缘入,或由天启,伹牕须得有功课,有行履,不可悠悠度日,要摆脱悠悠谈,所以切忌道着,此在东方,总是如此,这便形成了东方“白云封”的智慧,亦即是道心。反过来,灼然道着,便尽生头角,尽多光彩,而渐成西方“血溅空”的光芒或认识。
  曾到此间
  赵州才见僧来,便间:曾到此阗么?
  僧云:不会到。州云:吃茶去。又间
  僧:曾到此间么?僧云:曾到。州云
  :吃茶去。
  赵州观音院从诠禅师曾到池阳,参谒南泉禅师。南泉器重他。他间:“如何是道”?泉曰:“平当心是道”。云:“还可趣向也无”?曰:“拟向即乖”。云:“不拟争知是道”?曰:“道不属知,不属不知…”在这里,要问曾到此间么?若是“不属不知”,你就是“曾到”。若是“不属知”,你就是“不曾到”。这曾到和不曾到,原本是极平常。若以平常心是道而言,不管曾到不曾到,到此间总是直达不疑;亦不必间知与不知,只坐下来吃茶,总可深悉。此所以是:不曾到,吃茶去;曾到,亦吃茶去。投子禅师于此颂云:
  “见僧便间曾到否,有言曾到不曾到
  ;留坐吃茶珍重去,轻烟暗换绿纹苔
  。”
  于此,“轻烟暗换绿纹苔”,说曾到,那上面又无踪迹可寻。说不曾到,那上面又似可寻踪迹。在那里,吃茶是吃家常茶,吃饭也是吃家常饭。以平常心吃家常茶,吃家常饭,作家常事,在那里,会只是平常。平常就是平稳。在那里,会是平平常常到家;在那里,也是平平稳稳到家。到家吃茶,到家吃饭,珍重珍重,别无他言。在那里,你会曾到不曾来。在那里,你也会曾来不会到。只不过在那里,你总须得来是真来,到是真到。而且,这来还是本来,这到亦只是重到。这是本来人,重到了本家,而且一切是本色。
  臼骨里皮
  大随和尚与僧行次,见一乌龟。僧便
  间:一切众生皮里骨,为甚么此个众
  生骨里皮?随以草鞋安龟背上。其僧
  无语。大随和尚即益州大随法真禅师。他是长庆安禅师之法嗣。他食不求充,卧不求暖,清苦练行,操屦不群。他见大随古院旁有一大树,中空无碍,俨然一庵,时目为木禅庵,乃居之十余载,影不出山,声闻于外。因庵侧见此龟,僧发此间,遂以草鞋安龟背。
  要知那时候的草鞋,是踏遍了大地,历尽了风霜,他是禅师们所谓的“不行鸟道”,他说明了本来面目,他表现了本地风光。他真是不废旧时行湲,他真是不忘海角天涯。伹在海角天涯处,他又被弃之不顾;在旧时行履处,他更残破不堪。他无时无地不在忙人的脚底,他千年万载作了穷人的家当。伹他在长安道上,总见春回草长。在万峰顶上,又见古树云封。他不知涉了多少涧水,他也不知过了多少重阳。这使投子又颂道:
  “一家有事百家忙,春暖才回草自长
  ;东岭月分西涧水,菊残犹自候重阳
  ” 。
  但毕竟因僧人一问,大随和尚居然把这草鞋安放在一个龟背之上。这是让灵龟熟悉草鞋,这亦是让神龟背负天地。一切众生都是皮里骨,而一个乌龟却是骨里皮,这就表示只有龟才是神物。他可以背负天地,也可以背负古今。千圣万圣可以背负得起,千佛万佛也可以背负得起。
  云月是同
  洛浦初参夹山,山云:鸡栖凤巢,非
  其同类,出去!浦云:自远趋风,乞
  师一接。山云:目前无阁黎,此间无
  老僧。浦便暍。山云:且莫草车忽忽
  ,须知云月是同,溪山各异。截断天
  下人舌头即不无,争教无舌人解语?
  浦无语,山便打。师拈云:到这里作
  么生道得一句,得同身共命,一气连
  枝?遂代云:无目绣双凤,冲虚透碧
  霄。
  在这里,夹山善会禅师与澧州洛浦山元安禅师,正是双凤,为何还要你一喝我一打中为何在一喝一打后,方得同身共命,一气连枝?
  洛浦禅师是凤翔麟游人,广通经论,并曾间道临济义玄禅师。临济赞他,说是:“临济门下一只箭,谁敢当锋”?随后直往夹山,卓庵经年,此时因获夹山禅师函:始来参谒,而不礼拜。于此,他正是一只筛,但如此又反成一只鸡。当他改口称道“自远樱耻酸,夹山乃言无阁黎,无老僧,以扫人我之相。于是洛浦便喝,遂又成了一凤,这是因为只扫相不弱,正顼一暍。到这里,夹山始言“云月是同,溪山各异””而当洛浦无语时便打,这是打醒他不要各异,而要一气连枝”。在这里,夹山禅师之境,正是:
  “猿抱子归青嶂后,鸟衔花落碧岩前
  ” 。
  那是在以抱子衔花之意,以待洛浦。随后
  洛浦亦代云:“无目绷双凤,冲虚透碧霄
  ”。这代云,自足代云得好。由是洛浦成
  了夹山的法嗣,到此凭命相续,便不仅为
  “一只箭”。
  曰归根得旨
  僧间重云和尚…如何是归根得旨?云
  云:早是忘却,不忆尘生。重云和尚是京兆府重云智 禅师,他曾创建一寺于岩岫间,祥云屯于锋顶,猛兽与毒龙皆引去,因名为重云寺。唐明宗赐额曰“长兴乙。他上堂时,有僧问了以上的话,他如是酬答。随后,僧又问:如何是随照失宗?他答:家贫遭纫。再问:“不忆尘生,如何是进身一路”?他再答:“足下已生草,前程万丈坑”。
  所谓“归根得旨”,那是正如六祖,叶落归根,来时无口”之临终语。其实道亦是万古千秋以来的常道常情。在这里,归根复归根,得旨后得旨,千年万载,并无分殊。这正是百姓日用而不知,亦正可说:“早已忘却”。但为什么又会“随照叁爪”,不复归根,亦不得得旨呢?那只是由于家贫遭却,以至情性梏亡,心灵窒息,生命枯槁,智慧衰颓而已。投子禅师于此顼云:
  “家迫人亡何所依?无心无绪话求归
  ;十年忘尽却来时路,暂忆些儿总不
  知”。果真是“暂忆些儿总不知”,那就是“满室尘生”,不易想像。于此,进身一路,正在回身一转,回头一看;细细思之,更在一念。
  而且在遗时,“足下已生草”,不回头一看,已不可能。但只一、回头,便保满窗前;只一回身,又前程似锦。皆由一念
  古曲
  僧问风穴:古典无首韵,知何和得齐
  ?穴云:木鸡啼子夜,勿狗吠天明。风穴乃汝州风穴延昭禅师。(八八七—九七三年)·他参竭南院意愿禅师,入门不礼拜。南院问他:南方一棒,作么商量?他说:“作奇特商量”。他后问南院云:“和尚此间一棒作么商量”?南院方拈桂杖曰:“棒下无生忍,临机不见帅”。他于当下,便大彻大悟,遂成南院的法嗣,并为临济宗下的龙象。湛然序万松老人之万寿语录云:“临济之宗,得者得之于峻拔,失者失之于莽鲁,曹洞之宗,悟者悟之于绵密,失者失之于廉绒。云门之宗,明者明之于紧俏,昧者昧之于识情”。而、风穴禅师,则只是峻拔。在这里,“木鸡啼子夜”,夜者普天普地夜。“刍狗吠天明”,明者普天普地明,这正是和得齐。但这与啼犬无关,而与木鸡刍狗则为一。木鸡之啼,是无昔之昔,无韵之韵,夜由之而夜,明亦由之而明,逼正如古曲之古曲是自古以来的古曲,这亦正如木鸡刍狗,是自古以来的木鸡刍狗。那是由空劫前,直到而今。那是最初的完整,那是最初的谐和,那是虽无音韵,但一切的音韵都从那里出,只因有“此时彼时”之不一,所以才有“和来和去”之不齐。但那里更有看最后的完整和最后的和谐,那是最后的歜思,厕正是最后的完成;而为一曲之大成,亦为一曲之终了。在这里,山河大地是一古曲,鸟兽虫鱼,亦是一古曲。一草一木亦复如此,每一个人又何独不然?古往今来,日月星辰和整个乾坤,齐为古曲而为包一。
  置劫火洞然
  僧问投子:纫火涧然时如何?子云:
  寒灭灭地。
  这投子是舒州投子山大同禅师。他幼依保满禅师,又习华严之教,终谒翠微无学禅师,顿悟宗旨,于是放意同游。他生于西元八一九年I卒于九一四年,寿九十六。在他隐投子山结茅而居时,曾捐庵前一片石,诮雪峰禅师曰:三世诸佛,总在里许。他居投子山三十余载,似此霉言颇多。他曾与雪峰游龙眠,有两路。雪峰问:“那个是龙眠路”?他以杖指之。雪峰云:“东去?西去”?他说:“不快漆桶”!间:“一挝便就是如何”?曰:“不是牲燥汉”。
  “劫火洞然,大干俱坏”,是一法师为斑足王所说之偈句,此偈凡三十二句。斑足王闻之,以国传其弟,自已则出家。在这里,所谓寒灭威地,会是雪封“龙眠路”,亦会是冻成“一片石”。在那里,要是不寒灭威地,而“东去西去”,就只好说:“不快漆桶”。此“不快漆桶”,也有人说是雪峰禅师语,这且不管他。于此,暑“一挝便就”,才不是性燥。扬无为有诗云:“三界炎炎如火聚,道人未是安身处;莲池胜会待多时,收摄身心好归去”。果真如此,这便不是寒灭灭地。这火是随俗转。要知:丈夫自有冲天志,不向如来行处行乙,而且只有有了冲天志,方可说是塞威威。
  只有塞威威地,才可以加上却火,一片清凉。只有寒灭威地,才可以一切洞然,莫不明白。只有寒灭灭地,才可以同归性海。只有塞威灭地,才可以返本还源。而且火只有塞威灭地,才可以放意同游,又不失其应有的宗旨。
  摘自《中国佛教》第25卷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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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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