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敦煌《坛经》合校说明 李 申 现存《坛经》版本分属若干系统,敦煌写本是其中一大系统。至今为止,共发现敦煌写本六种:一、敦煌斯坦因本(斯本);二、敦煌县博物馆本(博本);三、北京图书馆藏敦煌写本(北本);四、方广铝发现北京图书馆藏敦煌写本残片(方本);五、旅顺博物馆藏敦煌写本残片(旅本);六、西夏文写本残片(西夏本)。后四写本残缺严重,有的只有数十或百余字。 从敦煌斯坦因本被发现开始,到目前为止,学术界对敦煌本的整理和研究就没有间断。数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闯入了敦煌《坛经》的整理领域。当时我所见的重要校本有三个:1.铃木贞太郎和公田连太郎校本(铃本);2.郭朋校本(郭本);3.杨曾文校本(杨本)。发现铃本据兴圣寺本校改斯本,不免移此作彼;郭本未见写本原貌,仅以铃本为底本,难以避免失真;杨本以敦博本为底本,但仍沿袭铃木方法,主要以兴圣寺本为据,其删改处许多颇可再作商议。这些校者虽均以为敦煌本《坛经》是最早的版本,甚至认为敦煌本《坛经》就是惠能思想的实录,多出于此的内容都是后人所加,但由于他们的校订思想,使他们均未能恢复敦煌本原貌。当时我曾写了一篇《敦煌坛经三校本读后》(见附录),并将当时所见的四个版本(斯本、博本、北本、旅本)合校,发表于《国际汉学》。几年过去了,国内又出现了几个重要校本(比如邓文宽校本、周绍良校本),这些校本都各有自己的长处,但在恢复敦煌本原貌上仍然不尽人意,其主要表现,就是仍有不少地方是根据自己的理解校改经文。 鉴于上述情况,本校本自订校勘原则如下: 一、本校本之目的,在于保持与恢复敦煌本之原貌; 二、为此,本校本以敦博本为底本,以其他五种敦煌写本参校,原则上仅限于改正错字。 三、凡明显为错字、笔误、变体字、古今字或异体字者,径直校改,一般不再出校,如波一般,刘一刺,享一学,代一伐,姓一性,受一授,净一静,卖一买,容一客,令一今,惠一慧,吾一悟,青一清,座一坐,即一既,名一迷,曾一增,指一旨,竟一境,辽一缭,知一智等等; 四、凡对博本有校改者,一律出校; 五、对博本无校改,但其他敦煌写本与博本有不同者,亦出校,以方便读者审查取舍之是非; 六、凡铃、郭、杨、邓、周校本已取得之成果,尽量吸取。有不及一一注明处,尚请谅解; 七、分段分章基本依铃、郭、杨本,以方便读者; 八、对文义的注解为尾注,标志为注1、注2…… 限于水平,误、漏、错、讹当所难免,也有心知当改而不便轻改者。尚蒙高明者赐正,不胜感激。 校本后附以影印之原本,以便于读者研究。 本人学浅,故文义注释请方广铝学兄代劳,特此致 谢。 (原载《敦煌坛经合校简注》山西古籍出版社1999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