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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迦班智达生平、事业简介(1) |
 
萨迦班智达生平、事业简介 萨迦班智达·贡噶坚赞出生在昆氏家族,父亲为初祖贡嘎宁布的三子贝钦沃布,母亲为尕普毛尼赤嘉,贡嘎坚赞生于其父33岁之阳水虎年(公元1182年)二月二十六日。当他投入母胎之时,其母梦见一个诸宝严饰、光彩夺目的龙王前来说:“请你借给一住宿之地。”入于胎中之后,即使其母生起三摩地[1]。其出生之时,天空佛光普照。出生后,为消除尘障觉醒前世之习气,即口说一些梵语。母亲心生疑惑,难道这个孩子是一哑子?遂告诉父亲:“孩子说些听不懂的话。”父亲懂得梵语,前来看视后说:“你的儿子肯定不是哑巴!”此外,孩子还能用手指书写楞札字[2]和兰札字[3]等印度文字的全部元音、辅音字母,并能念诵之,念完后即将字迹擦去,无论印度语和藏语,孩子都不学自通。其次,其闻思修习教法之情况,可分为幼年时学习各种知识、成年时精通大小五明[4]、功德具足成为“班智达钦波”,并利益佛法及众生等几个部分。 第一,萨迦班智达闻法的情况详见于其他传记。在法王答恰译师提问之中,写有浅显易懂的偈语,如下所云: 妙宝俩陀之源泉,从虹黄色之菩萨,听闻善逝之福德,闻习《饰典塔尼扎》,向妙音颈饰天女,善学僧伽之福德。《如意宝库词藻论》,以及此等广注疏,亲近三贤哲而学。学习诗词三典籍,由善逝福德讲述。《菩提勇识本生经》,从两位达钦听习,《密集》、《般若》等圣典,《佛智密集之分支》,亦从二达钦听习,闻习《自性三续释》、《小胜乐之释续部》、《空行大海》等七部,《喜金刚三怛特罗》、《随行续部托米帕》、《无秽阿热礼》三部、《怙主现证之续部》、《自性密集之注疏》、《尊胜吉祥金刚杵》、《一切无量之密集》、上述二论之注释、还有《净治恶趣支》、《忿怒明王大教经》、《大宝积经密秘部》、《友军善行羯罗经》、《密集总续》等论典,《法相释述四仪轨》、《二品续部月光释》、《珍珠璎珞莲花经》、《珍宝鬘之注疏》等。 随从萨迦之文殊,闻习《时轮续分支》、《二品续部小胜乐》、《二观音之上注疏》、《毗卢现证菩提经》、《法相述释二仪轨》、无数佛教经典等。又从两位达钦处,反复闻习请经论。《密要珍宝之明点》、《金刚地下密要饰》、《金刚道场陀罗尼》,雪城未曾有译本,吾从贤哲苏喀室,闻习之后新译定。 欲知详细情形,请参阅获成就者大师洛巴贡钦仁钦贝所著的《萨迦班智达传》。 第二,成年时精通五明之事迹可分为两部分,即精通一切知识之情形;如何精通之事迹。 (一)法王在无量前世之中,即依止通达诸学德行高妙之上师,善学一切知识。在此生中自然流转,智慧超群。其此生依止诸贤哲,学习精益求精。尤其是追随佛陀,于一切明处无一不精。先前希冀之教法品类亦基本上获取,极难之教法亦努力闻习,融会贯通。他说:“声论师是吾,寻思吾论,恶趣者与吾不相似。韵律吾精,诗词归吾,讲述词藻无有匹敌,择期[5]吾识,内外遍知,智慧无比于吾。所有种种,皆为萨迦之人,诸余学者不过是吾之形影。”一些人问:“萨迦班智达,尔自称遍知诸学者中之一切知识,是否还知道增上慢[6]?然而知与不知,不加寻伺,随心所欲。乱吐狂言,乃为高贵家族之不允。尔要认真思索,说老实话。”萨迦班智达回答说:“此话乃为无因之谈,只有善闻、明察,才能圆满答复别人所提之教法,此为吾声论师一贯遵循之原则。”简而言之,效法他人之行,依止诸位贤哲,凭借聪明智慧,获得一切知识。详细叙述之,贤者所修习的应为声明、因明、工巧明、医方明、内明等五明。 声明是语言学者必学之经典。其精通声明类之要籍《声明集分论》[7]和《旃陀波罗字经》等,所有言词皆贯通无阻。 通达因明学之事迹为,其正确无误洞晓佛教之主要典籍《集量论》和《集量七注》[8]。与自他部派辩难之时,如威猛之大象,生智慧之身和矜骄之力,用经教和道理之锋利之牙战胜愚昧无知教派之众军部。他具备正确领悟之力,以修伽陀之大自在天威严之经典建立自宗,破除他宗,用锋利之爪牙剖开持邪见之宗派的脑髓和心脏,毫无顾忌,大张旗鼓地宣扬诸法无我和性空。此乃是与教理自在具吉祥法称[9]和圣者龙树[10]等人相同之功业。 通达工巧明之事迹是,其精通绘画、像形之法相、量度以及此等吉祥之品,察地等八观察[11]。 据传今世无数善知识中有部分学者要求自己的弟子修习工巧明时,必须懂得无量宫和像形之量度,并逐渐掌握之。否则如同缝纫衣服不懂经线和纬线一样,即不算一位精通五明之学者。法王萨班逐渐执持于手,学用皆通。在喇嘛杰尊钦波(即杰尊扎巴坚赞)修建的囊丹乌孜宁玛殿中置放的文殊菩萨塑像之骨柱和造型乃为法王萨班造作(原注:法王洛波堪钦巴说,这是赤漾桑擦修造的殊胜佛像。)。此后,调集赡部洲精通工巧明诸学者,未有一人能造此塑像,他们造的塑像百分之百不合乎标准。《根本续》(原注:这张画在白缎子上的殊胜佛像据说是由法王之手传给嘉玛的头人的)中说,画在缎子上的佛像和画在桑耶寺[13]佛殿之墙壁上的文殊菩萨像,今世诸绘画家都未能画出能与之相比的像。 神通医方明之事迹。如前所述,他善知诸医疗之术。渐次把日常用药和定时用药之仪轨、病之法相、相面学、盘诘学、触病观察法、医疗法、治病药剂学、诸外科治疗法以及区分单病、身体诸相、单增、多增、极增、各自减、深减、极减等增减之步骤,断除病人上下身等五行相入门论、初疗无种法、外伤医疗法、治而不复配方论等经典执持于手,善于修习之。犹如药王佛措杰宣努之医术,治愈各种奇难病症。 在内明方面,正如萨班自己所说,修习过伽陀三藏之《般若波罗蜜多略术》、密宗般若波罗蜜多经藏中的增上慧学之要籍《论藏》、增上戒学之要籍《律藏》、增上定学之要籍《经藏》以及般若波罗蜜多经中的《庄严经》和《华严经》等诸经典;闻习密宗金刚乘中之事续、行续、瑜伽续和无上续等诸本部和其释部;闻习《彼等如何修持即可次第成熟之事》、《从解脱道入门等持道之法相》、《佛母本生受生法》、《本生除租论》、《论道之分果》、《道之除障论》、《三摩地之热兆》、《次第生智论》、《依世间和出世间之地和道论无邪见之系源》、《修根本金刚之偈句道果等要诀时要善知大持金刚得地之法》、《精进者即身归依于大手印共同成就之道》。此外还修习印度诸瑜伽自在大成就者所传的大部分教诫以及西藏诸前辈所传的噶当派[14]、希解派[15]、大圆满、大手印等闭关修习之全部语诀,并融会贯通。 我们的法王具吉祥萨迦派大德曾说过:“证悟要彻底、毫无遗留、无有质疑,通过其中诸明。综上所述,概括为一句话即我之智慧无比。”寻思和伺察之正确智慧之词和义之细微违逆。对遍传之细微之义及未传之所知境界、部分愚昧之辈,虽经长期努力,仍然不得证悟。即便有些证悟亦是易于领悟之小难。具有五明之诸贤哲,互相问难,亦能答问自如。此即所谓“我之智慧无比。”“无比”亦是自己所领悟之知识,即能达到著、辩、讲习诸经论,根据地理、天时,众生之界进行讲论。达不到讲论地理、天时,自性劫之众生之能力,谈何破除和获得彼等学识。此乃为等同和不等同之差别。世间大多数学者亦依止等同和不等同之论,进行分辩。如是,若问自称精通五明者为何人?应答:“萨迦巴。”此位萨迦巴即为居住于具吉祥萨迦寺之释迦比丘贡噶坚赞贝桑波。 他说:“我曾长期担任辩论公证,故对彼等辩论自然而知,使自己之思想遍满所缘境事。遂对诸持他教法之观点的部分愚昧者,或运用声明片面问难者,或运用部分因明辩论者,或提问一些经典和语诀之要义者,略加论辩,即知我之证德无边。”此自传开头赞颂道: “翱游智慧天空无有障碍, 能衔食对手日月之光明, 恒常诸生皆未能看得见, 贡噶坚赞如天空之罗睺”[16]。 像此类自传并非是妄自尊大,讥讽他人。以前诸大学者亦有此类自颂,如以前的大学者班丹却吉扎巴、罗追丹巴、喜饶迥乃白巴、夏噶热南塔、玛瓦森格等人,彼等并未有傲慢之心,但各自在其传记中皆著有自颂。如此宣传,将会使未来诸大学者和僧院的求学者们了解历史,使遍持学识者们舍弃骄傲自满之思想,使聪明的青年们变为大贤哲,这样为何不使人欢欣耶? (二)如何精通之事迹,据法王自己说:“我在年轻时,曾请求杰尊钦波加持上师瑜伽法。杰尊钦波说:‘我与你还只有叔侄之情分,还未生佛陀之情分,你之身心还不能忍受苦行上师诸法。’故未授之。此后,我得了一次死兆大难,身体亦不舒适。昼夜连续不能入睡和进食,经服侍后,罪孽似稍有净化。此后加持上师瑜伽法,遂生佛陀之情分。见诸佛之本性文殊,故生不共之感戴。我从死亡中解脱出来,体力复原,健康无病。此后,正确证悟声明、因明、修辞、韵律、词之修饰、密宗、般若波罗蜜多、论部、律部等诸经教和道理之精要,获得诸藏无畏之辩才,得神鬼人三者之慈心。传说印度王等诸高傲者亦准备向我请求教法,使彼等内心微生证悟之法。” 其次,杰尊钦波是法王萨班多次转生中的亲教师,萨迦班智达是在萨迦地方转生二十七次的精通《释量论》之班智达,在多次转生中随从善知识杰尊扎巴坚赞学习而成为班智达。除萨班以外的人,从天空发出过“彼等不宜由你教化”之声。在其他时间,还曾向三十七人随从闻习之。萨班在觉喀档地方讲法时,遂由天空发出“你将有无数善知识”,并看见“回忆昔日之声”的字样。萨班本人也说过: “诸佛陀之智身, 显殊胜居士身, 斩断吾之迷网, 长久时吾乃为。 尔等之善知识, 虚空如此之声, 正言向尔敬礼!” 噶当巴南喀本问法王:“你究竟有何神通本领?请不要隐瞒说真心话。此外,你前往蒙古地方有何好处?”法王回答说:“我对佛法无限敬信感戴,对经典之义略有所知,心生现观续部然而不大。我为何前往蒙古供施处?若不去的话,军队即来。若军队来此,就会给雪域西藏带来灾难。为饶益众生和牲畜,只好暂时前去,无有其他裨益。总之,为饶益众生,敢于牺牲自己的生命。” 第三,如何利益教法和众生之事迹分为二部分,即:(一)大力宏扬贤者之三德行;(二)在北方蒙古地方大力宏扬佛法。大力宏扬贤者之三德行分为二部分。1.大力宏扬贤者之三德行之事迹;2.大做利他之各种事业。 (1)大力宏扬贤者之三德行之事迹又分为三类: ①其辩才如阳光照耀着福益安乐园。 如前所述,法王毫无邪见地通达诸法之自身和总共之法相。众生在无数先世中患有无明眼病,致使智慧眼力衰退,遂使取舍和寻见之步法失调,掉入恐怖之悬岩峡谷,身受难忍之苦,犹如被大水冲走的一个婴儿一般。从如此难忍大悲之苦中解脱之方法,唯一从诸教法寻求。法王所说之言犹如大海之一滴水,乘善修之风即可引入智慧之空。嘉言之光辉普照十方,驱散无智之乌云,照耀着福益安乐莲花园之十方。遂成为善说宝言之源。其次此明境亦可说彼等弟子各处之合意福泽,使彼等永远心不散逸。特别是轮回之苦为主要欲望显示有主,制伏之办法为证悟无主之智,此亦是经论加行智,根本论由无边中观论引证而来,若想凭借此证悟或注疏,须习此根本典籍《因明广释论》,此乃由达尼钦波俄·罗丹喜饶稍许建立,即刻而灭。为使其重新宏扬,喀且班钦前来此雪山丛中,由这位大德引至正路,遂使一天念诵一段佛教大典之习俗未有中断,并立下誓愿,直至今世宏扬此法。 其次,生无上菩提之根本愿瑜伽菩提心,此后利他时不弃菩提心,五无间业[18]亦不衰减,与福空俱生,皆获得无量功德。故对法王萨班敬信者从四面八方云集彼处,众敬奉者中一部分是希冀授于前世之善根,一部分不是为了求学,而是至此看热闹。法王萨班把中观发心广略全部讲一遍,其连续数日讲经,精神亦不衰。为宏扬教法,他把所讲之处遇到疑难问题解释一遍。讲经结束后说:“我听讲的佛经已在卫、藏、康等地讲过,我之弟子们获得此教法,此后他们照经本宣读。”此行乃是为世间众生修习教法,提出善见,从而俱受裨益。 如是,其讲诵之经典正确无误,文理通顺,音韵动听,有条不紊之学识使众人倾倒。如八思巴所言: “如此念诵之佛经, 众有情听此教言, 心思不再生散逸, 变为一境之希冀, 像天女之美歌声, 杜鹃歌声真动人, 虽是比喻亦无忍, 何难胜伏他声论。” 此后,法王萨班讲论的经典有《释量论》、《明藏论》、《阿毗达磨俱舍论》、《喜金刚三续部》以及许多未曾传世之大典,如《密乘释要》、《能仁注疏》和《嘉言宝藏》等经典,今世未曾见过《七部余经》、《阿毗达磨上师论》、《弥勒佛法》以及胜乐和密集等续及其诸注疏,今世无疑亦失传。其次别解脱戒、入愿发心、与四续部有关之成熟灌顶、加持解脱之道、授戒、讲经等无数教法一直流传至今。 ②其著述宝串乃为贤者之意乐。为短暂期间众智者慧海之风使之聪颖、锐敏之故,为法日曼荼罗驱除一切无智冥昧之故,正如他自己所说:“骏马观其步伐即知,大象一上战场即知,金银进炉熔炼即知,贤者著述格言即知。”因其心藏奇有之事迹,故著有许多无垢之论典。此论典分为二种,总论有《用世间善法之方宏扬正法之道》、《所谓善说宝藏乃为内外上师所有论典之总要》、《声论智者入门》、《智慧申出》、《入智》、《声四取》、《集量七注之精要注疏)、《工巧论》、《身驱论》、《察地》、《佛宝之算法》、《医论八支摄要》,内明方面的有《向菩提勇识请教关于经籍总要之书信》、《教派智慧》、《波罗蜜多经巨著》;密宗方面的有《至尊著的无主母赞之注疏》、《金刚乘语诀五缘起之字》、《秘道说与上师瑜伽》以及许多训诫目录;关于小明方面的有《韵律之花束》、《此休息示范使修伽陀促发悲心》、《诗论学者之口饰》、《嘉言宝藏论》、《戏剧极喜之地入门》以及《由乐器声引述多方乐器论》。其次,彼时法王对雪域西藏所有教理语诀方面存在的一切疑难问题皆做了答复,对香、恰和洛卧三位译师进行赏颂,对比丘多杰森格等噶当派僧人[19]和尼摩廓钦巴等诸瑜伽行者的请教做了多次答复,写了许多赞颂释迦牟尼和文殊菩萨的赞词。 如此类著作且不论其精进,就其内容来说是言简意赅,即使愚人看的话,也易解易懂。其文字修饰使众学者倾倒,一百学者之智慧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他的学识才能。八思巴说: “写作如此敏捷, 比闪电更迅速, 无精进之大种, 犹如大海壮观, 内容丰富多彩, 矫举者之楷模。 昔时亦无明察, 所有聪明智慧, 如同雪山顶上, 升起了红太阳, 众人幸福安乐。 如亲临三摩地。” 然而,此法王著的《凡夫易入行论》和《三律仪论注疏》等部分论著与别人著的论典及续部注疏在字句词意上未有区分。除文殊菩萨、摧破金刚、忿怒明王之修行法稍有区分外,大曼荼罗之修行法及仪轨等大部分未有区别,此主要是为了使与前世至尊持金刚无别之经义不致失传。 前面对其论著的数目仅是简略的介绍。 ③依止金刚辩才之力摧毁邪见之事迹。其智力变为大自在,以白光普照整个宇宙。非常敬佩追随大能仁迦毗罗、广博仙人和食米斋大仙等人而精通数论、明论和天种之旺秋、仓巴、尼摩龙巴、诺拉普和敬萨等人。流浪于印度南方的措切、噶瓦等外道六师曾发誓说:“我们要到雪域西藏,使此地乔达摩[22]之比丘们承认,彼等持妇人之戒,固执邪见之行,从而调伏之。”此后,我们之上师为反击外道群魔,特从菩提金刚座[23]前往北方,行走六十逾缮那[24],临近芒隅吉宗帕巴哇衣寺[25],居于市镇之时,外道六师亦来到此地,他们未礼拜法王和善逝塔,即逐次念诵吉祥和赞颂之偈陀后,坐在法座上傲慢地说:“我之教派从上师梵天开始直到现在未曾见乔达摩之教法,亦未曾皈依三宝,但我们大仙之教正确无误。”当时法王反问说:“什么梵天?如果他很尊敬上师的话,那么亦是蒙昧无智昏寐劳顿吗?正如是言: 殊胜妙手能分辨四四为十六之梵志者, 口念了义仪轨知悉赞诵明论[26]之念诵者, 无垢莲花生长地之梵天赤变为昏睡者, 我们上师具有十力[27]是经常最早睡觉者。” 法王对彼等之狂言无法忍受,心中甚为不悦,故寻找此畅谈之机,对外道师所提出之谬论逐条驳斥,使之语塞以辩论失败而告终。其次,为消除一切邪见,使之毫无矜骄,剪去发辫,遂于法王身边出家。授戒时,为一切言行不得违犯释迦王之教法,故再次调伏之。正是: “无边大地及汪洋大海有一大佛, 措切、寨切等人主为仙人噶厦, 追随杰巴卓喀瓦和塞色岗米赛迦, 其之顶髻用树皮和吉祥草装饰, 发辨系红缨身着兽皮之肩帔, 手持梵线三夜纺成麻布衣服, 口念赞颂明论及到彼岸之咒文, 经常观吾处见地自吹为苦行, 具有吉祥智慧力狮子之锐牙, 击破此沉醉外道大象之头颅, 示显声明圆满善逝教法之威严, 梵语因明声调为笑视驳斥常论。 如是野兽之中王, 居萨迦之雪山中, 机智护持众兽类, 调伏对首狐狸群, 以及魔敌外道师, 彼等辩经皆失败, 释迦牟尼主教法, 贡噶坚赞皆默记。” 至今外道师之发辫还存放于萨迦大殿中。如是西藏众班智达中唯独只有萨迦班智达能调伏外道师。 (2)法王萨班完成利他之各种事业的情况如下:总述他有不可思议之奇迹。细分各部分论述的话,如下所述。法王萨班18岁时,梦见在具吉祥萨迦寺之祖婆护法布巴身边坐有一位黑色皮肤、神智敏锐的班智达,自称是第二觉者世亲大师[28],他随之学习《阿毗达磨俱舍论》一个月。醒觉后,《阿毗达磨俱舍论》之内容已全部记于心中。据说此后他随从喀且班钦学习此教法时,还不如以前梦中所学的收获大。 这样,关于从世亲大师和法王萨迦班智达渐次传承之说法是绛贝漾西饶嘉措根据其听法记陈述的。其他的希奇之梦还有,他在喀且班钦未到西藏之前,即在梦中闻习《执取深法金刚歌》。醒觉后,全部内容融入心中。此后,喀且班钦来到西藏时,请教此教法,喀且班钦所讲的教法与以前法王夜晚梦见之教法相同。故有这样的说法: “论藏未学心中牢记, 少年时已功德圆满, 众贤者赞颂此法王, 向智慧法王您顶礼! 生死流转勤学之故, 梦境入众佛法之门, 善知识亲自授口诀, 向纯洁法王您顶礼!” 此外,一天夜晚他梦见有人说:“法王,请您去接任大师具吉祥陈那的法座,在方象山中有一山洞,洞中有许多经函,现将其钥匙交给您。”此后,据说法王不用发奋即可精通因明论典。一次,他到吉宗地方的一天夜晚,梦见自己赞颂当地的觉卧佛像道: “三世诸佛所有 智悲集中一起, 即称为大慈悲, 向观世音顶礼!” 睡醒后,一首四句诗不用思考即出口成章。 还有一次,他梦见在一次法会上用梵语讲述了《集量注疏之礼赞》,遂于肩头上有日月一同升起。法王请教大尊者扎巴坚赞,尊者说解这样的梦难以胜任,于是他向五千僧众布施了茶饭。 此外,有一次他梦见桑耶寺寺主前来迎请他参加会供法会,讲述《外续喜金刚》五章以上和《道果论》的大部分后,楞伽山主引来僧伽宴会会长,此人于当晚向其请教境相、加持、旨议等许多佛法,故使其心思散乱,直至黎明时分未能入睡。此后,稍微入睡即出现一俗家人,献上部分礼品。向法王说:“众生处于生、老、病、死之大河中,难道他们不痛苦吗?”法王说:“你有何请求?”答:“启请一解脱之法。法王说: “悟证此生即无生, 复生泥中未解脱, 众生生世转畜生, 保佑慈悲主之生。” 那个人又问:“老与生、病、死三者可以汇合否。”答:“可以。”那个人遂礼拜后,说:“大恩大德矣!”醒觉后,才听说此人乃是桑耶寺护法王的形象。 此外,他还使一部分受他教化的思想纯正之僧徒亲见文殊菩萨。据说博东仁波且尊追多杰亦同时亲见,遂赞颂说: “部分思想纯正之僧徒, 亲眼见到文殊菩萨佛, 圣地雪域亦传为佳话。” 其次,据藏地纳普巴绛漾喜饶沃色之传记记载,法王在睡梦中梦见他飞往天空,直至东方。汉地名叫五台山的一座富饶美丽之草山顶端有一优美的房屋,法王想这大概就是至尊文殊菩萨之宫殿,准备入内祷祝,但是很久没有找到大门,最后,从东面找见一门,入内见有一美妙的经堂,此经堂中央一宝座上坐有喇嘛却杰萨迦巴,面向北方。法王心想此人大概就是至尊文殊菩萨,遂进行许多礼拜和祷祝。没有得到教法,只得到一部用许多绸缎衣服包着的经典,找开一看是一部金字法相论。此后,过了很长时间,他一天内就写完《智入空性论》,夜晚并做了许多美梦,此乃为奇有之幻化矣。 此外,法王被迎请到卫地参加一法会时,洛绒附近地方有一位名叫雅第索南桑波的格西正在修行,至初夜时分,他看到本尊喜金刚曼荼罗之法会,当时究竟是什么,他一无所知。天亮后,他一大早起来向法王请教投放食子[29]以驱除恶鬼。他来到法王面前,礼拜后,法王问:“格西来了。”答:“是!”问:“有何贵干?”答:“请教一事”。法王说:“不就是昨晚之事,此乃为白噶王示现神变之故,刚才我正与他相遇,不然你很可能得一场重病。”雅第巴告诉法王说:“今年,我得了一场重病,差一点儿死去。为消除灾难而修行涌发,以得一大福泽。”法王说:“从今以后,你一定要对佛主生起信心。”由此,其他亲炙子更加坚信法王是无比仁慈之文殊菩萨。此记载见于年堆都瓦森格所编的文集之中。 中观师西饶本修习《道果大论》,在修行时得了一场重病,因而来到法王身边,请教消除魔障重病之法。法王未说别的任何话,只说了一句:“如有智慧,重病即无因缘。”此后,中观师西饶本详细思虑此话之意,即生起等持殊胜相续,重病亦得到痊愈。故法王有此殊胜利他之事迹。 据《道果论》记载说:“完全的死兆对一些有漏之人不会显现,如示现之时,必有机缘。”夏巴西饶迥奈示现此死兆之时,法王依照上师瑜伽之唯一誓愿进行祷祝,使其从完全死兆中解脱出来,又活了许多年。 法王无论居于何地,此地即不会出现鬼魅制造的瘟疫,内外战乱和天灾人祸;法王行于路途,路途抢夺他人财物之事即会消失,所有行路之众生亦将互敬互爱。总之,法王在某处住多久,当地在此期间就根本不会出现外战内乱。圆满之事业亦将成就,教法昌盛、世间之财物丰富;讲修教法如莲苑增盛;贤者和大成就者之弟子无计其数。据闻与法王同时期的贤哲大德们亦视法王为上师,顶礼其莲足,极为尊崇。例如:此时讲闻玛尔、尚等大师教法的涅细·绛贝多杰大师不服法王之学识,遂派遣其九弟子中最有学问的乌尤巴·日贝森格前去同法王辩论。在经论院的几天争论中,没有找到法王的一点破绽,无力抵挡法王之辩驳,使其不得不信服,长久依止法王的莲足之下,成为法王之大弟子。关于法王的上首弟子之情况,下面略有介绍,详细情况请阅读其传记。 再次,法王应卫地桑耶寺寺主释迦贡之邀请,前往桑耶寺。法王在桑耶寺中间巡礼过道为帕巴绛贝之手画和前任法王强秋色巴等人写了赞颂诗;转动佛教之大法轮后,又写了赞颂诗。法王所写的赞颂诗云: “声明和因明如二只眼, 观知识法轮之智慧者, 闻识深远而善于修习, 通双语之吉祥萨迦巴。 与虚空共存之众生灵, 为获得遍知王之品位, 为取得佛陀宽仁慈爱, 明讲善法至宝救度母。 佛主吉祥功德之宝藏, 美名遍传于四面八方, 能使教法遍传人世间, 持经箧之吉祥萨迦巴。 于此桑耶永固天成寺, 广说深奥之佛教教法, 所有得到佛法之善根, 为从鬼魅湖救度众生。 执持玉兔之洁白明月, 照亮夜晚之广阔天空, 邪慧群星何能映蔽之, 美丽睡莲花竞相开放。” 法王萨迦班智达著的此类赞颂诗,桑耶寺之众贤者奉为至宝。大师噶玛拉锡拉请法王坐于该寺住持之狮皮法座上,讲授博大精深之法轮教法,并为佛陀和众生做了许多利益之事,从而使其稍生喜悦;回想以前诸圣贤之事迹和稀奇之业绩,再看时局变更,众生做出不合佛法之事,从而又使其心稍郁郁不乐;想到未来世间佛法成为众生的如意之宝,遂伸出右手在寺庙走廊之墙壁上,会合了造作之文字,由于印之形绘出画像之续,并汇集一处使所有的人皆能看到。念经诸类之续由著者收入智见之善法中。此事迹是根据格隆八思巴的口述而记载下来的。 法王在北方蒙古地方传教的情况如下所述。正当法王在西藏宏扬释迦牟尼教法之时,凶暴的蒙古人在取舍方面如畜生一般愚昧;慈悲心比阎罗王还要小;体力比药叉还要强壮;无数非天之军队使人畏惧。开初,汉地和西夏等北部一切地方均被蒙古人占为已有。并让百姓和出家人毫无区别地负担税赋、兵差和乌拉,连佛教之名称亦未曾有过。法王见他们使一切自他招致破败,故不能忍耐,愿以慈悲之心把蒙古引上佛教之道,发愿应时教化。当法王之堪布班钦释迦室利前去森格拉林时,拉那木台乌噶波曾请求释迦室利前去蒙古,释迦室利向救度母祈祷后,救度母对他说:“你去蒙古无有裨益,从西藏派一名弟子前去有好处。”班钦释迦室利对法王作了如此授记。此外,喇嘛杰尊钦波(即扎巴坚赞)圆寂前对法王说:“在你的后半生,蒙古使者将前来,如果去,对发展佛教及众生大有裨益,无论如何应当前往。”法王61岁时,修习加行大法轮法。62岁时,转大力法轮之王成吉思汗之子拖雷诺颜(应是窝阔台)的儿子额沁阔端派来迎请的使者,当时蒙古人呈送的邀请诏书全文如下: “长生天气力里,大福荫护助里,皇帝圣旨。 晓谕萨迦班智达贡噶坚赞贝桑布。朕为报答父母及天地之恩,需要一位能指示道路取舍之喇嘛,在选择之时选中汝萨班,故望汝不辞道路艰难前来。若是汝以年迈(而推辞),那么,往昔佛陀为众生而舍身无数,此又如何?汝是否欲与汝所通晓之教法之誓言相违?吾今已将各地大权在握,如果吾指挥大军(前来),伤害众生,汝岂不惧乎?故今汝体念佛教和众生,尽快前来!吾将令汝管领西方众僧。 赏赐之物有:白银五大升,镶缀有六千二百粒珍珠之珍珠袈裟,硫磺色锦缎长坎肩,靴子,整幅花绸二匹,整幅彩缎二匹,五色锦缎二十匹等。着多尔斯衮和本觉达尔玛二人赍送。 龙年八月三十日写就。”[30] 蒙古的迎请使者携带邀请诏书前来,法王萨班想到若说年迈,信中已有不让推托之语,故不顾身体性命,于63岁时启程前往西夏故地之凉州地方。路途中,多康地方的敦巴洛追饶塞向其请教佛法,法王萨班清楚地回答了教法方面之问题。二人问答如下,敦巴洛追饶塞问:“观待洁问之盛行,我之触及而不明,此为增添极喜地。你之第一问难明藏中,所谓世间一切瓶,虽有声而自行消失。”答曰:“《三律仪品》云:‘空性亦有而无空,若有亦为普遍无永恒,吉祥法称已阐明。’此字义如是吉祥法称在寻思之时说的胜义所能发生作用,于此即有胜义,剩余为世俗,此为自共法相论。所谓能发生作用即有胜义,不能发生作用即是世俗之论。又所谓世间如此自有果,遂可修习声灭法,果立因名,有义可立因。是故为法无依者,外境依止是字义,有依此乃为修行者,一切所破是希求。《入声论》又云,所谓有之言说乃为佛法之所求和非无自性字义之故。有字义即可立言说。又,对此能缘皆是所缘而无他性,此乃为因明者在有所缘之法相中所论。彼此之义亦为彼,彼是有之二门类,即是义和言说,有义即可有行为,有言论即能破而立。” 第二问难为“法界是无知耶?”答复是:“《金刚决定论》云:众觉者乃是法之身,众导师乃是法性见,若是法性非知力,此是无能有明见。’《入行论》云:‘非有胜义心之行境,心是贪恋世俗也。’所谓法界之义昔日本人已论述过,为离他而著所知之言论。《究竟一乘空性论》云:,若是未有佛之界,对苦难灰心无转变,欲求超脱忧苦,希求之誓愿一无所有’。《中边论》云:‘本性与空性,无相与胜义,同法界有差别,无邪非他正是,如彼圣者之行境,圣者法因之故,此差别义如次第相同。’《(阿毗达磨藏》云:‘无始时之境域,为诸教法之界,此界所有之众生,获得超脱忧苦。’彼之义亦为此,胜义四边远离戏论,有无世俗等等,遮余相互亲自辩驳,非存在说为无有。《阿毗达磨藏注疏》云:‘除此立与破,还有由声分出之言论,非有之故为无有,无有之故求空见论’。” 第三问难为:“非灭谛是善行耶?”答曰:“所谓非灭谛不称为善法行之言论,《圣者龙树之中观论》[31]云‘任何业亦非修,刹那间即毁灭,非依止梵净行,此乃必成过失,本性与一切言论,无疑变成矛盾,积福与造孽,类别不可相合,若彼为报应,反复变为果报。’遂知悉禁止非善恶法相产生。智者以其之智力,如是提及诸问题,如同贡嘎之名众所知,善分辩而又可善观察。对多康之敦巴洛追饶塞之答复,由比机仁钦扎写于林卡。” 此外,法王萨班经过多麦之路途与瑜伽行者楚玛巴问答情形如下。至尊文殊菩萨之化身法王萨迦班智达前往蒙古地方之路途中,当经过多麦时,一位名叫瑜伽大修行者楚玛巴的人送给法王一套内外衣。此后问:“法王你之《分辨佛法与非佛法之论》云:‘愚者修习大手印法,大部分说的为旁生之因,非是生于无色界,或是掉入声闻遮断中。如若彼为善修习,亦未逾越中观之修定,此中观修定虽然好,但修习起来困难极大。’此说为何义?”法王萨班笑着回答说:“寻思[32](顿时能使心不想任何事情,使心经常保持平静,即可慢慢引似睡眠。)时心不外散内止一处,空(益那扎帕哈乌第王云,愚者修行有何用?愚者变得更加愚。圣者龙树云,如若邪观空性,迟钝者招致失败,各自寻思之智慧,觉得未挂于虚空之邪教,什么都没有执持,同生眼界阻滞之空)与直观二者,掉入恶途之大因,欲善者抛弃而为善,心(心因不明显之大力入于境相。)因不明显之定,与显色止,(此义论师们认为,若不伺察,一切教法就觉得从虚空而来和无有任何心识以及无有或非无有对证相符。)观二者,以及无色生之大因,欲解脱者抛弃而为善。无感觉(修习三摩地之时,能长久没有任何之想)之定,与六圆满止(不明见眼等六圆满识之因)观二者,和遮声闻(同样感受到入灭定)一致等同,欲胜者抛弃而为善。轻安(《大乘庄严经论》云:‘故有彼之身和心,所有一切极轻安,所谓生于心之境。’)天界之定,与万物近息静观(圣者提婆亲口云:‘非有非无非无有,二者本体皆无有,从四边解脱之胜义,乃是中观派之教规。’)二者,以及波罗蜜多乘之大道,王子修习而为善。相思(佛智足云:‘庸俗思惟除轮回系缚外,无有其它任何之思,与此相违之妄分别心,所有此皆为无思惟。’)近息静之定,与空乐双运(观世音白莲华经云:‘极微尘过去之法性,圆光占卜之看相者,一切种相之殊胜,为不变大印乐。’)观二者,以及殊胜密宗大印道,此时欲解脱者修习而为善。若掌握此五颂诗之义,即可辨护清净和不清净之大手印教法。此在《伺察俱舍论》中有记载。”法王萨班为瑜伽行者楚玛巴讲授之五颂诗,由比机写于多康麦林卡(据说第三次答复以前未有流行,此后由多康地方多杰强贡嘎旺秋手中而得到)。此注释亦是根据法王萨班之讲授由比机而写。 继而又至多桑地方之时,一人为法王萨班敬献一块镶缀着许多金点子的锦缎。此后,法王把此锦缎赐给拉杰比机,并说:“此锦缎由你收藏,它像明净之天空闪烁着群星,说明我们将来也会如此。”人们说萨迦巴挖出灵骨,他对此说道: “大多为魔之灵骨, 亦由护法神所为, 四大种使之增长, 三位圣者之舍利, 由功德力而生起, 如源源生出之宝, 彼之数无法计算, 不减而增之舍利。” 并说:我要想财物的话,能得到无数财宝,由你收藏,此锦缎请做衣服吧。又说:“我实为嬉戏,不救度人乃罪过矣。” 此后,渐次众生怙主法王八思巴与法王薛禅汗结为供施关系。此王治下的说不同语言的各个国土,三宝之声未流布之地方亦生敬奉三宝之心,取舍业果。蒙古众人亦请授大乘之发心和灌顶,供奉三宝,兴利益众生之事;断离支分恶不善之业道,入于善道。尤为对所属其管辖范围的雪域西藏、黎域[33]、西夏[34]、蛮子[35]等地方的僧人和咒士等功德者不准摊派兵差、赋税和劳役;多次赐予大量食品、饮料、穿戴、金银、锦缎等珍贵礼品;加封给“国师”名号,使他受众人所敬戴,大兴佛法,长久供奉。据说蒙古因其部落庞大、智慧超群,因疑有反叛者,故每年要把9岁以上的男子统统杀死,不够岁数的,驱逐至外海。法王对此行为尤生慈悲,遂对国王严加劝说。因此,国王(将此作法)敬献请求灌顶之供养,断灭此种恶行。故如今北方一带略有快乐,此乃为法王叔侄之殊胜恩惠。不用说现在的一般见识,就是自称为格西之众人亦比不上法王叔侄之明辨是非之智力。他们执掌教法和众生之事,如是众人无有不专心或粗心。因此,像法王叔侄二人如此亲自利益众生之事迹,西藏任何格西皆未曾有过。部分人所谓“萨迦巴被天子魔所迷,与蒙古发生联系”之说法是不正确的。出现在蒙古人面前的出家人,要稍微符合蒙古人之行为,如果萨迦巴不按照蒙古人之思想,要使其入教是不可能的。正像释迦牟尼为使佛教流转世间亦善于迎合世间一样。若不使(蒙古人)入教,即会出现如前所述之罪孽。若要遮止此罪孽,即需要费很大气力。此乃为菩提勇识大菩萨之希有之事迹。所谓“难得愚昧者之赞同”,正是此义。对法王一生中所进行活动,有诗评曰: “怙主你之经典, 郑重圣言宝论, 勤勉何能修习, 拯救中断之法, 依照如此所云, 此尊言之系缚, 随时皆可降临, 谛语你为救主。” 是故,法王前往凉州,虽在一些传记中记载出现了一些别的人不欢喜之事,实际得到大兴利他事业之吉兆。正如他在答复托郭瓦之问时所说: “吾昔日之部分事迹, 教日升起普照大地, 闻思修此是如意宝, 卫藏信徒即可足意。” 此后,法王萨班于65岁的阳火马年八月到达北方凉州,此时阔端为参加贵由汗即位之庆典到蒙古地方去了,阔端返回后,于羊年—月举行了会见。阔端甚喜,谈论了许多教法和地方风俗民情。在法王萨班到达凉州之前,阔端的身边已有几位藏族僧人,但是由于他们对佛教的知识未能精通,因此在举行祈愿法会时,由也里可温[36]和蒙古的萨满坐在僧众的上首。此后阔端和法王萨班谈论了许多教法,在原先黎域诸大德向阔端介绍佛教的基础上,使阔端明了佛教之教义。因此,阔端十分高兴,下令从今之后也里可温和萨满不能坐在上首,而是让萨班坐在僧众的上首,祝愿时首先由佛教僧人祝愿。由此在蒙古地方佛教出家僧人之地位受到重视。 其后,阔端身患重病,多次向红阎摩敌母供奉水食子,亦未见效。羊年三月十一日黎明时,法王梦见一个跛子全身长有脓疮,问:“你是何人?”答:“有一位官员对我说,萨迦巴被迎请至此地。”问:“你前来有何贵干?”答:“我身上患有一种病,诊治无效,故为此前来。”此后法王问:阔端派遣金字使者把我从远方叫来,如今对你有何裨益,你的病是因何而起?现在用什么方法医治有效?”那人说:“此地方谁也未管辖之时,即由我之官员管辖。当时因阔端为释迦牟尼积有福德,故转生为一位国王。后来此王又转生为西夏王,此西夏王在我之屋顶修座城堡工程。西夏王对僧人们说:“为我建造碉房而奠立地基。”此时僧人们感觉到像谱歌入曲、乐器齐奏和施放食子,因不熟悉地形,故未能奠立地基。国王在此地修建碉房欺负我之主仆。此后,未能得到善报,遂前往凉州,精心掌管此地。其后,此国王又卷土重来,在我屋顶放火、掘土,无所不为。但在此地亦未得到住处。此时我之官员勃然大怒,召集各地所有神鬼,而后对它们说:“此王两次侵扰我的住地,现在又如此破坏,故请你们帮助消灭之。”众神鬼说:“此王对释迦牟尼积有福泽,不能与其较量,你不要住在陆地,请搬到有水源和泥滩的地方去住。”此王住于此地时,查阅前世国王对僧人们之考卷,不禁赞叹道:“昔日考试规模真大啊!”此后国王边看边说,这尊释迦牟尼像是金的?是木的?还是石的?”遂用錾刀割掉释迦牟尼之足。其后众神鬼说:“现在此王福泽衰败,大难临头。”故众神鬼集合准备战斗,因王为有福之人,故任何人不能战胜之。挑拨家臣与国王之间的关系者亦被大臣杀死。此王临死之前,祈愿后说:“我后世有一位国王之子对你们有危害,你们将会变为奴隶。”祈愿之人即为成吉思汗之孙阔端。此王从凉州来到此地,在我之住地即有水源和泥滩之处赛马,并于此杀马,马血所流之处,致使我之生灵,一些生病,一些死亡。我身上所有的蛤蟆和蝌蚪亦奄奄一息,是靠我之身体热力维持它们的生命。并从身上拿出即将枯死的蛤蟆和蝌蚪给法王看,又说:“以前的僧人只为阔端祈祷祝愿,我等天龙未得到任何裨益,现在你萨迦巴赐予药和饮食,因此对我天龙大有裨益。我原先连路都不能走,这次亦微有效力。现在我的官员快要死去,如果此官员死的话,阔端亦要死去;我之官员病愈的话,阔端之病亦会痊愈。如承侍甚小,即会无效,若你为我之大官和阔端积极医治的话,我之大官痊愈,阔端亦会痊愈。如若痊愈,你亦会因此受到敬重。”此后,当法王萨班思考用什么办法能使之病愈时,微除障碍,那人就悄然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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