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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沃洲山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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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沃洲山禅院

  流光溢彩、灿烂辉煌的唐诗之路,高歌朗吟,飘然西来,又潇洒东去,在这里却似乎稍事流连,略作小憩;于是,在天姥山下,沃水溪头,就撒下了花团锦簇般的不尽华章!这难道纯属偶然?未必。是由于此地人文荟萃,还是因为这里的山山水水尽得风流?好一个颇令我们这些后人反复思量、又引以为自豪的意味深长的话题。

  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他所撰的《沃洲山禅院记》里,为此作了令人深思的阐释。他这样说:“东南山水越为首,剡为面,沃洲天姥为眉目。夫有非常之境,然后有非常之人栖焉。”

  确乎如此,自两晋以来,从高僧竺道潜、白道猷开山,至以支遁为首的十八高僧,到包括王羲之、戴逵、许元度在内的十八名士,都曾在这天姥山下“连峰数十里,修竹带平津”(白道猷诗)的沃水溪畔栖止游处。用白居易所撰碑文的原话说,那是“盖人与山相得于一时也”。

  东晋咸康年间,此地即有高僧竺道潜归隐,另一同时代的高僧支遁慕此地山水,尝致书竺道潜“求买沃洲山小岭欲为幽栖之处”,竺道潜回答得妙:“欲来当给,岂闻巢由买山而隐?”这才由支遁在沃洲山小岭旁建立了小岭寺,一名沃洲精舍。后来竟成了当时十八高僧与十八名士经常聚首谈玄的文化中心。这当是沃洲山禅院的前身。

  逮至唐太和二年(828),白居易的从侄白寂然住持沃洲,得白居易的挚友、浙东廉使元稹及继任的陆中丞资助,遂建成了沃洲山禅院,并请白居易作记,刘禹锡书丹立碑于禅院中,这就是名闻遐迩的《沃洲山禅院记》碑,全文共589字,为新昌保存了诸多的历史资料,弥足珍贵。由于在此地开山的有白道猷,建寺的有白寂然,作碑记的是白居易,故后来这里又有了“三白堂”。

  我们总觉得白居易的《沃洲山禅院记》,就像是唐代诸多优秀诗人反复吟唱以天姥山和沃洲山为中心的剡东奇山异水,所留下的一串串璀璨如珍珠般的诗篇的标志性碑文,岂止是为禅院立碑而已!这之前,李白的一曲《梦游天姥吟留别》,大声镗镗,以上天入地、奇异瑰丽的想象,开启了“天姥——沃洲”诗文化的先河,当然,此前还有孟浩然,我们暂且略而不计。至于诗圣杜甫,在他的名作《壮游》中,则把“沃洲”与“天姥”紧紧地连结在了一起,“剡溪蕴秀异,欲罢不能忘。归帆拂天姥,中岁贡旧乡”。接踵而至,在白居易撰碑文之前,来到这剡东胜地的著名诗人还有刘长卿、耿讳、皎然、朱放、陈陶、牟融等等。他们浪迹天姥山下、沃洲溪畔,放歌青山绿水之间,从不同的角度表现了慕名而来所产生的不同的感受。从这个意义上说,碑记也是对这一时期与此地相关的山水诗形成的主客观缘由的精辟、概括的诗意归结。禅院的兴建,又有这么一块出自名家之手的石碑,当然更是给这里增添了兴隆气象;然而好景不长,十四年后,即逢唐武宗会昌灭佛,山寺被毁了,僧团遣散了,霎时间这里的佛教文化坠入了低谷。幸好封建官吏们办事总不那么认真,这“灭”并不见得彻底,故尔后来的马戴尚有句云:“沃洲僧几访,天姥客谁过”,温庭筠的诗章中亦有句云:“茶炉天姥客,棋席剡溪僧”。我们这样想,这“沃洲僧”与“剡溪僧”,自然也该包括驻锡沃洲山禅院的僧人们。此外,如张祜、吴融及诗僧贯休等,也曾在诗作中屡屡提及沃洲的僧人。用今人陈新宇老先生的话来说,那时“沃洲清幽,但不寂寞”。

  看来,《沃洲山禅院记》在唐诗之路的形成中,还起到了“ 承前启后”的作用。直至又十五年后,裘甫的农民军起事据剡,建寨沃洲,唐将王式又率军破寨,这里成了刀兵相接、烽火连天的征战之地,寺院这才真的在劫难逃了。

  总的看来,唐代诗人们或于白居易撰碑文前,或后;或结驷连骑,或风帆相接,联缀成一条一千多年前文采风流的“旅游热线”,当是不争的事实。

  历史,并不总是那么含情脉脉,一些往事,常常会给后人留下痛惜不已的遗憾。有着难以估量的文化价值的沃洲山禅院,就这样被毁了,只留下了些败壁残垣于西风残照、荒榛蒿莱之间!

  然而此地的,甚至推及民族的文脉,却不会因之而中断,——那是或付诸文字或口头相传、在世世代代人们的集体记忆中形成的,那是无比珍贵的精神传承;也正是这种集体记忆,构成了我们民族特有的历史与文化。

  这傍着高僧支遁的养马坡、上马石、放鹤亭、支遁岭等古迹,由白寂然所建的??于原址上重建寺院,又敕改名真觉禅院,明洪武十五年又有诏改为真觉禅寺,沃洲山禅院的血脉始终没有断绝。据邑人俞岳真老先生撰文所述,他于1938年任教于现已淹没于沃洲湖底的禅院旧址附近的溪东学校时,旧址上尚存大殿三间,中有佛像数尊,侧厢五六间,并存前厅房屋,寺后墙外还立有清代重刻、顺治进士竟陵庄同生所书的《沃洲山禅院记》碑。寺后还有平房三间,那当是“三白堂”了。

  令人感慨不已的,还有那块原先由白居易撰文,刘禹锡书丹的《沃洲山禅院记》古碑,唐武宗灭佛,古碑被毁,清顺治年间由庄同生补书的重刻碑,当也算是珍贵文物了;至民国时,又莫名其妙地佚失了。殆至解放后大兴水利,乡民于寺旁塘中挑泥,遂又重新发现已断为两截的清代石碑,由真君殿盛祥和尚补接断缝,保存于真君殿。至上世纪八十年代建长诏水库,发现这块古碑又不见了,查询至今,迄无着落。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不知今后尚能复得否?

  由于建水库已淹没于沃洲湖底的沃洲山禅院旧址,古碑,碑记,难以泯灭的集体记忆,珍贵的文脉的具体体现……每每驾轻舟,掠过沃洲山麓深隐于湖底的沃洲山禅院旧址的上头,我们常常会这样想,历史的遗存有时会因为无法回避的缘由而湮没;但对历史上确有其人其事却已荡然无存的文化古迹,不也有“移建”一说,即在尽量保持原有风貌的前提下,另择合适处所,重新展现在后人面前,使历史的文脉得以延续?作为“唐诗之路”的标志性建筑的沃洲山禅院的旧址,由于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已无法避免地没入了深深的湖底;但为了文脉的传承,我们难道不能作合理的“移建”?既然由“三白堂”敷衍而来的“三白亭”与上世纪八十年代重刻的石碑都已展现在沃洲湖畔沃洲电站的一侧,作为古迹主体的沃洲山禅院理所当然也该尽早重新一展风采!对此,我们寄予殷切的期待。

  再以发展旅游事业的角度看,自从人类有了旅游活动,旅游与文化就没有分离过。从某种意义上说,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旅游是文化的载体;旅游的整个过程,应该也必须是旅游者经历文化、体验文化、欣赏文化的过程。新昌既有着旖旎的风光,又有着深厚的文化积淀,我们为什么不能将两者作更进一步的有机结合呢?号称“江南第一大佛”的石城大佛,有南朝大文艺理论家刘勰所撰的《梁建安王造剡山石城寺石像碑》记,吸引了多少游客为之流连忘返,赞赏不己;沃洲山禅院则有大诗人白居易所撰的《沃洲山禅院记》,倘若让它重新焕发出崭新的光辉,不也能取得同样的效果?“一枝独秀”,终不如“双壁并辉”更为佳妙!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旅游已经成为现代生活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更应引起我们注意的是,旅游经济的发展,绝不是孤立的个体存在,它对于拉动其他相关行业发展所能起到的作用将是无法估量的,真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作为旅游资源大县,这篇大文章,毫无疑问应该、也必须做好它。

  泛舟沃洲湖上,放眼处,是云雾缭绕、似隐若现的天姥神山;掠过眼前的,是湖上的不尽风光。但在我们头脑中,却仍然常常会映现出沃洲精舍、沃洲山禅院香烟缭绕的昔日光景:面目清癯的支遁大师在讲经说法,妙语连珠,如撒下一天花雨;由白居易撰文、刘禹锡书丹珠联璧合、文化底蕴极深、把“唐诗之路”紧紧连缀在一起的古碑,闪着异样的祥光……

  移建后的沃洲山禅院,古朴典雅,重现于后人的面前,——我们发自内心的祈愿!(作者:劫生 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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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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