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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烦恼”? 大象为什么这样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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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年前,野象“然然”的脚被盗猎者设置下的猎具击伤,自然保护区的管理人员收留下了它。

4年后,虽然它的脚伤已经痊愈,但却没有能力重返大自然了。中国环境报记者 刘新颖摄

象,一直被生活在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傣族人奉为神灵。而近些年来,一向强壮、聪明、难以接近的野生亚洲象在不断失去赖以生存的生存空间之时,又面临着人类血腥的杀戮和残害。于是,在这片高山密林中得不到庇护的亚洲象走进村寨,盗食和毁坏农作物、破坏房屋及农具、伤害人畜。

  一向被奉为神灵的大象与人之间的冲突不断升级,人怨象,象恨人,“人象冲突”的增多成为西双版纳人“幸福的烦恼”。

  面对人与大象之间的矛盾,有专家指出,“人象冲突”背后折射出的是对于野生亚洲象保护意义的思考:对它的保护并不仅仅局限于单纯的对一个物种的保护,从更深层次上来说,在于对西双版纳热带生态系统的积极保护。

  日前,记者走进这片总面积超过2400平方公里的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听人们讲述人与象之间的恩恩怨怨,并见证了当地为解决“人象冲突”所采取的一系列措施。

  人象冲突:象恨人人怨象

  一直被傣族人奉为神灵的大象,现在成为当地人避之不及的动物。由于人们对森林砍伐导致生存面积的缩小,以及人们的偷猎捕杀,导致“人象冲突”的现象不断发生。

  对于许多西双版纳人来说,“人象冲突”不是停留在报纸或电视上的新闻,而是就发生在他们身边的事情。人们既见过大象被偷猎者捕杀后的惨状,也目睹过人象之间直接的对立。 

镜头一:这是母象生命中最后的一个瞬间,它的眼睛没有闭上,不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这也是小象一辈子最伤心的时候,它从此就是孤儿了。2005年1月6日,在云南西双版纳野象谷自然保护区发生了一场悲剧。上午8点左右,当地的村民在听到小象的哀鸣后赶到现场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一头小象趴在母亲的身体上,不住地掉眼泪。尚在哺乳期的小象,为了保护母亲的遗体,它使出全身的力气,不时地驱赶靠近母象的人群。

  看到眼前的惨状,当地村民迅速报警。经过西双版纳森林公安的侦察证明,这头母象是在老挝境内惨遭猎杀的,3名罪犯已经被老挝方面缉拿归案。

  人类对亚洲象的非法盗猎和人为伤害成为“人象冲突”具体表现之一。

  作为亚洲现存最大的陆栖草食性哺乳动物,亚洲象是我国国家一级保护野生动物。目前,在中国境内生存的野生亚洲象仅有200~250头,并且90%以上分布于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及周边地区,作为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旗舰物种,一直是保护和管理的重要对象。在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5个子保护区中,亚洲象主要分布于勐养、勐腊、尚勇3个子保护区。

  傣族的先民在远古时就与大象结下了不解之缘。生活在亚热带丛林中的野象与生活在亚热带河谷平坝的傣家人长期以来友好相处。记者在亚洲象经常出没的野象谷附近村庄采访时,很多村口都供奉着状如象牙形状的祭品。一位老人回忆说,1986年,一位美国资深动物摄影师凭借架设在树上的红外摄影机,拍下了有史以来西双版纳野象的照片,让很多崇敬大象的当地老人喜极而泣。

  野象谷亚洲象跟踪监测小组的组长李富民是地地道道的傣族人,他的家离野象谷仅有几公里远。李富民回忆说,在他儿时的记忆里,村子里的老人说起大象就充满了无限的神秘感。在长辈们看来,傣族的土地是象的乐园:丛林中有象群,村寨和寺庙中有塑象,水井房有塑象,壁画和布画中有象的图画,家里摆设中有种象工艺品,宗教书中有白象……

  象崇拜早已渗透到傣族人生活的各个领域。

  那么一直被傣族人奉为神的象,缘何现在与人类变得水火不容了呢?

  如今,在庄稼收获的时节,三天两头便可以在公路和林子中看到成群结队的野象群。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局长杨松海介绍说,由于食物、水源、硝塘等原因,亚洲象的活动存在季节性迁移规律,经常往返于自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的生活区域之间。

  人类行为不仅侵占了亚洲象的大部分生存区域,而且阻断了亚洲象迁移的主要路线,使得亚洲象要冒着危险穿越各种人为障碍,如道路、农场、村寨等。

  在采访中,一些村民说起时常穿行于林中的亚洲象,似乎每个人都有一些故事。一位当地傣族村民告诉记者,当野象进入村寨或农田后,他们经常使用烧火、锣鼓、鞭炮、甚至猎枪等对野象进行驱赶,野象经常惊慌而逃。

  正是人类对野象采取的种种驱赶措施,以及大象经常被百姓安放在野外的各种猎具击伤,最终使野象对人类产生了较大的仇恨心理。

  野象们在受到生境丧失、家园被毁的同时,也在遭受着人类血腥的猎杀。亚洲象家族中只有雄性才拥有象牙,象牙贩卖的巨大利润让贪婪的盗猎者将罪恶的枪口对准了雄象。

  记者了解到,在我国境内,盗猎亚洲象最为猖獗的时期是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中期,在其中的两次大规模盗猎过程中,有近30头亚洲象被猎杀。1990年颁布的国际象牙贸易禁令曾一度使猖獗的象牙走私现象得到了缓解,但偷猎行为至今仍未被根除。

  为了象牙直接杀害野象,或为了防止野象进入村寨,人们在象通道处设置了高压电线导致野象被电死,这些行为都增加了野象对人类的痛恨。

由于人类活动的影响,野生亚洲象赖以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图为在野象谷喝水的野象群。

罗爱东摄


镜头二:2008年9月6日,一群由6头野象组成的“抢粮队”长途奔袭来到勐腊县勐满镇勐岗村,进入村民的稻田享受美食,80多亩刚刚抽穗的稻谷被其一扫而光。到了晚上,已经饱餐一顿的象群仍不愿离开,霸着柏油路睡起觉来,两名骑摩托车的男子不小心靠近时,被野象挥鼻连人带车摔出了公路。

  野象盗食和毁坏农作物、破坏房屋及农具、伤害人畜成为人象冲突另一个具体表现形式。

  记者在采访中,有关人象冲突导致的悲剧故事不时传入耳中。

  2007年11月21日,勐腊县勐腊镇林业站女工程师陈素芬在接到广纳里村有野象毁坏橡胶林的报告后,赶到现场勘查损失,不幸遭到野象的袭击,丧身象蹄之下。

  人象冲突中野生亚洲象对人的危害,主要表现在盗食和毁坏农作物、破坏房屋及农具、伤害人畜3个方面。

  据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杨松海介绍说,1991~2007年的10多年间,全州包括野生亚洲象在内的野生动物肇事达1.26万起,共造成人员伤亡136人(其中死亡29人),造成粮食等农作物损失达两亿元之多,而其中约1/3是由野生亚洲象所为。

  一位当地村民告诉记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野象好像跟自家圈子里养的猪差不多了。到了收获的季节,田地就成了这些野象的食物天堂,有时多达七八十头的象群在村民的田里肆意蹂躏,短短的时间里,村民们辛辛苦苦种植一年的庄稼就被吃光了。他们每年平均要因为大象损失1/3以上的收成,个别人家甚至整年颗粒无收。

  在当地村民们看来,大象发怒时伤及无辜是他们最忍无可忍的。

  “一年的收成都让它给毁了,还不知道哪天命也要毁在象的脚下!”一位村民对野象的所作所为感到愤愤不平。

  “砰!”一声巨响,车上乘客还没回过神,一头两米多高的野象就怒吼着挥舞鼻子对着车子一阵乱打,不仅将车子砸烂,导致3名驾乘人员受伤,1人至今还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内观察。这辆在高速公路上与野象撞在一起的福特车,被野象用头顶退近20米,最终这头野象丢下一截折断的象牙,愤然离去。

  这是今年10月12日晚发生在思小高速公路上的可怕一幕。记者来到这里采访时,许多人都提到了这件事。

  来自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数据显示,在我国尚存分布的野生亚洲象90%以上的种群(约250头左右)生存于这片狭小的地域上。

  在杨松海看来,西双版纳境内野生亚洲象种群数量的变化及质量,直接反映这个珍贵物种在我国的生存状态及发展前景,对野生亚洲象栖息环境保护成效及措施得力与否将直接成为衡量、评价我国野生亚洲象保护事业的重要因素,成为考量我国热带雨林森林生态系统保护效果的关键指标,野生亚洲象的保护受到国家和社会越来越多的关注。

  就种群数量发展而言,保护工作取得明显成效,种群数量上升明显,为这一物种的继续繁衍、延续保留了首要的条件。

  但是让杨松海忧心的是,野象活动地区引发的人象矛盾日益突出,局部地方影响居民正常生产、生活秩序,引起民众的怨恨情绪并逐渐蔓延、强化,个别地方甚至演化成为有组织的驱象行为,如果得不到合理的引导,驱象活动可能会在相当的范围内引起连锁反应。一旦形成这样的局面,则将进一步加剧野象生存环境恶化的速度,野生亚洲象保护事业的成绩将前功尽弃,良好氛围将毁于一旦。

  “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是:采取什么办法才能摆脱野生亚洲象保护事业所面临的窘境?怎样才能缓解已显现出来的保护野生亚洲象与保护群众利益之间的矛盾,实现野生动物保护与群众利益保护的和谐?”杨松海忧心忡忡。

化解冲突:变被动补偿为主动防范

  为了解决“人象冲突”矛盾,保护区管理局在保护区内遭受野生亚洲象危害最严重的村寨开展扶持项目工作,同时建立亚洲象食物源基地。有了自己的食物之后,象群就很少再去骚扰当地百姓了。

  为妥善处理好人象冲突,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变被动补偿为主动防范,除向国外寻求解决“人象冲突”解决方法外,还进一步完善近年来所采用的防象壁和食物园等围、堵、留等防象方法。在遭受亚洲象危害较严重的村寨开展扶持项目,有效帮助项目实施村寨改善生产、生活条件,缓解保护区“人象冲突”的矛盾。

  基于这样的认识,保护区管理局在保护区内遭受亚洲象危害最严重的村寨开展扶持项目工作,同时建立亚洲象食物源基地。当地的百姓介绍说,每周他们都要去给大象种一次庄稼。原来这些村民在远离村庄的地方开了些荒地,专门种一些大象喜欢吃的象草、芭米和芭蕉等农作物。有了自己的食物之后,象群就很少再去骚扰当地百姓了。

  景洪市勐养关坪亚洲象食物源基地始建于2005年初,是勐养保护区为改善野生亚洲象的食物质量和缓解人象冲突而采取的一项探索性的野生动物保护管理措施。其主要做法是在思小公路通道附近森林边缘地带范围内,人工种植玉米、甘蔗、甜竹、香蕉、芭蕉等亚洲象喜食植物,在庄稼成熟之际吸引亚洲象到基地来取食,减少亚洲象过往高速公路的频度和对周围其他村寨农作物的侵害。这些举措除减少了因亚洲象走上高速路与行车相撞的风险,也在一定范围内减轻了亚洲象给社区群众带来的经济损失。

  自食物园建成后,经常有野猪、野象等野生动物三五成群地到园中觅食,有的还长住园内,直到园中食物全部吃尽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除了关坪基地之外,景洪市勐养保护区还在树林寨建立了食物源基地。这两处针对野生亚洲象的食物源基地总面积达到了2686亩。

  经过几年的努力,越来越多的野生动物被吸引到这片乐园中,食物源基地被老百姓称为野生动物的“食堂”,为周围群众秋季抢收粮食赢得了时间。

  当地的老人们认为,在人和象都能吃饱的情况下,当地也许能渐渐地恢复过去的宁静和谐。

  据当地人介绍,每年的2~4月,是生活在景洪市勐养自然保护区内的野生亚洲象从保护区东片向西片迁徙、横穿思小高速公路最频繁的季节。由于雨季的缘故,暴雨导致的泥石流、地陷和树倒等自然灾害阻塞了部分野生动物通道,不同程度地影响了野生亚洲象群的季节性迁徙。

  为了给野生亚洲象群创造一个安全的迁徙通道,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领导带领科研人员多次深入到勐养自然保护区内思小高速公路两侧,对分布在思小高速公路桥下的18个野生动物活动通道进行了实地踏察,然后组织巡护员,携带锄头、锯子、砍刀等工具,对5个野生亚洲象经常迁徙活动的通道进行了清理维护,为生活在勐养自然保护区内的野生亚洲象迁徙扫清了障碍,给它们提供了一个安全的迁徙通道。

  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还建立了中国亚洲象种源繁育基地,其目的是拯救、收容野外发现的受伤野象,并通过种源引进和繁育,以恢复和扩大我国亚洲象的种群数量。

  各种费尽心思的缓解人象冲突的措施在一定程度取得了初步成效,但是随着大面积的森林变为橡胶林,林下食物缺乏、水源缺失、人为影响严重,这里基本不适合亚洲象的生存。要改善这些环境基本上不太可能,人与亚洲象争夺土地的现状很难改变。那些少量的荒地和次生林地虽然可以改善,但是由于面积小而分散,很难被亚洲象利用。

破解保护难题:开辟新栖息地和迁移通道是主要方向

  生存空间不足是导致人象冲突的主要原因。随着森林面积减少,野生亚洲象的生存条件逐渐恶化。对此,专家指出,开辟亚洲象新的栖息地及迁移通道将成为今后保护亚洲象的主要方向。

  在杨松海看来,亚洲象栖息环境不断萎缩且片段化加剧,生存空间不足是导致人象冲突的主要原因。

  有这样一组数据证明自然森林呈破碎状态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上世纪50年代期间,西双版纳森林覆盖率约为65%,大多数是连片分布的自然森林。而根据1996~1998年全国水土流失评估TM影像数据计算,西双版纳自然森林覆盖率仅为44.12%。由于亚洲象食量大、活动范围广,必须要有广袤的林地和丰足的植物资源来提供支撑,但是这些条件正在逐渐散失,野生亚洲象的生存条件逐渐恶化。

  研究人员发现,野生亚洲象对人类利益的侵害范围、侵害强度与其栖息环境遭破坏的程度成正比例关系。正是人类生产模式、产业结构调整所带来的生态类型根本性的变化,导致野生亚洲象觅食难度增大、活动范围增广,从而导致人象矛盾加剧。

  另外,野生亚洲象种群数量有所发展,原有的栖息地满足不了新增种群数量生存的需要,野生亚洲象要另辟生存空间,也会和人类发生冲突。

  由于西双版纳橡胶、甘蔗等种植业的大规模发展占据了亚洲象原有的生存环境,将其生存空间分割为诸多板块,使亚洲象各残余生境相隔较远。生境的隔离使亚洲象板块间象群基因交流困难、象群迁移受阻、死亡率增加、种群质量下降。亚洲象的生存和繁衍受到很大限制,使亚洲象的保护面临着严峻考验。

  记者了解到,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到90年代中期发生过几次较大规模盗猎后,野象种群数量急剧下降,当地政府采取了各种措施,甚至采用了处以极刑的方式来震慑犯罪行为,创造了较为良好的人文环境。另外,还通过颁布地方性法律法规、完善管理机构、收缴民用枪支、长期禁猎,使得野生亚洲象种群数量由原来的170头左右增加到目前的250头左右。

  但是,在杨松海看来,由于抢救性保护性质所致,过于单方面强调森林资源保护的重要性,没有实事求是地看待林火对热带森林下植物具有更新、改良的功能,管护中片面强调管“死”的(指树木),忽视了养“活”的(指野生动物),森林底层草本植物、有浆植物得不到及时更新,可供食草型动物采食的植物种类减少,增加了野生动物活动的难度,大量动物离开原始林。

  野生亚洲象侵入农业耕作区采食农作物,由于食物集中、采食方便、营养价值高等客观因素,引起野生亚洲象采食农作物的习性被固化。

  同时,亚洲象逐渐适应人类的防范手段,由偶尔“偷食”变为在粮食作物成熟期长时间滞留于农业耕作区“抢食”。

  在研究人员看来,开辟亚洲象新的栖息地及迁移通道将成为今后保护亚洲象的主要方向。

马上就评

  给野象留下自己的家园

  身处西双版纳这块神秘的热带雨林之中,它留给记者的印象不仅仅是美丽和神秘,更多的是真实的恐怖和森严,而这一切都缘于亚洲象这个物种在这片密林中的命运变迁。

  在采访中,保护区内百姓那愤然的表情、公路边野象群那徘徊和惊恐的目光,还有那被人类虐杀母亲后成为孤儿的小象……

  目睹这一切,都让记者深思:如何才能保护好我国仅存的这群野生亚洲象?

  是人侵占了象的生存空间,还是大象的“自主”向外扩张影响了人类?答案毫无疑问,正是保护区内村寨社区的数量不断增加,侵占了野象的生存领地。这使得野象的活动范围往往超出了划定的保护区范围,导致野象肇事频繁发生,从而给周边的农作物、甚至村寨社区群众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人象冲突加剧。

  记者在采访时了解到,面对大象的频频打扰,当地群众更多时候还是以宽容之心善待大象,同时不断地尝试各种办法减少损失。但由于野生亚洲象栖息环境不断萎缩且片段化加剧、生存空间不足,这成了导致人象冲突的主要原因。如果不从根本上破解这一难题,那么一切缓解人象冲突的措施都显得无力和徒劳。

  是人给象让地,还是象给人让路?当地保护部门的负责人告诉记者,西双版纳曾经考虑要把保护区内部及周边的寨子搬迁出来,但是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的95%区域为山区,如何寻找合适的安置点,村民们的生产如何发展,仍然成为很现实的问题。

  在专家们看来,开辟亚洲象新的栖息地及迁移通道将成为今后保护亚洲象的主要方向,给亚洲象群建立一个更好的生存乐园,才是最终解决人象冲突的办法。

  人们一度无尽的索取,让亚洲象失去曾经美好的家园;如今,人们又再度伸出双手,让野生亚洲象离开这里寻找新的家园。这些措施能否真正起到保护效果,没有人能说得清。

  热带雨林是大自然长年累月创作积淀而成的一个经典,它是多个物种长久以来赖以生存的家园,没有任何人造森林能与其原始、自然、丰富、神奇相比。野生亚洲象就生活在这里,西双版纳的高山密林庇护着这个物种,保持着大自然所赐予的威严。希望更多的人护佑它,让这片绿洲远离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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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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