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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推动音韵学与律体诗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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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推动音韵学与律体诗的发展

  <<方融>>

  伴随佛教传入中国的印度声明,导致了南朝四声的发明和诗歌格律上八病的制定,从而推动了唐以后格律诗新体裁的开创。般若和禅宗思想影响了陶渊明、王维、白居易、王安石、苏东坡等大文学家的诗歌创作。中国禅宗的思想和行为方式,常常表现为印度佛教繁琐经学的反面。它不拘守以承受苦行、禁戒来谋求解脱方式,而较多地提倡身入世俗,从生活中体证禅悟。这种体悟往往是一个审美的过程,即对某一事物的审美体验与领略美的享受,还其真面目。中国禅宗强调内心体验获得道的悟性,影响诗歌创作的崇尚直觉观照和沉思冥想。唐诗对早期禅宗偈颂的反馈作用而导致诗偈的产生就是例证。另一方面,般若思想给诗人以启示,丰富了他们创作的源泉。“以禅喻诗”与“以禅入诗”并非单向,而是双向渗透。禅的通向参悟中有诗的灵性,而诗的神思里有禅的冥想和参悟,禅宗文化和诗歌传统有其共通性,这是双向渗透的基础。首先表现在思想方式上。禅宗以“悟”为它的特有思维方式,而顿悟包含了直觉、体验、灵感等想像和创造的思维过程。诗的艺术思维同样表现这一思维特征和方式。其次是体现在审美意境的追求。禅宗继承了佛教“以证悟到寂静”的基本宗旨,日本禅师青原椎信说:“未参禅时,见山是山;既参禅后,见山不是山,可是禅悟以后得个休息处,见山又是山,禅就在其中。”诗歌传统恰恰在一文化精神与禅宗意识有共性。传统的诗歌重动静相形、情景互融的审美特点,从中自然可以找禅意的空灵和物我同一意境的美感。再从文化精神的本质来说,随着禅宗的历史演变,它由禁欲苦行转向任运自然,禅宗文化精神已不再投注于终极哲理,而更多地体现为生活体验和心性领悟,这与诗歌的表现生活,抒发心性为目标的文化精神是相通的。因此,禅与诗双相渗透并不是偶然的。

  中国古代诗歌虽也注重音韵,但并没有规则可循。晋宋以来,居住在建康(今南京)的一些善声沙门和审音文人交往密切。齐梁时文士沈约、王融以及与沙门昙济过从甚密的周颙,在梵声的影响下,把字音声调高低分为平、上、去、入四声,用于诗的格律。这既吸取了我国以往音韵学研究的成果,又直接受了佛经转读和梵文拼音的影响。沈约的《四声谱》已佚失,他提出八病之说,迄今为作诗应避忌。这八病是:平头、上尾、蜂腰、鹤膝、大韵、小韵、旁纽、正纽。注意诗歌的格律,使人们可遵循的律诗,这对古体诗向律诗的转变,产生了重要影响。

  还有中国字典上通行的反切拼音法,就是受梵文拼音的影响发展起来的,这也是众所共知的事实。

  佛教引导说文学和小说的产生

  在我国古代文学史上,佛教对于说唱文学和评话小说的影响,比对诗歌的影响还要深广。魏晋以后,佛教僧众为扩大弘法效果,深入民间,开始推行经文的“转读”、“梵呗”的唱念和“唱导”说法三种宣传方法。“转读”也称“唱经”或“咏经”,就是诵读佛经,使人听懂。“梵呗”即寺院音乐,以歌颂佛的德行为主,配用铙、钹、钟、磬等伴奏,以音声为佛事。“唱导”就是宣唱开导,讲经说法。隋代以后逐渐发展为以“讲”或以唱为主,或有说有唱(说唱结合),再演变为俗讲与变文。“俗讲”一般由两人主持,先由都讲高唱一段经文,再由俗讲法师作详细解说。他们吸取中国民间说唱的特点,增加故事化内容,采取韵散结合,有说有唱的方式引人入胜。音栾与故事性都很强,以后又逐步演变为宝卷、弹词和鼓词等。这是评话、戏曲等产生的根源。“变文”是佛教对俗文字发生影响关键的一环。起初将佛本生故事绘成彩画,称为“变现”,以后又将佛经绘画,名为“经变”,再发展为唱佛经故事,所唱之文,谓之“变文”。唐时流行一种“转变”的说唱艺术。“转”是说唱,“变”是变易文体。表演时,一边展示图像,一边说唱故事。这图像名为“变相”,说唱故事的底本称作“变文”。它的起源与佛经文体有关。大致可分三类:一、长行(契经),即直说义理的散文;二、直颂(应颂)是重述长行所述的诗歌;三、伽陀(偈颂),不依长行而独起直叙的诗歌。为了反复阐述佛理,佛经大都是长行与重颂、偈颂兼用的。重颂与偈颂是能用梵呗演唱的,但译成汉文后,因限于字义,不能唱了,于是有人制作“梵呗”。(《高僧传》卷十三“经师篇”载称:“天竺方俗,凡是歌咏法言,皆称为呗。”)由于我国原有的文学体裁是单纯的,骈文是骈文,散文是散文,不能混同。而变文吸取印度散韵重叠的表现形式,又渗入中国民族形式的诗文载体,唱白并用,唱多讲少,受到听众的欢迎。这一新形式,开我国说唱文学的先河。但由于通俗,不登大雅之堂,曾被宋真宗下旨禁止。佛教寺院内讲唱变文虽被查禁,但却在民间以其他方式复苏。直接继承变文的就是后来演变为以唱为主的宝卷、弹词、鼓词等,和以讲为主的平话、讲史、小说和话本等。宝卷始于宋代,盛行于明清,题材以佛教故事居多。现存的《香山宝卷》为北宋普明禅师所作。甬剧就是从“四明宣卷”演变的。弹词形成于元代,盛行于明清,如苏州弹词,表演者为一至三人。鼓词流行于北方。唱的部份音调比较复杂,不再以梵音为主。评话即说大书,由一人主演,内容大都以民间故事为主,与佛教脱节了。

  唐代僧人创造的“变文”,是用俗讲方式来说唱佛经的。唐时还流行一种“说话”的“说唱”艺术,演讲故事都有底本,就是“话本”。“话本”分为“讲史”和“小说”两类。讲史多用浅近文言,以说为主。小说多是语体短篇。宋时有《大唐三藏取经诗话》,后来经明吴承恩的艺术加工成为著名神话小说《西游记》。由话本小说发展到章回小说,分四标目,故事连接,同时又用“词曰”,或“有诗为证”。明清章回小说的代表作《西游记》、《封神演义》等都受佛教影响,而剧目“目莲救母”、“十八罗汉收大鹏”等则都源自佛经。南北朝时,佛、道两教盛行,形成侈谈鬼神,称道灵异的社会风气。古典的志怪小说如《搜神记》、《冤魂志》、《冥祥记》、《幽明录》等大都是佛教作家所撰,集中地宣扬因果轮回、善恶报应等理论和事迹。

  值得一提的是:神话小说《西游记》和《封神演义》中描述的哪吒,其原型就是佛教中北方毗沙门天(也称多闻天)天王的三太子那吒(那与哪二字相通),《佛所行赞.生品》载:“毗沙门天王生那罗鸠婆(即那吒),一切诸天,皆大欢喜。”宋普济《五灯会元》卷二中为那吒立专条说:“那吒太子析肉还母、析骨还父,然后现本身,运大神力,为父母说法。”明初出版的《三教源流搜神大全》卷七介绍哪吒,把名字改了,故事也丰富增长了,与《西游记》第四回、《封神演义》第十二至十四回所述基本相同。把毗沙门天王移植为托塔天王李靖,因为敦煌发现的多闻天王画像是一手托塔的。并谓哪吒打死东海龙王儿子敖丙,四海龙王联名具呈玉皇大帝(佛教称帝释天)惩办,哪吒析肉还母、析骨还父而亡。太乙真人使用法术让哪吒“莲花化身”复活。这“莲花化身”出自佛净土经典,谓“九辈往生、花开见佛。”哪吒脚踩风火二轮,也源于佛教所说有转轮圣王,感得“轮宝”,所向无敌。而佛陀成道后大转法轮,这法轮图案已成为世界佛教徒联谊会的会徽。由此可见佛教对小说文学的影响巨大。

  此外,佛教对中国古代文学理论批评也有一定影响。《菩萨璎珞经》说:“一切言语道断,心行处灭。”佛教的二谛说谓真谛和俗谛。真谛又称胜义谛、第一义谛,是离文字言说的。佛教认为,就现象言,一切事物是“有”,这是顺着世俗道理说的,称为俗谛。就本质而言,一切事物是“空”的(也称“无”或“无自性”),这才是顺着真理说的,称为真谛。所以佛教主张言语道断,顿悟性。这与文学作品的审美价值与人们的认识有相通之处。唐诗僧皎然著有《诗式》一书,专门讨论诗歌的体制和作法,他强调言悟道断和顿悟自性是诗人最高境界的不二法门。南宋文学批评家严羽在《沧浪诗话.诗辨》中也说:“大抵禅道惟在妙语,诗道惟在妙悟。之惟语乃为当行,乃为本色。”他认为“悟”是学诗作诗的根本途径,不能以文字为诗,以才学为诗,以议论为诗,并提出“神韵”说。他强调“兴会神到”,追求“得意忘言”。这些思想对文学理论批评,尤其是在诗歌领域方面有深刻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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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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