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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的出家之地——北京香山法海寺的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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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雪芹的出家之地——北京香山法海寺的考证

  作者:吴熙顺

  [引言]据民间传说,北京香山法海寺系曹雪芹出家之地。为此,文学家老舍先生、红学家周汝昌先生等人都曾先后来此探游。后来,红学家胡德平、严宽、霍国玲、紫军等人也都多次进行考查,认为此寺与曹公有关。霍国玲等人更以《红楼梦》内证与外证相结合的方式进行推证:此寺很可能就是曹雪芹的出家之地。笔者正是由于上述原因,对北京香山法海寺进行了专门的探访、考证和研究。此为第一篇文章。

  北京香山法海寺之历史文化价值

  北京香山法海寺,严格地说应该称为“万安山法海寺”、俗称为“凤凰山法海寺”,位于北京西郊香山南麓的一个分支山坡上。又因与石景山的法海寺南北对应,也称作“北法海寺”。香山法海寺不仅是皇家风格的袖珍寺庙,具有很高的旅游价值;而且具有多处石刻古迹,是潜在的红学和文化资源。

  香山法海寺相传为“山中第一大寺”宏教寺的旧址。宏教寺亦作弘教寺,寺内有弘教禅林刻石,所以又称宏教禅林或弘教禅林。元史记载,中书省言:给养军民,必藉地利,世祖建大宣文宏教寺,寺赐永业。清朱彝尊《西山宏教寺题壁》云:都城西山宏教寺(明)正德间中贵晏忠所造。清顺治十七年间重修,改为法海、法华寺二寺。康熙年间又葺修,雍正年间修缮翻新,乾隆年间再次扩建并在殿堂悬以额联。

  香山法海寺是一处十分重要的潜在的红学文化资源,不容忽视。1964年10月23日,老舍先生在门头村体验生活时,在给郭沫若的信中曾赋诗一首:“门头村里好为家,文艺源泉岂浪夸。金玉红楼终是梦,镰锄碧野遍开花。……”第三句后面注:“父老传言曹雪芹曾在附近法海寺出家为僧”。*1991年9月11日,时年73岁的著名红学家周汝昌在友人的帮助下,上山考察法海寺凭吊曹雪芹,并记有《万安山访古刹》一文。文中说[i]:

  三人推推挽挽,终于坚持到“胜利”,但山巅平地一方,了无所有。于是许君独去搜寻这座古刹,究竟何“往”?费了一些周折,果然弄清了,山冈弯环,庙在对面山上隐隐可望,又有平路可通。这下子我们高兴极了。循着山路,来到寺侧。将到之时,同伴们指与我,山坡之上,丛树之间,隐现着残垣一段,这就是法海古刹了。……进门以后,遍地碎石,只有几层阶矶的条石尚可登陡。又看得出殿前铁炉的巨大圆座,佛像下层的长方底座,零零落落触目荒残,惹人一种无名的古今兴废之感。然而就是这种残痕遗迹,想来也会荡然无存。我们乘此良辰,拍了不少照片,以备异日“寻踪”“怀古”。当然我们怀的这“古”,主要是雪芹的影像。我对同伴说:雪芹当日处境极度艰难时,走投无路,不得已遁迹佛门,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这种环境中的古寺禅林,也正适合他的情性。我看父老传述是有道理的,与有些出于编造者的“传说”不同。我们如有“慧眼”,也许可以“看”到废址的土石上,还留有雪芹足印吧?

  并且他自忖曹雪芹来此的可能:村民父老,未必看过拙著,受过“影响”,而向老舍先生肆口胡云,并且“编”得那么好,以致老舍也觉得应当见书于文字吧?谁知道呢!

  红学家胡德平、严宽等人在正白旗村39号院发现“题壁诗”以后,对西山地区的寺庙,亦曾作了探察与考证[ii]。曹雪芹对西山的寺庙相当熟悉,而由于香山法海与香山正白旗村相邻近,胡、严认为曹雪芹与法海寺有密切关系。严宽甚至在《法海寺遗址杂俎》一文中,作了具体论述。红学家霍国玲、紫军也多次来香山法海寺考察,他们采取《红楼梦》内证与外证相结合的方法,对曹雪芹出家香山法海寺的可能性作了论证[iii]。笔者也认为,曹雪芹与香山法海关系密切。比如从《红楼梦》中可以看出,他对西山风物的熟悉,已达到信手拈来,随兴发挥的程度,例如枫露茶、木石前盟等。再如茜雪,可能就是从“西山晴雪”演化而来。由此若推断,说他曾在香山法海寺留下足迹,决非妄言。笔者并相信,这也会间接地反映在自己作品中。因而,这更激发了笔者对考查香山法海寺的兴趣和决心。

  香山法海寺为皇家寺院,与清代皇家具有十分密切的关系。法海寺留有清朝前期四代皇帝的多处活动或墨宝。香山法海寺现存遗址中至今还屹立着清朝顺治皇帝亲笔御书的“敬佛”等两通石碑、康熙五年的两通石碑,多处殿堂题有康熙、乾隆题写的匾额楹联。清世祖福临于顺治十七年(1660年)夏重建北法海寺,福临为万安山法海寺慧枢和尚书“敬佛”二字,而且在碑中题刻“御书、痴道人”。雍正十一年又重修,至雍正时期该寺庙的建筑规模已经达到殿宇寮房87间。乾隆年间再次扩建并在殿堂悬以额联,其规模应当更盛。

  香山法海寺不乏名人墨客的题咏和足迹。清代著名的文人郑板桥曾到此访友论道。郑板桥(郑燮),清代书画家、文学家,字克柔,号板桥,江苏兴化人,康熙秀才、雍正举人、乾隆进士,为“扬州八怪”之一。乾隆元年(1736年),他44岁第三次来京,三月中贡士,五月考中进士。在此期间,同伊福纳一起到西山观赏红叶,作《与伊福纳游西山》。板桥在诗中赞道:“红树年年只报状,西山岁岁想同游。”不久,板桥访香山卧佛寺青崖和尚和法海寺仁公,并作《法海寺访仁公》诗[iv]:

  昔年曾此摘苹婆,石径欹危挽绿萝。

  金碧顿成新法界,惜地荒朴转无多。

  参差楼殿密遮山,鸦雀无声树影闲。

  门外秋风敲落叶,错疑人叩紫金环。

  树满空山叶满廊,袈裟吹透北风凉。

  不知多少秋滋味,卷起湘帘照夕阳。

  著名建筑学家和学者梁思成、林徽因不但来此留下足迹,还拍下了珍贵的照片,并发表了详细的关于山门塔的文字描述,并刊登在《中国营造学社汇刊》上。林徽因意外地发现了这座寺院拱门的建筑特色,她在《平郊建筑杂录》中写道:

  因为这寺门的形式是与寻常的极不相同;有圆拱门洞的城楼模样,上边却顶着一座喇嘛式的塔——一个缩小的北海白塔。这奇特的形式,不是中国建筑里所常见。仰月徽去夏还完好,今秋已掉下。据乡人说八月间大风雨吹掉的,这塔的破坏于是又进了一步。法海寺门特点却不在上述诸点、石造及其年代等,主要的却是他的式样与原先的居庸关相类似。从前居庸关上本有一座塔,但因倾颓已久,无从考其形状,不想在平郊竟有这样一个发现。虽然在《日下旧闻考》里法海寺只占了两行不重要的位置,一句轻淡的‘门上有小塔’,在研究居庸关原状的立脚点看来,却要算个重要的材料了。

  现在这座塔已经毫无踪迹。

  经过历史的洗礼和文化的变迁,虽然这里已无庙堂之高,但山门、碑碣、旗杆座夹石依然犹在,殿址、柱础清晰可辨。树木遮天蔽日,怪石环列,风景幽深,精美石刻点缀其间,的确也是个访古寻幽的好地方。香山法海寺虽然仅存遗址,但是仍然有很高的保存涵养和维护的价值,应该得到有关部门和社会大众的重视。

  香山法海寺之建筑布局与遗址

  香山法海寺位置

  香山法海寺建筑设计的布局相当巧妙。首先其坐落的位置令人叫绝,香山法海寺所在的山岭因酷似一只正在展翅飞翔的凤凰,所以又称为凤凰山,一到秋天来临,中间的山岭红叶遍布就像凤凰的头和身,两边的翅膀却是碧翠生风,而金碧辉煌的香山法海寺恰好落在这只凤凰的背上。法海寺与其它寺院在建筑上的一个不同之处,就是寺庙坐西朝东,这种格局在北京极少见。

  因寺在山上,而山门却建在一里之外的山脚下,南北通衢大道和营房及百姓社区的边上,令行人居民一望便知,巧妙地解决了出世修行与普渡众生的矛盾。而且山门上建有高高的藏式白塔一座,相当醒目。这种形式的过街塔,在全国也是少有先例。此塔建造于清顺治十七年(1660)。

  山门塔的北边紧接着清朝的番子营——原系很大一片营房式的建筑,现在则属于戒备森严的炮兵司令部的院落。

  法海寺山门过街塔完全是石造的。塔的建造十分精美,形状略似十字,立面分为数层。座上是塔的圆肚,塔肚四面有四个浅龛,龛中是浮雕造像,龛边亦有细刻,刻工甚俊。中间束腰石色较白,刻有生猛的浮雕狮子。在束腰以上,各层重叠像阶梯,每阶每面有三尊佛像。最顶尖上则有仰月的教徽。[v]

  这圆拱门洞是石砌的。东面门额上题着“敕赐法海禅寺”,旁边镌着一行“顺治十七年夏月吉日”的小字。西面额上题着汉、满、蒙三种文字,其汉文是“奄巴得摩乌室尼渴华麻列吽吒”。当年梁思成、林徽因走路到这座门下,已略觉疲倦,但当读完上述文字,得到很大满足,竟顿感轻松!门洞内绘有壁画,顶上一部分虽然颜色已斑驳陆离,却仍依稀可见。

  由门洞西望,不远处便是一座石桥,桥形微拱,桥下是一道山沟,有条山道与桥相接,直通到山坡上的法海寺。石桥东西走向,那桥下“山沟”是南去的两股涧水的合流。石桥北侧靠近塔门有一座小庙。在山门的北边较远处,还能看到另一座寺庙——关帝庙。沿着1米宽的石板路,可上山到达那座小庙的庙门,庙门前有两尊汉白玉石狮,如今破损严重,歪倒在路旁乱树丛中。

  庙门,今有实物尚在,虽然有些残破但仍可看出当时的模样。顶部屋檐下悬挂风铃的钩子还可被细心的人们留意。现在,这里时常有画院的学生在此绘画写生。

  进入山门,整个寺庙分为左中右三路。山门内中路,有两座旗杆座夹石,有两通康熙五年的石碑,右边碑记:敕赐法海禅寺碑记;左边碑记:敕赐万安山法海禅寺十方碑记,对研究法海寺的历史有一定价值。石碑的底座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蟠龙。

  沿阶而上,石碑后是弥勒佛殿,过去曾有乾隆皇帝御书“德水香林”的匾额及楹联,今已无存。弥勒佛殿后才是钟楼和鼓楼,这与一般的寺庙是不一样的。但是无独有偶,北边的碧云寺也是这个样子,大概是因为寺庙的纵向太长,怕声音传不到寺庙的后边的缘故吧。

  再往里走经过一片废墟,又见两通石碑。左侧石碑刻顺治皇帝御书“敬佛”二字,碑阴刻有历代佛祖图;右侧石碑为顺治十七年(1660)奉旨示禁碑,碑阳刻“严禁伐林放牧”诏书,碑阴刻“敕赐万安山法海禅寺界址”,东至山门塔,南至龙泉岭,西至主山顶,北至香山岭。监造弟子,超圣、超妙。可见当时地界相当大。

  石碑后是大悲殿正殿。殿宇轩昂,甚为宽敞,如今的人们仍然可以从现存遗址中那巨大的惊人的柱基、柱础,领略当时的场景与气派。大悲殿正殿的后部供奉佛像。现在的遗址中,还保留着佛像的石头雕刻的须弥底座,旁还有一个歪倒了的半米高的石头花瓶,想象当时应该至少是一对吧。

  再后,要上一个高台,两侧有台阶铺设。拾级而上,后面的高台很宽敞平整,是一个院落,古籍上记为“后殿”,推测为藏经阁之类。根据史书记载,清世祖皇帝曾驻跸于此观海,即俯视玉泉山周围的湖光山色[vi],可见其寺庙建筑定相当雄伟,再加上依傍山势,更能领略尽兴无疑。院子当中,有一株巨大的银杏树,旁植松柏若干。

  最后一层院落,是在一个更高得多的地势上建起来的。只分为左右两路,右边是一处精舍,乃方丈院。廊前对称地栽种着两棵侧柏,中间一小石甬路,通向前方一个很陡的峭壁。峭壁上凿有阶梯,通往下方。那里有假山和僧院;泉水和方塘。此水来自方丈西南方不远的不老泉。不老泉旁有龙王堂。后院左边有“弘教禅林”摩岩刻石,又有“返照岩”、“眠云窝”等小型刻石分散在山坡荒野中。

  左右两路建筑较少,与中路平行。一进门,是地势低洼的“南大坑”、“北大坑”。再向里走,是两进院落,多为僧堂寮房,现在已经被夷为荒草丛生的平地了。香山法海寺的四周围之墙,为垒石而砌,并覆瓦其上,多处甚是高峻,令人叹为观止。

  后记

  香山法海寺的石刻共17处,星落散布,包括石狮、石碑、雕花石供案、雕花石供桌、题字等。楹联匾额,共计6处,现已不存,但文献可考,主要是康熙、乾隆的墨宝。

  根据现存遗址、收集到郑板桥等人的题咏诗和古籍中的记载,如《帝京景物略》、《日下旧闻考》等,从中我们可以了解到香山法海寺的大概自然环境。

  寺的左右各有一道飞流而下的山涧流水,在寺前的山脚下合而为一,穿小桥,过山门塔之右而流出。寺中高树挺立、老槐迎风、栖鸟历历、草际虫鸣,真一个世外桃源。

  “香山法海寺复原图”(见图五)绘制经过

  我在移居到香山后,有了地利之便,我便准备去该寺一游了。第一次,我在雨中误闯石景山翠微山的南法海寺,虽然此寺的壁画久负盛名,我心中也难免还是有点遗憾。但该寺的管理人员告诉我说,北法海寺在香山附近,团城阅武楼西面的山上。看来我又是舍近求远了。

  在一个雨过天晴的傍晚,我散步到团城边的山村一问,果真就在后面的山上,我心下大喜,问清路线后,乘天色未晚,沿九曲回肠一路上山。边走边问,到半山腰时,一位慈祥的老农指点对面山坳处,说:再前行5分钟可见一向上的土石古路,沿此路上行即可。按照指点,不多久就在路边发现一片空地,我怀疑就是法海寺遗址了。进去一看,果然有两个高大的石碑,其中一块上面赫然大字:敕建法海寺界址….。此时,日下西山,天色已晚,夜幕渐渐降临。我就感觉像是到了倩女幽魂的兰若寺一般。我就与心相约改日一定再来,于是取道布满坟墓的金山陵区下山,回来时东望山下北京市区的万家灯火,彩色的霓虹灯点缀在整齐连贯如长龙般的路灯之间,真是美煞天下夜景了!

  8月中旬,我又重游法海寺,满目废墟、荒草和杂树,疯狂的蚊子成群结队的横行,雨后的各色虫子爬的满地满树都是,这里是它们的王国,仿佛到了热带雨林一样。我打开白纸,迅速勾勒出寺庙的地基和废墟的轮廓,并做了大致的复原,同时拍摄了一些照片。红学家霍国玲看了我画的香山法海寺复原草图,就语重心长地嘱咐我画成彩图。由于各种原因,一年以后才真正完成这张彩图,并用电脑技术做了后期合成,这才算完成了任务。

  2004年国庆那天,天高气爽,艳阳高照,我又禁不住去了一趟。这次是要寻找寺后的龙王堂和不老泉,可惜的是难以确认和断定。不过,在寺的北侧又发现了大片的废墟,沿着长满荒草的石级上去,是一片高台,应是有殿堂的一个院落,后边正堂内雕刻精致的石案在断砖烂瓦堆中依稀可见。下面陡峭的石壁上,一块巨石书着“翠屏”两个大字,旁有落款“震翁题”,不知何方圣笔。回来的路上,与一位当地人谈论山门塔的事,也是毫无踪迹可寻了。此塔是一过街塔,又听说山下曾住着被清兵驱赶的苗人,我想当是坐落在山下苗人村落的街道上了。

  大概在9、10月间,我结识了两名有共同爱好的年轻人,组成了三人研究考古探险小组。我运用所拥有的一定文史知识和古建园林绘图能力,带队考察、设计项目;一名是心灵手巧的山东姑娘沈婕,擅长拓碑、古文物的整理,由于保护文物的考虑,并为去拓石碑而是到国家图书馆调出了相关拓片;另一位是从事旅游行业的刘文洋,当时他正在参加旅游局的考试,西山的大小山头都曾留下了他的足迹,有一定的古典园林和文化历史修养。三人小组经常聚在一起畅谈交流,或者组织行动。沈婕把我们小组介绍给当地的老人,也就是她的房东李先生,系孙式太极拳的第三代传人,他对香山法海寺非常熟悉,给我们介绍了很多情况。后来,他又把我们引见给一个世代居住在香山法海寺里的苗族姓郎的先生。根据郎先生说,他的祖上是清朝从大西南俘虏到香山番子营的,原先住在山的南坡山谷中,因自然条件恶劣被称为“死地”,所以后来被迫迁移到北边山谷中居住,再后来直到解放前好几代人就住在香山法海寺里边方丈院的精舍了,那时法海寺已经颓废残破了。这下子,我们考古探险小组又增添了两名大顾问。我的几个学生在我的宣传鼓动下也来考古了。

  后来,我们找到了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先生1933年曾经拍摄过法海寺过街塔的两张黑白照片以及他刊登在《中国营造学社汇刊》上的文章。我把山门塔的影印件拿给他看,郎先生一眼就看出那是自西向东拍摄的,解答了我长期“照片背景怎么没有山”的疑问。再后来,我又发现了两个版本的西山名胜图,立体描绘甚是形象逼真。一黑白版(见图三),一彩绘版(见图四),但仔细研究对比发现,彩绘图在山门塔形状上画错了。这三份资料对于山门的形状建制、寺庙的地理位置确定起了很大作用。但是,又有人在《燕京说故》书中,一小篇文字论证考察了山门的位置。“一说,在门头村,当年僧人们关庙门还要骑马呢,似乎夸张了点,至少也是极盛时期的情形吧。一说,梁思成所记,寺在山上,山门却在山脚下一里多地的位置。笔者考察后认为,在炮司礼堂的高台旁,据说此处曾有关帝庙,在法海寺的正东一里许。”其定位可能有出入。笔者认为,山门塔可能在现在一个小亭子的位置。

  在2005年春,我们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浩浩荡荡上山去实地考察,同行的还有我的一位漂亮的四川籍女学生李小平。两位顾问带领我们从南路上山经过两座喇嘛庙、山神庙遗址,到一平台视野极宽广,再北折就到了香山法海寺。外面是北京市金山陵园的大片商业性公墓墓地了,给人一种肃穆萧杀的阴森。极阳的道场经过历史的变迁如今演变成了极阴的墓地。郎先生对于今天香山法海寺的保护甚是关心,发现香山法海寺未被公墓侵占这才放了心。每到一处,先生就跟我们讲述流传在此处有趣的神话传说故事。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随后,我们一行人就从北边下了山。

  香山法海寺现虽是遗址,一片荒凉。但当从此寺院向四周眺望,风景却幽默雅异常。笔者在那里特地照了一张照片(见图六),以向读者说明,并望读者也能来此一探。

  * 加重号为笔者所加,后不注。

  1 周汝昌《万安山访古刹》。

  2《说不尽的红楼梦——曹雪芹在香山》,胡德平著,中华书局,2004年出版。

  3《红楼解梦》编外集《红楼圆明隐秘》,霍国玲等著,工商出版社1997年出版。

  4《郑板桥集》,吴泽顺编注,岳麓书社,2002年出版。

  5《中国营造学社汇刊》第三卷第四期。

  6王士祯《池北偶谈》。转引自胡德平:《说不尽的红楼梦》

  发表于《红楼研究》2007年3月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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