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明学习: 内明: 净土宗 | 禅宗 | 密宗 | 成实宗 | 地论宗 | 法相宗 | 华严宗 | 律宗 | 南传 | 涅盘宗 | 毗昙宗 | 三论宗 | 摄论宗 | 天台宗 | 综论 | 其它 | 护持 |
蔡奇林:《汉译南传大藏经》译文问题举示评析 5、结语:期待巴利三藏的「新译」 |
 
蔡奇林:《汉译南传大藏经》译文问题举示评析 5、结语:期待巴利三藏的「新译」
「巴利三藏」传承至今,已经二千多年了。它是目前尚存留的、以印度语言记录的佛典当中,数量最多、部帙最完整、且时间也较早的文献资料。 想探求佛法的源头根本,想追寻了解历史的佛陀当年觉悟及施教的鲜活实况,莫不需要通过此部圣典。对于佛法,对于佛教,它的重要性真是莫可言喻了!巴利三藏在西方的基督教世界,已有多种语言的译本,单以英译而言,百馀年间已出现了第二译。 而东洋的日本,短短六、七十年间,第二译也已陆续出版。但在曾经有着辉煌译经传统的佛教古国汉地裡,至今却只有零星的几部翻译。 诚如前文所言,目前国内唯一较为完整的元亨寺译本,基本上还是二手翻译,不能算是严格意义的原典汉译,并且其中存在太多问题。因此,直接依据原典的「新译」是迫切需要的! 当然,所谓「新译」,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睽诸古今中外的译经史实,经典,尤其是重要经典,莫不是一译而再译的。就以汉地流行的《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而言,从姚秦鸠摩罗什的初译(400年顷),到唐代的义淨三藏(700年顷),三百年间,就历经了至少六人的不同翻译。 而巴利藏在西方及日本,短短百年之间,也已进入第二译了。由于学术的进步,对于原典的版本、语言,佛教教理、律制,乃至当时印度历史、文化、思想等,不断会有更新、更确当的理解,加上译典语言(现代英美语、日语、汉语等)的不断变迁,我们未来势必同样面临「不断新译」的情况。因此,对于巴利藏的新译,这裡愿意提出几项看法。 首先,不须有「定于一本」的想法。 译经,尤其是「现代译经」,有其一定的难度,大的方面,如文体、语体、风格的选取;小的方面,如译词的取择或新创;细緻的方面,如深细义理的抉择阐发等,在在都是挑战。这绝不是少数人、或少数团体、或短时之间所能「凝定」之事,有时甚至需要数百年的时间,经过「历史」(即众人智慧)的激盪、筛选、沉淀,而终于才有比较恰当而为大众接受乐用的译法。 因此,译经初期,不妨鼓励更多译者投入及尝试。当同一部经典(或同一段文句、同一个语词),出现多种译风、译法、以及理解时,我们就有更多观摩、激盪及相互学习的机会,长久下来,当可共同累积经验,得到更好的译品。 其次,为了提供长期不断翻译所需要的源源不绝的源头活水,如前所述,我们应当将「(巴利)语言文献学」的传统扎根下来,并传承下去。我们要重视原典语言的一手研究,从而编纂适用的文法书、辞典等,而不只翻译外文着作。这当然需要国内相关研究机构共同来重视。再者,为了让更多具有不同专长及背景的人士有机会投身研究及翻译,以便能取得更多样、更有创见的译本,我们须要加强巴利语及巴利佛典的研习推广工作。儘管目前国内已有不少机构及团体意识到并开始推展此项工作,但如前面所说,时数、课程仍相当有限,这都有待我们进一步的重视与规划。 总的说,巴利三藏的新译是迫切需要的,但这项工作能否顺利推展、乃至成功地达成任务,其关键之所繫,就在于国内「(巴利)语言文献学」的讲求与训练是否达到足够水平。只有当我们打造好了这把「钥匙」,才可能开启这部圣典宝库,真正开展「巴利佛教学」的研究,进而让不同传承的佛学互相观摩、对话、彼此学习,成就佛法的精华与广大。 我们衷心期盼有更多人士投入这个领域,让(巴利)语言文献学逐渐地扎根斯土,以便在吸收学习欧西、日本、及泰缅等南传国家成果的同时,逐步拓展我们自己对原典的「一手理解」。同时,当原典语言及教典的研习逐步推广与扎根之后,我们更期待众多有志于译事之士投身译经大业,将源自佛陀的、表达人类高度精神文明的「经典传承」承继下来,并传播出去。期望不远的将来,能见到一个「百花齐放」的巴利三藏的「新译时代」! 2003年12月 于 嘉义民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