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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增·耶喜绛称大师: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六十二)昂旺绛巴大师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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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增·耶喜绛称大师:菩提道次第师师相承传 (六十二)昂旺绛巴大师的历史

  “语王宗喀显密教,得师慈氏为利众,

  大力宣扬恩无比,根本师前我启请。”

  值得这样赞颂的三世诸佛之慈悲本体,文殊宗喀圣教之栋梁,我之恩德无比的根本上师,为事称名至尊上师昂旺绛巴(义为语王慈氏),诞生地方,系属垛准饶谟岗所辖区,昌都附近地方。父名阿鲁帕巴(义为童圣),母名扎喜措(义为吉祥海)。师生于壬戌年(公元一六八二年,清康熙二十一年),生时发现不可思议瑞相。师住母胎时,他的母亲梦密集金刚曼陀罗入怀与自身相合。密集金刚曼陀罗,是一切佛尊无量宫殿之总聚体。因此,这位具恩根本上师,是一切佛尊悲、智、力三德总聚体,为吾辈浊世众生,作依怙与亲眷而来此世。以此无疑他的母亲怀胎时,才有那样的瑞相发现。在这样情况下,诞生的灵童德相,犹如泥中净莲,云中皓月,容颜白润,顶如伞盖,额宽目长,鼻准高隆,随顺相好,世人见着都感觉如眼中甘露般可珍可爱。当时,决定有护持善法的神祇天龙等众前来,欢喜惊呼:“现在浊世众生,已有怙主。”并以净天水,启请沐浴。任于何处,贤劫千佛所托授教主持人物的那里,也就定有神力自在王秘密主千百众眷来到那里,对于这一年幼佛子,作守护、救抚、暗保等事业,刹那不懈,时刻巡视。佛经中说:“任谁一发菩提心,秘密主千百眷众,即随其后,常作守护、救护、暗保等事业。”如我大师,这样大乘佛教之栋梁,出现于此世间,秘密主与其眷众前来守护,这完全是合乎教理的。当时,大师父母所敬奉寺庙,驻有一喇嘛为这位初生佛子取名叫邓却松(义为胜乐护)。此后,这位幼小佛子,生后不久,即能站立起来叫他的母亲,示现许多异乎常儿的事迹。

  师到七岁的时候,略教读诵,他即通晓,并自能勤读大部书眷,也作其他具信诸人的应供福田。那时,师诵《金光明经》,阅读到往昔如来生为毅力太子时,以身饲虎的故事,油然生起坚固的大信心,想念自己何时能无畏地学到那样的伟大佛子行,为利众生愿义故,也能将自身施舍出去。这样自然地悲心生起,悲泪不断地往下滴落。以这般果相可以得知这位大师,决是往昔长久修习伟大佛子行,有所成就的一位大德。以其他一般有情来说,虽是由善知识再再指导,但是希望他生起那有造作的求后世利乐的心,也是很难;更说不上生起那不待造作,油然而发动悲心、急欲求学伟大的佛子行,这比登天还难。这如《入行论》中所说:“一般自利亦未得,惶云生起为利他,生前未有异寻常,此一殊胜妙宝心。”不必说其他没有听受正法的众生,就拿已入法门,毕生修学的人们来说,能生起不贪恋此世,真实的希求后世利乐的心,也是不多见的。至于发起渴欲从轮回中解救遍虚空界有情的心,由此生起真实的求学伟大佛子行的愿望,这更是寥若晨星,仅有万一的可能而已。这样看来,毕生修学的人们,也不易生起那样的心,那么,完全没有修学的人们,哪能有生起那种伟大胜心的机会?由此看来,我们这位大德上师,此生不待他人鼓动,仅一阅读经卷,也就对于那种伟大的佛子行,油然生起求学的伟大心愿,这由他夙世长久薰修之力而成,是无可怀疑的。以此原因,决定可以说,我们这位大德上师,是为愿而来作我们浊世众生的一位救怙主。因此,随学这位大德上师的人们,仅一思念这一师行史事,也应当生起很大信仰,而祈祷求加持。

  此外,还有也是在当时,师俗家中有一奶牛名叫栋准(义为灯样白额点),师的父亲将此牛卖给他人,牵走的时候,奶牛好像知道它已卖给他人,不想离开,一再地在住处拉来拉去。师一见着这种情况,心想这奶牛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如母亲那样有大恩德,怎样忍心卖给别人啊!想到这里,掉下了不少悲泪!当买卖成交的时候,师较前更为悲伤,无法止住悲泪,只好避开那里,秘密地到别处坐下来。此外,师降生的村落,归父所管仅有差民七家,他的父亲去到其中一家差民那里收租时,这家只有一些劣质的谷物拿来缴租,其父也就对这家的人怒骂。师听得那样骂声,心中生起悲念,不断流泪,请求他的父亲容恕,父亲也就答应了只收那点劣质谷物了事。这种情节,是我们常常听得上师说法时讲出来的。但是应当知道我们的这位大德上师,他是唯以谦卑自居的;以此,他的口中从不承认说自己有先知、神通、以及地道上品功德,他总是勤于揭发自己有这样那样的过失。他只是说自已有一些佛法的习气,幼年时也就生起过这样的思想。

  师满十二岁的时候,观察到住居的俗家,是生起许多罪过的来源;出家一事,佛多番赞扬,它是一切功德的所依处。于是常在父母前,请求去到帕巴拉(义为圣天)座前,学习佛法。父母及亲戚人众都商量说:“邓却松是一恭敬父母,秉性纯良,善巧诸务,勤奋聪敏的儿子,以此,必须令他居家延嗣。打发另一兄弟到帕巴拉座前学法为佳!”父母当即不允其所请。我伟大的佛子上师,由于夙世长久薰修之力,总的说来,他观一切轮回处所如火炕;特别是观居家,为许多罪过的生处。他当时在父母亲友聚会的当中,站起身来说道:“不让我去学法,我在家中是刹那也住不下去的。”说时发出誓言,流泪不止!这样一来,父母亲友等已无法阻止。师遂于甲戌年,年满十三岁时,来到帕巴拉?嘉瓦嘉措(义为胜海)座前,剃度出家着僧衣,受得沙弥戒。当时帕巴拉对一切新出家众,都冠以己名“帕巴”二字来取名。独有对这位新出家师,帕巴拉给他取名叫昂旺绛巴。这一原因,后来我们这位上师弘法利生事业极为隆昌的时候,昌都寺中的年老僧众都说:“帕巴拉不同于其他一般出家僧取名旧规,而取‘绛巴’二字以为名的原因,毫无疑问,这是指示这位大德上师是‘慈尊’的化身。”这样一说,于是师是慈尊化身的美誉,也就遍扬起来了。我师的兄弟仁清勒巴(义为宝善)也亲口说过我们这位大德上师是慈尊化身的许多原因。类同这样的话,还有许多善知识在作请师住世祈祷的书中,也作有师是慈尊化身的许多原因。这样说法传遍于所有徒众中,但是我们的大德上师自己哪能承认他是慈尊的化身,就连是一登地菩萨,他也决不承认;不仅是这样,甚至是一指引路者也不承认。有赠以为一著名善知识的化身语句,师也说出许多极不喜悦的话。

  这种情节,过去瑜伽自在大师密勒日巴,讲说他自己进入佛之法门后,行诸苦行的情况时,锡瓦窝(义为寂光)说道:“至尊大师:当师求法的时候,不管是在上师前,信解恭敬及行诸苦行;或是求得法后,去到山中勤修的那种毅力。随想一种,心力都似乎难以胜任。思想大师那些事业的时候,就感觉到吾人作的,都是此生世间之法,以此是不能解脱生死轮回。大师!这如何是好!”说后悲泪不止!至尊大师说道:“思惟轮回及恶趣苦的时候,对于信解恭敬及毅力,倒也没有特别不对的过患。但是有心的人们却是从闻得业果之法后,对于业果生起坚信的这一毅力,它有一切功能。在对于所闻法还没有生信之间,是保留在知的境地,是还没有舍此世八法的心。因此,业果一法,最为重要。对于粗分的业,常时现起还没有生信的征相,而随即去搞许多与空性的言说教理合与不合的作法,殊不知空性教理,更为微细,以此知信二者都更难生起。对于空性生信后,随即得知于业果中,自显空性;而对于业果的取舍,止恶修善诸法,自然地向往而精进不懈。由于诸法的根本,是‘坚信业果’这一法门,以此,精勤于‘止恶修善’的作法,实为重要。我最初没有通达空性的义理,但由于深信业果,所以造下深重的罪恶之后,想念决定要堕入三途,而生起怖畏;自然地生起对上师信解,及修法精勤的毅力。我愿你们也依照我的语,如我现在这般去修密法,能独自去到山中,勤修起来吧!这样老僧决担保是能够解脱轮回的。”又欧仲宣教师菩提罗扎,启问至尊密勒道:“至尊大师:我想大师许是金刚大持,化现为人相,为有情意义故,而作诸事业的一位导师?否则定是从无量劫积福慧资粮,证得不退转的一位大菩萨,为正法故,宁舍生命精修甚深瑜伽。这些德相,至尊大师,皆已具足。否则,以我等凡夫众生来说,依照大师那般在上师前,作信解事业等,及为法故行诸苦行,总觉自心有所不逮,谁也不能胜任那样的作风。纵许万一有能胜任那种作风,而身体也是不能胜任的。以此,至尊大师,从最初定是一位佛陀,或是一菩萨。因此,我对于正法,有所不能,可是想到凡是见至尊大师面,闻得大师语音的众生,都能获得解脱轮回。以此,我启问至尊大师是金刚大持,或是菩萨的化身吗?”至尊密勒日巴大师说道:“我是谁之化身,我自己也是不了解的,许是三恶趣的化身。你们对我见为金刚大持……等,随你们所见为何一种,随即获得那种的加持,以此,作这种信解吧!想我是佛菩萨的化身,这诚然是你们对我的纯洁看法;但是对法来说,比这样大的邪见,是没有的,这是没有看见尽善尽美地修学正法的伟大。总的说来,由于正法的伟大,如像我上半生本是造下极大罪恶的一凡夫,后来,我深信业果,生起舍此世心,身、语、意三门能够虔诚地勤修正法,这样与证得佛果,距离是不远的。特别是由一位具足德相的上师前来摄受,获得成佛捷径——‘密乘’之教授与要义,使你没有名言的障覆,赤裸裸地得见其中灌顶及教授秘诀后,而能够作到勤修不懈;这样,此一生中,毫无疑虑,是决定成佛的。如果在此生中,造下十不善业及五无间罪,毫无疑问,死后立即堕入无间地狱;这由于对业果,不能生信,则修善力弱之故。对于业果,坚决深信时,对于恶趣苦,能生怖畏。由希求证得佛位之心,先须对上师生起信解,中间勤修诸教授,最后充实修证通达等方面的毅力,一切具有毅力的凡夫众生,都会生起,而且不弱于我。有夸张为佛陀及菩萨的化身,这是由于对密宗捷径,还没有生信的原因。现在,你们当修深信业果,并当思惟前辈诸师的史事净行、业果、轮回过患、暇满难得、死无定期等法门,发奋勤修密法。我也是由厌弃美好衣、食、名声三者;心生勇气,身亦相应,克服痛苦,去到无人荒山勤修,由此而生起修证诸功德。愿你们随学于我,勤奋精修吧!”很为明显,我根本上师的意旨所在,就是如上面至尊密勒大师所说那样的情况。但是,我们这位上师,确是慈尊弥勒的加持,已入心中的一位大德,如上师自己的著述中所说:“智镜纯洁面,显现境相时,无知似有知,此智谁引出?文殊加持语,弥勒之事业,进入我心中,念师德撰此。”

  继说我师在昌都大寺帕巴拉座前出家后,绍隆僧幢,为一切人天大众,迅速受持圆满佛教,宣扬正法之音。将作如是解脱事业——令无明酣睡所困众生,速得清醒;令轮回狱中被缚众生,速得解脱;令慧眼昏迷,不知何往众生,迅速清识增上及解脱之道。我师生起这样的念头:他想往昔慈悲导师释迦世尊入圣教后,开示出家众当作二事:即读诵(闻思)与修定。我也应当如慈悲世尊释迦所说那样,先作读诵闻思,继修静虑,而进修诸佛所喜妙道。师最初遵照帕巴拉的指示,很好地受持昌都大寺僧院中的诸法行。年满十四岁的时候,在帕巴拉座前,很好地听受了《能怖金刚灌顶》。继后,师见着帕巴拉座前,有一些广说经教的人们谈论教理,以此他对于大车轨诸经论,生起了极大敬信,感动得身毛竖动,油然堕泪!同时生起极大渴望自己何时也能学习到大车轨诸经论,成为一位能分辨有法与非法的理智者。于是他在帕巴拉前,请求允许他赴前藏求学,帕巴拉知道他将成为文殊宗喀圣教的栋梁,也就欢喜地准如所请。师年满十五岁时去到前藏,他先去到色拉大寺,朝拜圣迹,本想继到甘丹大寺中求学。殊知当他去到色拉上院参观圣迹的时候,他看见僧院中的画壁,同时有一股凉风触及他的身体,他顿感生起了一种不可言喻的快乐及很大的信念,心中想念这下我就在这里求学吧!于是进入色拉上院,依止上院上师昂旺嘉措(义为语自在海)为师。先进入初级启智, 辨色诸学,师无难地也就精通了所学,他和学习很久的善巧者相谈论时,竟然能以无垢智理,摄服诸善巧人士,使他们惊叹;都说师是一位早在他寺中研习完善的人士,否则,定是一位已证得登地果位的圣者。继后,师年满十六岁时,学习波罗蜜多诸经论(现观庄严论),经两年时间,对波罗蜜多经论,已善巧精通。师年才十七,在少年学人大众中,他的学行已使一切智者大为惊服。

  就在当年的秋季,他去到色拉哲拜谒珠康巴大师,那里住有一位珠康大师的侍者,是我师的叔父名噶居格敦(义为精十论师具贤缘)。叔父格敦对师说:“明天将是传授《发心供养》的日期,你尽量买些香花,明天早上到这里来吧!”上师也就遵照叔父所说那样去办。到第二天,他拿着很多香花来到珠康,同听受《菩提道次第导修教授》而进修的许多比丘,在一起求得《发心》教授。受法完毕,他也就去拜见珠康巴大师。大师仔细地问他情况,同时很喜悦地说:“你这样的青年,能作菩提萨埵,好极了!好好地学习诸大经论吧!间或到这里来吧!我可以将修中所得给你作一些教导。”师去到叔父那边,叔父问他道:“你今天将上师所讲的一切法语,都能记着吗?”他答道:“都能记着。”叔父说道:“那么,你复说一遍来听。”他也就将珠康巴所讲法语,一点不差地复说出来。叔父十分惊叹地说道:“你是一个有很好习气的人。”

  上师如前在色拉寺中求学,到了十八岁的时候,喀垛师徒由阿喀去到吉学,逢拉萨纳昌的北部会供的节日,为许多徒众依班禅法王洛桑却季绛称的教授——《菩提道次第导修讲授诸佛所趣捷径》来传授菩提道次第讲授时,我师前往听受。他将“道之本体”、“数目”、“次第”、“分类”各种教义,心中都能一一明了,生起定解。如《七因果教授》中,第一“知母”阶段中所说那样,上师从那时受教以后起,见任何一有情,都能心中油然生起:这是我有恩的母亲啊!上师这一功德,不仅值得令人随喜,这确是实现了诸难行中最究竟的事业。我们这位上师在《菩提道次第师承启请文》中,作有此段加入的一颂说:“宗佛慧贤诸法典,满愿依行具毅力,善披忍辱铠甲海,山林修王前启请。”这正表现出上师在很年轻的时候,由于喀垛堪布所传授《菩提道次第捷径讲授》这一法门,使他内心感到极为契合,以此他才作出那样颂文来加入的。也不是在师承次第中,非有那一颂不可;但是普遍传称的,仍然是由班禅洛桑却季绛称传仲巴?达普巴,达普巴再传珠康巴,珠康巴再传我们这位大师(昂旺绛巴)。师继在珠康巴大师前为时三日,求得《三尊总修之上师瑜伽讲授》(即喜足天众)。从当时起,上师修那一上师瑜伽法门,就一直没有间断过;特别是上师同法友班觉扎巴(义为富称)结伴同在热喀扎静修《三尊总修之上师瑜伽法门》,约有一冬之久。那时,热喀扎的静修院还没有形成,他们两友只好各据一个山洞来各别住下。我们这位上师在正修时,是先修文殊瑜伽,继修《三尊总修之上师瑜伽》,尽量修密集玛多遍。在下座后,诵修《三十五佛忏悔仪轨》结合长头多拜,勤行积资忏净。以此获得如《梗札噶里咒》中所说那样的业障清净的稳固征相。特别是有一晚上,发现手中得到一剑,他持剑飞行天空的极清晰的象征。由于我们上师以隐讳自己功德为主要,所以仅说如上的一些话。实际上毫无疑问,是已得见至尊文殊及宗喀巴大师的身语德相。

  此后,上师善辨诸法智广大增长,对于敬信善知识起,直至止观之间,所有“道体”及“数目”、“次第”决定等,获得坚固的定解;对于“出离心”及“菩提心”、“清净正见”等,获得彻底的修验。当时,上师处在极苦的生活中,虽无隔日粮,但是他对于轮回世间的任何富贵圆满,丝毫也不生羡慕;对于世间富贵荣华,任何一种,他一见之下,油然生惧,而起厌烦。他在闭关完结后,去到拉萨,正值新年时节,以此康村(即僧院)中的僧众都在办所谓年节喜宴,做各种饮食,对于出家装相也不依戒守持,彼此嬉戏,嬉笑连天。上师一见这种情况,内心油然浮现起这样的念头,他想到:“没有把握决定今天不死,死后何所归,仍然无知,还胆敢这样作的这些人,真是疯癫啊!”据说想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油然悲泪,无法止泣。也就在那段时期,上师见着拉藏汗毁灭了西藏执政德色仁波切(亦写作“商上”),把下城财物都送给蒙古僧众(拉藏汗是蒙古王裔)强行占有的情况时,他心生极大的悲伤和厌离,心中暗想:“唉!他们忍心这样作啊!”同时悲泪不止,这样日以继夜过着,据说因此上师的体气也极为衰弱。这种情节,在熟研佛经及大车轨经论教义,深悉古德净行史事的人们看来,确是难量难喻的德行史事。当知能够对于“死将速至”之理,获得修验定解后,生起真实的不恋此世,唯求后世利乐的心思,也是很难的。至于从心深处厌离世间中所有圆满富乐,而生起“出离心”,则是更难。如果生起这样的出离心,那确是稀有境地就更不必说了。慈悲的释迦世尊制出诸比丘不应接触金银等戒律,所有这一切事业,都是为令生起那样的真实出离心的方便而作的。以此具智的人们应当对于我们这位上师的这种德行史事,心生意乐而效法。

  此后,上师仍如前研习诸经论,以及勤修积资忏净,并精勤祈祷上师与本尊等法门。上师在学法僧院中的时候,哪怕是没有隔宿粮,依靠集会僧众时的供养僧众茶为生活的当中,他早晚学法课程,从未断过。除学课外所有时间,他发奋研习诸经论,及勤修积资忏净。那时,上师所穿僧衣已是破烂,资具空乏,就连下裙也破烂不堪,光着的膝盖常露在外面,为众所见。由于所披“达岗”(即僧用半圆形外套)已成千疮百孔,到法会中同僧聚餐时,盒中有的一点糌粑,用外套包盖起来,但左右都已破烂,有如窗孔掩盖不住了,而为众人所见。这在执著此生虚荣之辈看来,成为可怜可悯之境,而贤士大德们,则认为是稀有堪赞处。上师虽是在这样生活资具空乏的当中,他见着富裕的人们,不仅是一点也不生羡,而且对他们特别生起悲感!他一心但想暂时研习诸经论,何时才能去到寂静处,过着艰苦生活,勤修整个圆满佛道,常常祈祷也但愿能如愿成就此义,就这样上师研习《现观庄严论》的时候,他将论中“总义”、“决择”、“四种摘录”完全牢记心中,并在僧伽会众中,作复习辅导。继后,色拉上院导师命他去到各僧院合立辩场中作辩论。上师遵师命去到修行自在师格勒嘉措(即珠康巴大师)座前作辩论的时候,事先启问上师珠康巴道:“讲说何者佳?”师给他指示未来记别说:“心中牢记《文殊语教》而作讲说,这样以后对他人导授教义,是会有极大殊胜的。”上师当即依照珠康巴之命,将《文殊语教》完全熟记心中后,遂在壬午年,师年满二十一岁时,去到色拉各院合立辩场中作辩论。他的讲说对具教法慧眼的人士,大有饶益;他的无垢理智的吼声,令所有智者莫不心服。

  上师游合立辩场完毕,也就前往驻锡在普布觉的珠康巴座前谒师。珠康巴大师对他说:“我将返珠康,你把这东西拿着吧!”说完也就将盛满尿水的一支很重的夜壶交给他。我们这位上师当时已是游辩场,立宗十大难论,名震色拉,所有智者莫不惊服的时候,但是他毫无智者的骄态,认为能服侍上师,虽死亦是幸事,他十分欢喜地捧持着那件沉重的东西,同师去到色拉哲。以此珠康巴十分欢喜地对他详谈自己过去怎样求法,以及依止上师达普巴的情况,继后怎样行苦行。发奋精修的一切情形后,才说:“你须得也照我这样作。现在你将会很好地修法。”上师问道:“我应当怎样很好地修法?”珠康巴大师说:“如果要尽善尽美地修法,须得去到寂静山林,这样你是否能成? 启问至尊‘密勒日巴’吧!”说后也就捧起《密勒日巴史事悟道歌集》,连揭三次以占吉凶,三次尽是吉词。珠康巴大师十分欢喜!我们上师也发生净信与喜悦,当即顶礼珠康巴大师足下,并作出:“世出世间诸福善,万德根本具恩师,愿一忆念一切时,信解顿生祈加持……。”等颂句的《圆满道要祈祷愿文》。

  此后,我们这位大德上师年满二十三岁的时候,意乐前往班禅大师洛桑耶喜伯桑波座前,请求传授比丘戒。他也就携带行囊来到了扎什伦布寺,在班禅大师前,启请传授比丘戒时,班禅大师欢喜应允。于是在高幢宫之悦意持法室中,由弥陀怙主所化现僧相,为藏地一切持律大师之顶严大宝——班禅一切智洛桑耶喜伯桑波作亲教师,由容真?索朗扎巴作教授师,在足数僧伽众的当中,受得圆满具足比丘戒,而成为绍继能仁的大师。继后,上师去到前藏,进而彻底地学完《中观》、《毘奈耶》、《俱舍》诸大论。师年已至二十五岁,在拉萨神变时节大愿会中,游辩场立宗四大难论,随学文殊宗喀巴大师之德行宗风。他在辩场立宗答辩的当中,仍然牢记珠康巴大师的教导,任对何人破斥的时候,口中不出丝毫揭发短处与过失的粗恶语;而且是“依义不依文句”,引据是何经论,及其所诠表教义,他都是使人通晓此诸一切教义,皆为用作调伏自心之方便。他依据二胜六严之诸大经论,任立何宗,都无丝毫彼此相违、否定、不能成立等过失,及犯赘述诸过。他以“成义三相”成立其无垢理智的言论,发狮子吼声,令所有正直智者都说:“哪怕只一次听与得见我们上师这种理智的表态,所得利益,较在其他座前,闻法多年所获的利益为大。”由此师之声誉,遍扬于大地诸方。

  上师游辩场立宗完毕,当即前往叩谒上师珠康巴。恰逢珠康巴大师正在传授“发心仪轨”,我们上师即在这次法会座中,立下坚固的誓愿,他心念:“从现在起直至未成佛之前,虽危及生命,亦不舍此菩提心。”这一情节,确是我们这位上师亲口所说,他那时立下那样的发心坚决誓愿。我们曾经听得上师说:“由于发心学处很广大,违越学处的罪过也就很多,可是由这种罪过而堕入地狱,较之从无始以来,纯造恶业,而堕入地狱受苦,那种为得计来看,我宁愿这次哪怕违越发心学处而须得往生地狱,也甘心忍受。因为与其无意义而造积恶业,不如为修行大乘法故,哪怕将受任何剧苦,也是很幸运的。”以此看来,上师的这种作风,确是一种难喻难量的德行史事。由于现在是五浊极盛的时劫,佛陀教义已近衰落,特别是在这连大乘之名,也将近没落无闻的时间里,我们上师这种伟大的佛子精神的作风事迹,即是诸大智者,也应当随喜,而发愿景仰。

  继后,我们这位上师上书珠康巴大师,请求许可他坐山修行。珠康巴复有一信中说:“哦!干!干吧!最初最重要的是,舍离乡土与亲友的心;中间最重要的是,在一和自己身心适宜的山林中,主要作好闻、思二业;最后最重要的是,应毕生专修以大乘道为根本的修行心要。”我们这位上师对珠康巴大师,是有“视师即佛”的真实观念的,以此凡师所说都持为正量。他于是立即毅然决定去到寂静山林。如《入行论》中有颂说:“不说林中诸鸟兽,及诸树木为粗恶,但愿彼诸安乐友,何时与我住一处。无人山洞或荒寺,幽树窟中等诸处,愿无顾虑无留恋,何时将成我住所。不执方土为我有,出于自然广阔中,行我自在无贪恋,此境何时为我住。但携食钵与少物,及众不须僧衣等,此身不须作隐藏,无畏安住何时现。何时得入尸林处,他人枯骨与自身,此诸皆为坏有法,愿能平等观如是。”又有颂说:“厌离彼诸欲,喜悦寂静处,无诤与烦恼,寂静山林中,月光檀风凉,磐石房式美,无敌静林动,助思利他心,空屋树山洞,尽寿愿乐住,离师看守苦,无待而勇行,自在而无贪,任何无牵挂,知是安乐行,帝释亦难获。”这样的寂静处功德,使他心生喜悦,而在珠康巴座前,再三启请说:“不管苦也罢!乐也罢!我除了上师,心无依托之处。”当即顶礼师足,请求许可就在那里坐山静修。修行自在大师格勒嘉措十分欢喜地说道:“那么,现在你就在这里住下吧!除了修习导修法门,你自己还须得有一所简陋小茅屋,以此你去修筑吧!”说后也给了一些顺缘来资助他。我们这位上师也就遵照珠康巴师命,在普布觉修筑了一间能容自己的小屋。同时在色拉上院导师前,请准了假,对于此生名利恭敬,任何一种都无念想,而来到普布觉珠康巴大师座前。一到师前,即时获得听受《菩提道次第捷径指授》。那时,珠康巴大师正计划在普布觉修建一所能住八位比丘僧的精修院;大师将聚会佛殿及僧人寮房、静室等的修法布置后;我们这位上师完全依照过去至尊密勒日巴在妥扎?玛尔巴译师座前服役、修筑碉堡那样作风,他没有丝毫自己是大智者的矜骄,简直如同忠仆一样搬石、取水、抬木、运泥,并作抹墙壁工作,及作绘画佛像师的下手,作研磨颜料、捶泥等工作。他克服身语意一切疲劳,十分努力地完成上师的使命。

  此后,珠康巴大师详细地传授了他《文殊语教导修指授》,及《修菩提心七义论讲授》。本来珠康巴大师对于密宗法要是十分谨严的,但是对我们上师个人,他特别传授了《能怖金刚成就法宝箧》经教诵授,及本法之生圆二次第教授摄要。他遵师命为了修此法能达到究竟圆满,必须诵修的《百字明咒》十万遍,及闭关彻底地进修能怖金刚法,如量圆满。在普布觉静修院最初形成的阶段中,我们这位上师联合诵经师诸比丘在聚僧大殿中;晚间时分,虽无供茶可饮,他们照例礼长头五百拜,及背诵《文殊语教要道指授》一遍。这样长久不断地勤修,以此珠康巴大师十分欢喜地称赞道:“你们比我的毅力还要大些。”那时,我们这位上师完全没有茶喝,他挖掘山中一种草根熬水,聊以当茶来解渴,他完全过着苦行的生活。中间有一次我们这位上师听说多杰扎寺(义为金刚岩寺)中,将传授《宗喀巴大师全集》经教诵授的消息,因此他在珠康巴大师前,启问道:“我也有想到那边去听受《宗喀巴大师全集》的心思,是否能去?”珠康巴大师答道:“如果有想去的愿望,去吧!”我们上师复说道:“也不应是随我有任何愿望而作,是心想前去为佳的话才去,否则不去;我是心、意、胸怀三者完全诚依上师的。我自己心中想起什么,就说什么。”这样一说,珠康巴大师十分欢喜地说道:“那么,仍旧坐下吧!总之,现在不是想所有一切都修的时候,应当多闻。如果尽善尽美地修行正法的话,是应当精修《菩提道次第》这一法门来揉制自己这一如生牛皮般的心。你必须在《菩提道次第》的基础上面,再求得《那若六法》的一次导修指授。”们这位上师当即答道:“上师慈悲!我愿遵师命而行。”于是依照师命闭关诵修《百字明咒》及礼长头各十万。对于《菩提道次第》决定每日四座,不断地勤修多年,获得如量的修验。并且对于每一缘念法门,都是经过“观修”及“止修”两种法来精修。对于心中很难生起的一些法门,特别专注而勤修。此中,他修“地狱苦”的时候,对于大寒诸地狱,为观究竟有如何的痛苦起见,他在数几寒天拂晓的时候,赤身去到屋外,坐约尽三四支烛之久,寒冽之气袭击他的身体,直到确实难以忍受其苦楚时,才回到室中,着衣坐下,仍然战栗不已,感觉痛彻骨髓,实难忍受!以此运用到内心,思惟比这样寒冷还要大千万倍的大寒地狱的痛苦,而获得如量的修验。就这样对于菩提道次第每一缘念法门,都与内心相合起来,而获得如量的修验,有时也去到珠康巴大师前,听受《菩提道次第讲授》,及《修心指授》与《“觉”法讲授》等法,复常时求受《发心仪轨》。此外,还听受了很多经论诵授及不少的教授秘诀。

  此后,昌都方面,上师的诸兄弟多次前来迎接上师,帕巴拉大师也来信催促我们这位上师须得回康一行。在这种难以拒绝的时候,请示于珠康巴大师,大师说:“你还没有听得《菩提道次第广论》讲授经教,也就回到康区去,未免太可惜!”珠康巴大师也就在静修之暇,每次给他传授《菩提道次第广论讲授》经文数页,经三年才很好地传授完毕。师说继后昌都方面仍然常时前来迎接他,他心想这下是否须得要去?有一天,他同诸比丘在大殿中念诵度母的时候,他心中试想如果须得回康区去的时候,将有怎样的情况来到?于是假想去到自己上师前辞别求摩顶加持后,自己从师前转身走出师屋外面的那种情况的时候,也就心中浮现起悲伤难胜,心亦将裂的情况;再继想依途程前进,越过每座山头,到了那边时,念想这里有如此这般上师驻锡的地方,及上师的身态仪容等的时候,他不由自主地流下泪来。上师于是想到自己怎能舍离这样的恩师而去!毅然决定将这种不忍离师情况写出上陈帕巴拉,这一书信复经珠康巴大师运用真实力诵愿加持,然后上呈帕巴拉,也就得到“不必前来”的复示。此后,珠康巴大师将阿底峡尊者师徒的教授心髓——《噶当十六滴灌顶和教授要诀》传授给我们这位上师及另一具缘弟子,共只二人,在大师修室中,得师欢喜地觅得秘密机会中传授他两人。我们这位上师从得传后起,一直就以《噶当十六滴法》为主要修法。这一法门的弘传事业,也就归到我们这位上师身上,此中情节下文当说。

  中间有一段时间,发现天魔为害,上师启问于珠康巴大师,大师传授师以《金刚手随赐灌顶》,并嘱咐闭关进修。上师依他常修的三尊总修的上师瑜伽法门,观想宗喀巴大师的心间生起金刚手来作除障事业,由此也就解除了天魔之灾。由于珠康巴大师说:“如能闭关进修生生世世的本尊白度母法,为最善!”上师也就在珠康巴大师前,求得白度母随赐灌顶,闭关进修白度母如意轮法三月之久,由此获得辨诸法智大为增长,对于讲说、辩论、著作三者都渊博无碍。在这以前,上师没有钻研过声明及诗词作法,但是从此以后任随撰著显密经教的释论,以及作诸佛菩萨的赞颂等,都有无碍的才情,并自然地能写出那种稀有庄严的诗词;这一情节,阅读我们这位上师所著各种著作,当会明了是真实不虚。就这样我们这位上师心行两种都如理依止珠康巴大师,哪怕危及生命,也唯师命而行。他主要是精修《菩提道次第》,为了净除灾障及成就顺缘起见,他一心祈祷诸佛总聚体——宗喀巴大师;并闭关勤修诸本尊法要;以及修难以比量的积资忏净诸法;常修《甚深道“觉”瑜伽法》;复遵照珠康巴大师所嘱闭关进修《吉祥天女法》并不断供养吉祥天女垛玛等。对于这些圆满因资粮的修法,他如水流不断地勤修。以此由因无不具备而生果,这是缘起法性,所以我们这位上师也不例外获得生起对于整个圆满道体的修证通达。

  我们上师亲口这样说:“我年轻时,从最初在珠康巴大师前刚求得《菩提道次第》教授,那时虽是对于经论教义,还没有广大的知解,但是我生起了极大的决心。此中,在修依止善知识的时候,决心当依师命而行为修要;在修暇满难得的时候,决心当在这短促寿命中,尽善尽美地修行善法;在修下士道的时候,决心当舍此世心;在修中士道的时候,决心从内心深处厌离轮回世间一切圆满虚荣;在修上士道的时候,生起决心当为菩提而发心,任作何种都为有情义利而作,并当修学‘二资双运’”。后来,我仔细一想(著者口吻)这些决心情况,是对我们后学而说的。据我亲听得的情况是这样:最初我们这位上师值遇珠康巴大师,刚一听受《菩提道次第导授》,那种坚定的决心,就已由内心生起;并且对于第二佛陀——宗喀巴大师的菩提道次第耳传教授,不只是得到其讲义,而是依据修行自在大师珠康巴的法语甘露,即大师从修行中,经“观修”及“止修”两法,而证得祈祷上师本尊等种种法要的修验,来作自己修行。因此,关于视善知识即佛、自所获得暇满人身具大义难得、念死无常、三恶趣苦、能解救三途苦法——皈依三宝及止恶修善。念获得增上乐果,仍未离苦自性,故不可依赖,生死轮回之根本,确为“萨迦耶见”等诸烦恼,能脱离彼诸烦恼之法,为戒定慧三学。及念自己虽是获得解脱轮回苦,但其他一切有情仍受着轮回痛苦,此诸有情,皆为具恩母亲;以此当对此诸如母有情生起“慈心”、“悲心”、“报恩心”,依自他相换特殊秘法而缘念修习菩提正果圆满佛位的“愿菩提心”,及生起“行菩提心”的正净毅力,更进而修行布施等“六波罗蜜”及“四摄”。以及生起身心轻安等之“奢摩他”,与缘念真实空性义之“毘钵舍那”。“止观双运”等诸法之上,再补充金刚乘道法门而修的诸方便法门——即慈恩无比之释迦世尊之经教密意:由世尊亲自灌顶授权补处佛位弥勒怙主,以及大车轨诸师所作的诸论著中,所有教授,合流为一,而成为阿底峡尊者的言教说轨等,如第二佛陀——宗喀巴大师师徒所著说集中所说那样,我们这位上师的内心都生起了通达那些的功德。并且对于从依止善知识之法起,至双运果位之间,所有显密二道圆满道体之一切缘念法门,对于彼此之间,任何法义,正修入定的时候,其中如此这般的要义,整个入于无功用三摩地。在出定后得中,仍能依定中缘念的力量,于所见一切任何境相,都能生起对于那些正修缘念法门的助益。以依止善知识法门来说,对上师的住室及侍者、住室附近鸟兽等,一切缘念法门都能真实现起为上师之所化相。这种情况,通达道要的智者们细察起来,确是难以比量的德行史事。以此意乐修学菩提道次第的人们,当思惟我们这位上师这些史事,追踪修学。最低限度,也应发愿景行行止。

  此后,珠康巴大师多次发现将生西预兆,大师口中说出许多“无常”的话,以及作记别说:诸静修处所,对将来学人应如何作法,实际提拔我们这位上师为他继承法幢的人;诸如此类作法,任何一种,都是表示不久住世的象征。在这一时间我们这位上师心中忧虑有如险途失去引路助伴那样的情况,恐速来到。于是在壬辰年内,将大师讲授《发心供养仪轨》所有开示,都笔录成篇,在珠康巴大师很明显将示生西的时候,将事前写好的上师言教,上呈珠康巴大师过目一览,同时写有很急切的悲伤祈祷语句说:“上师将舍弃我等盲人于道中,思惟那时须得有一使我心有把握的绍承师幢者。附此数语于此笔录中,祈师亲手作一加持为祷!”于是托侍疾的侍者楚称绛称转呈大师阅览。大师亲自阅读了几页,然后作了广大的发愿。翘起拇指说道:“真实是这样,饶绛巴?绛巴(即我上师名讳,义为博经师慈氏)真是我的得意门人。”那时,珠康巴大师在梦中,清楚发现我们这位上师,将有弘法利生的广大事业。大师曾经这样说:“我在梦中,发现饶绛巴?绛巴在我怀中坐着,光明晃耀。他坐我怀中立刻如旭日出现,黑暗尽除,光明遍照一切虚空法界,这是将有佳果到来。”珠康巴大师预知我们这位上师将成为大乘圣教之栋梁,特别传授我们上师《六臂怙主明王随赐灌顶》。此后,珠康巴大师示现圆寂,徒众如大师意旨,圆满完成了大师的遗志。

  继后到甲午年,我们上师年满三十三岁,最初开启弘法利生事业之门,应具缘应化众生之请,传授《兰犊瓶集》经教等法要,继后师名渐扬于各方。到酉年师年满三十六岁,由大众之师甘丹寺赤巴(承继噶当宗喀巴大师座人)洛桑达杰(义为慧贤隆昌)来信劝请为他的侄子索朗饶敦(义为福坚)传授《菩提道次第文殊语教》讲授。以此我们这位上师暂时闭关作了一度观察,观见弘法之机已熟,象征稳定,也就复信允如所请。甘丹赤巴回信中说:“我正修鲁亨巴师传胜乐金刚身入坛城秘密灌顶的时候,接得惠书,这是密灌顶语之加持。以此符合台端将要传授的讲授,对众生有大饶益的缘起。因此,此次拟讲的《菩提道次第文殊语教》,本可以广传一下。但是有求必应地广传,未免轻法。以此每年中有一个月的时间,传授此一讲授。”甘丹赤巴向我们上师作了这样的建议后,也就在酉年四月初八日开始为以索朗饶敦及喇嘛根却多杰二人为首的具缘应化僧伽约四十人详细讲授三世诸佛所趣大道——《菩第道次第导授》而高竖第二佛陀宗喀巴大师圣教永不陨落的法幢,击起大法鼓,使法音响彻大地之上。当传授到“发心供养仪轨”的时候,大雨如注,这符合我们这位上师毕生中普降法雨的缘起佳兆。那时,正当准噶尔方面霍台吉统率大军摧毁了西藏拉桑王朝,统治了西藏疆土的时候。准噶尔的蒙军听得我们上师的声誉,多次设法打算迎接我们上师到准噶尔去。但是我们上师对世间虚荣,视如以肉投虎,反觉可怖!而不允前去。这样的情节,在通达道要的人们看来,确是稀有的史事。对权力极盛的国王的礼敬尊荣,视为鸩毒与瘟疫之可怖畏,而不生喜悦;那么对于一般鄙恶的名利恭敬,更没有生起贪着的机会。以今日我(著者自称)及如我的一般学法的人们来说,大都对于一种鄙恶的名利恭敬,也放不下,尽阿谀奉承之能事,过着邪命生活的情况来作比量时;我们这位上师的这种作风,欲求今日劣慧的众生略生随喜,也是难得之境。

  从那时起我们这位上师也就在春季讲授《菩提道次第语教》,以及在秋季则讲授《菩提道次第成佛坦途》各一次,直至最后也没有间断过。开始听受法要的人众,只是普布觉的聚僧大殿也就可以容纳,后来渐次增广起来,要连同殿外走廊才能容纳听众。继后上师弘法利生事业日渐广大,来会僧伽为数众多,遂由西藏执政藏王索朗多杰新建广大学法僧院,足够容纳僧众。这样约有数年之久,到后来全球(南赡部洲)各方前来求学《菩提道次第》的人士,日益众多,大僧院也不能容纳,复在大院后面接修佛殿,多开出入门道,连接大走廊,这样可容千余僧众。每年春季从三月初八起,到四月初七日之间,讲授《菩提道次第讲授文殊语教》;初八日传授《发心供养仪轨》;初九至十二之间,随传合机法要;十三日传授《大悲观音大灌顶》,或其他适合的随缘灌顶:十四及十五两日传授《观音斋戒法》;十八及十九两日,对可得无上瑜伽大灌顶的人众,于胜乐、密集、能怖三法生圆次第中,随传一种。在秋季则从八月十八日起,至三十日传授《菩提道次第坦途讲授》一次,每年照例不断。在讲授《菩提道次第讲授文殊语教》的时期中,由藏政府作施主,每天放七次供众茶饮,及两次糜粥;在传授《发心供养仪轨》的时候,对我们这位上师供养承事请长久住世等,这样从来没有间断过。后来藏王父子逝世后,一切智达赖喇嘛洛桑格桑嘉措特别称赞这种法会,对春秋两季来听受《菩提道次第讲授》,前来会集的僧众,较前更增益供养;在传授《发心供养仪轨》的时候,特派一位“卓尼”(义为待宾僧官)前来我们上师前,供养曼遮及佛像、经、塔全套衣服,隆重礼物等供,每年照例这样供养,我们这位上师除前往昌都,及热振、后藏等地的时期不计外,他从三十六岁起,直至八十岁之间,传授《菩提道次第讲授》从来没有间断过,始终住持着文殊宗喀巴圣教津梁,他不只是住持着显教的津梁,同时也住持着密教的津梁。

  我们这位上师最初在康区昌都住的时候,就在帕巴拉大师前,听受过《能怖金刚十三尊大灌顶》法要;继后,在珠康巴大师前,复听受《能怖金刚成就法》的经教诵授,及生圆二次第中教授秘诀等;在甘丹赤巴?洛桑达杰前,听受《密集金刚两派师承灌顶》等法,及全部《金刚鬘》与其他灌顶、随赐灌顶等许多法要;在成就自在师邓约克珠(义为不空善成)前,听受《密集金刚灌顶)等许多灌顶法要,及密集与能怖两法的生圆二次深广讲授,以及《密宗道五次第明灯论》等无边密教;又在成就自在师绛伯嘉措,别名绛央邓尾多杰(义为文殊海)前,听受《鲁亨巴师传胜乐金刚生圆二次第修验指授》,及《那若师传空行母灌顶及生圆二次第》等许多法要;在下密院堪布善巧成就大师昂旺却敦(义为语王具胜)前,听受释密宗教义之四家合解等许多法要;在耶区喇嘛克珠彭措嘉措(义为善巧圆满海)师前,听受《枳布师传胜乐内外两种灌顶》,及《枳布师传身曼陀罗生起次第及圆满五次第讲授》等法;在离世务精修师洛桑仁清(义为慧贤宝)师前,听受克主杰大师所传《喜金刚九尊灌顶》;在喇嘛索朗桑波(义为福贤)师前,听受大部份宗喀巴大师著述全集等许多显密法要。并能如所听受法要,如密集、胜乐,能怖等法,听受灌顶时的诸本尊法要,闭关静修如量完善;对于其中生圆二次第所有教授秘诀,都意乐精修,而获得修验功能后,复对其他具缘人士,广为弘传。以此我们上师的弘法利生事业,日益增广,对广大的具缘人众,则常常传授《菩提道次第讲授》。中间有一段时间,我们上师在成就自在师邓约克珠前,很好地听受《密集金刚生圆二次第讲授》的时候,我们上师为了教诫其他受化众生应当做到随知何种法要,必须与内心合修起来,而撰作了这样的《鞭策自心歌词》如下:

  “南无姑如呗。

  具足卓越德,为众极顶敬,

  特悲苦弱众,师前至心礼。

  自我悲惜时,自我离此心,

  自揭自过语,此篇自细听。

  轮回无边中,遍享世间乐,

  一次未厌足,受尽难忍苦。

  仍未思解脱,取受无数身,

  未得法圆身,未遇示取舍。

  无误具德师,未入离有寂,

  能仁正法门,兹由善良机。

  获此暇满身,从幼即出家,

  值遇数众多,教主圆德师。

  得知善趣向,显密经论髓,

  出离菩提见,二次诸修要。

  使知合心故,无常厌离心,

  抛弃故乡土,亲近与戚朋。

  前来深山谷,树穴寂静处,

  养生唯衣食,正好精进行。

  决择善恶愿,在此半生中,

  舍离暇缓意,正好生决心。

  虽有修法念,此世心扰害,

  暇满将空回,正好立决修。

  舍此世诸惑,思如钩画水,

  正好修师教。情器本无常,

  无定如虹霓,舍此极贪执,

  正好修法要。虽具青春美,

  无病受用全,暴卒难卜故,

  正好斩俗扰。会时诸亲友,

  健谈笑虽多,穷病痛苦时,

  正好舍恶朋。衣食与医药,

  养此病苦源,秽身定抛时,

  正好行无悔。千方所成果,

  积得苦和罪,财缚毁今后,

  正好心放松。三有轮回因,

  可怖如蛇窟,勤修三学力,

  正好断诸根。求乐畏苦心,

  离善修恶行,取舍颠倒众,

  正好发菩提。若思世间事,

  往者遗事多,正好学佛子,

  相换(指观修自他相换法等)修观行。

  若观由诸缘,造作诸世俗,

  正好伏此伪,假执实我执。

  不待无量劫,浊世一生中,

  即得证佛果,正好修密道。

  追逐世相僧,无官无仆乐,

  无怨无亲境,正好决疑修。

  心依于正法,住依于旷野,

  能依唯三宝,何求于显亲。

  自心能托证,修善无表里,

  谤者虽日多,死时无愧悔。

  信念与厌离,心法两相合,

  自身虽穷匮,他富复何羡。

  如理若勤修,完全无倒道,

  虽乏修证德,胜修伪法义。

  暇满极难得,得亦暂无常,

  后世险途长,无暇恋此世。

  略习经论义,晚年专修行,

  祈师佛加持,护法成事业。”

  继后,我们这位上师复在上师邓约克珠座前,经长时祈请,方得听受师传摄大密续精髓,于此浊世人寿短促一生中,可得成就“双运身”之方便,虽金刚大持亲来此世,亦说不出更过上的究竟教授——《五次第明灯论》。那时,成就自在师邓约克珠大师,也请我们这位上师登说法师狮子座,敬供无量寿佛像,及用长柄瓷碗满盛乳酪,而奉于我们上师手中,然后请求为他近前所有侍徒眷属等众,传授《现观庄严论》、《入中论》、《中观本颂》、《入行论》等论的经教诵授。我们上师允如所请而传授。邓约克珠大师复命其侍徒眷属等众,在所受四种经教中,随各自意愿须得承许念诵其中一种,请我们这位上师接受佛教圆满教主大法王称号。此后,我们上师由帕巴拉迎接到昌都,以帕巴拉为首率同昌都僧众请求上师传授了《菩提道次第讲授》及《菩提道次第广论》讲义诵授;《菩提道次第四家合解》等无量法要。昌都方面的众多信徒所供养诸财物,上师用作新制书写金银《甘珠尔》经藏,及《丹珠尔》论藏等许多经卷;所余物资,除作了一些急需的用具外,完全搁置在一间屋子中,将锁钥交在帕巴拉手中。上师渐次提倡念诵《四论》,一心唯以佛教为念,对具缘信徒,除传法外,从来对于所供财物,不作为己有;不管是信徒所供财物及请度亡所供财物,不使功德唐捐,都用归于作善方面。这种作风,对后世行法人们起了很大的示范作用,在这一般人士唯追求于财物的这种末法时劫,上师的这种作风史事,这是对佛教作出的无上事业的德行史迹。

  继后,西上返回普布觉,不断地广作说修事业。中间有一阶段,由于见着浊世发生各种恶行,使他心生厌离。对其他一般人士,不用说;但是他见着许多身入佛门,善研显密诸大经论,素称善巧胜他的诸人,大半惑于此生虚荣,斤斤追求名利恭敬,以此他心中更感悲伤!他藉作鞭策自己,而作出如下的歌颂:

  “恒念轮回诸苦况,牢记有恩母众生,

  勤修福慧双运道,常时至心礼上师。

  嘻嘻无用罪人听!汝名善知师比丘,

  身着沙门庄严衣,安住静林汝应思,

  汝来欢迎去恭送,坐时座上受承事,

  向人说法施摩顶,汝应知量寻自路。

  心成上者称上师,使他为善名善知,

  希求善道名比丘, 离贪心故着缁衣,

  专修法故依寂林。为自具全上诸义。

  自我若不加鞭策,德逊鬼怪名上师,

  行实俗人称善知,行如猪狗名比丘,

  内烦恼海外罗汉,表里不合难察汝,

  以此众惑信赖汝,但汝仍旧败德行,

  名为上师实盗贼,称善知识实恶友,

  名为比丘实罪人。身着黄衣如狡狐,

  住寂静林如豺狼,汝如窃狗出外游,

  去到善恶人多处,用尽花言和巧语,

  得来一些诸食物,欢聚放逸住寂林,

  败行朋聚日继夜,闲时尽谈贪嗔语,

  心被五欲浊酒迷,身作非礼无惭愧,

  口出秽言亦无羞,心生非理无对治,

  虽思业果无知耻,念许誓戒无戒心,

  于师前无悔罪心,会梵净友无羞耻,

  励戒法语无听学,自我无有自爱心,

  亦无知法取舍慧,住轮回中无厌离,

  亦无求得解脱心,对如母众无悲心,

  十三无聚无佛成,亦无解脱之果位,

  此生人道亦俱无。逐于离上诸过失,

  处德智严贤行中,噫嘻莫大奇耻辱,

  舍世求解脱行中,滥竽充数奇耻辱!

  处在三律沙门中,噫嘻莫大奇耻辱,

  汝是华而不实草,杂入嘉穗丛中莠!”

  此后,上师禁语闭关很多月日中,专修《白度母如意轮法》,内澄愈增,内慧愈明,对于任何经论教义,智如吉祥草端极细且锐,以此能量知义理底细,能忆自他多生事迹。特别是在这浊世中,由于不善业果增盛,上师知道将要发生许多邪行,以此作出了如下歌词:

  “嗡姿底。

  菩提无缘大悲水,常润福慧枝叶繁,

  二利究竟果事硕,愿成能仁宝树王。

  由何显密正法味,饱足欢唱诸论歌,

  龙树无著等大德,多数降生遍印土。

  经一长期有法王,班达等师具愿主,

  复请从印法源地,说修法王来藏中。

  教证圆满之日光,照除藏地诸黑暗,

  不幸朗达罗睺气,使我藏众久昏暝。

  后赖菩提光愿力,及从藏众福海中,

  阿底峡及种敦巴,日月二贤严圣教,

  佛教海中任受用,具戒缁衣争凫群,

  多展白翅福慧舞。后复略现暗障时,

  慧贤日轮名称光,藏众善业东山顶,

  出照教苑莲开时。各宗善巧蜂竞飞,

  采得教蜜齐争唱,千百论著嘉言歌,

  显密著释千叶花。内义丰足如蕊鬘,

  宗喀贤宗之说修,犹如美女正妙龄,

  令智士心咸拜倒。以此*轮久戏转,

  不幸贤宗如夏尽,猛烈浊寒风大动,

  纯洁说修于叶花,刹那萎谢堪悲伤。

  口中虽说高超见,实为邪慧伪浊人,

  犹如狂巫用火镜,灸缩智著千叶莲。

  夸说佛陀自本有,不断烦恼成佛诀,

  以诱邪信隐藏巫,及诸愚信共奉行。

  只须刹那见心诀,全舍广大显密教,

  及慧眼求解脱辈,所需法与闻思修。

  沉醉文词于广知,喜闻文辞争胜负,

  以此摧毁引心绪,内思修及凤积善。

  泥封闭关世雄种,及专作事起坏谋,

  以此感后恶趣因,今生后世两俱毁。

  弘扬正法主要人,无耻甘作屠夫行,

  以此屠夫无事作,自他二者俱摧毁。

  由彼僧俗众多象,长饮心毒之恶酒,

  久系粗劣之鼻绳,尽蹋众生乐莲苑。

  修定虽证有顶禅,仍堕下界心生忧,

  心中五明虽已善,如畜恋此世可愁!

  闻虽能诵忆经论,暴君谋臣作堪忧!

  世间福乐虽极盛,后必衰损事可愁!

  生决被死来摧毁,青春决老残堪忧!

  健康决因病而损,会决有离而生愁!

  高者必往下处落,富有必尽失堪厌!

  任何利害无可倚,贪不厌足事堪忧!

  广学方乐趣苦因,一些正美害至愁!

  莫不求乐奈作恶,厌苦离善岂无忧!

  总之我佛经教中,如其所说轮回况,

  真实见已生厌离,及对佛说略生信。

  愚鲁昧德且矜法,妄自尊大等虚无,

  由我宿善得暇满,大德师众复摄受。

  显密心髓作修养,复备佳友等法缘,

  故舍义微此世心,自鼻勿被他人牵。

  衣食简足往寂林,一心饱受师教授,

  坐厌离羚皮垫上,衣迦尸迦惭愧衣,

  束皈依处三宝髻,晴发四无量红纹。

  仪表梵行调柔定,身系四尊白梵线,

  语诵三藏秘密言,心中充满三学露。

  自他相换净炉中,炽燃离边正见焰。

  投以自爱执柴木,注坏见油勤烧尽。

  噶当佛子清净史,末学比丘我极羡!

  愿仗三宝大悲力,完我晚节如净史。

  如理景行德风后,长伴良朋是身心。

  死神分开此二时,心童立即表悦愿,

  宏愿跨乘净戒马,欢悦嬉戏往兜率。

  愿于弥勒世尊前,诸大菩萨相共住,

  欣赏胜乘喜法宴,愿见俱胝刹土佛。

  供养稀有诸供海,为成有情大海故,

  示现无量数化身。愿到彼岸福慧海,

  诸佛菩萨功德海,所有各别事业海,

  我皆常行经劫海。如银智慧圆镜面,

  诸法真实性全显,宿积善净之福业,

  及师语教拂拭力。丁未冬月闭关中,

  如意轮前祈祷时,如我心中所显现,

  普布觉寺默哲书。”

  (“默哲”为昂旺绛巴大师的密号)

  此后,于辛亥年我们上师年满五十岁,前往后藏普谒班禅一切智洛桑耶喜伯桑波,供养曼遮启请长久住世。那时班禅大师对我们上师十分欢喜,当命上师为那默寺中求学法义僧众传授《菩提道次第广论讲授》经教诵授—遍;我们上师当即在福善新佛殿中为五百僧众,讲授《菩提道次第讲授》及《菩提道次第广论讲授经教》诵授一遍。继后,前往纳塘,为纳塘僧众广施法露。在纳塘寺大殿中,上师突然面向一根殿柱,如一人在那儿立宗,师立起而对他作辩论的状态,绕作三轮(辩论时姿态)发出教理大吼声,并大作破斥对方的声音。见着这种情况的人们,除生起奇异的思想,与认为是—时嬉戏而发笑外,也就没有想其原因。后来,班禅—切智洛桑伯敦耶喜问我们上师道:“过去上师在纳塘寺大殿中,那样的作法,是什么原因?”我们上师答说:“那时,是为了持戒的一种表态,才那样作的。”这一情节是我(作者)真实听得班禅一切智洛桑伯敦耶喜亲口说的。有一些人士揣测为什么扎什伦布寺僧众对我们上师特别具有极大的信仰 ? 有一些善知识是这样说:我们这位上师与持律师洛卓伟巴(义为智隐)同一心续,洛卓伟巴是根敦主(僧成)大师的得意弟子。这位大德最初建扎什伦布寺,以及建寺后培植僧众;与及根敦主大师示寂后,他继完大师遗志,抚育僧众,令不衰退等事业。对于扎什伦布大寺来说,是有无比的大恩。因此,扎什伦布寺僧众除班禅一切智外,其他任何大德到来,都不作俯首信依的,唯独对我们这位上师,特表极大敬信,也就是这样的缘起。这样的情节,想来或许与事实相符。如前我们上师对班禅喇嘛所说的那样的话,以及上师说:“绛色德嘎瓦(菩萨戒白)如此行为,好像持律洛卓伟巴的事迹,非常熟悉地在心中一样。”

  继后,在癸丑年上师年满五十二岁,应藏王索朗多嘉(义为福增)启请喇嘛邓约克珠(义为不空善成)传授《菩提道次第广论》的传承,于是在拉萨嘉诺金密续殿中,为来自各方僧众约八百人诵授《广论》传承,喇嘛邓约克珠且在午后直至傍晚传授《菩提道次第广论讲授》经教诵授。那时直到给喇嘛邓约克珠传授《菩提道次第广论讲授》诵授完结的当中,每天上午我们上师还在弥汝广讲传授《菩提道次坦途指导讲授》、《菩提道次第语教指导讲授》及《修心讲授》等广大法要。此后于甲寅年,我们上师年满五十三岁时,他前往后藏礼谒班禅洛桑耶喜请长久住世。那时班禅大师对我们上师说道:“这里的僧众对你有极大的敬信,以此请你为他们传授一次《菩提道次第讲授》。许多高深佛法中,无过于菩提道次第,对一切利钝诸根众生的利益大。”我们上师应班禅大师之命,从六月初四日起至七月初四日一月之间,为具信五百大众详讲《菩提道次第坦途指导讲授》,以及说《菩提道次第广论经教》并讲授与《喜足天众》等许多法要。后对于研习经论的利智诸人,欢喜地传授了《度母随赐灌顶》。在传菩提道次第《发心供养仪轨》的那天,来会僧众约二千人,寺中上中下诸处都充满僧众;因此传授了详广的《发心供养仪轨》,发现天降花雨等不可思议瑞相。那时有一些求学法义人士启请我们上师讲授一次《供养上师法》的时候,本来打算传授对象,限于得过大灌顶的人士,但在僧众大会中做这样的准备时,全体僧众大哗,难于阻止参加。当这群僧众充满了福善新殿中的时候,我们上师的座台只好从内庙搬出,设在外庙来作讲授《上师供养法》。当时上师这样说道:“上师供养法中‘空乐无别’这一法要,总的说来,它具备显密二道的扼要,特别是具足无上瑜伽生圆二次第道中的扼要,以此对于没有得过大灌顶的人士,不应宣说。但是你们僧众有了这样大的信仰的时候,我只好很好地给你们讲授《上师供养法》。只要对于你们大众能饶益,纵使我为非器宣说密法,哪怕因此随入地狱,我也甘愿忍受大苦!”这一情节是作为成就菩提心者的德行史事,确是极为稀有。这种不愿为自利而取解脱乐,但如果是为利众生的缘故,堕入地狱大火中也甘心乐受,这即是伟大菩萨的无上精神。由这种情节来看,我们上师的心中具有伟大的慈心、悲心、菩提心,以心量狭小的人们来说只生随喜也有畏难。这是由上师这般有成的果相,可以得知的。以此意乐修学诸佛所喜之道(即菩提道次第)的人们,应当对于我们的上师这些贤善作风,至心景仰而效法。

  继后,我们上师返回前藏,仍如过去在普布觉时,夏冬两季闭关专修,春秋二季,为难以数计的具信人士,广大弘扬诸佛所趣唯一大道——《菩提道次第》法门。当时,藏王以我们这位上师,是藏地所有智士大德中之群龙上首,请求上师接受甘丹祖寺法王宝座。但是我们上师对于这种崇高职位,谢绝接受。不仅如此,上师对于各方前来求法的广大善信,请求临时添供上师一些饮食用具的人们是很多的,上师仍然是一概辞谢,不予接受。我们上师整个一生中,完全效法噶当派三昆仲,及温萨巴大师等过去诸德清净作风,从来不置庄园种地,手不过银一分及不饮值银一分以上的药用酒,与不作利贷生息等事。这是为受化千百万众所亲见的。上师对于信众所供任何财物,从不浪费一点,完全用作供养三宝,及供养僧众,修建佛像、经典、佛塔等善业。此后,班禅洛桑耶喜圆寂,觅得转世活佛,上师前往扎什伦布晋谒这一转世班禅。那时,上师复对扎什伦布寺僧众详细传授《修心七义论》等许多法要。上师应班禅僧院之请为转世班禅传授《长寿灌顶》,及驱魔除障的《能怖金刚胜诸魔军大灌顶》等许多法要。达赖喇嘛洛桑格桑嘉措也召见我们上师,共进饮食,详细启问显密经论中许多难义。达赖喇嘛亲口说:“我虽是没有特对这位喇麻,依师礼供曼遮而求赐法要,但是我启问显密诸难,得到喇嘛没有隐讳地全盘对我宣说,由此我内心获得很大饶益,因此,实际上与在师前请求法要,是没有差别的。”就这样对我们上师无上地尊视。并对上师春秋二季讲说诸法要期中,作供养承事。以及传授《发心供养仪轨》时,供诸珍物,并启请长久住世等善业,都是辗转增上而作。达赖喇嘛复每年定期不断地赐我们上师以达赖喇嘛自用去皮白稞麦上好糌耙。我们上师也常常往谒达赖喇嘛,供上曼遮而启请慈悲摄受。甲戌年达赖喇嘛洛桑格桑嘉措起驾往嘉区时,顺路来到色拉寺的时候,我们上师请求达赖喇嘛为以色拉寺僧众为首率同各方善信大众,传授《十处随缘灌顶》。在这一年,我们上师虽是已届七十三岁高龄,但身体仍极健康,照旧为各各应化众生,依其根器,传授许多要法。

  在八月内,上师应我(著者)长久的请求,传授噶当法要——阿底峡尊者师徒之秘法《十六精滴大灌顶》。那时,上师为发动自心圆满清净信念,结合三士道次第,广为讲授。在传“正灌顶”阶段中,详细地讲说如《噶当宝笈》中所出之种敦巴尊者历生事迹。并结合历生事迹中所有贤善事业,详细开示听法众以修行之法。以此复兴噶当圣教法要。在秋季法会中,仍照常例讲授《菩提道次第坦途》并欢喜地对贡波堪钦活佛及我等许多具信大众,传授了上师自己最为保密要法——“胜乐”、“密集”、“能怖”三法中生圆次第诸法,及过去没有传过的一些零散论著的经教诵授。上师复在自修静室中,为少数具缘善信人士,传授《能怖金刚十三尊大灌顶》。在这时,上师说他在梦中,发现他给班禅喇嘛传授《菩提道次第坦途》的征相,这一征相毫无疑问是上师已预知未来的事变。继后,达赖喇嘛洛桑格桑嘉措圆寂后,以此班禅喇嘛洛桑伯敦耶喜为了听受在达赖座前,未能求得的显密诸法要起见,特别迎请我们这位上师请求讲授《菩提道次第》及说《菩提道次第广论》经教全文;与及“胜乐”、“密集”、“能怖”三法之生圆次第诸教授和四家合解;路、枳二师所传“胜乐金刚”灌顶及讲授等法。我们上师也重在不使所说的法,落在“修饰”方面,而使菩提道次第讲授中,所有缘念法门,都着重落在“修持”方面。他在宣说《菩提道次第广论》经教的时候,对于自他各宗派大海,以无垢智理作决择,而开示出清净宗见。以此使班禅喇嘛茅塞顿开,透达宗义。对讲说、辩论、著作等,成为善巧无碍,有如克主杰大师再来出现于此世间。那时,我们上师也迎请班禅喇嘛来到僧众会海的当中,供上无量供养云海,详说温萨巴师徒史事后,继续说:“现世班禅您已成为佛教教主。您如日出现于世间,圆满佛教及说、辩、著作等善巧无碍,从文殊宗喀圣教心要中,获得他力不能阻挠之决定胜解。以此老僧虽死也心安无憾!”班禅喇嘛启请我们上师暂时驻锡扎什伦布寺,但是由于上师每年春秋二季须在普布觉寺中,照例不断讲授《菩提道次第广论》,这是上师平生主要的事业,以此上师愿直至未示寂之前,毕生行此事业而无间。加以圣教明灯章嘉仁波切很快就要来到前藏,上师和章嘉二师相会后,还要商议有关佛教的重要事项。因此,上师辞谢班禅喇嘛的请求。于是上师赴前藏和章嘉仁波切相会。那时藏地关于四密续部中,行部中“朗朗烘绛”(义为现净普照)一法传承将断。知章嘉仁波切有此法传承,上师于是请求章嘉传授此法,得闻此法灌顶。章嘉仁波切也知我们上师前,有由克主杰大师承传而来的《喜金刚九尊灌顶》法要,请求传授了此法灌顶。就这样两位文殊宗喀圣教栋梁,彼此互相敬信,心心相印的当中,我们上师在普布觉高树讲修法幢,法鼓常鸣,除却一切世间黑暗,使法灯常明。为浊世一切苦难众生除三毒剧病,常施法露。一心住持文殊宗喀圣教,所有魔军眷属不能扰动。抱持诸佛菩萨增上心伟大精神,任于何时住持文殊宗喀圣教心要巍然不动。

  继后于辛巳年,上师满八十高龄,由班禅大师迎请到后藏,请求讲授《五次第明灯论》。班禅大师对于听受这一法要,为了上师身体健康,灾障不生,特别广大修诵了请师住世法事。我们上师虽是年事已高,目光略逊,但是为令班禅喇嘛成为文殊宗喀圣教之教主;心生欢喜,排除万难,而详细地讲授了《五次第明灯论》。继此之后,班禅大师复请求上师传授《菩提道次第文殊语教》,以及《朗朗烘绛灌顶》与《喜金刚九尊灌顶》。同时顾虑上师高龄,恐生灾障,而特广修诵请师住世法事,并为上师增寿,特修《长寿佛九尊灌顶》法门。由于两师这种伟大的发心,在没有丝毫灾障中,将《朗朗烘绛灌顶》,以及《喜金刚九尊灌顶》法要,详细备毕。  《菩提道次第文殊语教》一法,也经过十七次讲座,才详细地讲授完毕。在刚一传授完《菩提道次第文殊语教》中“发心供养”法门,班禅即接得中国文殊皇帝令饬前往拉日岗,寻认达赖喇嘛真正灵童的圣旨,随即迎请到扎什伦布寺中。我们上师也往谒达赖喇嘛返回前藏,仍如前春秋二季讲授《菩提道次第》法门。此后,迎接达赖灵童到前藏途中,驻鍚业塘极乐寺中时,迎请我们上师及下密院堪布昂旺却扎(义为语自在法称)两师为达赖喇嘛教师。由于我们上师僧腊过高,难以完成教导任务,但是上师为了不废此一缘起,欢喜地允如所请,前往业塘参加作达赖坐床事宜;并在达赖喇嘛前,作祈祷为一切众生,及作藏地众生怙主,而长久住世,发广大悲心。复传授达赖喇嘛《菩提道炬论》经教诵授,及“长寿灌顶”、“白伞盖”、“救度母”、“文殊”诸尊随赐灌顶。

  此后,我们上师返普布觉,冬季中闭关静修,打算到来年春季仍如前传法。奈因年事过高,患泌尿症。侍者们请上师对于今年传法事宜,由于有病难以支持应往后延缓,但未得上师应允,而且吩咐说:“我虽死于说法座上,也是心满意足的。”于是如期开建法会,上师当时这样说:“善知识博多瓦大师将圆寂时,仍登上说法座,和僧众见面,他在说法之后,继续说:愿无怙众生得怙,愿无救众生得救,愿无依众生得依。说后,分开他的合十两手而安然西逝。我也愿效法这样的作风。”此后,我们上师讲授了一两座法要后,也就不能再继讲下去。到了四月初八日,上师亲临受“发心供养”仪轨的会众当中;十四和十五两日,上师传授《观音斋戒法》。继后,上师泌尿症更趋恶化,虽讲说吃力,起坐困难,但仍只见上师恰然安乐之态。

  上师想到佛教的流传和将来的缘起,想用纯金书制《甘珠尔》全部经藏。他将手中所有黄金全交贡班智达,命他书制全部经藏,并须当年完成任务。班智达对师有极大敬信,尊重师命,用上等靛蓝厚纸,以纯金书制全部经藏一百一十一函,以及全都《菩提道次第广论》、《密道次第广论》各—函,这些经函,都非常美妙庄严。每函第一页左、右、中诸处,都彩绘诸佛菩萨像,鬘线当中饰以珍珠,用上好金缎二层作幔,面上缀饰彩绫三层,表显教经相如波罗蜜多等经卷,夹经函木板涂以朱漆,板上边空处,刻有“缘起心咒”,板面刻有梵文咒书,以金箔敷饰,绘以真金花缦,有丝制板带,鎏金铜带扣刻镂金刚杵,用金黄库缎包裹经函,搁置经函架座全部用金箔漆饰。以上新制诸物共计用纯金四百零三两,上好金缎四疋半,金黄库缎五疋,各种绫绸二十疋,如豆大的珍珠二百二十六粒。峨脱、唉巴、业谟等地的画师及妥噶工人四人,连同绘样制纸等工人共九十八人。计有校对格西八人、画师、刻板工、研磨金银工、缝工等二十一人;杂役二十七人。以上诸人长久的工资、津贴、赏钱、奖励,开工、庆工、完工三段时间中的宴会用费等,以及对政府方面缴纳夹经函木板及纸费等,须供银曼遮、衣服全套、银及缎料、男女服装、马鞍等用品、骡、奶牛、大小哈达等,折合净银三千八白九十五两二钱五分,然后制出崭新精美的《甘珠尔》经藏。由于“里塘”朱印《甘珠尔》经藏,版本十分清晰,上师命令购置一部。以此,又立刻派侍者饶绛巴前往里塘办请经事宜。

  那时,正是达赖喇嘛新登金座的时候,以此也是班禅大师前往前藏驻锡布达拉宫的时候。我们上师很想同班禅大师会晤,班禅大师也为了教诫后世众生,应知开示自己正道的善知识是比诸佛还要殊胜的福田;以此自己哪怕拥有崇高地位,也不应显威严,而必须以身作则,依如理依止上师法而作起见。他亲前往普布觉,来到我们上师的静室中,为延师寿起见,特供修“长寿灌顶法”,并供曼遮及佛像、佛经、塔、与珍贵礼品,而祈请上师长久住世。人天导师达赖喇嘛也派遣仲业?比丘格浪来到师前,敬供银曼遮及佛像、经、塔和礼物等,祈请上师长久住世。当时上师所患泌尿症已是十分严重,虽是如一般常人那样,但已到无力与人谈论的情况。但是上师仍然毫不在意,为班禅著作了许多有关佛法扼要的著作,特别是著有关于《释量论》中理智极为深细的难义要点,着重详细地加以阐明。复著有破驳唯识宗所谓“外境”的许多问难,而给与班禅教师洛桑却迫。上师表现全无病容,极为欢悦的状态。继后,由班禅喇嘛恭迎上师登大寺说法宝座,当时突然请师为前来会聚的众多善信开示法要,并敬供曼遮、佛像、经、塔及隆重礼品,而启请上师为住持文殊宗喀圣教命脉,坚固不动、长久住世。此后班禅喇嘛仍返布达拉宫,几天过后,来示说关于达赖喇嘛登布达拉宫金座典礼时,应作一长篇祝辞,及供单的弁文也请上师勿吝详作。所以对班禅大师将敬供隆重礼品,致书请莅临盛典,启请书的篇首,仍然是由上师亲撰的。

  此后,上师吩咐侍者必须立即将新制全书《甘珠尔》全部用费交供结清;以及从远地在色拉下院新建僧院中,广为茸修。侍者饶绛巴对上师凡有所命,都是遵命立即成办,并将成办后的情况,一一向上师禀明。此后,在上师座前,随侍的人众请色拉、哲蚌、甘丹三大寺,及上下两密院,与及各静修山林为上师住世,不断地诵经修法。大施主垛仁语颜及噶伦多喀瓦等所有净信人士,都来上师前供曼遮,启请住世,并各自出资供养寺中僧众,请为上师住世修法诵经。

  总观我们这位具德上师的作风,完全如宗喀巴大师所说:“先须广大求多闻,中现经教皆教授,最后日夜勤薰修,一切回向弘圣教。”他从最初进入佛教后,就次第受持三种律仪,严守佛所制戒,任于何时亦不犯违;同时彻底地听受显密经论等教义,特别听受从释迦能仁师师相传,中无间缺的显密两种耳传圆满诸教授。中间时期,上师生起舍此世心,依苦行与毅力彻底地精修净行,直到他自己证得不退失的决定后,方为具缘诸人士,宣说从沙弥学处迦利迦,直至一切密续教王《吉祥密集金刚》究竟双运成就法门之间,引据圆满圣教无垢理路,而广为讲说。并开示哪怕一四句偈以上法语,都不外为调伏自心相续,摄诸修要,及菩提道次第中来作教导。所有上师之呼吸运行,身语意一切行为,无非是为弘圣教之方便。上师教化所及,西起喀什米尔地区,东至大海之间,以及岛屿一带,如是广大疆士之上,遍布修学噶当尊法具足七德净史——菩提道次第法要的人士。

  上师为了利益未来应化众生起见,著作有《至尊上师格勒嘉措清净行传》、《宗喀巴大师所著教诫座前妙善文释》、《缘起赞颂解说》、《文殊菩萨亲传宗喀巴大师教授摄要解疏》、《弥勒怙主赞梵冠颂义释》 、《达昌译师答辩》、《关于八千颂义阿阇黎师子贤及方象二师之法》、《认识三律堕罪作忏悔法》 、《问答书断疑剑》、《修学次第歌颂》、《上土道修心法》、《菩提道次第中所有问答》、《专修能怖金刚为主现证法》、《狮相佛母及马头金刚密修成就法》、《无我手印决择法》、《十六滴法门及度母十二尊供垛玛法》、《妙吉祥内修成就法》、《白度母承事文,及其净瓶修法》、《密集妙吉祥金刚修法如意牛妙瓶及其净瓶修法》、《密集曼陀罗修法及自入诵法》、《密集息诸护摩》、《密集智慧师传生圆二次大宝鬘》、《密集生次悉地藏》、《密集圆满次第五次第满座心要》、《能怖金刚生起次第宝箧心要》、《能怖金刚圆满次第四瑜伽修法》、《鲁亨巴师传胜乐金刚第一次第导释》、《大成就师袞却格瓦所传胜乐圆次大瑜伽缘念次第》、《胜乐金刚承事供养文》、《绛师法传长寿灌顶五佛补遗》、《金刚萨埵净瓶修法及丸药作法》、《嘛呢净瓶修法》、《度母四曼陀罗等常用法类》、《三尊总修》、《金刚持师邓约克珠清净行传》、《菩提道次第导释》、《三种要义导释》、《慈尊弥勒悲哀发动祈祷愿文等祈祷赞供次第及如愿启白请住世次第》、《新建佛像、经、塔目录》、《愿文和背文》(像供物等背面符号及刻画的铭文)、《新建供物如愿祈祷文》、《菩提道次第导释文殊语教决疑》、《四大寺(指色、哲、甘、扎)及上下密院之形成情况》、《供垛玛次第》、《寺规条文次第》、《班禅决疑问答》、《修菩提心教授麟爪录》、《回向文二利圆满》等著述。

  此后,上师此生应化众生事业圆满的时候,为壬午年(公元一七六二年,清高宗乾隆二十七年)寿满八十一岁,于八月上弦初二日,示现圆寂,色身收摄住入光明空性中,继从光明空性而起,立即往生兜率说法内院,慈尊弥勒怙主,及虚空无垢与妙吉祥藏等大菩萨所有侍眷围绕法座之前。如是文殊宗喀巴圣教之栋梁——我们这位大德上师对一切众生,广施正法甘露,以此承传弟子遍于一切大地之上。弟子中拥有圣教圆满教主权位大德,则为一切智班禅“洛桑伯敦耶喜伯让波”。

  意乐修菩提道次第的人们,应当谨向名难赞说之大悲主宰至尊上师,今因事故而称其名“昂旺绛巴”之前,虔诚祈祷求加,并思惟我们这位上师的毕生清净史事,而追踪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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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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