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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悲寺妙祥僧团·心得体会:二〇〇三年行脚日记(释亲昌 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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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悲寺妙祥僧团·心得体会:二〇〇三年行脚日记(释亲昌 比丘)

   二〇〇三年行脚日记

  释亲昌比丘

  行脚乞食是佛制,是头陀行,是每位僧人应该做的,它已成为大悲寺僧人的重要佛事活动。实际上行脚活动从九五年就开始了。师父早在出家前就思考过将来出家吃饭怎么办,到深山隐居拿把小锄头上山采药,换些粮食吃?还是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解决,后来师父想到可乞食生活,这回吃饭可有着落了。

  那年在五台山,有人问师父怎么回东北?师父答:“走。”话一出口不能打妄语,因为钱已经舍了,持不捉金钱戒,只好走了。就这样,行脚乞食的头陀行从那时起,到现在一直行持着。

  二〇〇三年八月二十一,凌晨两点半钟,僧众起床收拾背包,三点钟,僧众十人,大戒师有师父、亲融师父、还有我亲昌等五人,沙弥师有亲行师、果成师等五人。在上妙下祥恩师带领下乘车前往海城市牛庄镇,准备由牛庄镇开始行脚。

  当车行到客堂时,有几位女居士(住在村里)也前来送行,她们虽然没有说什么,虔诚的礼拜已表明她们在祝愿我们行脚能顺利成功。师父和我们来到客堂告假后,我们在众人的目送下上车出了山门,经过一个多小时来到牛庄镇。我们背上包,随行的居士有盘锦的张书勇居士,张双聪居士,大连的居士等。

  此时天空阴暗,凉风习习,昨天傍晚下了一场大雨,为之洒净,祝愿此次行脚圆满成功。

  我们走一段路,休息一阵,师父说前几天走得慢些,即便走得快也要压住脚步,以免走伤了以后的路不好走,这是师父经验之谈了。

  行走时外面诱惑很大,喜车丧车川流不断,这在世间看来是一个吉祥而又并非吉祥的日子。

  结婚在世间看来是一个人的终身大事,成立家庭了,男人因为女人也就昏了,却不知家就是枷锁,家庭就是火宅。师父曾经说过人生是修行过程,并不是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佛陀出现于世为一大事因缘,就是生死大事,这才是一个人的终身大事,多么希望他们能够出家修行远离世间的五欲六尘。这世间生、老、病、死是任何人都避免不了的,生了又死,死了又生,不但穷人痛苦,富贵人一样也痛苦,人生如梦,确实不真实。

  所以佛在经上常常劝我们这世间万般带不去,没有一样带走的,唯有业随身,知道事实真相,决定不造恶业,在世间吃亏上当还是欢欢喜喜,绝不在意。梦中复梦,长夜冥冥,何不早放下幻梦尘劳,勤修戒定慧。

  我今能够出家修行,真的要感谢我的恩师,茅蓬闭关时,恩师的三次开示,奠定了我的出家因缘,出家以后听师父的教诲,才知道在世间上做个人都很难,何谈修行。此次跟着师父行脚也是师父的慈悲摄受,走在马路上心念往外跑,有时能闻到荤菜气味,有时能听到流行音乐,所以时时要收住眼根,耳根,鼻根,修行处处受考验。

  上午八时,我们来到西四镇,在树林边休息时,亲行师背包不慎掉到了水沟里,师兄弟们急忙帮助打捞,由于背包又重又滑,两把方便铲将背包捞上已湿了大半,师父招呼大家帮助系绳子,晾三衣,好在经书没有湿,两位张居士也帮助擦背包上的泥,这对一个刚出家参加行脚的沙弥来说真是一个考验,好事多磨,希望他能感到僧团的温暖,师父的慈悲,希望他以后的路走好。

  路上风很大,当我们走到八家子村时,张瑞芳姐妹赶来迎接师父,并在路旁联系好一善信家休息,放下背包,看看乞食的时间,该乞食了,师父将僧人分成五组,一名大戒师和一名沙弥。

  我和亲达沙弥一组,我们搭衣托钵分别到乞食的街道,我搭着僧伽黎托钵在前,沙弥亲达拿方便铲在后跟着,搭衣偈云“奉持如来命,广度诸群迷”,肩负着如来家业,带着佛陀的嘱托,觉得身上的担子很重,想到托钵给众生种福田,又打起精神来,想着对方能够拿着丰盛食物虔诚地供养,心里得到一丝安慰。一家,二家,三家,主人出来都说没有吃的。这时幻想破灭了,妄想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慢心也找不到了。

  低着头来到第四家,沙弥亲达晃了几下方便铲,铲声惊动了屋里的女主人,她出来要拿钱供养我们,我们说不要钱,她很惊讶得问那你们要什么,答素饭菜就可以了。这是她意想不到的,还有不要钱的。这时又来一个女人,可能是她的母亲,她说:“这两人只吃一顿饭,这顿饭吃完了就不再吃了。”她对我们倒是了解一些,可能是听张氏姐妹介绍的。她拿出米饭,不久这女主人和另一家人又拿出麻花、咸菜及水果等。看到他们真诚的布施,也不好拒绝,收下她们清净的布施。我们结缘了经书、佛像,并为他们回向,主人通过布施可能感受到内心清净,充满法喜。

  还有一位过路老者看到我们在乞食,停下车非常诚心供养我们钱,我们没有要,老者激动的手有些颤抖,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一幕对他来说将是终生难忘的。世间常说没什么也不能没有钱,这时他内心深处是触动,也可能是他一生当中没有遇到过还有不要钱的人。金钱对僧人来说增长贪心,荒废道业,过患尤深,所以佛陀制戒不许僧人捉持金钱。

  当回到休息场所时,已有几位僧人回来了,都乞到了丰盛的食物。这个村子善根倒是深厚,师父说麻花、月饼不能吃,因为里面有荤的,如鸡蛋,荤油等在里面。过了一会,僧众都回来了,开始过斋了,这时院子里人越来越多,我们念供,食存五观,僧跋,很多人听了都非常激动,不清楚僧人在做什么法事活动。

  斋后师父给村支书和几位信士做了开示,关于领导怎样造福一方百姓,师父的开示大概是说要相信因果,不做杀生事业,这一方百姓就仁慈善良;不偷盗人们就安居乐业,相安无事;不妄语做生意之间就不会互相欺骗;不邪淫人们就心安理得不会互相怀疑;不饮酒人们就不会惹事生非,让人们都相信因果,守五戒,这一方百姓就幸福快乐。还有人问人人都出家修行那怎么办?

  师父开示说;“佛有无量的福德智慧,有无量的白毫相光,每一毫相光福报就够天下所有出家人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就怕没有人出家。”我们还结缘了经书给村民,财法二施,等无差别。

  稍作休息,僧众又踏上行程,此时天晴气爽,路旁鲜花迎风点头,小鸟在鸣叫,好像是在欢送这些行脚僧。当走到三叉河桥收费站时,当家师和顾居士等也赶来看望师父,傍晚天色转阴下起了小雨,张氏姐妹又在村里联系好人家让我们休息,被师父拒绝了,并继续向前赶路。最后走至古城村,村边一姓李的信士家有两间房子。房子已破旧,好在屋里有灯,居士们抱来好多稻草,还算暖和。

  休息时,师父讲乞食时不能结缘经书和佛像,因为这样好像是在做交易,僧人的僧相和清净已足够受用的。行脚第一天就违犯这威仪,内心深感惭愧,幸亏师父及时指正,要不然以后犯了都不知道,遵照师长的教诲,将来才有成就的希望。对于师长应善事奉养,孝顺不违,以报恩德于万一,所以做弟子得遇明师最重要,善根虽宿植,开悟由良师。

  八月二十二

  凌晨两点半钟,此时天空阴沉,零星地掉着雨点。看天色怕下大雨,准备暂时休息,待天晴再走。两点四十五分雨停了,但积水还很多。我们背着背包在夜色中又上路了,师父要求我们边走边诵咒,一天要保持十遍楞严咒。走路诵咒控制心念真是个好办法。

  不知不觉又到了乞食的时间,我们来到“稀拉拉”村,在路旁一家停住准备乞食,这家是二层小楼,屋子宽敞明亮,听说主人也信佛。我们搭衣托钵跟着师父向村里走去,这回我和另一沙弥一组,师父将我们分配到第三条街。

  第一家开着门,我们念了几声佛号,也没有人出来,只好走向下一家。刚走到大门口,有一位中年妇女从对面迎来,看样子好像这家的女主人,她问我们干什么?我们说是过路的僧人,想要些斋饭,我们站在那里没有动。她看了一会,也许是僧人的僧相感染,她非常诚恳地说,“看你们好可怜,给你们钱自己去买吃的。”我们说不要钱,她自言自语的说不要钱不要钱。我们说剩饭菜就行了,她说剩饭那多不好,好可怜,我给你们做点吧,我们说不用了,她说那你们等着,不久她从屋里端着饭出来,手里还拿着月饼和梨,我和沙弥亲契把钵放到地上,中年女性将食物倒在我们钵里,月饼我们没有要,梨收下了。

  我们又走向下一家。路上一位老者告诉我们那家没人,可是院子里有人在摆玉米,看样子这家是没有希望了,还有几家都说没有饭,我们托钵沿着路回到乞食的地方,好在没有空钵。僧人们陆续回来了,有的乞到米饭,有的乞到玉米,师父乞到一些生菜,行脚能乞到一些生菜是很不容易的。

  我们过完斋,这家主人的母亲八十二岁,老人向师父顶礼后,请教现在身体不好有什么办法?师父告诉她要戒杀、放生、吃素、念佛,慢慢的身体就好了。老人说满洲国时想出家,后来由于当时不自由作不了主,没有出成,现在想出家又晚了,师父说老人要是满洲国时出家到现在可是老比丘尼了,我心里默默地祝愿老人早日实现自己的愿望。

  傍晚来到坝墙子镇住宿,两间空房子收拾得很干净,条件要比昨天的强多了,徐家佛堂的一位居士还取来了海绵垫和泡沫板等。师父的脚有些疼痛,师父的脚从五台山走回来就伤了,后来在茅蓬闭关时脚也没好,行脚前几天师父又感冒,临走前一天还在输液,为了不耽误行脚带病坚持着。望着师父我觉得师父越来越高大。

  八月二十三

  凌晨两点半,僧众起来,三点钟出发。天亮时祥云漫天,预示着今天天气晴朗,上午九点钟我们来到吴家村,斋饭由盘锦的袁居士供养。

  傍晚到连居士佛堂休息,连居士佛堂在盘锦湖宾公园一角,环境很清净,佛堂布置很朴实,是个静修的好地方,院子里还有放生的鸽子和孔雀。师父以前讲过放生功德大,能培养慈悲心,少疾病还能报效国家,减少战争,所以连居士学佛以来大量放生,还经常到寺院护持,今天到他佛堂,他对我们照顾也很周到。

  晚上师父亲自为僧人安排休息的位置,并让僧人写日记、诵咒。写日记时我想到师父过斋时讲的一切供养归常住,因为居士供养给亲达师和果成师每人一串念珠,他们还没有上交常住,我告诉他俩交给常住。师父没有责怪他俩,认为他们不懂。师父真是苦口婆心,诲人不倦。所以世出世间法的成就无不取决于师教,在世间上从上小学、中学一直到大学都是在老师的教育下成长,在世间学技术也得有师傅传授,三年、五年才能出徒。居士从三皈五戒,八戒乃至菩萨戒,都得到寺院找出家师父传授,出家落发染衣有剃度师,到登坛受具还得有三师七证,十师具足才能成就戒体。当了比丘还得五年学戒,不明戒法得终生依止师父继续学戒。出家人尚且需要师父,在家居士更得依止出家师父指导修行,才不至于犯错误,贻误终生,所以不论在家出家都要恭敬师父,听师父教诲,因为师父就是法身父母。

  八月二十四

  凌晨,趁着朦胧的月光,我们僧人穿街绕巷向盘山县走去。一路上,路旁都是卖河蟹的箱子,空气中散发着腥味,看到这些河蟹真可怜,虽然没有能力解救,只能心里默默地为它们念三皈依,愿它们皈依佛、法、僧,早发菩提心早成正觉。边走边诵咒,还得眼观卧牛之地,这样才不被境转。

  上午九点半钟来到杜家台村,在村口师父让我们等一等,师父去村里找过斋的地方,不久居士让我们进去,在大路右侧一家房屋旁,我们放下背包准备乞食。今天我和沙弥亲达一组,我们走向乞食的人家。

  第一家晃方便铲三下、五下,响声惊动了屋里的男主人,他出来告诉我们正在做饭,现在没有食物。方便铲在行脚乞食过程中作用可真不小,它可以帮助掩埋众生又可乞食用,乞食时第一次是晃三下,如果主人没有出来再晃五下,最多可晃七下,它还可以挂单用,到寺院挂单,堂客师父看拿方便铲就知道是头陀僧,他都非常恭敬。我们向下次第乞食不分贫富,这样可减少分别心,我俩走到街头往回返。

  走到下条街,在街头一家停下来,一男一女正在洗猪腿,其中一女人拿着猪腿戏问我们要吗?我们转身向下一家走,边走边想:真是可怜的众生,都是我们没有做好,没有让她早了解僧人,早认识佛法,这是她在帮助我们成就。如佛陀前身是忍辱仙人时,歌利王害他时他没有起一点嗔心,反而发愿说将来成佛第一个度他,佛陀成佛后第一个度憍陈如。他的前身就是歌利王,所以逆境顺境都要忍辱。当来到下一家时有位女主人问明来意后供养了我们十几粒葡萄。

  我们托钵又向街头走去,这时正好看见师父、亲行师和居士,街道尽头的最后一家也没有乞到食物。当我们走到下一条街时,师父让我们回去。过斋时我们周围聚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有的人说不知道这些僧人是干什么的,要是下次来了就知道了,我一定供养他们。并不是人们不想供养,有的是不了解,有的是被骗怕了,要是僧人真正行头陀,人们的观念会转过来,过完斋我们又上路了。

  傍晚师父问多少号,今天是农历二十四,是剃头的日子。我们下公路,在一土路上剃了头,虽然水很少,还是在规定的日子剃了头。今天是师父给我剃的头,出家落发时师父只剃一撮头发,今天师父给我剃了个整头,有一种又重新出了一次家的感觉,身心特别清凉。“毁形守志节,割爱无所亲,弃家弘深道,愿度一切人”又在耳边响起。那一幕终生难忘。

  晚上路旁看蟹的人让我们到他的房子里住,他说他也信佛,师父没有同意,最后在一家苇垛旁休息,抬头望着天空,满天星斗,这才是出家人自在与世无争的生活。

  八月二十五

  凌晨两点半钟,僧人起床。三点钟上路,行路途中,盘锦的孙居士也赶来看望师父,九点半钟两位张居士找了一家养鸭子的空房子,准备过斋用的,师父看后没有同意。最后在新立村盘锦市驾驶员考场旁一家小吃店的空棚里过斋。今天是星期天,小吃店刚停业。今天由范居士供斋,斋后师父给范居士的亲属做开示,张氏姐妹等一路护持。

  斋后我们继续前行,休息时大连的居士问师父为什么不在养鸭子的那家过斋,师父说不给这样的人家种福田,因为看到鸭子就像看到自己的父母,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关着,将来被杀死,怎么能吃那口饭,一切众生皆是前生父母,未来诸佛。

  下午三时,我们进入沟帮子镇,一进镇子就能闻到一股异味,因为沟帮子烧鸡很有名,卖烧鸡的很多。师父说一想到沟帮子就想到烧鸡,一提烧鸡就想到沟帮子,这在人的头脑中种下不好的印象,我们只得屏住呼吸。

  在镇子休息时,有一男青年对我们非常好奇,跟着居士的车跑了好一阵,他问了一些事情,后来师父将出家功德经给他结缘。镇子里的几名女居士也赶来看望师父,师父让拿经书给她们结缘,她们还供养了矿泉水,师父说这回与她们结上法缘了。

  傍晚张居士来看望师父并帮助找地方,一家是路旁的苗圃,一家是范居士的妹妹家,范居士的外甥非常虔诚的跪着请师父到他家里休息,师父都没有同意。当我们在路旁休息时,有一辆公交车停下来,售票员非常恳切要求我们乘车,被师父拒绝了。行脚就靠两脚走路,不乘任何交通工具,脚走痛了但狂心歇了,虽然走得慢,但成佛的速度不慢。

  最后在路旁的柳树下休息,顾居士和张居士不理解的跪着问师父,师父说:头陀就是树下一宿,第二宿都不充许住,以免产生依赖心和贪心。头陀就是不求人,求人住房子,虽然身体休息好了,但心里难受痛苦。苦行就是脚踏实地去做,不能华而不实,光说不做。

  八月二十六

  早上有雾,九点钟雾散云开,太阳出来了。北镇一女居士来供斋,十点钟连居士的供斋的送饭车也来了,我们在路旁的葡萄园旁过斋。

  下午我们一路顺水而行,傍晚北京李忠和居士和一女居士乘大石桥孟居士的车由寺院赶来看望师父,当谈论师父以前一位弟子时,师父还很关心他。他曾经跟师父从五台山走回来,并在茅蓬帮助师父护关。李居士说他很辛苦,干什么事情都不如意。师父说他的确不容易,但他怀念以前那段生活,他说,他活这么大最快乐的,就是和师父从五台山行脚回来的那段日子。在行脚中受最大的苦,也比世间受的苦轻的多。吃苦了苦,出家人吃苦是了脱生死,出六道轮回,多么希望他还能像以前那样拿着方便铲,背着背包跟师父一起行脚。

  李忠和居士和其他几名居士跟着行走一段路。天黑时在市郊转盘僧人们暂时休息,师父和李居士等去找休息的地方,果然在玉米地旁找到一块空地,师父给僧人们安排了休息的位置,张瑞芳居士和一些居士又帮忙找了一些草垫子,这时围了很多人,师父给他们做了开示。有人问:“修行佛法家庭有障碍怎么办?”师父说:“佛法是向内求,心外求法都不是佛法,你不打妄想,心如如不动,谁也找不到你,谁也障碍不了你,慢慢地你就影响他、改变他,并不是外面有个人来障碍你,而是你的业力的外在表现,只要你的业消了外面境界也就没有了。”

  当地一位老者问师父对歪脖老母是菩萨是怎么看的,师父说:“只要是靠佛菩萨聚众敛财都不是佛法,不管他是什么这个佛那个菩萨。”

  请法后,李忠和居士和一些居士回寺院。这时随队的居士说家里发生重要的事情,师父安慰他说要相信因果,如果是你的他还会回来,如果是前生的因缘今生的果报,那就没有办法了。师父劝他回家看看,居士坚持继续跟着行脚,看来这次行脚对他来说是一场考验,希望早日看破放下,早日剃发染衣。

  八月二十七

  凌晨收拾好背包向北宁市行走,刚走出五百米下起了小雨。师父让我们披上雨衣继续前行,雨越下越大,僧鞋已被雨水溅湿了,后来师父找了个桥洞,里面还算干爽,水泥地面,但桥下的流水气味难闻,暂时避雨还行。

  天亮时雨停了,接着赶路,我们在废旧的加油站休息时,盘锦范居士送来了热水,并想跟着行脚。当我们起身赶路时天气阴沉,不久雨又下了起来,这回雨很大,我们冒雨前进,背着包穿着雨衣在雨中行走,引起人们的注意。

  九点钟左右进入繁华的北宁中街,到达幽州重镇——北宁市,准备去拜双塔。师父说拜前都要下雨这叫净坛。

  我们一路打听,终于来到双塔寺,准备去拜双塔,师父说拜塔前都要下雨,这时雨停了,我们刚进寺院门口,被售票员拦住,她不让我们进去,一是买票,二要看证件。我们与她理论。师父说:寺院是僧人的家,怎么不让进去呢?况且,僧人的证件也不是你们看的。她说她是文化局的,寺院由文化局和僧人两家管理,由文化局收门票。师父威严、气愤地说:“真的不让进去?”售票员没有做声,可能是被师父的威严震慑住了。后来只得出来站在寺院门口。寺院原本是僧人的家,却不让进去,真是不可思议。

  过了一会,寺内出家人来迎接师父,僧众进来后,这位僧人给师父顶礼,看样子好像认识师父,师父给这位僧人讲,我们只是来拜拜塔,不在这过斋。师父和我来客堂,按规矩顶礼客堂师父,师父跟这位僧人谈了有关文化局收费管理寺院的情况,僧人的唯一一块净地被人占去了,寺院里只有两位僧人,仍能坚持着住在寺院里已经很不容易,希望省市政府领导帮助早日解决问题。希望将来有更多的僧人住进寺院,严持戒律,行持苦行,还回僧人一块净土。

  我们搭衣绕塔拜塔,古塔在雨后显得更庄严耸立,拜塔后那位僧人把我们送出了寺院。中午在北宁桥下面草地上过斋,斋饭由张氏姐妹供养,下午继续赶路,在小石头旁休息时,师父让僧人们将这几天的日记补上。

  到晚上,在路旁的玉米地,与塑料大棚之间的空隙休息,僧众们酣睡了,四周一片宁静,一天的忙碌与疲倦也开始歇息。

  八月二十八

  僧众们趁着月夜又起程了,行到中安镇时,有位男居士供养了花卷咸菜。一边走一边诵咒。

  不知不觉又到过斋的时间了,在李三家的杨树林选中了一块地方。斋后,在树林休息写日记,傍晚时赶到羊肠河附近的树林里休息。师父让沙弥师整理地面,然后安排位置,我在师父没有休息就坐下了。真惭愧,望着师父的身影,我真的感谢师父,没有师父就不能有我的今天,也不能行脚乞食,虽然想修行,但不知道怎么走。通过师父的教诲,才能学到真正的佛法,才能了脱生死,在苦海中众生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僧人们铺好睡袋开始写日记、诵咒,当咒诵完时天下起雨来,师父让我们收拾好背包。两名张居士到附近桥洞里看地方,不久两名张居士回来说:“可以到桥洞避雨。”

  我们又转移到桥洞里,这时雨渐渐下大了,风也越来越大。几位沙弥师把场地平整好以后,师父将僧人休息的地方安排好,准备休息。此时天渐渐黑了,南风变成北风,睡在外面的两名居士,和一沙弥只好往洞内搬。风雨夹杂,一会亲融师父的位置也睡不了了,只得搬向上面一块还算干爽的地方,这时已是晚八点左右。师父的位置没有动,勉强可以睡,外面风还在刮,雨还在下,僧众们早已疲倦的身心也处于平静。

  八月二十九

  早上雨一阵下一阵停,看天色阴沉是走不了了,正好今天是月末,还得诵戒。师父选好了两处地方,上面是大戒师,下面是沙弥师。两处地方互不干扰,我们如法的结界诵戒,当比丘戒诵到一多半时雨渐渐的停了。有人相继的来看热闹,我们只好改为略诵戒。

  中午张氏姐妹和村民供斋,过完斋稍做休息又上路了。下午在营房加油站附近休息时,张氏姐妹告假回寺院。

  在刚进黑山县城休息时当地的两名男居士向师父请法,打坐静不下来为什么?师父大概是这样开示的:原因就是戒律守得不严,戒律是无上菩提本。戒、定、慧三无漏学,戒律是根本,好比盖楼房。基础打好了,你才能盖第二、第三层。戒律守好了,自然产生定力,定久功深,自然发慧。如你受了五戒,应该每天对照戒律,检查自己,常惭愧自己,把犯的错误写下来,放在佛前诚心悔改,时间久了自然就不犯了,戒律也就清净了,慢慢就坐住了。我们周围聚了很多人,张书勇居士拿经书给他们结缘,看来这方人善根厚。在县城绿化亭休息时,两名男居士又跟了过来。

  下午四时左右,在黑山县城体育场休息时,有一女居士要跟我们走,她想出家,她说看到我们就像看到亲人。看来人的善根成熟了,自然会走修行这条路。后来拿出家功德经给她结缘。

  夜幕降临,我们在公路旁休息时,张瑞芳居士拿些新手电筒与大家换。几名沙弥在师父没有同意下就换了手电筒,被师父给呵责了。师父说犯两条过失,一是手电筒没有上缴常住,二是手电筒从常住借出来不能将它舍去。师父不说我也没有觉察犯了戒,如果当时我的手电筒不亮,我或许也换了,何况年幼戒浅的沙弥。幸亏师父及时指出来,师父说修行时时受考验,不能满足自己的贪心而犯戒。师父真是谆谆教导,作为弟子我很惭愧,师于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于师当竭尽其能,孝师之恩德,不能有半点违越之心,如其一念不孝想法,必深加痛责,后不再犯。服劳尚来之不及,怎能有违越之心,弟子于师当始终如一,如此方成道业。

  九月初一

  凌晨僧众向大虎山前进,中午在范家村口过斋,斋饭已有人供养。

  斋后师父向一老者开示,大概意思是:老年人要过好晚年生活,要教育好青年人,让青年人懂得因果,教育他们,使他们成为国家栋梁。老年人虽然年纪大了,但也要有所作为,还要戒杀、放生、吃素、念佛,尤其是不能吃肉,佛说一切众生是前生父母,未来诸佛,吃肉犯无量罪,断大慈悲心的种子。老年人时间不多了,要万缘放下,老实念佛,将来往生极乐世界,学佛以后就不能皈依外道,如狐、黄、长(蛇)、蟒、山猫之类,这些都不是正信。老者听了高兴地直给师父顶礼,还说将来到大悲寺看看。

  傍晚在魏家村桥头一段柏油路面上休息,晚九点多钟下起小雨,后来几个僧人只得到桥洞休息,师父这晚没有休息好。

  九月初二

  早上因下雨没有起来赶路,六点半钟张瑞芳居士和范居士赶来,并在桥洞避雨。八点二十分雨停了,我们赶到了桑树林镇,张氏姐妹供斋。在小树林里过完斋,有一中年男子供养鲜花,他说我们是真和尚,以前用车拉的八十个僧人都是假的,我听了又欣慰又伤心,但愿有更多的人出来行脚,假的就无法立足,以至于消失。

  还有一中年男子询问我们是干什么的,他说他是森林派出所的,师父说我们在这吃点饭,吃完饭就走。他说不要破坏树木。然后走了。

  斋后我们继续赶路,下午在艾岗子村口休息时,有一辆轿车停下来,三个中年男子拿钱要供养我们,被师父拒绝了,他们问了些事情就走了。当我们走出一段路时,他们又返回来供养了矿泉水和面包。矿泉水留下了,面包我们没有要。

  傍晚来到台安县郊外高速公路桥附近的沙场上准备休息,师父与看沙场的打好招呼,我们铺好睡袋,看看天色尚早,我们就开始诵咒,当诵第一遍咒时,范居士来找张书勇有事。

  过了一会,张居士回来取行脚证明,说看沙场的要看一看,过了不久,师父见张居士没有回来,也没有顾及头发烧,要去看看情况。不久师父回来了,说我们走,不在这里住了,即使让我们住也不住了,不给这样的人家种福田,师父说看沙场的人报了派出所,我们收拾好背包就上路了。

  刚走到公路口,有一中年男子让我们等一等,可能他就是看沙场的,我们没有听他的,就继续赶路。刚过桥有一辆公安车停在我们面前,从车上下来三位公安人员,他们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证明。张居士将行脚的介绍信给他看,那位公安人员还要了张居士的身份证,并询问两名女居士。看沙场的多事,师父说你不是公安人员没有权利管,公安人员看看没有什么事就让我们走了。这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我们只得向台安县城赶路,边走边找休息的地方。当走到台安二高休息时,有两名男青年开车停下来,并向师父请教问题,还供养了矿泉水。

  晚上十点钟,在公路旁修理场门前的水泥地上休息,这一来师父的头热病居然好了,今天真是不寻常。两名女居士也只得在修理场的另一边地方休息。

  九月初三

  早五点钟起身赶路,当走到台安县内时,有一中年女性停下货车供养师父,她说:“道长,我赏你们点钱好吃饭用。”被师父给拒绝了。

  中午在管屯村口,僧众搭衣托钵准备乞食,我和一沙弥一组。第一条街,第一家我们念了几声佛号。一位老人出来说家里没有吃的。

  第二条街,一家有人出来没做声就走了。这位老者头上带着帽子,站在院子里看我们在门口,低着头很缓慢的向我们走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养的猪,头也没抬话也没说,转过身又缓缓的走了回去,他好像没有看见我们似的,我和亲契心里莫名其妙,想和他说话,他又回去了,看着老者进了屋再也没有出来。我们又走向下一家,虽然没有乞到食物,但老者的举止带给我们的内心清净已足够了。

  第二家一位老人说没有吃的,她说她得靠别人养活,再有几家也没有乞到食物,结果我们托了空钵回到小树林里。看到别的僧人乞到食物,我心里感到太惭愧了,愧对众生没有德行。

  过斋时脸在发烧,忖己德行,全缺应供,乞食真是修行的好方法,能降伏我慢,如存有给人种福田的想法去乞食,不容易乞到,虽乞不到,但慢心去掉了,消业快,成佛道快。过斋时,我们周围聚了不少人观看。僧人过斋倒成为了一道特殊的风景,我们念供、结斋、回向。但愿这堂功课能给他们身心带来清凉与宁静。

  斋后有不少小男孩来观看。范居士让这些小孩子站成排,教他们念三皈依,并教他们向师父顶礼,师父让他们拿些经书给他们结缘,看到这些小男孩很虔诚念三皈依,很恭敬顶礼师父,也看到希望,佛教后继有人。佛说一子出家,九族升天。出家一日,二十劫不堕恶道,希望他们善根早日成熟,早日出家。斋后稍做休息,又继续赶路,晚在张家地辽河大桥下休息。

  九月初四

  凌晨披着星光,沿辽河大桥赶路。上午八时僧众休息时,张家地村女信徒跪着向师父请了法,她说她对生活失去信心,因为挣不到钱。师父说你布施呀,有舍才有得,不舍不得,今生富有的都是前生布施来的,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师父还给她讲了故事:以前有位尊者到一老女人家乞食,老女人说我没有什么东西供养你,尊者说你可以布施给我一碗水,老女人说我穷的连碗都没有,尊者把钵放在地上,你用钵为我盛水吧,老女人盛水供养了尊者,因为她布施这碗水的功德得到大福报。

  女信士又谈家里哥兄弟几个只有我家养老人,师父开示说这正是成就你的慈悲心、菩提心,慈悲即如来。女信士接着说家里没有钱养老人,师父说你可以卖房子卖地供养老人,自己盖个茅草房能遮风挡雨就行。女信士听了感动地直流泪,说师父讲得太好了,这回我可遇到真正的佛法了,并向师父顶了礼。她说她还没有皈依,师父说希望她以后有时间到大悲寺。

  女信士走后,师父说她善根很大,听卖房子卖地供养老人还很欢喜,所以不能看不起众生。中午有张家的女信士和张氏姐妹供斋,那位女信士非常乐善好施,还要将家里剩下的大米供养僧人,被张居士谢绝了。僧人在公路旁的豆地里过斋。今天比较清净,没有人来围观。

  斋后休息。下午两点钟左右,当家师和几个居士来看师父,我们在公路旁小树林休息。当家师向师父汇报了一些情况,下午四时当家师回寺院,我们也上路了。傍晚在浑河大桥小引桥上休息。可能是因缘不具足,也许是我们共业所感。晚八时继续赶路,夜色朦胧,休息的地方一直找不到。晚十点半才找到休息的地方。

  九月初五

  早起时下起了小雨,不久又停了。我们在夜色中顺路而行,天亮时来到了高坨镇三叉路口。我转向望台乡的马路。这条马路很窄,并排走的车辆都很难来往,得时刻注意安全。

  当走到高坨镇中学附近,马路对侧,一头驴被杀死了。几个人正在用刀取驴皮,鲜血顺着小沟在流。看样子是刚死的,血红的驴肉,满地的鲜血,看后心里直打寒战。驴的眼睛没有闭上,真不忍心看下去,低着头只好继续赶路。现在的人不明因果,为了钱大量杀害动物,将来地狱果报难逃,投生为人还要偿还命债,怎可忍心杀它们,食其血肉。《楞严经》讲“如人食羊,羊死为人,人死为羊”,因果报应丝毫不爽,谁也救不了。默念多宝如来名号,令脱苦恼,往生善道,使其得安。

  在距(海城市禽兽畜牧有限公司)不远处休息时,张瑞芳居士很有感慨的说后悔没有早看到驴,要是早看到买来送三家堡(下院道源寺所在地),这驴就不会死了。不久有三辆装满鸡鸭的车从我们身边驶过,居士向我们介绍说,世间上屠宰场的名都不叫了,现在都换了,叫什么有限公司,食品厂,加工厂之类的。他说刚才过去的装满鸡鸭的车就去不远的有限公司,可想而知这些鸡鸭的生命也难保了。看来这个镇子的杀业太重了,走在马路上时常能闻到异味。因为这条马路旁养殖动物的人家很多,粪便就在马路旁堆放着,真希望有清净的环境与行人。

  在一小学校附近马路上,爬了很多蛆,师父让我们放下背包赶紧扫蛆。僧众急忙放下背包拿草扫蛆,几名居士也跟着扫,总算挽救了这些众生,心理得一丝安慰。僧众又继续赶路,不久天下雨了,我们披上雨衣冒雨前进,不知不觉快要过斋了,这个镇子想找个过斋的地方都很难。最后在一杨树林选中了一块地方,我们用帐篷在树林间搭好,地面上又铺上一块篷布。

  我们过完斋,雨还在下,看来是走不了了,只好等雨停了再走。在温乡镇,我们走在路旁过太子河伏桥,伏桥上几个渔民正在收网打鱼,多么希望他们再也打不到鱼。这一天所遇到的已足够令人难受的,晚上在刘家大坝上休息。

  九月初六

  凌晨三点十分僧众起来,收拾好背包又上路了。走了一会天下起了雾,我们在雾中继续前行。早上六时雾渐渐散去,我们边走边诵咒,当走到一村子里时,听到猪在叫,我们走过不远,师父说有事,让我们继续赶路。

  我们走了好远也不见师父回来,居士开车从后面过来让我们停下来等一等。过了一段时间师父回来了,师父说听到猪叫,怀疑有人想要杀猪,回去想劝一劝,结果才知道并非要杀。师父真是慈悲普度,不论何时何地如果见到别人杀害众生,应立刻用种种方便对想要杀害众生的人说明杀生的坏处,使杀生的人放弃杀念。这样杀生的人不造业,死亡时也不会痛苦,这才是伟大的慈悲,这才是真实的孝顺,这才是菩萨应有的行为。所以师父的做法才是真正菩萨的行为,愿每一个人将来都能成为观世音菩萨,能寻声救苦救难。

  休息一会,我们背上背包穿过望台镇在空旷的集市上休息。上午九时继续赶路,边走边找乞食的村子。上午十时在铁岭屯村准备乞食,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乞食,由于时间紧,师父说只能乞一条街。

  我和一沙弥搭衣托钵向村子走去,一位小学生蹲在门口看见我们过来就回到屋里,一会又出来了,问我们干什么?我们说要点吃的,他又回到屋里。我们站在门口想小学生天真无邪,幼小的心灵没有污染,他可能回到家里取食物,然后布施给我们。不久他出来告诉我们家里没有人,妄想一下变成泡影。惭愧之余,又到下一家,一位老者说家里没有吃的,街道已到尽头,看来今天是托空钵了。随行沙弥提醒我,师父说只能乞一条街,虽然空钵也只好回去。

  当我们回到休息场所时,僧人们陆续回来了,只有一组乞到几个桃,其他僧人都托空钵了。师父给我们讲了他没有乞到食物的经过,走到一家,一位妇女站在门口轮着胳膊在喊:“快走,快走,你们这些假僧人,我恨死你们了。”看师父满脸笑容,好像拾到宝贝似的,没有一丝的不高兴。她恨我们有可能是说,你们这些僧人,我们何时才能出轮回,所以受骂都是我们没有做好,我们得承担这份业力,这也是成就我们,同时也成就她。

  佛在经上讲,有人说提婆达多害佛即是谤佛,佛陀之所以成就,就是因为提婆达多的帮助。这也是我们帮助她消业,就像太阳永远给人们带来光明一样。为什么又有了黑暗,是因为有了乌云,乌云是暂时的,它是遮不住太阳的光辉的。我们走的太晚太少了,要是有更多的僧人行头陀,人们认识头陀僧,假僧人就不会有容身之地。记得师父出关时,因三年没有说话,说话不太流利,但是我还清楚的记得“如一众生不成佛,我不成佛”。所以我们也要发如是愿。

  斋后师父说可能前生我们在这里没有种善根。看看自己有没有德行,托几次空钵就能体会到,对众生不敬起贡高我慢,我们每天修行的连吃饭都不能够,要不是佛菩萨慈悲我们何谈修行,吃饭。稍作休息,又上路了,当进入市区时,张加旭居士和几名男居士来迎接师父,准备到他们村休息,由于今天路走得比较长,师父的脚走起来有些吃力,晚九点钟我们在市郊的人行道上休息,团山子村一名男居士还取来了棉垫子,晚上睡的还好。

  九月初七

  凌晨三点钟收拾好背包,不久张加旭居士来迎接师父。在夜色中我们来到团山子,有几名居士也来看望师父。张加旭居士的儿子向师父顶礼并向师父请教怎样才能念好书,度过大学时代。师父说,第一不接近女同学,第二,不要名,这样就行了。

  天亮时,我们在几位居士的护送下经过立交桥。上午八时左右,来到马路旁一家院里休息,师父说三年前行脚在他家避雨的,师父真是好记性。这家主人对我们很热情,还拿出凳子让我们坐,这家还真有福报。

  中午穿过毛祁镇。在焦碳厂附近的一块空地上过斋,斋饭由张加旭居士和周居士供养的。过完斋僧众与居士合影留念。稍做休息收拾背包又继续赶路,此时跟着行脚的居士多到十几位,走起来队伍就很庞大,希望他们得到法喜,感受行脚带给身心的清净。下午四时回到大悲寺,留守僧人和居士们迎接我们,场面很感人,有不少居士都哭了,到大殿后师父作了开示。

  我们此次行脚经过牛庄镇、西四镇、坝墙子镇、盘锦市、沟帮子镇、黑山县、台安县、高坨子镇、温乡镇、海城市,行程六百余里,历经十六天,沿途与很多众生结下法缘。

  此次行脚能够圆满结束,与僧人、居士对寺院的护持是分不开的。我们在外面行脚,他们在寺院护持,做了很多事情,上殿、坐禅、出坡,居士还得做饭,干活,搞建设,真是太辛苦了。愿此次行脚功德回向给他们,愿他们吉祥如意,消灾免难。

  机遇对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有人善于把握,有人当面错过,比如张氏姐妹就善于把握,这两次僧人的头陀行,她们都跟着走,跟着护持。富贵布施中来,贫穷吝啬中来,她们姐妹都比较富有,但她们不怕吃苦,跟着走,帮助找地方、行堂送饭菜,有的时候还帮助人干活,富人真能做到放下的又有多少?他们抓不住机遇,福田当面错过了,这样的机会不是总有的。还有张书勇居士、张双聪居士,他们都做出了很多努力。他们帮助行堂拿水,找地方,做出了很多事情,也很辛苦。各地居士也虔诚供养护持,所以佛法兴盛。僧人住持佛法,居士护持佛法,我们沿途还掩埋众生,救护小虫子,这些都帮助培养慈悲心,早成佛道。

  通过行脚乞食认识到众生太苦了,他们更需要佛法。有的说我们是老道,有的说我们是法#轮*功,演杂技的。当走到大虎山镇时,有一辆公共汽车从我们身边驶过,车上有一男子大声喊我们是假和尚,车里的人都听到了,师父还看了他几眼。希望他以后知道事实真相后能够改变自己的看法。

  我们行脚乞食就像一座流动的寺院,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就是道场。愿将佛法带给每一位众生,凡是看到的、听到的、骂我的、辱我的、恨我的、笑我的,皆共成佛道。现在也体会到师父督促我们写日记的意义,并不是为了师父,为了大悲寺,而是为了佛法,为了更多的人了解头陀行,通过写日记加深对头陀行的认识,培养我们布施的心,虽然有时困倦,有时疲劳,但还得坚持写,难行能行,通过乞食也锻炼了我们的身心,坚强了我们的意志,增强了我们的道心。

  头陀苦行也是正法代表,僧种延续,当年佛陀让半个座位给迦叶尊者,就是因为迦叶尊者行头陀行,佛陀说世上有一个人行头陀,正法将多住世五百年。

  行脚结束了,脚下的路走完了,但头陀之路还没有走完,头陀的精神还永远存在。我感谢恩师,三千年前本师释迦牟尼佛和一群比丘沿街乞食的画面在这里重演。恩师带领着众弟子,实行头陀苦行,它是正法的代表,它是菩萨的戒行,虽然我们做的不是彻底圆满,但它为末法时期的众生树立起了一盏明灯。它将照破千年黑暗,使末法时期的众生生起希望。它将佛法的种子洒向每一个角落,愿常行头陀,正法久住。

  释亲昌 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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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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