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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乳恩深似海 典范铭五内——缅怀恩师真禅上人 日子过得真快,恩师真公老人离开我们已有十年了。其爱国爱教,悲智双运,讲经弘法,济世度生的典范令人仰止;对我本人而言,培养提携,耳提面命,厚爱有加,法乳之恩,似大海深广,受用无尽。一直想写点纪念文字,表达自己对老人的仰止之心,感恩之情。每当展纸,又思绪万千,悲从中来,无法落笔。 (一) 真公老人是我的传法恩师,就佛法传承上的法乳恩深,自不待言。给我印象更为深远的则是“爱国爱教”四个字。每当向他丈室请益,或平时聊天,谈得最多的也是这四个字。记得,那是1992年11月4日,老人在开封大相国寺升座传法的当天,我到丈室礼座请益,老人沉吟片刻,语重心长地说:“刚才的传法大典,是在佛法传承上的重托,望汝尽形寿弘法利生,绵延勿替。但是,我还要传你四字心法,那就是‘爱国爱教’。这是我们佛教徒必须坚持的四个字,必须身体力行的四个字”。他又指了指法堂供桌上的佛像说:“世尊所说是真语实语,我说这四个字,也决非戏言妄语,并非口头禅。而是我一生实践所得。我这一生风雨曲折,到今天还能为佛教做点工作,我的法宝也就是坚持‘爱国爱教’”。此时,老人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向我谈到解放初期的一段经历,谈到自己是怎样树立“爱国爱教”的观念,坚定地走“爱国爱教”道路的。 (二) 他说,解放前的上海,佛教寺院众多,最多时达三百多座,可谓高僧辈出,大德如林,法筵兴盛,堪称全国屈首一指。但是,繁华盛景,不过是表面现象。俗语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佛教四众中,情况相当复杂。上海佛教界山头林立,或老死不相往来,或相互诋毁。等而下之,还有什么“马溜僧”、“经忏摊”等等怪象。因此,在解放初,上海佛教界面临的首要任务,就是团结教育广大僧尼和居士,适应新社会、适应新时代。上海佛教界,在党和国家老一辈领导人的亲自关怀下,在佛教界代表人士圆瑛、韦舫、赵朴初的带领下,广泛地开展了爱国主义教育。 说到这里,老人回忆起了当年陈老总到玉佛寺吃素斋的一件趣事。那是上海解放后不久。一天,陈老总来到玉佛寺吃素斋。苇舫法师一面很高兴地接待,另一面却心中有些忐忑,席间交流时,用了一些刚刚学到的政治新名词。陈老总哈哈大笑,爽朗地说:“你用不着讲啥子这些话嘛,你还是说你的佛教吧”。这个故事说明,当年陈老总给了宗教界人士定心丸、安心丸”。 老人还谈到,解放初期赵朴初居士做了大量工作,大力提倡爱国爱教,他用时代语言,诠释宣扬佛教述语中的义理,如“庄严国土”就是热爱新中国,把新中国建设得繁荣富强。“利乐有情”就是让一切众生首先是人民群众得安乐。“普度众生”就是热爱人民,让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一天天好起来。老人还颇有深情地说:“没有赵朴老,就没有上海佛教在解放初期的稳定;没有赵朴老,就没有上海佛教在改革开放新时期的繁荣”。 (三) 老人在那次“付法”之日的开示以及日后的谈话中,回忆讲述解放初期的那些风风雨雨,讲述那些他亲自参与的大小活动。但讲得最多的仍然是“爱国爱教”。 他说,解放初期的社会变革,对佛教徒而言,是一堂生动的、具体的政治教育课。通过“抗美援朝”、“土改”、“镇反”等运动,一系列的爱国主义学习教育。广大僧尼和居士,通过切身体验,认识了新中国建国以后的伟大成就和光明前途。他说自己就是在那时从新旧社会对比中,增强了对新中国的热爱和信念,树立做好本份事,建设新中国的决心,从此终生不渝。 老人回忆对他自己教育最大的是,在订“佛教徒爱国公约”时,开展的爱国爱教关系的大讨论。争论的焦点是,对佛教徒来说,究竟佛教是第一位,其他都是次要的,还是爱国爱教必须并重,爱国才能真正爱教?这在当时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通过分析、辨别,正确的意见占了上风,明确了爱教必须是爱国,只有爱国才称得上真正的爱教。宗教的利益必须服从国家人民整体的利益,如果从狭隘的宗教感情、本位主义出发,离开了爱国,孤立地强调爱教,就不能很好地考虑国家人民的整体利益,行动上就不能很好地符合国家人民的整体利益,在政治上就要犯错误,甚至被敌人利用,表面是爱教,实际上是害教。所以说,爱国爱教是基础,只有在祖国日益强大的前提下,人们的宗教信仰才更有保障。老人还说,也就是在那是,在赵朴老的领导帮助下,通过学习教育,才开始认识,并始终坚持,爱国爱教。我们佛教徒和全国人民是一致的,立场只有一个,这就是国家的立场,不应该有特殊的立场。 每次说到这些,老人特别强调,他自己得力于“爱国爱教”,得益于“爱国爱教”,之所以“文革”中不改初衷;改革开放,落实宗教政策,率先响应。同样是“爱国爱教”四个字,在思想上,在行动上,起了决定性作用。 老人还非常羡慕我们,说你们年青人福报大,幸逢盛世,迎来了佛教的黄金时期。但是,还是要把“爱国爱教”放在第一位,不断地适应社会主义社会,把爱国和爱教统一起来,一就是二,二就是一,二位一体,不可割裂,让佛陀正教,为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为祖国、世界和平做出应有贡献! 十年一刹那,言犹在耳。老人的教诲,在今天仍然具有很强的针对性,有很深的现实意义,对我也时时起着鞭策作用。今天写出来,一是表达对恩师真公老人的缅怀和纪念,也是对广大四众同修作虔诚普供养和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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