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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诗歌的禅学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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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诗歌的禅学意味
  [ 作者: 何宁
  写这篇文章的过程,是一段短暂而痛苦的过程。说它短暂,是因为这短短的两星期,不过是人生长河的一瞬;说它痛苦,是因为切实感受到了作文的艰苦。上一回听佛学讲座,方立天教授深入浅出的讲解,犹如醍醐灌顶,令我茅塞顿开。这位严谨谦和,可亲可钦的导师,让我明白:佛教的核心,不是“轮回转世”,而是“拯救心灵”。面对佛教,我的态度由被动远离转变为主动走近。
  但是,一片广阔的佛教天空展现在我的眼前,一条平坦的通向佛教智慧的道路,铺就在我的脚下。可是我却止步不前了。我买了一本太虚大师的《佛教入门》来读;书桌上摆放着潘宗光教授的《心经与生活智慧》;去书店购买吴言生老师的《禅学三书》,没有买到。翻开这些书籍来阅读,读了一阵,便产生了望洋兴叹的感觉。佛学和禅宗,实在是博大精深,许多名词术语,哲学构架,我都看不太懂。我强烈意识到:握在自己手中的,只是沧海中的一颗粟米,一滴水珠。还没有开始攀登知识的高峰,就过早遇到了前进路上的一个“瓶颈”,的确十分可笑,但是,这是我真实的学习状况。
  怎么办?唐宋文学老师又要求写与佛教有关的文章。“胸无点墨腹中空”,我该怎么办?这就是我痛苦的根源,这是其一。
  痛苦的根源之二,是我浮躁的心。小时候,在学生时代,自己对人生有种种美好的憧憬。如今,自己站在自己曾经憧憬过的“未来”,却发现种种美好的理想,早已成为泡影;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早已成为文学家笔下无数次提到的灰色人物。想要扭转乾坤,却力不从心,回天乏术。
  王维的诗歌境界,是“寂静平和”,它与我在喧闹的城市中难以平静的心境是相左的。如何心情愉快,心气平和得去体会王维诗歌中的禅味呢?这就是我写这篇文章时感到痛苦的第二个原因吧?人生真是痛苦,苦海无边。
  大学时期,我不是很喜欢诗人王维。因为我不是很喜欢讲授王维的那位老师。他严酷无情又自命不凡,于是,王维在我心中也成了一个严酷无情而自命不凡的人;他的相貌,和我们那位老师十分相似。
  进修教育硕士,重新学习王维。了解王维生平,品味王维诗歌。过去对王维形成的不正确认识逐渐淡去,心中开始暗暗叹服这位盛唐时代的伟大诗人。
  王维才华横溢,精通音律,早年曾为太乐丞;书法上兼长草书、隶书各体;绘画才能尤为突出,后任推许他为南宗画派之祖。他的文学创作就建立在这样全面的艺术修养之上。明代高棣在《唐诗品会》中,论五、七左以王维为名家;五、七律和五绝以王维为正宗;七绝以王维为羽翼。其实,王维所写的六言诗,杂言体乐府和楚辞体等诗歌,莫不具有深刻的造诣。
  王维的家庭充满了浓郁的佛教气氛,母亲崔氏是虔诚的佛教徒。王维的名和字合起来是佛经中一位著名的居士“维摩诘”。王维的诗歌创作,以天宝初年为界,分为前后两期。前期的王维,受到正直贤良的宰相张九龄提携,关心政治,奋发有为,写出了积极的政治感遇诗和边塞游侠诗。后期,张酒龄罢相遭贬,李林甫上台执政,让王维在政治上彻底绝望,安史之乱后更是日渐消沉,过着亦官亦隐,吃斋念佛的生活,写出了颇具禅味佛心的山水田园诗。
  我们来欣赏一首王维的禅味诗:《过香积寺》。“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古木无人径,深山何处钟。泉声咽危石,日色冷青松。薄暮空潭曲,安禅制毒龙。”诗人去访问香积寺,步入茫茫林中,行不数里就进入白云缭绕的山峰之下。一二句,正面写人入山峰,实际映衬香积古寺的深藏幽邃。三四句乃诗人的林中见闻:古树参天,杳无人迹;忽然飘来一阵隐隐钟声,在深山空谷中回响。“何处”二字,看似寻常,实则绝妙:由于山深林密,使人不知钟声从何而来,只有庄严的钟声在四周缭绕;这与上句“无人”相应。这是多么荒僻,幽远的境界。
  五六句“咽”字下得极为准确生动:山中危石耸立,流泉不能轻快流淌,只能在嶙峋的岩石间艰难的穿行,仿佛发出痛苦的幽咽之声。夕阳西下,昏黄的余辉涂抹在一片幽深的松林上,这情状,岂能不“冷”?
  诗人涉荒穿幽,直到天快黑时才到香积寺,看到寺前水潭。“空潭”宁静,潭水澄澈,寺庙庄严,诗人不禁想起佛教故事:在西方的一个水潭中,曾有一只毒龙,缕缕伤人。佛门高僧以无边佛法制服了毒龙,使其离潭他去,永不害人。佛法可以制服毒龙,亦可以克制世人心中的欲望啊。末句“安禅制毒龙”是诗人心迹的自然流露。
  王维中年奉佛,诗多禅意。下面这首《秋夜独坐》,是诗人现身说法的哲理之作。“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欲知除老病,唯有学无生。”一二句写秋天雨夜,更深人寂,诗人独坐空堂上,陷入人生的悲哀:他看到自己两鬓花白,一天天老去;此时夜又将二更,时光一点点流逝,无法挽留。
  这时,诗人从雨声中想到山中成熟的野果,好像看见它们被秋雨催落;他从灯烛的一线光亮中得到启发,注意到秋夜草野里的鸣虫也躲到堂屋里来鸣唱了。诗人的沉思,从人生转到草木昆虫的生存,虽属异类,却获同情,发现这无知的草木昆虫同有知的人一样,都在无情的时光岁月中流逝。
  颈联尾联是作者的觉悟和学佛。使人觉悟到万物有生必有灭,自然永存,人生苦短。他感叹“黄金不可成”,是否定神仙方术。只有信奉佛教,才能从根本上消除人生的痛苦。佛教讲灭寂,要求人从心灵中清除七情六欲,是谓“无生”。诗人就学了这“无生”。
  再来欣赏一首王维的《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诗中写到景物,只用六个字组成三个词:幽篁、深林、明月。诗中写人物活动,只用六个字组成三个词:独坐、弹琴、长啸。四句字语,平淡无奇。全诗不以字句取胜,而以整体见美。意境中包含神韵。月夜幽林,如此空明澄净;其间主人如此安闲自得 ,外景与内情浑然一体;诗歌意境的形成,全赖人物心性与所描绘景物内在素质相一致。清幽澄净的竹林里有一颗清幽澄净的心。
  王维历经荣辱沉浮,岁月催逼,人生不可谓不苦。但是面对田园山水,他的内心归于平和。我的人生充满烦恼,但是面对王维的禅味诗歌,我的内心渐渐平静。《渭川田家》、《山居秋暝》、《终南别业》、《鹿柴》、《白石滩》、《竹里馆》、《辛夷坞》、《漆园》、《鸟鸣涧》。一首一首作品阅读下来,心灵一次一次的经历着智慧的洗礼。
  世事变幻莫测,工作、学习、生活中充满“苦”恼;苦恼的症结“集”,在于:想要得到得太多,为每一件是付出专著努力太少;积极做人,认真做事,就可以消“灭”痛苦;人生处处是道场,选择合适自己的方法修行佛法,走对寻找佛心的“道”路。伟大诗人王维在千年之前为我们做出了从此岸到彼岸的表率;身处当今现实世界中的平凡普通的我,也会循着前人的足迹,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市山林里,努力从书籍、生活中获得滋养,培育属于我的高层面智慧,改善自我,让自己成为一个解脱从容的更成熟的人,让现实生活在我眼中变得更加自然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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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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