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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禅师古寺武术文化遗迹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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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安阳师范学院体育系,河南 安阳 455000)
  摘要:以历史文献与实物史料相互印证为视角,考察了少林寺第二任住持稠禅师幼年习武邺下定晋禅院和出家为僧的过程,论证了少林寺及我国历史上的寺院僧人习武活动与中华文化的关系,并且有力地证明少林武术的开创与形成是对中华武术的继承和发展,同外来佛教高僧无关。
  关键词:邺下武僧 定晋禅院 少林武术
  中图分类号:G8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
  Analyse the source of Shaolin Wushu from Chou Monk
  and inspection of Yexia Dingjin Temple
  MA Ai-min
  (The department of PE of Anyang Teachers University. Henan Anyang 455000 China )
  Abstract:At the angle of historical documents and material object’s proof each other, investigate the course of that Buddhist Chou, the second leader of Shaolin Temple, practised Wushu in Yexia Dingjin Temple and becoming a monk. Expound and prove the relation between Shaolin Temple’s and other temple’s Wushu activities and the culture of China, and convincingly demonstrate that Shaolin Wushu’s creation and forming is Chinese Wushu’s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have nothing to do with Buddhist monks from foreign countries.
  Key words: Yexia’s monks Dingjin Temple Shaolin Wushu
  少林武术是中国武术影响最大的一个拳派。关于稠禅师与少林武术的关系,长期以来,几乎众口一词对稠禅师幼年习武在少林寺所为深信不疑,并以此认为少林武术源于北齐[1],将少林寺初祖、印度高僧跋陀称为“少林武术的鼻祖”[2],同时,在研究中还有一种观点认为少林武术可追溯在隋唐[3]。作为有重要影响的武术流派,至今没有一个确定的说法,显然不是可以莫视的学术问题。早在30年代,这一课题就引起唐豪等一些睿智学者的密切关注,不过当时的视野毕竟受到客观条件的限制,但他们的研究对人们极有启发性,把人引向高远,引向未知。
  1 研究对象和方法
  1、1研究对象
  北朝时期邺下(今河南安阳一带)寺院武僧稠禅师和定晋禅院等遗址及碑记、文献史料记载与嵩山少林寺历史上最早出现武僧现象。
  1、 2研究方法
  文献资料法;实地考察法;调查访问法;比较法等。
  收稿日期:2001—11—26
  项目基金:河南省“九五”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立项批准文号:95CTY02003,鉴定证书号:95C053)
  作者简介:马爱民(1958~),男,河南安阳人,安阳师范学院体育系副教授,主要从事武术文化史学与武术教学训练方法的研究。
  2 孝文帝太和17年在邺下寺院为沙弥
  2、1 剃度出家幼为沙弥
  张鷟(约公元658年——约公元730年)《朝野佥载》说稠禅师“幼落发为沙弥”;而道宣《续高僧传》称他28岁在“钜鹿景明寺”出家[4]。这是长期以来令人十分迷惑不解的一个问题,很多人以道宣之说,认为稠禅师幼年出家为沙弥之事不可信,从而就完全否定了稠禅师幼年习武和邺下寺院武僧的习武活动。以上说法,似乎具有一定的道理,其实是混淆了“沙弥”与“和尚(比丘)”的关系,得出的结论也就完全相反。
  简略地讲,“沙弥”不是正式和尚,只有受了“比丘戒”(该戒为250条)才算真正出家当了和尚。以佛教戒律规定,凡愿入寺为僧者,要到佛寺请比丘作自己的“依止师”[5],为其剃除须发,并且授之于沙弥戒(该戒为10条)就成为了沙弥。按戒律,沙弥到了20岁以后,授了比丘戒,便成为正式的出家和尚。由此可知,稠禅师“幼落发为沙弥”时,还不是一个正式的和尚,也就是说,他只是在表面上具有了剃光了头,身披袈裟,但他实际上,并没有受过“比丘戒”,只有受过了这种戒,才算是合格的出家僧人。
  2、2 14岁入寺以后的童僧
  历史上,像稠禅师幼年为沙弥后又出家者的情况十分普遍。两晋时期的著名高僧法显削发为僧的经历同稠禅师颇为相似。释法显,3岁时就被父亲送到庙里去当小沙弥,后又回家居住,因体质不好,父亲又把他送进寺院生活,他的身体很快就强壮起来,最后又正式授戒出家。慧皎《高僧传》载:释法显“有三兄并龆龀而亡,其父恐祸及显,三岁便度为沙弥。居家数年,病笃欲死,因送还寺……十岁遭父忧,叔父以期母寡独不立,逼使还俗,显曰:本不以有父而出家也,正欲还尘离俗”[6]。后来在20岁时正式出家受了“大戒”(即比丘戒),成为一个正式的出家和尚。张鷟《朝野佥载》记述“稠禅师(是)邺人也,幼落发为沙弥,时辈甚众。”说明当时的邺地寺院中有很多幼年为沙弥的童僧。稠禅师应在“驱鸟沙弥”与“应法沙弥”之间,即14岁左右为沙弥,以稠禅师生卒年(公元479年——560年)推算,稠禅师在孝文帝太和17年(公元493年)即为邺下寺院的一个小沙弥,28岁到了钜鹿景明寺拜僧寔为师受戒(比丘戒)才是正式出家的和尚。故而,《朝野佥载》与《续高僧传》所记稠禅师幼年为沙弥与他28岁又正式受戒为和尚是符合佛教戒律规定的,丝毫不存在相互矛盾之处。
  3 宣武帝永平元年投钜鹿景明寺而出家
  3、1 28岁拜僧寔正式受戒
  道宣《续高僧传.齐邺西龙山云门寺释僧稠传》:“释僧稠,姓孙,元出昌黎,末居钜鹿瘿陶焉……年二十有八,投钜鹿景明寺僧寔法师而出家。”稠禅师幼年生长在邺,而郡望昌黎[7]。说稠禅师“末居钜鹿瘿陶”,实际上也是指“郡望”而言。瘿陶,故址在今河北省宁晋县的东陈村南与小曹庄村西北,现为约1000m2的高地,村民俗称“瓦碴岗”。秦代“废分封,设郡县”,包括钜鹿郡在内全国分为36郡。东汉时,瘿陶县又归属冀州刺史部钜鹿郡,郡治瘿陶。到了唐代,瘿陶县先属赵州,武德5年(公元622年)属栾州,贞观元年(公元627年),唐太宗分全国为10道,瘿陶县属河北道赵州,[8]天宝元年(公元742年),唐王朝避“瘿陶”谐音“应逃”不祥,改称宁晋。道宣《续高僧传》成书于贞观19年(公元645年),其时钜鹿郡已废,瘿陶县隶属“河北道赵州”,可见道宣说稠禅师“元出昌黎,末居钜鹿之瘿陶”,是指秦代或东汉时期稠禅师的祖上曾经居住在钜鹿郡的郡治瘿陶,这与张鷟《朝野佥载》所记稠禅师为“邺人”互不抵牾,张鷟是以稠禅师的“生地”在邺而称,道宣则是以稠禅师祖上的居住地言其郡望,这是唐人很深的郡望观念反映。
  3、2 幼年习武与景明寺无关
  稠禅师幼年在邺下寺院为沙弥,由沙弥到和尚,完成了一个不断修练的出世过程。出家钜鹿景明寺前,稠禅师已是文武兼修,论武,他“筋骨强劲”,“拳捷骁武”[9];论文,他“勤学世典,备通经史”[10]。稠禅师幼为沙弥,28岁回到他的祖籍钜鹿郡,在高僧僧寔为住持的景明寺正式出家。钜鹿景明寺,应是建于宣武帝时期的景明年间(公元500年——503年),故而称之为景明寺,它与洛阳的景明寺,应是创建于同一时期中。据杨衒之《洛阳伽蓝记》载:“景明寺,宣武帝所立也。(该寺)景明年中立,因以为名”[11]。稠禅师出家景明寺是在北魏宣武帝永平元年(公元508年),正是宣武帝景明年的建寺以后。无论从稠禅师的年龄,还是从景明寺建寺的时间,都可判断出他幼年为沙弥开始习武,绝不会发生在宣武帝景明时期的钜鹿景明寺中。
  4 少林寺最早的武僧幼年习武出自邺下定晋禅院
  4、1 幼时在邺下发奋练功
  我国历史上有文献可考的最早出现有众多武僧习武活动的寺院是邺下寺院。张鷟《朝野佥载》载:“北齐稠禅师,邺人也,幼落发为沙弥,时辈甚众,每休暇常角力腾趠为戏……。”邺,有古邺城(今河北省临漳县西南20Km与河南省安阳市北15Km交界处)与新邺城(今河南省安阳市)之分。历史文献中的邺、邺下、邺中、邺地等均指安阳一带[12],张鷟在这里明确提出稠禅师是生活在邺地的幼年沙弥。根据历史文献和实物资料的记载,我们认为,邺下寺院是稠禅师幼年习武之处。据清代著名史学家武虚谷《安阳县金石录》载:“国师大德稠禅师重莹修成,相好斯备,考后唐重修古定晋禅院千佛邑碑,引集异记云:魏时有大业僧,凭户岩边有大稠树,木坚枝密,其僧将法衣往树欲挂,其间忽尔开而集之,俨然掩合,神力弥缝,乃婚媾于二子,后之人因号稠禅师之寺焉,即此碑称中国师大德者也稠禅师生地即近于此,其讲法又多在邺,故镌经之迹皆其遗矣。”稠禅师晚年又回到邺下,卒于九龙山云门寺。邺下灵山寺的稠禅师弟子方法师等,在安阳小南海洹水北崖大片削平的石壁上刊刻了纪念稠禅师题铭。《安阳县金石录》称稠禅师的“生地”近于小南海的邺下一带,“生地”,就是指稠禅师幼年生长之地。据安阳《彰德府志》:“彰德古相州也,汤阴为其邑,邑之周流社王(岳飞)之生地也”。可见“生地”所指是一个人的故乡和出生成长的地方。我们曾多次考察邺下定晋禅院,据新发现的后唐天成4年(公元929年)《重修定晋禅院千佛邑碑》载:稠禅师于该寺“猛烈出家,志气异于常徒,顿舍亲孤,然山峪暑风寒雪已辨春秋,叶落花生方知冬夏。”这里应注意“出家”、“志气”、“常徒”等词的含义所指,从张鷟《朝野佥载》对稠禅师幼年出家为沙弥之事稍作比较,可以发现两者有很多相似之处。该书说稠禅师“幼落发为沙弥”,即碑言其入寺“出家”;“我以赢弱为等类轻负,为辱已甚……不与我力,必死于此,无还志”,即为碑称他人小而有“志气”;“同列试引其臂,筋骨强劲,殆非人也”,即碑云其非寺内的一般“常徒”可及。该碑称稠禅师“志气异于常徒”,显然是指他幼年在该寺为“徒(沙弥)”之事。此碑还多次提到稠禅师被“造化”后能伏虎之事,“有虎(到)庵前,(稠禅)师乃以手约杖驱,而皆弭伏”,“稠禅师解开之虎巢穴,仍多贤良造化之”。南北朝时期的定晋禅院,地处深山,虎豹为邻,常有猛兽出入,寺院僧人出于护寺和自卫防身的需要就要习武。邺下定晋禅院内的数通古碑中多记有其伏虎之事,说明稠禅师所在的这一寺院中有强身自卫的习练活动。
  4、2 学武成长之地出自定晋禅院
  稠禅师“幼落发为沙弥”的幼年时期,勤学武艺,练成为一个拳捷骁武的著名武僧就发生在邺下定晋禅院。明代邺下大觉寺住持慧庵撰写的《河南彰德府重修古定晋岩禅果寺碑记》中还有一条重要记载:该寺为稠禅师幼年“学道之所、稠禅师成道之场。”大觉寺为南北朝时期的全国著名大寺,稠禅师的师兄弟(曾先后拜跋陀学习佛道)、少林寺名僧慧光晚年就居于邺下大觉寺中。定晋禅院碑记中多有稠禅师于该寺“大稠树”中娩出的神异传说,民国《重修定晋禅果寺碑记》云:“胜地名区,古迹良多,他如僧衣挂稠树,生二子,曰(稠)定,曰(稠)禅。”从中也反映出稠禅师幼时生活与邺下定晋禅院的密切关系。
  邺下定晋禅院原名灵谷寺,寺院建筑宏伟,明正德10年(公元1515年)定晋禅院遭受火灾,原有殿堂全部烧毁,现遗址尚存。张鷟《朝野佥载》:稠禅师“因入殿中,横踏壁行,自西至东,凡数百步,又跃首至于梁数四,乃引重千钧,其拳捷骁武,动骇物听,先轻侮者,俯伏流汗,莫敢仰视,禅师后证果,居于林虑山,入山数千(十)里,构精庐殿堂。”林虑山在安阳市林州境内,群山中有稠禅师天平山寺。《宋高僧传.唐邺都圆寂传》:释圆寂“勤修匪懈,就嵩山老安禅师,请史心疑,一皆明焕,(圆)寂化行相部,依附者多,久居天平等山稠禅师往迹无不遍寻”[13]。稠禅师林虑天平山寺遗址尚存。据民国《重修林县志》记载:登天平山“可寻之胜迹为明教禅院,即天平寺,在昆阆溪北碧霄峰下,六峰围绕,陡壁立,独此院得平地百余亩,若天设也,院宇甚古。”可见,张鷟《朝野佥载》所载稠禅师居于林虑山,并非作者的杜撰。圆寂由嵩山来邺下,遍寻天平等山稠禅师所居的邺下各处山寺,寻访当年的少林二祖稠禅师过去所在邺下各寺院的活动遗迹和探寻稠禅师人生成长过程应是慕名而来。稠禅师从幼年习武的邺下定晋禅院到他晚年居住在今安阳西部的龙山云门寺,一生都是在深山中历练,这与《续高僧传》“稠(禅师)居山积稔,业济一生”的记载相一致。我们遍查《续高僧传》所载稠禅师弟子昙询、僧邕、知舜等人传记,均无稠禅师弟子从其习武禅修活动的地方有在林虑天平山寺院的记载,这也恰好说明稠禅师在少林寺之前是曾生活于邺下寺院中,因为上述弟子均为稠禅师居少林寺之后而随其为师的。道宣所记稠禅师生平均为他28岁成年以后的事,故而,《续高僧传》中看不到稠禅师幼年在邺下寺院习武为沙弥和他在林虑山的活动就也不奇怪了。
  5 北魏宣武帝延昌年间与孝明帝时期的少林二祖
  5、1 33岁到达少室山下的少林寺
  嵩岳少林寺建于北魏太和19年(公元495年),稠禅师是建寺以后出现的第一个武僧,有人认为:“稠禅师幼年时在少林寺落发为沙弥,每当休息时,常和同伴角力为戏”[14]。唐人张鷟《朝野佥载》“所记那种寺庙中每休暇,常角力腾趠为戏,可能是反映了少林寺内部习武状况”[15]。《朝野佥载》记述“稠禅师为沙弥时,辈甚众……后来稠禅师练得‘筋骨强劲,拳捷骁武。’并能高跃,这是关于少林寺习武的最早记载”[16]。据道宣《续高僧传》记载,稠禅师是28岁以后的若干年才到少林寺为僧,显然,稠禅师“幼落发为沙弥”,苦练武功,成为一个‘拳捷骁武’的武僧,不会是在他去少林寺成年以后所为。事实上,稠禅师来到少林寺以后,跋陀不久就离开该寺。据道宣《绕高僧传.魏嵩岳少林寺天竺僧佛陀传》:“自在行东夏,唯此两贤(稠禅师与慧光)得道记之,谅有深疑,年渐迟暮,不予僧论,委诸学徒自相业,躬移寺外,另处零房。”唐代开元16年裴漼《嵩岳少林寺碑》载:“稠禅师,探求证法,住(主)持塔庙。”跋陀之后,由拳捷骁武的邺下武僧稠禅师主持少林寺,从此开创少林寺僧人习武之先河。又据少林寺塔林西南处遗存的明代嘉靖2年(公元1523年)《嵩岳少林禅寺德心政公和尚灵塔记》载:“钵陁(跋陀)开基,稠禅继续,元朝雪庭,归于洞派。”作为少林寺二祖,稠禅师对形成少林寺僧人尚武风气起了重要作用。稠禅师到少林寺时已是33岁以后的事,他28岁投钜鹿景明寺,又在定州嘉鱼山“岁居五夏”,后到河北赵州漳洪山修练,在去少林寺的前一年,还曾去山东鹊山禅修。道宣《续高僧传》记载他这时才“便诣少林寺祖师三藏。”据我们考察安阳市西南25Km小南海遗存的纪念稠禅师北齐石刻题铭记载:“乾明元年(公元560年)岁次庚辰,于云门帝寺奄从迁化,众等仰惟先师(稠禅师),依准观法,遂镂石班经,传之不朽。”稠禅师“卒于山寺(云门寺),春秋八十有一。”据此推断,拳捷骁武的稠禅师33岁之际到少林寺为北魏宣武帝延昌年间(公元512年——515年),由此可证,张鷟《朝野佥载》记述稠禅师幼年落发习武并非是在少林寺,更非印度高僧跋陀所传,少林武术源远流长,是对中华武术的继承与发展。
  5、2 文武兼备主持少林10余年
  稠禅师到少林寺时,武功禅学已达到很高的境界,跋陀称:“自葱岭以东,禅学之最,汝其人矣。”(道宣《续高僧传》卷16,下同)由于稠禅师文武双全,深为少林寺弟子拥戴,稠禅师“即住嵩岳寺(少林寺)……众僧行道宜加拥护……威感如此。”稠禅师在少林寺10余年,于北魏孝明帝(公元516年——528年在位)后期才离开少林寺,“后诣怀州西王屋山,修习前法,闻两虎交斗,咆响震岩,乃以锡杖中解,各散而去。”孝明帝3次诏令稠禅师回洛阳,魏孝武帝“永熙元年(公元532年)即诏(稠禅师)不出,”都被稠禅师谢绝,继续在“怀州马头山”深山中修练,此时稠禅师已52岁,直到北齐天保元年(公元550年)“又北转常山定州刺史娄睿、彭城王高攸等,请至文墨之大冥山。”娄睿“少好弓马,有武干,为高祖帐内都督,从破尔朱于韩陵(今安阳县韩陵乡)”[17]。高攸“天保初,封彭城王”[18]。天保2年(公元551年)北齐文宣帝诏令稠禅师“今敕定州,令师返邺,教化群生……闻有敕诏,绝无承令,苦相敦喻,方遂允请。”由此可证,稠禅师并非是“北齐少林武僧”[19]。北齐时稠禅师72岁又回到了邺下,居于今安阳市西20Km的云门寺,直到他去逝。据《全北齐文.孝昭帝.为僧稠起塔诏》:“故大禅师德业高迥……神游物外,可依中国之法,阇毗起塔,建千僧斋,赠物千段,标树芳迹,示诸后代。”弟子们分别在邺下龙山云门寺和嵩山(少林寺)建立“僧稠塔”纪念。
  6 结束语
  邺下寺院武术活动和少林寺武术的兴起,不能忽视当时的历史发展全部过程和当时其它反佛教的思想斗争。儒、释、道之间,互相吸收,也互相斗争。武术与佛教不仅没有同流共源的关系,而且在其思想本质上是不同区别的两个方面。武术是社会的产物,武术在佛教寺院中的存在,同佛教的发展、变迁与社会历史的发展变迁息息相关。历史上的佛教教义在于追求成佛作祖,自渡渡人,寺院武功是以自卫健身、护寺护法为根本目的,僧人习武正是由于这一作用,才得于在古代佛教寺院中有了合理生存的空间。中华武术,本来就是各个民族共同创造和发展起来的一种独特文化,在南北朝时期更为兴盛,只有充分认识到这一层关系,才能凸显少林武术与北朝僧人习武活动的渊源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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