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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永不灭的灯塔——法因老法师往生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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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永不灭的灯塔——法因老法师往生纪实
  道元
  中国佛学院灵岩山分院,是我国近代净土宗印光大师的道场所在地,其学风与道风远播海内外。就在这中国佛教界著名的道场中,继净上宗十三代祖印光大师之后,又出现一位高僧大德—法因老法师。他是我院唯一的一位德高望重、颇富盛名的法相宗大德,于一九九二年农历六月初三日晚上七时,瓜熟蒂落,自知时至,结跏趺坐,坦然地与侍者握手告别,安祥示寂,享年八十二岁。茶毗后,五色舍利无数,晶莹琉璃一块,牙齿不坏。尤为惊奇的是火化后,舌根完整无毁,古铜金色,坚硬如铁,击之,其声如钟,清脆悦耳,稀世罕见,千古奇闻,叹为观止。如此之多的舍利和舌根不坏,象征著法因老法师在世时,终身读诵‘妙法莲华经’的至诚恳切,也象征著老法师宣讲‘妙法莲华经’至真无误。同时,也验证了‘妙法莲华经’的无边妙用和殊胜功德。
  他一生致身于佛教的弘化事业,含聿茹苦,南来北往,大弘广化,普度善信无数,精心培育一大批佛教后继僧才,沤心沥血,鞠躬尽瘁,不愧为是一代高僧。他虽然蓦然西去,垂化既尽,但他的嘉言懿行将永远激励后进,他的光辉形象将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他犹如一座永不灭的灯塔,将永远光照人间。
  法因老法师,祖籍河北省,容城县,午方村人,生于一九二年,俗姓孙,名宝田,家境尚富,自幼神性聪敏,风鉴朗拔,幼读私塾六年,勤奋笃学·十六岁时,欲去北京求学未遂。十九岁时,经友人介绍到恒德厂任会计,随后又转到琉璃河一工厂,任会计兼经理。七七事变后,日本烧毁厂房,解散回家。二十六岁起每日虔诵‘金刚经’五十余卷,深有悟处。二十七岁皈依三宝,自学唯识,颇有心得。二十八岁莅陕西,依兴教寺方丈妙阔法师剃度出家,法名法因,号宝月,从师学习唯识,深研教乘,昼夜不怠,深得其师的赏识与器重,师传授法相玄义与他,并精进持诵‘法华经’,常一日一部。二十九岁受具戒,禀持戒法,更精勤讽诵群经,志存宣法。三十岁时,曾夜梦印光大师向其云:“给你舍利子。”此舍利之缘,后来酿成好事一椿。“一九八O年落实宗教政策,灵岩山寺创办佛学院,法师奇缺,无法师授课之困。法因老法师于陕西终南得知,便慨然前来,穷毕生所学。讲授法相唯识,直到临终。:冱便是得梦舍利之缘之预兆也。三十四岁时,会同康寄遥、高戒忍、杨叔吉等人,于大兴善寺创办巴利佛学院,当时太虚法师任名誉院长,妙阔法师任副院长,法因法师开讲‘百法明门论’、‘八识规矩颂’等,后因经费拮据,仅办一届,为期六年。四十岁时,仍回兴教寺,任职监院,帮助年老体衰的师父管理寺内外一切事务,道场兴隆,法缘广大,常与师广开法筵,斋讲不倦,信众肃肃,洋洋济济,十方赞颂。法师除日常事务外,并刺十指血书写‘法华经’一部,立誓终身奉诵是经,每日中夜二时起身,讽诵‘法华经’一部,日日如此,从不间断,几十年如一日,深得法华幽旨,而体悟到该经是诸佛之秘藏,众经之实体。四十六岁时,即一九五七年,陕西省举行了一次传戒法会于长安县兴教寺,当时妙阔法师为传戒大和尚,法因法师为尊证阿闱黎,这是解放后北方较大的一次传戒法会,影响深远。
  尔后,十年浩劫,佛教遭受法难,法师倍受折磨,打成右派,又戴上反革命的帽子,深受其害。他以佛教“逆来顺受”的方式承受一切,但他仍坚持原则,誓死不开荤、不食肉,红卫兵批斗他五十三次,而法师作“善财童子五十三参”之想,红卫兵无可奈何,只好罢休。在这期间,他仍保持一位僧人的形象,决不脱下唯一剩下的一套僧衣,“其余僧衣及佛经等,全部被抄”。但万万也没有想到这件僧衣救了他一条性命,称之为“一衣救命”。他被遣至劳动工地进行改造,他仍穿著僧衣,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苦不堪言。因不适应这种环境,在工地上生了病,饭食不下,但还强迫他劳动,他拖著沉重的病体挣扎著,后来终究支持不住,一病不起,生命将危。此时遇一位医生,看他是一位身穿僧衣的出家人,有的人便向医生说:“此位出家人,可谓心诚奉佛,来工地不染荤腥,严持净戒,坚持正信,早晚仍默诵经文,饭食时见有荤,常吃无菜之饭。”好心的医生听罢,顿生悲悯之心,精心予以治疗,细致看护,经一月有余,骨瘦如柴的法师,身体逐渐好转。在法师身体恢复阶段,这位医生常来探病问法,法师开示二一,致使医生感佛法之至上,学佛之功德,得人生之可贵,先人生之可悲,妙法闻之,如获至宝,欣受而奉行。医生给法师经常出示病假条,令法师得免劳役之苦,可谓“死里逃生”。在医生的关照下,向上级领导反映,说法师体弱多病,要调换工种,经再三要求,法师被调到农场看管瓜果、种菜、养鸡。法师在二十余年的展转中,饱尝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二十年的日日月月,是难忘的辛酸泪。一九七九年,党中央落实政策,拨乱反正,法师被昭雪乎反后,即回陕西西安,朝西五台,至法门寺拜塔。
  一九八O年,苏州灵岩山寺创办佛学院,向全国佛教界招生,学生断断续续前来报到,经考试择优入学。此时有学僧无法师。经一位陕西西安来僧说,西安兴教寺有一法因法师讲学甚笃。明学院长闻之,遂去函聘请。时下,法因法师正筹划兴教寺恢复事宜,得知苏州来函,法师再三审时度势,以慈眉慧眼观察时世,认为时下应以大局为重,培养佛教僧材,是关系到佛教的存亡。即使有寺,而无僧人,传灯无继,法无传人,岂不是“皮之不存,毛将焉在乎?”迫在眉睫,时不待人,他断然决定来灵岩山寺佛学院授课讲学,实现曾经梦中印光大师“给你舍利”的愿望。于一九八一年五月十二日来到灵岩山寺,受到院长和学僧的热烈欢迎,此时他已有七十岁,年已古稀,决心发挥余熟,绍隆佛种,续佛慧命,培育佛教的接班人才。
  在佛学院,法师专讲唯识学经论,继承其先师的遗志,弘扬唯识。法师先后讲授‘百法明门论’、‘八识规矩颂’、‘唯识二十论’、‘唯识三十论颂’、‘解深密经’、‘显扬圣教论’、‘维摩诘经’、‘大乘本生心地观经’、‘法华经’等。每日讽诵‘法华经’一部,课余书写‘法华经’、‘华严经’、‘大涅盘经’、‘维摩经’、‘百法明门谕’、‘八识规矩颂’、‘观普贤菩萨行法经’、‘弥勒成佛经’、‘无量义经’等,并给经论作些注解。生活上克勤克俭,粗茶淡饭,注重身教与言传。法师性度弘伟,慈悲如母,兴无缘慈,故时常善男信女、学僧清众,围坐膝前聆听教诲,求教者,有问必答。经常有远道而来的信徒求法,来者不拒,循循善诱,深入浅出,不厌其烦地作种种譬喻,种种方便,种种善巧,令听者闻者欢喜信受。法师深居简出,节衣缩食,严以律己,乎易近人,广结善缘,乐善好施,财法三施,曾不吝惜。法师慈悲不贪,其行高尚,出家不畏强暴,行道不惧难险,说法不知疲倦。
  一九八四年暑假应福建厦门南普陀寺妙湛法师邀请,前去讲经说法,并前往雪峰寺大转法轮,广度善信,开示法要,指示迷津。此次弘法,名震闽南阖北,法泽群萌。
  一九八五年秋,法师应陕西省佛教协会的邀请前去传戒,为传戒大和尚。这次传戒法会是继二十八年前先师妙阔法师一次盛大法会,盛况空前,参加受戒人数达一千六百人之多。其中,出家戒子三百余位,求受三皈五戒者一千三百余人。法师依据我国传统传戒的程序进行,自编一本传戒事宜,按部就班,如律如仪,致使二十余日的戒期有条不紊,秩序井然,僧尼衣冠整齐,依教奉行,善男信女目睹庄严肃穆的法会,法喜充满,得未曾有。法师身为传戒大和尚,说法不绝,开示佛门宪章,展示古德风范,令受者闻者,感知末法时代,身为佛门弟子的重任。法师如数家珍,把如来家业递交法嗣戒子,谆谆教诲,明训既为佛子,当行佛事,护持净戒,精进修学,发扬佛教优良传统,养成爱国爱教僧伽;作如来使,光大法门,庄严国土,利乐有情,证菩提果,登涅盘城。法师的苦心婆心,如母护子,旨在令正法久住,传灯有继,慧炬常明;佛日增辉,法轮常转,继往开来,佛光永普照,法水永常流。
  一九八六年夏,法师应宁夏中卫佛协的敦请,前往弘法。法师顶著烈日,长途跋涉,风尘仆仆,忘却了自己已是七十六岁的老人,精神抖擞,神气十足,信心百倍,弘法心切,不遣余力。
  一九八七年初夏,利用暑期,应西安卧龙寺的迎请,前往宣讲‘无垢称法经’和‘法华经’。这是他南来北往最后一次弘法。法师自西安回灵岩山寺后,因双腿无力,已深居简出,并告谓学僧:‘吾人已老,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无缘外出弘法了,希望你们精研经教,将来毕业后,担当弘法重任,振兴衰微的佛法。’
  法师平时除上课外,在简陋的房间中,白天书写佛经,早上三点起床,读诵‘法华经’前四卷,晚间继读‘法华经’后三卷,然后拜‘法华经’四十八拜。过去,晚间可拜法华一千拜。法师熟诵法华甚快,二个半小时,即可诵完,并能背诵全经。于一九八七年始,法师除早晚诵读‘法华经’外,早上又增加诵持‘弥勒菩萨上升经’,晚间又增诵‘弥勒菩萨成佛经’。他如此之举,寓意深刻,早上持诵‘弥勒菩萨上升经’,意味著他求生弥勒菩萨兜率内院,听闻正法;晚闾持诵‘弥勒菩萨成佛经’,意味著他将来随同弥勒菩萨降生人间,承继释迦之愿,普渡娑婆世界无量众生,于龙华树下成佛,向人天说法。这便是早生兜率净上,晚去人间得度成佛。
  自一九八八年开始,老法师于日间持诵四十卷的气大般涅盘经’,坚持三天诵一部,直至一九九二年圆寂之前,共诵‘大涅盘经’二十余部,并书写此经一部。有时还给人们讲解持‘大涅盘经’的十种功德,以及此经的大意。老法师最后读诵书写‘涅盘经’,似乎在向人们预示他不久于人世,也似乎在告示人们法缘将尽,圆寂在望。
  法师以“十种法行”作为自己修行的下手方便,终此一生,矢志不移。所谓“十种法行”:一书写,于佛所说之经律论文,书写流通而不断。二供养,于佛之经典所在处,如佛之塔庙供养之。三施他,以所闻之法为他演说,或施与经卷,不专自用,但欲利他。四谛听,闻他人读诵经典而解说之,深生爱乐,一心谛听。五披读,于诸佛所说之经典常披阅看读而不释手。六受持,于诸佛所说之教法从佛禀受,持而勿失。七开演,于如来所说之教法常开示演说,使人信解。八讽诵,于如来所说之一切道法,讽诵宣扬,梵音清澈,使人乐闻。九思惟,于如来所说之一切法义思惟筹量,忆令而不忘。十修习,依如来所说之法,精修数习,而成道果。法因老法师恪守崇遵这十种法行,鉴而照之,照而行之,行而勉之,脚踏实地地圆满十种法行,成就无量功德,可谓人天师表。
  一九九一年农历九月二十六日晨,老法师起床,因两腿软而无力,站立不稳,不慎跌倒,即卧床不起。全寺僧众得知老法师跌跤,老幼人等,皆悉前来探望。从即日起,法师不能登台上课。在病倒后的第七天,法师身体渐好,便告谓前来看望的学僧说:身体无甚关系,隔几天我可以去上课,教完你们第六届。但病情时好时坏,终没能如愿。
  在病期间,师常给前来的僧众、居士开示法要,乐说不倦。我院院长明学大和尚,与当家也常来探望病情,并派专人服侍照料。此时,曾有人间法师:“愿求生什么净土?”师答云:“当乘愿再来,度生在娑婆,成佛亦在娑婆。愿来生仍做一位法师,弘扬佛法,兴国兴教。”多么淳朴的言语,多么平常的誓愿,却蕴含著大慈大悲丰富的理念。
  在法师生病期间,还给人们宣讲‘大涅盘经’。法师深沉地讲著,人们细心地谛听著,一字一句,连成旨趣,仿佛把人们引入了涅盘境界,享受著至大的法乐,闻者受者莫不欣喜若狂。最遗憾的是:法师讲至‘涅盘经’第二十卷时,病情渐重,不复能讲,只好间断,剩下十卷‘涅盘经’之最后一半,法缘已尽。闻者愿乐欲闻,叹惜不已。这似乎意味著涅盘须自己圆满,说食终不能饱;也意味著法师将乘愿再来,实现自己曾许下的誓愿。
  法师因病情加重,不能讲经,曾含泪示众:“吾已老矣,在世无多,此乃人世无常也。望大家同修共住,以戒为本,不枉吾佛之弟子……”
  在法师垂留之际,打一饿七,至第八天时,即一九九二年农历六月初三日,上午叫侍者打来热水沐浴更衣,精神异常清新,至晚七时,盘腿而坐,向前来助念的人微笑示意,并与侍者握手,在念佛声中,安祥坐化,面目如生。晚前来助念的,有首领执事,有同参道友,更有他教育过的学僧,还有作佛事的善男信女,济济一屋,佛声连绵不断,气氛感人,化悲痛为持名念佛,以报答法师的法乳之恩。
  次日下午四时半,全寺僧众俱来助念,在庄严肃穆的念佛声中,沐浴入宠。天下著毛毛细雨,增添了另一番气氛,似乎天在流泪,也来送行。
  六月初五上午七时,由明学大和尚带领全寺僧俗近二百人,两班排列,一路诵持南无阿弥陀佛圣号,护送老法师的灵宠前往寺外老塔院火化场。于初十日荼毗,火化后,烧出大小舍利无数,有舍利珠,有舍利块,有玛瑙色,也有琉璃色,还有八只牙齿没有烧坏;更叫人称奇的是舌根没有烧坏,稀有罕见,可谓奇闻。
  法师来灵岩十一年之久,日间除讽诵书写、授课、弘法之外,还乘兴作咏诗偈,以其别拘一格的书法艺术来表达,诗书均佳,迎得书画界的高度赞扬,前来求字者来自四面八方各界人士。
  法师文才斐然,所作诗偈乎易清醇,加之遒劲古朴的书法,意蕴更趣丰富,诗书并茂,相得益彰。师作诗偈,用书法写之,藉以弘法,以示信众,广结人缘与法缘。兹录一则,以饷同修,共沾法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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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上观之,法因老法师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灿烂的一生,伟大的一生。他一生清白自持,忠心佛教,品行高洁,胸襟豁达,不慕名利,宏扬佛法,不遗余力,贡献了自己宝贵的一生。他垂化世间,僧腊五十四,戒腊五十三,虽尘缘已尽,但他的高尚精神将永远铭刻在我们的心中,他的光辉形象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他就如一座永不灭的灯塔,光照千古。我们将朝老法师这座永不灭的灯塔所指引的方向,走向光明的菩提道,我们将继承老法师的遗愿,荷担如来的家业,我们将踏著老法师的足迹,迈向寂静的涅盘城。我们也拥有与老法师一般大小的灵山之塔,只要向而往之,必见本地风光,灵山在望,恰似诗中所云:
  佛在灵山莫远求,
  灵山只在我心头;
  人人有个灵山塔,
  好在灵山塔下修。
  《菩提树》1992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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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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