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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字来说不立文字之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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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文字来说不立文字之禅

  不立文字,岂能说禅?

  佛言:说佛法者,即非佛法,是名佛法。祖云:说似一物即不中。禅悟根本上是“不可说、不可说”,禅宗宗旨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对禅宗的最多误解在于对“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解释和理解。很多人把不立文字理解成在任何层面下都完全离开文字,甚至佛理,指和月都不要;把教外别传理解成完全脱离经教,与经教一点干系没有。其实这是大错特错了。不立文字的立,我们可以理解为不用文字的方式标立宗旨,立宗旨不靠文字,不是提都不能提文字、用都不能用文字;教外别传的外,我们可以理解为不用教下的某一种经典为中心进行传承,而不是跟经教所表达的佛理毫无干系。教内教外,基本义理不悖,成佛目的是一,只是方式方法快慢缓急不同而已。禅宗自产生以后,灯录众多,公案成山,什么时候离开了文字?就算是那些机锋棒喝不也是一种肢体语言和表意,开悟的工具吗?禅悟成佛在根本上与文字语言无关,但不必离于文字语言,只要不滞于文字语言就行了。

  无修无证,岂敢说禅?

  没有那个证量,是不敢说禅的。禅宗行者,证量不到,也不敢乱说。像胡适之先生的《胡适说禅》可能很多地方真是胡说,而张中行先生《禅外说禅》或许其中有一语中的之处。但根本上还需要真实的体证。有修有证,才能说得准确、说得到位、说得通透。似懂非懂、一知半解、不负责任的胡说、乱说可能就成了野狐禅、口头禅、狂妄禅了。但纵使有修有证者可以准确地说禅,但也终归是一种正确的导引,所说的仍然不是那个实际上不可言说不落言诠的禅。因此,这里用文字来说不立文字之禅,只是从外围对禅的来龙去脉、疑问纷争进行一下梳理,力争先帮助去除误解错会而已。

  (一) 什么是禅(定)

  关于禅的说法,名相繁多,涵义多层。禅宗在中国产生之前,人们比较熟悉的是禅法、禅定等词。“禅”是梵文禅那(Dhyana)一词中文音译的略称,“定”是梵文三昧或三摩地(Samadhi)的中文意译。“禅定”一词乃由华梵合译而成。“禅那”在唐代以前被译为曰思惟修,弃恶,功德丛林等,唐代以后译为静虑。“思惟修”指思惟所对之境而研习之义。“静虑”指在静定中观察思虑,还被解释为,静即是定,虑即是慧,定慧均等之妙体就称为禅那。佛法有欲界、色界、无色界三界之说,禅那属于色界之心地定法,如果是生于欲界而得之,谓之修得。生于色界而得之,谓之生得。通过思惟而修,就称作“思惟修”, 其成就之心体,就是寂静。如果能如实虑知所对之境的用,就称作“静虑”。弃恶,功德丛林都是根据禅那的结果而得出的名称。因禅那也是一种定心之法,因此有时也将之译为定。不过禅那虽可称定,但其特质在于定中有观有慧,是定慧之通称。

  (二)什么是禅宗

  以上所说的“禅(那)” 是通常所泛称的广义的禅,专指色界所属的禅,也指戒定慧三学中的定学,六度的禅波罗密,而不是禅宗之禅。禅宗之禅,其名称虽有思惟、静虑之义,但其体则为涅槃妙心。禅宗的外在表相类似于禅那,但禅宗之特质在以心传心,专以涅槃妙心为体。所以从禅宗的本义而言,称其为佛心宗似乎更为恰当,又可免除淆乱。

  从通常所作之如来禅与祖师禅的划分,亦可说明禅宗之禅与他类禅之区别。所谓如来禅指经论所说,六度中也包含,鸠摩罗什法师最初所传的禅法。佛说的全部教法是应不同根机众生而施设的,因佛陀说法的时机不同,而有权实之别,了义不了义之分。各类不同根性的众生依照佛所说的层次深浅不同的佛理为体,并通过各种禅修来进行实证,就是如来禅。或可说显教中除禅宗外,其他依佛理修习的宗派在某种意义上都可称做如来禅,如行一心三观之观法的天台教,修五种唯识观观法的法相教,修法界观观法的华严教也均可称为如来禅。而祖师禅是指经论之外,祖祖自心印心,达磨祖师首传汉地的禅法。祖师禅之由来见于宗门灵山拈花之公案,即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惟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河迹叶。祖师禅正是以此涅槃妙心为体,涅槃妙心也可称作佛性,真心,还有称做圆觉妙心的,这个涅槃妙心人人都有,也可以说就是人人皆有佛性。但众生虽然都有佛性,却根性殊异。由于因缘时节之不同,诸类众生未能全部直悟发露,而只有利根众生才能顿悟此妙心而直接与之相契合。所以祖师禅设立的对象乃是一类顿根众生。这个涅槃妙心是佛说万法的本源,佛所说的千经万论以及层出不穷的奥义都是由此涅槃妙心中流出。

  禅宗从达磨传至五祖弘忍皆是以心传心,灯灯相续,只是到六祖以后才始分为南北二宗。以后又演为五家七宗。禅宗虽分为不同宗派,但之所以都可以通称为禅宗,是因为禅宗各个宗派无论哪一派,都共同承认一切众生皆具此涅槃妙心,一切众生皆有佛性,并将之作为所悟之理体,祖师禅也正是以此与如来禅各派有所区别。禅宗的分宗只是在对这个妙心理体的体认上有究竟不究竟之区别,进而在禅修上也有深浅顿渐之区别。北宗由于对此理体未能彻悟其究竟,故在禅修上也不能顿成,所以不免带有如来禅的痕迹而受到南宗的攻击。而南宗自认为直承达摩衣钵,圆悟妙心之理而能顿同佛体。由此禅宗遂开出顿渐二门。

  (三) 禅宗之禅的基本含义(以宗密的诠解为例)

  唐代的宗密禅师初释禅义,也是从禅的基本意义入手。宗密在唐代中期曾经撰写了一部归纳总结禅宗各派教义教理的鸿篇巨制《褚禅源集》,但这部大著已经散佚,只有该书的总序《诸禅源集都序》保存了下来,内容也是非常丰富和深入。宗密从三个方面对禅进行了考察,这三个方面是禅之本源,禅理和禅行。宗密首先标举了作为禅理和禅行根据的禅源。所谓“禅源",宗密说:“源者,是一切众生本觉真性,亦名佛性,亦名心地",“此性是禅之本源,故云禅源"。宗密又说:“悟之名慧,修之名定”。就是将定慧二个方面与作为禅源的本觉真性联系起来。即悟得此真性方可称慧,而修此真性,便可称定。通过对定慧的诠释,可以看出宗密所说的禅与通常所说的禅是有所不同的。本文前述关于禅的通常解释中也有“禅那乃定慧之通称”的说法,主要指禅那作为一种定法,在其定中有观有慧,所以称禅那为定慧之通称,但并未说明此中的定慧是否与“真性"相关,这个“定”只是指通常所说的“心一境性"之定,而这里的“慧",虽然观照和思择之义,但并未说明是对真性的观照与体悟。所以通常所说的禅所包含的范围较广,其中的定有深浅程度的不同,而其中的慧观也有大小权实等佛理层次的不同,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如来禅。而宗密所说的依真性而言定慧的禅乃是达摩所传之祖师禅,即禅宗之禅。

  关于真性,宗密解释说::况此真性,非唯禅门之源,亦是万法之源,故名法性;亦是众生迷悟之源,故名如来藏识;亦是诸佛万德之源,故名佛性;亦是菩萨万行之源,故名心地。在宗密看来,真性与法性,与《楞伽经》所说的如来藏识,与《涅槃经》中的佛性等,均是一个,只是从不同角度对真性的阐发。宗密认为这一本觉真性,就是禅的根源,也是万法即一切事物的根源。它超于言相,却又灵知不昧,用宗密的话说,若直论本性,即“昭昭不昧,了了常知",“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变不易"。这个真心又可称本觉真心,妙明真心、圆觉妙心,它离言离相,清净常住,寂知不昧,对此清净常住之圆觉妙心的悟修就是禅宗之禅。

  宗密还认为,禅应从禅理和禅行两个方面入手,才不致于偏颇。宗密说:“理行者,此之本源是禅理,忘情契之是禅行,故云理行”,这个“理”就是指“真心",“行”是指直契直入此真心(忘情契之)。宗密之所以强调理行相即,是针对当时有人只强调“真心”是禅,因而落于空谈禅理,而不知理行相即,即理契入方是真禅。宗密称此等人为“不达理行之旨,又不辨华梵之音。因禅之本意已包括定慧即理行两个方面,缺一则不能称为禅,无论是禅宗之禅还是他类禅。只不过禅宗之禅特标举“真心"为理行之本而已,但却不能因此就偏抱“真心"之理而抛却禅行。宗密认为:“真性则不垢不净,凡圣无差,禅则有浅有深。阶级殊等”。这就是说,禅包括禅理和禅行二个方面,而禅者在悟理和修行两个方面均有浅深、层次之不同。就悟理方面而言,有悟得因果之理而欣求上界而厌离下界者,如于欲界、色界、无色界三界中厌离欲界而求生色界,厌离色界求生无色界,此指人天乘而言;有悟我空偏真之理,系指小乘而言;有悟我法三空所显真理,系指大乘而言,此等皆指如来禅各派所悟之理体,而宗密所宗之祖师禅之理体乃指顿悟自心,本来清净,元无烦恼,无漏智性,本自具足,此心即佛,毕竟无异。就修行方面而言,宗密认为“禅定一行,最为神妙,能发起性上无漏智慧,一切妙用万德、万行,乃至神通光明,皆从定发,故三乘学人,欲求圣道,必须修禅,离此无门,离此无路。"但因所悟之理有深浅层次之不同,而禅行亦有深浅层次之别。达磨未来以前,诸宗所行之禅皆为如来禅,其行相皆为前四禅八定,为六度所摄。即使依三谛之理,修三止三观,教义最为圆妙的天台宗,宗密亦认为其禅行所趋入之门户次第也只是前四禅定。唯有达磨所传之禅,乃为顿根众生所设,其禅行趋入,顿悟自心,顿同佛体,而与如来禅诸门迥然相异。通过以上理行两个方面多种层次的区分,宗密合如来禅与祖师禅并附带俱有禅定行相的外道禅,总判为五味禅:

  1.外道禅:谓带异计欣上厌下而修者

  2.凡夫禅:正信因果,亦以欣反而修者

  3.小乘禅:悟我空偏真之理而修者

  4.大乘禅:悟我法三空所显真理而修者

  5.最上乘禅:若顿悟自心,本来清净,元无烦恼,无漏智性本自具足,此心即佛,毕竟无异,依此而修者,是最上乘禅,亦名如来清净禅(非如来禅),达磨门下,展转相传者,是此禅也

  (四)关于禅宗和经教关系的释疑

  禅宗一向标立宗旨曰:“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此宗旨之标立使禅宗相形于佛教其他宗派风格殊异,特立独行于诸宗之外。但也正因为禅宗之独特风格致使禅宗以外诸宗对禅宗发生误解和置疑。同时,禅宗内部也有不通达者对本宗宗旨产生错误认识。禅宗从达磨初传到宗密所处的中唐时期,已经经历了四五百年的发展。这期间一方面禅宗作为宗派已经完全确立并十分兴盛,一方面对禅宗的各种误解和不清楚认识也纷纷出现。宗密正处于这样一种时代和局面之中。并且面临着来自禅宗内部外部两方面的质疑

  关于禅宗和经教关系的疑问主要集中于以下两项:

  疑1:四禅八定,皆在上界,此界无禅,凡修禅者,须依经论,引取上界禅定,而于此界修习。修习成者,皆是彼禅。诸教具明,无出此者,如何离此别说禅门?既不依经,即是邪道。

  疑2:经云渐修,系劫方证菩提,禅称顿悟,刹那便成正觉。经是佛语,禅是僧言,违佛遵僧、窃疑未可。

  此二疑包括对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宗旨的全部疑问。

  禅宗所传之禅乃是教外别传之禅,并不是诸经论中所诠之四禅八定之禅,而诸经中只有对四禅八定即如来禅之描述,而超出四禅八定之禅的记载在佛经中则阙如。基于此,宗门外人士认为禅宗非依经教所说,所以是邪道。对于禅宗主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即顿悟成佛,宗外人士认为经中只说渐修,经是佛语,而禅宗的顿悟之说是不合佛语的,所以是不可靠的。综合此三点,即是宗外人士对禅宗的全部疑问,即认为禅宗不依经教,不符佛语,所以怀疑禅宗非佛法而是外道。对此,宗密认为,禅宗的不立文字并不是背离经教所说的真实之理,而只是一个应接问题。禅宗之禅法乃独为应接一类利根众生所设。用宗密的话来说,禅宗之禅法是令顿根众生“玄通"之法,而玄通之法,必须忘言,即离开对于名相的分析,顿断分别心的作用,而使“言语道断,心行处灭”,顿悟自心,顿同佛体。正因为如此,宗密举例曰:“故有问修道,即答以无修,有问求解脱即反质谁缚;有问成佛之路,却云本无凡夫;有问临终安心,即云本来无事。” 以上对于诸疑之解答.即可断除寻通常之法而生的分别心,而使“情无所念,意无所为,心无所生,慧元所住。顿悟本心,顿同佛体。宗密认为这才是真正的信解修证,才能顿了自心,不生不灭,寂知常住。

  可以说禅宗虽标举“不立文字",但却从未离开文字,即使上述宗密所引问答,何尝不是文字,就是后来禅宗的棒喝也是一种变相的语言文字。所以“不立文字"不是离开文字,“不立”是不依据研习文字名相来悟道,不通过文字来标立宗旨,但表达和传达仍然需要文字语言,所悟的理也依旧是经教所蕴藏的甚深了义。文字是言,禅悟是意,须得意忘言;文字是荃,禅悟是鱼,须得鱼忘筌;文字是指,禅悟是月,须得月忘指。

  禅宗的“教外别传",“不依经”只是不执着于经中所说的名相,而对于经中诸字句名相所显之真义依旧尊从,并且禅宗之禅正与经义相冥通。宗密曰:“经是佛语,禅是佛意,诸佛心口必不相违。”这就是说,禅宗并非是不依佛所说经教的外道,只不过教下诸家依佛经名相次第而悟入佛法,而禅宗却能超越名相而直呈佛意,顿同心体。佛之所以正传诸教又于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禅,乃应不同根机而设,也就是说如来禅与祖师禅是依不同情况而设立的。一般众生不能顿悟心体,佛必须从不同角度以言诠直答,以教相敷衍,使所欲显示之理层层开展出来。而对顿根众生,则可令其超言绝相,顿悟本心,即时解脱。因此宗密说:“佛出世立教,与师随处度人,事体各别。佛教万代依凭,理须委示,师训在即时度脱,意使玄通,玄通必在忘言,故言下不留其迹”。故宗密又曰:“迹绝于意地,理现于心源,即信解修证,不为而自然成就,经律疏论,不习而自然冥通。"这就是说,禅宗之顿悟成佛是理事共成的,只要顿悟本心,则信解行证不须渐进而成,而被包涵于其中自然成就。经律疏论也不须寻名相而渐解,其理却能因悟而冥通。这同时表明,禅宗之顿悟自心是与经论所最终要发明之理趣是相遇而一致的,即禅宗顿悟自心所得不是经论所要表达的根本了义之外的什么,而正是经论之真实了义。宗密认为,从与经意相符而言,禅宗确乃佛说一种真实法门。

  (五)关于禅宗内部争论的疏解

  宗密认为禅宗内部对自宗之理解也有不清楚之处,其主要表现也在对“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误解之上。《都序》卷一列举了两项疑问:

  疑1:达磨传心,不立文字,汝何违背先祖,讲论传经?

  疑2净名已呵宴坐,荷泽每斥凝心,曹溪见人结跏趺座,曾自将杖打起。今问汝,每因教诫,即劝坐禅,禅庵罗列,迫于岩壑,乖宗违祖,吾窃疑焉。

  第一疑是将禅宗所强调的“不立文字”与经论对立起来,认为既然祖师说不立文字,以心传心,就应该抛开经论。而宗密则认为禅宗之教外别传,不立文字并不是完全与经论无关,只不过禅宗对待经论的态度不同于教下对经论的态度,而禅宗不可能置经意而不顾。禅宗虽不以经教应接学人,但禅宗之心法却与经意完全一致。

  宗密首先从祖师传宗的历史来说明禅宗与经教的关系。《都序》曰:“诸宗始祖,即是释迦,经是佛语,禅是佛意,诸佛心口必不相违。诸祖相承根本是佛亲付,菩萨造论,始末唯弘佛经。'这就是说,禅宗之禅乃是佛亲付初祖摩诃迦叶以后祖祖一脉相承,法源清纯。而“经是佛语,禅是佛意”,经与禅皆是发自于佛,“佛之心口,必不相违",所以禅与经本来就息息相关。此外,宗密认为据史料记载从初祖迦叶一直到马鸣、龙树诸位印度祖师或弘传三藏,或造论释经,从未发生过讲者毁禅,禅者毁讲之事。汉地初祖达磨受法于天竺,其之所以躬至中华,乃是因“此方学人多未得法,唯以名数为解,事相为行,欲令知月不在指,法是我心。”所以“但以心传,不立文字,显宗破执。”才有“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之语,并不是要离文字而说解脱。正因此之故,才有达磨付《楞伽》与二祖印心,五祖付《金刚》与六祖印心之事。即使是初不识字,后大倡顿悟之旨的六祖慧能也十分重视经论,《坛经·付嘱品》即记有六祖以三科法门咐嘱诸弟子,此三科阴界入正是经论所述之理。通过各代祖师皆于弘宣禅旨之同时兼重经论的事实,禅教并不相违,必须以权实之经论,对配深浅之禅宗,才能以教照心,以心解教。为什么要以教照心呢?宗密认为经如绳墨可以楷定正邪,经纶虽然不是禅,但传禅者却必须与经纶为准。因为修祖师禅之人纵为顿根学人,可以顿悟自心,但如不知佛言,即使自认“圆悟”,但如何知所悟入之自心同于佛之知见?所以必须要用传佛言之经论来加以印证。

  宗密又以三量勘同之法来进一步说明传禅者必须以经论为准。所谓三量,即指比量,以因由譬喻推论;现量,即亲目现见不借推度,自然定也;佛言量,即以诸经为定。为什么要用三量勘同,宗密释曰:“勘契须同者,若但凭佛语,不自比度,悟自心者,只是泛信,于己未益。若但取现量自见为定,不勘佛语,焉知邪正?外道六师,亲见所执之理,修之亦得功用,自谓为正,岂知是邪?比度何法?故须三量勘同,方为决定。”宗密认为禅宗已多有现比三量,所以必须再以经论印之,三量齐备,方可确定。综上所述,宗密指明了禅宗虽然标举“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之旨,但却并不是“离经叛道",而是深契佛经,冥通佛道

  此外,南宗学人中有偏激者认为,禅宗既然讲顿悟成佛,就应去除禅之渐法。宗密之时,禅宗已大分为南北二宗,南宗主张顿悟,北宗主张渐修,所以南宗中部分人士认为应完全摒除坐禅之渐法而独存顿悟一法。对此,宗密认为顿渐二法乃是佛依众生根机不同而设立的,渐法亦是佛说,也是一方便之门,所以不应该毁谤并欲除去。宗密引《维摩经》云:“不必坐,不必不坐,坐与不坐,任逐机宜。凝心运心,各量习性。”即各种方法都是方便之门,只要适应根性,即可俱存。宗密又从师祖确立南宗顿法的目的上说明顿法不应排斥渐法。《都序》曰:“当高宗大帝,乃至玄宗朝时,因顿本宗,未行北地,唯神秀禅师,大扬渐教,为二京法主,三帝国师,全称达磨之宗,又不显即佛之旨。曹溪荷泽,恐圆宗灭绝,遂呵毁住心伏过等事,但是除病,非除法也。宗密认为南宗之建立,只因仍有一类顿根众生可以受此顿法,而北宗渐法势力巨大,仿佛除北宗之法外别无他法,又何况北宗自称达磨之法却又背离达磨本意。针对于此,才有南宗高倡顿旨以显渐法之外仍有达磨顿法以应一类顿根众生。南宗之建立只是要破除偏执渐法之弊病,而不是要去除渐法,不过是“任逐机宜,各量习性"而已。

  以上是个人在浅薄研究后,对禅宗的一些理解和梳理,动笔战战兢兢,自知错漏难免,诚请阅者对照参看方家的更深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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