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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禅心 |
 
云水禅心 [史久卉] 这几天接连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搞得我身心疲惫,焦虑不堪。一篇辛辛苦苦写了一个多月的小说又被编辑无情地退了回来,更是让我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干脆关掉手机,一个人骑着单车,来到了市区西郊的青云山下的白莲塘附近。 虽然名字叫白莲塘,可塘中的莲花却是白白红红的一大片,含苞怒放放于碧波之上,如凌波仙子般飘逸、冷艳,那样的出淤泥而不染。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心情顿时开朗了不少,选了个干燥的地方席地而坐,悠闲地欣赏起这满塘的莲花来。 一阵风徐徐吹过,吹皱了一池的菏叶,满池的莲花也跟着频频点头。风过后,池中大片菏叶闪出一片间隙,映出了天上的朵朵白云。我抬头望望天,再低头望望这一池水,一时间竟然恍惚起来,分不清是水在云中,还是云在水中。啊!此时此地此景,怕不是我一个人最先看到的吧,要不然就不会有那首“行云却在行舟下,空水澄鲜,俯仰留连,疑是湖中别有天”的千古名句了。我弓起腰撩起一捧水,“哗……”云散了,水乱了,莫不是我也有了翻手云、覆手雨的本领了? 少倾,我的目光又被离岸上最近的一朵莲花所吸引,那是一朵红莲,像个红盖头下含羞带怯的新嫁娘,美的让人心生怜爱,不忍采摘。依稀记起了《西洲曲》里的句子: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可是,此时此地,不见了那碧波荡轻舟的采莲女,只剩下我这个一脸失意的赏莲人啊。不知数百年前,是否也曾有个满怀心事的人像我这样,站在这儿对着这一池的莲花怅然嗟叹?那么数百年后,谁又会坐在我曾坐过的这个地方,对着这一池的莲花吟诗作画、谈古论今呢?正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啊。 彼岸,一位白发老者正坐在那儿垂钓,却自始至终不见他钓上来一尾鱼。到是时不时的收起鱼竿,拿出一根烟袋锅来吧嗒吧嗒地抽着,仿佛世间最惬意的事,都在他的烟雾燎绕中。池塘不算大,我在对岸把他的容貌看了个大概。虽然是一脸的褶皱,一袭寻常布衣,但从他那份从容不迫的风度,那双深奥、洞悉一切的双眸中到不难看出,闲时是位文人雅士,急时到也是个能运筹帷幄的领袖人物。见我在对岸不住的打量他,老者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又悠闲地甩下了鱼竿。是的,我们都是出入嘈杂俗世的红尘倦客,来此寻求清静的,彼此不愿扰人,也不愿人扰。但不知在我打量老者的时候,他又是如何猜测对着一池莲花又悲又喜的我的?想必他那双阅尽人世的双眼,早已把的我心事看了个大半吧! 太阳渐渐升高了,烤的脸有些发烫,我轻轻站起身准备往回走。这时,一辆高档黑色轿车嘎然而止,从车上下来两个衣着讲究的中年男女,那男子望着坐在对岸草地上的老者,苦笑道:“爸也真是的,诺大的吴氏集团不帮我打理,成天除了去山上寺院里和大师下棋,就是到这个小莲塘里钓鱼,这个莲塘里一条鱼也没有,他又不是不知道……” 吴氏集团?集针织、工艺品、陶瓷为一体的国内赫赫有名的私营企业吴氏集团?那么这位老者应该就是那个在商海几翻大起大落的吴氏集团的领头人物吴正坤了?我不禁哑然失笑起来。是啊,尽管是家资万贯、闻名全国的大企业家,繁忙的心最渴盼的竟是去山上和庙里的师傅下一盘棋,来这小小的莲塘边抛下这没有鱼铒的钩。不是为了钓鱼,只是为了逃逸开纷纷扰扰的红尘俗世,寻觅一份云水禅心的清静、悠闲啊。 早上刚来时心中的那些郁闷,此刻已经完全的烟消云散了。人生如戏,你方唱罢我登场,谁又能保证自己这一辈子只演喜剧呢?若能做到身处逆境时不颓废,权高位重之时保持一颗平常心,相信我们定能够在人生这条崎岖的道路上走的从容不迫,山水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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