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蛐蛐”也要申报世界“非遗” |
 
急赤白脸的、紧张呐喊的、黯然神伤的……十几个老少爷们儿凑在一张铺了电热毯的小圆桌旁斗蟋蟀。虽然屋外只有零下7到8摄氏度,可寒冬一点也没影响大家的热情。“老北京原本只能在秋天玩的斗蟀,现在大冬天里照样能玩。只要玩家们照顾得好,斗蟀们肯定能挺过这场寒冬。”首都鸣虫专业委员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赵伯光说。 “选手”全靠人工繁殖 白露、秋分、寒露,这是老北京传统的斗蟀高峰,只有百日寿命的蟋蟀也将随着这三季的结束,完结自己的生命,它们因此有了一个令人感伤的名字——“秋虫”。可现在不一样了,“大冬天也能斗蟋蟀,我们在冬天里斗的都是人工繁殖的,可以称为‘反季节斗蟀’”,赵伯光说,“但冬季饲养要‘小心翼翼’,首先是温度,得保持在二十二摄氏度左右。然后是食物,冬季主要是以肉食、荤食为主,也算冬季滋补吧!” 位于十里河天娇文化市场的“虫友堂”是赵伯光以虫会友的地方,每周日下午虫迷都“领”着自己的“运动员”到此“一决高低”。 “80后”偶尔凑个热闹 记者环顾了一下整间屋子,基本都是上了岁数的男同胞。赵伯光笑着解释说,“玩蟋蟀的绝大多数都是男的,为什么呀?男的都要强、好胜。这一点蟋蟀很像人,它们只有公的斗,母的不斗。再有就是,蟋蟀身上绝不服输的劲头,是男人,尤其是年轻孩子喜欢的。” 的确如此,那些斗蟀绝不临阵脱逃,无论对手个头大小,都得冲上前去较量一番,实在不行了才退下来。“可败也败得光明磊落,绝不拖拖拉拉。我们这儿就有好几个小年轻常来,二十来岁,都是‘80’后,可惜他们工作太忙,也就偶尔来凑个热闹。”赵伯光略带伤感地说。 “鸣虫文化”想申非遗 全世界似乎再也没有第二个民族,像我们祖先这样,在蟋蟀身上花费那么多心血,“畜养它,赏玩它;吟咏它,歌颂它”,积累起博大精深的“蟋蟀文化”。 上世纪八十年代,京城大杂家王世襄用了几年时间,遍查全国主要图书馆所藏,集到蟋蟀专著30多种,从中选出17种,影印成一部长逾1500页的丛书《蟋蟀谱成集》。书中收集了他自己写的《秋虫六忆》,饶有情趣地讲述了当年捉虫、养虫、斗虫的故事。这部丛书,成为蟋蟀文化的经典,蟋蟀爱好者几乎人手一本。但是,蟋蟀文化也面临种种危机。 “虽然有年轻人喜欢这项老北京的玩意儿,可还是会受多方面的条件制约,没法投入太多,他们还得工作、还得上学。”赵伯光说自己小时候常常邀小伙伴们去野地里“拿蟋蟀”,可现在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加剧,哪儿还有“拿蟋蟀”的地儿呢? “现在的孩子,玩具多了去了,不像我们小时候。我也在担心‘鸣虫文化’在慢慢缺失,我从去年已经开始找朋友帮忙了,准备把这项老北京的精粹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赵伯光“每年都会给外国人讲中国的‘鸣虫文化’”,他们“非常震惊”。“我也愿意收一个徒弟,把自己的知识技能传授给他。” ○据《北京晨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