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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传佛教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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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缅甸上座部佛教,早在公元七世纪中就由缅甸传入中国云南西双版纳的傣族,由当时缅甸统治的清迈传人。傣族人十三世纪创立了傣文,才有刻写贝叶佛经。到1569年,西双版纳宣慰使刀应娶了缅甸洞吾王朝的金莲公主为妻,带来巴利三藏及佛像,又在景洪地区建筑多所佛寺,使傣族上座部佛教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傣族僧人诵经用巴利语,很多佛经已译成傣文。现在傣族人口约有七十万,佛教徒生活习俗很多瑟缅族人相近。(1.《东佛教方文化》,台湾铎出版社,第140-141页。2.《中华佛教百科全书》(七),第3754页。)
  60年代中期,缅甸政府注意到传统佛教信仰在人民生活中的重要性,以及僧侣在人民心中的地位,所以军政府逐渐与佛教界修好。政府认识到“如果政府制定实施的政策得不到僧侣们的支持,那肯定是不会长久的,”因此注意团结僧人,尊重他们的权益,保持传统宗教及其文化的影响,但仍然坚持把宗教排除在政治之外,严格执行政教分离政策。1965政府召开全国僧伽会议,没有取得显著的成果,政府未得到僧伽的全力支持。1974年国家制定的宪法中,仍然执行政教分离政策,强调“不论种族,宗教信仰,地位或性别,在法律面前一律平等”。为防止僧人操纵选票,还特别规定僧侣“无选举权及被选举权”,但种族和宗教冲突仍有发生。
  20世纪80年代政府对佛教的态度有进一步的改变。在仰光召开了第二次全国佛教代表大会,会议主题为:“全国佛教纯洁、巩固、发展各派僧侣代表大会”,有九个宗派僧侣1226人代表出席。这次会议通过了《僧伽组织基本章程》、《僧侣律法纠纷案件审理裁决法》、《中央僧侣负责机构》等全国僧伽组织领导机构。尼温政府也建筑大圣塔,表明政府对佛教的关心与支持,取得僧伽的谅解和认同。(杨曾文主编:《当代佛教》,第108页。)
  1988年苏貌军政府执政,政府与佛教又产生了矛盾,佛教僧人拒绝为军人死后作诵经的仪式,以此消极抵抗军政府。政府觉得此举对稳定军心极为不利,至1990年10月21日,军政府发出最后通牒,要求僧侣必须马上停止拒绝为军人作诵经的行为,否则处以重刑。僧人在政府的压力下,放弃了抵制行动。(同上,第109页。)
  现在缅甸佛教徒,约占总人口的百分之80%以上,僧侣有十万多人,修道女(长期八戒优婆夷,过类似出家清修的生活)二万,佛寺约二万所。僧团分有九个宗派,而主要的是善法派,占僧数百之90%左右。(同上,第113页。)

第三篇 泰国佛教史
作者:净海


  第一章 泰族立国前的佛教
  第一节 国土与民族
  泰国(Thailand)位于北纬5.37度至20.27度,东经97.22度至105.37。全国面积514,000平方千米。东部接壤柬埔寨,南控暹罗弯,尖端连接马来西亚,西邻缅甸,东北与老挝以湄公河为界。全国地势分为北部、中部、东北部、南部四个区域。北部多丘陵,中部是平原,东北为柯叻高原,南部地形狭长。全国人口,依1994年度调查约为58,584,000人。首都设置在曼谷,人口561万。
  现在泰国的民族,以泰族(Thai)为主,约占40%,老族(Laos)35%,其他是吉蔑族(Khmer)、罗斛族(Lawa)、孟族(Mon)、掸族(Shan)、马来族(Malay)、矮黑族(Negritos)、沙盖族(Sakai)等。加上泰北山区若干少数民族在内,共有三十多个民族。据泰国官方估计,华侨有409,506人;据华侨研究学者及我国估计,在泰国境内的华侨及华裔,实超过三百五十万人,(引华侨数字409,506人,是依泰国政府外侨法规定,保有中国籍而未入泰籍计算的。生长在泰国的华裔及已申请入泰籍的华人,都计为泰人。所以泰国与我国两方的估计,有如此大的距离。详见巴素(Victor Purcell)着、郭湘章译《东南亚之华侨》上册,第147-155页,郭寿华着《泰国通鉴》,第229页。)多数为潮湿籍。印度人及印裔,也有数十万人。
  泰族人在公元1257年才正式建国,至今只有七百多年历史。在泰族未建国以前,各种民族杂居,过着原始或部落的生少,历史很少记载。据历史学者考证,古代当地的土著为矮黑族及沙盖族等,散居于克拉地狭、湄公河三角洲及泰国东南部山区。后来柬埔寨有一支吉蔑族人侵入,把原始土著逐走,向南迁移,进入马来亚境内,而吉蔑族人就在征服的土地上组成部落。不久吉蔑族在泰境中部一带,势力强大起来,所占的幅员也最广。在湄南河(“湄南”(Menam)在泰语中,即是江、河之义;河名泰语称“昭披耶河”(Menam Chaophragya),因泰语一般称谓名词教放置于前。)上游和东北的柯叻高原,散居着罗斛族,泰史又称拉哇族(Lawa);孟族(孟族:是吉蔑族与缅族的混合种。)和掸族则居于西妆部萨尔温江一带,这三族的势力较吉蔑族为弱。但这些民族,都曾在泰族兴起之羊,在泰国境内不断战争,建立过国家。
  泰国最大的民族是泰族,原先居住在中国云南边境,纺公元七世纪末开始南迁。逐渐越过湄公河进入平原地区,经过数世纪与吉蔑族、罗斛族等战争,终于成为泰境内一个主要民族。
  泰族向南迁移,分布于湄公河一带的称“小泰族”,分布于今日缅甸北部地区的称“大泰族”,又称“掸族”。今日泰国内的泰族,就是由湄公河进入湄南河流域的小泰族。小泰族和大泰族合称“暹”(Siam),是出自梵语Syama,为“金色”或“棕色”之意。大泰族称“掸”,与“暹”字意义相同。
  泰国人及有些西人写出泰国史或东南亚史,每多夸大泰族人古代建国历史辉煌。他们主张泰族自汉代哀牢、唐代南诏而迄宋代大理。其实广义的泰族,包括范围很广。哀牢、南诏(后改称大理),向为中国云、贵两省边区民族,有时独立,有时直属中国,这只能说明古代泰族在中国西南地区建国的历史。这与以后逐渐南迁分支的泰族、掸族、老族各自建国的历史,渊源是不同的。不能因为他们古代有同族血缘的关系,就混为一谈。也就是说,哀牢、南诏的建国,是中国云、贵边区的泰族;泰族、老挝和缅甸的掸部,是南迁的泰族。
  中国在隋唐时,称泰国为“赤土”;(赤土:《隋书.赤土传》卷八二说:“赤土国扶南之别种也,也南海中,水行百余日而达,所都土色多赤,因以为号。”又《明史.外国传》卷二二四,谓暹罗“即隋唐赤土”。今历史学者考土方位,尚未确定。但多主张是在泰国南都之宋卡,或宋卡与北大年之间。)至元朝时才与中国发生关系,《元史》称其为“暹”;明朝时称之为“暹罗”。《明史. 暹罗国》说:“暹罗在占城西南,顺风十昼夜可至,隋唐赤土国,后分为罗斛、暹二国……元时,暹常入贡,其后罗斛强,并有暹地,遂称为暹罗斛国。”至于什么时候正式称暹罗国,《明史》也有一段记载:“洪武十年(1377),昭禄群膺,承其父命来朝,帝嘉,命礼部员外郎王恒等,赍诏及印赐之,文曰暹罗国王之印,并赐世子衣币及道理费,自是国遵朝命,始称暹罗。”(见《明史》卷三二四;但依泰国历史所说,是为叔侄关系。又《明一统志》卷九十暹罗国条:“至正间(公元1341~1368),暹始降于罗斛,而合为一国……永乐初,其国止称暹罗国。”)
  但依泰文《暹罗史》所记:“佛历1800年(公元1257),素可泰(Sukhothai)王朝建立后,始以暹罗作国名,暹罗国名由此始。”如果素可泰王朝建立后,即以暹罗作国名,那么中国赐暹罗王印(洪武十年,即公元1377年),应是随原来暹罗国名而赐,非是赐印之后始称暹罗。
  西人东来后,也都称泰国为“暹”(Siam或暹罗)。至1939年5月,泰国变法为君主立宪制,才改称为泰国(Thailand)。“泰”(Thai)在泰文中,兼有“自由”与“泰族”之意;而且在泰国各民族中,以泰族为主。所以泰国的解释,含有“自由之邦”与“泰族之邦”的意思。
  第二节  佛教传入的四个时期
  在泰族人未立国之前,佛教传入泰境内已经很久,这是历史上的事实。依泰国近代著名历史者丹隆亲王(Dumrong Rajanubhab)的研究,泰族人立国前的佛教可分为四个时期(《大史》ⅩⅤ第44-45页。),下面依次论述。
  (一)上座佛教的传入
  佛教传入泰境,最早的说法,是公元前241年,即印度阿育王礼请目犍连子帝须长老领导第三次结集后,派遣传教师往各国弘法。据斯里兰卡《大史》记载,阿育王时派遣传教师分九支路线,往不同的地方弘法,其中第八支线有须那与郁多罗二位长老前往金地(Suvannabumi)(《庆祝二五佛纪特刊》(泰文)13页,庆祝二五佛纪委员会编。)。
  至于古代的金地究竟在东南亚何处,学者与证尚未确定,有几种不同说法,争论很大,各有所据。有人考印度《罗摩衍那》史诗(完成于公元前一千至三百年之间),内有金洲(Suvarnadvipa)一地名,亦作金地。金洲一名,亦见义净《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贞固传:“即以其年(公元689)十一月一日,附商船去番禹,望占波(Campa)而陵帆,指佛逝(Srivijaya)以长驱……赞曰:‘我为良伴,共届金洲’。”(《大正藏》第51卷,第11页)这是指现在的苏门答腊。日人佐藤俊三着《阿育大王》一书,考须那与郁多罗二位长老往金地弘法,认为是缅甸及马来亚一带。(许云樵:《南洋史》上卷,第52-53页。)依缅甸人说,古代金地是在下缅甸的直通,为孟族人所建立的国家,盛行上座部佛教。(pannasami:SaSANAVAmsa,Ⅵ。)泰国丹隆亲王考证金地,在泰国西陲,当时为孟族人的居地,领域包括今日缅甸东南地区,及泰国版图的大疗分。所以泰人认为二位长老是经由缅甸沿泰国的西陲北碧入泰,至今时金地国的中心,即现在的佛统。(《庆祝二五佛纪特刊》(泰文),第17-18页。)柬埔寨及老挝,也有人说金地是他们的国家。以上各说,都是依据部分理由是加以强调,因此英国佛教学者戴维斯(T.W.Rhys Davids,公元1843~1922)解释说,孟族人建立的国家,自缅甸东部至越南,及自缅甸南部延至马来西亚,都为金地,即后人所称之“印度支那”,这包括现在的越南、柬埔寨、缅甸、泰国、老挝、马来亚等。(《东南亚佛教史》(泰文),《佛轮》月刊第20卷。)
  问题是金地的都城又在那里?依泰人考证出土的佛教古物,认为须那与郁多罗往金地传教,最初的根据地,可能是在现在缅甸南方的范围,再流传到泰国的中部,而以佛统为中心,当时是孟族人及罗斛族人居住的地方。而且在公元纪年前后,南印度就有很多人移至东南精致,其中也有不少是佛教徒。印人的文化、知识和能力都远胜过本地人,后来就逐渐获得统治权力,而形成印度化国家,如以印度地名为当地名,或以梵文和巴利文称当地地名,譬如佛统的巴利名为“最初城”(Nagara Pathama),佛统塔巴利名为“最初塔”(Pathama-cetiya)。所以泰人以为佛统是古代金地国的都城,而教城也称金地。因此金地名称传至印度及斯里兰卡,在《大史》中都有记载二位长老前往金地传教之事。(《庆祝二五佛纪特刊》,第15-16页。)
  在佛统周围,发现很多宏伟的旧式建筑古迹,有溯至阿育王时代的。如现在层罩在佛统大塔的原形古塔,(层罩在佛统大塔内的原形古塔,高39米,平常无法可见,但在塔基南部,后来模仿建一塔,与古塔原形大小相同。大塔传说佛灭五七0年建,亦说佛灭一千年后建。今日所见的佛统大塔,高120.65米,塔基周围235.50米,为曼谷朝拉玛四世王(公元1851~1868在位)时加建。)就与阿育王时代建筑的山奇(Sanci)佛塔图形象同,成半球覆钵形。这种形式,泰人认为可能是须那与郁多罗二位长老时所建筑。又在佛统塔周围,掘得古印度南方字体巴利语《缘起法偈》碑文:“诸法从缘起,如来说此因,彼法因缘尽,是大沙门说。”(Ye dhammahetuppabhava,tesam Hetum tathagato,tesann ca yo nirodho,evam vadi mahasamano.)(1.《泰国碑文集》(泰文,二册)。2.净海《泰国佛统大塔》一文,《慈航》季刊第11期。)泰人也认为这表示二位长老初来金地传教,是用巴利语,或印度其他方言向金地人说法。但那时金地已先有印度人至,可帮助长老翻译,后来有佛教徒学习巴利语,所以在佛统才发现巴利语碑文。除此,后来印度的佛教艺术,如何摩罗钵底(Amaravati)与芨多(Gupta)时期的佛教艺术,也同样传到佛统的地区。(1.陈明德着《泰国佛教史》(泰文),净海译,载《海潮音》46卷,5月至8月号。2.《庆祝二五佛纪特刊》,第20页。)当然主张佛统是金地国中心,还是一个争论的问题。
  缅甸人以直通为金地,因为据缅甸史记载,大约在公元1075年,缅甸蒲甘王朝阿奴律陀,曾向金地请示三藏,但为金地国王所拒绝。阿奴律陀王甚怒,出兵攻克直通,而取得三藏及迎请僧人至蒲甘。那时直通在孟族人统治下,上座部佛教非常兴盛。(详见本书《缅甸佛教史》第2章第1节。)至于缅甸古史也缺乏记载,而阿奴律陀王相去阿育王时代达一千二百多年,所以主张直通为古代金地的说法,也仍有很多疑问。
  公元六世纪,聚导于湄公河流的孟族人,已发展至湄南流域,建立了堕罗钵底国(Dvaravati)。当时柬埔寨扶南帝国已经解体,促成其他亲抄件各邦的成长与强盛。而柬埔寨新成立的真腊国,方致力于扶南本部,堕罗钵底乃得逐渐发展,巩固其地位,至公元六世纪末,已成为重要国家。公元七世纪中,曾屡遣使者朝贡中国。公元八世纪末,国祚渐衰,然仍保护独立国家之地位,以迄公元一千年左右。(姚枂、许钰编译《古代南洋史地丛考》,第158页。)
  堕罗钵底一名见于《旧唐书》真腊传,同书卷一九七列传又作堕和罗,《西域记》卷十中三摩毗咤条作堕罗钵底,《南海寄归内法传》卷一杜和钵底,卷三又作杜和罗,《通典》卷一八八作投和国。《旧唐书》堕箩传说:“南与盘盘,北与迦罗舍佛,东与真腊接,西临大海,去广州五月日行。”《通典》投和罗条:“投和国,隋时闻焉,在南海大洲中,真腊之南,自广州西南行百日至其国……有佛道,有学校,文字与中夏不同。”依以上记载及学者考证,堕罗钵底国当在今泰国南部地狭地北,都城在佛统。(《南洋史》上卷,第192-193页。)
  堕罗钵底自印度接受了文化、宗教、艺术等,这可从很多土古物考知。在佛统周围及邻近和叶,曾发掘很多佛像等古物,其年代可远溯至堕罗钵底时代,该等古物现保存于佛统寺内附设之博物院,重要者珍藏于曼谷国立博物馆。其中有守好之青石像数尊,其面貌瑟袈娑之折纹式样,非常接近印度芨多王朝时代或芨多以后时期的艺术(约公元三、四世纪)。石刻的法轮与伏鹿图佛座、古塔、佛足印等,在佛统一带也有不少出土。法轮与伏鹿是象征佛陀在鹿野苑为五比丘说法,称初转法轮,佛座象征佛陀在伽耶菩提树下正觉,佛塔象征佛陀在拘户那涅盘,双足印象征佛陀行北度生。这些都是古代流行的纪念佛陀的方式,他们认为不应该直接塑造佛像来供奉,只可用事物象征来代替。直至阿育王以后,在约公元一、二世纪时,希腊人进入印度,或有希腊人信仰佛教,才开始塑造佛像供奉和礼拜。佛统出土的法轮等古物,构造艺术虽是堕罗钵底时代仿效印度芨多佛教艺术,但艺术家及工匠揉合了新的风格,尤其是佛像方面,成为古代东南亚佛像艺术优秀的作品。出土的佛象中年代最久者,是一尊坐佛,作转法轮之姿,系公元六、七世纪之物,都是仿效芨多或芨多以后的艺术。在罗斛(在华富里)、巴真、素攀、柯叻等地也有发现相同的佛象,可见堕罗钵底的地域是很广的。据考古学家说,在佛统周围有些现代寺院,是建筑于古寺院之遗址上。在佛统上建筑物地基多处,其中有红土佛塔底脚及一方形佛殿地基。又一遗址,发现一佛殿砖砌地基,及一砖塔底部,构造很类似佛统原形古塔,推为公元五、六世纪之建筑物。其他亦出土石佛像及铜佛像多尊。无论是佛像的塑造,佛塔及寺院的建筑,都表现了堕罗钵底时代艺术优美的风格。泰人认为堕罗钵底的是沿了金地国的佛教信仰,盛行上座部佛教,大乘佛教虽也有人信仰,全不普遍。(1.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3节。2.《庆祝二五佛纪特刊》,第18-21页。3.《古代南洋史地丛考》,第159-162页。)
  堕罗钵底国的衰亡,是因公元九、十世纪时柬埔寨的安哥(Angkor)王朝日渐强大起来,金地国都被攻陷,势力为其所代替。沿湄南河流域很多城郡,如罗斛封给王子为属地;在巴塞河(Pasak)流域内,有逝调国(Srideva,现在碧差汶府),也成为属地。除此,柬埔寨的势力还进入到泰国境东北方首要的城郡披迈,但未能完全消灭北部及西北部孟人的控制的各重要城郡。柬埔寨安哥王朝前期与中期,信仰婆罗门教及大乘佛教,亦曾影响和传入泰国中部。
  (二)大乘佛教的传入
  大乘佛教传入泰境,可分两个时期:一是印尼室利佛逝王朝时传入;二是从柬埔寨传入,即当罗斛国时期。
  约在公元八世纪,印度大乘佛教先传至苏门答腊及爪哇,再越海传至柬埔寨。一些大乘佛教僧人传教师,来自迦湿弥罗(又名罽宾,今克什米尔),至苏门答腊及爪哇时,那时正是室利佛逝最兴盛时期,信奉大乘佛教。由于室利佛逝当时国势强大,武威伸至马来亚及泰境南部,即从北大年至素叻。信仰大乘佛教的室利佛逝国,将大乘佛教传入马来亚及泰南。本来在堕罗钵底兴盛时期,泰国南部和连接马来亚及泰国南。本来在堕罗钵底兴盛时期,泰国南部和连接马来亚境内,有不少大小邦国,如中国史籍中记载的赤土国,据考即现在马来亚柿武里(Saiburi,也有说是缅甸南部的丹老Mergui),人民信仰佛教及婆罗门教,盘盘国(Phan Phan),即现在泰国素叻,人民信仰上座部佛教,丹眉流,即现在泰国六坤。这些地区,在公元七至十一世纪,都成了室外利佛逝的领域。室利佛逝的岳帝王朝,因与南印度波罗王朝关系友好,接受传入密宗的信仰,同时也传到马为亚及泰南。从泰国古代的佛教建筑,也可考证大乘密从室利佛逝时期传入泰境,如猜耶佛塔、六坤古塔(此塔外形是后来加修,为斯里兰卡式),及用混合金属铸造比人大的观世音菩萨像,或多种泥塑的佛像菩萨像,完全与室利佛逝(爪哇岛)时代的形式一样。在泰南博他仑府的沙旺洞(Sawan)、霍刹鲁洞(Akhalu),北大年府的甘攀山(Kampan),也拉府的达抛山洞(Tabhau)等处,发现很多古物,都是大乘佛教及室利佛逝势力影响的产物。室利佛逝的大乘佛教只传入泰境南部,而未及中部及北部。虽然在中部佛统曾发现室利佛逝时代一些观音菩萨像等,东北部吗哈沙拉堪(Mahasarakhram)也发现一些菩萨像等,但都很小,可能是后来从南部带入。(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4节。)
  公元十世纪中期至十三世纪中期,柬埔寨自苏利耶跋摩一世(Suryavarman Ⅰ,公元1002-1050)以后,势力伸于泰境各地,成立多个统治城郡。以罗斛为中心,统治堕罗钵底以南地区;以素可泰为中心,统治堕罗钵底以北地区;以室利提婆(Srideva,古地名,在碧差汶府)为中心,统治巴塞河流域各地;以披迈为中心,统治南部高原地区;以色军(Sakonnakhon)为中心,统治北部高原地区等。其中以罗斛最重要,所以在泰国历史上称“柬埔寨统治时期的罗斛国”,或称“罗斛王朝”(Lopburi Period)。
  柬埔寨安时期诸王,有些是佛教徒,有些是婆罗门教徒。流行在罗斛时期的佛教,有上座部佛教和大乘佛教,只是上座部佛教产不兴盛,因为虽然有些柬埔寨国王是佛教徒,但都信仰大乘佛教。罗斛时期的大乘佛教,是从柬埔寨扶南时期传承下来的,当堕罗钵底兴起时,信奉上座部佛教,大乘佛教暂时受到阴滞;到室利佛逝时,在乘密宗又传到柬埔寨及境中部和南部,很快发展起来。
  柬埔寨统治泰国时,曾建筑了很多佛寺和神庙(神庙泰人又称石宫)等,譬如披迈石宫、拍隆蓝石宫(Phanomrunk)等。披迈石宫是大乘密宗重要的地点,推定建于公元十或十一世纪。石宫门上的雕刻,东扇为降三世明王像,西扇为佛陀感化瞻婆王的故事。这些图像都是大乘佛教的象征,特别是密宗。在罗斛的三峰塔,也明显的证明是大乘佛教的遗址。除了建筑,罗斛时期还遣有很多古物,如佛像、菩萨像、神像等。尤其有很多小型泥质的护身佛(后人所称),头戴花冠璎珞,手持赐福物,或耳垂长,或手作降魔印,这些形式都与大乘密宗有关。但是当时罗斛本人民,并未完全随柬埔寨人去信仰大乘佛教,仍有很多人保持信仰堕罗钵底流传下来的上座部佛教。在华富里(即古罗斛)发现一柬埔寨碑文说:“罗斛城有旧部比丘,自堕罗钵底时代传入;有大乘佛教比丘,自柬埔寨传入,正辉煌地发展着。”自此,大乘佛教梵文三藏,代替原有巴利语三藏盛行于泰国。(1.《泰国佛教史》第5节。2.《庆祝二五佛纪特刊》,第27-28页。)
  (三)蒲甘佛教的传入
  公元1044年,缅甸阿奴律陀王,建立强盛的蒲甘王朝,征灭南方孟族的国家,迎请孟族的上座部高僧至蒲甘,推行佛教改革,热心提倡上座部佛教。因此,上座部佛教在缅甸迅速发展起来,非常隆盛。对国内外影响很大,一跃使缅甸成为发扬上座部佛教的重地,而以蒲甘为中心。
  泰族人原在中国云南、贵州、广西等地居住,自公元前一、二世纪逐渐向东南方迁移。到公元十一世纪中期,泰族人南徙更多起来,不久,便建立了兰沧((Lan Chang)和兰那(Lanna)两个小国家。兰沧泰族一系,后来向泰国东北部发展,成了以后的老挝。兰那是泰族首先在泰境内建立的一个小帝国,在中国史书上称“八百大甸”。又自公元十至十二世纪,史称“前八百大甸”(都城在清盛);自十二至十五世纪,史称“后八百大甸”(都城在清迈)。兰那泰族;自十二至十五世纪,史称“后八百大甸”(都城在清迈)。兰那泰族,在中国境内哀牢及南诏时即信仰佛教,待迁移至泰国西北,接受到孟族和柬埔寨的文化后,信仰上座部佛教的,是受到孟族人的影响;信仰大乘佛教的,是受到柬埔佛教的,是受到柬埔寨人的影响。到蒲甘王朝强盛时,势力先伸展至泰国北部的兰那国,然后逐渐达到孟族人的中心地堕罗钵底。
  当缅甸人统治了泰国北部等地,并传入上座部佛教后,因受蒲甘文化的影响,泰国北部佛教的建筑等,都富有缅甸佛教的特征,如清迈府的七峰塔,是依蒲甘大菩提塔形式建筑,那时兰那为蒲甘的属地。困此泰国历史学者认为,此时期的佛教是“蒲甘式的佛教”。兰那强盛时,辖境包括现在清迈、南奔、昌来及缅甸的景东。(1.《泰国佛教史》第8节。2.《庆祝二五佛纪特刊》,第28-30页)。
  当时另外还有两个泰族邦国:一称拍尧(Payao,公元1096年立国),都城拍尧(在今昌莱);一称哈里奔猜(Haribhujaya今南邦),由孟族血统遮(Cama)女士统治。这位女王曾请五百位僧人,携带三藏圣典往各地弘法,因此奠定北部上座部佛教深远的基础。(1.《泰国佛教史》第3节。2.R obert C.Lester:Theravada Buddhism in Southeast Asia,第73-74页。)可是不久女王就携民南徙,这地方一度被罗斛族所占。这两个小国和前面的兰邦,泰国历史称为“古仄族的三城国”,但他们始终仿处泰国西北一隅,而且时常受到柬埔寨和蒲甘势力的影响,政治动荡不定,没有多大发展,致使后人对他们认识不多,也不甚重要。在泰境北况的兰那和兰沧泰人,受蒲甘佛教的影响,信仰上座部佛教;但自素可泰南部以下的泰人,因先受柬埔寨传入大乘佛教和婆罗门的影响,大多仍信仰大乘佛教。
   (四)斯里兰卡佛教的传入
  当公元1155年,斯里兰卡波洛罗摩婆诃一世,热心护持振兴斯里兰卡衰微已久的佛教,改革僧团。这种伟大的盛事,传到其他信仰佛教的国家,就有缅甸蒲甘和孟族的僧人,到斯里兰卡留学,在斯里兰卡僧团重新受比丘戒,当他们修学院完成后,回到自己的国家,传布斯里兰卡的佛教。
  至于斯里兰卡佛教传入泰境,是在公元1257年以前。据说在公元十一世纪初期,斯里兰卡有一位罗亩罗比丘,从蒲甘到泰南六刊弘法,成立斯里兰卡僧团,得到国王和人民的信仰。当时六坤是属于室利佛逝血统的马为王统治。在六坤有一座“舍利塔”。原来建造是室利佛逝的形式,后经加建改为斯里兰卡的式样。(1.《泰国佛教史》第9节。2.《庆祝二五条纪特刊》,第31页。)
  泰族人正式建国是在公元1257年,就是“素可泰”王朝。约在公元1277年,有一碑文记载说坤蓝甘享王(Kun Ramkamheng)造寺供养处六坤来的高僧,这可证明斯里兰卡的佛教僧团,早先传入六坤,后来声誉远扬至素可泰,而受到国王的信仰,于是就礼请斯里兰卡僧团的出家人至素可泰弘扬佛法。(《庆祝二五条纪特刊》,第32页。)
  自斯里兰卡上座部佛教在泰国获得发展后,原自柬埔寨传入多数人信仰的大乘佛法,逐渐灭亡。但最初佛教也为两派:一是原先存在的僧团,一是斯里兰卡传入的上座部僧团,这和当时缅甸、孟族、柬埔寨一样的情形,后来渐渐合成一派(斯里兰卡系)。在泰国这两派僧团由协议而和合无净,这可从那时举行受戒的仪式获得证明,即受戒的人,须念诵巴利文三皈和梵文三皈条一次。(《庆祝二五佛纪特刊》,第32页。)
  斯里兰卡系的佛教传入泰国,影响最为深远,关于发展的情形,将在以下各章节中叙说。
  
第二章 素可泰王朝的佛教
  (公元1257~1436年)
  第一节 素可泰初期的佛教
  早期的泰国历史,可以称为信史的,是从公元1257年泰族建立的素可泰(中国史籍称速古台)王朝开始,尤其是在泰族发明文字(约公元1282年)以后。在这之前,都是吉蔑族人、孟族人的势力统治立脚点泰境的版图。
  1238年,泰族中崛起一位领袖坤邦克蓝社(Kun Bang Klang Tao),号召泰族人与境内的吉蔑族人战争,结果战胜夺得了素可泰城,而建立泰国历史上第一个独立政权,这就是素可泰王朝。
  坤邦克蓝社于1257年正式登位为王,改号室利因陀罗提耶(Sri Intaratiya),继续开拓疆土。1253年,元朝忽必烈派兵远征云南,征服大理,促使住在中国境内的泰族人(普通称摆夷)大规模南迁,与原先迁入泰境的泰族人会合,这也增强了素可泰王朝的势力。
  初期建立的素可泰王国,国土尚很狭小,除素可泰城外,仅占领有彭世洛,其他的广袤土地,还在吉蔑人统治中。素可泰王朝初期佛教信仰的情形,是上座部佛教和大乘佛教兼有弘扬,即吉蔑人统治的地区,多数信仰大乘佛教(可能是密宗)。在泰北的昌莱、清迈、南邦等地,因先受缅甸蒲甘佛教的影响,信仰蒲甘传入的上座部佛救,而泰南六刊,佛教则则从斯里兰卡传入。此斯里兰卡佛教,先传入缅甸南部孟族,然后再传入泰南六坤。本来六坤人民,原先也是信仰蒲甘上座部佛教,但从斯里兰卡僧团来到以后,人民就转变信仰斯里兰卡上座部佛教了。(Phrapatana Trinaronk:《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泰文),第37-38页。)
  泰族未立国前及建立素可泰王朝初期,境内各民族除已先信仰佛教外,一般人民也信鬼神,吉蔑族人有部分兼信婆罗门教。后来斯里兰卡佛教传入兴盛起来,大乘佛教及蒲甘佛教就渐形衰亡,但人民信鬼神的潜意识仍存在,直至现在也一关。不过那时泰人信鬼神,与现在泰人信鬼神有深浅程度的不同。那时泰人信有大威神力的鬼神,能主宰人的祸福,能保护国家和人民。人们必须对鬼神敬畏有加。在素可泰发现一碑文记载说:“祭奉鬼神,国家平巡,享祚久远……不祭奉鬼神,鬼神不作保护,国家有灾难。”(同上,第39页。)不过信仰鬼神,是人类各民族极为普遍的原始信仰,它随时代环境及文化等影响,而不断地改变。
  素可泰第三位君王坤蓝甘享(公元1277~1317),在泰国历史上是一位雄才大略的英主,为室利因陀罗提耶第三子,少年时助父战争,即负有英名,展露了他卓越的军政才能。中国《元史》称他为“敢木丁”。当他即位后,使大事开拓疆土,兼并了许多邻近邦国,一跃而成为湄公河域的强大国家。国土北至现在老挝的琅勃拉邦,东达湄公河,南至马为半岛六坤,西收孟(吉蔑)族在自己势力范围内。在这之前,先后交替影响于东南亚的三大强国,不是早已灭亡,就是趋于衰微。如强盛的缅甸蒲甘王朝已覆灭,国内纷争不息,与泰族同系的掸人,纵横于下缅甸。至坤蓝甘亨时,缅甸境内的坦沙里、土瓦、马塔班,都臣服于泰国;孟吉蔑人在泰境内的势力,完全被赶回柬埔寨境内;过去爪哇喧吓一时的室利佛逝也已崩溃,势力退出东南亚大陆。而且从此,吉蔑人和室利佛逝的大乘佛教,在泰境内也很快衰亡下去。(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1节,净海译,见《海潮音》46卷,五月至八月号。)
  坤蓝甘亨除了武功,亦注重内政修明和外交关系,积极振兴文化教育,努力提倡佛教,柬埔寨吉蔑人的艺术,缅甸人的传统法律,也分别输入泰国。他与西北部的兰那和拍尧两个泰族邦国,保持友好合作的关系。他与中国元朝通好,聘请五百名华籍陶工至素可泰,在王城附近设窑烧制瓷吕,开创了驰名的宋加洛陶器业。他还与印度及斯里兰卡通好,输入印度文化及斯里兰卡佛教。
  坤监甘亨最大的贡献,乃是创立泰文。在他即位以前,泰国境内本来通行吉蔑文,约在公元1283年,他召集全国学者,研究文字的改革和创造,把原有的孟吉蔑文,转化成为适于书写的泰族语文,国王也亲自参与其事。以孟吉蔑文等为蓝本,酌量减去笔画繁多而弯曲的,去除重叠字母改为一个,及创立四声读音;后来再稍加改革,成为今日的泰文。公元1285年素可泰立有一碑文说:“昔无文字,大历一二0五年末,坤蓝甘亨王决心创立泰文。”(1.《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泰文)第119-122页。2.Prince Dhaninivat:A History of Buddhism in Siam,第6页。)大历(印度及东南亚古历法之一)1205年,即公元1283年。甘亨竖立的石碑,继续叙述当时素可泰人民信仰佛教的情形说:“……素可泰人,常布施,常持戒,常供养;素可泰王坤蓝甘亨,及一切大臣、人民,不论男女,都信仰佛教。安居期间每人持戒;出安居后一月中,举行功德衣供养。”
  至于对佛教的发扬,坤蓝甘亨特别提倡斯里兰卡佛教。原因是当他征服泰南六坤后,那里已有斯里兰卡佛教,很多六坤的比丘往斯里兰卡求学,在斯里兰卡僧团重新受戒,然后回到自己的本国,发展僧团。由于他们经常听闻斯里兰卡僧团戒德庄严,精研三藏,优于其他各派僧团,所以特别尊重敬仰,邀请六坤的斯里兰卡僧团至素可泰弘扬佛教。斯里兰卡僧团抵达素可泰后,国王建寺供养他们,因为斯里兰卡僧团的比丘们,欢喜住在山林静处,适于修行佛道,所以国王就在城外建了阿兰若等供养。在一块碑文上赞扬斯里兰卡僧团说:“……在素可泰城西,坤蓝甘亨造阿兰若寺(今石桥寺),供养一位有智能深通三藏的僧王,他自六刊迎来,德学优于此城僧众。”国王每半月之黑分和白分(却相当我国农历之月半及月末),都惯常前往阿兰若寺,听僧说法和受持斋戒,或与僧人讨论佛法及法务。(1.《泰国碑文集》,引用之碑文约立于1277年前后。2.A Historyof Buddhism in Siam,第5页。)
  国王为了与斯里兰卡通好,派六坤的首长至斯里兰卡,而获得斯国赠送著名的“狮子金佛像”(Buddha Saha),现为泰国珍贵佛像之一供养于曼谷立博物馆佛殿中。
  斯里兰卡上座部佛教僧团在泰国得到发扬后,巴利三藏及注释书,也是最完备的。在此之前,孟族人的上座部佛教,虽然非常发达,但不一定有纯粹完整的巴利文三藏。有引起已遗失,或掺杂了大乘佛教及婆罗门教经典在内。
  另一碑文记载说:“此素可泰城,有佛寺、金佛像、立佛像(九米);有大佛像、中型佛像;有大佛寺,中型佛寺;有僧众,有上座,有长老……”
  从泰南六坤斯里兰卡系的僧团至素可泰成立后,孟族人旧有上座部佛教及大乘佛教,逐渐灭亡。这时素可泰、兰那、柬埔寨、孟族的僧人,至斯国僧团受戒和求学的日渐增多,回国后,使斯里兰卡系僧团产生很多有密切关系的派系。有时礼请斯里兰卡僧人,到自己的区域为戒和尚。总之,在公元十二、三世纪,缅甸、泰国、柬埔寨、孟族、老挝等,已完全信仰斯里兰卡系的上座部佛教,而大乘佛教渐趋隐没和灭亡。(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1节。)
  坤蓝甘亨在位四十三年,励精图治,是素可泰王朝最隆盛的时代。他对佛教虔诚护法,提倡斯里兰卡系的佛教,发扬光大,对后世影响深远,在泰国历史上被尊称为“伟大的帝王”。
  第二节  素可泰佛教的发展
  雄才大略的坤蓝甘亨王,于1317年去世后,繁荣昌盛的素可泰王朝,国势便日渐衰微。各附属邦地份纷叛变,继位的太子罗泰(公元1317~1347),昏庸无能,沉湎于酒。他登位不久,下缅甸马塔班方面,首先宣布脱离附庸关系,并举兵南下,夺回土瓦及坦沙里;罗泰至1330年才出兵征计马塔班,却反为所败。不久,琅勃拉邦、永珍、六坤等藩属,也乘机宣布独立。与此同时,素可泰南方有另一股泰族势力,即乌通(Uthong)太守,正在日渐强大,不断向外伸展,很快就占领六坤、叻武里等地,连缅甸的土瓦和坦沙里也在控制之下。到1344年,由于鸟通发生瘟疫,死者甚众,遂于1350年迁都至阿瑜陀(Ayodhya),从此素可泰已成偏安之局。
  素可泰第五代立泰王(公元1354~1376年)时,因南方大城日益强大,素可泰王朝的领土,除了都城外,只保有宋加洛、彭世洛、甘烹碧、披集、那空沙旺等地。不过这位国王生性仁慈,厌恶残酷的战争,鉴于国运已衰落,所以特意加强文治,改革政治,修建道路,浚通运河,开拓农业,提倡文教,勤政爱民。他特别热心发扬佛教,在各地兴建佛寺和佛塔,铸造佛像,劝导鼓励僧人研究经论。不久,国家呈现一片中兴升平景象,受到国内人民忠心的拥护。但由于藩邦已强大,为形势所迫,他也无法恢复过去的声威。
  立泰王不但是贤明的政治家,也是伟大的学者及虔诚的佛教徒,精通佛学、哲学、天文等。他著有一部《三界论》(Tribhumi-Katha),引证多种经论、注释书,及其他典籍,多达三十余部,及众生因果善恶业而招感三界的苦乐,由天上、人间、下至三途之苦。这部《三界论》,已成为泰文古典文学名著。然而这部书直至公元1912年才在素可泰城荒烟蔓草中发现,其间埋没了五百多年。国王以在宫中设立学术研究所,广招学员,亲自任教,讲解佛学及天文学,改进历法,使国内学术之风大盛。(1.Prince Dhaninivat:A History of Buddhism of Siam,第9-10页。2.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1节。)
  立泰王登位后,曾延请斯里兰卡高僧至素可泰弘扬佛教,整理并改革佛教。1362年,特别礼请斯里兰卡的僧伽领袖。为自己的传戒和尚,在芒果林寺(Ambavanarama)舍身出家,过了一段出家修行的生活。这是泰国历史上第一位在位的君王在佛教中出家。此举对人民起了示范的作用,影响后来泰国男子,直至现在。他们在一生中至少一次短期出家,接受佛教道德的熏陶。(P.Trinaronk:《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71页。)
  立泰王在位后时,曾领导铸造几尊著名的在佛像,留存于后世,如现在供奉于彭世洛府大舍利寺(Wat Phrasri Ratnamahadhatu)的“清那叻铜佛”(Buddha Jinasraj),供奉在曼谷善见寺(Wat Sudassana)的大铜佛等。
  素可泰铸造佛像的艺术,其渊源当然是受到先前堕罗钵底、吉蔑和孟人的影响,然后更吸收斯里兰卡造佛像的艺术。泰国造像艺术家,运用智能加以改良和创新,所铸造的青铜佛像,与以前所造的佛像,在形式上有相当大的不同。素可泰铸造的佛像,不论坐姿、行姿、卧姿,都形体优美及线和流畅,表现高尚超然的性质,且能把握静止或动作的微妙,予以和谐的表达。例如佛陀成正觉像,显出全然静止的样子,肌肉宽驰,面部沉静,慈祥含笑,反映心境的安宁与满足。又如行姿佛像,是泰国艺术家的特别创意,左足稳踏地上,右足轻轻抬起,左手平胸前半举起,作说法或施无畏姿势,右臂垂于身部,作自然摆动,态度高雅而富韵律,表现在游化的路途中瞬间停息的生动姿态,也富有写实的风格。(玛戈:《泰国艺术丛谈》第31页,37-38页。)其他建筑佛寺及佛塔的艺术,也有很高的成就。
  立泰王时,又将坤蓝甘亨所创的泰文,加以改革简化,更易于书写,同时加上音调符号等,使人容易阅读。
  前说立泰王生性仁慈,厌恶战争,但在公元1359年,为形势所迫,不得已而远征北部的卑利及难府,在战争中对俘虏不但不忍杀戮,而且禁止部下虐待他们。在几次大城军队来攻素可泰的战争中,国王也是一样对待俘虏。这在古代的帝王来说,实在是非常难得的。可以说,立泰王完全是受了佛教慈悲的感化,公元1833年,在素可泰旧城一批碑铭之中,有一段记载:“王之仁德,宽容大度,若海洋之纳百川者然,博受施仁,是之谓也。王居恒爱民若赤子,常赦免囚犯,赐之以金,俾得赎罪,并遣之归家。故王当政之日,国无奴隶,人民皆获得自由,并乐其业。王之令誉,遂播扬于各国;各地之民,均乐其仁政而归之,相安而处焉。”(冯汝陵:《泰国史话》第19-20页。)
  斯里兰卡系的佛教僧团被迎至素可泰,获得发扬后,信仰而出家的人日渐增多,因此需要建立僧团管理制度。佛住世时僧团本有律制,但后来佛教传布的地方广了,到达不同的地区和国家,就有所谓“随方俗”的见解。为了适应各地不同的情形,律制也就有些伸缩性。在泰国僧团管理制度,特设有“僧爵”职掌僧团的事务。泰国取先有僧爵的,就是自素可泰王朝坤蓝甘亨王时开始,而且僧爵是由国王加封。(P.Trinaronk:《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73-75页。)
  根据泰国古文记载,坤蓝甘亨王于1292年从斯里兰卡请来三藏,以正统斯国佛教的国教,并由洛坤的上座部佛教高僧担任素可泰僧王。(1.D.G.E.霍尔:《东南亚史》上册,第222页。2.贺圣达:《东南亚文化发展史》,第242页。)
  丹隆亲王在《僧伽史》中有一段记述:“泰国的僧爵,最早所见是素可泰王朝三世王坤蓝甘亨的碑文约刻成于佛历1836年(公元1292),其中记素可泰‘有僧王,有僧伽尊长,有大长老及上座。’僧王可能是最高的僧职,僧伽尊长是低于僧王以下的职位;至于碑文中的大长老及上座,可能是指依律制具有僧腊的盛德大长老或上座,不是国王加封的僧爵。”丹隆并认为,除素可泰城有一位僧王外,其他远近各属国藩邦,可能都有一位僧王,及其之下的多位僧伽尊长。并且当时斯里兰卡有“大僧领”(Mahasvamin),其副者为“僧领”(Svamin)。素可泰设“僧王”及“僧伽尊长”,名称虽不同,而管理僧团职务可能是一样的。(P.Trinaronk:《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75-79页。)
  又据泰国北方历史记载,素可泰时僧团管理分左右二首:右首,封僧王一位,僧伽尊长三位;左首,只封僧伽尊长三位。这可能是在立泰王里开始。亦有说,僧团分左右二首,起因可能由于派别不同。派别的不同,又分两种说法:一是原有的旧僧团及新至的斯里兰卡系僧团;还有当时的僧团,分有聚落住者及阿兰若住者。聚落住者以研读经论及弘法为主,多数为旧派僧人;阿兰若住者,离群而住以修禅观为主,因上分为左右二首。(P.Trinaronk:《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79-81页。)
  立泰王去世后,素可泰王朝势力就更形衰弱,至公元1378年,沦为大城王朝的附庸,后来的继承者,残延约六十年,到1436年,便被大城灭亡了。
  第三节 清迈时期的佛教
  在前面第一章第二节中,曾说公元世纪泰族人在泰境北方,首先建立一个兰那王国。当泰族在湄南河流域逐出柬埔寨的势力,建立素可泰王朝时,北方的泰族也逐出孟族的势力于滨河流域。约在公元1281年,前八百大甸的后裔孟莱王,战胜统治南奔的孟族王衣巴(Ye-Ba),摧毁孟族的势力,于1296年,立清迈为新,中国史籍上称后八百大甸。
  这时斯里兰卡系的佛教已在素可泰盛行,但清迈初期的佛教,是由南奔孟族人传入。孟莱王是一位虔诚的佛教徒,约在1307年,他在近清迈的南奔,建库达寺(Wat Kukut),寺中建一砖砌方形佛塔,四周为圆形台基,塔体高尖,除塔基及塔顶,中间五层,每面置佛像十五尊,共计六十尊。此塔现仍保持完整,为泰国独特风格的著名古塔。王又在清迈建清曼寺(Wat Chiengman)。(1.玛戈:《泰国艺术丛谈》,第24页。2.泰国艺术厅编:《泰国艺术》,第141-142页。)
  到1367年,哥那王(Kue-Na,公元1355~1385)即位后,为了发扬佛教,派僧人往孟族的洛坤攀(Nakon Pan),即缅甸的摩尔门(Moulmein,亦译毛淡棉),礼请斯里兰卡论师乌都盘摩诃沙瓦弥(Udumbanmahasvami)至清迈成立斯时兰卡系僧团,论师派遣他的弟子阿难陀代替他前往。1369年,王又派使至素可泰城,礼请泰僧苏摩那(Sumana)至清迈,协助建立斯里兰卡僧团。苏摩那也是乌都盘的弟子。不久,国王献出自己在清迈的花园,作弘扬佛教的寺院,这就是现在著名花园寺(Wat Suandok),自此斯里兰卡系的僧团,在清迈获得进一步的发展。(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2节。)
  公元十四世纪中期,清迈僧人多位往斯里兰卡留学,学成后返国弘法。至1441年,虔诚佛教的三界王继位后,广造佛寺及铸造佛像,因此佛教文化和建筑艺术得到时一步的发展,约在1455年,开始建筑著名的大菩提寺,仿效印度菩提伽耶佛塔建造,因有大小七塔,所以通称七塔寺,构造非常庄严优美。1477年国王护法,由法授(Dhammadinna)长老领导高僧约一百位,在大菩提寺举行三藏结集,经一年而成,这 泰国历史上第一次三藏结集。(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2节。)自此清迈研究佛法盛行,高僧学者辈出,能用巴利文著作及注释经论,如智称(Nanakitti)著《阿毗达磨述记》(Abhidhamma yojana)、《根本迦旃延(文法)述记》(Mlakaccayanayojana)、《戒律述记》(Vinayayojana)等。在三界王之后(公元1487)不久,妙吉祥(Sirimangala)著《吉祥灯论》(Mangalattha kipani)、《毗输安多罗本生灯论》(Vessan-tara jataka dipani)、《铁围山灯论》(Cakkava la dipani)、《法数疏》(Sankhyapakasak tika),1495~1525年,宝智著《胜者时鬘论》(Jinakala malini)。(1.同上。2.Prince Dhaninivat:A History of Buddhism in Siam,第13-14页。)
  公元十六世纪中期,清迈被缅甸占据。此后缅甸与泰国常交替统治清迈。

第三章 大城王朝的佛教
  (公元1350~1766年)
  第一节 大城王朝前期的佛教
  当素可泰王朝国势衰微后,南方另一股泰族力量正日渐强大,以乌通过根据地,乘机宣布独立。至公元1347年,由于乌通霍乱流行,人民死亡惨重,乌通王只好放弃该城,而迁移人民至收南河与巴塞河的汇合处,在旧时柬埔寨存有残余势力的阿瑜陀城(Ayodhya,梵语意为不可破灭,华侨俗称大城),定为新都。
  公元1350年,大城经过一番建设后,乌通王就正式晋位,改王号为拉玛铁波底(拉玛铁波底系兰那王国的后裔,后来举家南迁至素攀的乌通。长大以后,与前任乌通太守之女结婚。岳丈死后,生前无子,太守之职就由女婿继承。)(Ramadhipati,公元1350~1369),与北方的素可泰形成对峙之势。拉玛铁波底即位后,即用兵进攻王城以北的华富里,灭掉罗斛人所建立的罗斛国。这个罗斛国,差不多与素可泰王朝同时建国。罗斛国被灭掉以后,吉蔑人的势力在泰国中南部地区完全消失。尤其是公元1353年,大军攻陷柬埔寨的王都安哥,柬也沦为大城王朝的藩属。此后拉玛铁波底又南时,征服马来半岛北端的宋卡,马六甲俯首称臣。1356年,素可泰已衰落,且发生饥荒,拉玛铁波派军北上,攻占素可泰南部的边陲镇猜纳,素可泰立素王生性仁慈,憎恶战争,同时也无为抗拒,便派出使者通过和平谈判,收回猜纳,因此南北两方维持了约四十年的和平。
  拉玛铁波底是一位大政治家。他即位后,兼采素可泰的法律及吉蔑人的制度,订立许多新法律,公正严明,适合当时 社会的需要。他于1350~1366年,颁布了证据法、叛逆法、诉讼法、拐带法、侵犯人民法、杂事法、盗贼法、土地法、夫妻法等。由于他思想开明,又具有杰出才能,为国家建立各种制度,励精图治,替大城王朝奠定了四百多年的基业。
  大城王朝初建国期间的佛教,历史上叙述很少,这可能由于建国初期,忙于战争和政治,无暇多顾宗教。说到大城王朝初建时的佛教,不能不回顾大城王朝以前佛教的情形。依据历史及出土古物考证,大诚的地域,先时是在堕罗钵底、室利佛逝、罗斛国三个时期抛力范围之内。如第一章中所说,,堕罗钵底信仰最早传入的小乘上座部佛教;室利佛逝受到爪哇的势力影响,信仰大乘佛教,但亦有少数人信仰原有上座部佛教,也有人信仰婆罗门教。所以大城王朝初建国时,以及消灭古蔑人势力的罗斛国,多数人信仰佛教是无疑的。
  拉玛铁波底在位期间,为了纪念在大城的建都,于公元1353年曾建佛最胜寺(Buddhais varya)。1361年,他进行佛教改革,派遣使节到斯里兰卡迎来斯国僧人,整顿僧伽组织。1363年建巴考寺(Wat Pakao)。(1.P.Trinaronk: 《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220-221页。2.贺圣达:《东南亚文化发展史》第242页。)
  波隆摩罗阇(Boromaraja,公元1370~1388)在位期间,与中国明朝维持和平友好关系。洪武十年(公元1377),波隆摩罗阇者派他的侄儿那空膺(Nokon In)为使,朝贡中国。据《明史》记载:“昭禄群膺承其代命来朝。(昭禄群膺即是那空膺,为波隆摩阇之侄,《明史》误记他们是父子关系。那空膺后来为王,称号因陀罗阇一世(Intharaja Ⅰ)。)帝喜,命礼部员外郎王恒等赍诏及印赐之,文曰‘暹罗国王之印’,并赐世子衣币及道里旨。自是其国遵朝命,始称‘暹罗’。比年一贡或一年两贡,至正统后或数年一贡云。”至引两国关系,终大城王朝之世而不衰。
  1393年,柬埔寨出兵攻泰国东南方的尖竹汶及春武里等地,并强掳泰民六、七千人,移入柬埔寨。结果泰王领大军东征柬埔寨,攻陷柬埔寨的首都安哥城,富丽堂皇的安哥王城及吉蔑人的文化,遭受到泰人彻底的毁灭。
  公元1408年,那空膺取得政权,称为因陀罗阇一世(Intharaja Ⅰ公元1408~1424)。适在此时,明成祖派郑和第二次出洋南巡,到达大城。有随从马欢着有《瀛涯胜览》,及纲信着《星槎胜览》,记述当时出洋所历各国情形。《瀛涯胜览·暹罗国》记佛教说:“崇信释教,国人为僧为尼者极多,僧尼服色与中国颇同,亦住庵观,持斋受戒。”(马欢系会稽人,信伊斯兰教。引文见冯承钧《瀛涯胜览校注》,第19页。)
  1431年,东方柬埔寨经过和期养精蓄锐,力量逐渐复苏,遂脱离泰国独立。泰王波隆摩罗阇二世(Boromaraja Ⅱ)为要削弱敌人的力量,派兵往攻柬埔寨王都安哥,历时七月,终告攻下,柬王被杀。其后柬埔寨新王庞哈耶特(Ponha Yat)为避泰人的侵扰,迁都夺囊奔,历史上辉煌伟大的安哥城就此废弃。
  怛莱洛迦王(Boroma Trailokanatha,公元1448~1488)时,励精图强,对于军事与文化制度,多种改革,主要是将各地方行政权收回,代以中央集权制。
  怛莱洛迦王量一虔诚佛教徒,将以前王宫改为佛寺,定名最胜遍知寺(Srisarvajna),成为当时大城最重要最富丽的佛寺,因在王宫之内,成为王家佛寺,并不住僧众。(《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223页。)另在河岸之地,建造新王宫。
  在北方因常受清迈的侵袭与敌对,为巩固北部的国防,王于公元1463年,迁都至彭世洛,时间达二十五年。怛莱洛迦王迁都至彭世洛后,不久即与清迈在素可泰城发生一次非常激烈的战争。此后十年,转为地下的间谍暗斗。
  王初至彭世洛时,曾命令建一朱拉摩尼寺(Wat Culamani)。在与清迈战争停止后,怛莱洛迦王依佛教风俗,入朱拉摩尼寺出家为比丘八个月,缅甸及老挝都遣使祝贺,清迈国王也派使及十二位僧人往彭世洛观礼。随同国王同时短期出家的有二千多人,成为当时佛教界的一件盛事。八个月后,国王舍戒还俗复位。怛莱洛迦王对于文学造诣亦深,1482年,曾撰《大本生词》(Mahajati)一书,叙述菩萨行布施波罗密的故事,现在被泰国教育部选为中学课本。他并在大城及彭世洛等地,修建多所佛寺。1.Prince Dhaninivat:A History of Buddhism in Siam,第19页。2.贺圣达:《东再亚文化发展史》第243页。)
  据北方《清迈史》记载,早在1422年,大城曾有两位比丘,一名梵牟尼,一名苏摩,与七位清迈比丘及一位柬埔寨比丘,同赴斯里兰卡重新受戒,及受教育多年。后来返国,请了斯里兰卡的摩诃毗羯摩婆诃(Mahavikramabahu)及优多摩般若(Uttampanna)两位比丘同行,先抵达大城,遂后发展成立斯里兰卡系的僧团,严持戒律,获得人民的信仰。历史上记载,但莱洛迦王可能就是在这个僧团出家的。(1.《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199-200页。2.陈明德着《泰国佛教史》第13节。)  
  拉玛铁波底二世(公元1491~1529)在位期间,因与清迈战争,特别注重兵役制度改革,设军役登记处,规定全国男子由十八岁至六十岁,都有服役的义务。
  王又很注意佛教的发展,曾修建“最胜遍知寺”,增加佛殿、佛塔等,更显得辉煌伟大。1500~1503年,下命塑造一尊巨大立佛,名“最胜遍知佛”(Buddha Srisarvajna),高十六米,以黄金286泰斤(一泰斤合1.2公斤)涂裹佛身。后来大城被缅军攻破,此尊佛像身上的黄金被溶下取去,劫后的佛像直到现在仍在大城露天供奉。(《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290-291页。)
  1511年,葡萄牙人芬南德斯(Duarte Fernandez)带着印度总督的信函,到达大城觐泰王。这一年八月,葡人已经灭掉马来岛上的马六甲王国,所以派使往泰国探听虚实,想在泰境内取得商业特权。至1516年,葡人在泰国自由居住,并开放大城、北大年、六坤等处为通商口岸。
  帕猜罗阇(公元1534~1546)即位之初,国境尚算承平,于是进行疏滩湄南河工作。但缅甸的东固王朝已日渐强大起来,于是进时伸进泰国边境。1540年,缅甸王德彬瑞蒂统兵攻泰境的格因(Gyaing,今属缅甸毛淡棉)。泰王亲率在军对抗,结果泰国战胜,逐出缅军出境。从此两国结下深仇大恨,不断发生战争。
  帕猜罗阇去世后,宫闱生变,事件平定后,请出一位已出家的王子继位,晋号节迦罗博(Chakrahat,公元1549!1569)。因泰国宫闱的生变,缅王德彬瑞蒂又统兵三十万突入泰境,迅速攻下甘武里、素攀等地,直逼泰京大城。经过一次城外激战,泰国退入城内坚守,被转困一个多月。后因缅军缺粮,且国内生乱,只好回师。
  1556年,缅王莽应龙先灭了上缅甸阿瓦王朝后,这时又打败掸邦,并且又征灭立国二百六十多年的清迈王朝。
  公元1563年,缅王再发兵攻泰国,很快攻占了甘烹着、宋加洛等城,彭世洛也千陷落,以前平定宫闱之乱有功的附马坤披连(Kun Phirer)也向缅王投降。次年二月缅军抵大城。当时缅王手下有一去葡萄牙炮兵,利用猛烈的炮火,终告攻破大城。泰王见大势已去,只好与缅王签订一个屈辱的条约,规定把太子送到缅甸作人质,献白象四头及每年纳贡等。
  后来节迦罗博王为了策略惩罚坤披连不忠,趁他去缅甸朝觐,派兵突袭彭世洛,把坤披连的妻子及儿子,全部押至大城作人质。事为缅王莽庆龙知道,决计再远征泰国。1568年12月,缅军入泰,热如破竹,很快逼近大城,泰王闭城坚守。次年初,泰王节迦罗博身死,由次子摩欣(Mahin)继位。1569年8月,大城经缅军转攻九月,终告陷落,摩欣王被俘。
  缅王莽应龙另立坤披连代理为王,然后奏凯回国。大城王朝开创219年,传位十七代,至此暂千中断,以后的十五年间,泰国列为缅甸的一省,各重要城郡都由缅甸设官管治,采用缅甸法律。
  据历史记载,节迦罗博王时曾在旧王官建筑佛殿,又建一佛寺名旺猜寺(Wat Vanchai)。1565年,王见国步艰难,精力不济,让位于次子摩欣主政,退隐后宫,约一年后,自己再入一佛寺为僧。但因摩欣无能,1568年,只得请老父还俗,重执朝政。(《印度支那文明史》(日文),第186而。)
  缅王莽应龙战胜泰国后,曾在大城西北一里余的河提上,建筑一孟人样式的金山塔(Phu Khao Tong),纪念他的胜利。(同上。)
  第二节  大城王朝后期的佛教
  缅王莽应龙攻陷大城后,虽立坤披连为王,但他是一个傀儡,事事受制于缅甸,并且他的长子纳理逊(Naresuen)也被带去缅甸作人质。坤披连过去因大城宫闱平乱有或,官至彭世洛太守及召为驸马。但在彭世洛被缅军攻破时,他向莽应龙投降。后来泰王责他卖国求荣,表示不满,他遂真心依附缅甸。这时他见故国沦亡,人民受压迫,就想挣脱缅甸人的控制。
  却在这时,以前为藩属的柬埔寨,见大城已亡于缅甸,遂常常举兵入寇泰国,俘走很多人充作奴隶。于是刊披连以防备柬埔寨入侵为由,请示缅王准许修整城郭,建立军队。公元1571年,坤披连又向缅王请求,放归在缅甸作人质已达六年的纳理逊太子,此时已十五岁。太子归国后,即被委任为彭世洛太守,等于副王,后来竟成为泰人复国的大英雄。
  公元1581年缅王莽应龙去世后,继承者昏庸无能,各地藩邦叛变。1584年,缅军攻泰,但被英勇的纳理逊王子击败,自此挣脱缅人的控制,重新建立起一个独立自主的国家,中兴了大城王朝。在以后两年中,缅军又攻泰两次,也被沉得的击败。公元1590年,纳理逊继位(公元1590~1605),国家由中兴而强大,恢复了过去的领土,曾两次出兵攻缅,其他邻邦和属国也不敢再侵犯。他对国家民族在的贡献,以及他卓越的军事才能,极受后世推崇和歌颂,在泰国历史上被尊为纳理逊大帝。
  大帝一生多在复国战争中。史书上记载他对佛教之建树不多,只在1592年,于素攀东北的达拉班达鲁(Trapangtru),靠近沙莱湖(Sa Roi),建筑了一座胜利吉祥塔(Jayamangala),因为曾在此击败二十五万缅甸大军,建塔纪念战功。当他战胜回至大城,对在沙莱战役过程中,作战不力或延误军机的将领,都加以定罪有些甚至判死型。当时僧王出来为他们请命,要法语从宽处理,纳理逊便要他们立功赎罪。于是僧主又向纳理逊建议,为了庆祝战争胜利,建筑佛塔纪念,国王同意,就在巴考寺内建筑一塔。此塔模仿缅王莽应龙在大城所建金山塔的形式,纪念佛塔建成后,举行盛大的庆祝,并改寺名为胜利吉祥寺(Wat Jayamangala)。(1.P.Trinaronk:《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300-301页。2.冯汝陵:《泰国史话》,第88页。3.《印度支那文明史》,第188页。)
  纳理逊去世后,由王弟厄迦陀沙律(Ekathotsarot,公元1605~1610)继承,他也是兄长纳理逊一起弛骋疆场复国中兴的英雄人物。他在位时很少战争,主要的功勋是整顿法治、革新税法,进行外交和商业活动,使国家更为繁荣兴盛。
  1606年,葡萄牙天主教传教士石奎拉(Balthazar de Sequeira),从缅甸坦潲里到达大城,这是天主教士至泰最早的记载。(冯汝陵:《泰国史话》,第98页。)
  厄迦陀沙律在位六年期间,为了纪念兄王,特谕令建一佛寺名婆罗车多伽蓝(Wat Varaestharama)。又铸造五尊大佛,佛教铸成,命令造龙舟,作水上游行,迎至婆罗车多伽蓝供奉,并举行七天禳灾法会仪式。因为那时水利未兴,洪水泛滥后,有极多农人的田园被淹没。国王又供养田地与僧团,收益作为佛寺经费。(1.《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301-305页。2.棠花:《泰国四个皇朝五十君主简史》,第68页。)  厄迦陀沙律逝世后不久,由一个宫妃所生的王子颂昙继位(公元1610~1628)。他是一位贤明之主,对国家的文化与经济颇具贡献。颂昙王少年时曾出家为僧,法名净法(Vimala dhamma),据传僧爵曾升至一储的僧伽尊长。当他为王后,对佛教事业亦非常热心,曾命令兴建和修葺多所佛寺。(棠花:《泰国四个皇朝五十君主简史》,第69页。)
  颂昙王在位时,一位从斯里兰卡回国的僧人向国王呈报,曾有斯里兰卡的僧人告诉他,佛陀生前踏过的足印,在泰国的苏盘那山(Suvannapabbata,意为金山)也有一个。于是颂昙王命人各处寻找,结果在沙拉武里(华侨称为北标)妹获。国王命令在该地建筑佛殿,供人瞻仰礼拜。此山后称为“佛足山”(Buddha Pada),成为佛教的圣地。(此佛足印非常硕大(约5×2尺),有两三种传说不同:一谓此佛足印是佛住世时,亲往今日泰境传教留下的圣迹;一谓此佛足印是依佛陀生前踏过的足迹,斯里兰卡模仿塑造纪念,于素泰王朝时赠送泰国;一谓早期泰境内佛教徒塑造纪念佛陀。)
  颂昙王曾撰《大本生词》(Mahajati),为泰国文学名著之一。又命令印刷内容完备的三藏,供僧人研究。(1.《泰国四个皇朝五十君主简史》,第71页。2.《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307页。)
  到了篡位王位成功的巴萨通(公元1630~1656)时代,据一些泰史记载,他曾命令建猜瓦那寺(Chai Vatnarama),仿照柬埔寨安哥寺的模型,非常精美,但规模小很多,些寺后来被缅军攻大城时所毁。1631年他命令修理王家佛寺的最胜遍知寺。次年命在挽巴茵(今大城府县治之一)造一行宫,然后在行宫旁建一寺名春蓬尼柯耶寺(Chumbom-nikayarama),寺中有一木造十二层的棱形佛塔。行宫和佛塔,多数是仿效中国建筑的形式。(《佛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378-381页。)
  到那莱王(公元1657~1688)时,亟谋整顿内政,促进海外贸易,提倡文化事业,与法国通好,在西方列强逐渐渗入泰国时期,仍能保持国家昌盛。
  1662年那莱王北征清迈,攻破清迈城,缅甸派兵救援,亦被击溃。泰军事家清迈获得大批的战利品,其中包括一尊著名的师子佛像,带回大垮台。其后又挥军西时进,攻下缅甸的摩德马、庇古、达贡(即仰光)等地。虽然不久缅人又收回,而自此以后,泰缅两国维持了九十多年的和平。1664年,荷兰派出海军封锁湄南河口,使泰国对外贸易,几陷于停顿。荷兰更迫使泰国签订一个不平等条约。条约主要内容有:荷人享有经营泰国兽皮出口专利权,泰国商船不得聘用华人,荷人在泰犯罪有治外法权。
  当时法国亦对东方伸展势力,尤其负有特殊使命的传教士,早在东南亚地活动。1662年,法国的摩特劳勃主教(Motte Lawbert)到了大城,二年后又有巴鲁主教(Palu)率领一批法国传教士到达泰车。那莱王就想藉法人的力量打击荷兰,因此这批法人传教士甚得泰王特别的礼遇,在泰国境内自由传教,建设教堂、学校、医院等。到1676年,大城出现第一所由法国天主教会办的学校,招收一百名泰国学生;另外又有“十字架信徒会”,广泛吸收女性信徒。(冯汝陵:《泰国史话》,第126-127页。)
  公元1683年,法国的势力在泰国已经成长,订立法暹条约,法人在泰除享有传教和贸易特权外,还享有治外法权和经营部分锡矿权。泰王雇用六百名法国御林军,后来又有一支实力雄厚的法国舰队抵达泰国,包括成舰十六艘,及海军一千四百名,分驻于曼谷和湄南河口等重要据点,完全控制了泰国国防。这引起泰人甚大恐慌,遂掀起反法的浪潮,表现最为激愤的是国防。这引起泰人甚大恐慌,遂掀起反法的浪潮,表现最为激愤的是佛教僧人。因为自法国传教士在泰国展开活动以后,佛教受到很重大的冲击。到1688年,那莱王病重,由排外的领袖(国王的乳母兄弟)帕碧陀罗阇(Pra Phetraja)摄政,于是对法人采取行动,下令进攻驻扎曼谷的法军,并大肆捕杀境内的法国传教士及其他的天主教徒。这一全民性的排外运动,保住了国家的命脉,粉碎了法难殖民的野心。
  那莱王曾命铸造数尊佛像,其中渗合金银等金属。那莱王病危时,因无子嗣,只收养一个螟蛉子,常想立为储君,但大权握在帕碧陀国阇手里。那莱王自知死后,帕碧陀罗阇必将争位,所以召宫中男职五十余人,促其尽快出家修道,以在他驾崩后,性命保全,五十余人皆从命。
  那莱王期间,据法人节拉鲁比亚着《暹罗国志》记载,大城佛教的出家人,有举行佛学考试。虽有泰国学者认为佛学考试之事,可能自素可泰时期就流传下来,但《暹罗国志》记载确为首次提到。(《泰国佛教的发展情形》,第417-419页。)那莱王又精谙文学,博览佛教三藏,曾着有佛教诗集及故事集多本。此时,文风很盛,有很多著名诗人。
  那莱王死合,原任摄政王的帕碧陀罗阇登上王位。他对朝庭异已的杀害手段,颇为卑鄙。但他是领导排斥法国势力的中坚人物,免除泰国沦为法人殖民地,有不可泯灭的功劳。
  此后五、六十年中,泰国大致是承平的。值得一提的,就是当波隆科斯(公元1733~1758)在位期间,斯里兰卡国王吉祥称王狮子,于公元1750年,遣使抵达泰国大城。斯里兰卡由于国家僧团臆及佛教衰微,使僧团戒法断传,所以遣使至泰国,礼请泰国僧团前往斯里兰卡传授戒法。泰王命令组一僧团,由优波离上座领导前往,为斯里兰卡传授戒法。泰王命令组一僧团,由优波离上座领导前往,为斯里兰卡佛教传授比丘戒,复兴了斯里兰卡的僧伽系统。此派后来发展迅速,因由泰国传入,就称为“暹罗宗”(Syama-vamsa,Siam School),发展至今已成为斯里兰卡僧人最多的一个宗派。
  波隆科斯在位二十五年,是一位明君,他勤政爱民,国内民丰物富,可算是一个太平时代。他对佛教事业的发扬,也非常热心护持。曾命令修理多所有名的佛寺,增加新建筑物,恢复庄严美观。在他治世时,文学也很发达,特别是戏曲方面,有十四本戏曲产生,多数描述佛陀的前生,由五十个本生故事编成。国王的长子达磨提比丘(Dhammadhipesa)于公元1732年出家,写出了两本佛教著或诗集,一名《华蔓词》(Maleyya),描述历游天上与地狱的情形;一名《难陀优波难陀(龙王)经词》(Nandopananda-sutta)。两书都赋有因果报应之义。1741年,他还俗后,又写了一些世俗的诗篇和战歌。同时期又有摩诃伽比丘着《富楼那所教经诗》(Punnova-da)。(1.《印度支那文明史》,第196页。2.陈明德着《泰国佛教史》,第13页。)
  波隆科斯王去世后,国家经过五十多年的承平之局,一般官吏大多飞于奢华,耽于逸乐,武备久疏。却在这时,内部又发生争夺王位,外则强敌侵陵,国事日非。王位由伊迦德(公元1758~1767)王子争得,偏偏他又昏庸无能溺于淫乐,不足以领导国家。
  1759年,缅甸贡榜王朝创立者职权瑙帕雅,兴兵侵泰,先攻占坦沙里,继续北上,围攻大城。后因雨季,尤以阿瑙帕雅身罹重病,只得退军,于归途中死亡。1765年,缅甸孟驳王再向泰大规模用兵,大军分两路,北路自清迈南下,南路由坦沙北上,直向大城挺进。缅军围攻大城,经过十四个月激战,双方死亡枕藉。而且缅军粮饷源源而来,城内泰军则外援断绝,民众尽成饿殍,加以瘟疫流行。至1767年4月,在缅军的炮火猛轰下,终至城破国亡。这次战争后,大城被夷为废墟,所有王宫佛寺、民间房屋,多半被火烧毁。泰国历代所存文献典籍,都付诸一炬,无数财物珍宝都被掠走。有三万多泰人,被掳走为奴,其中包括一些王子和僧人。(《泰国史话》,第147-155页。)至此,经过417年的大城朝灭亡。

第四章 吞武里王朝的佛教
  (公元1767~1782年)
  缅甸攻陷大城以后,适在此时中国干隆皇帝几次派军征缅,使得缅军主力不能不调回应付,只留下三千驻军统治泰国,借以镇压泰人的反抗。
  由于缅甸军力在泰国很薄弱,这时在泰境其他各地有力量的太守,都份份起来拥兵割据称雄。他们约有五大势力,其中有一位中泰混血儿,名叫郑信(Phya Taksin),(郑们未为王前,曾任达城(Tak)太守,很得百姓爱戴,都尊称他Phya Tak或Chao Phya Tak Sin,泰文义为达城太守或达城太守信;后来调任其他地方任职,人们还是这样称呼他。至于泰国历史上则称他 Phrachao Tak Sin(Phra是尊称,Chao是王之意)。一般人亦简称郑昭,即是郑王之意。)以罗勇为根据地,嗣后占领春武里、洒竹汶等地,势力大增,遂溯湄南河北上,取得吞武里、曼谷,然后进军大城,缅甸大将苏纪(Sugyi)阵亡,于是沦陷半年的大城,为郑信所光复,成了泰国复兴民族的大英雄。郑信见大城已毁坏过甚,不堪再为王都,决定至吞武里定都称王,这就是著名的“吞武里王朝”,当时郑信年仅三十四岁。
  在登基后两年多内,送信又领兵南征北计,剿平国内其他割地称雄的四大势力,重收柬埔寨和老挝为属国。公元1775年与缅军作战,攻入清迈,划为泰国的领土,奠定了今日泰国疆惑的基础。
  郑信是广东澄海郑镛之子。郑镛年轻在乡时,放荡不羁,不容于乡里,遂南渡于泰国大城,后因赌致富,聚泰女洛央(Nok Iang)为妻,于1734年生下郑信。郑信七岁时,入哥萨瓦寺(Wat Kosavat)从高僧通迪(Tong Di)读书;十三岁依泰国风俗入三毗诃罗寺(Wat Sam-vihara)出家为沙弥,攻读佛学及巴利文。几年后还俗,受义父荐引为波隆科斯王侍卫官,余暇时学习华文、印度文、缅文、越文等。至二十一岁时,再入哥萨瓦寺出家为比丘三年,从高僧研究佛学及巴利文,还俗后又入宫提出任原职。国王见他甚有才干,封为达城太守。(1.冯汝陵:《泰国史话》,第157-158页。2.丘继华编译:《暹罗七百年史》,第39-40页。)
  缅军侵泰前,奉诏入大城,协防王都,缅军围攻大城时,郑信勇敢善虎,能以少胜多,但不为昏庸国王所重用。郑信眼见大城大势已去,危在旦夕,乃率领部下五百人,突出缅军重围,到达泰国东岸的罗勇,招募各地华泰青年国加入部队,起来保护国家。不久知大城已陷落于缅甸,非常愤慨,就决心驱逐外军,以光复国土为已任。
  郑信定都于吞武里后,命令修复黎明寺(Wat Arun),并加以扩充,作为宫内的王家佛寺,不住僧众。王以下谕,在大城陷落时,奔赴各处避难流落的僧人,回归到原来的佛寺,并给与各种协助。他聘请有德学的高僧来吞武里王都安住,册封僧爵及职务,推行弘法工作,淘汰不良的出家僧众,鼓励优秀的僧人。他协助搜集于战争中散失的三藏及各种典籍,如有缺失不全的,就向柬埔寨等国抄写补全。(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4节(净海译,载《海潮音》四六卷四月至八月号)。)
  1778年,郑王派兵征服永珍,接着又攻占琅勃拉邦。他从永珍获得价值连城的一尊玉佛,迎归吞武里供奉承。关于此尊玉佛的历史,据五百年前一位泰僧用巴利文写的《玉佛传》记载:约在佛灭后四百年时,印度龙军论师造,以七块翡翠绿玉雕成,高60公斤,宽48.公分,在头、肩、腹、膝等部,内藏九粒佛陀真舍利。这尊玉佛在南印度供奉约一千年,后来因为战乱,一个战败的王子带玉佛逃至斯里兰卡,就献给斯里兰卡国王供奉。公元十三世纪,斯里兰卡上座部佛教正传入泰国,斯里兰卡国就就将玉佛赠送给素可泰王朝。后历长久战乱,人们对玉佛和历史都淡忘了。直到公元1433年,在泰北昌莱被发现,因佛像身上一片贴金脱落,现出灿烂的玉质,而轰动全泰北,人民纷纷前往礼拜,当时清迈王就将玉佛迎至南邦供奉。1468年又迎至迎至清迈一佛寺。1551年移至琅勃拉邦供奉,经过三十三年,后因惧缅兵入侵,迁都至永珍,玉佛也同时移至永形。郑王征计永珍战胜后,获得这尊玉佛,就迎至吞武里王宫供奉。1782年,曼谷王朝成立后,在对岸曼谷建玉佛寺作永久供奉。(净海:《曼谷玉佛寺》,《慈航》季刊第三期。)
  郑王创立的吞武里王朝,是泰国史上最强盛的王朝,可惜只维持了十五年。根据泰史记载,他后来精神错乱,因他受佛教影响很深,平常欢喜修习止观禅定,精神病发作期间,曾自称是圣者,命令僧人向他礼拜,违者辄遭毒打,或革除僧籍。结果引起人民的反对,生起叛乱,郑王被叛军所困,知形势不利,自愿退位为僧。而在这时,郑王派往证讨柬埔寨的名将昭披耶查克里(Chao Phay Chakri)兄弟,得悉国内生变,未与柬军交战,即回军吞武里,一些文武官员都在城外欢迎,并陈说郑王失政,民不聊生。昭披耶查克里遂被拥立为王,乘机把郑王定罪,处以极刑,其年四十八,郑王的太子及其他王妃所生子女二十多人民被处死。有些历史学者对郑王晚年罹患精神病一事,深表怀疑,甚至认为他是遭人蓄意构陷诬蔑,以作谋取王位的借口。(1.《泰国史话》,第170-171页。2.《东南亚佛教史》(泰文),载《佛轮》月刊第20卷。)
  吞武里王朝虽然很快覆亡了,但郑信毕竟是复兴民族与国家的大英雄,丰功传绩,受到后世泰国人的钦敬。在吞武里黎明寺里还供奉著郑王的巨型塑像,一百多年来,受到人民的瞻仰与礼拜。此黎明寺,一般人(特别是华人)都称郑王寺。在吞武里市中心,一个巨大圆环中央,亦塑有高大的郑王骑马出战铜像纪念。

第五章 曼谷王朝的佛教
  第一节 曼谷王朝佛教的发展
  当郑王复国征服群雄时,他早年的知已及心腹部将昭披耶查克里,是一个重要军事人物,历次征讨立功甚多。公元1782年吞武里王城等地突然发生叛乱,昭披耶查克里就乘机杀了郑子,被部下拥立为主,简称拉玛一世(公元1782-1809),即今日曼谷王朝的开创者。
  拉玛一世登位后,即迁都湄南河对岸的曼谷。他征用柬埔寨民工一万人及老挝五千人,在曼谷兴建王宫和玉佛寺,历时三载。又五一节凿城堡战壕,及环城河道,以防敌人的侵袭。
  拉玛一世年轻时曾出家为僧,与郑王所住之寺院为邻,因此二人结识为好友。后来郑王复国攻下大城后,由拉玛一世之弟帕摩诃蒙特里(Phra Maha Montri)引荐投入郑王麾下,驰骋疆场,兄弟二人立下了不少功劳,极得郑王受护与重用,很快升至将军,官高爵显。
  拉玛一世夺得王位后,除了战争保卫国家外,立意将曼谷建成像过去的大城都一样,他在王宫内建筑玉佛寺(Emerald Buddha Temple)供奉玉佛,又下令修建其他十三座佛寺,如著名的菩提寺(原名古寺),历时七年多,巍峨壮丽。(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5节(净海译)。)
  他又谕令恢复过去被郑革职的僧王,并重新妆任多位高等僧伽尊长,来管理全国僧团;革除了郑王所封的僧王及高僧伽尊长,或予以降职,或令还俗。(棠花:《泰国四个皇朝五十君主简史》,第108页。)命令在各处已毁坏的佛寺,如大城、华富里、彭世洛、素可泰等地,搜集古代的佛像,共得1248尊迎至曼谷,加以修饰后,收藏在新建或其他修理过的佛寺里供奉,或赐给一些佛寺供奉。(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5节。)
  1788年,佛教召开僧伽长老会议,僧王任主席,决定在大舍利寺(Wat Mahadhatu,为王弟所建),整理结集三藏,费时五月完成。参加长老及上座比丘218位,另有在家居士学者32人。已经结集完成三藏,为作永久保存,全部用贝叶印制,加贴金粉。此三藏共有354札,分律藏80札,经藏160札,论藏61札,声明差别等53札,共贝叶3686束。又编印其它藏经及注释,分送各地佛寺,供比丘们研读。从此研究佛法风气盛行。(同上。)
  1808年,自素可泰迎请座广六米高的巨佛,至曼谷王城中心新建的善见寺供奉。此尊佛像为素可泰王朝时所铸造(公元16世纪)。拉玛一世在位期间,运用国王的权力,促进保护及改革僧团。在1782年及1801年中,他公布约十个敕令,强调国王有护持僧团的责任。敕令的内容,命令所有的比丘忠实地宣扬佛法和守持戒律,如第三和第四敕令,要求所有的比丘,须随身携带身分证明;第五敕令载明比丘犯根本戒,遭摈弃驱逐罪,处罚还俗;第十敕令表示已经发现128个僧人犯罪,宣判还俗及作劳役。(Rodert C.Lester:Theravada Buddhism Southeast Asia,第79页。)
  拉玛一世期间,佛教重要著述,有披耶达磨巴里差(Phya Dhamma Prija)著《三界论释》,即依据立泰王所著的《三界率》古典,作详细考释。其次菩提寺颂革温那叻僧王著巴利语《三藏结集史》。(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5节。)
  拉玛二世(公元1809-1824)时期,适值西方列强从事海外扩张,泰国也为英法等国猎取目标之一,但终拉玛二世在位之间,泰国主权尚未受到侵害,国家尚算太平,很少战争。
  拉玛二世年国时曾出家为比丘,受佛教教育,学业大进,曾撰写文学多种。此王期间巴利文佛法教育获和改革。原有制度分巴利文为三级,即比丘或沙弥,能翻译经藏定为初级,能翻译律藏的定为中级,能翻译论论藏的定为高级。但这种制度不能使比丘佛法精深,所以改革分为九级考试制度。(《乐南亚佛教史》。九经考试制度,详见本章《现代佛教教育》一节。)
  在此期间,斯里兰卡佛教遣派僧人带了佛舍利骨及菩提树至泰国,加强两国佛教的联系。此时,斯里兰卡已沧为英国殖民地,佛教衰微,泰国佛教选派七位比丘,往斯里兰卡宣扬佛教。
  拉玛二世在位时,未立王位继承人。王后所生之摩诃蒙骨(Maha Mongkut),在1817年,由父王命令出家为沙弥,在大舍利寺;1824年,受或为比丘。(《东现亚佛教史》(泰文),载《佛轮》月刊20卷。)除此,又命令修建多所佛寺,大多是拉玛一世时未完成者。
  拉玛三世(公元1824-1851)时,下令各地修建多所佛寺。谕令高僧和学者,翻译三藏及特别论
典为泰文(未全部译完),使佛法能发扬普及。1836年,命令修理菩提寺,使此寺成为教育人民知识的宝库,除了僧建佛殿佛塔,寺廊供奉多尊坐佛;更搜集丰富的史诗壁画、古代佛教艺术,将其重新刻划嵌在佛殿、亭台的廊壁上,其中还包括文字、医术及各种技艺等,供人民观赏和研究。王曾多次派比丘往期里兰卡,及供养斯里兰卡来泰国的比丘。(1.《东现亚佛教史》(泰文),载《佛轮》月刊第20卷。2.《泰国佛教史》第15节。)
  拉玛三世时期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出爱的王弟摩诃蒙骨,法号金刚智(Vajiranana),修学佛法,深入三藏及各种注释,并精通巴利、梵语、英文等。他为了改革佛教,提倡严格戒律,1829年创立“法宗派”(Dhammayutika nikaya),而原有的多数僧团,就称为“大宗派”(Mahanikaya),至此泰国僧团分成两派,流传至今。(《泰国佛教史》第15节。)
  拉玛四世(公元1851-1868)在登位前,曾为比丘二十七年,并创立法宗派,1851年还俗即位。拉玛四世是一位英明之主,但此时西方列强正在泰国积极寻求发展,自1855年至1868年,英、美、法、德、葡、荷、意等国家,都压迫泰国订立条约,取得在泰国各种特权利益,包括享有领事裁判权在内。
  王在位时,继续关心佛教改革,制订多种管理佛教僧团规约,劝令僧人严桥梁遵守戒律,加强僧伽教育。对法宗派尤为热心护持,在曼谷及其他重要城市,兴建多所佛寺供养法宗派,如母旺尼域寺(为法宗派总部)、皇冕寺、叻帕提寺、巴通温寺等。1853年,他命令修建统大塔,在外层建造一大塔层罩着原有的古塔,此塔装修至拉玛六世时才完成,高约120米,圆径240米,为泰国最大的佛塔。(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5节。)
  拉玛四世时,曾派僧团前往斯里兰卡,与印度佛教徒联络,获得印度赠送佛像和菩提伽耶的菩提树。又传法宗至柬埔寨。(《东南亚佛教史》(泰文),载《佛轮》月刊第20卷。)
  拉玛四世根据佛法的研究,提倡举行“敬法节”(Magha Puja)庆祝,时间订在泰历三月十五日,纪念佛住世时1250位阿罗汉弟子于王舍成精舍集会,听闻佛陀重要的教诫。(Magha Puja ,敬法节。Magha为印度三月名,音译末伽。敬法节是纪念佛住时,1250位大阿罗汉大约而同地集会王舍城竹林精合,听说佛波罗提木叉教诫。著名的“通诫偈”:“诸恶莫作,众善奉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即在此次集会中宣说,时间在三月月圆日。)
  拉玛四世在出家时着有巴利文《戒坛决择论》(Simavicarana),书成后带至斯里兰卡,受到各派僧人的赞誉。又当时泰国僧王着《善逝量论》。
  拉玛五世(即朱拉隆功王,公元1868-1910)时代,泰国周围的各车,即印支三邦沦为法属殖民地;缅甸和马来亚,也沦为英属殖民地。泰国在英法两大势力笼罩之下,拉玛五世为了摆脱外国控制,发愤图强,特锐意维新,改革行政,实施新教育,努力建设,废止奴隶制度,更主动利用外交策略,虽然失一些土地和藩属,但终能保持国家独立,所以他在泰国史上是一代英主。
  五世王同时极力护持佛教,委托在母旺尼哉寺出家的王弟金刚智,在1888年,领导编修巴利三藏,将原先的古柬埔寨文字,改为泰文字母,并参考斯里兰卡及缅甸的巴利文写本校订,然后编成三十九册,印刷一千部,至1893年完成。这是南传佛教国家,也可说在世界上,巴利文三藏印刷最完务的纸装本之始(早期都为贝叶)。消息传到世界各地,很多信仰佛教画家,外国图书馆,包括欧美各国,都纷纷向泰国请求赠书,以供研究,泰王均下令赐赠。当时有英国佛教学者载维斯(T.W.Rhya Davids)夫妇创立“巴利圣典协会”于伦敦,出版罗字体巴利三藏,同时他们翻译一些经典为英文,泰王亦命令出资支助。(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5节。)
  1890年,在曼谷大舍利寺内成立“大舍利寺学院”(Mahadhatu Rajavidyalaya),为大宗派高级巴利语研究中心。1893年,又在母旺尼域寺内成立:“皇冕学院”(Mahamakut Rajavidyalaya),为法宗派高级佛学研究中心。后来这两所学院改为佛教大学。皇冕学院于1894年办有佛教《法眼》杂志,并继续出版至今,成为泰国佛教最久的杂志。(1.《泰国佛教史》第15节。2.Theravada Buddhism in Southeast Asia,第80页。)
  公元1898年,在尼泊尔迦毗罗卫城遗址一古塔中掘获舍利,有文字记载说明是释迦族佛陀舍利骨,那时印度总理柯尔森(M.Curson)送给佛教信仰的泰国政府。当时日本、斯里兰卡、缅甸也派使至泰国,请求分得一部分,其余的命令在曼谷沙凯寺(Wat Ssket)建金山塔(Bhu Khau Tong)供奉。(1.《印度的佛教》(日文),讲座佛教Ⅲ,第253页。2.《东南亚佛教史》(泰文),载《佛轮》月刊第20卷。)
  1902年,拉玛五世命令订立僧团约章,成为法规,传于后世。又命兴建大理石寺,整座佛殿内外及围廊,都用大理石建造,大理石都是由欧洲选购。此寺为曼谷著名佛寺之一,富丽庄严。又建叻母匹寺、贴素磷寺等。(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5节。)
  此王时期,僧王着有多种泰文佛学课本及研究书,嘉惠后人学习佛法,作受教育之用。
  拉玛六世(公元1910-1925)是一政治家及文学家,着有《佛陀觉悟什么?》、《向军人说法》二书;另有《东方犹太》及《醒吧暹罗》等数种,其中制订了泰文佛学教育基础,为短期出家的比丘和潲弥,作普通佛教教育课本;一般在家佛教徒也可以修读。(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5节。)
  拉玛七世(公元1925-1934)时,由僧王室利薄他那(Jinavara Sirivatthana)领导多位长老会议,再修订改编五世王时代的巴利三藏,使更臻精确完备。然后号召全国人民出资助印,全藏共四十五册(表佛陀说法45年),审现在泰国最完备及最新改编的巴利三藏。(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5节。)1932年,因为国内政情,遂改专制为君主立宪。
  拉玛八世(公元1934-1946)时,佛教僧伽组织,曾仿国会形式,以僧王为最高领袖,并设有僧伽部长、僧伽议会、僧伽法庭。(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5节。)
  期间在京畿府(即曼谷)挽卿县建吉祥大舍利寺(Wat Srimahadhatu),供奉自印度迎请来的佛陀舍利。
  1938年泰国内阁改组,由銮披汶出任总理。他在执政初期,曾设法促使国内两派僧团俣并为一,但未成功。1939年5月20日。銮披汶宣布将暹罗国号改称为泰国。
  1940年,由政府赞助,以僧王帝须提婆(Tissadeva)为领导,组织“巴利三藏全译泰文委员会”,集合二三十位精通巴利语高僧主持。关于巴利三藏翻译泰文,虽然过去在大城王朝时代,及曼谷王朝拉玛三世时,已经翻译了不少,但多数是经藏部分,律藏和论藏部分极少。而且以前的翻译,因时代不同,文字句法不同,翻译目的不同,因此并不一致,所以必须计划重新全译,或对已译的作选择性采用。至于经费方面,则成立译藏基金会,由佛教徒各方面捐助。于1951年,巴利三藏已经全译完成,计律藏13册,经藏42册,论藏25册,合共80册(表示佛陀住世寿命)。但是全部出版的经费,非常庞大。于是向当时国务总理銮披汶衣求,为了迎接佛纪2500年(公元1957年)纪念大典,必须尽速筹备出版,结果由政府赞助泰币三百万(约相等十万美元)。这样,就由原来计划出版1000部,增至2500部。(《东南亚佛教史》(泰文),载《佛轮》月刊第20卷。)
  拉玛九世(公元1946-现在)时期,佛教为了发展高等僧伽教育,于1946的,法宗派皇晚学校,改为皇冕佛教大学,分为三个部门,七年毕业。次年,大宗派大舍利寺学院,也改为朱拉隆功佛教大学,分为四个部门,八年毕业。两所佛教大学所教科目,包括佛学、佛教语文,及社会各种学科,就读学生,限定为比丘和沙弥。(《东南亚佛教史》,及参见本章《现代佛教教育》。)
  1951年,由政府赞助一半,其余一半篡自民间,在曼谷郊区兴建一所现代化的僧伽医院,专为治疗患病的比丘和沙弥之用。现在病床四百张。医药、住院、饮食等,完全免费。
  1956年10月22日,现今拉玛九世依泰国佛教传统,在玉佛寺举行出家为比丘十五天,僧王金刚智为传戒和尚。出家后驻锡法宗派母旺尼域寺。十五日圆满,舍戒还俗。(陈明德:《泰国佛教史》第15节。)
  1957年,即泰国佛历2500年,举行盛大庆祝纪念,在曼谷王宫前面广场,自五月十八日起,一连举行七日七夜庆祝,高僧每日轮流诵经讲法,并邀请各佛教国家派代表参加。全国各地亦热烈庆祝,放假及禁屠三天,大赦全国囚犯,又有2500男子出家为比丘,发行二五佛纪纪念邮票,举行佛教文艺比赛等,全国欢欣鼓舞,普天同庆!(《东南亚佛教史》(泰文),载《佛轮》月刊第20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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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茶道


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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