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首先表现了细奴逻、阁逻凤、异牟寻的形像。他们三位是南诏国三个十分重要的国王。细奴逻是南诏第一代王,他躬耕巍山,艰苦创业,使蒙舍诏在六诏中逐渐脱颖而出,他是南诏国的奠基人。阁逻凤是南诏国的第五代天子,具有雄才大略,他两败唐军,是“天宝战争”的胜利者,又统一云南全境,使南诏到达极盛。异牟寻为南诏第六代王,他发展了阁逻凤的盛世;经过长期努力,使南诏重归于唐,并派出庞大的乐队到长安献演《南诏俸圣乐》,还派大批南诏子弟到中原学习,密切了南诏与内地的联系。
石窟作者精心选择南诏这三位王者及其身边重要人物进行刻画,展现了一幅南诏的历史画卷,同时把我们带入了大理本主崇拜与英雄崇拜相结合的历史氛围之中。
狮子关第一窟,这里共有造像7尊。中间,左者为王,右者为妃,二人袖手盘坐;王、妃之间有一男孩,其左右各有一男孩和女孩;再两边,还有男女侍者各一人。此窟俗称“全家福”。造像颇具山民特有风姿,周围陈设简单而质朴。据王、妃之间的壁上题刻可知,这反映的就是细奴逻发兴于巍山时,躬耕畜牧的创业形像。
石钟寺第7窟,这里共有造像16尊,是石钟山石窟中造像人数最多的一窟。中心人物为阁逻凤,其余为阁陂和尚、王子,以及侍从等。此窟造像王者峨冠,长袖宽袍,雍容华贵;文武官员及侍者,神态各异,周围场景富丽堂皇,俨然一派威严帝王气派。它反映的恰似阁逻凤大败唐军,统一云南之后的南诏政权欣欣向荣的场景。其中,王者旁略底处的坐像,身披袈裟、手拿念珠的商人,研究者认为他是阁陂和尚,阁逻凤之弟。
石钟山第8窟,这里造像共9尊,中为异牟寻,左右为清平官郑回和唐治寓御史杜光庭。此二人是“南诏德化碑”的撰文者和书丹者。在促进南诏与唐朝友好方面,异牟寻和郑回做出了重要贡献。此窟造像意在反映异牟寻与唐朝重修旧好的重要历史场面。
石窟石刻
云南佛教特点的表现:崇圣观音传教来
石钟山石窟造像最多的还是佛教人物:佛、菩萨、天王、八大明王等等。这些造像,形态各异、互不雷同、栩栩如生。由于南诏大理国地处印、缅和我国川、藏之间,它既承袭了中原文化传统,浸染着藏族地区的宗教艺术,同时又受到印缅的影响,因此,石钟山石窟佛像就突出地表现了云南佛教的三个特点:第一,观音像多。观音是南诏国的开国保护神,因此,大理地区观音寺和观音像特别多,关于观音的传说也不少,“观音制服罗刹”、“观音负石阻兵”;民间保持“观音节”,即三月街风俗;崇圣寺所崇之圣即观音。千寻塔1979年维修时发现文物中,观音像居多。崇拜观音也反映在这里的石窟造像上:石钟寺第5窟有愁面观音,第7窟有甘露观音,沙登村第2窟有细腰观音等等。其中甘露观音(又称剖腹观音)堪称代表之作。她容貌端庄秀美、目光安祥、神态宁静,右手执树枝,将甘露洒向人间;其胸前剖有一长形小洞,左手捧着刚挖出的心。相传她来大理传教时,起初人多不信。一日,她在水边上了一只漏底的船,劝导众人跟她信佛修行。众人怀疑,她便剖腹掏心给大家看,众人受到感化,跟她上船,从此,佛教传入洱海地区。
甘露观音:她被誉为东方的维纳斯。身临其境观看时,站在不同的角度,你会看到不同的造型,很多游客称其为“古代的三维立体雕像”。
第二,许多造像以密宗体裁为主。南诏时,佛教兴起。当时吐蕃势力一度进入洱海地区,天宝战争及其之后的40多年中,南诏与吐蕃还结成兄弟之邦,因此,在南诏佛教的传播中,不可避免地受到吐蕃藏传佛教的影响,带有浓厚的密宗色彩。剑川是南诏到吐蕃的交通要地,石窟造像受藏密影响更属必然。这一影响主要为八大明王。石钟寺第6窟的左右4间分别雕有三头六臂、竖眉怒目的八大明王像。所谓明王,意思是为导引难于教化的众生,表现出怒像化身的尊神。它们是密宗崇拜的神像,是观音第八大菩萨的化身。
佛教是石窟石刻重要的题材
第三,狮子关第3窟中有波斯国人的造像,被毯足靴,第2窟有一尊“酒醉鬼”造像,左携一狗;石钟寺第1窟有阴线刻的高鼻深目、螺髻披毯造像。可以说,这三尊造像是当时南诏与东南亚、南亚和西亚各国文化交流的反映。
多姿多彩的雕刻艺术体现了工匠们精湛的技艺
奇特的生殖崇拜造像
石钟山第一窟有“阿央白”石雕。这是女性生殖的崇拜表现。“阿央”,白语为姑娘,“白”是生殖器的意思,当地妇女常常来此祈求怀孕和顺产。“阿央白”,在1200多年的历史长河中,保佑着白族人民的茁壮成长和繁衍,接受着这个民族的顶礼膜拜,这里的香火常年不熄,越烧越旺,“阿央白”的表面,被漫漫历史长河中数不尽的生命延续者们抚摸得遍体油光发亮,千百年来向宇宙间展示着生命之源的神圣礼赞。
“阿央白”石雕
石窟闻名遐迩,它以特殊的历史价值和高超的艺术水平而占有突出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