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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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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历史
  印度
  依照禅学者的说法,禅的历史始于佛陀在灵山会上以一枝美丽的金波罗花示众之际。这件事载于“大梵天王问佛决疑经”(Dialogue of the Buddha and Mahapitaka Brahmaraja)上(2):
  “波罗门来到佛弟子集会的灵鹫山,将一枝金伯罗花(utpala)奉于佛陀,俯身在地,求佛说法以惠有情众生。佛陀升座拈花示于诸佛人天之前;无有应者;唯大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于此,佛陀对众曰:‘我有得见妙法之眼,即是涅盘,是心,是实有与非实有之奥秘,是超越的真理之门。现在我将它传之于摩诃迦叶。’”(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今咐嘱摩诃迦叶) 摩诃迦叶把这可见入法之深处的“眼”传给他的继承者阿难 (Ananda) ,而这次的传递据记载是这样的:
  阿难问迦叶:“除了衣钵之外,你从佛陀接受的是什么?”迦叶呼叫说:“阿难。”阿难回答说“在此。”于此,迦叶说:“你可不可以把门口的旗杆放下来?”于接受这个命令之际,一道光明照破阿难心中,于是“心印”就从摩诃迦叶传给了这个大弟子。
  禅宗认为在菩提达摩(Bodhidharma)于公元五二○年来到中国之前,在印度有二十八祖,成功的将此“心印”传递下来(3):(一)、摩诃迦叶;(二)、阿难陀;(三)、商那和修;(四)、优婆鞠多;(五)、提多迦;(六)、弥遮迦;(七)、婆须蜜;(八)、佛陀难提;(九)、伏驮蜜多;(十)、波栗湿缚;(十一)、富那夜奢;(十二)、马鸣大士;(十三)、迦毗摩罗;(十四)、龙树大士;(十五)、迦那提婆;(十六)、罗侯罗多;(十七)、僧迦难提;(十八)、迦耶舍多;(十九)、鸠摩罗多;(二十)、奢夜多;(二十一)、婆修盘头;(二十二)、摩孥罗;(二十三)、鹤勒那;(二十四)、狮子尊者;(二十五)、婆舍斯多;(二十六)、不如蜜多;(二十七)、般若多罗;(二十八)、菩提达摩(一般简称达摩)
  中国
  菩提达摩是印度的二十八祖,中国的初祖;他原是印度香至(Kasi ?)王的第三子。成年以后做了和尚,据说追随般若多罗垂四十年。师父圆寂以后,六十年间,他致力于破除小乘禅观诸宗。此后,为了实现般若多罗给了他的使命,航海三年,至中国。公元五二○年(梁代,普通元年九月)他终于到达了广州。梁武帝立即请他到首都金陵(今之南京)。武帝是一位最虔敬的佛教徒,为佛教做了许多善事,但此中并非没有个人利益的计较。因此,当他的西方贵客到达宫殿之际,他立即就问:“我已造了那么多寺庙,写了那么多佛经,度了那么多比丘与比丘尼;尊师认为我已经积了多少功德?”然而,对于这个问题,这个中国禅宗的创立者却冷淡而简单的回答说:“并无功德。”
  梁武帝又问道:“佛法圣教的第一义谛是什么?”达摩回答说:“廓然无圣。”武帝不解这句回答的意义,因此又问了一句:“那么在我面前的又是谁呢?”
  他这句话的意义或许是说,在存在的第一义中,既然只有廓然的虚空与绝对的超越,则在我们此世为什么又有相对的比较与关系呢?不是有些人被认为是圣者,有些人被认为是劣者吗?而站在武帝面前的这位菩提达摩,岂不是属于第一种?然而他的回答却何以同经验中的事实相背?因此,他便发出了“那么在我面前的又是谁呢?”之问。这番对话颇似于希腊王米林达(Milinda)与纳迦森纳(Nagasena)之间的对话(见 Rhys Davids 所着Questions of King Milinda, V1. I, p. 40-45)。
  但达摩却是神秘主义的使徒,学术性的讨论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因此简单的回答说:“不知是谁。”
  由于梁武帝不是能够接受他信仰的人,达摩就离开梁,到北方的魏国,隐居于少林寺。据说九年的时间,他面壁而坐,沉入静观之中,因此被人称之为壁观婆罗门。
  最后,终于有一个人来向他求教,这个人叫神光,原先是一个儒家学者,但由于儒家的教训不能令他满足,因此决意追随达摩的信仰。然而后者似乎完全忽视这个人的存在,对于这个真理的寻求者之恳切的请求,不予任何留意。据说在这种冷淡的接待下,神光在雪地里站了七天七夜。最后他用自己携带的刀,将一支胳膊,呈在达摩面前,说:
  “这是我诚心求道的表示。许多年我寻求心的安定,但不能求得。请尊者为我安心。”
  达摩回答:“心在何处?拿来我为你安。”神光说:“我的困难就在于我找不到的心。”于此,达摩说道:“就是!我已经为你把心安好。”而神光立刻得到了精神上的开悟,这个开悟解除了他所有的疑虑,结束了他所有的挣扎。
  达摩逝于五二八年(永安元年),依照传统的说法,年龄约一百五十岁。神光(四八七──五九三)由菩提达摩取名为慧可,成为中国禅宗的第二祖。
  慧可将佛陀心印传于他的大弟子僧璨(殁于六○六年),后者又成功的传给道信(殁于六五一年),道信传给弘忍(殁于六七五年)。弘忍以后,禅宗分为南北两派,北派系属旁出,没有继者也没有继续的发展;南派则由慧能(六祖)领导,继续正统的传递(4),后来虽然经过长期的沉寂,并且几乎在它的诞生之地消失,却在日本仍然繁盛。
  六祖慧能是一位伟大的宗教天才,而他的生涯标示了远东禅宗历史的一个里程碑。在他以前禅宗可以说是隐退的、静态的,现在却活跃的展示出它的特点,并开始将影响力越来越发扬光大,特别是在有思想的人士之间为然。
  他的传道活动在弘忍死后立即开始。他接引了许多有能力的弟子,由于这些弟子,禅宗得到迅速的发展,并分成数个宗派。其中的临济宗和曹洞宗,在唐(六一八年至九○六年)宋(九六○至一二七八年)两朝代十分盛行,而酿成了禅宗的黄金时代。六祖的说法收集成书,称之为《六祖坛经》,列入中文的大藏经之中,被认做是禅宗最权威的著作之一(后面我们要引录其中一些说法)。
  慧能继承弘忍衣钵的事,有一个有趣的故事。五祖希望在他的许多弟子中选出一个精神上的继承人。有一天,他宣布,不论何人,凡能证明出自己彻底的宗教见解的,就可以得到他的衣钵,并成为他合法的继承人。神秀在诸弟子间以博学闻名,并且精通教义,因之被诸弟子认为是无可置疑的继承人。缘着这个机会,他就在禅堂外的墙上写了一首诗偈表明他的观点:
  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
  勿使惹尘埃
  所有读了这首诗偈的人,都深为赞扬,私下认为这首诗偈的作者,一定会获得衣钵的传授,但第二天早晨当他们醒来,却惊异的发现旁边有另一首诗偈: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这首诗偈的作者,只不过是一个毫无地位的行者,他大部份时间都是用来为和尚们舂米。他是如此不引人注目,以至没有一个人会把他放在眼中,因此现在整个寺院都哄闹起来,要看他向众人所共认的权威挑战,会有什么的结果。但五祖已经看出来,这个毫不做作的行者,是众人未来的领袖,因此决心把衣钵传给他。然而对于这件事,五祖有他担心的地方,因为他的弟子们大部份还没有开悟到足以看出这个舂米者的诗偈中,深沉的宗教直观;如果他独得衣钵,他们会用暴力对付他。因此五祖暗示慧能,半夜到他的房中来,那时和尚们都已熟睡。于是五祖为了慧能无匹的精神成就,而将衣钵交给他,做为权威的信物,深信禅宗的未来会比以往更光辉。接着五祖告诉慧能,目前不可露出锋芒,应当等待适当的时期才公开露面,并宣扬善法。
  然而,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寺院,一群愤怒的和尚由惠明带领追逐逃跑的慧能,后者已经遵循五祖的劝告,暗地离开了寺院。当他要越过一个大庾岭的山道之际,惠明等人赶了上来;慧能把衣钵放在附近的石头上,对惠明和尚说:“这件法衣,代表着我们的信仰,不是武力所可争夺的,如果你要,可以取去。”
  惠明去取,但法衣重得如山一般。他住手,犹豫,因敬畏而战抖,终于他说:“我为法来,不为衣来。望行者为我扫除愚昧。”
  六祖说:“你既然是为法来,请把一切心念,不思善不思恶,看看你未生以前的面目是什么。”(“不思善,不思恶,正于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
  经这样一提,惠明立即悟得了一切事物的根本,而这是他一直寻求却寻求不到的。现在他之了解一切,就如同饮了一杯冷水,感受到它们的沁凉。由于强烈的感动,他汗泪并流,恭敬的走近六祖,行礼说道:“除了这深远的话中所含的意义之外,还有其他奥秘的东西吗?”
  六祖回答说:“我所指明的事物中没有隐藏的东西。如果你反观内在,你会认出你的本来面目,这本来面目是有世界之前即已有的;奥秘在你心中。”
  六祖慧能(殁于七一三年)之后,禅宗分为两支,代表者是他的两个杰出的弟子南岳怀让和青原行思。六祖是禅宗最后的一祖。他没有把衣钵传下去,因为他不希望再因衣钵之争而产生像他所遭逢的事情与派系的划分。因此,我们不得不说,由于六祖,禅宗开了新页;不仅外在如此,内在亦复如此。宗祖体系破除了,正系、旁系与异端的分别也不再存在;任何领袖,只要在众人公认的大禅师之下接受适当的熏陶,并且他的精神成就得到禅师的认可,就可以用最适合他个性的方式自由发展禅宗。南岳(殁七四四年)与青原(殁七四○年)都代表禅宗的正统,只不过一个强调一面,另一个强调另一面。
  从南岳和青原的时期开始,禅宗进展迅速,并且在各阶层人士间发生日愈增加的影响,特别是受教育的人士为然。唐朝,可以说是传给文明与文化达到顶峰的时期,而佛教也在这段时期彻底本土化。它抛弃了由印度所借来的不合适的服装,而完全依照中国的习好,用完全属于中国的材料纺织,裁制了它自己的衣服。虽然佛教的学说方面,中国人的心灵还没有加以完全的消化,禅宗却沿着它自己的路线发展,而成为完全中国化的产物。(稍后我们讲到禅宗的信念与实践时,这点会更清楚。)最伟大的禅师几乎都出现在这一段时期──从唐朝中期到宋末,大约八百年的时间。许多杰出的学者、诗人、政治家与艺术家都叩访禅寺,因与禅师交谈而心神为之开豁。禅宗的这些在家弟子带给中国文化的影响相当大。后来禅宗的真髓虽然已经名存实亡,“中国”(Middle Kingdom)所以重要的庙堂寺院,却几乎全都是属于禅宗的。从这一点我们可以想见,禅宗在唐宋的全盛时期影响是何其巨大。
  日本
  在日本,我们现在可以看到两派禅宗,即曹洞宗与临济宗。前者溯源于青原行思,后者则源于临济(殁于八六六年)。临济宗盛于唐代中期,其本源为六祖的大弟子南岳怀让。曹洞宗由道元于一二二七年传入日本;他于十三世纪早期去中国,得到师父青原系的天童如净(殁于一二二八年)的印证。临济宗则由荣西与一一九一年传入。北条家族──当时实际的政府首领──对于禅学的传播殊有贡献。结果这导致中国禅师与日本禅师的经常交流。而随后三、四百年间,许多有能力的继起领袖都致力于保持禅门的兴盛。
  目前,日本的两派禅宗经历着二十世纪佛教的共同命运──即是,处于一种由中世纪的、教条的与保守的精神到进步的、启蒙的与自由主义精神的过渡阶段。临济宗是较为倾向于观照与智性的,而曹洞宗则较为倾向于寂静。曹洞宗在数量上较盛,临济宗则在质地上较高。最近在远东所发生的战争(5),有助于唤醒古老的民族精神,年青的日本急切的探索它的道德与精神遗产,其富裕与意义是它最近才开始认识与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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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救三道苦。惟愿见闻者,悉发菩提心。在世富贵全,往生极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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